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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园松石歌为陈东浦方伯 清 · 姚鼐
 出处:惜抱轩诗集四
昔有淮淝帝起凌江东,金陵始建吴王宫。
苍松白石传是宋元蓄,位置乃在西园中。
是时招徕天下雄,游赏时与匹士同。
谋画纷纶史述不可尽,故物矗立皆英风。
蒋山南徙新宫卫,松石遗在中山第。
君臣际遇自当年,景物萧疏成异世。
我朝奄抚江南陲,大功坊设行省司。
人言江宁使院天下冠,日月烟霞生古姿。
翠华临锡瞻园字,松石光辉又一时。
此邦有宅城西面,六朝松石名尝擅。
渔洋司李为题诗,贱子少年曾一见。
四十年来古松死,三品石金坛县
呜呼于文襄,没乃返故乡。
何尝得一日,幅巾屣履苔石旁。
人事兴衰变倏忽,古迹销磨多慨慷。
岂如使院长清秘,冠盖频誇松石异。
自昔元依天子家,于今尚托诸侯帅。
使君动法前贤事,文章可传政可嗣。
倚石前听松吹,谢公哀乐羊公泪。
好诵《甘棠》召伯诗,休偕异石菱溪记。
露砌风轩携酒尊,更邀白发醉芳园。
古今事往都须置,松石之閒别有论。
宋德完转海南方伯诗以寄怀 明 · 谢榛
五言排律 押萧韵
君才今宋玉,绝代有清标。
官自西江转,名同南斗遥。
扬旌天欲尽,度岭瘴全消。
象郡通山势,羊城海潮
春前花竞发,霜后叶迟凋。
无复悲秋意,登台望赤霄。
挽伯父(一作熊以宁诗) 其一 南宋 · 洪咨夔
五言律诗 押庚韵
白发儿随母,苍颜弟对兄。
四休元易足,一笑更何营。
论事丝弦直,存心镜面平。
德人今已矣,谁与嗣乡评。
挽伯父(一作熊以宁诗) 其二 南宋 · 洪咨夔
五言律诗 押尤韵
忆作行边别,相期到鹤州
秋风惊过眼,落日懒回头。
华屋空遗憾,佳城足远谋。
无从扶柩哭,挥泪寄江流。
书横渠康节帖后1193年8月12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三、《晦庵题跋》卷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横渠先生帖,康节先生诗,杨文靖、陈忠肃二公跋语,故皆藏杨氏,而屏山刘氏得之
熹因借本摹刻,以传学者。
其曰馀杭东斋者,杨氏记也。
绍熙癸丑八月丙午朱熹
皇极辨1189年6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四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二、《古文集成》卷六七、《性理群书句解》卷八、《十先生奥论注》后集卷一、《文章类选》卷一二、雍正《山东通志》卷三五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洛书》九数而五居中,《洪范》九畴而皇极居五,故自孔氏传训皇极为大中而诸儒皆祖其说。
余独尝以经之文义语脉求之,而有以知其必不然也。
盖皇者,君之称也;
极者,至极之义,标准之名,常在物之中央而四外望之以取正焉者也。
故以极为在中之准的则可,而便训极为中则不可。
若北辰之为天极,脊栋之为屋极,其义皆然。
而《礼》所谓民极,《诗》所谓四方之极者,于皇极之义为尤近。
顾今之说者既误于此而并失于彼,是以其说展转迷缪而终不能以自明也。
即如旧说,姑亦无问其它,但即经文而读皇为大,读极为中,则夫所谓「惟大作中」、「大则受之」为何等语乎?
今以余说推之,则人君以眇然之身履至尊之位,四方辐凑,面内而环观之。
自东而望者,不过此而西也;
自南而望者,不过此而北也,此天下之至中也。
既居天下之至中,则必有天下之纯德,而后可以立至极之标准。
故必顺五行、敬五事以修其身,厚八政、协五纪以齐其政,然后至极之标准卓然有以立乎天下之至中,使夫面内而环观者莫不于是而取则焉。
语其仁,则极天下之仁而天下之为仁者莫能加也。
语其孝,则极天下之孝而天下之为孝者莫能尚也。
是则所谓皇极者也。
由是而权之以三德,审之以卜筮,验其休咎于天,考其祸福于人,如挈裘领,岂有一毛之不顺哉?
