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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轩1183年11月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九八、《南涧甲乙稿》卷一六 创作地点:江西省上饶市
贵溪舍,旧有黄梅出于垣间。
元符己卯岁廖明略宋广平之事,题曰「能赋堂」,以况尉君曾敬之也。
明略既为之记,而晁无咎题其后,谓其于敬之远矣,无咎又和其试茶、看花二诗,有「两绝尘」之句,则敬之为人固可知也。
后八十有二年福唐郑肇之子仁实为尉于此,乃葺堂之坏而更新之,访梅蘖而增培之,亦治其东偏为小轩,寘笔研书帙其间,以朝夕坐卧而休焉。
会秩满将更,而予因榜之曰「绝尘」,盖取于无咎之诗语也。
夫三君子远矣,廖、晁以馆阁英名,留落是邦,曾君以相家子,文采风流,号有典型,一时酬酢往来,歆艳后辈。
其于广平之赋,殆有感而发也。
若夫绝尘之喻,则颜子之望于夫子者。
虽诗人比兴无所不用其意,然予亦岂独为梅花而发哉?
子仁通于学而邃于文,学业过人远甚,方从事词章之科,其奔逸青云,皆自此始。
故予复感而书焉,庶几异时为尉舍之美谈也。
淳熙癸卯十一月颍川韩某记。
赣县主簿季仲承墓志铭1200年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七六、《诚斋集》卷一三二、光绪《吉水县志》卷五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吉水县
予中男次公之妇翁季仲承主簿窀穸有日,其子仁羸然衰服来谒予,再拜哭而请曰:「先君主簿幼辱先生与之游,又辱与之姻,今且纳石壤下,微先生孰与特书其迹?
迪功郎蕲州黄梅主簿罗君惟一所书之状在,惟先生财哀之」。
予哀而吊之曰:「诺」。
即发书观之,其辞曰:仲承讳概仲承字也,姓季氏
季故为官族,世有名人。
其支派有仕至二千石者,独仲承之曾祖兆,祖循,皆潜德不耀。
至其父通直郎次鱼荐诣太常得官,为长沙酒正,历金溪丞以卒,有田仅百亩,无赢储。
仲承少时起于贫,襟度轩豁,言貌矜庄,若贵公子,见者敬之,称为秀子弟。
力学自奋,为文抽轧气力,磨濯肝肺,务出奇,不与人为同。
岁壬午试乡举,与其弟渠联中。
戊子仲承复魁经试礼部,发策论风俗之弊,谓天下之患莫大于上作而下不应,尤莫大于下不应而上辄止,杂引经传,指据明切,而主之以孟子礼忠仁三自反之说。
同试者异之,口传以熟。
榜既揭,不中,又相传称屈。
印山罗君价卿、宗卿,月桥丁君无竞,故与仲承为友,又同试。
三君与选,而仲承不第,然不敢以得失相重轻,咸逊仲承头角,身遁而声昌,翕然敬其为名进士
仲承既不偶,渐不喜为文,务涵蓄,专为己学,酿郁六经。
以为《语》《孟》者经之门也,为之训解成编,发摘圣秘,辞理渊澈。
人士有萧伯和者、王才臣者,与仲承之族子天麟者皆一时之俊,而往来质辨,以仲承为宗,推为乡先生云。
仲承持身谨,处家俭,教授乡里,以淑诸人。
束脩之入,亦量而后受,茍未愤悱者,必却之,曰:「此无功之禄也」。
义不素餐焉。
事继母,友异母弟,人不能间言。
凡三娶,子男皆前二娶谢氏所生,今夫人陈氏独无所生。
仲承以身淑之,闺门雍如,无戚疏意,可谓有德君子矣。
仲承自少而壮,名声日张,不惟仲承有以自期,而人亦以泽世望仲承
至晚无遇,仲承若无意矣,而望仲承者犹前日也,然卒龃龉。
