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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具防冬利害事件奏状1137年闰10月2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二、《梁溪集》卷一○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契勘臣近累具奏闻,以衰老疾病,难当方面委寄,乞罢帅权,除一宫观差遣,或许守本官致仕。
伏蒙圣慈降诏不允,仍令依累降指挥,不得再有陈请。
感戴天恩,涕泗横集。
臣虽衰病,敢不黾勉自力,用忘疾惫,以图报万一?
然臣所管江西一路,实为上流,辅翼建康驻跸之所,蔽障闽广,接连荆湖,自江以北,控引淮西,去伪境不远。
豫章九江兴国三郡,绵地千馀里,皆系要害去处;
虔、吉、筠、袁等州素产盗贼,蜂屯蚁聚,千百为群,不可胜计。
而自近年以来,帅司所统军马,尽为诸将之所兼并,器甲钱粮席卷一空。
臣到任之初,蒙朝廷差到申世景一军,才千馀人。
比因盗贼猖獗,又蒙指挥添差李贵、步谅军马,人数亦是不多。
仰赖朝廷威灵。
两年之间,招捕群寇凡数十火,几数万人,逆者诛锄,顺者惠来,幸悉宁谧。
惟是防冬以捍大敌之具,阙然未备。
诚可寒心。
近日探报,虏伪增兵驻蔡、颍昌临汝诸郡,与舒、蕲、光、黄对境相望,间遣步骑渡淮作过,未有重兵可以捍禦;
九江兴国沿江一带,又无精卒为控扼。
新经郦琼之变,藩篱疏缺,人心动摇,万一有虏骑奔冲,有南牧之意,何以待之?
今年防冬去年比,而本路空虚,军马单弱,与去年无异。
如臣一介书生,踪迹孤远,岂敢虚任重责?
积忧成疾,恐误国事,屡此乞身,非得已也。
今者既蒙圣恩未忍弃捐,尚使待罪藩方,以备驱策,自非投诚控告君父,洞照几微,审量事势,摘那兵将,假以权宜,使得竭犬马之力,图尺寸之报,则何以仰副使令,庶无罪侮?
敢陈愚恳,冒渎天聪,伏望圣慈曲赐矜察,特从所请。
所有防冬合行事件,谨画一条具下项:
一、本路或为贼马侵犯,理当随宜措置,仓卒缓急之际,有难待奏报者。
欲乞应防冬事件,特许臣以便宜施行讫奏闻。
一、本路元置安抚制置大使司,差兵二万人,近年拨付都督府及分隶诸将,湍奔矢往,并无留者。
虽蒙差到申世景、李贵、步谅军马,人数不多,又以虔、吉、筠、袁等州盗贼残党之故,分屯弹压,不可辍那
目今防冬之际,勾集使唤,全然缺乏。
夫以一路十馀州数千里之地,与敌相邻,日夜窥伺。
防守之职责在帅司,而不畀以重兵,徒有其名而无其实,虽使廉颇李牧为帅,亦不能有所施设;
而欲付一衰病书生,使之谈笑却敌,安能有济?
倘或兵将足用,使令不乏,臣虽不才,殚竭驽钝,临机制变,庶几尚可为朝廷独当一面,以保上流,不能则继之以死,所甘心焉。
兵将虚受重责,一死虽小,臣实惜之。
至于贼至而避,怀印远遁,但为身谋,不为国计,则非臣之素志也。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差拨可用军马五七千人,与见管之兵相兼使唤,庶几不致误国。
方朝廷新失淮西之兵,非不知缺乏兵将,然摘那应副于当用之处,有不可已者,伏望留神幸察。
一、本路江州最为重地,自昔六朝皆屯大兵、择名臣以居之,吴则陆逊东晋温峤陶侃,诚以控扼上流,不可与他郡比也。
方今车驾驻跸建康九江尤为要害,虽尝降旨令岳飞分兵屯泊,至今未闻有至者。
夫兵贵合不贵分,此特兵家常势。
至于要害之地,当分兵控扼,使敌人不敢窥伺,所谓先人有夺人之心,岂可执一哉!
