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吕子约寺丞庆元二年十月1196年10月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九、《书稿》卷三、《南宋文范》卷三三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某拜启:临江转致九月三日书,不胜感谢。
不闻问复月馀,想惟德履超胜。
令似痁疾,必已无事。
贤閤安人少睡,必是多虑。
会稽曲折,岂应知也。
某老病杜门,交游殊稀,盖季章痔未全愈耳。
今秋渴雨,芙蓉大段稀疏,小车按行之乐亦岂易得耶?
汪时法计时通问。
钱文季金华县,俟来春趁班注邑,可谓良图。
近附仓司便遣报,因书试询,达否?
刘公度得耿漕文字申明,诣曹改官,张帅语客云尔,未知果何如。
考亭间得书,孜孜范碑,殊可敬叹,然亦有疑。
庆历诸贤黑白太明,致此纷纭。
六一壮年气盛,切于爱士,不知文靖浑涵精深,期于成务,未免责备。
正献兄弟方含章不耀,人所未知,故语言多失中,后来大段自悔。
所谓君子之过,不必曲为说道理。
如《仁宗实录》皆经名公笔削,仍亲当时议论,其于西事本末略不及二公,意亦可想。
今观《自记》首云「学道三十馀年」,却似后学说话,至以忠宣比尧朱,亦太过。
本朝诸公心平如忠宣者几希,设有真迹,尚未敢必,况居仁所传耶!
张续帖在谁家?
如「修性多病」之句良可疑,「殊不喜居京」亦非六一语。
苏明允帖若果有之,则黄门龙川志》说碑处自当具言,何必引张安道为證也!
陈无己《谈丛》尤乖疏,如说幸澶渊,谓寇公不容章圣起还内,径自御坐登车,是何识见?
故说文文靖一段绝鄙野。
今于集本并列众论,以俟识者。
盖小说极难信,其来相告有好恶,有差误,秉笔则当决择耳。
鄙意如此,未知当否?
更望批诲,以代剧谈。
馀惟厚爱,不宣。
吕伯恭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八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三、《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六
示喻曲折,深所望于左右。
顾其间有未契处,不得不极论,以求至当之归。
至于立彼我、较胜负之嫌,则熹虽甚陋,岂复以此疑于左右者哉?
持养敛藏之诲,敢不服膺。
然有所不得已者,世衰道微,邪诐交作,其他纷纷者固所不论,而贤如吾伯恭者,亦尚安于习熟见闻之地,见人之诡经诬圣,肆为异说,而不甚以为非,则如熹者,诚亦何心安于独善,而不为极言覈论,以晓一世之昏昏也?
使世有任其责者,熹亦何苦而譊譊若是耶?
设使颜子之时上无孔子,则彼其所以明道而救世者,亦必有道,决不退然安坐陋巷之中以独善其身而已。
孟子言禹、稷、颜子易地则皆然。
孟子见此道理,如扬子云之徒,盖未免将颜子只做个块然自守底好人看。
若近世,则又甚焉。
其所论颜子者,几于释老之空寂矣。
熹窃谓学者固当学颜子者,如克己复礼,不迁怒贰过,不伐善施劳之类,造次颠沛,所不可忘。
但亦须审时措之宜,使体用兼举,无所偏废,乃为尽善。
若用有所不周,则所谓体者,乃是块然死物而已,岂真所谓体哉?
伊川先生十八岁时上书所论颜子武侯所以不同,与上蔡论《韶》、《武》异处,便见圣贤之心无些私意,只是畏天命、循天理而已。
此义与近世论内修外攘之说者亦相贯:夫吾之所以自治者,虽或有所未足,然岂可以是而遂废其讨贼之心哉?
示喻苏氏于吾道不能为杨墨,乃唐、景之流耳,向见汪丈亦有此说。
熹窃以为此最不察夫理者。
夫文与道,果同耶?
异耶?
