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乞依旧格资助宗室穷窘者奏绍兴二十二年二月五日 南宋 · 赵士街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五、《宋会要辑稿》帝系六之二一(第一册第一四○页)
行在南班宗室,目今穷窘,用度不足,至有亡殁而无以办棺殓者,若宗室士皘并士阐妻王氏是也。
欲乞行在奉朝南班宗室应权住支请给及郊礼支赐等,并乞依旧格全放施行。
太守王仲薿 宋 · 郑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三、道光《宜春县志》卷三○
某月日,贡士郑铨,谨斋沐裁书,惶恐百拜,献于判府侍郎中大先生:尝观唐天宝十四载安禄山渔阳之师叛,河北诸郡望风委靡,唯颜鲁公杲卿睢阳,奋不顾身,忠义之节,至今凛然,在人耳目,焜耀千古,概可见矣。
恭惟判府侍郎中大先生禀天间气,为世英豪,盛德伟望,挺挺有祖风烈,时为名臣,辉映简策,勋戚之贵公不能望也。
然今有大不幸者,传闻虏骑已犯豫章,遣使前来,以责投拜。
盖袁虽小郡,僻在一隅,大兵未必能至。
城池虽至高深而粗为可守,廪粟虽不多积而数月可延。
境内之民,动以万数,以忠义激之,似皆可用。
伏望判府侍郎奉行天讨,斩其使命,纠集官吏,建坛设盟,告于上天神后;
选择一谋略之士,俾为大将,激励士众,为攻禦计,誓以死守,上报国朝。
且使先太师拟国钟鼎之勋,克光于后。
天相忠义,必能成功,回视二颜之英烈,尤不足多羡也。
迫于事势,心愤意切,言不能文。
干冒鈇钺,辄先俯伏待罪之至。
惶恐百拜。
和战集议劄子端平元年春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四○、《鹤林集》卷二○
照会臣比准吏部牒,坐奉圣旨,于今月十三日,赴都堂集议备边待敌、和战攻守事宜。
臣寻往后省待命,台吏关报,应权郎与兼职事官并不与议,臣逡巡而退。
然窃念西省为机要之地,应国有大议,臣虽暂兼,亦得参关,欲作议状以白。
谋之同舍及同朝之分厚者,则止臣者半,劝臣者亦半。
止臣者曰:「既不得与斯议也,则何以状为?
不为乃混成」。
劝臣者曰:「诸臣之议,不过可进则进,可守则守而已。
若议,须活落」。
臣尝以二说衡之于心,既不能括囊口以犯一嘿之戒,又岂能骑户限以持两可之说?
晏子曰「臣共而不贰」,此臣终身之所服行者也。
臣于去年八月陛对,曾言和不可轻议,「彼方从容制和,而操术常行于和之外;
我乃汲汲议和,而志虑常陷于和之中」,则臣尝以和好为不便矣。
又言机会不可易言,「虚内以事外,则吾之所为主者弗强;
好名而忘实,则吾之所当先者反缓」,则臣尝以开拓为不便矣。
陛下翼日宣谕执政,有云:「吴泳所上劄子,说机会事,甚好」。
今欲评淮襄诸帅和战之议,亦不过祖述前说而已。
然臣之所深忧者,则又在于和战之外也。
夫有无故之福者,必有无故之祸。
不争而分俘玉以遗我,则得俘玉者乃纳侮之兆也;
不战而辟土地以待我,则拓土地者乃开衅之端也。
边埸交为好胜之说,而朝廷务持容养之论,谲诳欺绐而弗以密察,震撼击撞而弗以静镇,吓持恫喝而弗以理折,张大誇诩而弗以义断。
彼其尽忠于国者,固不敢谩言;
而比附之者,乃敢于奋当辙之臂,鼓如簧之舌,轻朝士,轻宰执,轻经筵官,至谓「峨其冠者,皆不足以商略疆事」,则朝廷之体轻矣。
朝廷体轻,则人主之势渐轻矣。
晋隆和初征西将军上疏请迁都洛阳,朝廷畏之,不敢为异,独王述曰:「彼欲以此虚声威朝廷耳,非事实也。
但从之,自无所至」。
后果不行。
臣窃料今日之事,主和议者决至败事,易之可也。
若夫进屯开河之策,恐必不能往;
就使能往,亦不能至;
就使能至,亦不能守,殆见如述之料征西也。
今旧敌虽灭,新敌未去,邻家之火,将炎炎及我矣,何暇议远攻哉!
