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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旌赏吴璘杨政等事奏绍兴十年闰六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六
吴璘身先士卒,杨政奋不顾家,功效显著,不先赐以旌赏,无以激劝将帅
郭浩素非亲临阵敌之人,难以责成。
臣以差吴璘陕西路节制军马,同田晟同去青溪,与并无相妨。
浩言本司文移略不照恤,臣以为大敌在前,文移之间不得以观望逗遛之言严行督责,上下速赴事在即,非不相照恤。
不切体任国事至重,妄生疑忌,乱有申陈,有误事机。
陕西战事奏绍兴十年七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七
已差统领官阎兴以五百人往会知丹州傅师禹、知陕州吴琦、知华州潘道及忠义统制官傅起,同措置断毁河桥
又臣前遣永兴副帅王俊领选锋四千人,已复兴平醴泉二县,永兴之属邑也。
今正与大敌相拒,且当盛暑,中伤者多,未容更遣兵。
兼俊在彼,可以乘间断其归路。
乞所差官给降付身奏绍兴十年八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七
臣被旨因军事合行黜陟升转,依张浚所得指挥施行。
臣自承指挥,其馀诸般差注升转等事即不敢干预。
所有节次缘军事便宜差过官,乞下有司给降付身。
陕西军情奏绍兴十年七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七
川口诸隘及梁、洋一带,先已修毕。
见分遣吴璘在白石至秦州以来,遏熙、秦州之冲;
杨政宝鸡,遏永兴凤翔之冲;
永兴副帅王俊亦在盩厔作寨,牵制敌势。
兼自金人再犯陕西,诸曾受伪命,并许收使,如能立功,就上超转。
缘从伪既久,率望风拜降,臣亦开其自新之路,多方慰谕,已招到一万一千五百馀人。
总管傅忠信,安抚朱勇,将官梁柄及统制统领官,各给袍带。
其老幼居于近里,又有总管魏价等十四员,带城寨兵一千五百,亦加劝奖,官各授差遣,卒各支请给,与右护军相参为用矣。
论坚守和尚原绍兴十一年正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九
凤翔府渭河南和尚原,昨来讲和以前,为敌人占据,遂致军马动辄深入。
自金人再犯陕西,至今和尚原尚系官军屯驻,不惟占得河南地土,又包占凤州在里,隔限军马来路不一。
所以萨里千等三帅日近会合军马,观其来意,必欲取和尚原而后已。
上件形势,是今日必争之地,须当竭力占守。
绍兴三年冬吴玠和尚原,遂致金人长驱直犯杀金平,深入川口。
当时非兵力不足,止缘粮尽,遂致不能坚守。
去年和尚原所积斛㪷不少,缘自五月至今,与敌相拒,已经九月,官军食用垂尽,除本司措置接续收籴外,仅有现在二万馀石,止了得戍兵逐月口食。
若调发大军的确合用之数,预行桩办,若一向陆运,又恐困竭民力。
臣自到以来,除漕司年计之外,于仙人关一带自行措置,收籴军兵食不尽米约计七万馀石。
今来更不于民间科买,止于上件米内支拨,以雇直口食,募军民般运。
然上件米斛,止是救目前之急,所有将来经久,合每岁预行措置。
契勘兴、洋税赋,祖宗旧法,并系支移。
今欲将兴元府、洋、成州等处,自今年夏料据和尚原合用军食之数,依旧法以地里远近,攒那送纳本司。
因归投蕃军称说,昨来鹘眼与王俊于东路浴口相拒,萨里千使银牌天使谕鹘眼不得出兵,只且守定,王俊粮尽自入川去。
后果如其言。
今敌又欲用此计,困和尚原官军,使粮尽自退。
要须预备,以伐其谋。
臣非不知自川中运粮至渭上虽诸葛犹以为难,然国家必争之地,不可不多方措置。
昨蒙朝廷支除官补牒,计价二百馀缗,充补边籴本。
去年八月上件告牒到司,已是金人侵地,其陕西斛㪷,不曾取籴,兼告牒亦无人肯承贾。