淳熙丁未,始以累举试集英,初调武冈军武冈县主簿
丁母刘氏太孺人忧,再调赣州赣县主簿
赣守侍郎黄公艾宪使大卿俞公澄咸敬重焉,发政论人物,皆取平于仲承,称为先生,不以属吏视之。
仲承之所挟才小用之若此,终官来归,浩然林下,又未遂其乐而死,人以是尤惜焉。
仲承善与人交,乡里名流缙绅贤大夫咸尚友之。
大卿杨公獬尹吉水,以书币迎致县斋,使其子受学,而身自友之。
退而询政,仲承推心不隐。
尝自家趋邑,夜止逆旅,耳属于壁,得二人谈刘某之冤甚悉。
仲承诘朝以告尹,尹曰:「此重狱也」。
诘之,果得其情。
刘得释,且全其家,然仲承不言而刘莫之知。
仲承于义所当言,不爱力类如此。
得年六十八,庆元庚申七月十四日终。
三子:仁、伋、侨,侨先卒。
女三人:长适承务郎、监衡州安仁县杨次公,次适免解进士罗子介,次适乡贡进士伯元
孙男二人:执中、用中。
女八人。
将以日葬于所。
罗君之状云尔。
罗君亦予友,且亲,其所书仲承之行,其事核,其辞公。
铭云:
謏学吃吃,指墄为室。
君诣理窟,刮见经骨。
身亨位窒,功屯言蔚。
厥闻有崒,千祀一日。
蔡季通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八、《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二、《考亭渊源录》卷七、《蔡氏九儒书》卷二、《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一三
平江人欲遣行,磬式幸裁定示及。
黄钟一均六律,各随大小画样,以所定古尺为准,各馀半寸以上,以备磨错乃佳。
仍告早示下也。
前日所说磨崖刻《河》、《洛》、《先天》诸图,适见甘君说阁皂山中新营精舍处有石如削,似可镌刻,亦告以一本付之。
《先天》须刻卦印印之乃佳,但篆隶碑子字画皆不满人意,未有可写之人为挠耳。
伯谟篆如何?
三图须作篆,乃有古意,便当遣人送伯谟处也。
但磬式股鼓俱大,似是误笔。
今别考《礼》注,画黄钟一枚去,幸细考之。
若合如此,即别为作六枚,并此付来也。
其厚亦有等差耶?
或但长短不同而博厚如一也?
并告依此界一侧面,使有定论。
老兄平时于此极精密,不知何故今此殊草草也。
龟兆之说,未晓所谓。
不知当近界弦处耶?
当远之也?
又不知界弦是龟中直纹耶?
是四外边界也?
幸更批喻。
磬式已定,但恐石璞不必太大,四边只各留半寸许可也。
博厚之制,前书误谓诸律一等,后来细读,始知其缪耳。
《参同》写得一本稍分明,俟皆了纳去,更烦一看,便可刊刻矣。
蓝家墙界未得消息,筑者停手以待,幸早寄信去,得遣一亲信人来乃佳。
不然,即且依界筑矣。
切望留念。
省劄至今不到,昨夕忽梦得馀干,想今日必到也。
钧孙在铺下,切烦三哥诲督之,不可待以朋友之礼也。
切祝切祝!
南游去住,当已有决计矣。
公济山头日用功夫之问,见季通未有端的应答。
彼说虽偏,然吾辈之所以自治者如此之卤莽,几何其不为不如稊稗之五谷耶?
两日欲奉扣,因循不暇,亦苦疲惫,无好意思,遂不能及。
今请试加省察,果以何地为进德之基也。
归来又得伯恭书云,学者须是专心致志,绝利一源,凝聚停蓄,方始收拾得上。
此言甚当,不敢不以告也。
某衰晚强颜,力不胜事。
今又有经界之役,此实一郡利病,所系不浅,义不当辞,已上奏恳请。
今更欲得晦伯一来相助,不知渠肯来否。
已有书与之,更告为勉其行,并为游说老丈,得不挽留之,千万之幸也。
向所恳者,曾为留意否?
