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著作
顶山寺 北宋 · 孔延之
七言律诗 押先韵
高山峰顶欲参天,蓄怪储灵远近传。
云岫万重围净土,石门千丈落飞泉。
群居在昔论三益,少别于今已十年。
绕槛穿云似蝴蝶,梦魂何夕不翩翩(清曾燠《江西诗徵》卷六)。
七星岩 北宋 · 孔延之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十四部
隐安楼阁贯空嵌,绝顶磨霄凝翠岚。
若到白云犹未半,凭君更上七星岩(《舆地纪胜》卷一一一《广南西路·贵州》)。
句 北宋 · 孔延之
押虞韵
天目远随双凤落,海门遥蹙两潮趋(宋苏轼《苏轼诗集》卷一三《孔长源挽词其二》自注引 《苏轼诗集》:长源自越过杭,夜饮有美堂上联句,长源诗云云,一坐称善。)。
会稽掇英总集序(熙宁五年五月) 北宋 · 孔延之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三、《会稽掇英总集》卷首
予常恨《诗》、《书》之阙亡,使善恶之戒,不详见于后代者,盖编脱简落,不能即补之故也。后之为文章,自非藏之名山,副在缃帙。镂之板,屋室有时而变;勒之石,岸谷有时而易。况火于秦,莽、卓于汉,割裂于六朝、五代,则木石之能不散荡者几矣。若元微之、白居易之吟咏撰述,汪洋富博,可谓才尤力敌矣,而今完缺不同者,白能自为之集,举而置之二林之藏,元则悠然不知所以为计也。故题之板不如刊之石,刊之石不如墨诸纸。苟欲诵前人之清芬,搜斯文之放逸,而传之久远者,则纸本尚矣。会稽称名区,自《周官》、《国语》、《史记》,其衣冠文物、纪录赋咏之盛,则自东晋而下,风亭月榭,僧蓝道馆,一云一鸟,一草一木,覼缕而曲尽者。自唐迄今,名卿硕才,毫起栉比,碑铭颂志,长歌短引,究其所作,宜以万计;而时移代变,风磨雨剥,见于今者,盖亦仅有。考之壁记,自唐武德至光启,为之守者几百人,其间高情逸思、发为篇咏者,岂无四五,而今所传者,元、薛、李、孟数人而已。或失于自著,或怠于所承,此予之所以深惜也。故自到官,申命吏卒遍走岩穴,且捃之编蕴,询之好事,自太史所载,至熙宁以来,其所谓铭志歌咏,得八百五篇,为二十卷,命曰《会稽掇英总集》。诗则以古次律,自近而之远;文则一始于古。稍以岁月为先后,无所异也。噫!隋珠和璞,流落乎冥昧久矣,一旦钩索宝聚,夸示来世,神光灵气,炯然在目,东南之美尽矣,阙亡之恨消矣。所以然者,庶几无负作者之用心也。时熙宁壬子五月一日,孔延之序。
宋桂州瘗宜贼首级记(庆历五年三月) 北宋 · 孔延之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三、《粤西文载》卷四五、《桂故》卷八、《粤西金石略》卷二、嘉庆《广西通志》卷二一六、《桂林石刻》第二八页
广西去国既远,自有边事,主兵之臣怀诈事上,专用姑息,以取官赏。民益受弊,贼盗得计,以至于不可救疗。庆历四年正月十三日,宜之环州□□□希范挟怨聚党,攻其州,下之。明日,破带溪曾义;又明日,破镇宁,逐其□□□□□□□定国令公桂牧,内倚世贼蒙赶,深沟高壁,乘宜州无备,将以□□□□龙江而摇二广也。于是主者出兵捍禦,虽颇攘定,而贼方缮完器甲,张□□势,要抚纳故事。四月,以刑部员外郎、集贤杜公杞为转运按察使,得便宜进讨。八月十二日,公至自京师,涉桂蹈宜,驻旄于环,经沉谋,揆远□,谓安化种类,频年深入,使吾数千里之氓,夫耕妇织,不能供命,而滨于死者,赶实为之也。今不并诛赶,虽得希范,犹不得也。亦既禽赶。明年正月七日,缚希范于荔波之古绾寨。十三日,械至环州。二十九日,诛希范、蒙赶及其伪置官属二百四十有三人于宜州之城下,配隶之外,并前斩首总一千四百九十四级。公命分送□郡□之以示众,而临桂居四分之一。于是桂之官吏相与谋曰:「古之诛大恶者,必为京观,所以示戒惧于其后也。今此小丑,敢行称乱,恶已钜矣,宜歛而封之,以应古谊」。然后尽以所命,即北郊而瘗之,章大戮焉。公之成功,藏在册府,异时死者得葬,生者得息,含哺鼓腹,无征输之患,传诸故老之口,而不见公之颜色,又无纪述以形盛德之美,何以慰南人之思哉?因略取其粗而著之石云。时乙酉三月六日,钦州军事推官、将仕郎、试秘书省校书郎、权节度推官孔延之记。
按:光绪《临桂县志》卷一○,光绪六年补刊本。
邵州新迁州学记 北宋 · 孔延之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三、《周濂溪集》卷八、嘉庆《邵阳县志》卷三四、道光《宝庆府志》卷八九、道光《濂溪志》卷三、光绪《湖南通志》卷六四
先王知天下之士不可不养,常欲浚其渊源,培其根本,故不惮为之高堂大室,以便其讲习,俎豆《诗》、《书》以实其内,清池脩梁以环其外,大抵欲后进之士,得以优游燕息,专其思虑,成文武之才,就道德之实。故曰「处士就閒燕」,此之谓也。三代之时,学校最盛,故其政理风化,后世莫及。两汉以来,虽乱多治少,然历千馀载,而理义纲纪未至息灭者,以夫学校犹有存焉。宋承五代兵火之后,补苴漏缺,剪锄荒秽,至于百年,民大休息。庆历中,诏天下郡县皆得立学,而守令不能扬德音,广上意,因循故习,以至于复坏。其后有能奋然兴之者鲜矣。何先王之所重,而时人轻之甚也!其弊在不知道德之所由出,风化之所由成故尔。非好古不倦者,安能汲汲于此?吾友周君惇颐茂叔,以驾部员外郎通判永州,来摄邵事,患其学舍弊隘,乃择地于牙门之东南,因故学之材,徙而新之。郡民悦喜,荷锸箪食,来助其役,逾月而成。有殿以事先圣,有堂以集诸生,栖士有斋,藏书有阁。远而望之,俨乎其可观而法也;即而趋之,靓乎其可居而乐也。于是邵之士交相告语,其各奋励脩饬,以无负吾周侯教育之意,而为乡闾之羞。呜呼!邵虽小邦,然亦古荆楚之地,《左氏》所谓楩楠杞梓,名卿之材,多由楚出,夫岂无豪杰之士,可束带而立于朝廷者耶?然而近岁未有显者,非上之罪,乃教化之不素也。今周君能知先王之本务,而勇于敢为;邵之士能知周君之用心,而锐于进学。吾将见才冠天下、名闻京师者,多邵人也,惟在勉之而已。周君好学博通,言行政事,皆本之六经,考之《孟子》,故其所施设,卓卓如此。异时宋史书周君之善,以为后世法,未必不以邵学为先。延之既闻命,遂为之记,治平五年正月三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