若道外有物,则为文者可以肆意妄言而无害于道。
惟夫道外无物,则言而一有不合于道者,则于道为有害,但其害有缓急深浅耳。
、唐、景之文,熹旧亦尝好之矣。
既而思之,其言虽侈,然其实不过悲愁、放旷二端而已。
日诵此言,与之俱化,岂不大为心害?
于是屏绝,不敢复观。
今因左右之言,又窃意其一时作于荆楚之间,亦未必闻于孟子之耳也。
若使流传四方,学者家传而人诵之,如今苏氏之说,则为孟子者亦岂得而已哉?
况今苏氏之学上谈性命,下述政理,其所言者,非特、唐、景而已。
学者始则以其文而悦之,以苟一朝之利,及其既久,则渐涵入骨髓,不复能自解免。
其坏人材、败风俗,盖不少矣。
伯恭尚欲左右之,岂其未之思邪?
其贬而置之唐、景之列,殆欲阳挤而阴予之耳。
向见正献公家传语及苏氏,直以浮薄谈目之,而舍人丈所著《童蒙训》,则极论诗文必以为法,尝窃叹息,以为若正献荥阳,可谓能恶人者,而独恨于舍人丈之微旨有所未喻也。
然则老兄今日之论,未论其它,至于家学,亦可谓蔽于近而违于远矣。
更愿思之,以求至当之归,不可自误而复误人也。
前书奉问谢公之说,正疑其不能无病。
详考从上圣贤以及程氏之说论下学处,莫不以正衣冠、肃容貌为先。
盖必如此,然后心得所存而不流于邪僻。
《易》所谓「闲邪存其诚」,程氏所谓「制之于外,所以养其中」者,此也。
但不可一向溺于仪章器数之末耳。
若言所以正、所以谨者,乃礼之本,便只是释氏所见,徒然横却个所以然者在胸中,其实却无端的下功夫处。
儒者之学,正不如此。
更惟详之。
江德功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二四
「有礼则安」说立意甚善,但详本文之意,只说施报往来之礼,人能有此,则不忤于物而身安耳,未遽及夫心安也。
况古人之所以必由于礼,但为礼当如此,不得不由,岂为欲安吾心而后由之也哉?
若必为欲安吾心然后由礼以接于人,则是皆出于计度利害之私,而非循理之公心矣。
大抵近世学者溺于佛学,本以圣贤之言为卑近而不满于其意,顾天理民彝有不容殄灭者,则又不能尽叛吾说以归于彼,两者交战于胸中而不知所定,于是因其近似之言以附会而说合之。
凡吾教之以物言者,则挽而附之于己;
以身言者,则引而纳之于心,苟以幸其不异于彼而便于出入两是之私。
至于圣贤之本意,则虽知其不然,而有所不顾也。
盖其心自以为吾之所见已高于圣贤,可以咄嗟指顾而左右之矣。
又况推而高之,凿而深之,使其精神气象有加于前,则吾又为有功于圣贤,何不可者?
而不自知其所谓高且深者,是乃所以卑且陋也。
此近世杂学之士心术隐微之大病,不但讲说异同之间而已。
不审贤者以为如何?