今偶遣人送刘婿归,有一二十人。
昨承老兄有意见访,莫若就此同晦伯同途尤便。
过此,则州郡遣人又费力矣。
《春秋》之说,当俟面请。
或未成行,千万便录大概见示为幸。
喻希真事,已语刘戎矣。
偶欲出县,匆匆奉报。
别有一二事,令野专人奉扣,幸垂喻。
《中庸》阙板,并望早示及。
闻前日谈天甚快,恨不参听其旁耳。
三日来发热昏冒,不识何證。
药物杂进,殊未见效,良以为挠。
所喻朝闻夕死之意,不胜叹服。
然老人之学要当有要约处,恐非《仪礼》之所及也。
费隐之说,非不欲剖析言之,但终觉费力,强说不行,不免且仍旧耳。
二书修改处想已了,幸早寄及。
项平父刘公度同日遭章,必是理会道学公事。
项罢新任,刘补外也。
闻到黄蘖,想遍游一带名山,多得胜概。
然遂欲尽发天地之藏,则痈痔果蓏之不能无憾于见伤。
因便寓此,敬问还期。
诸书已领,劄子又略修改,说得稍平。
人亦多说恐有此嫌,鄙意独谓此乃实情,无可疑者,事定乃知其不误也。
某杜门如昨,无足言。
请祠人未归,若得如此占,幸甚,但恐消详未尽耳。
三圣必不我欺也。
闻林又请对,乞与论者廷辨,且攻横渠甚急。
上皆不领,惭沮而退,未知竟如何。
某所遣请祠人竟未归,不审何说。
利往之亨,窃恐未可必也。
又为部中送磨勘告来,今日又不免遣人辞之。
此又是别一头项,费分疏,然亦无甚利害也。
别纸所示,词虽迂缓而意实诋忤,却恐未便。
所与元善书,则今早所遣人方行,须后便方得附去。
某书中只如初议,万一不及救止,则此亦无甚利害,与某事体自不同,不必过疑也。
《仪象法要》昨因子庄过此再看,向来不相接处,今已得之。
元来文字只要熟看,本义已略具备。
觉取象之说不明,不甚快人意耳。
文之误,先儒旧说可證验处甚多,所欲改更,皆非今日之臆说也。
俟月末携去看,恐人多看不得耳。
因其人还附此,不知便得达否?
方才仲文字正寻不见,疑智夫借去,乃在书府,幸甚,因便示及也。
渠深为寿皇所知,自今观之,不为不遇,犹复龃龉如此,是可叹也。
味道归来,说历书就篇,伏惟驩庆。
恨未得窥藩篱也。
律图想甚可观,然其声须细考之,令有定论乃佳。
切在虚心平气,不可有毫发偏滞之私也。
病之复作,次第亦是出谒太早所致。
前日固尝奉告,且勿出入,不惟可养疾,亦且避得招呼之烦。
今须且切守此戒也。
此外只得宽以处之,平日学问,正要此等处得力也。
前书所扣一哥之行,来喻如此,是决不可行矣。
直卿只可往来相伴,决不能终岁守诸幼童。
谦之闻欲赴补,又未必可挽,而行期已迫。
思之只有铅山徐子融老成有守,常作《小学》,已往招之,又未知其能远适与否耳。
辞免文字甚逊,然不至全然无骨,甚忧念也。
元善书旦夕遣人即付去。
律历乃千古事,数日细思伊川上富公书,此事亦使人不能忘。
但今日月已迫,元善之计亦未必行。
近日得其书云,议礼正冗,未暇言政,恐虽言亦不效。
盖覆按使还,又附前议。
若果如元善前书之云,令人痛心。
但不容效力,无可奈何耳。
直卿前日有人来,书中都不说及《通书》注,答书亦忘督之。
若有便往,可问之。
《太极》、《西铭》前日忘记附去,今付此人,幸视至。
郭颐正编射法及冯侯者可并刊行,恐力不足,即因见梦传为言。
在渠为之不难,亦是适用文字,殊胜时文也。
徐贡父兄弟又遣人来奉邀,计须归来,方得赴其约。
然自此亦当重然诺,庶得安居,为著书养性之计。
只管如此冲寒冒热,东西游走,似非老大所宜,尤非所以学安乐祖师之所行也。
适见小报,元善已得浙西提举,计是见阙,就彼便赴上矣。
历事当且悠悠,然及此成书,以俟来者,亦非细事也。
但疑其不可就者非特赵君,一祛此惑,亦快事耳。
它日过此,略带草本来,及新制律管及书俱来为佳。
俗乐文字亦欲就借。
「鸿羽可用为仪」,不知如何解。
先儒所谓进退可法者,不知本文有此意否耶?
若如鄙意所释,则不如曳尾泥中也。
眩运之疾,若得静以养之,自当安定
今乃汩汩应接如此,何由可已?
