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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州重修文宣王庆历五年1046年 北宋 · 余靖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九、《武溪集》卷六 创作地点:广东省韶关市
古者立学必行释奠之礼,天子、诸侯皆亲临之。
周人祀周公,鲁人祀孔子为先圣,自汉已来,遂采用鲁礼。
盖三王之道备于周,、文、武之道备于孔子,故后世无以易之而加崇焉。
孔子之教,与天子正朔相左右,以被四海,虽庠序废兴靡常,而庙食不绝者,教之存焉耳。
康州在峤南千里,北人踰峤而至者,率以南方暑湿,忧畏疾疟陨穫于内,尅日月以计归,宜乎政之或未暇缉也。
殿省李君仲求被命到郡,自以壮年蒙国委用,得守土宇,不复计远迩若向之为者,凡可以济当时利后人者,罔不营度焉。
先是,郡无黉舍,才建庙室以应令奉祠耳。
庙在子城西偏,广不占亩,栋干庳陋,不称明德。
且郡枕郁江下流,其源数千里,其派十数,以合而东,每春夏积雨流潦,潴汇浸淫,毁民庐舍。
率走高以避江怒,携细拥弱坌入庙下,渎慢神宇,非严师尊教之意也。
乃相爽垲,去郡东五里而近,得紫极宫之故基而鼎新之,殿堂门序凡五十楹。
先圣、先师及世所谓十哲者,皆扶土为像于殿以致恭;
七十子而下,又设色肖形于庑以存制。
仍齿博士弟子之位于堂以肄经,凡庙学之式参备焉。
既卒工,抨图来京师以谒记。
属予有出疆之役,而不克书。
其明年,得罪为郡,又明年,乃阅旧讯而志之。
庙之成,以庆历癸未岁
董其役者,端溪王该进士乐其成而来居者百馀人云。
王该校书 其一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九二、《临川先生文集》卷七七、《四明文献考》第四一八页、《宋元学案补遗》卷六
某不思其力之不任也,而唯孔子之学;
操行之不得,取正于孔子焉而已。
宦为吏,非志也,窃自比古之为贫者,不知可不可耶?
今之吏,不可以语古。
拘于法,限于势,又不得久,以不见信于民,民源源然日入贫恶。
借令孔子在,与之百里,尚恐不得行其志于民。
故凡某之施设,亦茍然而已,未尝不自愧也。
足下乃从而誉之,岂其听之不详耶?
且古所谓蹈之者,徒若是而止耶?
殆不若是而止也。
易子之事,未之闻也。
幸教之,亦未敢忽也。
王该校书 其二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九二、《临川先生文集》卷七七、《宋元学案补遗》卷六
某顿首。
自足下之归,未得以书候动止而以慰左右者之忧,乃辱书告以所不闻,幸甚。
如见誉,则过其实甚矣,告者欺足下也。
其尤显白不可欺者,县之狱,至或历累月而无一日之空。
属民治川,以茍自免以得罚者以十数。
安在乎民之无讼而服役之不辞哉?
且某之不敏,不幸而无以养,故自縻于此。
盖古之人有然者,谓之为贫之仕。
为乘田,曰牛羊蕃而已矣;
委吏,曰会计当而已矣。
牛羊之不蕃,会计之不当,斯足以得罪。
牛羊蕃而已矣,会计当而已矣,亦不足道也。
唯其所闻,数以见告,幸甚。
与成太博九同年会饮成四韵博士成黼、李之纯崔度秘书丞戴庄著作佐郎张于,光禄寺丞高士纶,观察推官侯利建司理王该高陵主簿张公岳) 北宋 · 刘攽
七言律诗 押先韵
江海分龙不计年,异方倾盖意欢然。
壮夫白首惊相问,浊水清尘默自怜。
万事过前都是梦,一杯相属独非天。
得朋正复同心士,赋咏能忘垂陇篇。
佛果勤和尚 北宋 · 释慧勤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六一、《缁门警训》卷八
惠勤启上:昔奉祖峰老师左右,尝闻其语:「今时丛林学道之士,而声名不扬,匪为人之取信者,良由梵行不清白,为人不谛当,辄欲苟异名,闻利养,乃广衒其华饰,遂为有识者所讥,故蔽其要妙。
尔辈他后忽风云际会,出来为人天师范者,切宜以此事自勉」。
某得闻此语,遂书诸绅,铭于心,终身诵之不敢忘。
近有禅客至此,传闻夹山禅师迩来为兄弟请益雪窦,其洪机捷辨,出没渊奥,颇异诸方,自古今未有也。
某闻之不觉洒涕。
自谓高蹈之士,何至此矣?
老兄何不激扬达磨未来时因缘,诱接学者,以报先圣之德?
