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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发北宋
赠鼓琴文照大师 北宋 · 刘发
五言律诗 押微韵
宝琴何所得,所得甚幽微。
聊借丝桐韵,还超智慧机。
霜风悲玉轸,江月入珠徽。
向此诸缘尽,人间孰是非清厉鹗《宋诗纪事》卷三四引《普照寺续古录》)
华亭县学记 北宋 · 刘发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七三、《至元嘉禾志》卷一九、《绍熙云间志》卷下、康熙《松江府志》卷一九、嘉庆《松江府志》卷三○
元祐三年夏四月辛丑左宣德郎秀州华亭县事刘侯初视事。
越三日癸卯,谒先圣庙,顾新学有左庑而阙右庑,食无庖,爨居无什佰之器,垣墉不立,犬彘得游处而无虞,刘侯恻然,环视彷徨。
归则发政以惠我民,徐以善言风谕邑内,邑内欣喜,莫不奔走以承命,于是学始缮完。
又风谕得卫氏子买国子监书以资诸生,乃属其佐刘发为之记,且曰:「新学之建,吾无与也,必为记不忘前人之功名尔」。
已而解官刘侯又以书见速,且曰:「学始谋于陈侯,卒建于陶侯,无以吾厕于二人之间」。
刘侯之意固忠厚矣,而事在众人之耳目,非可诬也,辄广记而备言之。
华亭大县也,旁小县皆有学,独华亭无之。
盖浙西善事佛而华亭尤甚,民有羡馀,率尽以施浮屠,故其它有所建置,莫易以成就。
圣庙故在县治侧,湫隘庳陋,旁不可以为斋馆。
吴侯为宰,已尝有意迁易焉,而劝导率不就。
后三十年,而陈侯谧复议建学,是时邑人卫公佐率先,愿献县东南地,且求独建先圣殿。
归即筑土治水,预为户牖,加漆饰,以须期会。
期会未定,陈侯以事去,议又罢。
久之,浮屠氏从公佐乞所治材为佛宇,公佐曰:「此材可使之朽腐,必欲移用则不可」。
相继陶侯镕为政,而公佐死,浮屠氏又从其子弟求其材为公佐所福,其子弟则今买书者也,固执如公佐之意。
于是邑子朱赓、朱伯夔、周扬、许洙请于陶侯,陶侯使之白州监司曰:「州郡监司见从吾,无不从者」。
四人乃率众士人诣郡太守,又诣转运使,皆得请,遂择日鸠工,而四人实董其役。
邑人素愿尽力者固已各实其言矣,而它无助成其事者,故积久卒成于刘侯,盖若有待焉。
夫致治不可不先学校,虽庸人孺子皆知之,学士大夫方困布衣,必曰是说应有司之求,及其入官则皆之,果何以哉?
盖上之所程督者常在狱讼簿书,而考绩不急于教化故也。
以文盛之时,建学校于多士之地,或有其意而不能遂其议,或遂其议而不能致其事,或致其事而不能成其功。
详记其实,以为上下之劝,使后之劝者知成功如此其难,无至于废而不治云。
华亭县刘发记。
广陵先生 北宋 · 刘发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七三
王氏,旧望太原,自先生之七世祖居于魏之元城,不知其始何迁也?
叔祖父乙居广陵先生幼育于乙,故遂为广陵人
年十数岁,昼从群儿嬉,夜独诵书,往往达旦不眠,率以是为常。
未尝从师为辞章,即雄伟老成,人见之皆惊。
年稍长,倜傥不羁束,周乡里之急,为不义者,面加毁折无所避,人皆畏而服之。
里人满执中,谨厚人也,一日先生过之,执中先生所为为非是,先生因自悔,更闭门读书。
久之,所得益以闳深,乃为《竹赋》以自广(具载文集,兹不录。)
其姊寡居,贫无以自存,乃聚徒天长。
已而积薪之中得之叶,先生有感焉,乃著《藏芝赋》。
序多不载,载其赋(具载文集,兹不录。)
是时丞相荆国公赴召,道由淮南先生赋《南山之田》诗往见之。
公得先生,大喜,期其材可与共功业于天下,因妻以其夫人之女弟焉(诗具载文集,兹不录。)
既而徙高邮太守邵公必延请主学先生辞不获已,强应之,寻亦辞去。
邵公部使者,以其节行闻于朝廷,不报。
先生既喜退隐,思江南山水之胜,乃迁居润,赋《江上》、《山中》之词。
居顷之,熟于润之山川道里,又著《游山记》以寓其意(具载文集,兹不录。)
居无何,以江阴幽僻,乃去润迁江阴
江阴地下湿,得疾,苦足弱,因复迁常。
未几,以足疾终。
天下士大夫无论识不识皆痛惜之。
荆国公为志其墓。
荆国公既志其墓,又哀思之,著于诗,多至十数篇。
先生德业之敏,如驾四马驭夷路,骎骎骤驰,虽健步者邈不可及。
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未尝不叹慕,自以为不逮。
事寡姊如事父,教姊之孤儿不啻己子。
岁时祭祀于其考妣,流涕。
亲识馈遗,纤介无所受。
诸生有献,度其家贫,礼虽甚勤,不取也。
平生为文,多操纸立书,未尝有稿,或有稿,随辄焚毁,故其终,家无遗文。
先生方生,管城君名之曰令儿,未及更立名而管城君卒,故先生因名令。
初字钟美建安黄莘以其造道之深,字之曰逢原
吴氏从先生,一年而寡,归治田桑,布素以待尽,其趋操论议,是皆宜为先生配。
先生既终,方得女,荆国公为择所宜归,归吴人吴师礼亦名士
呜呼,道之不明于世久矣!
惟道之不明,故士于出处,皆莫知其所宜守。
仕于朝廷者,知进而已,时不足以有为,虽或援而去之,犹不能自止也。
不然,则溺于厚利,苟徇世俗以自私,无足道也。
隐于山林者,知退而已,时若可以有为,虽或援而出之,犹不能自屈也。
不然,则喜于名高,苟违世俗以自显,无足取也。
夫天下有道,以道徇身;
天下无道,以身徇道。
古之君子,无必出也,无必处也,顾道何如耳。
苟外于道而拘于出处之迹,宜其无自而可也。
方先王之盛时,所以造士者有术,优游崇养,成其自得之实,而不使其少累于外物,故士多见夫道之大全,而进止行遁,无所于逆。
三代而后,世不知所以造士,士未明所以行己,而纷纷外物,既已变易其思虑矣,则其所守无所适当,固其所也。
呜呼!
先生者,可谓豪杰之士矣。
去三代之久如此,而以宏材敏识、伟节高行,特立于一时。
使其无不幸之死,而幸与世偶,则其所施设,当如何哉!
虽然,以太王、王季、文王、武王,成就天下之士,至于易商为周,而士之备道德之美者,宜不可胜数矣。
管、蔡一以流言,而朝廷上下遂皆信之,知保周公而贼四国者,才十夫而已。
然则士之不待文王而兴者,岂特罕闻于后世哉!
虽先王之世,固已然矣,推此则若先生者,其可易得哉!
世之知先生者,或以其文,或以其行,未为知先生者也。
先生者,唯荆国公,而世或疑之。
故详载先生之行事,而论次之如此。
按:《王集》卷末附录,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八○年标点本。又见乾隆《江都县志》卷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