如某目疾,亦是如此。
今乃终日写书,不得一举首,势必双瞽而后已耳。
《集注》事前日已失究治,今当为料理,可便作一状来,送邑中行遣也。
来春欲一到精舍,或能俱行,即同往观尤佳。
然须有所托以为词,乃为便也。
《启蒙》中欲改数处,今签出奉呈,幸更审之,可改即改为佳,免令旧本流布太广也。
但恐不好看,亦无奈何耳。
费隐尽有说,但日间稍得闲坐,又贪温卷工夫,不暇安排文义耳。
《庙记》已领,极荷指诲。
初欲详记其本末,守禦计谋,后觉字数太多,稍稍□□□□□此,然已觉繁冗矣。
却是台人□得说□□□□节,费却言语也。
其《守城录》台□□□□□□流传,今但如此提起,有眼目者自应□□□报状,岳麓图已附去矣。
前日所扣竟当如何?
幸早见教,以解烦惑,幸甚幸甚!
诸事却未闻焚灭之命,《中庸》必已了矣,早得数本为惠,幸甚幸甚!
履之书如此,亟以奉呈,恐欲预有所处也。
然不必匆匆,但当有以待之耳。
叶正则遭论,镌两秩罢去(并毁其书板。),章中已见及,名次甚高,与履之所云相表里。
势只旬月间,须有处分。
又闻前日寒泉会哭,已有告言路者。
周元兴闻之城下吴生,赴省归者云然,当非妄传,亦可略语韬仲也。
昨日亦尝上状,不知何故未达。
今早又以《中庸集略》附刘医,乃昨日遣书时所遗也,今想皆已到矣。
雨势如此,岂登山之时乎?
需药遣去,然恐不若安乐师翁所云病前自防也。
专门之诮,正卞公所谓执鄙吝者,非壸而谁?
然今日闻公试之日,诸生帘前一语尤可绝倒,它日当自闻之也。
近报十五日车驾已与中宫同诣重华,终日乃归,军民相庆,恐欲知也。
长沙之行,几日可归?
益公相见,亦何言耶?
阁记不敢辞,但恐病中意思昏愦,未必能及许教未替前了得耳。
向见薛象先盛称其人,今读其书,乃知讲于陆氏之学者。
近年此说流行,后生好资质者皆为所担阁坏了,甚可叹也。
某病躯粗健,但自春夏来一向阙雨,五月以前祈祷犹有应,农功已粗可观。
而六月半后,遂不复雨。
闻得数里间一两刻沾洒,殊不周足。
今早禾损及八九,晚田亦未可知。
初欲此月丐祠,而事势如此,如何敢求去?
只得尽力救荒耳。
杨签又以忧去,新官未到,今只有星子老令相与同忧,更无分毫好况也。
诸司已有不相容者,旦夕或以劾去不可知,但自不敢求耳。
二书并碑却告因便示及。
索诗当时做得数语,后来多事,今已忘之矣。
白鹿春卿必能言曲折,田已拨得些小,然亦非久计。
要之此等兴废有时,若无人主张读书,即有田亦无益耳。
诸刻今附去一角,云谷、大隐两处如何?
马道士书,云已开堂基,招得一道人在彼。
计须量与口食,告就云谷支也。
细看《启蒙》,已不必改,只如前日所说改定一句足矣。
《通书》《乐上》章「万物咸若」下添「解三纲名件,想已有矣」。
又欲于「齐肃之意」下添「故希简而寂寥耳」。
《刑》章「十二」当作「十一」,「以象再闰」欲添「五岁之象,挂一一也,揲左二也,扐左三也,揲右四也,扐右五也」。
只作注字亦得。
《易》图甚精,但发例中恐不能尽述,当略提破而藉图以传耳。
陈法大略亦可见,当如近日所说,但未能洞晓其曲折耳。
乐图烦更问子本,此只有十二样,而调名之多,何耶?
琴说亦告寻便示及,千万!
因山之日已迫,而未有定议,有诏集议,寻复中辍。
昨日不免入状议之,未知如何也。
大学》后来道中又改齐家治国章两处,不知曾为刊否?
前日所论,非欲求容,正为当灵者不灵,恐造物者亦将无以为造物耳。
然此事如此,似已多时。
战国只孟子是理会得底,馀人如醉如梦也。
北方之传果尔,赵已罢去,盖新用李兼济谏官,一章便行,未知谁代其任,此可深虑。
某辞免未允,而赵已见诸令复如此,更当费力耳。
相知者且如此,况新来者情意不通,未必以为事也。
某昨日冒雨登龙湖,幸无它,但路滑狼狈耳。
书堂高敞,远胜云谷武夷亦多容得人,他时尽可相聚也。
求放之说,其妙无穷,须实用功,乃见之耳。
养正来辱书,乃闻阁中之疾未已,未能此来,殊以怅惘。
某此无它,但为《通鉴》课程所迫,无复优游潜玩之功,甚思讲论耳。
已看到后汉章帝处,只三四日当毕,向后功夫却不多矣,不免且那功夫了却《易》说,未能审思,不知能中理否。
南轩已过上饶,得书,书中一纸上呈,幸为订之。
并昨所说尝论著者携以见示,幸甚幸甚!
