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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锐1046年 北宋 · 苏舜钦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六、《苏学士文集》卷一○、《宋元学案补遗》卷九 创作地点:江苏省苏州市
去年五月中,足下相过遗书,始爱文藻之美,未甚悉其义。
退而寻绎,乃谓予以道自公,失而不忧,有至高至难之节,其言褒美过甚,不敢领览
但一诣门奉谢,又不相见,迄今将逾年矣。
尝谓足下以予不相酬对,见怒而绝。
前日复蒙相访,又贶之书,乃以声名不见称道于士大夫间为愧。
予欲以道相训,而又誉之,文义稠重,敢又不报其所说焉?
夫道无古今,但时有用舍。
有志之士,不计时之用舍,必趋至极之地,以学探求圣贤之意而迹其所行。
本原既明,则将养其诚心而泯去异端也。
当其未知于人、用于世,则修之益勤,守之益坚,内自贵珍而有待也。
盖先能置身名爵禄于虑外,然后乃能及此。
故君子虽被贼害,颠沛其身,不更所守,岂虑外之物足顾哉!
今足下所为之文,皆希慕贤哲之业,背众人之所向,取今世之所舍而反求声名于其间,不亦异乎?
是亦非予之所知也。
茍志于彼,必失于此,故莫得而两全也。
心既淆乱,将求合之不暇,岂道之能专乎?
孟子谓修天爵而人爵从,此非必至之论,乃诱众人之说,急于教耳,志士乌能以声利动之哉!
予所以废弃于时,而晏然无闷者,此所得也。
以足下问之之勤,安敢藏所得而不告也?
足下试思之。
吕惠卿熙宁八年十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九
臣累言参知政事吕惠卿奸邪不法,威福赏刑,天下共愤。
顷在延和面陈其事,以为不可置之左右,寻蒙敕差监试
臣以措置试院,若少不经心,恐有败事,不暇外虑。
今考试始毕,遂得奏陈。
臣闻参宰之任,职于辅弼人主,以道揆天下。
万事得其理,则国家安而贤者进,即为至道之朝;
万事失其序,则朝廷危而不肖进,即为非道之世。
况朝有作福作威玩法之臣者乎!
况陛下之超然远览高视,此理不待臣言而后明也。
然臣之区区,职在于辨邪正、审贤不肖,奸臣在朝,臣安得燕燕朝夕之间,而不为天下言乎?
臣请陈惠卿奸状之尤著者。
臣前论升卿疏中备言惠卿之恶。
杭州监税刘载司农丞升卿使京东尝签其役法之不善者。
京东体量灾伤,以承例用关子散饥贫斛㪷,自是州县不奉其法止约百姓,却以不合散关子罪,自密院检详官谪之监税
司农勾当公事时孝孙孙鳌抃皆指京东役法之不善,托以司农员冗,减二员勾当公事,遂斥孝孙鳌抃
后来不久,惠卿复增置司农勾当公事员额。
当其减员,乃惠卿力行私忿;
及其增也,又何谓哉?
惠卿之罔上,反覆颠倒,任意自专也。
三司杂纳库自祖宗以来创置,本无不善。
惠卿王白检正官,其父颐监此库,不乐其职,请求惠卿,遂以颐知管城畿县,而废此一库。
后来朝廷以杂纳无之不可。
遂再行创置。
其王颐败坏管城一邑之事,彊横纵恣,上所知也。
夫为一人而即以官局擅废更置,此惠卿之弄权自恣也。
访闻惠卿妻弟方希觉初实未有考第选人,嘱请湖南察访章惇辟为勾当公事
是时邵州进士李锐深入溪洞,招到蛮酋田元猛。
章惇意在谄附,成就希觉恩泽,遂以李锐招元猛之功为方希觉之功,而转奉礼郎,其李锐几不沾赏。
比及日夕称诉,惧此事发觉,力相蔽护,始以为一簿尉
惠卿之朋比,窃弄国赏也。
惠卿之舅,监簿郑膺始寄居秀州华亭县,以惠卿之故,一路监司王庭老之辈皆卑下之,而招弄权势,不复可数,至夺盐亭户百姓之地以为田。
提刑卢秉挫其所为,仍发觉惠卿党人张若济奸赃公事,遂急移淮东,以张靓两浙路转运。
遂阴求罪,无有,即将所行盐法亏坏,欲成其过,而大失递年课额。
惠卿既喜,即以妹妻其弟规。
惠卿之朋比专权,坏失国家源利也。
朱温其大理少卿惠卿之妻弟方希益充详断,失入死罪,乃倚势妄称温其指挥,以脱己罪,又以惠卿之势逮引同官以为證。
断官李昭远惠卿乡人,惠卿与温卿、升卿同坐与食,以语骂昭远:「富贵爵禄尽由我家,你却不證方希益」!
