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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修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七
两辱惠书,承且暂寓京口,诸况便安,足以为慰。
但比来时□大变,殊骇听闻。
流窜斥逐,下及韦布,近年以来所未有也。
国事至此,是岂细故?
而身远病衰,不能一言以悟主听,愧恨悲痛,不知所言。
伏惟执事爱君忧国,当同此怀也。
比日不审台候何似?
神相正直,起居当益轻健也。
某前月之初□约机仲会于一山寺中,为两日之款,时未有近日事也。
然已不胜忧叹,怀抱抑郁,又感风湿,归来旧疾发动,證候轻于往时,而气体积衰,遂不能当。
药未有效,而传闻愈甚,病势遂进,不可支吾。
今虽未死,然必无复全理。
已上告老之章,只从本州保明,别无陈乞文字。
次第诸公见之,意其已死,必遂其请也。
定叟有人在此,得附此书。
臂痛不能作字,口占亦觉气乏,不得尽所欲言。
自度此生决无再见之期,千万为天下国家厚自爱重,乃所深望。
东溪先生体候何如?
季章书,闻亦不快,深以为念。
文叔已别附书,欲作传之数字,而建康人留此已久,不能复俟。
计时相见,幸为深道此意也。
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别集》卷一。又见民国简阳县志》诗文存五。
与子玉帖 北宋 · 苏舜钦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七
舜钦启:近疏驰问,心疾未□也,然倾渴之怀,不可深道
令兄之来,为贶署□之寄,□喜所宜。
仍闻权主□庠,必且淹留数月,□则上府必多佳士。
此中亦纷纷,殊令人厌倦。
盖向学者少而竞私者多,奈何奈何!
木兰五器,聊资小饮,深愧鲜薄耳。
因风数惠为慰。
冬凛,希保爱。
不宣。
舜钦顿首,子玉长官仁弟,八日。
按:《停云馆帖》卷六,明拓本。
张深道二首 其一 南宋 · 张栻
 押东韵
秋风木叶落,送客丽谯东。
岂怀儿女恋,爱此趣味同。
至理无辙迹,妙在日用中。
闻言有不信,渠自马牛风。
吾子实所畏,立志高冥鸿。
卓然游圣门,不受异说讧。
切磋岂不乐,愧非斲鼻工
于皇太极蕴,精微浩无穷。
愿言终玩绎,默参元化功。
张深道二首 其二 南宋 · 张栻
 押词韵第三部
人言底柱险,袖手不敢迩。
孰知人心危,毫釐千万里。
有来事物繁,酬酢无披靡。
虽云应不难,要且辨真伪。
良知本易直,天机验所起。
涵濡自日新,日新乃无蔽。
圣学非空言,要领故在此。
吾子端发源,所进渺涯涘。
我虽念不敏,讵敢忘所止。
后会傥有时,深功同举似。
吴晦叔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三○、《南轩集》卷二九
《遗书》云:「自性之有形者谓之心,自性之有动者谓之情」。
又曰:「心本善,发于思虑则有善、不善。
若既发,则可谓之情,不可谓之心」。
夫性也,心也,情也,其实一也,今由前而观之,则是心与情各自根于性矣;
由后而观之,则是情乃发于心矣。
窃谓人之情发,莫非心为之主,而心根于性,是情亦同本于性也。
今曰「若既发则可谓之情,不可谓之心」,然则既发之后,安可谓之无心哉?
岂非情言其动,而心自隐然为主于中乎?
孟子曰:「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
若发得是善,固可为善,脱有不善,如何为善哉?
是皆可疑也。
此精微处望明赐剖析。
又曰:「人须知自慊之道」。
自慊者无不足也。
若有不足,则张子所谓有外之心不足以合天心也。
此「有外之心」,与《礼经》「以其外心也」,与文定《春秋传》云「心不外者,乃能统夫众理」皆不同,岂非本心未莹,犹有人心者乎?
抑怀不足之意乎?
