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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河潘公遣役护行舟次报谢二首 其一 明 · 卢龙云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岭海霜威早避骢,三朝经济主恩隆。
翕河久藉扬周烈,睹洛真如颂禹功。
东土绣裳新白简,西曹曳履旧青宫。
君王眷念知无已,开阁清时复许同。
金陵韩尚书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七、《省斋文稿》卷二二、《启隽类函》卷六九
刚严少许,人争冀于滉奇;
荐举有名,恩首加于纡等。
钦惟公选,实激懦衷。
窃尝屈指于先贤,孰不垂情于后进。
然汗简编摩之可考,惟华宗奖拔之为多。
壶遂而进臧君,世称安国
崔生而引严武,时重朝宗
或知邓恽而诿以子孙,或识西平而遗之器币。
既奕叶素高于风鉴,宜真才复振于家声。
倘非搴仕路之英,宁许上公车之牍!
如某者直非谔谔,呐甚期期。
居贫微指廪之交,处众乏容卿之量。
访书台于东观,勇愧除蛟;
回俗驾于北山,心惭怨鹤。
朅游泮水,坐阅再期。
无五经之纵横,可为模范;
有二稚之简忽,徒致谤憎。
职以旷闻,分宜罪免。
窃幸荆州之识,俯怜绛勃之庸。
爰自下车,即形慰藉;
逮兹推毂,更误品题。
永言待遇之殊,初非夤缘之助。
此盖伏遇某官功高三杰,文倡诸儒。
曳履中台,独厚龙渊之赐;
拥麾南海,载扬鳄水之威。
圣神嘉鲠峭之资,内外著虔共之誉。
吾用休而安社稷,将践政涂;
王锡侯而粲旂章,荐临藩服。
每惓惓于庠序,尤汲汲于俊髦。
何取迂愚,乃加褒拂!
盖以乡闾之非远,且于姓氏而可推
东鲁大邦,尝许郑田之假;
弓高贵族,未忘周烈之馀。
用寻千载之盟,加贲一言之衮。
某敢不绅书厚德,鞭策凡才!
聘贤士以广谋,既辱长公之荐;
召陋容而说礼,终酬祭酒之知。
次韵和黄朝议 其一 北宋 · 刘攽
五言律诗 押虞韵
下武新周烈,讴歌属禹谟
恭闻始元诏,远绍帝轩图。
山海无加赋,戎胡遂息徒。
英风逾草偃,俯仰逮樵苏。
上舍试策(一) 南宋 · 王十朋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二九、《梅溪先生文集》卷一二
昔先正司马光论历代君臣事迹,始周烈而讫五季,贯穿驰骋,上下千载间,书成于元丰中
神宗皇帝嘉之,锡名《资治通鉴》,亲洒宸翰以制其序,且取前代之君以自况,其言有曰:「汉之文、宣,唐之太宗,所谓禹吾无间然者」。
议者谓神宗圣德具见于十九年事业之间,巍然炳然,可高揖尧舜于千载之上,而乃俯比二三君,何耶?
愚曰不然,自古圣人德盛则待人必恕,实有馀则取名必廉
孔子以天纵之圣,生民以来未之有,而乃自比于老彭,自同于丘明,自以为不如颜渊,可谓待人恕而德愈盛,取名廉而实益有馀矣。
然则,神宗之有取于文、宣、太宗,是亦孔子恕以待人、廉以取名之意也。
知吾夫子与神宗待人取名之意,则知今日主上之有取于光武,亦仲尼之意欤,神祖之意欤。
光武之为君,虽未可比隆三代盛王,较之汉七制、唐三宗之中,寔为最优。
以《春秋》之法责之,固未逃议论之域,待之以忠恕之道,固宜取所长而掩所短也。
请论光武之为人,而特与高帝、太宗陈之,以发明圣志之万一。
若夫主上盛德大业,自与尧舜三代同符,非敢以光武比也。
夫七制之功,莫大于高帝
三宗之功,莫大于太宗
光武而拟二君,则其功有若不及者。
呜呼,孰知其不及,是乃所以过之耶?