大学》诸说亦放前意,盖不欲就事穷理,而直欲以心会理,故必以格物为心接乎物;
不欲以爱亲敬长而易其所谓清净寂灭者,故必以所厚为身而不为家,以至新民知本絜矩之说,亦反而附之于身。
盖惟恐此心之一出而交乎事物之间也。
至于分别君、相、诸侯、卿、大夫、士、庶人之学,亦似有独善自私之意,而无公物我、合内外之心。
此盖释氏之学为主于中,而外欲强为儒者之论。
正如非我族类而欲强以色笑相亲,意思终有间隔碍阻不浃洽处。
若欲真见圣贤本意,要当去此心而后可语耳。
格物之说,程子论之详矣。
而其所谓「格,至也。
格物而至于物,则物理尽」者,意句俱到,不可移易。
熹之谬说实本其意,然亦非苟同之也。
盖自十五六时知读是书,而不晓格物之义,往来于心,馀三十年。
近岁就实用功处求之,而参以他经传记,内外本末反复證验,乃知此说之的当,恐未易以一朝卒然立说破也。
夫「天生烝民,有物有则」,物者,形也;
则者,理也。
形者所谓形而下者也,理者所谓形而上者也。
人之生也固不能无是物矣,而不明其物之理,则无以顺性命之正而处事物之当,故必即是物以求之。
知求其理矣,而不至夫物之极,则物之理有未穷,而吾之知亦未尽。
故必至其极而后已。
此所谓「格物而至于物,则物理尽」者也。
物理皆尽,则吾之知识廓然贯通,无有蔽碍,而意无不诚,心无不正矣。
此《大学》本经之意,而程子之说然也。
其宏纲实用,固已洞然无可疑者;
而微细之间,主宾次第、文义训诂详密精当,亦无一毫之不合。
今不深考,而必欲训致知以「穷理」,则于主宾之分有所未安(知者吾心之知,理者事物之理。以此知彼,自有主宾之辨,不当以此字训彼字也。)
训格物以「接物」,则于究极之功有所未明(人莫不与物接,但或徒接而不求其理,或粗求而不究其极,是以虽与物接,而不能知其理之所以然与其所当然也。今曰一与物接而理无不穷,则亦太轻易矣。盖特出于闻声悟道、见色明心之馀论,而非吾之所谓穷理者,固未可同年而语也。且考之他书,「格」字亦无训「接」者。)
以义理言之则不通,以训诂考之则不合,以功用求之则又无可下手之实地,窃意圣人之言必不如是之差殊疏略,以病后世之学者也。
又所谓「非特形之所接,乃志之所至」,所谓「格物与小学同,致知与小学异」,亦皆无当之言。
其为阙字增语,反致读者之疑多矣。
至于彊解程子之意以附己说,其如他语之可證何?
又谓熹解以格物致知混为一说,则其考之亦未详也。
又谓老佛之学乃致知而离乎物者,此尤非是。
夫格物可以致知,犹食所以为饱也。
今不格物而自谓有知,则其知者妄也;
不食而自以为饱,则其饱者病也。
若曰老佛之学欲致其知,而不知格物所以致其知,故所知者不免乎蔽陷离穷之失而不足为知,则庶乎其可矣。
所厚者谓父子兄弟骨肉之恩,理之所当然而人心之不能已者。
今必外此而厚其身,此即释氏灭天理、去人伦以私其身之意也。
必若是而身修,则虽至于六度万行具足圆满,亦无以赎其不孝不弟之刑矣。
「此谓知本」,以例推之,凡言「此谓」者,皆传文,非经之结句也。
「无所不用其极」,观上文三引《诗》《书》而此以「无所」二字总而结之,则于自新新民皆欲用其极可知矣。
自新固新民之本,然天下无一物非吾度内者,亦无一事非吾之所当为者。
譬如百寻之木,根本枝叶,生意无不在焉。
但知所先后,则近道耳。
岂曰专用其本而直弃其末哉?
今曰不求为新民而专求之德化,则又贱彼贵我之私心,而无以合内外之道矣。
「盛德至善,民不能忘」,此言圣人之事盖浑然一体,不可得而分焉者也。
但以人言则曰德,以理言则曰善,又不为无辨耳。
今曰「体至善以成德」,则乃学者之事,而非传文所指矣。
然体而成德以至于盛,而无思勉之累焉,则亦圣人而已矣。
听讼与新民之说略同,请?
详之。
又古人言语有序,此传未解格物以下数节,不应先解结句。
况「此谓知本」之云,又非经之结句乎。
「诚意」一章大意颇善,然此传文意但解经文所谓诚意者,只是教人不得自欺,而欲其好善恶恶,皆如好色、恶臭之实然耳,非以圣人而言也。
今之所发「圣人所以即事即物而止于至善,又恐人不信,故即人所知者以明之」,则失其指矣。
「心广体胖」之说,甚善甚善。
「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训「之」为「至」非是。
此等处虽非大义所系,然亦须虚心平气,徐读而审思之,乃见圣贤本意,而在己亦有著实用处。
不必如此费力生说,徒失本指而无所用也。
「此以心感,彼以心应,其效如此之速」,感应神速,理固如此。
但著一「以」字,便有欲速之意。
所谓「憧憧往来,朋从尔思」者,正病此也。
絜矩者,度物而得其方也,以下文求之可见。
今曰度物以矩,则当为「矩絜」乃得其义矣。
治国、平天下与诚意、正心、?