如欲诘臣待敌之策,则谨固吾圉,时其缓急,以为应兵。
使须至奏闻者。
右臣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通天岩题名嘉定九年十二月 宋 · 留元刚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一二、《赣石录》卷一、《蒐古汇编》卷六○
郡守留元刚嘉定九年十有二月上浣,与客朱□□应权郭磊卿□□□天岩。
循崖访古,得清献濂溪题刻,乃知此山之重,昉于二公。
仰止高风,裴回久之。
忘归岩,憩慧灯精舍,泛舟而还。
道士张昌应庵 北宋 · 赵抃
七言绝句 押文韵
绝离声尘二十春,飘然风骨鹤兼云。
庵中澹泊无馀物,一颗仙丹酒百分。
重建敛石寺记咸淳三年 南宋 · 林希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三七、《鬳斋续集》卷一○
僧寺之废兴,以吾侪视之,若于事无所损益也。
余观江、湖、浙之和籴、运籴,淮东西之车驮、夫脚,其为产家害极惨,而他科索不豫焉。
以余所见,推所未见,概可知矣。
独吾闽之人衣食其田,自二税之外,无所与闻。
问之僧寺,则上供有银,大礼有银,免丁又有银,岁赋则有祠牒贴助,秋苗则有白米撮借。
与夫官府百需,靡细靡大,皆计产科之。
嘐嘐者但曰:「吾乡地狭人稠,田之大半皆入诸寺」。
然而谷之食者邦人也,岂辇而他出乎?
籴必以钱,虽在诸寺,犹大家也。
前辈有曰「僧寺闽南之保障」,余常以为仁人之言。
数千年来,官病之,吏病之,大家亦病之。
僧逃而屋败者过半,其幸存者犹凛不自保,况已废而求复兴乎?
于斯时也,有能独力勤苦,以复其旧,亦难矣哉!
玉融敛石在邑之阳,去通衢数里许,其扁曰「龙潭敛石禅寺」。
唐僧知嵩创自文德,中废矣,一殿仅存。
嘉泰初,莆僧弥清首众鹿门郡倅刘君守仁以其贤,白府帅,俾居之。
清辛勤经画,自庚辰癸卯,凡二十四年。
殿既重瓦,法堂、弥陀阁、望拜亭、云会寮则更造一新,藏屋亦成。
宝轮方斲,以老而惫,畀之觉融。
融去,丁未以慈继之。
金碧其轮,绘饰殿像,又为堂为庑,砻石砌寺前后地若干丈,成师志也。
砧基失久,陈乞打量,丁巳始再给。
之用力甚苦,今亦二十年。
余虽未至其所,得之图经,主山自石竹而来,左右两龙湫,时兴云雨,随祷随应,载在祀典。
朝家重农闵雨,亦与符免醋应权管科敷以优之。
清昔退老,晨夕课诵,犹十馀寒暑。
年八十,夷然而逝。
自号古涧,亦丛林可称者也。
以始末请记,且曰:「但以吾师之勤,恐遂湮没,某甲无冀焉」。
余既嘉其父子之能,而又喜之言若此,故并书之。
奏对论攻战守备措置抚绥方略绍兴七年正月 宋 · 汪伯彦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六九、《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七三
臣谨奉明诏而言曰:盖闻舜好问而为五帝之盛帝,汤好问而为三王之显王
后之取威定霸以成帝王之业者,莫不皆有咨访。
汉祖赖良、平之谋而创汉业,光武用寇、邓之策而成中兴,孙权周瑜之策,遂摧曹操而拓有荆州蜀先主用诸葛之谋,遂并刘璋而控有西蜀魏武荀彧郭嘉之策,遂擒吕布下邳,破袁绍于官渡,斯皆用武询谋之效也。
恭维陛下神武默运,禦戎却敌,天人助顺,一举而亟清江淮,再举而可复疆土。
而乃谦冲退逊,参古酌今,以善后计,下询旧弼。
臣顾念宿遇,披露肝胆,竭其愚忠,精思熟讲,祈补万分之一,辄效愚论,藉万全以为元老,决战以为将军,相与问答,以为陛下献,惟陛下优容而过听之。
其辞曰:决战将军问于万全元老曰:「今天子之驻跸三吴也,盖得兵家之三势焉。
曷谓三势?