高祖太宗惟功之是慕,而光武则以为不足慕,故高祖太宗功显,而光武德称
高祖诛暴秦、灭强项,以三尺剑而造帝业,可谓有不世之功矣。
关中既定,马上之事可勿论也,而好战之心老犹不衰,至亲伐匈奴而困于平城之围。
高帝徒知干戈之可以立功,而不知文德之可以来远
平城之围,足见百万之众不如虞阶干戚之舞矣,是宜异日在廷之臣,欲斩樊哙之论兵也。
太宗取孤隋,攘群盗,以几冠之年而定四方,亦可谓有不世之功矣。
然唐室既造,晋阳之甲亦可解也,好大之心不能自足,至亲定四夷而困于辽水之役。
太宗徒知古人有攘却之事,而不知圣人有兼爱内外之心。
当辽水之厄,则知万里亲征不如汉文玉帛之聘矣。
是宜前日谏诤之臣,见武德之舞而不之顾也。
光武起于军旅,非不知兵;
勇于大敌,非不知战;
明明庙谟,紏纠雄断,非不足以务远略;
云台之将,上应列宿,非不足以立边功;
举全汉之众,又非不足以横行四夷之中以快一日之志也。
而退然若一怯者,口不谈兵于恢复之后,何耶?
盖事有屈于名而当于实者,惟盛德者能之。
夫兴师百万,拓地千里,功若可喜也,盛德之主则谓彼民亦吾民,何忍草芟兽狝之耶?
吾宁收爱人之实德,不必求名于辟国也。
太师奏凯,将士受赏,君臣固可相贺也,盛德之主则思有裹粮千里、巷哭饮泣之人,是孰贻其祸耶?
吾宁使吾民之不伤,不忍求战功而生德色也。
得不毛之地以夸封疆之广,孰若保吾土之当于实哉?
臣无用之人以为民,孰若全吾生齿之当于实哉?
高祖太宗皆弃实德以慕虚名,光武独能屈于名而当于实,故以艺文之讲而代干戈,以道义之论而代鞍马,以文雅之吏而代征伐之臣。
玉关,谢西域,卑辞厚币以礼匈奴之使,而抵掌抚剑之臣皆不得逞志于当时。
其治天下,一出于柔道,朝夕从事于诗书俎豆之间而不知疲,此所以贤于高祖太宗一等欤!
虽然,光武之所以优于汉唐之君者,以其能偃兵也。
其不能比隆于三代之君者,用人之际未可人意尔。
光武以吏事而责三公,以谣言而易守宰,此最其失之大者。
三公之职所以论道经邦,非可以吏事责之。
汤不责伊尹以吏事,而望之以一德格天,高宗不责傅说以吏事,而望之以朝夕纳诲;
成王不以吏事责周公,而望之以师保万民。
光武不与三公坐论邦国之大体,而以吏事进退之,非商周之所以待三公者,宜其治效不及于古也。
守令之职,所寄非轻,当以三载考绩之法黜陟之,非可以谣言而验其贤否。
子产古之遗爱,名在循吏中。
方其相郑之初,民兴「欲杀」之谣,使人君遽从而易之,则之声名风采,不复著于列国矣。
以吾夫子之宰中都,曾未闻有诵德之谣,使时君必以谣言取人,则造为绯衣小儿之语以沮贤者多矣。
光武失于此,是宜东都循吏反西京之不及也。
光武之失,又不止如是。
三公固不可以吏事责,而光武之失尤在于未能择三公
守令固不可以谣言易,而光武之失又在于亲择守令。
三公之职非大儒不足以当,光武乃以此处侯君房辈,未闻其有卓卓过人者,是宜严子陵问其痴而致语于使者以讥之。
虽起一卓茂于县,及居庙堂亦无所建明,其名固亦减于治密时矣。
则知论道之任,非可以轻处人也。
守令之寄虽重,然非天子所宜亲择者。
天子择宰相宰相部刺史刺史择守令,此人主简要之术也。
光武乃以身任部刺史之职,宜其择之不精而以谣言进退之
使光武精意于一相,亦何患天下无贤守宰也!
