暖泉寨毕工支钱犒设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一
进筑暖泉寨毕工,已牒延安府于系省钱内,每年支钱五百贯,充公使犒设。
李子明未敢收接西夏公牒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一
据保安顺宁寨寨官李子明等申:西界大使德明雅卜裕木攀等劄子言,告哀公牒却无谢罪,寻问因何无谢罪表,西使言夏国与朝廷是父子之国,今已恭顺,旧例先送告哀公牒,后差使副赍谢罪表状赴朝廷。子明等谕大使,未敢收接。
钱轻之害致轻之由救轻之法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二
熙宁十年,惠卿任本路经略安抚使,至元丰三年得替。任内亲见本路铜铁钱相兼使用,不闻有轻重之异。唯有行路欲将铁钱换铜钱,以便赍擎,有每贯不过加钱二十至五十文。至元丰末、元祐三年以前,每贯乃加至一百。盖是铜钱渐少,铁钱渐多,以致如此。元祐四年,始下转运司议罚铜钱一等行铁钱,由此民间每岁换铜钱分数渐加,然不过一百以至四百。至八年,始罢铜钱,方加至一贯五百。至绍圣元年,增加钞面钱出卖。四年,复罢官员军人入便钱,以此铁钱益轻。每欲过铜钱地分者,至用二贯五六百文,方换得铜钱一贯。由此观之,则铁钱之轻,官司先自轻之,民间不得不行增添也。盖官司徒知钞面外赢落三二分息,及罢官员军人入便,免于近里支见钱之小利,而不究钱轻之弊,遂令官司用度增费一倍。虽岁赐边上银绢钱钞等,愈见支用不足。若不讲求所以致钱轻之由与救钱轻之法,将见仓库空竭,费用不支,非止铁钱太轻,物价太重而已。今请先陈钱轻之害,次陈所以致钱轻之由,卒陈所以救钱轻之法。所谓钱轻之害者凡有八:熙宁、元丰十馀年间,米价除元丰五年系军兴,每斗三百四十文外,其馀年分贱止八十文,贵不过一百八十文。自元祐、绍圣以来,铁钱日益轻,故米价日长,见今延安府官籴米价五百二十文足,市新米七百八十文足,陈米七百二十文足,官中见收籴不行。只以见今官籴价计之,比元丰五年用兵时最贵价,已多一倍以上;比五年以前价,几三五倍。延安府里外,每岁籴买无虑一百七十馀万,草亦称是,不知枉费几何也。以一府观之,则一路可知;以一路观之,则陕西五路可知。此钱轻之害一也。铸钱铁、炭、人工、粮食增贵,则所费多不止五百。假令止用五百铸钱一贯文,只当得五百文支用,而般运至边上,脚乘所费几半,况于所用工钱不止五百乎?则是官中铸钱,非特无息而已。若不铸则无钱支用,此钱轻之害二也。官中除粮斛外,如军器物料,应军需物,计陕西一路不啻百万,尽买于民间,其价比旧数倍,此钱轻之害三也。刍粟百物既贵,故官中和顾脚乘人工之直,比旧亦皆数倍,此钱轻之害四也。昔日铁钱与铜钱等及脚乘易得之时,内地铸到铁钱,犹可般运。今铁钱脚乘贵,虽铸得钱,般运至边上,不足偿脚乘之费,以此般运不行。则衙前之类,不得不将官钱转易,往往遂至失陷破产,自罹重罪,此钱轻之害五也。茶盐酒税之类,每岁所得钱有定额。今一贯只当五百文用,则见税额暗亏其半,此钱轻之害六也。官员军人所得俸入亦然,则是无罪而月常夺半俸。禄重者固不足言,使臣选人无以自给,岂无怨咨?此钱轻之害七也。免役公人雇直,但有减于旧日,而物贵钱轻,费用不足,以此所在召募不行,深害良法,此钱轻之害八也。所谓所以致钱轻之由凡有五:熙宁、元丰中,铜钱铁钱兼行。若欲赍铁钱一贯,即可赍铜钱倍之。及欲过铜钱地分,有铜钱可换,即铁钱可以流行。自元祐间不用铜钱,其欲远行及过铜钱地分,无铜钱可换,此所以致钱轻之由一也。熙宁、元丰间钞价,东南盐钞每席贵不过六贯,贱止五贯。若往京师出卖,反有利息。遇边事如熙河用兵之时,边上钞价至贱,在京官中却用元价收买以平之,度支钱往边上,以故不计其费。今盐钞一席至十贯文,在京虽用本价收买,所失几半,此所以致钱轻之由二也。熙宁、元丰间,遇有边事,许诸色人于边上入便钱,却于在京向南请领,仍支与加抬及脚乘钱不记其数。今官员俸馀既不许入便,又已入便下钱者,足钱支与省钱,是官中自轻铁钱,此所以致钱轻之由三也。官中每岁籴买,有出无入,钱并散民间,此所以致钱轻之由四也。官中出度牒及银绢之类,虽价例稍高,其实不得旧时铜钱之价,皆是助钱轻之事,此所以致钱轻之由五也。所谓所以救钱轻之法者亦有五:体闻得陕西虽不行使铜钱,闻转运司尚有五百馀万贯。