今欲乞朝廷却行拘收,只乞换度牒,计价二百万缗,充将来籴买般运之费。
凤翔百姓忠义,不负朝廷,自金人侵犯以来,尚犹赍粮赴杨从仪送纳。
后金人禁止,然亦不住有兴贩米面之人。
臣先行措置,将银绢钱引二十万缗,遣官属前往,同杨从仪令以高价招诱兴贩者,剩获利息,必须趋利而来,比之般运,尤为省费。
并与吴璘等熟议,以为坚守和尚原,以诱敌军犯险,破得敌众,则陕西可以收复。
等志甚坚锐,臣当竭力措置应副。
契勘和尚原所以利害至重,今来川蜀士大夫议论,或谓敌既必欲得故疆,不若弃之,只保仙人关
殊不知一失和尚原,便自弃地三百馀里,又顿失险要,其间入川路径,散漫不一,为害甚大。
议者但欲省馈运而不顾其害。
又谓和尚原形势,吴玠尚不能守,而臣以一书生,乃欲力保此原,多以为非。
殊不知臣欲力保此原,盖是与吴璘、杨政等诸将佐议论至熟。
亦谓其兄昨失和尚原,本非得已,今幸尚可保守,须据此地,以佚待劳,期破敌众,然后乘势图复陕西
若失此原,则等枝梧亦自费力。
其言颇为精确。
兼本司探事使臣林常旧与萨里千下萧少尹相熟,见本人说,带来正军、傔军、保甲共五万馀人,本朝已杀了万馀人。
去年五月渡河,累据诸处探报,元带甲军、从军共约五万,本司前后遣发兵将与之力战,计所杀伤敌兵约及万计。
今若据和尚原之险,前扼渭河,官军尽得地利,彼若冒昧深入,决可大破其众。
今来为大敌对垒,见一面措指,其间不无劳费,要当权利害轻重。
陕西敌情奏绍兴十一年六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
敌人自闻乌珠大败之后,其跳梁之势比之前日稍衰。
此庙堂制胜,将士协和,大挫凶威,福及遐迩,天下幸甚。
萨里千在长安犹敢揭榜诸处,自谓东南获捷,以安人心,众不可欺,往往唾骂。
三月二十二日长安白日昏暗,至举灯烛,又锋刃之端,悉皆有火。
议者谓白日昏暗,阴太盛也;
锋刃有火,将自焚也。
敌方肆其贪暴,结怨士民,其灭亡固可待矣。
近差往长安干事官吴名世申,金人累经败衄,可以乘势出兵。
缘金人重兵多在岐、陇一带,不住探得练兵聚粮,欲来侵犯,又各增城浚濠,为自保之计。
度其势固未能动,止恐别有包藏。
臣见今精审间探,密结土豪,多方以图之,非十分得便,岂敢轻举?
向蒙朝廷指挥,令招谕慕容洧,此最今日所宜先者。
本司节次遣人入伪地,先次结约到环庆路都监屈元等,又令干事官章钦并间探人王贵、张仲元等密切前去。
及闻秦弼见作伪泾原帅,近与金人有隙,亦令赍书谕以朝廷德意,冀其改图。
自馀忠义军民在陕西结集者甚多,一一推诚抚纳,仍令各先占地利,可以保聚,俟有机便,则内外相应。
并据前后探报,计算元带过河甲军从军约五万人。
去年五月至今,诸将获捷,大小五十次,杀伤及招收敌军约三万人。
若陕右忠义保聚,得数处稍能自立,则敌势必分,其弊可乘,当与诸帅共图进击,或见机便,不敢遗力。
上剡家湾克捷之状乞迁擢吴璘绍兴十一年十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二
臣询究众论,皆谓璘之此战,比和尚原杀金平,论以主客之势、险易之形,功力数倍。
据捉到蕃人供,金国中称璘有勇似其兄之语。
臣猥以书生,误膺重寄,不习弓马,不谙行阵,上赖朝廷指授,璘等为国宣力,川陕用兵以来,未有如此之胜。
臣不敢缄默,伏望圣慈察璘智勇冠军,优与迁擢,以为尽忠许国之劝。
杨政等优与推恩奏绍兴十一年十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二
本司都统制杨政焚荡敌寨十馀处,亲率劲兵与萨里千迎敌,敌众败去,致不敢并力熙秦,委是宣力。
枢密院都统制郭浩于陕虢等处攻却敌寨,并皆获捷,牵制敌军,不致并力秦凤
并乞优异推恩。
乞收还川陕宣抚便宜黜陟指挥绍兴十一年十二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三
窃闻朝廷见与金国议和,边事渐向宁息,所有元降便宜黜陟指挥伏望收还。