无乃牵蔓至此,何太错也!
此盖老兄博览古今所蕴之妙,而不愤今时邪党异说,有昧古人之意。
故奋发大用,益舒卑愿,开显先德之机,以破其蔽,意在此。
然高明远识者,有以见亮,必无外也。
第恐晚进后昆,疑其言句尖新,以为佛法只如此矣,遂坐守化城,不能进至宝所,为害非浅。
就此而言,不唯有损宗教,亦乃无益于学者。
某不惧罪责,敢以先师所授之言,以告于左右。
倘能自勉,则幸莫大焉。
苟或以此见弃于我者,亦不罪于左右也。
不宣。
诸司乞兵应副本路急阙使唤奏状1137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一九、《梁溪集》卷九六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契勘本路自今年正月以来,致已受招安人周十隆、谢小鬼、钱响等作过,蒙朝廷差到统制官李贵部押军马前来措置招捕,至今未见了当。
其邻近州县素来凶悍不逞之徒,递相仿效,啸聚猖獗,头项不一。
帅司虽随宜遣发兵将前去讨捕,缘军马单弱,分俵不着,以此贼徒窥见官军次第,无所忌惮,结集火数渐多,滋长难制。
虽累具申奏朝廷就便遣发军马前来应副使唤,至今多日,未奉回降指挥
逐司照对,目即本路虔、吉、抚州南安临江建昌军管下皆有盗贼作过,日逐不住据逐州军申乞差兵,收捕逐项盗贼。
帅司管统制官申世景下人兵除节次差出外,别无兵将遣发。
今再具日近据州县申到盗贼,及已差发兵将措置讨捕下项:
一、虔州兴国县贼首周十隆、谢小鬼,依奉朝廷指挥,令催促统制官李贵措置招捕。
近据李贵申,逐人愿受招抚
除已发到钱响一名见在军前外,其周十隆、谢小鬼等并不体认朝廷宽恩许令自新之意,一向推托,不肯前来公参,及给去公据,亦不曾放散徒党,故违帅司再立日限。
见依朝廷指挥,会合虔州将兵讨杀,未见了当。
一、据抚州等处申,有虔州虔化县贼赖花十九、赖漏八、赖二十四、赖十七及客贼李八、卢四、程念八、邓军四、罗赖九等纠合一千馀人,先侵建昌军南丰县界,已次侵入抚州宜黄临川崇仁县,冲散官兵,杀人放火,劫掠作过。
帅司已差申世景下将官王胜管押军兵二百馀人前去会合巡尉讨捕,及就差见在永丰县捕贼统领王彦军兵四百馀人,取径路前去措置掩捕,未见申到次第。
一、近据袁州申,萍乡县界见有湖南贼石铁牌及王权、苏、陈老虎残党,并吉州安福县潘小叔、贺和尚等贼,数头项合成一火,劫掠作过。
本州差官兵巡尉收捕,两次冲散,杀死弓兵不少。
见今猖獗,人数已及七八百人,别无官兵捍禦,委是危急。
帅司已逐急差元在吉州捕贼将官马仙三百馀人前去讨杀,至今未见申到次第。
一、据临江军申,贼人李安净等虽被统领王彦杀获一百馀人,生擒次首范少七等一十馀人外,见有贼首李安净并残党未获,出没作过。
已差将官孟通军马讨捕,未得了当。
一、据吉州申,贼徒尹宝等虽被将官马仙杀散,及擒获尹宝全家父母、妻子等,有贼首尹宝等残党,依旧啸聚作过,未得了当。
一、又据吉州申,有永新县王该等啸聚四百馀人劫掠作过,及虏去虔州节推刘彦登家属。
见差巡尉前去招捕,未获。
一、据南安军申,近有侵犯城下作过贼人丘明残党古政、芳正、刘思同、方全、朱明、谭诚、邓宣等一千馀人,见在管下沙村等处作过。
帅司已劄差虔州将兵三百人前去本军,同巡尉措置讨捕,未见申到了当。
一、据虔州申,瑞金县贼蔡居道等纠集徒党二千馀人,拘执催税官权县裴汝能,杀死人吏弓兵等,劫夺去系官钱物。
见委官前去体究,及劄下虔州差将兵前去措置,未见申到次第。
一、契勘虔州管下已招安有名目差遣、不曾起离巢穴之人,除周全、钱响外,见有张收、谢先、谢谌、万云、田玉、谢响、卢超、张迪等十数人,各立山寨,收养枪手,各系三二千人,平时听伏周全使唤。
来李贵进兵,其周全已与张收同共作过。
窃虑馀人反侧不安,别致生事,帅司除已劄下李贵止系捕周全、谢小鬼外,不得以捕捉周全为名,搔扰其馀已受招安人,引惹生事。
帅司虽已出榜晓谕,亦须压以重兵,使怀反侧之人不敢作过。
右,逐司契勘本路见有前件贼火,头项不一。
帅司虽已分遣官军前去收捕,缘止有申世景一项军马,除火头辎重外,可以出战不及千人,差出讨捕,每头项不过三百人,伺候一处贼势稍衰,又移往一处讨捕。
其差出兵将例皆暴露,日久疲乏,别无人兵可以策应抵替。
其李贵所部军马,人数亦是不多。
深虑贼徒结集愈众,轻视官兵,转见滋蔓,侵扰州县,难以制禦。
欲望圣慈体念一路事理非轻,特赐睿旨,检会帅司累奏,就都督府差拨一头项军马三五千人前来本路应副急阙使唤,候盗贼宁息,即时发遣归元来去处。
所贵有所倚仗,临时不致误事。
云溪居士集序绍兴十三年八月 宋 · 楼炤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二四、《云溪居士集》卷首、《善本书室藏书志》卷二八、《皕宋楼藏书志》卷七八
始余得故朝奉大夫华君镇会稽览古》诗一百三篇,知其为好古博雅之士也。
疑其文采足以竦动时听,而名不昭,何哉?
