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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江贞女桥 明末清初 · 薛始亨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宋贞女吴妙静,国子先生南金之女,许醮新会李氏子。方亲度龙江,舟覆溺焉。吴遂矢志不字,以奁橐三千馀缗,驱石为桥其地,以济往来。桥北旧有祠,为刘宦所夺,事载邑乘。噫,有功德于民,莫成梁免溺,若祀典炳然,矧高节可风耶。
贞女高踪方万古,石桥功德亦难酬。
年深庙祀何人问,日落墟烟故老讴。
银汉影横秋寂寂,华畿路断水悠悠。
只今多少鸣驺过,翻笑空闺甘白头。
中原纪痛诗 其三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押鱼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集外诗
收尽江边骨,谁怜釜底鱼。
睢阳方杀妾,即墨已降书。
甫也悲青坂,苍凉百战馀。
似闻天下动,徵调及青徐。
按:岳州既陷,敌兵即至咸宁,吴公以七月二十日长辛店驰归汉上,即日调遣水军,二十二日即自往汀泗桥督战。余从行,车至贺胜桥,而宋大霈、孙建业、余荫森、董政国、陆沄诸军皆先败,汀泗桥已失,前线无一兵,时吴公但携刘玉春一师、张占鳌一旅、余荫森残部千馀,及卫队一团而已。廿三、廿四调遣应战,两日皆败,距敌仅十余里,枪声相闻,前线各军溃兵蔽野而下。余亲问溃卒战况,盖陈家谟不设兵站,不给军食,士卒处雨水中已三日不食矣,枵腹既久,盛暑口渴,舌无津液,往往口吐白沫,顷刻而死,其何能战?时从公左右者,仅余与唐天如、张月波、张方严、许铁峰五人而已。溃兵势如奔潮,不可复止,吴公下令集合,不许退,而各乱军竟开枪抗命,弹如雨下,敌亦逼近,知事不可为,车亦遂行。枪声夹车而起,行数十里,吴公以贺胜已失,遂于车中定退守武昌之计。余进曰:「圻料敌必夹江而进,若专守武昌,恐敌由仙桃以趋汉阳,则汉阳必失,武昌处于死地。不如令陈督自守武昌,而我军扼守襄河汉阳,画江而守,有两层退步为上策。」吴公曰:「汉阳甚固,且襄河口我有兵舰,敌何能渡?」意甚重武昌,于是遂定。时田野大水,火车行黑暗中,半途车相撞五次极猛烈,亦莫敢究诘。余密呼司机人至,啖以重赏,晚乃至鲇鱼套。是夕,汉部张其锽、李蕴鼎、刘少南密商起用靳云鹗,遣车迎之,吴公未及知也。次日,吴公驻武昌,修战守之备,乃回汉口二十六日,敌占洪山鲇鱼套,余复从吴公躬冒弹雨中,渡江至武昌,步行一日,周城详视战备。日晚,敌攻宾阳门,从吴公御敌,夜宿警署,猛攻终夜。委刘玉春为城防总司令,春胆识忠勇,缮守甚坚,吴公乃回汉口。余又曰:「我数日转修武昌战备,彼必闻之矣,请注意汉阳谍报。」敌果由仙桃直趋汉阳二十八日从事汉阳战备,而刘佐龙遣其参谋长孙楚英持函请公退让三镇,将来徐图恢复,表示倒戈,以免牺牲桑梓为言。余曰:「徐图恢复,不更牺牲桑梓耶?」公力责其谬。是夕,汉阳炮台炮击我军司令部,时靳云鹗已至汉,要挟必任副司令,吴公遂以委之。既而靳与刘佐龙晤商,又不肯任事,声言:「败坏至此,我何能为?」次日,刘弟刘鼎甲以炮台降敌,刘部开秘密会议,以是夕刃吴公绝后患,乃有一党人以历史为言而止。吴公乃于明日八月朔下午行。刘玉春坚守武昌公临行,电刘死守待援,故四十馀日昼夜战声不息,士卒劳苦,中粮且尽,计口授米粮食粥无怨者。至九月十一日,犹有十日粮,而陈家谟数与南军议降,由夏口知事王绳高偕商会渡江入,往返议四度。陈军守保安门,在城上受城下南军酒食,乃缒南军数人登,次日又数十人,因以利诱,约开城得巨赏,允之,复缒而上下,至双十节,城中党人已有千馀。及攻城急,陈嘉谟河南三师吴俊卿之郝团长开门纳之,以武昌降,春犹奋臂率士卒二千,下城巷战半日,曰:「有一人一枪,必战也。」于是士卒死且尽,无一降者,被执不屈。