遗文上纳。
二录已领,昨伯崇借《遗书》三册寄还,乃不知分付何人,至今根究未得,极以为挠。
盖此本最精,比老兄本后来又正了数字也。
伯谏书中说托料理《孟子集解》,今纳去旧本两册,更《拾遗《、》外书《、》记善录、》龟山上蔡录、游氏《妙旨《、》庭闻稿录《》、五臣解》(取范、吕二说。)各自抄出,每段空一行,未要写经文,且以细书起止写之,俟毕集,却剪下粘聚也。
每章只作一段,章内诸说只依次序列之,不必重出经文矣。
两匠在此,略刊得数行矣。
字画颇可观,未可印,未得寄去也。
但此间独力,深恐校雠不精,为后日之累耳。
向来见它人刊书重于改补,今乃知其非所乐。
大抵非身处之,则利害不及而心乃公耳。
前书所喻公济论难反复之语,不谓其所见乃如此。
初欲归涂过之,今日已迫矣,恐未能。
但恐终亦难话也。
金声玉振之说皆未尽,数日客冗,拨忙次得数语如此,今以上呈,可否俟报。
某来晚定归,亦带过呈伯谏也。
孟子解》看得两篇,改易数处颇有功。
但涂抹难看,无人写得一草本,大家商量为佳。
仓司程书已了,有本在此,俟来日观之也。
之同且在天然,果如何耶。
律说幸写寄,但以声定律及均弦用声之说,非面莫扣为可恨,不知几时可相会?
寒泉精舍才到即贺客满坐,说话不成,不如只来山间,却无此扰。
公济亦每以此为言也。
历法恐亦只可略说大概规模,盖欲其详,即须仰观俯察乃可验。
今无其器,殆亦难尽究也。
大学》等已令进之料理矣,或入大源,告为致问。
公济既平心和气以观义理之所在,则不患无邻矣。
绝交之书,似于禅学亦未得力也。
观过之说竟未安,尝思之矣。
《礼记》纳去,归来未暇子细再看。
恐可抄出,逐段空行剪开,以类相从。
盖所取之类不一故也。
四十九篇昨来分成七类(《曲礼》、《冠义》、《王制》、《礼运》、《大学》、《经解》、《丧大记》。),试用推排喻及,以参得失如何?
大学》亦修成一书,适详略之中。
细看旧本,乃大有不满意处,又当修改也。
欲买《淳熙编类》一本,烦为问,不知直几何?
便批报,当遣人赍钱去取。
临老旋学做官,甚可笑也。
或有可取处,得便令此人取带归,却纳钱去还之,尤便耳。
「鸿羽为仪」,恐只是可为旌旄之属,无进退以礼之意也。
如何?
若然,则诚不如曳尾泥也矣。
《中庸》首章更欲改数处,第二版恐须换却,第二版却只刊补亦可。
然想亦只是此处如此,后来未必皆然也。
且催令补了此数版,并《诗传》示及也。
来日取得来教,却别上状。
《中庸》所改皆是切要处,前日却慢看了,所以切己功夫多不得力,甚恨其觉之晚也。
大学》亦尽有整顿处,乱道误人,可惧可惧!
《启蒙》前日所改尚欠数字,颇觉之否?
《通书》注颇佳,当携往观也。
东行有日,幸早见过,为两夕之留也。
北风未闻,想只是虚声,或其境内自扰扰耳。
所议可善处之,毋至过甚为佳。
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此前贤大公顺应之要法也。
数日相聚,颇觉兼善有怠缓驳杂之病,而季通责善伤于急迫,又杂以嘲玩,似非以文会友之道。
临行匆匆忘说,愿各矫所偏,以副所望,幸甚幸甚!