昭远称:「无此,不敢虚引」。
自后不复与见,日求其过。
惠卿欺国,蔽亲鬻权也。
朱温其殊无纤过,又讽府司录朱炎令勘入朱温其之罪,无得,遂更不分首从,各罚铜十斤,而乃阴除方希益冲替之罪。
惠卿侮文罔上,坏陛下宪法也。
太学考诸州教授方通乃其妻亲,词艺平常,惠卿不复计其可否,即令升卿势胁李定之辈考为上等,以误朝廷,与之教授
惠卿之自专以崇亲党也。
朝廷已定之法,多所改更,不循义理,惟循己之一时喜怒。
如怒邓绾,即令张琥同提举台官,又令一司一务敕于外州定夺闻奏之类,皆不可以诘计。
惠卿之专己自用,不顾朝廷也。
弟和卿都无善状,才为阳曲,即讽章惇举为军器监丞,其举辞云「风力精强,所至必治」。
罔上如此,又迁京官。
军器监丞既为要任,当亦选其人,而乃以小子妄厕其间。
众官擘画有可取者,则欺罔以为己出;
至于措置乖方,则归之众人。
众皆畏祸,不敢与之较。
惠卿之挟邪私亲也。
惠卿丁忧之日,于两浙威使州县,语其亲党,言其将为宰相
与知华亭县张若济曲相附会,胁借民财,其数不少,以置田亩。
邓绾既言其奸赃,朝廷已差官体量,则惠卿自是罪人,当阖门待罪;
访闻乃乞勘御史中丞,又自乞令以事属张谔徐禧
惠卿之强横无上也。
身为都检正,受张若济请求,访闻遂将张若济枉法重罪,谕勘断官吏一切出除,止夺三官编管。
此又惠卿之窃弄威权,出入刑名,以坏陛下之法也。
惠卿身为大臣,固当守公以奉陛下之法。
其弟谅卿以无考第,请监金耀门。
不度法之可否,威使流内铨供脚色,以为于条可得,即出敕以授。
既而王安石点检,遂作谅卿自陈,连累流内铨官吏上簿,惠卿安然无愧。
此又见惠卿之怙强自恣,以私其亲也。
惠卿之父死于怀州,条制,大卿监死,无依倚者乃得恩泽,惠卿令其家陈请异姓,越在法制之外,此惠卿之贪以害法也。
朝廷提仓之官所系不轻,一路承禀,按察与监司无异,当用天下有吏干之人。
惠卿不以私故,则以私亲。
妻弟方沃庸谬,尝往河北点检军器郡守有陈其不善者,此众所闻,而陛下之所知也。
乃以为河北提举,又令方泽江西提举
惠卿曾判司农,岂不知江西役法已成,别无可更,为其恶江西转运李之纯苏澥曾陈簿法不便,意欲移去,却令妻党作监司,捃摭其罪。
又如张靓之比,欲坏陛下成法,以成就其亲。
方泽仍是违碍选人,自条例司荐为提举乃一二年。
惠卿之欺国家、私亲党也。
曾旼小子,能事惠卿之家兵卒孩稚,能谄媚惠卿,遂荐为侍从
陛下之明以为不可矣,又特荐之,今为常平提举
此又惠卿之不顾义理,姑欲以陛下差遣立私恩,以快己一日之志也。