一曰气势,二曰地势,三曰国势,凭三势而命将杀敌,无往而不济。
于时逆刘干纪,金敌济师,窬我长淮,窥我江表。
明天子上承悔祸之天意,下慰厌乱之民心,以赫厥怒,旗建泰一,亲总六师,将士奋勇,人倍其气,雷动焱发,山摇谷荡,得气势也。
长江天险,巨舰鹘飞,一卒当江,万夫莫渡,得地势也。
辨其曲直,知其逆顺,察其饥饱,以壮击老,以生击死,以饱击饥,得国势也。
以此三势,按甲江上,时遣轻锐,所向必克,丑虏就擒者不啻千百,签军投降者动以万计。
势穷力蹙,知曲之不可以敌直也,知逆之不可以敌顺也,知饥之不可以敌饱也,潜师夜遁,寨幕乌集。
当此之时,我乘势越淮而袭捣其巢穴,如破竹建瓴之易,而乃踌躇淮甸,疑虑未进,蒙窃惑焉」。
万全元老曰:「嗟乎!
以若所谓善也,吾之所乐闻也,方且图之再焉。
将军之所谓知其一,未睹其精者也。
仆请为将军略举其凡,而将军必能索其至焉」。
将军曰:「唯唯,惟愿闻一二,以发愚蒙」。
万全元老曰:「禦戎之要,来则惩而禦之,去则守而备之,不贵追也,故鲁庄公追戎于济西,僖公追齐师至于酅,圣人之于《春秋》,皆书以危之。
且虏之奔北,尾击过淮也,可谓远去。
诸葛孔明曰:『未得战地,虽见大利,不前趋之;
未测彼情,虽谓羸弱,不进攻之』。
贼无故退军,勿进攻之。
设若我师犯此而前追于淮北,生灵涂炭,人人怀归,如流离赤子之思念父母。
其求救也,如大旱之望云霓
奈何馈饷千里,士有饥色。
若其略地就粮,则失遗民之望;
若其飞刍挽粟,则艰漕运之计。
本图却敌以安群情,无或动群情以资敌。
故未可急追,以侥倖一时之功;
要当爱惜寸阴,以图善后之计。
事稍前定,举而措之万全之地,盖未晚也」。
将军曰:「曷为善后之计?
又曷为前定耶」?
元老曰:「审攻战之利,得守备之宜,尽措置之方,明抚绥之略,然后可图也」。
「曷为抚绥」?
曰:「夫金敌所驱而战者,两河之民十之七,九州之虏十之二,狄人十之一焉尔。
主兵甚少,怨雠居多,彼何所利?
吾能取彼怨雠而抚之,则为我利矣。
投降之签军、就系之酋长,既贷之以锡其类,宜优恤以劝其来者,或给佃淮南之田以养无禄之人,或添差缺员以禄有官之士。
其有智虑者与有材勇者,寘诸军中,各随其宜而无失所之嗟怨。
庶使两河九州之众闻风怀惠,携持而来归。
一旦驱而之战,以夷狄攻夷狄,利莫大焉。
不惟此耳,关中诸叛如巨师古辈以不快于王似而去之,孔彦舟以雠嫌权邦彦而去之,初非本心。
傥能遣使间道以往谕上德意,而后以恩私结之,俾其自效,彼将衔恩感义,幡然改图,领所部而献虏俘于行在矣。
李成徐文辈于是乎知伪齐之不可以庇身也,气丧胆落,朝不谋夕,亦将悔过效顺,请命之不暇,不然其徒亦将斩首而来献矣。
所谓明抚绥之术,其概如此」。
「曷谓措置」?
