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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司业黄哲请罪答诏靖康元年二月十六日 北宋 · 宋钦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一五、《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九、《靖康要录》卷二
朝廷方开言路,通达下情,士人伏阙上书,乃是忠义所激,学官何为自疑,乃尔待罪!
可速安职,仍晓谕诸生
钦宗靖康元年二月 南宋 · 沈长卿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九七、《三朝北盟会编》卷四一、《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宋史翼》卷一一
靖康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太学生沈长卿谨昧死再拜献书于皇帝陛下:臣观自古天下国家所以败乱而不可救者,始于人君赏罚之不明也。
盖赏罚者,人主之大柄。
古者爵人于朝,与众共之;
刑人于市,与众共之。
欲其合天下之公心,不敢有异议而已。
舜之举十六相也,天下之人谓之八元、八恺。
其窜四凶也,天下之人谓之梼杌,谓之饕餮。
夫八元、八恺、梼杌、饕餮,非舜举之也,天下之人共赏之也,非舜窜之也,天下之人共罚之也。
圣人赏罚之柄如此。
汉唐之末,时君世主昏暗不明,赏罚之柄夺于权臣,其所赏者未必有功也,所罚者未必有罪也。
赏罚不明,天下解体,乱亡随之。
如汉之哀、平,唐之懿、僖是也。
此数君者未必如之暴乱酷虐,惟其赏罚不公,使忠臣义士衔恨而死,是以至于灭亡尔。
恭惟皇帝陛下即位之初,大明诛赏以示天下,当取法于可也。
而比颁明诏,前后或异,若有奸邪罔上之臣乘扰攘之际,乱陛下之聪明者。
臣少负耿介,慕刘蕡贾谊之言得事君之节,而小仲舒之论缓而不切,愤然有意于刘、贾。
臣请为陛下直言而不讳。
臣闻二月初五日,陛下罢李纲右丞
太学生陈东等率士数百伏阙上书,极言李纲忠义,李邦彦奸恶,冀陛下聪明睿断,罢邦彦而相李纲,以厌天下之论也。
于时,京城百姓群聚阙廷,不约而来者几数万人,仰天椎心,祈哀请命,莫不欲李纲之相、邦彦之罢也。
洎陛下遣使宣谕,复旧职,众志遂定。
其后乘时恃众,殴击内侍,盖缘平居细民受虐之深,积怨之久。
今日戎虏拥兵,困辱中国,夺我玉帛,侵我土地,非由此曹何以致之?
故危疑之閒,发其痛以至于极,非士人所教而为之也。
夫举数万之众,不烦召而群聚帝阍,若出一家曾无异意者,岂陈东一布衣寒士所能驱率哉?
盖其平日公论如此,不胜其忠义愤激之切,诉于陛下尔。
谄谀无知之人,阿附邦彦,自植朋党,不问士庶所以伏阙者何心,所言于天子者何事,中外愤骇,里巷萧然,黉舍一空。
臣始闻之而惊,中闻之而疑,卒闻之而解。
以为布衣书生以忠义被戮,得与龙逢、比干并名书史,乃万世之荣。
然天子聪明仁圣,今日之事当自有以辩之,必不惑于佞也。
其后学官黄哲等待罪,陛下亲降圣旨:「朝廷方开言路,通达下情。
士人伏阙上书,乃是忠义所激。
尔等何为待罪?
宜速安职,晓谕诸生」。
太学之士仰观圣训,感激流涕,如蒙异恩,以谓陛下好贤乐善之诚如此,自今以往,天下忠言谠论日闻于九重,必不至钳口结舌如前日也。
有君如此,其忍负之?