陛下令撰《经义》,惠卿岂不知其弟升卿之不才,不可以当此,茍欲其弟夤缘以得美官,即令撰进。
其文之纰缪不可以言,臣有别疏论列。
惠卿之欺陛下,而以爵禄私其弟也。
臣既言之,而惠卿百端排毁,作为巧言,以罔圣听。
此又惠卿兄弟不顾义理之至甚也。
身为大臣,当秉身就义,使天下莫得以言。
既恣睢不轨,以致言事者上言,而诟谇亡节,则必躬携文字,诈为涕泣,恳陈不可,谬为恐惧,以欺上聪;
退则张目大言,当拔擢某人,当削除某人,以威天下。
此又惠卿言动之间必欺陛下也。
王韶本与惠卿同年登科,不为惠卿便佞,而夙负学行,又以功业,为陛下擢为执政
拜命之日,往惠卿之家,乃问其挽强几何,射之能否,意以兵卒待之。
惠卿之恣纵凌忽同列也。
惠卿作两浙水利,攻郏亶之法,伪为温卿之名投进;
又作造簿手实之法,为和卿之名投进。
不度天下之可否,姑欲以此欺陛下,而进其子弟,此惠卿之奸邪欺蔽也。
顷者沈括两浙察访回,其所措置少异其说,则惠卿沮难诬毁,力欲黜除,赖陛下之圣明辨直。
而今又为两浙察访,恐发其在两浙奸贿之状,遂严为饮食之会,曲加喣喣,以络其欢心。
所嗤笑,士人莫不知之。
惠卿之奸邪翻覆也。
惠卿之所为,有滔天之恶,而无抑畏之心。
发口则欺君,执笔则玩法,秉心则立党结朋,移步则肆奸作伪。
朝廷之善事,使其朋类扬以为己出;
不善,则使其党与言为上意。
章惇李定徐禧之徒皆为朋党,曾旼刘泾、叶唐懿、周常徐伸之徒又为奔走。
至有避权畏义之士,则指为庸为鄙,尽忠去邪之人,则以为害人害物;
贪利希附之者,则为贤为善。
更相推誉,彼可侍从,彼可监司,庸鄙便佞,繇此以进。
欲进之则虚增其善,欲退之则妄加其恶。
曰上与吉甫论某事,吉甫告上以某事,上起身以听吉甫之某言。
吉甫惠卿字也。
至于陛下之前,阳为恐畏卑惧,如不自胜。
间或肆诡辨以伺陛下之心,或为小亮以取陛下之信。
退而踸踔奋厉,有轻圣德之语,又奸恶之大者也。
臣闻之明大矣,至于未察四凶之象恭静言,则不害其使之居位;
及知其滔天庸违,则不害于流放窜殛。
魏道武,衰季之常主也,崔浩有平四方之功,一改国史,遂行显戮。
唐德宗,末世之庸主也。
窦申所至之家目为喜鹊,遂赐之死。
盖以为国史敢改,则他何所不可乎?
恩命敢以告人,而收为己私,至目之为喜鹊,则其他何所不至乎?
彼二主者固不足论,尚能毅然断割,以保天下;
况陛下睿谟英达,天下之远乎!
惠卿无涓埃之功,而恶逾崔浩窦申哉!
至如《经义》,陛下曾经御览,既出于中,有所不善,则当明有论列,若私自移易,则孰有不可改者乎?