陈亦被俘,南军敬刘,优待之,而鄙陈,议杀之。陈自白求以赂赎死,南军索五百万,陈愿献百万,不许,增至二百万,又不许,今犹囚焉。开城前一夕,陈署内警卫队,愤陈之贪鄙不忠,侵饷肥己,指枪相约,曰:「明日必杀此贼,毋令漏网。」陈知之,携二仆至刘玉春营,曰:「与刘司令商。」公匿不归。致电刘佐龙曰:「病痢甚,请以小轮相迓。」明日遂降。当武昌未下,孙师已至九江,与春以无线电约夹攻,南军新至,地理未悉,兵少,武昌之围,实死劲旅七千人,不能分力应战,甚恐。至是,武昌降,声势大震江西,孙军退金陵,自度力不支,乃请奉、鲁援师,东南震动,海内骚然,羽书达乎齐鲁矣。
休宁县重建大成殿 南宋 · 程珌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九一、《洺水集》卷九
道原于天,传于圣人,而大备于吾夫子。
宋庆历中,诏天下郡县皆立学,此百王未举之阙典,而万世不刊之明制也。
休宁之学,凡几坏几修矣,而大成殿今之重建也,尤为宏壮。
鸠工于嘉熙己亥季冬,告成于淳祐壬寅孟夏,费以缗计一万三千有奇。
相其役者邑令吴遂、丞赵汝说、簿赵与󶯊、尉赵汝崙;
始终莅其役者贡士江东符、苏烈等二十有五人,皆与有力焉;
任其费纪其事者,端明殿学士新安郡开国侯程珌也。
河梁话旧十绝句送左辖吴公山西 其一 明 · 胡应麟
五言绝句 押青韵
壬午计偕晤莆田吴公于白下京兆府一交臂耳其明年吴公遂以上第扬翥列籓飞沉异途垂二十祀庚子秋羁寓武林吴公以右辖破例存枉屈指旧游杳若陈梦而吴公气谊绻笃不啻久要未几而公有晋中左辖之拜河梁斜日挥袂黯然漫述短歌代骊唱通计前后都得十篇兴集神流亡论工拙(吴公别号霞城
粲烂朝霞色,峰头幔作亭。
长城一万里,天接太行青。
造心经幢记大中祥符元年正月 北宋 · 王怀信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八
维大宋国济州任城县谏议乡鲁翟村维那王怀信副维那王文显,发心建造威雄将军堂殿,兼装塑一位神仪,并署立香幢一座,合村永充供养。
伏愿皇帝万岁,郡主千秋,宰官恒居禄位。
□□主王怀信、母翟氏、新妇李氏,弟荣、妻姜氏,弟峦、妻翟氏,□弟宪、妻□氏,弟润、妻刘氏,弟选、妻黄氏,男峻、新妇刘氏,侄文玉,功德主王文显、妻赵氏,男兴新、妇李氏,外甥史乂、妻崔氏,弟王哥。
四面村□翁赵珣,外婆王氏,男德匀、男守文、男守英。
施主王皓、王真、王秀、鹿玄、鹿文、严煦、吕平、吕恕、赵矩、刘美,施主吕琛、吕福、吕弘、吕习、吕均、严远、翟懿、翟元、吴则、李勍、施主翟宽、吴遂、吴乂、路惠、扈进、翟绪、吴恕。
城村李霸。
大中祥符元年岁次戊申正月癸亥朔二十九日辛卯建。
匠人吴伦镌。
按:《安徽通志稿》金石古物考一五,民国二十三年石印本。
乞择良将授以方略以图恢复奏绍兴四年 宋 · 王之道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八
臣闻自古良将用兵,其谋定于数年之前,其功成于数年之后,与其始之所言所为莫见少异者。
故在国无屈力殚货之患,在己有料敌制胜之名。
若汉之赵充国、晋之羊祜,可谓得此道矣。
充国之制先○也,专以先计后战为事。
今年上书曰「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明年上状曰「帝王之兵以全取胜」,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其后乃以屯田金城,益积蓄,省大费,而遂破先○。
羊祜之讨孙皓也,专以开布大信为事。
今年有略吴二儿为俘者遣而归之,明年有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兵所得者,封而与之。
其后吴遂罢守石城,故得以分其戍卒,垦田八百馀顷,而孙皓
不知今日之所用以待敌者,果出何策?
其所委以制敌人之命者,果属何人?