身、齐家只是一理。
所谓格物致知,亦曰知此而已矣。
此《大学》一书之本指也。
今必以治国平天下为君相之事而学者无与焉,则内外之道异本殊归,与经之本旨正相南北矣。
禹、稷、颜回同道,岂必在位乃为为政哉?
风涛汹涌之说,亦所未喻。
此篇所论自一身而推之以及天下,平正简易,不费纤毫气力,与横渠所论《周官》冢宰法制之事意思不同。
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四。又见《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一,《宋元学案》卷四九,《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八四、礼仪典卷一二。
答或人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九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九一、一一一、《朱子论学切要语》卷二
知得如此是病,即便不如此是药。
若更问何由得如此,则是骑驴觅驴,只成一场闲说话矣。
诚敬固非穷理不能,然一向如此牵连,说过前头,却恐蹉过脚下工夫也。
博文约礼,学者之初,须作两般理会而各尽其力,则久之见得功效,却能交相为助而打成一片。
若合下便要两相倚靠,互相推托,则彼此担阁,都不成次第矣。
然所谓博,非泛然广览杂记,掇拾异闻,以读多取胜之谓,此又不可不知。
「惟后非贤不乂」,言人君必任贤而后可以致治也;
「惟贤非后不食」,言人君当任养贤之责也。
高宗本意如此,问者疑其成病,固察之不详,而答者亦无一人说破此意,何耶?
《近思录》本为学者不能遍观诸先生之书,故掇其要切者,使有入道之渐。
若已看得浃洽通晓,自当推类旁通,以致其博。
若看得未熟,只此数卷之书尚不能晓会,何暇尽求头边所载之书而悉观之乎?
又云少辍功夫,取而详味,不知是辍何功夫?
此语尤不可晓。
义利之大分,武侯知之,有非他人所及者,亦其天资有过人处。
若其细微之间,则不能无未察处。
岂其学有未足故耶?
观其读书之时,他人务为精熟,而己则独观大旨,此其大者固非人所及,而不务精熟,亦岂得无欠阙耶?
若极言之,则以孟子颜子亦未免有如此处。
横渠先生云,孟子之于圣人,犹是粗者。
以圣为志而忌立标准者,必有事焉而勿正也。
循循不已而自有所至者,心勿忘勿助长也。
先难后获,意亦类此。
学者讲论思索,以求事物义理、圣贤指意,则当极其博。
若论操存舍亡之间,则只此毫釐之间,便是天理人欲、死生存亡之分,至简至约,无许多比并较量、思前算后也。
今问头自有病痛,答者又不能一剪剪断,直下剖判,言愈多而道愈远矣。
问者所谓思虑边义理上者,亦曰思所以处事之宜耳。
但其语不庄,故正叔疑其误,而直卿亦似未得其语意也。
程子曰,动静者阴阳之本,况五气交运,则益参差不齐矣。
赋形之类,宜其杂揉者众,而精一者间或值焉。
以此观之,则阳一阴二之云,恐亦未可以为非也。
盖理则纯粹至善,而气则杂揉不齐。
内君子,外小人,凡所以抑阴而扶阳者,乃顺乎理以裁成辅相而济夫气数之不及者也,又何病乎?