和尚原商州画界乞赐详酌奏绍兴十二年二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四
臣窃观和尚原及秦州险地之要,并系川蜀紧要门户,若为金国所占,委有利害。
已具奏陈,未准回降指挥
伏乞检会,深赐详酌,速降处分。
臣谓萨里千等前年带领军马五万攻打和尚原,本司遣兵捍禦,萨里千为见有备,不敢入险,复回长安
去年春,珠赫贝勒万众侵犯商州地名洪门、芍药等处,本司遣兵杀退。
去年冬,萨里千欲复秦州,本司遣兵捍禦,萨里千相视秦州高险,城守严备,重兵在后,不敢攻打,退遁前去。
以此可见和尚原商州三处,金人屡欲窥伺,终不得志,正系控扼川口必守之地;
若为金国所占,万一有警,委难枝梧,利害至重,乞赐详酌。
商州和尚原画界事再奏绍兴十二年二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四
秦州元不系吴玠地分,合自秦州南以吴玠元管界至分画;
商州元不系吴玠所管地分,合自商州南以吴玠元管界至分画;
和尚原方山原两处,昨自建炎四年吴玠创立山寨,原不系刘豫所管地分界至,今来合行保守。
臣已牒郑刚中照应分画去讫。
和尚原系川蜀紧要门户,比之秦、商二州,所系利害尤重,臣已累具论奏,乞赐速降处分。
与慕容洧书绍兴十一年四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
金人欲髡五路之人,太尉抗论,以为不可。
人心积怒金人,而归恩太尉
诚乘此时料简精锐,保据险阻,储积粮食,缮治甲兵,拒此残敌,为持久计,敌必举兵以攻,太尉据险以待,世将当出兵岐陇,共乘其弊。
如此,则太尉今日之举,乃吴公和尚原之举也,吴公之勋业宠禄不再见于太尉,焉往哉?
比闻金人有疑太尉心,而置同帅于山后,事危矣,计不早定,计必中发。
先发者制人,不易之论也,惟太尉图之。
忠烈吴公祠记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陇右金石录》卷四
仙人关古用武之城,北控吐蕃,东连岐雍,西通蜀沔。
忠烈吴公玠守此以备敌,西土之人得安且乐者,咸公所赐也。
德厚惠深,若为祠以报,不亦可乎?
于是建祠三楹,请权宣抚使宝文阁学士胡世将以记。
世将曰:昔东汉张奂南匈奴,而汉室以安,未闻郡邑以祠之者。
既为武威太守,百姓以其平均赋歛,训谕义方,以止杀子之俗,民乃为立生祠。
夫安天下之功,孰与安一郡之功?
止边境之杀,孰与止一子之杀?
然而天下忘其功而失其所事,一郡思其德而恭其所祠,其故何哉?
大抵存社稷者,天子有不能忘,故鼎彝之所铭,竹帛之所书,太常之所记,云台之所绘者,皆其所以旌其功也。
至于德及生灵,而民心之所爱慕者,必生立其祠,盖祠所以慰其私尔。
公之生祠,民建于此,是亦武威之祠也。
虽然,观公之功在社稷,则非奂之比也。
当日者以一旅之众攻百倍之师,所向克散,公之勇冠三军。
富平之役,议格不行,六路尽陷,忠烈公收散卒,保凤翔之西和尚原。
敌乘胜急攻,谓可谈笑间破也。
是时,军皆乌合,上下内外不相信,公为统领,与诸将誓以无忘国家,言出于诚,人人感泣。
公知人皆可用,遂与弟璘定计而后战,敌大败不能返,全军几陷。
后一年移屯青野原,明年敌率瀚海之师,虏燕齐、集秦晋之众,奋势来攻,蜀地大震。
忠烈主于内,璘率诸将力战以却之,而蜀遂以安。
忠烈捐馆,命璘以都统出兵秦陇,恢复中原,而敌盛兵守秦。
璘公亲冒矢石,率众攻之,一日而破。
敌复会诸屯陈于剡家湾,乘高击下,意气甚盛。
公挥军渡渭,背水而陈,众以为不便,公曰:「非尔所知」。
夜潜师毕登,出其不意,敌已惊视。
是时武军陈列,公匿其旗帜之物以疑之,敌谓大军在后,愈亦自失。
既战,命发弩弓先破其骑锐,然后以短兵乘之。
鏖战终日,敌不能支,歼敌殆尽。
于是敌屯诸垒者咸狼狈走,其民亦日望王师之至。
公乘势长驱,势若破竹。
适与敌讲好,宣抚司檄诸将班师,公遂振旅而还。
呜呼!