曰:「恢复之计不患逆刘之难除,患金狄之未衰;
不患金敌之未衰,患吾措置有失缓急。
缓其所急则图长久之功,急其所缓则效见目前之利,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可不慎乎?
夫立国者莫大于形势,得形势者制人,失形势者制于人。
李希烈欲破寿春以趋江都张建封围霍丘以精兵游击,而希烈为之遁长江,得形势,卒保江淮
苻坚东略至泛长江谢幼度以八千之兵阻淝水而破苻融,数十万之众弃甲宵遁。
于是径造涡颍,经略旧都。
周世宗王朴之策,下江淮,屯兵涡口,以克寿,卒取淮南十有四州以为界,岂非得形势?
今日之计,莫如屯据淮甸,置帅寿春,而真、扬、庐、濠,于武臣中择才能守之,以藩篱江表。
荆南荆州也,北窥中原,东瞰江表,三国必争之地,吴不得吴,蜀不得蜀,魏不得魏。
为今日计,当军其要害以为吴越之屏,以为巴蜀之防。
夫三秦四塞之国,巴蜀转漕给军之地,昔秦恃崤函褒陇之险以囊括四海,汉高祖之王汉中,收用巴蜀,还定三秦,以有天下。
今也巴蜀仅存而三秦已失,为今日计,当固蜀复秦,以为后来之图。
是宜申命都督,下令荆襄,戒严警备,常若寇至,飞檄川陕,蓄锐控弦,观爨而动,以为掎角制胜之势。
使彼欲南攻,则右有西师之可虞;
彼欲西寇,则左有王都之可虑。
此皆在所急而不可缓者也。
所谓尽措置之方,其概如此」。
「曷为守备」?
「《兵法》曰有馀则攻,不足则守。
《传》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
昔晋人禦秦,深垒固军以待之,秦师不能久,此善守也;
楚为阵而吴人至,见有备而返,此善备也。
以恃陋而溃,齐以狎敌而歼,郧人次郊而不戒,莫敖小罗而无次,皆守备之不谨也。
为今之计,无恃敌之不来,恃吾有以待之可也;
无恃敌之不攻,恃吾之不可攻可也。
修明攻守,拔用才能,推诚以与,使乐于用命,悦以役人,使久而无倦。
召募乐斗之士守险淮济,激厉土豪之雄益寨泗水
遣间牒以察其情状,广耳目以伺其奸诈。
经理残破之邑,劳来归业之民,恩信号令以结人之心,信赏必罚以尽人之力,理财以给犒士,营田以助兵食,补苴罅漏以为他图。
所谓守备之宜,其概如此」。
「曷谓攻战」?
曰:「两军争雄,伐谋为上,其次知彼知己,可以取胜。
要在料度人事,较量众寡,审方圆胜负之势,识劳佚浅深之谋。
见可而进,知难而止,因利乘便,合变应权而为之。
以此攻战,何往不济?
所谓攻战之利,其概如此。
虽然,于斯四者,又有先后之序焉。
先明抚绥之略,然后可以语措置之方;
得措置之方,然后可以语守备之宜;
得守备之宜,然后可以语攻战之计。
于是乎乘天时,择地利,因人和,振旅电击,诸路响应,躏轹淮、汴,蹂蹈济、郓,凭轼而复伪齐之城,横赵、魏,历雁门、大行,而传檄乎燕云之外,于以奉迎二圣,定乱中原,于铄中兴,可不务乎!