近年九江马进所据,朝廷遣大兵攻讨几半年,仅能克之。
今舒、蕲、光、黄并无捍蔽,使虏骑奔突,占据九江,则江东、西必大震扰,其为患非浅浅也!
伏望圣慈特降亲笔,趣分兵疾速依近降指挥屯驻江、池,以固上流之势,事不可缓。
一、东北流移之人布满江西,其间多少壮可用者,无业可归,迫于饥寒,类多失所。
朝廷近降指挥令招充阙额禁军,诚为得策。
然必令刺填洪州军额,一隶军籍,卒无脱期,非人情所乐,遂致无愿就者。
深虑转徙沟壑,或流为盗贼,诚可矜悯。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许令招民充义兵,只刺手背,日加训练,听本司使唤,所有钱粮本司自行应副支给,候过防冬,具人数申取朝廷指挥,实为利便。
一、田邦直一军五百馀人,元系本司军马,昨缘本司兼蕲、黄等州宣抚使,差往蕲州驻劄,钱粮之类并依本司应副。
近来差屯光、黄州,又得探报,就移庐州屯驻。
淮西既屯重兵,邦直之兵人数不多,必不藉此,本司得之,可以增重兵势,分布使唤。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将田邦直一军拨还本司,实为利便。
一、本司昨得朝廷指挥,许置都统制一员,遇有贼盗,会合广东福建军马,并听节制。
近据广东统制官韩京申,见令将官曹绍统所部兵七百人在循州兴宁县驻劄,听候使唤;
又据福建统制官王进申,见统所部军马在汀州驻劄。
两界首见无盗贼,皆去本路不远,伏望圣慈特降睿旨,许臣勾抽使唤,候过发回逐路。
一、本司年例蒙朝廷支降钱十万贯应副防冬支用,去年防冬不敢紊烦朝廷,今年防冬去年比,窃虑缓急缺乏,无以支梧。
缘本司见有朝廷出卖茶引钱,伏望圣慈特降睿旨,许依年例于茶引钱内应副,庶几不致误事。
一、洪州月支官兵粮米七千馀石,岁支八万五千馀石,除正苗米尽数起发上供外,本州所得耗米等支用仅及其半。
去年蒙朝廷支拨二万石,尚犹侵用过上供米一万二千馀石,已具奏闻,乞行销破。
今年秋旱,差官检踏,放数不少,又有闰月,支费益多。
已具奏闻,乞依去年例于上供米内支拨应副外,更乞添支二万石。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支拨施行。
一、防冬之际,全藉有以激劝将士,使之用命。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给降从义郎承信郎告各五道,进武校尉进勇副尉绫纸各十道,付本司收管,遇有实立功效之人,画时书填给付,候过具用过数目缴申朝廷。
其立功官高之人,别具功状保明供申,听候朝廷指挥
一、江州旧属江东,朝廷以与洪州相为表里,割隶江西,诚为利便。
南康军、建昌县间于江州洪州之间,犬牙相错,不属本路,每遇防冬之际,措置斥堠,济渡军马,难于号令,深属不便。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许令南康军建昌县兼听本司节制,庶几不致缺误。
右,谨件如前,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臣契勘建炎三年,突骑自武昌渡江侵犯江西,当时但为退避之计,宫省既行,帅臣亦遁,兵民莫有统率之者,遂致洪州残破,最为惨酷,抚、吉、筠、袁皆被其害。
绍兴元年李成马进占据九江,自筠及洪,贼势猖獗,朝廷命将帅统重兵以破之,贼马远遁,保全一路,以至今日。
由是观之,退避之与进讨,其效可见。
今本路自兵火之后,六七年间,涵养休息,渐复承平旧观。
万一虏伪乘间南牧,欲退避则不可,欲进讨则无兵,不知朝廷使臣何以处之?
委一路生灵及财赋根本之地,置而不恤,使虏伪得以占据,未见其可也。
若谓贼未必来,及淮上有兵,如去冬之捷,虽来未必能南渡,皆出侥倖,侥倖岂可数哉!