乡原是一种小廉曲谨、阿世徇俗之人,今曰(云云,)非其义也。
又云胸怀明爽,一日千里者,此为实曾用力之人,与他说虽善而未必实有功夫者不同。
然其迫切之病,骄吝之私,亦非他人所及也。
又有谓堕于习俗之见、释氏之善者,杜门独善则可,此亦非是,更思之。
见善明是平日功夫,用心刚是临事决断,二者皆不可阙,而当以平日功夫为先。
不然,则其所谓刚者,未必不为狂妄激发过中之行矣。
汪时法大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一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别集》卷四、《敬乡录》卷七
七月十六日顿首启:去冬远承访及,得以少款,为慰为感。
别后不能一奉问,但闻裂裳裹足,远送迁客,为数千里之行,意气伟然,不胜叹服。
未及致书,忽辱手示,获闻比日剧暑,客里殊胜,尤以为喜。
子约此行,无愧臣人之义,而学士大夫粗知廉耻如仆等辈,有愧于彼者多矣。
庐陵寓舍有园亭江山之胜,又得贤者俱行,相与讲贯,亦足以忘其迁谪之怀也。
便中寓此,病倦草略。
馀惟自爱,不宣。
潘叔度 其十七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某到山间近十日,初欲游历近村,而窗明几净,阅《通鉴》颇有绪,遂兀坐不复出户也。
诗两种已收看。
《春秋》三传伊川说之外,胡、二刘原父质夫。)、陆(《纂例微指》。)、孙(《发微》。)皆当参看。
然向时屡曾说病后且宜静养,考凡例,校异同,恐亦劳心也。
《通鉴》欠《后唐》、《后晋纪》两册,诸子欠《韩非子》上册,今汪时法见有专人入城,若寻得附来为佳。
二月初当泛舟归城中,他俟面尽。
昆仲间并致意。
潘叔度 其十八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某以五月半后同朱丈出闽,下旬鹅湖,诸公皆集,甚有讲论之益。
更三四日即各分手,到信须留两三日,次第月半决可到衢也。
迩来日用间况味复何似?
审观来示,似犹有迫隘气象,更放令宽平润泽为善。
自馀悉俟面尽。
时法必东诸友,因见为道此意,舍弟辈亦只示以此纸,盛暑不能多作字也。
韶阳之迁道中呈汪时法乙卯夏 其一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南江一道水分明,寂寂扁舟不记程。
回望家山在云际,梦魂犹对短书檠。
韶阳之迁道中呈汪时法乙卯夏 其二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先韵
汪氏诸郎子独贤,相从过岭过韶川。
九龄风味犹存否,莫向南华却问禅。
韶阳之迁道中呈汪时法乙卯夏 其三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尤韵
一川风月下扁舟,荡漾金波泛白鸥
此去韶江知几里,九成缥渺在云头。
汪时法金华 其一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先韵
扁舟南去意茫然,襆被追随便欲前。
亲故道途相与语,但言高义薄云天。
汪时法金华 其二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真韵
梅潦因仍不计旬,舟车屡易敢因循。
昭真观里泠泠水,岂解游人有怒瞋。
汪时法金华 其三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庚韵
霁虹解缆动江声,风不随人舟易横。
咫尺青泥含淡月,何时相对话平生。
汪时法金华 其四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元韵
问途快阁得宽恩,舟转风移日未昏。
山月相忘期度岁,别怀祗觉暗销魂。
汪时法金华 其五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元韵
人言追送不嫌远,我独衰残懒出门。