此《洛书》之数所以虽始于一、终于九而必以五居其中,《洪范》之畴所以虽本于五行、究于福极而必以皇极为之主也。
箕子之言有曰「皇建其有极」云者,则以言夫人君以其一身而立至极之标准于天下也。
其曰「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云者,则以言夫人君能建其极,则为五福之所聚,而又有以使民观感而化焉,则是又能布此福而与其民也。
其曰「惟时厥庶民于汝极,锡汝保极」云者,则以言夫民视君以为至极之标准而从其化,则是复以此福还锡其君而使之长为至极之标准也。
其曰「凡厥庶民无有淫朋,人无有比德,惟皇作极」云者,则以言夫民之所以能有是德者,皆君之德有以为至极之标准也。
其曰「凡厥庶民,有猷、有为、有守,汝则念之;
不协于极,不罹于咎,皇则受之」云者,则以言夫君既立极于上,而下之从化或有浅深迟速之不同。
其有谋者、有才者、有德者,人君固当念之而不忘;
其或未能尽合而未抵乎大戾者,亦当受之而不拒也。
其曰「而康而色,曰予攸好德,汝则锡之福,时人斯其惟皇之极」云者,则以言夫人之有能革面从君而以好德自名,则虽未必出于中心之实,人君亦当因其自名而与之以善,则是人者亦得以君为极而勉其实也。
其曰「无虐茕独而畏高明,人之有能有为,使羞其行而邦其昌」云者,则以言夫君之于民,一视同仁,凡有才能皆使进善,则人材众多而国赖以兴也。
其曰「凡厥正人,既富方谷
汝弗能使有好于而家,时人斯其辜。
于其无好德,汝虽锡之福,其作汝用咎」云者,则以言夫凡欲正人者,必先有以富之,然后可以纳之于善。
若不能使之有所赖于其家,则此人必将陷于不义。
至其无复更有好德之心而后始欲教之以修身,劝之以求福,则已无及于事,而其起以报汝,唯有恶而无善矣。
盖人之气禀或清或浊,或纯或驳,有不可以一律齐者。
是以圣人所以立极乎上者至严至密,而所以接引乎下者至宽至广,虽彼之所以化于此者,浅深迟速,其效或有不同,而吾之所以应于彼者,长养涵育,其心未尝不一也。
其曰「无偏无陂,遵王之义。
无有作好,遵王之道。
无有作恶,遵王之路。
无偏无党,王道荡荡。
无党无偏,王道平平。
无反无侧,王道正直。
有极,归其有极」云者,则以言夫天下之人皆不敢徇其己之私,以从乎上之化而会归乎至极之标准也。
盖偏陂好恶者,己私之生于心者也。
偏党反侧者,己私之见于事者也。
王之义、王道、王之路,上之化也,所谓皇极者也。
遵义、遵道、遵路,方会其极也。
荡荡、平平、正直,则已归于极矣。
其曰「皇极之敷言,是彝是训,于帝其训」云者,则以言夫人君以身立极而布命于下,则其所以为常为教者,皆天之理,而不异乎上帝之降衷也。
其曰「凡厥庶民,极之敷言,是训是行,以近天子之光」云者,则以言夫天下之人于君所命皆能受其教而谨行之,则是能不自绝远而有以亲被其道德之光华也。
其曰「曰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云者,则以言夫人君能立至极之标准,所以能作亿兆之父母而为天下之王也。
不然,则有其位无其德,不足以首出庶物,统御人群而履天下之极尊矣。
是书也,原于天之所以锡禹,虽其茫昧幽眇,有不可得而知者,然箕子之所以言之而告武王者,则已备矣。
顾其词之宏深奥雅,若有未易言者。
然尝试虚心平气而再三反复焉,则亦坦然明白而无一字之可疑。
但先儒未尝深求其意,而不察乎人君所以修身立道之本,是以误训皇极为大中
又见其词多为含洪宽大之言,因复误认中为含胡苟且、不分善恶之意。
殊不知极虽居中,而非有取乎中之义。
且中之为义,又以其无过不及,至精至当而无有毫釐之差,亦非如其所指之云也。
乃以误认之中为误训之极,不谨乎至严至密之体而务为至宽至广之量,其弊将使人君不知修身以立政,而堕于汉元帝之优游,唐代宗之姑息,卒至于是非颠倒、贤否贸乱而祸败随之,尚何歛福锡民之可望哉?
