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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夕帖 宋 · 刘焘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八九、《书画题跋记》卷一、《三希堂法帖》第二八九三页、《六艺之一录》卷三四九
再拜:昨夕幸得侍坐,早来廷中瞻望颜色,不款奉告。
伏审晚刻尊候万裕,改月自当至左右。
适自局至家,亲宾纷然,逮今未定。
旦夕专得面拜,使还,不备。
再拜五伯父大夫、伯母县君座前。
与人帖 宋 · 刘焘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八九、石渠宝笈三编
皇悚,野人致牛尾,辄庖治,寄献,愿恕轻浼,幸甚。
再启。
辋川诗帖 宋 · 刘焘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八九、《宝真斋法书赞》卷二五
予每见右丞辋川图》,想见其处,复于其集得此诗,尤想见其人风度高绝,非复世人也。
裴迪在唐无闻,而其诗如此,抗衡摩诘,则其人亦可知矣。
偶有茧纸一轴,大小字书之仅足,以见余景慕不忘之意。
无言
壮观亭记1116年6月 宋 · 刘焘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八九、隆庆《仪真县志》卷一四、《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七六五、嘉庆《重修扬州府志》卷三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大江日夜奔流不停,群山今古秀峙自若,烟云异色,动静殊态,荣枯改观,𥋆瞑易方,罗列目前,应接不暇。
至于领略要会,一失其当,则散漫无收,偃蹇难近。
虽强羁逸足,却曳风帆,终不可得而致也。
隋唐以前,江在扬子,不远城郭,由是舟车辐辏,廛闬嗔咽,商贾毕集,而江都雄盛,遂甲于天下。
仪真于古未闻也,水行当荆湖闽越江浙之咽,陆走泗上不三日,又为四达之衢。
为郡虽未远,而四方错处,邑屋日增,其势胜冲会,尽移隋唐江都之旧。
前日朝廷次第郡国,固已望于淮左矣。
每恨楼杰阁,未足以比踪风亭月观之盛,江山寂寥,土风隘陋。
前人虽作鉴远,俯在江皋,犹未观夫钜丽也。
壮观据江山之会,其左长道也,舟车水陆,尽出眺听之下,敝屋数楹,不蔽风雨。
龙阁詹史君作而新之。
虽地因其旧,而审曲面势,侈基搆,隆栋宇,一举首而眼界所极无不致焉,规制环壮观于傍近,斯可以展高怀而纡杰思矣。
作始于政和乙未十一月己丑丙申六月庚戌落而成之。
史君与客置酒高会,鼓吹作而旌旆扬,倾都士女巷无居人,咸曰:「乐哉,吾邦所未尝有也」。
尝试与客指天末之叠巘,望林表之平陆,曰:「此吴蜀之所争也,此六朝之所都也。
曹孟德、刘玄德之所摧败奔比,而陆逊、周瑜之所得志而长驰也。
梁武之所不振,而侯景之所陆梁而睢盰也。
孙皓、陈叔宝穷侈极丽,惟日不足,而今日之荒墟也。
可以寄万世之一笑而付长空之一吁者也」。
盖其景物是矣,其实不足为今日道也。
前瞻五山,如奔如趋,如倚如扶,岚光朝除,霁霭夕舒,如机旋而策驱,莫敢趑趄以向于座隅。
下视长江,源远流长,涾𣵺茫洋,万舳千樯。
越宦吴商,飞钱走粮,下峡浮浙,游秦入梁,如电发而云翔,以集于南疆。
于是时也,重熙累洽,万国一轨,年谷荐登,民物丰乐,不闻兵革之声,不见调发之苦,如登春台,若醺醇醴,康衢列邸,行旅四集,以故繁酿百倍畴曩,乃得与客共此一亭之乐,非太平时而能有此壮观之实乎哉!
史君世居是邦,尤知民俗利疾,下车未几,最课袖出,玺书褒封,累增阶官,再进延阁,恩纶骈藩且将继,下邦人惟恐君舍我而去也。
于是奉使淮部者既相与列上于朝矣,而嘉其再新斯亭,又为书其实。
史君名度,字安世,始知以奉议郎,与先史君扎凡八年守仪真云。
按:嘉靖《惟扬志》卷三三,影印天一阁明方志丛书本。
端禅师行业记 宋 · 刘焘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八九
宋故吴山端禅师讳净端字明表俗姓丘氏吴兴归安人也。
丞相舒王道德之学,出言为经,局贯九流,尤味禅悦。
常见师偈颂,称之曰:「有本者如是尔」。
观文吕太尉留意内典,多所论著,天下缁衲鲜获印可。
尝道过吴山,停舟相访,一语相契。
谪居宣城,屡书招延,馆之数月。
丞相章申公神锋高峻,一世龙门,疏请传法灵山坟寺,奏赐命服,曲留累年。
师与诸公谈道之际,不可少屈,飘如浮云,去来唯己,未尝肯以名位惜词色也。
三公之尊重师如此,则其道行不言可信,而其高风遗韵,流通后世,为不诬矣。
始住长兴寿圣时,有号回头者倡于嘉禾,眩惑愚俗,诳妄方炽,数州之人施予山积。
适过邑境,见师于佛殿,师击其首,回头罔测,赪面无语,师顾谓之曰:「龙头蛇尾尔」。
遂惭汗而奔。
吕公座尝遇妖人,众咸以为神异,师一言折之,即知其妄,不复与语,后伏诛。
其高鉴远识类皆如此。
后至京师圆照禅师尚在惠林,师往礼焉,圆照迎谓曰:「非端师子耶」?