自性之有动谓之情,而心则贯乎动静而主乎性情者也。
程子谓既发则可谓之情,不可谓之心者,盖就发上说,只当谓之情,而心之所以为之主者固无乎不在矣。
孟子谓「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者,若训顺(弗克若天之若。)
人性本善,由是而发,无人欲之私焉,莫非善也,此所谓顺也。
情有不善者,非若其情故也。
无不足者,天理之安也,本心也。
若有不足,则是有所为而然,杜撰出来,此人欲也,有外之心也。
规正韦斋意思有偏,诚为确论。
山间同志亦颇有此叹者。
孟子云凡有四端于我者,皆知扩而充之,岂可欲救一时之偏胜而自堕于一偏?
并令人不知有仁字而为学乎?
岂非略于省察之过乎?
若使人敬以致知,不妨其为是也。
若不令省察苗裔,便令培壅根本,夫苗裔之萌且未能知,而遽将孰为根本而培壅哉?
此亦何异闭目坐禅,未见良心之发,便敢自谓我已见性者?
胡文定公晓得敬字便不差也。
明道说曾子告孟敬子之语诚是坦明,所谓于公字上研究仁字为最近,信然,公则能爱矣。
不知苗裔,固未易培壅根本,然根本不培,则苗裔恐愈濯濯也。
此话须兼看。
大抵涵养之厚,则发见必多;
体察之精,则本根益固。
未知大体者,且据所见自持(如知有整衣冠、一思虑,便整衣冠、一思虑,此虽未知大体,然涵养之意已在其中。),而于发处加察,自然渐觉有功。
不然,都不培壅,但欲省察,恐胶胶扰扰,而知见无由得发也。
「敬以致知」之语,「以」字有病(前书中已见此语,未及奉报。),不若云「居敬致知」。
公字只为学者不曾去源头体究,故看得不是。
元晦亦不是略于省察,令人不知有仁字,正欲发明仁字。
如说爱字,亦是要人去所以爱上体究,但其语不容无偏,却非闭目坐禅之病也,更幸思也。
《程子语录》云:「复非天地之心,复则见天地之心」。
兹乃道非阴阳,所以阴阳者道也,理明辞莹,无可疑者。
而于其后又云:「复其见天地之心。
一言以蔽之,天地以生物为心者也」。
而于《易传》亦云:「一阳复于下,乃天地生物之心也」。
如此,则是以一阳为天地之心,大于前言相戾,甚非「反复其道,七日来复」之旨也。
望为精剖,以祛所疑。
《易传》所谓「一阳复于下,乃天地生物之心也」,此语言近而指远,甚为完全,盖非指一阳而言也,言「一阳复于下,乃天地生物之心也」,细味之可见。
「一言以蔽之,天地以生物为心者也」,不知在《遗书》中甚处,检未见,但见《微言》中载此句,而文亦不备,便中幸详示谕,当更思之耳(毕竟觉得此语未安。)
「反复其道,七日来复」,不知晦叔如何说?
明道云:「道即性也,若道外寻性,性外寻道,便不是」。
又尝曰:「扬雄规模窄狭」。
道即性也,言性已错,更何所得?
夫二人之品固不可同日而语,然其说则一,而其义所以不同者何也?
「道即性也」,此明道先生语,扬雄初无此语也。
后段文意乃是谓道即性也,扬雄既不知性,则于道更何所得耳。
子文、文子之事,圣人以清、忠目之,就此事言,只可谓之清、忠,此《洙泗言仁》之所极是也。
然《遗书》有谓圣人为之亦只是清、忠,兹又不能无疑。
夫圣人无一事之非仁,而乃云尔,何也?
又况程子于博施济众之下,乃云今人或一事是仁,亦可谓之仁,至于尽仁道亦谓之仁,此通上下言之也,则又与忠、清之说不同,请为明之。
《遗书》中之意,大要以为此事只得谓之清、忠,然在二子为之,曰忠曰清而止矣,仁则未知也。
在圣人事或有类此者。
以其事言,亦只得谓之清、忠,然而所以然者,则亦不妨其为仁也。
伯夷之事,虽以清目之,亦何害其为仁乎?
看先觉说话,切忌执杀,不知如何?
程子云:「视、听、思、虑、动、作,皆天也,但其中要识得真与妄耳」。
伯逢疑云:「既是天,安得妄」?