如臣画一所陈,皆防冬所不可阙,及审度朝廷可以应副者,方敢冒昧以闻。
伏望圣慈与三四大臣熟议,早降指挥
如朝廷以为不必遣兵,实难虚受重责,乞检会臣累奏所乞,或先次黜责施行,伏望睿察。
臣契勘近据探报,寿春府光州皆有贼马渡淮前来作过,称系孔彦舟、王孤角等军马,委是警急。
所乞兵将,伏望速降睿旨差拨,或旋次起发前来应副,分擘使唤。
伏乞圣察。
李尚书措置画一劄子1137年11月15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四、《梁溪集》卷一○四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某窃观六朝于上流重地,必择名臣为之帅守,使自为家计,乃能镇抚一方,屏翰王室,皆有实效,不事虚文,私窃慕之。
故自到豫章以来,修筑城池,为可守计;
创置营房,使兵民不相杂处;
缮治器甲;
修造官府仓库;
措置财赋,蓄积金谷;
团结军伍,招捕盗贼。
皆幸稍稍就绪,庶几古人之万一,少副朝廷委任之意。
今具下项:
一、修筑城池:洪州城池北面尤为阔远,皆系荒閒田地,无人居止;
又城外一带尽是涨沙,高与城齐,可以下瞰城中,若欲为可守之计,其势不得不修治。
因朝廷有蹙减指挥,具奏条陈利害,且乞给降空名告敕等。
得旨给空名告敕五万贯。
去年收买木植,烧变塼甓等,至今春兴工,止是本州厢军、壮城及他州刬刷到兵卒共五百馀人,渐次修筑。
至夏末秋初,方借寺观庄夫以助工役,日给钱米,月有犒设,皆大使司办给,并不支用漕司经费。
至十一月半毕工,为城七百二十丈,壕与城等;
为楼橹一百二十馀坐,计七百馀间;
为城门十有一所,计三十馀间;
器具、笓篱、炮座等,并旧城皆一新。
未尝调发民户一夫,无颗粒分文敛于民者。
用新塼百二十馀万口,皆自置窑烧变,及令窑户高价揽扑,皆有数在工房,可稽考也。
泰发豫章日,愿一登新城按视,及登旧城以望涨沙,方见裁减利害之不谬。
一、创置营房:洪州自兵火之后,营房并无存者,厢、禁军与民杂处,不可钤束。
兼得朝廷指挥,每岁防秋许勾抽本路隶将不隶将兵按阅使唤,亦无寺观屋宇可以屯泊,不免建置营屋。
大使司支钱与诸州收买木植,及令诸司根括户绝抛弃屋宇,折移改造。
置营房三千馀间,并系瓦屋。
除拨付本州厢、禁军逐营外,造客军营房一所,五百馀间,见今屯泊诸州及步谅军马,使司工房及洪州工案,皆有图籍具在,可稽考也。
一、缮治器甲:大使司元降画一拨兵二万人,自近年以来,并拨付都督行府岳飞下,去年春乃无一人一骑留者,并与器甲军须一切席卷而去。
某去岁到官,检视甲仗库,空空如也,因奏朝廷乞降告敕,以渐制造。
督责两作院严其课程,又分委诸州制造。
逮今已积三千馀副,金鼓、旗帜、弓弩、刀枪之类,率皆新置,又以格式造战船、战车、三胜弓、合弹弩等,皆有名色数目在工房,愿泰发因暇日试阅视之。
一、建置官府仓廪:洪州素无吏舍,止以设厅前廊屋为之,难以检察。
因规度都厅之南,造吏院三十间以居群吏,却以设厅前旧吏舍分置甲仗、激赏、营田、仪从、添赐等库。
下马门外旧皆草屋,为造房廊数十间,收其直归公使库
州学旧未全备,为增修两廊斋舍等五十馀间。
大丰仓自兵火后全无屋宇,为造新廒八座,计四十馀间,以贮大使司常平司米斛。
前此并无教阅之所,为造新兵射厅及阅武堂。
防城器具之类不可无安顿去处,为造东南壁及西北壁防城库两所,共四十间。
无馆宾客之所,为置候参谋宅以充行衙,见今照路分居止,皆有数目在工房。
一、措置财赋:洪州前此财赋所以匮乏者,非惟以年凶民贫用度广之故,不治其源使之然也,诸县者,财赋之源,置而不问;
每遇缓急窘迫之际,乃召县令,使之甘认应副,岂非倒置乎?