称诵未已,诏墨未乾,陛下复降御宝,以诸生伏阙系赦前已放罪,更不根治。
今后如或不改,复出鼓唱,乱朝廷纪纲,当议极刑。
又观殿前司晓示备载御宝,以士庶有以伏阙上书为名者,意在作乱,今后如更似此之人,仰三衙收捉,并从军法,令王宗濋斩讫闻奏。
臣虽至愚,心知前日奸邪之人重以变乱之说惑陛下者,是致陛下德音终始反覆之如是也。
臣观秦始皇雄才大略,英睿之主也。
一用赵高李斯,遂以为上古不足学,三代不足法,尽取上古之书而焚之。
当时天下之士有复于古者,皆以为妖言,使御史按问其罪,群聚而坑之四百六十馀人。
是时忠臣义士避坑戮之祸,遁逃窜伏,甘心于陇亩之閒,不敢以儒自名。
其谋实出于斯、始皇信之而不悟也。
天下士既已尽去,始皇于是内修宫室,外事四夷,信惑神仙,巡游不息,恣所欲为而无敢有言其非。
陵夷至于二世不改,始皇之业以至大乱。
辍耕陇上之徒奋臂一呼,天下响应,祸在焚书坑儒而已。
今奸邪之人欲罪伏阙之士,而陛下得此名于后世。
臣所以扪心痛哭,思欲犯颜逆鳞以自蹈于鼎镬也。
夫人主所示天下者,赏罚也。
某人当诛,必明其可诛之罪。
功罪不明而妄兴赏罚,使天下归怨,则谓之暴君可也。
陛下如以前日之事为可赦,不识诸生以何罪而得陛下之赦乎?
以后日之犯为可诛,不识诸生以何罪而得陛下之诛乎?
且既名之为忠义,则不当罪之于刑法。
既置之于刑法,则不当名之以忠义
二者不可两立也。
陛下前诏既以士人为忠义,则后日以犯诏而诛者乃以忠义就刑也。
为忠义者既不保其首领,使不忠不义者陛下将何法以加之乎?
虽然,作福作威,人君之大柄,则杀士之名,臣为陛下过有所惜者,万世之后,恐陛下有杀士之名。
臣恐自此天下四海忠义之士望风股慄,且耕且钓,不肯为陛下用也。
臣又闻陛下虚怀侧席,登用儒臣,擢徐处仁唐恪等于閒散之地而置之辅佐,至于范宗尹朱梦说刘宁止之徒尽蒙号召,将以大用。
是陛下欲尽求天下忠义之士也。
忠义之士闻诏未起,陛下罪言之名已闻于天下,彼数人者敢自信于陛下乎?
太上皇帝在位二十六年,其间奸臣沮抑,忠义之士以言获罪致斥逐者固多矣。
然未有如今日之诏,欲置敢言之士于极刑也,而陛下独何忍为之乎?
臣闻自古贤人君子未尝不欲其君用者,惟其待之不以礼,遇之不以诚,是以怀铅抱椠,自甘于海滨岩穴而不出也。
人君惟尽礼而致之,屈体以下之,虚心以访之,克己以从之,犹惧其不至,况示以刑威,欲致忠贤之士,不亦难哉?
燕昭黄金台郭隗,而四方之士莫不奔燕。
齐小白礼九九之术,而四方之士莫不奔齐。
彼区区霸者之材,非有五帝三王之道德也,徒以礼贤下士,故天下之士乐为之用。
臣愿陛下念臣之心,察臣之言,特降圣旨,追改前诏,优加褒拂,使天下之士不至于解体,则陛下可以得四海之心,建长久之策,而享万世无疆之休矣。
臣又观前日宰相吴敏有为李邦彦辩奸慝暴白功状,大书文榜,揭之通衢。
行道之人莫不嗤笑。
臣闻邦彦自布衣时不敦士检,放僻邪侈,无所不为。
挟倡优于酒肆,逞颜色于庭闱,其淫言媟语往往流传人閒,有不可闻者。
其后一时遭遇,旋致显位,而阿谀顺旨,偷合苟容,坐视奸邪之臣开边致衅,曾无一言规救人主。
此乃持禄养交、冒利忘耻之徒耳。
方且以功状揭之市朝,欺罔文法,愚弄天下未有若此。
吁,可怪也!
宰相天下之属望,任相不贤则天下之人得以议者。
杨绾为相,崔宽为之毁第观,黎干为之减驺从,郭子仪为之彻声乐,当时公卿大臣犹畏惮之如此。
邦彦身为宰相,而百姓遮道僈骂,甚于奴隶,疾走省闼,掩关自遁,其为辱亦甚矣。
臣闻司马光为相,天下儿童走隶亦皆称颂。
使邦彦而果贤也,则天下之人当自知之,当自服之,何必因言而后明哉?