子仁留此数日,稍款。
已劝令不如且读书,理会义理,无为苦用力于文字间也。
《太极说》修定,削去后语,只作一统论,意似亦无不尽也。
《西铭说》在后,烦为细看,携过见喻。
伯谏书所说功夫甚善,但所以见推者过当,使人惭怍,不知所措耳。
时学波荡至此,虽细故,亦可惊叹,奈何奈何!
《克己赞》所疑不知云何,因便见示。
自觉浸有宽平气象,甚善甚善。
涵泳不已,意味当益深长耳。
二友讲论不废,然未值大节目也。
尽心说录呈,并呈兼善参详(有未当处,),却以见喻,且勿令斋中诸生传写也。
前日所寄诸说,有便并望反复。
公济伯谏得书否?
某归涂过伯谏,见收公济书,大段手忙脚乱也。
大学》诚意之说以再观之,果如所论。
想它书似此处多,须一一整顿也。
《通鉴》节只名《纲目》,取举一纲众目张之义,条例亦已定矣。
三国竟须以蜀汉为正统,方得心安耳。
适已奉状,寻《大学章句》详本不见,不知在书府否?
如在告带来,《参同契》并携来看也。
有《归藏》否?
有即借来校。
此间所藏者,似恐只是伪书也。
前日匆匆,忘记面扣。
《大予乐》是后汉乐名,本史志必有之。
王朴之云,亦是以一为正,以一为变。
但当时未知变律之说,故以其半为清耳。
要之终不是也。
来书且留箧中,以俟面质。
日边人尚未还,未知行止之决。
所示卦象,恐当以《复》卦为主,则「扬庭孚号」更不着矣。
「有攸往夙吉」,而今不可以夙,则有复而已,恐终当用此占也。
祠堂记及韬仲书付去人,更一书与刘公度,托渠写,彼中相去不远也。
克己课程,只是《语录》中说常有簿子记言动之得失者是也。
惺惺语亦是其持敬法耳。
季通无事更能一来否?
游诚之得书,方自武昌长沙矣。
分韵诗当时做不成,今已忘记。
若能再来,当为补亡也。
法器都未见,都昌一二士人好资质,然亦无意于此。
盖是萧果卿亲戚念得苏文熟了,坏了见识也。
可惜可惜!
都昌黄氏向来见喻减价粜米,人甚赖之。
今出谷万斛赈粜,已牒请与县官同措置救恤矣。
旋运只是劳心之所致,小试参同之万一,当如牛刀割鸡也。
至之两日在此,察其意必不校此,当更委曲晓之耳。
李将若得此人之力,真是笑啼俱不敢矣,可付一笑也。
历议必有所付,但今思之,不得其说,久当自出也。
宿逋令野具禀,甚愧迟缓,幸更少宽也。
建阳事竟如何?
缓急之间,切宜善处为佳耳。
某前月晦日已交郡事,以常情论之,亦不至甚费料理。
但衰晚自不当出,又闲散之久,不能堪此烦碎。
又不能似众人漶漫不省事,初到甚觉劳弊,此两日方少纾,更看旬日又如何也。
大抵是不可久住,夏末须力请而归耳。
昨日至学中,为诸生说《大学》,自此二七日即一到。
见谋作濂溪祠堂庐山陶渊明刘凝之遗迹,亦渐次表章之。
比罢归日,须皆可毕事也。
但恐迂缪伉拙,时论不见容,即又未知如何耳。
山水之胜,目所未睹,野归必能略言之。
意欲老兄一来,又不能办人去取,已属平父,恐可借仆马一来,甚简便也。
一出又半月,临出城,值石宰与顺之择之更一二朋友来,遂留北岩两日,同途至建阳而别。
匆匆急欲归奉祀事,故不及遣人相报。
然数日相聚,亦苦人多,不得子细讲论,未觉有深益也。
寒泉拜扫,须在后月五六后,事毕即上庐山,遣人相报,幸为一来。
前尝有书与小僧说令奉白,及此春雨,种植少竹木,亦道欲游之意,胡为乃不达此意耶?
更有一小诗谩录呈。
山头如有功役,可及吾人在彼,指拨了之为佳。
小僧稍知向前否?
更望提耳痛教告之也。
文之病,时偶论及此耳。
欲稍加润缛亦不难,但亦使急性不得,恐愈草率耳。
《横渠集》告付下婺州,用川本刊成,欲寄此,令补所无也。
僧儿云,伯恭说所选之文取其备众体,或疏通,或典重,或宽,或紧,或反复曲折耳。
陈法虽精,而旗鼓如此,得无有误三军耳目耶?