惟陛下日夜焦劳,不忘尝胆,以刷二帝北狩之耻,固当有万全之至计。
然以臣观诸将之所施设,未见其彷佛也。
为今之策,莫若择三大将,寘之三路:东屯扬、楚,中屯庐、寿,西屯襄、汉。
俾其势如常山之蛇,击其首则尾应,击其尾则首应,击其中则首尾俱应。
一切取法赵充国之制先○、羊祜之讨孙皓
屯田境上,务在先计后战,开布大信,期于一举而空朔庭,然后为胜。
《传》曰:「阴阳不和,拔士为相;
疆埸不宁,拔卒为将」。
臣前所谓择三大将寘之三路者,要不可以文武资格为限。
其诏中外侍从将帅之臣,有才略绝伦者各举二人以闻。
召赴都堂,命二三大臣穷之诡道以观其谋,试之危事以观其勇。
然后陛下亲择而用之,曰:「谁为我守扬、楚,谁为我守庐、寿,谁为我守襄、汉」?
如汉高之用韩信,晋武之用马隆,授以方略,令其自效。
如是将见人人输忠奋力,为国家用。
陛下垂拱仰成,而中兴之功可日月以冀矣。
水战论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一五
某窃谓兵,圣人不得已而用,盖危道也。
不得已而用危道,不于平原旷野,而角胜负于舟楫汹涌没溺之间,其为危道又甚焉。
故三代之师,不闻有舟师水斗之役,而始见于春秋,至秦汉以来多用焉。
故曰春秋无义战,危之也。
夫兵出危道,十出而九败,不得已而用之,不可轻也。
故古之用舟师水斗以争利者,事不素讲不战,不预备不战,不出奇不战,不据地势不战。
合是数者,将非其人不战。
反是而谋动干戈,必亡之道也,夫是之谓危道。
愚不佞,尝学《春秋》,谨按春秋舟师之役,大抵皆吴楚也。
昭四年,吴伐楚,楚沈尹射奔命于夏汭。
六年秋,楚使薳泄伐徐,吴人救之,令尹子荡师于豫章
十三年,楚师还自徐,吴人遂败诸豫章
十六年,吴伐楚,楚败吴于长岸。
十九年,楚又为舟师以伐濮。
二十四年,楚又为舟师以略吴。
定二年,楚囊瓦又师于豫章以伐吴。
及定四年,柏举之战,楚师大败,而吴遂入郢。
自昭四年至定四年三十馀年间,大小数十战,吴常胜而楚卒以大败焉,非有他也,吴楚悉出于危道,吴得所以涉危道者,而楚常易之,不败何为也。
何则?
古人所以待敌备寇,常先为不可胜之计。
当吾未战之前,已若必胜者,治之精,讲之熟也。
汉武曹魏,皆英雄主也,其战未尝不先计后动。
汉之伐越,则大修昆明池以治楼船;
魏武欲伐吴,则大作玄武池以肄舟师。
盖不敢以轻也如此。
况吴、楚交兵久矣,自昭王即位,无岁不有吴师,吴又日夜计其民而戒其事,有先王之乘舟艅皇以待之。
而楚方且区区燧象以备吴,一举而败涂地,是谓事不素讲则不可以战。
晋武谋举吴,诏益州刺史王浚修舟舰,作大船连舫,极舟楫之盛。
建平太守孙皓宜增建平兵以备之,不从。
自是七年至太康元年乃发自成都,断横锁长锥之距,兵不血刃,攻无坚城,顺流一鼓,而夏口武昌闻风破解,孙氏遂有石头之祸。
向使晋无七年之备,吴有建平之守,虽百王浚,其为何哉!
故吴自成公七年兵入州来,楚自襄三年婴齐伐吴,其潜谋观衅,如此之久也。
吴又师于豫章,又潜师于巢,舍舟于淮汭,又陈于柏举,设防备敌如此之广也。
而楚人方且嚣然卜战,徒欲汉毁吴舟,计亦晚矣,安得而不败哉?
是谓不豫备则不可以战。
曹公入荆州刘表子琮举众降,操得水军步兵数十万。
吴将士皆恐,议者皆谓孙权曰:「将军大势可以禦操者长江也,今操得荆州,水陆俱下,此谓长江之险已与我共之矣,而力不敌,不如迎之」。
周瑜不可,曰:「操舍鞍马,仗舟楫,与吴争衡,本非中国所长,而操冒行之,得精兵三万人,进住夏口
自足制之」。
鲁肃亦以为然。
是时先主为操所破,欲引南渡,遣诸葛诣
等与先主并力逆曹公,遇于赤壁
黄盖乃取蒙冲斗舰数十艘,安以薪草,灌以膏油,裹以帷幕,上建牙旂,欺曹公以欲降。
又豫备走舸,引次前。
曹公吏士皆延颈观望,指言降。
未几诸船火作,风盛,延烧曹营,烟燄涨天,军大败。
此兵法所谓震霆不及塞耳者,奇道也。
夫以吴、楚之战,吴人见舟于豫章而师于巢,以军军楚师于豫章
柏举之役,人舍舟于淮汭,而自豫章与楚夹汉,皆奇道也。
而楚乃欲塞汉东之隘道以疲之,败亦宜矣。
是谓不出奇则不可以战。
秦之屠六国也,告楚、魏曰:「蜀之甲乘船浮于汶,乘夏水而下江。
五日而至郢;
汉中之甲乘船出于巴,乘夏水而下汉,四日而至五渚。
又乘夏水浮轻舟决荣口,魏无大梁
决白马之口,魏无外黄;
决宿胥之口,魏无须、顿丘」。
自是楚、魏皆震慑请服者,以秦地势便、用兵易也。
方长岸之战,楚自谓我得上流,大败吴师必矣,然所获乘舟艅皇,卒以乱师而大败,则虽据地势之便而不能用,使吴光之谋得行焉。
是楚之利,吴得而用之,吴安得而不胜哉?