若便鼓铸相添,令依旧运致沿边,相兼支使,以为远赍及过铜钱地分之用,此救钱轻之法一也。出卖钞价及籴买支用,不得过钞面钱,令入中籴草,并商旅买卖不能赍钱者,有钞可买,不折钱,则铁钱流转,此救钱轻之法二也。若刷东南合上供钱及坊场剩钱,许诸色人于沿边入便,却于内地请领支还贯数,令民间钱俱入官中,不烦鼓铸、般运而自足。民间渴钱,则钱重而物轻,候边费稍减即罢,此救钱轻之法三也。官中出卖度牒银绢之类,亦约铜钱估价,毋过求利,令商旅皆有回货,则铁钱流通,此救钱轻之法四也。今所患民间钱多,官中钱少,欲将见钱籴买,无钱支使,先为民间蓄积以待价。而旧来民间所蓄钱,皆是贵价官中所得。今来如欲救钱轻之弊,即已上所陈四事,皆未可颁下。令民预知,恐钱不出。须密谕陕西转运司并经略等司,先将所有银绢度牒盐钞等,除量留充军赏及相兼入买外,其馀据市色量减一二分价出卖,并量加分数,许诸色人沿边入纳见钱,于内地请领,或足数钱支与省钱。候收蓄民间钱入官稍有次第,然后尽行。上四条,其远行赍擎并过铜钱地分,既有铜钱相兼行用,即不须倍价换易,籴过买钞又只依钞面及银绢度牒等,并准铜钱之价支给,又许诸色人入便,支还实数,则所中卖到钱不患无回货,而所出钱复入中,如此则钱益重,物益轻,可复如熙宁、元丰之间,无轻重之异矣,此救钱轻之法五也。此五事者,如蒙尽依所陈施行,则八害可除,而八利可复矣。何谓八利?籴买价值,必减大半,一利也;铸钱如旧有息,二利也;收买诸物价减半,三利也;和顾脚乘人工之直减半,四利也;脚乘可顾,铁钱般运得行,五利也;茶盐酒税所入,暗复旧额,六利也;官员军人俸不减半,人无怨咨,七利也;免役公人渐可顾召,八利也。然此特论官中之费用而已,若因此军民皆食贱物,百用倍省,其利又不可胜言。若虽施行而不能尽,譬有用药而不尽疾之根源,少愈而亦不能尽除矣。
西人约回人马事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曾公遗录》卷七
西人欲于旧界首约回人马,遂以新定巡绰处王井谕之,寻即听命。
非西人作过不得出兵过界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五、《曾公遗录》卷八
乞以回降夏国诏旨戒诸路边将,非西人作过,不得出兵过界。
西人乞贺正旦不可从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八
西人乞贺正旦,缘誓诏未降,未可从。
裁减弓箭手等上番人数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九
本路沿边汉蕃弓箭手、蕃捉生,自来每遇事,宜作一番,差在沿边巡防把截,及将下准备使唤。每无事日,分作两番。今西贼进上誓表,已裁减东兵外,寻令逐将据分定巡防把截等合用数,作三番或四番。今一番在边防守,馀令下番,更不支口食草料。仍诸路并合依此裁减上番人数,庶汉蕃军兵稍得休息,及时耕种安业,并不至坐糜粮食。
乞赐庙额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宋会要辑稿》礼二○之一四四(第一册第八三六页)
暖泉寨新置巡绰人马,在慕奈神庙侧,庙在柏林山上。访闻永治之役,军人常毁伐其庙林木,遂凭人身语以后日之祸,自此边人畏其神灵。今虽已界内,缘慕奈之名系是夷语,乞赐名额,庶新疆之鬼神,不失庙食,以因一疆场。
西人内附事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八
军兴之久,中外力疲,今此乃不可失之机会。而泾原方筑天都,诸路自用兵以来,侵耕生界,于其外建置堡铺,补全边面。宜且令西人执送生事首领圭布默玛、凌结鄂裕,而酌以把截堡铺外巡绰卓望所至为界,然后许以通进公牒,庶往来间天都毕工,而诸路边面例皆坚固,可以久远无疆埸之患。
西人之归所求不宜太过事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八
诚有之,则其欲西人之归已可知。若我应答太迂,所求难与,彼见无接纳之期,则是怒彼以坚北敌之归,而深我之雠也。而画河为界,无肯听从之理。
再言西人内附事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八