就使如敏之言,以为邦彦畏慎太过,缓于事机,则邦彦亦不过苏味道卢怀慎之徒耳。
以辅庸主且犹不可,况可以辅佐陛下成中兴之治乎?
臣闻太学之论,蔡京父子上客密交,奔走京门寖有年矣。
邦彦如左右手也。
今所以曲为邦彦强辩者,正欲植党自固。
邦彦去,则不能以孤立。
敏之心,本非为朝廷论宰相,实为身谋耳。
向使陛下不能独断而信敏之言,复用邦彦,则奸臣侵渍,事必有大于此者,诚可为寒心也。
臣观汉之元帝恭谨节俭,当时号为贤者之君,而谗佞愚弄,优柔不断,故孝宣之业少衰而后世贬之。
盖人君之患莫大于斯二者。
愿陛下乾纲大决,天下之事断自宸衷,勿夺于谗佞,勿溺于优柔,则万世之后皆知陛下为贤君矣,岂特生灵社稷之幸哉!
臣为此言,臣之友生有为臣言曰:「子堂上有二亲,家唯四壁,齑盐大学,苟为升斗之禄将以养亲。
而为狂直之言,上以谏天子,下以忤宰相,吾谓子无死所矣」。
臣应之曰:「不然,昔阳城国子司业,召诸生诲之曰:『凡学者所以学为忠与孝也』。
仆生平所志在为忠与孝。
而忠孝不能两立,苟全一节,虽死无憾。
天子仁圣如此,而奸邪之人渐以浸渍,使后世得以轻訾吾君。
今不言,将何以戴天而履地乎?
虽以此受戮,不犹愈于今之乎」?
是以不避斧钺,直书其事,上干天听。
虽蒙诛戮,万死无悔。
冒渎天威,臣不胜惶恐战慄之至。
徐树人七十述原韵(作者注:「徐宗干。」此诗又载陈汉光《台湾诗录》。编者按:此诗于《台北文物》三卷二期重复收录,题作〈步徐宗干观察七十述怀瑶韵〉,诗作次序稍有差异。) 其五 清 · 陈维英
七言律诗 押青韵 出处:收于陈维英《偷閒集》。此诗又载陈汉光《台湾诗录》。
群贤觞咏恍兰亭,自述诗应写御屏。
来日喜看重燕,引年何必进豨苓
汾阳福气天孙宿,扬郡祥占宰相(作者注:「箱扬州府通州,用韩魏公金带园事。」)
开府府开莱丝戏,书香有后已衫青(作者注:「文郎已冠军入泮。」)。(黄哲永、施懿琳编校)
金陵杂诗十四绝句 其六 癸酉 清末至民国 · 梁鸿志
七言绝句 押虞韵
渤碣河山一半输,浅濠单聊着吾徒。
卢生已醉矜豪语,准备他年主此湖玄武湖。与卢冀野李硕戡、黄哲维泛舟,述冀野语。)
除夕前一日陈石遗先生罗瘿公夏剑丞陈师曾黄晦闻黄哲维集法源寺陈后山癸丑 清末至民国 · 梁鸿志
 押词韵第十一部
卅年穷不死,一寒幸逃命。
惟馀作诗手,敌此朔风劲。
平生陈无己,异代同我病。
举世孰敢怜,闭门聊自圣。
一生耽寂寞,万事付啸咏。
诗昌天不厄,名远谁能胜。
祭君亦何有,岁晚萧寺静。
招邀任人笑,斋洁类僧定。
方今西江诗,谬与后山竞。
行间语尽死,触处位犯正。
纵贤亦臧获,虽美犹妾媵。
未能窥门藩,遑论辟畦径。
吾侪不自馁,今日要为政。
先参曹洞禅,莫恤钝根评王阮亭尝斥后山为钝根。)
朴拙非所耻,俗弱要深儆后山尝标「宁拙勿巧,宁朴勿华,宁粗毋弱,宁僻毋俗」十六言以论诗文,不啻为近今肤廓甜熟之作痛下针砭。)
公传无尽灯,我击有心磬。
狂言众所骇,降鉴神或听。
纷纷说通塞,已矣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