呜呼,孔氏则诚误矣!
然迹其本心,亦曰姑以随文解义为口耳佔毕之计而已,不知其祸之至此也。
而自汉以来,迄今千有馀年,学士大夫不为不众,更历世变不为不多,幸而遗经尚存,本文可考,其出于人心者又不可得而昧也,乃无一人觉其非是而一言以正之者,使其患害流于万世,是则岂独孔氏之罪哉!
予于是窃有感焉,作《皇极辨》。
冯当可字时行蜀人,博学能文。
其集中有封事云:「愿陛下远便佞、疏近习,清心寡欲,以临事变,此兴事造业之根本,《洪范》所谓『皇建其有极』者也」。
其论皇极深合鄙意。
然则予前所谓千有馀年无一人觉其缪而正之者,亦近诬矣。
但专经之士无及之者,而文士反能识之,岂汩没传注者不免于因陋踵讹,而平心诵味者有时而得之文字之外耶?
庆元丙辰腊月甲寅东斋南窗记。
牧斋 南宋 · 白玉蟾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五一、《修真十书·玉隆集》卷三一、《琼琯白先生集》卷九
閤皂黄冠师刘贵伯以牧名斋,属予为记。
予闻知黄帝呼牧马童子为天师释迦指牧牛小儿为菩萨。
乾马坤牛,何以牧之
圣人故曰「谦以自牧」。
牧之为义,牧羊则先去败群,故无触藩之虞。
塞翁之于也,初何容心于得失哉?
天子置群牧以牧民,均义也。
伯诗甚骚而以懒辞,酒甚宽而以醉辞,棋甚敏而辞以不智,琴甚清而辞以不古;
能鍊内丹,能役五雷,皆以不知为辞。
其谦谦如此,是自牧也,不劳鞭绳,盖以驯熟矣。
僧家所谓人牛俱失,道家所谓马两忘,孰为牧之
盖自牧也。
伯得之矣。
徐衡伯诗 南宋 · 方岳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七、《秋崖集》卷三八
始予与衡伯别祈山时,未有能诗声也。
亡何而寄诗维扬,已非吴下阿蒙
不数年见予辟雍,则诗又进。
予曰,此脱壳之雏也,离混沌矣。
又数年见予樵溪,则诗大进,予曰此泛驾之马也,籋空虚矣。
虽然,雏之脱壳也,啄抱之,马之泛驾也,羁靮之,子谨焉而已。
抑予所望于子者非诗也,不知子之进于学亦有如子之进于诗者乎?
试尝问子学者之学,至于孔、孟而止矣。
孔子删《诗》,不自作诗也,孟子言《诗》,亦不自作诗也。
孔、孟之所不作而今之学者穷日夜、废进修而学之,高者曰《选》诗吾师也,下者曰唐诗吾师也。
学唐学《选》者几何人矣,不能唐不能《选》不论也,苟《选》矣,鲍、谢诸人而已耳;
苟唐矣,刘、柳诸人而已耳。
况又不刘柳、不鲍谢,而曰某矶某、某矶某云者,诗乎哉。
不学孔、孟之不作而学唐、《选》之作,不学唐、《选》之不苟作而学某矶某涧之作,予忧子之诗之进而子之学之退也。
于其归也,不敢以颂而以规。
公爱诵襄勤伯诗一联云男儿欲报君恩重死到沙场是善终盖亦谶也托尹制府聘为记室不能行感旧怀恩再书一首 清 · 袁枚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出处:小仓山房诗集卷二十二
身染蛮烟返帝乡,可知枕席即沙场。
南州稚子身虽隐,每吊恩知必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