《中庸》曰『事前定则不困』,而又何急焉」」将军曰:「蒙昔闻智者不后时,勇者不常决。
又闻战以气胜,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
善用兵者用其朝气,击其惰、归,此不可失之时也。
孟贲之狐疑,不如童子之必至,猛虎之犹豫,不如蜂虿之致螫,愿元老图之」。
元老曰:「不然,鸷鸟之将击必匿其形,猛兽之将搏必伏其身。
兵,危道也,能而示之不能,勇而示之怯。
卑以骄我,佚以劳我,彼殆将以诱我也。
楚武王侵随,行成而归,斗伯比请羸师以张之。
将追楚师,季良止之曰:『楚之羸,其诱我也,君何急焉?
君姑修政,庶免于难』。
惧而修政,楚不敢伐。
今之敌人潜师而北,必盘礴徘徊于宿、亳、徐、淮之间,必请营粮济师,待时而再南来,声东击西,攻吾不备,出吾不意,而出没于荆襄之间,睥睨楚泽,乘桴而下,合洞庭之贼,相与为水攻之谋,益以步人,水陆俱下,使吾守株于前,而长江之险已夺其后,则将奈何?
与其急于目前之追奔,不若修政以为善后之计」。
曰:「曷为修政事」?
曰:「若所论四者是也。
虽然,修此四者,又有本焉。
《书》曰『民为邦本』,《易》曰『上以厚下,安宅能固本』。
而厚下者,当知今日地之蹙狭而有以扩其不忍之心,察恤民之彫瘵而有以固其爱戴之心。
军需之费,力役之征,有不得已而出于民者,诏令丁宁,当惜民力,使官吏并无缘为奸,田庐有乐输不厌之勤。
内之远迩众庶,三军上下,相与一心;
外之两河遗民,九州旧俗,相与并力,所助多矣。
使天下皆曰今天下有道如是,金人之多行不义,伪齐之去顺效逆,虐用其民,弃民久矣。
弃民则失助,矧前日之举,起意于逆刘,金敌为之助,得利则归功金人,失利则为刘贾怨。
淮甸之役,既不得逞,所丧又多,自兹伪齐取疑于金敌矣。
主客相疑,上下失助,因以举事,则于战何有?
孟子曰:『寡助之至,亲戚畔之;
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诚能孳孳于四者,蚤正素定,然后奋威诸路,连衡以进,决有成功。
若徒知目前追击之利,未知善后之大计也」。
言未卒,将军愀然改容,低首自失,逡巡避席,再拜稽首曰:「韪哉,非固陋之所能及,不图今日发醯鸡之覆,廓然识万全之策也」!
将军既退,元老三复沉思,视倏忽而无见,听惝恍而无闻,若戴云气,乘虚无,浮游乎寥廓,如见箕子告之以为武王陈《洪范》曰:「汝则有大疑,谋及乃心,谋及卿士,谋及庶人,谋及卜筮。
汝则从,龟从,筮从,卿士从,庶民从,是之谓大同,子孙其逢吉
汝之所论虽得于千虑,而单闻浅智,昧于事机,未可以为确论。
请献诸天子,参诸群策,质诸庙谋,而断自神算,庶几其可也」。
元老于是如梦觉醉醒,仰天而叹曰:亶哉其然乎!
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仆不得而容其喙矣。
张相公手书 宋 · 汪伯彦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六九、《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八三
某顿首再拜上某官:即日庚暑蕴隆,恭惟督戎护将之暇,神明叶相,钧候万福。
某初闻车乘为川陜视师之行,闲外不知军国一时事机,惟是忧江淮捍禦谁其当者。
徐闻改辕,运算江上,如此则行阙无虑矣。
襄陵上流,自亦不妨飞檄指挥
夫金虏之情、伪刘之计,当不出相公目中。
彼己之审,机会之从,形声之神,胜负之虑,必已先物而默运。
命令诸将,使之应权合变,无落奸便于交绥进退之际,此区区千虑之献也。
比来韩、刘二将获捷擒生,督府以俘囚放罪,送军中使唤,仰服善筹。
自是遗民携彼而怀此,中原不劳而服也。
如闻韩既胜而又追之,此战胜之所戒,韩乃犯此。
赖国之威灵,相公之忠赤,神物护持,幸免耳。
审如所闻,相公为此遍檄诸将以警戒之否?