西人之所以有河外者,以有河南为之限隔也;所以有河南者,以有横山为之阻固也。今若画河为界,则所以为限隔阻固者皆失之矣,彼岂不思一苇之水,顷刻可渡?据横山之险,他路臣固不能尽知之,只如本路所筑九寨,与今暖泉之通河东,金汤之通环庆,幸皆就绪,所得疆土东西殆千里,而南北远者乃至百馀里。若又于新寨之外更拓二三十里以为堡铺,则形胜膏腴占据殆尽,非昔日巡绰卓望所至为界之比也。今乾顺因其国母之死,归咎奸臣,杀之以谢罪,而请入贡,则我虽未能一举以覆其巢穴,然自有国以来,用兵西方,而能所为必成,所伐必克,使天威远畅,羌人震叠,未有如陛下今日之盛也。兵法曰:兵闻拙速,未睹工之久也。兵之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犹为惫。今军兴四年矣,兵之在边者日夜候望而不能息,兵之在内者非时调发而不能下,则士马日以益困矣。臣之至边初年,粮食有支岁计者,有备添屯者,有五年之蓄者,有诸司封桩者。今会而为一,不能为数月之食,则财用日以益窘矣。今因其谢罪而不即纳,反为不可得之求,以绝其来望而怒之,使坚北敌之归,恐非计之得也。且兵家之事,有胜有负,万一一路战守之间一有失利,或天时饥馑,有不可知,而北敌有求而不得,与之协力以困我,当是之时,虽思其有今日之请,其可得乎?禹征有苗,而益赞之曰:「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盖当治强之世,穷兵力以征一国为不难,所以不为,恶其太满而不谦,非天道之所与也,况力不足而强为之乎!老子曰:「抗兵相加,哀者胜矣」。又曰:「过莫大于轻敌,罪莫大于欲得」。今西人归罪于奸臣,而杀之以谢,则是兵加而哀矣。若我因以为易与,而遂以画河为界之求,则是违伯益之议,而并犯老子之三戒矣。伏愿陛下更与执政大臣深详究议,考自古西戎之难服,保持今日已得之成功,勿疑乾顺自归之信诞,深虞北敌乘隙之诡谋,自量中外之事力,深思兵久之非利,远鉴高宗伐鬼方之惫,而合之以伯益之谦满,老子之三戒,勿令轻敌。不知足欲得之,过有在于我,而兵加而哀与爱惜生灵之言乃出于敌。如臣前请,姑令执生事之首领送归朝廷,而约之以新疆堡铺之外为界,以俟进筑之毕功,然后许接公牒。无过为迟延,绝其来望,以坚北敌之归而为我患。天下幸甚!
乞鄜延戍兵减半奏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曾公遗录》卷八
鄜延戍兵一百一指挥,乞减五十指挥。
建宁军节度使谢表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皇朝文鉴》卷六八、《文章辨体汇选》卷一三七、《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五五、《唐宋元名表》卷下之二、《四六法海》卷四、《宋四六选》卷八
备严近之选,而抵非常之愆;当清明之朝,而罹甚重之谴。孽乃自作,咎将谁归?伏念臣起自诸生,暗于大道。持窾启之闻,而欲经于事变;信呻吟之得,而希挂于功名。分既过逾,理宜颠越。矧先帝有为之始,乃群材愿效之时。辄先要津,以阂贤路。虽预讨论者三四事,而参机务者一二年。凡是蠹国害民之由,实臣懵学误朝之致。岂亦下流之所处,更令众恶之所归?偶失当时士师之刑,难逃今日司直之论。尚蒙善贷,未寘严诛。特从四裔之迁,以正三凶之比。衰疲远谪,人皆知其难堪;亲爱生离,闻者为之太息。伏惟皇帝陛下天仁自得,圣孝光充。抚弓剑之遗藏,每加悽怆;顾庙堂之旧物,宁不衋伤?特罪悔之至深,犹典刑之为屈。龙鳞凤翼,已绝望于攀援;虫臂鼠肝,一冥心于造化。涕逐言出,莫知所从。
贺元日大朝会表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皇朝文鉴》卷六八
宝鼎更端,明廷肆觐,上仪毕举,绵县均欢。恭惟皇帝陛下,道大同于尧天,日跻格乎汤圣。深仁溥博,达孝光通。神祇感于治馨,祥嘏由乎和致。维岁日月时之首,乃朝宗觐遇之先。循用旧章,遹陈盛礼。东台瑞物,冠玉玺之珍符;左户舆图,增金城之列障。乐象成而乃作,文称贺以非虚。多士盈庭,四夷在列。忻逢千载之运,敬上万年之觞。臣俯迫颓龄,久縻外阃,不及趋庆阙庭,徒切瞻依旒冕。
谢召为宫使留京师表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默记》卷下