呜呼!
至治之君不世出,汉唐之可称者止于十数君,而光武尤为盛德,犹不免有任人之失,是宜以忠恕之道处之,而勿至于责人无已可也。
恭惟主上以仁圣之资,抚中兴之运,诞敷文德,仰合有虞,归马放牛,同符周武,初非有慕于光武而袭其陈迹也。
比因庭策多士,特以光武发于清问,草茅之士莫知圣志之所在,愚独妄意其处己处人之际,合吾夫子神宗之用心。
而明策下询,谓今日礼文经义问,或酌光武之仪以出处,或矫光武之失以示训,其迹盖有不同者。
愚切谓景至而禋祀,元正而会朝,建延阁以崇文,辟成均而论秀,此皆取法三代,非酌光武之仪而行之也。
写六经于琬琰,为学者式;
异端邪说禁止勿用,以矫尊七经之谶;
复《春秋》立三《传》,以矫罢黜《左氏》《谷梁》之失。
愚谓此皆默契孔孟之用心,亦非有意于矫光武而为之也。
然用柔道以致平,光武之所已为者,而吾君固已优为之。
任一德以图治,吾君之所优为者,而光武负不能之愧矣。
虽然,愚复有以献。
夫恕以待人,廉以取名,乃人主之盛德,而人臣之职则当以责难为恭。
孟子谓:「不以仁义告王,则斥以不钦之罪」。
唐文宗群臣可况以何主,郑覃文宣对,为李石所斥,且以尧舜勉之。
文宗虽儒雅主,然任人致治之际,有不足称者,李石乃期之以尧舜,使不以文宣自安,况吾君盛德,实足以为尧舜耶!
愚愿执事当侍清问之际,日陈尧舜之道,以广吾君稽古之志。
光武驳浅,姑取其二三策可也。
周烈母诗为克开观察丁酉 清 · 蒋士铨
 出处:忠雅堂诗集卷二三
长沙有周氏,儒素称清门。
明经耦贤妻,系出扶风昆。
十三新嫁娘,三日服练裙。
习苦尽妇职,仁孝惠且勤。
如是四十年,言行罔不敦。
崇祯癸未岁,流寇扬楚氛。
夫人告夫子,避乱有后先。
老姑九十馀,牵率难共全。
君速将母去,掩迹
妾自守门阈,庶以简镇繁。
长子曰继圣,角巾何翩翩。
夙抱文武略,团练张一军。
田横五百士,各各勇绝伦。
待变不及战,城上降旗翻。
袁氏固仇家,迎贼肆反唇。
噈贼招周郎,授官散其屯。
夫人呼儿来,急脱兜鍪奔。
勿为贼所污,上报养士恩。
儿恋母依依,夫人决眦瞋。
汝留当作贼,草间难苟存。
拔剑欲自刭,儿窜声泪吞。
袁乃导贼来,攻歼三百人。
杀气蔽街衢,覆巢一炬焚。
遂缚夫人去,及媳吴项陈。
可怜四姬姜,桎梏刀锯间。
继圣跳贼砦,哭跽阿母前。
母叱汝何来,死所吾已欣。
贼渠恣胁迫,汝降全母身。
夫人顾三妇,汝辈何所云。
佥曰偕死耳,交口骂益振。
贼怒骈斩之,翼母儿臂伸。
断腕仆继圣,母血飞仙云。
仲冬廿五日,惨动河山昏。
烈声满六合,后土皇天闻。
母年五十八,藁葬土门山。
继圣叩幕府,结客诛尔袁。
手斫仇人头,列祭同鸡豚。
流光母一笑,再拜云中君。
烈母生孝子,不仕焉用文。
贯肘截竹筒,嵌笔书烦冤。
哀哉七哀诗,录纪名潸然。
与古遗民作,血迹连啼痕。
堂堂观察公,是为母玄孙。
捧状示老史,乞为传先芬。
臣职任纪载,敢不书其真。
观察名克开,忠孝见本原。
他日列侍从,奏请褒封纶。
庶补乱世缺,国史昭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