甚可笑也。
《或问》写本已检得,今纳上。
告令写讫便附下,恐又有差互,要此作底也。
三山肤仲烦致意,所嘱文字昨在五夫已为具草,归来一向扰扰,又缘卜葬未定,心绪纷乱,不暇整顿,幸且体悉。
向后若得功夫,即为改定寄去。
不然,不须等候,送终是大事,此是浮文,自古未闻有无铭而不葬者,切不须等候也。
见赵南纪亦烦致意。
所喻谨悉,恨未得登山,以观潋滟深碧之地,它非所及也。
《太极》文字储宰云已录寄,并某书及《中庸或问》下册小简皆往,何为今尚未到?
一哥所寄《集略》,便令对读,旦夕纳去,不及别作答也。
封牌所喻得之,但不见三书之意,不知改之为「三」如何?
留疏伪学,以上下文考之,正谓永嘉耳。
《中庸章句》比略修定,不知可旋开否?
如欲之,烦二哥带写白人来。
《诗传》中欲改数行,乃马庄父来说,当时看得不子细,只见一字不同,便为此说。
今详看,乃知误也。
幸付匠者正之,便中印一纸来。
《中庸》必已了矣。
后山米事若为乡里之计,实为利便。
但为身谋,则吾人今日是何等时节运气,而可为此耶?
若必欲为之,亦须先踏逐得能负荷得底人,一以付之而吾无预焉,乃为庶几。
不然,则徒使呫呫者得动其喙。
区区相爱之深,不敢以此奉赞也。
示喻筮法如此,甚平正简便,不知何故本法却不如此?
恐别有意指也。
试更推之,如何(恐在老者阳多阴少,则终为阳者少;在少者阴多阳少,则定为阳者亦少。乃阳贵阴贱,吉少凶多之意,不知如何?)
小学》误字再纳去数纸,封面只作《武夷精舍小学之书》可也。
旋晕之疾,正当静养。
所需《仪礼》,殊非急务。
且其本只两卷馀是先人点,其后乃某续点。
比更欲详考,则已惮其字小而不敢读矣。
恐亦不能无误,不足传后也。
细民艰食焦熬,奈何?
气象不佳,令人不知措身之所,不谓事势急迫至此也。
王朴不知变律之法,而自中吕再生黄钟,则固不得不为黄钟之半以为清声矣。
但今变半等律亦生于极,其本则十三弦者皆黄钟耳。
薛宣等事,取其一切果断为贤于今之谬政耳,岂以其为可法哉?
某见治再祠之疏,未能得了,更三五日方得遣人。
此请度必可遂,忧世之心、报主之愿虽不敢忘,然绵力薄材,了得甚事?
不如且跧伏,过此残生也。
印书之举,不谓末流之弊一至于此。
但当速去,无可疑者。
必不可转,则直捐之耳。
平生无所不舍,而眷眷于此耶?
要之范六丈真圣人也。
章丈敦劝之意甚厚,得伯恭书亦云尔。
但冒恩重叠,前后相妨,如担子轻重,他人不觉,惟担不起者自知之耳。
若辞不得,势须别作出场,不可又似前年喑默而冒受也。
晦庵朱先生 其十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六、《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二
□□□□列荐之地于富沙,富沙语郑子仁云,干当为之游谈诸司
闻其说盖云,吕仙游虽与吕子约为再从兄弟,然其议论趋向绝不似子约,可叹可叹!