自古守蜀,或守汉中,或守涪城,皆弃险处内。
弃险则易攻,处内则众摇,所以中原之兵一涉其境,而国以丧,未有忠烈守蜀咽喉之地而安之不危也。
至公则又复以所部出攻大敌而连破之,敌始胆落而心惊矣。
夫蜀处吴之上流,猿臂势也,保蜀所以保吴。
自兴兵以来,有功社稷,孰与公大?
天子以节钺之权赐之,尊礼加宠于公,其于报公至矣。
然全蜀之民,遂生养之乐,其何以报其德哉!
河池与敌接壤,德公尤甚,乃建立生祠以见其诚。
虽然,奂之功德具于一方有事之初,公之功德施于天下多事之际,虽不可与俪,公则无愧于也,故为记以勒其碑云。
开府仪同三司少师吴玠墓志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七、乾隆《甘肃通志》卷四八,乾隆元年刻本
绍兴九年春三月开府仪同三司吴公以寝疾奏乞谢事,天子恻然忧之,命四川安抚制置使成都守臣世将访善医治疾,又驰国医往视。
公以六月己巳薨于军,享年四十有七。
七月遗表闻,上震悼,辍朝二日,赠公少师
凡恤典悉加厚。
其弟璘与诸孤奉丧归葬于德顺军水洛城北原先茔之次。
十一月,上念公之已葬,诏有司赐钱三十万,擢璘继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以慰恤其家,恩义备矣。
盖自天下用兵,乘舆省康吴会,公以偏师起西鄙,奋孤忠,抑大难,保川陕,共五十六州,以重上流之势,屏翰王室,屹如长城。
方敌国深侵,叛臣僭窃,道路阻绝,公未尝得一见天子,独其精忠上达。
圣主明见万里之外,谓公可属大事,当方面,凡军事不从中御,而赏罚付之不疑,以卒成却敌固圉之功者,惟天子之明,而公之忠也。
诸孤以行状来请,谨序而铭之。
吴氏出泰伯之后,以国为姓。
季札避位,其子孙家鲁卫之间。
厥后散处四方,虽谱谍遗逸,不可尽考,而起守西河,芮国长沙,汉封广平,皆本德义、尚忠实,为世良将。
而公天挺英奇,崛起数千载之后,赫然功名与之俱盛,迹其流风馀烈,盖有自焉。
公曾祖讳谦赠太子太保
李氏,永宁郡夫人
公考讳扆,赠少保
刘氏,嘉国夫人
少保而上,世居德顺,以公贵,追荣三世。
公讳字晋卿
少沉毅有志节,善骑射,知兵法,读书能通大义。
未冠,以良家子隶泾原军。
政和中,夏人犯边,力战有功,补进义副尉
稍擢队将,从讨浙西贼方腊,破其众,擒酋长一人。
及击破河北群盗,累功转忠训郎,权泾原十将
夏人攻怀德军,公以百馀骑突击追北,斩首级百四十有六,转秉义郎,擢本路第二副将
自是威名益震。
建炎二年,金人内侵已三载矣,渡河出大庆关,略秦雍,所过城邑辄下,自巩州至凤翔。
陇右都护张严邀战失利,敌势愈张,谋取泾州
大将曲端拒守麻务镇,命公为前锋。
公进据青溪岭,逆击大破之,敌始有惮公意。
武义郎、权泾原路兵马都监、兼知德顺军
,以本道军复华州,师入,命将无杀略,居民安堵。
武功大夫忠州刺史
三年,剧贼史斌寇兴、凤,据长安,谋为不轨,公执斩之。
右武大夫
四年春,擢泾原路马步军副总管
金人谋取环庆大将娄室以兵数众出麻务镇,公与战于彭店原,士殊死斗,杀伤过半,敌引去。
曲端劾公违节制,坐降武显大夫,罢总管,论者不平。
未几复故官职,改秦凤路马步军副总管、兼知凤翔府、兼权永兴军路经略安抚司
公进复长安,转右武大夫忠州防禦使
宣抚置司将合五路兵与金人决战,公谓宜各守要害,以待其敝。
秋九月,师次富平都统制会诸将议战,公又曰:「兵以利动,今地势不利,何以战?