某自到任,将诸县合纳窠名钱一切根刷见名色,将本县合支用之数分拨窠名存留应副外,自馀并诸司钱物并令解州,次月五日前到,违限者治之。
又每季因通判行县,委之刬刷,以此源源而来不绝,官吏军民请受并按月排日支给,军衣之类亦前期桩办不阙。
月桩钱最为难办,本州应副岳飞月六千馀缗,田邦直月一千二百馀缗,养申世景兵月九千馀缗,凡一万六千馀缗,此皆的确不可阙者。
今月桩库常有二三万缗见管,盖缘中间力申朝廷理会,减免每月折帛钱三千馀贯,及拨到发运司二分钱,及朱墨勘合钱等,所以粗有赢馀。
又每差使司回易,官载米斛前去湖北回易兑拨,应副岳飞军中,既有利息,又省脚费,此不可不知也。
某去岁初到官日,大宁仓米止有四石六斗,军资库钱止有二百馀贯,今钱贯米数颇多于前日,春衣钱亦已桩下二万,幸取仓库都历及禀支历,试阅视之。
一、积蓄金谷:使司金谷颇有积蓄,未尝有毫发敛取于民者,皆系措置回易,均节用度,收拾失陷所致。
近交割与权官钱约计七十馀万缗,米计八万馀石,州县之数不在是也,亦尝具数申奏朝廷。
近闻有金字牌拨钱二十万缗、银二十万两、金三百两赴江州桩管,听候朝廷指挥
取此犹可,若再取即不堪命矣。
所以积蓄得此钱米者,盖缘每每力申明朝廷,若一切委随,则扫地皆尽矣,于中米尤可惜。
去岁初到升百三十,得一稔,升十数文,寸积铢累,以及此数。
若不妄散,以陈易新,可以常为洪州之根本,非细事也。
洪州岁用米八万馀石,而所得耗米止及其半,何以支吾?
此亦须有以处之,方欲申明。
洪州三司官吏数倍他州,而所得耗米绝少,何以能给?
谓如安抚司漕司官吏自当责办一路,宜于吉、抚等州耗米多处约度应副,乃为长久之策,更在裁度也。
一、团结军伍:大使司初有兵二万人,至去年春尚有数千人,朝廷拨与岳飞,遂无一人一骑留者。
某自行在乞得申世景军将带前来,才及千人。
其后累乞兵于朝廷,止是关送都督行府
及乞兵于都督行府,报云候有警急日遣发,然竟无一人一骑来者。
既而有淮上之捷,侥倖少安。
今年春,以盗贼纷扰之故,屡次申陈,蒙朝廷差到李贵、步谅军马各千馀人。
今秋勾赴本司教阅。
以申世景将本军为前军,贾和仲将诸州起发隶将不隶将兵为左军,任仕安将洪州禁军为中军,李贵、步谅各将本部兵为右军、后军,共六千馀人。
团结教阅,军声粗振。
然其间如申世景、李贵、步谅之军多西北人,差可用,如本州及诸州兵,但可张声势耳。
此五统制者,皆一时之选,更在有以驾驭激劝之也。
一、招捕盗贼:本路盗贼,虔为最,吉、抚、筠、袁次之。
去年到任之初,远方人但闻遣一前宰相大使,意谓统兵必多,往往戢服
其后虔守孙佑邀功生事,致虔寇已受招安者蜂起,几破吉州
赖本司遣兵袭逐破之,复归巢穴。
然所遣不过数百人,群盗窥见鲜少,递相敩学,纷纷不已。
延及抚、吉、筠、袁,亦有窃发者。
所幸将士用命,招捕一火了当,又措置一火,方渐衰息。
至秋初,得张柔直来守虔州,相与商议措置,又得朝廷差李贵、步谅两军前来,渠魁如周十隆、谢小鬼等悉就招抚,如刘宣、熊定、李安静等悉就擒捕。
凡招捕过群盗六十馀火,其间每火有至数千人者,皆有人数姓名在刑房,亦尝开具申奏。
今一路盗贼有名字者悉已净尽。
大抵江西民俗犷悍,轻生喜乱,有仇杀之风。
全在巡尉得人,于其微时用心缉捕,无使滋蔓,则亦不能为大害也。
要当使之服业田亩,而无科须之扰,乃为上策耳。
前件八事,谩以浼闻,亦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之意,幸冀照察。
韩侂胄凿太庙山诸罪状宁宗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四
臣昨日奏疏,论列韩侂胄专权误国等事,恭想已蒙睿旨施行。
方陛下奋发英断之初,万姓呼舞,咸以手加额,喜于复见天日之清明,足见人心无不耸快。
其它罪恶,人言尚且籍籍,今条列一二如后:一、稽之礼律,宗庙至重。
太庙者,祖宗神灵之所御,虽车驾经从,犹为却盖,所以尽恭敬也。
侂胄人臣,宁不知此?
