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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王璋长官赴真定孙和甫辟书 北宋 · 苏辙
押尤韵 创作地点:山东省济南市
昔年旅南服,始识王荆州。
威动千里肃,恩宽行客留。
从容见少子,风采倾凡俦。
温然吐词气,已觉清且修。
不见十五年,相逢话百忧。
青衫走尘土,白发各满头。
新弃东海邑,愿从北诸侯。
北鄙事方夥,饥馑连戈矛。
盟好未可轻,念当事怀柔。
主将今老成,勉尽良计筹。
华州观察使妻永福县君郭氏墓志铭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五六、《范太史集》卷四五
君郭氏,唐尚父子仪之后。曾祖守信,赠太傅。祖世隆,赠太子少师。父承颜,赠左清道率府率。年二十,适华州观察使仲寂。入门而娣姒皆喜,受馈而舅姑交庆。观察捐馆,守孀育孤凡二十年。左右媵侍常假以颜色,内外亲戚不觉有薄厚。御仆使治居第,皆有条理,宗族称之,多取法焉。元祐五年六月二十五日卒,年四十有五。五男:长早卒;曰士众,右监门率府率,卒赠左领军;曰士编,右监门卫大将军、荣州刺史,以力学登科第;曰士斝、士俛,皆右侍禁,居官有称。皆君之善教云。五女:长适左侍禁王植,次适节度推官王璋,次幼亡,次适左班殿直霍祥,卒,次适假承务郎陈敏求。孙男四人:曰不匿,曰不虚,皆三班奉职,馀未仕。孙女八人,长适三班借职朱辅国,馀皆幼。九年二月己酉,葬河南永安县。铭曰:
尚父在唐,功格于天。覃延厥后,其庆绵绵。归于公族,宜其家室。为父为母,皆可矜式。
梁故仁和县君王氏墓志铭(并序大观元年九月) 北宋 · 许巨卿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三八、《千唐志斋藏志》第一三○九页
夫人王氏,大观初元七月十二日以疾终,享年七十有三。夫人其先高密人,父杲,故任太子中舍。自曾、高而下皆以文行历显仕。夫人幼而颖悟,以礼自防。及笄,适承议郎舒之翰。自归舒氏,克循妇道,门内肃如也。元丰中天子郊天,以夫贵加邑封。逮舒君卒,夫人抚育诸孤,教子以经术,训女以妇礼,家虽壁立,躬享蔬薄,宴如也。素学老氏清净之术,深颐微妙。暨临终,则侧化长逝,了无滞碍,顶热踰时,此岂非平昔修真奉道之所致耶?男女八人:长曰彦弼,榆次县尉;次绍弼、嗣弼,皆举进士。长女适褒信县丞王公恕,次适朝奉郎、监元丰库臧询,次适殿直王璋,次适进士孙冲,次适进士汪洪。孙男女各一人,男道卿,尚幼,女适承事郎、辟雍博士李邦彦。崇宁以来,天子作新学制,复里选之法。大观初,邦彦以优最贡京师,校艺中程第一,名动当世,士流荣之。初,夫人以孙女之适李君也,或欲择已仕者为配,夫人曰:「非尔所知」。竟选李君,其后李君之登上第,咸服其知人。是岁九月初七日,举夫人之丧葬于河南府洛阳县北张村,祔于舒君之茔,礼也。铭曰:
呜呼夫人,自防以礼。荣而匪骄,贫而弗耻。母道克殚,壹厥德于千万年,孰云其慝?