绍兴壬戌来为是邦,君之子初成奉君文集一百卷,求余文冠其首。
曰多矣哉!
余既得尽观其文,又益以知其人,盖介然自重,不轻以求人之知也。
其名不昭固宜。
君之文精深典赡,而诗遒丽逸发,其它众制烂然,皆有体则,非涵养蓄蕴之厚,不能发之如此也。
元丰间孙觉丰稷在朝,皆荐君堪博士,不报,卒老州县,其治行泯没,不得显白于世矣,而文又不昭焉,呜呼,有可惜哉!
然初成能尽力以图传君之文于世,亦足以不朽矣。
君尝自号云溪居士,用以名其集。
绍兴癸亥八月晦日,资政殿学士左朝奉大夫、知绍兴军府事、两浙东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楼炤序。
邓城王该致仕 宋 · 张邵
七言绝句 押先韵
碌碌红尘三十年,一官今喜赋归田
此行正值鲈鱼美,好向鄞江买剑船清董沛甬上宋元诗略》卷四引《桃源志》)
徐制干(琦)程丞相元凤京削启 南宋 · 陈著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本堂集》卷六五
帅垣数仞,夙幸登龙;
公椟一封,兹叨荐鹗。
新春而俱到,虽旧物而愈光。
流俗所惊,懦衷斯激。
窃惟大臣在外,或司公道之会盟;
举世有知,悉觊味言之题品。
上可托名君子之域,下以脱迹选人之关。
岂不美哉,而甚难者!
盖拘以三剡,通举终年;
凡仕于四方,何啻万数。
故虽横陈而皆宝,未免熟视其遗珠。
倘居妙选之联,必曰非常之产。
如某者生无奇相,独抱苦心。
与世相驰,知有无涯之事业;
立身为大,要知向上之功夫。
聊徜徉于东湖,庶邂逅乎先觉。
维时师范,实主书堂。
光风霁月之前,自消粗气;
乔岳泰山之下,敢掉轻心?
真有得于玉成,颇亦矜其奇遇。
携持诲绪,侥倖儒科。
李豸何人,既获为坡老之客;
彦霖本志,岂欲舍韩门而他?
艰关九折之路长,缥缈六符之光远。
固常闻见,终欠相依。
然而江湖渺茫,不计双凫之来往;
造化坱圠,肯遗一草之生成?
常置之夹袋之中,俄举以十科之列。
谓堪讲读,不觉震惊。
奔走黄尘,本色凛乎为俗,摩挲华字,凡骨忽其欲仙。
鼎脔得尝而已甘,井泉乃取而不竭。
特自此始,将成厥终。
遂猛掇于荐员,为亟圆于通籍。
天下英游之所睨,乃属迂材;
人情世变之方漓,独行古道。
及敬披于褒语,尤深认于过情。
学而未融,行乎何有?
师承易失,空怀着王衣裳之诗;
外饰既无,忍读名子车之说。
何修程之可卜,何宏蕴之足观?
意者勉其将来,所以誉之宁溢。
服膺而已,腼面则多。
兹盖恭遇某官希圣之时,养明以讷。
黄扉宿望,不改山泽之癯;
绿野閒身,自为朝廷之重。
念念不忘于善类,拳拳尤在于陈人。
遂使寒荄,亦归暖律。
某敢不益坚素守,仰答殊知?
程子之门,要在无惭于异日;
徐孺之里,尚能自附于清流。
欲报之深,有言则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