是谓不据地势则不可以战。
汉南粤吕嘉之叛也,则卫尉路博德伏波将军桂阳主爵都尉杨仆为楼船将军出豫章归义侯粤人为戈船、下濑将军出○陵。
闽粤王馀善之反也,则横海将军韩说出东方,楼船将军杨仆武林中尉王温舒梅岭,粤侯为戈船、下濑将军出白沙。
朝鲜王右渠之乱也,则楼船将军杨仆勃海左将军荀彘出辽。
交趾侧、贰之猖獗也,则伏波将军马援交趾,楼船将军段志宁出合浦
当是时,以攻则胜,以战则克,路伏波宣威夜郎而勋高百粤,马伏波勒功铜柱而威畅峤南。
元鼎建武之间号称得人之盛,然而当时朝鲜之役,左将军一非其人,两将争功,而几至覆没。
则将非其人,祸可胜言也哉?
故以区区之吴,有公子光之谋,夫概王之果,而楚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而欲当全吴之师,虽甚愚者知其必败矣,虽司马戍之区区,其何救哉?
是谓将非其人,则不可以战,反是皆必亡之道。
愚故举吴楚之事,反覆而详言之,以为谋人之国者,不可不知《春秋(《胡澹庵先生文集》卷一。)》。
主爵」二字原误在上句「桂阳」之上,据《汉书·南粤传》移正。
敕建金铺观记 宋 · 黄南金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八○
政和六年,诏道士吴安世赴神香坛习科教,正徽宗皇帝崇道之也。
安世道业既精,奏对称旨,赐金坛郎,特差遣湖北路教师
盖吴乃湖右人,即予舅氏郎中景偲之族也。
少知书能文,以命不遇,遂舍俗,留心长生久视之术。
圣上知人之明,一时宠渥优异,岂偶然哉!
未遇之先,常于县南高众山创立道院数十间,列圣像,自号金铺道院
因进状乞赐额,蒙睿旨送礼部。
申尚书省行下本路,契勘委有道院属实,奉敕赐金铺额。
吴遂请田供给道众,披度道士,种种有条。
不幸逆贼刘忠毁荡,执其徒以往。
逃至石首,其徒遂亡,县司抄籍随身衣物,有观额黄敕存焉。
乡人淩主簿石首,带归,属同里宫教秦从周率众鸣县,邑宰朱若水有帖付道士罗大节起废。
绍兴辛未,诣古罗县基,开山兴复,观宇落成,披度徒子四人。
中有董景臣者清理旧请之田,稍稍可以容众。
景臣之弟唐景淳复度四人,曰萧、曰周、曰二喻,递相继承,住否靡定。
至余日严,实董之高足,颇得其师之传,用志可尚,修营圣像,堂宇俨然一新,乃以观敕镌诸石。
屡年未为之事,一旦毕备,亦可想其为人矣。
一日访予,属为作记,余年八十馀,观之先后知之审矣,不得辞。
嗟乎!
事有兴废,时有遇否。
有兴事赴功之才,而不遇其时,则既成复败;
有可为之时,傥不得其人,则从而糜敝,亦何补于事耶?
可谓有兴事之才,敏捷而蒙圣眷,操略而开观额,意其可为长久远大之业;
奈何圣世中否,剧贼纷扰,时之不遇,既成复败,无可疑者。
若罗之与董,父子相契,若臂使指,请县基以立观,理旧田以供众,岂非有奇才而遇其时也耶?
屡传而屡承之,虽曰已成规模,而不忍坐视其敝,奋然有增益之志,不私己财,悉付之修营,命工镌石,以传之不朽,俾戴星冠、披鹤氅者接踵承恩,增辉是观多矣。
予故曰,得人之与遇时,必相须而行,不可偏废也。
后之来者,宜益勉焉。
按:同治《平江县志》卷五二,同治十三年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