某以为此六者,人生皆备,故知均禀于天,但顺其理则是真,违其理则是妄,即人为之私耳。
如此言之,知不谬否?
有物必有则,此天也,若非其则,则是人为乱之,妄而已矣。
只如释氏扬眉瞬目,自以为得运用之妙,而不知其为妄而非真也。
此毫釐之间,正要辨别得。
伯逢病正在此耳,所答之语,大意已得之。
《西铭》:「天地之帅吾其性」。
帅有主宰之义,不曰心而曰性,何也?
帅是统率之意,原本而言之,谓之性则可耳。
训武郎赵公醇叟墓志铭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四六、《南轩集》卷四○
君讳师孟字醇叟,胄出昌陵,燕懿王之七世孙也。
懿王生冀康孝王康孝丹阳穆王,僖穆生南康孝王,修孝崇温献公,五世皆居嫡长。
温献讳令图,是为君之曾祖考。
祖考讳子野,终袭庆承宣使
考讳伯庄,繇宫邸为外官,终右朝请大夫、知道州
而秀异,长无贵骄之习,以孝友称,用承宣公恩补官。
绍兴壬子岁调监永州祁阳酒税。
秩满,用宗室恩得监潭州南岳庙
自是之后,寓居南岳萧寺中,屋仅数椽,被服不减寒士。
无他嗜好,独与简编对,潜思博考,矻矻忘昼夜,其于国朝法度兴革废置利害靡不周悉,至于天文、象数、卜筮、篆籀亦无所不通,论古今事纚纚可听。
间即游历溪山以自娱适,盖无复后进意也。
逮于壬午岁之春,先公忠献留守建康,荐君才可以任事,操可以厉贪,愿易文阶,擢寘清近,以为公族劝。
有旨令赴在所,而君时已抱疾,喟然曰:「固愿一见君父,效愚忠,其如疾何!
且幸得托公族,窃厚廪,召而不行,国则有刑」。
乃扶持越数驿,引疾以归。
盖自始求退,以至于终,凡任岳庙者五,主管台州崇道观者四,其恬于进取如此。
始君来南岳,会文定胡公之家在焉,君闻所讲伊洛馀论而心慕之,与文定季子仁仲先生游馀二十年,其间讲论问辨,固非一端,而君自谓吾斯终未有所安也,故先生之没,君哭之尤哀。
然而君方年少时,性刚而气锐,遇事辄发,不可少忤;
及见先生长者以来,閒暇静养,至于终岁,意象循循,宽厚和易,未尝有忿色愠辞见于外,识君者皆谓与畴昔为易人,则学力之所变化亦可知矣。
于后有室家之戚,历时而情未能遣,君颇病之。
一日晨起,洒然有喜色,家人怪而问焉,则笑不答,已而语其友曰:「吾今而后始为不负此生。
平时滞吝,冰解雪消,其乐有不可名言者矣」。
盖自是以为所得不疑,有隐几据梧之意。
家事亦不甚经念,时独旁观老释之书,冁然一笑。
晚苦末疾,以乾道壬辰九月十七日终于所寓之正寝,享年六十有四。
其年冬,君之友胡寔状其行使来告曰:「醇叟不幸死而无子,将以十二月壬寅葬于衡山兰桥之原,惟是所以诏来世者敢请」。
某念往来湘中,熟君旧矣,义固有不得辞者。
重惟习俗之弊,󲦤绅大夫往往竞于宠利而不能自克。
如君近出公族,抱负才业,而退然终身,孜孜求道,无所歆慕乎外,抑亦可尚也已,是宜铭。
君积官敦武郎
配王氏,先八年卒。
独有二女:长适将仕郎张衍,次适右迪功郎柳州洛容簿范子文
君无恙时,或劝宜以时定嗣子,君曰:「兄弟有子,先人不乏祀,是亦足矣」。
而识者尤悲之。
铭曰:
世俗争骛,己独处兮。
公族烜赫,己踽踽兮。
天资刚强,变宽裕兮。
夫岂偶然,学所致兮。
以其常,死曷悸兮。
名于丘,示来世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