就使其书未进,而易他人之说,以著己之谬言,则万事之欺蔽可见。
恩命刑罚皆出人主,若夫左右之臣私以相贵,而归德于己,窃荣其亲,布列中外之党,此而可窃,其大无不可者矣。
伏惟陛下睿眷,一赐勇断。
方希觉冒功受赏事实熙宁八年十月 北宋 · 章惇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九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六九
实委李锐至鹅州招纳田元猛,希觉等继差赴蒋、晃州相度修寨,并就近措置。
元奏亦以李锐为最,即乞优与推恩,希觉等止乞详酌酬奖。
而言者诬陷中伤,未尝虚冒也。
唐开元礼序 宋 · 刘才邵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四六、《杉溪居士集》卷一○、《南宋文范》卷四七
唐礼之载于成书者有三,其声明藻色,发越璀璨,完然为一王制,莫如开元。
盖自高祖受命,太宗以英睿之资实左右之。
祓除氛祲,廓清天步,芟繁夷颣,民乐息肩,因奠其室庐,燠而哺之,典章文物之盛,势未暇及。
贞观间,治隆化醇,海县谧如,乃益眷礼儒学,论讲宪章,诏房玄龄等增修礼文,成百三十八篇。
然大率仍隋之旧,厥制未备。
高宗显庆中,又命长孙无忌等重加纂集,颇附益之,至一百三十卷。
而义府、敬宗之徒,多希旨傅会,芜杂不典,当时固已嗤鄙之。
其后二礼兼行,凡牴牾不合者,有司临事参考,无复定制。
明皇励精图治,懋建丕烈,受报收功,中外禔福。
蒐裒阙逸,斧藻隆平,于是追复先王垂宪,效饬前作而是正之,兹其时矣。
开元十年,命韦绦礼仪使,实掌五礼。
十四年,王岩建言,请删去《礼记》旧文,而益以时所施行者。
帝重其事,下集贤院议之。
学士张说以为《礼记》不刊之书,不可改易;
贞观显庆礼宜加折衷,以为唐礼。
诏从其议,俾徐坚李锐等撰述。
其后萧嵩,复奏王仲丘撰定,为一百五十卷。
由是牲币之用,鼎俎之器,多寡丰杀之节,升降揖逊之仪,莫不完具矣。
考观昔之论治者,于礼乐则曰不相沿袭,此特指其迹耳,若其意,岂有今昔之殊?
顾制作当其时,论著得其人,断而必行有其志,则先王之盛岂难致哉!
自秦变古,所以善民心而出治道者扫地无馀。
汉之叔孙通始定绵蕞之仪,徒取论卑而易行。
故后世庸师陋儒,甘心于残编脱简之间,而时君世主往往视为阔疏,不以经意。
间欲有所设施,卒无所参订,因不复置议,安能作为大典,以传来世?
明皇独能远览治古,因时有为,招延该洽,俾加论著,取尊经之宏议,断而必行,用能新一代典礼,垂光无穷,顾不伟哉!
抑尝即其时而论之,贞观之治非不盛也,必待开元而后备者,犹大钧播物,坱圠无垠,机发轮运,一息不停,然寒暑之功,久而后著。
是以周之礼乐,至成王而庶事备,盖缉熙而增光之,理实有待。
唐之制作,何以异于是耶?
韩愈尝读《仪礼》,惜其不及进退揖逊于其间。
夫周室远矣,使出于开元时,其所愿欲,庶几获偿云。
大金元帅国相靖康元年九月十五日 南宋 · 折彦质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五一
九月十五日朝议大夫、充徽猷阁待制枢密院都承旨河北河东路宣抚判官折彦质,谨遣修武郎吴革修武郎李锐,致书于大金元帅国相阁下:彦质闻和久而不能信,则必战;
战久而不息,则必复和。
自古简册所载多矣,不特今也。
自顷兵连而不解,三军暴骨,已历三时。
此亦上穹悔祸,两国结好息民之时也。
恭惟主上皇帝恭俭爱人,出于天性,视民如伤,无此疆彼界之异,二边搆兵,非其本心。
凡近日将相大臣,弗克钦承,与夫谋国不臧,为天下生事者,皆已黜之远方,永不复用。
彦质亦新命来典兵戎之寄,陛辞之日,仰承圣旨,深念生灵蹈兹涂炭,至劳寤寐恻怛之训,叮宁切至。
皇天后土,实鉴临之。
比遣信使三辈王云等躬诣大金皇帝阙下,遣杨节度使及燕云中军前,且道永结欢盟之好。
计其道里,当已有达乎国都者。
又会阙下遣杨节度使威胜军前,边吏以闻。
此固以契主上皇帝圣心之所悯矣。
已闻临遣官僚,往迓信使,又饬边吏日俟动息,其诚意端悫,亦可见矣。
彦质以不材谬当斯任,窃料天地鬼神,已有休息生灵之意。
故两国皇帝,各形至诚恻怛之心,弃捐细故,永保大和。
斯民幸会,可胜言哉!