历官三十八任,受恩虽出于累朝;去国四十二年,留侍方从于今日。
上表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鹤林玉露》卷二
九金聚粹,共图魑魅之形;孤剑埋光,尚负斗牛之气。
报辽国书(熙宁七年三月)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一、《契丹国志》卷二○、《宋会要辑稿》蕃夷二之二一(第八册第七七○二页)、《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一、《旧闻證误》卷二
维熙宁七年岁次甲寅三月,大宋皇帝谨致书于大辽皇帝阙下:辱迂使指,来贶函封,历陈二国之和,有若一家之义,固知邻宝,深执信符。独论边鄙之臣,尝越封陲之守,欲令移徙,以复旧常。切惟两朝抚有万宇,岂重尺土之利,而轻累世之欢?况经界之间,势形可指;方州之内,图籍俱存。当遣官司,各加覆视。倘事由夙昔,固难徇从;或诚有侵踰,何吝改正?而又每戒疆吏,令遵誓言,所谕创生之事端,亦皆境堠之细故,已令还使,具达本因。细料英聪,洞垂照悉。暄和方季,保育是祈。
答契丹国书(熙宁八年四月丙寅)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一、《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一、《宋会要辑稿》蕃夷二之二四(第八册第七七○四页)、《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二
两朝继好,六纪于兹,事师故常,谊存悠久。比承使指,谕及边邮,已约官司,偕从辨正。当守封圻之旧,以需事实之分,而信使未通,师屯先集,侵焚候戍,伤射巡兵,举示力争,殊非知义。至欲当中独座,位特改于臣工;设次横都,席尤难于宾主。数从理屈,才就唔言。且地接三川,势非一槩,辄举西陉之偏说,要该诸寨之提封。屡索文凭,既无据验,欲同案视,又不准从。职用乖违,滋成濡滞。窃意有司之失指,曾非与国之本谋。兹枉轺车,再垂函问,重加聘币,弥见欢悰。然论疆事之侵,尽置公移之显證;述边臣之议,独尤告病之愆期。深认事端,多非闻达。重念合天地鬼神之听,共立誓言;守祖宗疆土之传,各安生聚。不啬金缯之巨万,肯贪壤地之尺寻?特欲辨论,使无侵越。而行人留馆,必于分水以要求;枢府授辞,期以与师而移坼。岂其历年之信约,遂以细故而变渝?已案与图,遥为中画,仍令职守,就改沟封,遐冀英聪,洞加照悉。
熙宁牒(熙宁八年闰四月)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一
中书门下牒:景灵宫使、昭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曹佾奏,遇同天节,乞凤翔府宝鸡县广济寺僧文海,牒奉敕,宜赐紫衣,牒至准敕。故牒。熙宁八年闰四月日牒。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吕,礼部侍郎、参知政事王,吏部侍郎、平章事韩,吏部尚书、平章事王。
按:民国《宝鸡县志》卷一五,民国十一年铅印本。
与王荆公启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一、《宋稗类钞》卷二七、《王荆公年谱》下
惠卿启:合乃相从,疑有殊于天属;析虽或使,殆不自于人为。然以情论形,则已析者,宜难于复合;以道致命,则自天者,讵知其不人。知某叨蒙一臂之交,谬意同心之列。忘怀履坦,失戒同嚱。关弓之泣非疏,碾足之辞未已。而溢言皆达,弟气并生。既莫知其所终,兹不疑于有敌。而门墙责善,数移两解之书;殿陛对休,亲奉再和之诏。固其愿也。方且图之,重罹苫块之忧,遂稽简牍之献。然以言乎昔,则一朝之过,不足害平生之欢;以言乎今,则八年之间,亦将随数化之改。内省凉薄,尚无细故之嫌;仰揆高明,夫何旧恶之念。恭惟观文特进相公知德之奥,达命之情。亲疏寘于所同,爱憎融于不有。冰炭之息豁然,傥示于至恩;桑榆之收继此,请图于改事。侧恭以待,惟命之从。
按:《东轩笔录》卷一四,一九八八年中华书局校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