名家之子不能安分,求荣得辱,其褒也乃所以为贬也。
干去岁扶护还家,家兄相谋葬地,告以蔡丈所迁穴。
只是盖得不密,地中虽有水痕,而所藏之禾两年尚发青牙,此可见地气之煖。
家兄不从,乃自见行视数处,皆全不成形局,后乃注意两处,其一号庵前,其一号后窟
庵前却在旧坟包内,止是山包向里,却于山背开穴,形尖势反,风气宣泄,土石顽矿。
后窟乃在背,逼窄反逆,又更全不成地头。
此两处虽村夫牧童亦知其不可,家兄执之甚坚,其说以为合宗庙水法。
及亲旧如肤仲、景思、谦之彦忠溥之诸人来说,即以无风水、无祸福却之,以为蔡季通信风水邪说,故有身窜子死之祸,惟吕东莱真是大贤,见得明白。
诸弟力以为言,则欲委而不葬。
见其所执之坚如此,决欲以六月十六日葬庵前穴内。
舅氏劝其并举先人合葬,及开圹见欹侧之状,方恻然欲宽葬期。
以去岁曾用砖结砌两处,作两小圹,试其可用与否。
开庵前一穴,则满穴皆臭水不可近。
恐其说之不胜,遂开后窟一穴,偶山燥无水,遂决以为可葬,目下用工开掘。
其地头全无可取,全不成形势,但欲幸其说之胜,而不思亲体之安;
但以为无水,而不思水之外尤有可虑。
所幸葬期尚宽,犹可商议。
但家兄既坚不用蔡丈之穴,以为便试得无水,亦不可用,则无复可言者矣。
日夜思之,心神昏乱,无以处此。
以兄弟论之,则止得顺从
以父母遗体论之,则人子之心实有所不忍;
以目前未葬论之,则不可以不速葬;
以既葬而有水蚁之患论之,则不如缓葬之为愈。
长上之意以不葬其亲,其名固不美;
欲兄弟之欢以亏父母之遗体,其实又不安。
智识浅陋,莫能决此,欲望先生为熟思之,赐以一言。
若以为可从,则止得俯首听命;
若当熟谏,则亦乞先生反覆为家兄言之,以释其惑。
干亦率亲故力言之,少迟一二年,以俟其定。
先生为斟酌之,存没均受大赐。
四川茶马司干办公事韩甲墓志铭嘉定十四年二月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一四、《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七二
上践阼以来,取法庆历元祐,登吁耆俊,天下望治岁月间。
韩侂胄窃弄威枋,名公卿、才大夫士以次窜逐,久而未靖。
上亦浸悟,廷论亦有嘻其甚者,特未有以发之。
庆元五年,上始御集英殿亲策进士,某与韩甲圣可、乐新子仁同舟而下,相与谋曰:「今事势已极,惟有忠正广大以作人才,安静和平以植基本。
若相激不已,则天彝泯乱,人心愤郁,国亦随之。
此而不言,是为有负」。
或疑触忌干祸,而三人自矢靡他。
奏入,有司第某为第一,寻寘之第三,恩数仍视首选,甲、新皆乙科,授从事郎。
然后人知上心好恶如日月之昭明,其食则更,莫不见而仰之,相与叹诵不释。
圣可盖余同郡临邛人也,凡三与宾荐,雅有乡曲之誉。
为人通裕而尽下,谨恪以承上,故爱孚于所事而名闻乎厥官。
始以观察推官成都,后以节度推官泸川,守长咸器其能,柄以事。
成都,连辩诬杀人狱,皆得不死。
吏缘出纳为奸,君绳以法,输赋者无费财。
泸川主将剥下,士欢欲为乱,君白连帅,单马入谕祸福,乃已。
兵食率先贷之民。
后偿多负,君请身自行县,户假缗钱,听以时入粟,民至今赖之。
亡何,连帅持节主管川秦茶马,表君为属。
成都而君疾矣,使者迎良医,手制汤剂,为尽力昼夜,君竟不起疾。
嘉定二年四月甲子,年四十有八。
呜呼!
使其长爱之若此,是必有益于公家者矣。
君少孤夙成,年甚弱已能为词章。
少长,益精丽绝人。
凡为吏两节度府,皆管记,操牍立就。
至有所论奏,辨析可否利害明白,乃属稿。
泸川尝得增置贡士员,自君发之。
君之曾祖辅,祖仁,父廷俊,妣□氏,妻赵氏。
子男曰嗣曾,女适郭𤈴如,后君七年卒。
孙男一人,肖祖。
孙女二人。
外孙男女三人。
余与君生同州,举进士同年,始仕于成都,同僚相乐也。
十有四年二月,嗣曾以君之丧葬于县临邛乡待贤里。
先役之三月,使来告曰:「吾先君之用也仅而不至于大,气也浑而不至于年,文也肆而不耀于行,又不得令辞以窆焉,是无以显前人魂」。
呜呼,余惧辞之不令也,以为神羞
虽然,余曷敢不铭!
铭曰:
浮英湛德,有媚其躯。
扶木之东,彼亨何衢。
逝言从之,方驾并驱。
去鬷其迈,生死异闾。
匪命攸制,谁之不如?
我铭孔安,后人其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