宜据高阜,先为不可胜者」。
众曰:「我师数倍,又前苇泽,非敌骑所宜」。
不听。
既而敌骤至,囊土踰淖以薄吾营,军遂大溃,而五路悉陷,巴蜀大震。
公独整众保散关之东和尚原,积粟给兵,列栅其上。
或谓公宜屯汉中以安巴蜀,公曰:「敌不可破,我不敢进,坚壁重兵以临之,彼惧吾蹑其后,保蜀之道也」。
明年改元绍兴春三月,敌将没立果率锐兵犯我,期必取而后进,公击败之,拜忠州防禦使兼帅泾原
夏五月,没立复会乌鲁折,合众数万,使大将由阶、成出散关先至,公与之大战三日,大败而去。
立方攻箭筈关,公复遣击退,卒不得与二将合。
明州观察使
嘉国忧,起复,寻兼陕西路都统制
敌自破契丹以来,狃于常胜,至每与公战辄败,不胜其愤。
冬十月元帅太子者会诸路兵十馀万,造浮梁,跨渭水,自宝鸡连营三十里,又垒石为城,夹涧水与官军对拒。
公指授诸将选劲弓弩,号驻队,番休迭射,矢发如雨,敌稍却,则以奇兵旁击。
如是三日,度其困且走,则为伏于神岔以待其归。
伏发,敌众大乱,俘其将羊哥孛堇及酋领三百馀人,甲士五百六十人,尸填谷二十馀里,获铠仗数万。
镇西节度使
二年宣抚处置使都统,节制兴、文、龙州
敌久窥蜀,必欲以奇取之。
三年,裒其兵,又尽发五路叛卒,声言东去,反自商于出汉阴,捣梁、洋,金州失守。
公亟率麾下倍道疾驰,且调兵利、阆。
既至,适与敌遇,使人以黄柑遗其帅,撒离喝惊曰:「吴公来何速耶」!
遂大战饶风关
凡六日,敌皆败,杀伤不可胜计。
撒离喝怒,斩其千户孛堇数人,以死犯关,出官军后。
公徐结阵趋西县,或曰:「蜀危矣」!
公曰:「敌去国远斗,而死伤大半,吾方全师以制,蜀何忧耶」?
月馀,敌果退。
检校少保、充利州路阶成凤州制置使
四年二月,敌复大入犯仙人关
公豫为垒,榜曰杀金坪,严兵以待。
敌据阜战,且攻垒,公命将士更射,又出锐兵击其左右。
五日皆捷,敌复遁去。
上闻之嘉叹,赐以亲札曰:「朕恨不抚卿背也」。
是役也,敌决意入,自元帅以下皆尽室以来,又以刘豫腹心为四川招抚使
既不得志,度公终不可倖胜,则还据凤翔,授甲士田,为久留计,自是不复轻动矣。
夏四月,徙镇定国,除川陕宣抚副使
秋七月,录仙人关功,进检校少师奉宁保静军节度使。
五年,攻下秦州
六年,兼营田大使,徙镇保平静难军。
公与敌对垒十载,患远饷劳民,屡汰冗员,节浮费,岁益屯田至十万斛。
又调兵,命梁、洋守将褒城废堰,广溉民田,复业者数万家。
朝廷嘉之,每降玺书褒谕。
七年,敌废刘豫,且益兵众以为疑,公策其将去。
九年,和议成,上以其功高,复赐亲札,进开府仪同三司,迁四川宣抚使,遣内侍赍诰赐公。
以病甚,扶掖听命,自以赏过其劳,固辞,优诏不许。
时舆地既复,方倚绥附,而疾不可为矣。
公娶张氏,封永宁郡夫人
男五:拱,右武郎
扶、撝,皆承奉郎
扩、揔尚幼。
女四人。
公能乐善,每观史,前事可师者,必书而识之左右。
用兵本孙、吴,而能知其变。
务远大,不求近效,故能保其必胜。
御下严而有恩,视卒之休戚如己,而同其甘苦,故人乐为之用。
既贵,而自奉之约不逾平时,至推以予士,则不少吝,故家无赀,而至无宅以居。
呜呼,虽古名将何加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