庙后山林,号称禁地,自来不许樵采掘凿。
侂胄惑于术士之说,谓其地形胜,每遇兴造,必获福利,自是穷极土木,终岁不休,创造亭馆,种艺花卉,日事游燕。
三二年前,臣虽在田野,每有人自都来,辄言每遇宴集,望太庙之山,烛炬荧煌,箫鼓喧鬨,歌呼之声达于通衢,观者莫不嗟息。
凡居民起造楼屋,临视邻家,法犹不许,而侂胄乃以亭馆下瞰太庙,于礼安乎!
欲乞圣旨行下临安府,日下先将山上亭馆尽数毁拆,花卉尽行除去,补植松,仍申严樵采掘凿之禁。
一、贵有常尊,礼亦异数。
夫人嫔御,天子而后有之。
侂胄处人臣之极位,合避嫌疑,乃敢以婢妾之贱邀求封号,至郡国夫人,僭拟宫闱,月有常廪。
倡优后饰,贾谊见于痛哭流涕之言,而侂胄以倡优僭受封号,干请宣押,俾与内宴,至与妃嫔杂坐。
人臣而有此礼乎?
臣欲乞睿断,将侂胄四婢追毁告命。
其服用金玉珍宝等皆宫禁所得者,并与拘收,放令逐便。
其群婢凡有安人恭人等封号者,悉行追夺。
一、衣章之宠,以劝有功,均号名器。
武臣任至将领,或赐金带,皆为荣宠。
侂胄盗窃威福,多以名器私其亲属。
或有可言者,乃至其家僮仆及内侍私名干人,有官至大夫、职为将领及御酒库等差遣
如黎怀义、郑中、钱锜、吕颐、田邦直杜文质等,及李奭家奴严监门者,或曾赐带,或经两赐名器,僭滥莫此为甚。
臣欲乞睿旨,令所司追究逐人元补名目因依,除元系父祖奏荫及实有军功补授人许给还元官外,其馀官资差遣虽作御前及亲属名色,并与追毁。
其衣带悉行追纳入官,仍各将家业抄估,听候施行。
一、臣昨所奏分盗太皇殿金帛玉瑢等,今闻有内侍吴回者尤为巨蠹,凡寿慈殿事务皆所专辄,分盗金帛悉出其手,自盗特多。
臣切惟太皇太后帑藏所储,皆两朝奉亲之礼。
太皇方寝疾之际,不忘国家,念及军旅之费,以助支遣。
吴回身为巨珰,受国厚恩,职居禁密,独不仰体圣意,方騩驭上仙,臣子摧慕之时,忍为盗窃之计,岂复人理?
欲乞睿旨将吴回、李奭等送所司,削夺官职,分窜岭海。
仍籍没家财,以充犒军之用。
使三边将士闻之,必知激劝。
右上件四事,虽未足以尽侂胄之罪,然公论未厌,不容缄默。
冒昧烦渎天听,伏乞睿断,速赐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