师作师子势,圆照以俚语探之,师随继以伽陀,圆照为笑而肯焉。
申公时典机政,欲留师都城,闻之,不告而返。
其所驻锡之地如寿圣、西余、孝感、章法之类,聊复尔耳,不得其意即去,人竞挽之,不还顾也。
师生而慕佛,六岁弃家,精于习诵,其师保暹数欲度之,非其愿也。
二十六岁,遂以策试应格。
既受具戒,始从净觉仁岳师天台教观,听《首楞严》。
至七处徵心,八还辨见,以颂自跪,净觉览之,谓曰:「往矣,汝当以禅得法者」。
后参宝齐岳禅师,临济宗风,室中默契,即出庭下,翻身自掷,众骇异之。
后观倡戏,至弄师子,益有警悟,故问答之际,多为奋迅之容,由是称师端师子云。
素不学诗,应声成偈,天然自韵,咸有可观,脍炙人口,多能道之,或以比寒山拾得。
其逆知未来,迎事与人道意中语,应若合符节,亦莫得而致诘也。
还,乃居吴山寺,食粮不给,每乘扁舟,将行所诣,舟人告以风逆不可行,师曰:「何往而顺」?
舟人指所向,即飘飏乘兴而去。
足未及岸,岸上人望见,争迎拜信施,󸓵载而归。
楮中无一毫之畜,有施者随辄散之,至或穷冬解絮扶纩乞寒者,愿以破絮自裹,人闻,立遣衣易之。
或议其乞邻为惠,似近名者。
师曰:「不然,吾赤露,人或见怜,若彼即冻死矣」。
其用意多称是,虽其行若游戏,自在党荡,无所拘关者。
而诵《妙法华经》,未尝虚日,持戒严洁,未尝破犯。
奉亲至孝,养之终身,死葬山侧。
恤患念贫,传方赋药,虽老不倦。
自号安闲和尚,芒鞋筇杖,遇溪山胜处,披蓑戴笠,行歌渔父,人遽能宁,热恼者顿获清凉,拘窘者暂成乐易。
凡所至处,兴尽欲返,虽积金留之,不少驻足也。
名公钜卿舟及吴兴,必首问师起居状。
自为二陶器,曰:「死则此埋之」。
素无病恼,崇宁二年十二月初五日忽谓寺众曰:「吾缘谢已,今日矣」。
索汤与浴,留颂辞众,歌渔父数声,一笑,整衣趺坐而化。
即以陶器瘗于归云庵下,实明年正月初七日也,俗寿七十四岁,僧腊四十九年。
受业于吴山之解空,其徒舍本逐末,犯义毁戒,至靡不为。
师游学出山久,比归,一切屏斥,荤血瓶罂不以入门,与俗方隔。
始延灵照讲师为之肄业,复得方阳居士陆懿野翁先生,先后表里。
营求香积,补苴鏬漏,迄今遂为净众名刹。
度徒弟若孙四十四人:常照、宗礼、宗鉴皆以其学传法立众,知名于时。
予方髧髦,师一面即相叹异。
比窃登科第,朝廷补外投闲,备更幽患。
每从师游,必曰:「我死为作碑」。
师入灭云久,随世推迁,顾以此愿未偿为恨。
宗鉴为疏始末,一夕而就,且以词系之。
其铭曰:
由禅而教,如骈罗万象,而触鉴斯照,则乌往而非要?
由教而禅,顺风恬波,而挽以过船,亦左右而逢源。
端师子,饱学乎经论,而自得乎蹄筌。
宝公神悟,寒山之微言,普化之直裰,而船子之钓竿也。
其可形似者,见其人矣;
其不可即者,孰知其天乎?
觉悟教院住持、传天台教法孙真悟大师宗鉴立石。
阳羡钮完同弟宁模刻。
按:《吴山净端禅师语录》卷下,续藏经第二编第三一套第三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