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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僧无惑归鄱阳 北宋 · 王安石
七言律诗 押删韵
晚扶衰惫寄人间,应接纷纷祇强颜。
挂席每谙东汇水,采芝多梦旧游山。
故人独往今为乐,何日相随我亦闲。
归见江东诸父老,为言飞鸟会知还。
谢手诏慰抚劄子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八四、《临川先生文集》卷四四、《王荆公年谱考略》卷一五、《王文公年谱》附存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昨日伏奉手诏,所以慰抚备厚,非臣疵贱之所宜蒙,伏读不任感激屏营之至!今日吕惠卿至臣第,具宣圣旨,臣虽糜躯陨首,岂能上酬奖遇。臣自江南召还,获侍清光,窃观天锡陛下聪明睿智,诚不难兴尧舜之治,故不量才力之分、时事之宜,敢以不肖之身,任天下怨诽,欲以奉承圣志。自与闻政事以来,遂及期年,未能有所施为。而内外交搆,合为沮议,专欲诬民,以惑圣听。流俗波荡,一至如此!陛下又若不能无惑,恐臣区区终不足以胜,而久妨众邪之路,则或诬罔出于不意,有甚于今日,以累陛下知人任使之明。故因疢疾,辄求自放。陛下不以臣狂獧,赐之罪戾,而屈至尊之意,反复诲喻。臣岂敢尚有固志,以烦督责?只候开假,即入谢。区区所怀,冀得面奏。臣无任感天荷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具劄子奏知。
原性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四、《临川先生文集》卷六八、《宋元学案》卷九八
或曰:「孟、荀、扬、韩四子者,皆古之有道仁人,而性者,有生之大本也。以古之有道仁人而言有生之大本,其为言也宜无惑,何其说之相戾也?吾愿闻子之所安」。曰:「吾所安者,孔子之言而已。夫太极者,五行之所由生,而五行非太极也。性者,五常之太极也,而五常不可以谓之性。此吾所以异于韩子。且韩子以仁、义、礼、智、信五者谓之性,而曰天下之性恶焉而已矣。五者之谓性而恶焉者,岂五者之谓哉?孟子言人之性善,荀子言人之性恶。夫太极生五行,然后利害生焉,而太极不可以利害言也。性生乎情,有情然后善恶形焉,而性不可以善恶言也。此吾所以异于二子。孟子以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因以谓人之性无不仁。就所谓性者如其说,必也怨毒忿戾之心人皆无之,然后可以言人之性无不善,而人果皆无之乎?孟子以恻隐之心为性者,以其在内也。夫恻隐之心与怨毒忿戾之心,其有感于外而后出乎中者有不同乎?荀子曰:『其为善者伪也』。就所谓性者如其说,必也恻隐之心人皆无之,然后可以言善者伪也,为人果皆无之乎?荀子曰:『陶人化土而为埴,埴岂土之性也哉』?夫陶人不以木为埴者,惟土有埴之性焉,乌在其为伪也?且诸子之所言,皆吾所谓情也、习也,非性也。扬子之言为似矣,犹未出乎以习而言性也。古者有不谓喜、怒、爱、恶、欲情者乎?喜、怒、爱、恶、欲而善,然后从而命之曰仁也、义也;喜、怒、爱、恶、欲而不善,然后从而命之曰不仁也、不义也。故曰,有情然后善恶形焉。然则善恶者,情之成名而已矣。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吾之言如此」。「然则『上智与下愚不移』,有说乎」?曰:「此之谓智愚,吾所云者,性与善恶也。恶者之于善也,为之则是;愚者之于智也,或不可强而有也。伏羲作《易》,而后世圣人之言也,非天下之至精至神,其孰能与于此?孔子作《春秋》,则游、夏不能措一辞。盖伏羲之智,非至精至神不能与,惟孔子之智,虽游、夏不可强而能也,况所谓下愚者哉?其不移明矣」。或曰:「四子之云尔,其皆有意于教乎」?曰:「是说也,吾不知也。圣人之教,正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