王璋依旧太府寺丞分司南京诏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二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九
奉议郎、前太府寺丞王璋许守本官,依旧太府寺丞、分司南京。今后应自请分司,并带职事官。
河北颍昌诸捷奏(绍兴十年) 宋 · 岳飞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三九、《金佗稡编》卷一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漯河市
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河南北诸路招讨使臣岳飞状奏:今月十五日,据本司统领忠义军马梁兴、赵云、李进并董荣、牛显、张峪申:「依准指挥,将带人马过河,占夺州县,掩杀金贼。兴等除已于七月初二日收复绛州垣曲县了当,已行供申外,兴等统押军马,至七月初四日到孟州王屋县界,地名西阳、邵源,驻劄两寨。汉儿军张太保等部押手下汉军人马六十馀人,前来投降。至初五日辰时,到王屋县西,地名东阳,有驻劄北军一寨。为兴等统兵前去,其贼弃寨逃走。当日午时,统率军马到王屋县,贼马为兴等人马逼近,并已弃城逃走。兴等人马不曾入城,乘势追赶贼马二十馀里,夺到战马八匹,杀死贼兵三十馀人,并夺到衣、甲、刀、枪、旗帜无数。兴等差人招诱王屋县百姓首领王璋等五十馀人,当面出给旗、榜,招集本县逃走军民着业去讫。至初六日,统兵到孟州济源县西,地名曲阳二十里以来,逢金贼高太尉贼马五千馀人骑前来。兴等躬亲统押人马,分头前去迎敌,与贼血战,自辰时及午时,其贼大败。杀死金贼,一十馀里横尸遍野,并夺到器械、枪、刀、旗、鼓等无数,及活捉到金贼八十馀人。兴等收兵歇泊下寨间,至未时以来,有高太尉再将到怀、孟、卫等州界发来贼马一万馀人骑,分布前来兴等对面,摆阵相拒。兴等即时分布军马,并力与贼迎敌,不顾死生血战。自未至酉时,剿杀金贼步军八分已上,夺到战马、驴、骡二百馀头匹,活捉到金贼一百馀人。追袭至县西门,其高太尉将带残○贼马退走。兴等为官军尽日见阵,伤中数多,遂统押军马,前去本县北十馀里,地名燕川,歇泊下寨。委是大获胜捷」。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处分孤遗田产判 南宋 · 范应铃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一、《名公书判清明集》卷八
照对解汝霖因虏入寇,夫妇俱亡,全家被虏,越及数年,始有幼女七姑、女孙秀娘回归。其侄解勤抚于其家,主管生业,可谓能厚睦族之义,任恤孤之责。余荣祖连年入状,告论户绝,谓是解勤掩有入己,乞行籍没归官。前政已略施行,拘纳租课,使之入钱,数踰千缗。继而七姑、秀娘回归,乃与免行拘籍,仍付解勤主管。而余荣祖至今犹未绝词,当元州府徒欲拘收花利,其后解勤又欲视为己业,区处失当,不能绝词,展转十年,适滋吏奸。既有二女,法当承分,官司拘钱,已犯不韪,责付族人,又因为利,词诉荐至,此实有以起之。汝霖家业,岁收主分租谷大约不下二百石,不为不厚,解勤以己任之,既无收支簿书,又不主盟姻议,惟立继绝之子一人,曰伴哥,以承汝霖之业。虽云绝家尊长,许令命继,异姓非三岁以下,亦姑勿论。然挟一幼子,而占据乃叔田产,二女在室,各无处分,安能免议。解汝霖既无亲子,合作户绝施行。准法:诸已绝之家而立继绝子孙,谓近亲尊长命继者。于绝家财产,若只有在室诸女,即以全户四分之一给之,若又有归宗诸女,给五分之一。其在室并归宗女即以所得四分,依户绝法给之。止有归宗诸女,依户绝法给外,即以其馀减半给之,馀没官。止有出嫁诸女者,即以全户三分为率,以二分与出嫁女均给,一分没官。若无在室、归宗、出嫁诸女,以全户三分给一,并至三千贯止,即及二万贯,增给二千贯。今解汝霖只有幼女、孙女,并系在室,照户绝法均分,各不在三千贯以上。伴哥继绝,合给四分之一,其馀三分,均与二室女为业。七姑虽本姓郑,汝霖生前自行收养,与亲女同。今年二十有五,未谐亲议,傥更二十五年而后嫁,岂无墓木已拱之叹!乃兄抚存,其意安在?况秀娘往年被掳,遗弃九场,襄阳将官王璋收拾归家,抚养如己子,更历八年,解勤始因荣祖之讼,无可凭藉,前往理取,原其本意,取之不过为占田计耳。傥荣祖之讼不兴,汝霖之业可据,秀娘必听为襄阳之人,俾正丘首,夫岂暇谋。拖照回文,秀娘元在王氏之家,系存留为次子妇,此意本善。解勤当官责领,亦谓权暂取回,承认田产,不敢有负亲盟。今留秀娘于家,诚可以为占田之策,而王氏亲约,乃不复顾。且当时在难,非遇王璋,久入鬼录,既得生还,乃敢忘义,九原可作,度祖父之意,决不肯违。昔王璋欲为儿妇,初非图其厚资,今秀娘既承女分,正宜因以报德。解勤无知,自谋甚厚,而薄以处人,终讼之招,不为无自。当厅将汝霖田产照条均分,置关三本:一付伴哥,听从解勤之命,使之继绝;一付七姑,召人议姻;一付秀娘,收执为业。牒县尉打量,均作四分申上,以凭抛拈。移文襄阳,唤上王璋,听照元约,取回成婚。户绝之家,自有专条,官司处置,一从条令,非惟绝讼,死者可慰舐犊之念,生者可远兼并之嫌,纵有健讼,奚所容喙。自度无慊,于荣祖乎何畏,榜示市曹。或愿议姻,听自入状,切待审度,以凭施行。又据所供族图,解勤亦且无后,仅有一女,年踰六十,此日迫崦嵫,钟鸣漏尽之时也。孳孳罔利,不知自反,能欺于人,而不能欺于天,能计于一时,而不能计于他日,诚恐后之视今,犹今之视昔,并书以戒之。汝霖一分田租,并行桩管,存为二女出适之用,馀人并放。申州照会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