彦质与阁下俱在疆埸,傥各能体国,愿戒守兵之官,按兵不动,勿相侵扰,以俟盟誓之必成,和好之永结,则北方军民,又免铎镝之祸,流离之苦,其受阁下阴德大赐,岂有穷已!
伏想仁明必能垂听,洞然而不疑也。
秋气已凉,伏冀善护寝餗,以介福履。
谨奉状布执事,不宣。
按:《大金吊伐录》卷二,守山阁丛书本。
唐开元礼序1157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二○、《词科旧稿》卷二、《大唐开元礼》卷首、《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一九、《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卷五二、《皕宋楼藏书志》卷三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三代以下言治者莫盛于唐,故其议礼有足稽者。
太宗文皇帝以浚哲之姿,躬致上治,顾视隋礼不足尽用,乃诏房玄龄魏徵礼官学士等增备五礼,成书百卷,总一百三十篇,所谓《贞观礼》是也。
高宗纂承,复诏长孙无忌杜正伦李义府等以三十卷益之。
义府辈务为傅会,至杂以令式,议者非焉,所谓《显庆礼》是也。
二书不同,盖尝并用,春官充位,莫之或正。
开元皇帝绥万邦,抚重熙,于是学士张说奏言仪注矛盾,盍有以折衷之?
乃诏徐坚李锐施敬本载加撰述,继以萧嵩王仲丘等,历数年乃就,号曰《大唐开元礼》,吉、凶、军、宾、嘉至是备矣。
书必有序,序所以序作者之意,礼书一代之典也,其可阙耶!
谨为序曰:夫为国必以礼,而礼以时为大。
商之去未久也,其损益已可知矣,况乎自秦迄汉,典籍残缺,所可见者二戴之《记》,《周官》之书,其纲则备,其纪则略。
二戴之《记》杂出于汉儒,或繁密难遵,或牴牾莫辨,此泯泯棼棼所以毋敢轻议也。
虽然,大辂设而椎轮不可以复用,宫室备而茅茨不可以复居。
明堂以致严父之孝,孝致矣,则汶上之图不必尽合于黄帝
圜丘以竭事天之诚,诚竭矣,则泽中之祀不必尽本于成周。
盖古今之不同,质文之适变,虽先王未之有者可以义起,奈何区区残编断简,泥古而窒今,使我朝盛典不传于后世耶?
唐受天命,奄有方夏,吉礼以事神示,宾礼以亲邦国,嘉礼以亲万民,不得已而施之军礼、凶礼者甚众也。
朝廷之所用,有司之所守,非一定之论则内外无所适从,非不刊之书则子孙无所取法。
今自贞观而至显庆,阅岁未久,二礼之不同,固未害损益之义也。
然既出义府傅会,则非所谓一定之论;
猥杂百司令式,则非所谓不刊之书。
开元皇帝励精政治,有意太平,故能遴择儒臣,釐正钜典。
惟坚等辨博通贯,体上之意,故能不泥不肆,克辑成书。
自时厥后,朝廷有大疑,不必聚诸儒之讼,稽是书而可定;
国家有盛举,不必蕝野外之仪,即是书而可行。
世世守之,毋敢失坠,不其休哉!
书凡百五十卷,五礼各以类从,读者如按图而知四方,此不具载,姑序作书之旨云。
谨序。
李锐父所藏陈所翁龙轴 南宋 · 姚勉
所翁先生人中龙,豪气下吞江海空。
当其得意作龙首,老手直与神天通。
雄辞妙语层层出,醉中千幅笔一息。
不遇先生大醉时,人间安肯留真迹。
先生往往自写真,非龙之龙盖其人。
请君什袭宝此墨,此翁此墨不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