其它如往日侧闻议论于左右者,谅无遗策逻觇,更愿精审。
今夏雨泽应期,田畴可观,已有丰稔气象。
昔「讲武类祃」之诗,盖颂武王能保有厥士,克定厥家,以当天意。
故其诗曰「绥万邦,娄丰年」。
主上仁孝愿治,图复境土。
相公慨然坚金石不可变之志,为众人所不能为之事,冒大寒暑,困行李以为生灵,斯足以上当天意矣。
上天悔祸,兹其时也。
相公勇猛精进,克顺天意,以毕中兴之业。
若夫其间己之所行,人之所望,更愿加意。
仲山甫将王命、明若否以中兴周室者,不过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非独保身而已,盖曰「夙夜匪解,以事一人」。
非枉道以苟全其身,亦有仁义焉尔。
相公今日之仲山甫也。
某追忆相公去年六月所惠书词,有「傍观侧目,皆有机心,众口铄金,是非莫考,求全之意,使人不忘」之语,故举扬仲山甫一段,以成相公之美,非有所闻而为说。
惟军事倥偬之馀,窃幸留意焉。
相望数千里之远,无从面展,笔舌不能尽所欲言,聊写一二,少见金兰之意而已矣。
它乞慎暑强饭,勉进肉食,资助气血,以惠生灵,此天下苍生之愿。
不宣。
某顿首再拜上。
莹玉涧出世饶州光孝疏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无文印》卷一一
积翠负千载之学,起自上饶
应庵为百世之师,奋于光孝。
怀两翁而不见,慨大法之难扶。
天下岂无人哉,首座已出世矣。
某人拔俗千丈,苦吟半生。
书足以记姓名,非吾所好;
道可以敌生死,舍是焉求。
白水真人不能买山,有皇华使者直为知己。
逾年弄印,一语发机。
参寥受知于东坡,非许询难酬于支遁
散春色于桩上,尽用生机;
死偷心于薝卜林中,愿参活句。
瓣香三祝,天子万年。
荐福法堂上梁文 南宋 · 释道璨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七、《无文印》卷一一、《柳塘外集》卷三
伏虎师戴叔伦之施,奄有湖山;
古塔主为范文正而来,大兴禅学。
如洪钟巨镛,声满天地;
景星霁月,光照古今。
怀哉若人,慨焉孤闷。
起百年之已废,岂一饭之可忘!
无文长老为母还乡,信缘住持。
平日不谈世故,或谓其疏;
随分略振丛林,姑试所学。
一日必葺,三年于兹。
顾瞻数仞之危堂,曾经诸老之说法。
应庵、万庵不可作矣,松源曹源其谁嗣之?
尚论祖室之兴衰,大惧宗门之颠覆。
寥寥千载,耿耿寸心。
花雨诸天,笑空生执之失度;
草深一丈,惜长沙散去太奢。
用埽除建立之机,为开示悟入之本。
孰曰修造,而非提持,是用作歌,未能免俗
东,诸老难追两眼空。
活意生机无恙在,一堤杨柳万丝风。
西,一印无文手自提。
不住语言文字相,佛来也放一头低。
南,东风十里市声酣。
未入门来相见了,灯王座上不须参。
北,垂手不能空费力。
颇怪春风多事生,梅子飞来花五色。
上,面目全无难近傍。
客来探水有乌藤,与伊坳折归方丈。
下,春染湖波绿如画。
岸花汀草长精神,伏虎门庭非昔者。
伏愿上梁之后,国家閒暇,佛法兴隆
太原雪峰底作略,乃登此堂;
赵州茱萸底眼目,乃升此座。
举头数屋桷,山僧不敢放憨;
背身著草鞋,衲子尽教逞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