重教来时路旁候,犹留风月伴黄昏。
汪时法金华 其六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元韵
归去儿曹欲与言,相思切处莫窥园。
吾宗事业无多子,守得箪瓢始见根。
汪时法金华 其七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先韵
携手山桥第一轩,谁能结我梦中缘。
他年有意重过我,细细炉熏理旧编。
时法登舟 南宋 · 吕祖俭
七言绝句 押尤韵
四山寒雨送行舟,独掩柴扉泪未收。
归见故人应问我,为言卒岁优游(以上元吴师道《敬乡录》卷七)
九功寺 南宋 · 释居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四、《北涧集》卷二
南齐建元末会稽刺史颖文顼施第建寺于馀姚之西,荐冥福于其子秘书正字给事中京兆尹休,秘书正字太子舍人光。
梁天监初,锡休光为额。
吴越时武肃王目眚,寺僧惠清精祷有瘳,改曰光明。
忠懿嗣兴,振坠起废者九,彷九功惟叙,作今额,俾住持。
清源人
参见雪峰,逮神爽常显,则以波罗提目义律众,自是曰明、曰交、曰真,递迭而出。
开禧初,学衡台者曰道源、文圭,访余于飞来隐居,时法堂权舆于住山妙琏,而策勋于其徒思齐。
辟支舍利塔,则馀姚杜高旧所造,重修于敬复者,久复坏矣。
大殿乃了聪与其徒勤苦诸行,再造于方腊烬馀,壮丽与堂称,司农丞李端明记与新昌虞似良书在焉。
吾闻会稽之地左鉴右浙,带明衿台,佛仙所庐,辄擅幽胜。
象耕鸟耘,未必皆有虞之田也,而农勤以孳;
浚井完廪,未必皆有虞之居也,而子孝以友。
故家遗俗,犹有存者,一水一石,尚想见王、谢钓游处。
源与圭能为余言之,源已矣,后来如源者未见也。
而说偈言:齐梁之间,竺坟孔章
梁不永祚,曰吾亡梁。
陈隋之亡,吾固在兹。
试问诸野,亡如何其。
矧二三君,踰矩越度。
不曰匡救,伊臣惟具。
好爵厚廪,吾何与焉。
危吾不持,吾童吾颠。
猗欤荣公,爱不忘子。
求福其冥,易第作寺。
钱氏有国,像设日严
冉冉缁云,渊珠出潜。
绳绳逮今,方轨联躅。
荣公愿轮,康庄转毂。
咨尔来学,是讨是论。
冀此胜幢,不骞不崩
重开支川记淳祐九年正月 南宋 · 程公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四○、《重修琴川志》卷一一、洪武《苏州府志》卷四八、《三吴水考》卷六、《吴中水利通志》卷一六、康熙《常熟县志》卷二、光绪《苏州府志》卷九
天地间物之利于人者水为大,浚畎距川,治遂达浍,等级绳绳,圣人为利民计,其详如此。
后代因之,河渠有书,沟洫有志,咸以利舟楫,沃膏腴,有不可一日废者。
浙居东南,隘水踰于地,引以为田,厥土衍沃。
姑苏产甲两浙,枝邑常熟复甲姑苏,即名可知已。
有湖昆承江浦发源也,分为支川,横贯于中,挟以东鹜,周泾、团塘、白茆浦、李王泾咸汇焉。
南渡前居氓占冒,脉络弗宣,乾弗克潴,溢弗克泄,为圳亩大棘
百数十年间,乡耆豪右咸思开治,竟怵异议。
淳祐癸卯,陶唐侯升班过里,憪然叹曰:「是川与诸交会,为湖海喉衿,田里命脉,湮阏碍绝乃尔,讵可因循顾忌,惮于疏凿,俾穑夫束手无计乎」?
爰咨于众,髦倪贵贱闻言曲踊,谓非侯不可。
于是揆延袤,视窊隆,准事物,经始于甲辰中春之七日
弗抑弗彊,群农坌至,因地顺势,堑高堤下,一指顾顷,荷锸云如,鼓袂风动。
侯表众劳来,饮馌腆嘉,咸勇于力。
甫一月竣事,长四千寻,广一丈,深倍广之数。
凡用工六千,糜泉若干,侯以为己任而营综之。
曩据川之址靳弗退听者,侯一不校,割己产迂道代之。
繇是酾引泉流,灌输千顷,堰岸雄固,远迩混融,遂为海邦永永利
自非侯材干公敏,襟宇恢拓,畴克有成?
矧此川西北有凤凰者,侯之高祖名节朝请府君故庐也。
二子曰扩曰振,联危科,跻膴仕,蝉嫣弗绝。
淳熙间,其孙天台史君之嫌以祖母言宜人邱垄在焉,念河道壅淤,锐于疏导,不果。
逮公凡三世,始克成其志。
先是学竺乾氏者将浚长泾,有老者力止曰:「时法未可,三十年后自有地位中人来办」。
君子谓兹举嗣先志,侈后基,孚众愿,三者备矣。
是役也,乐于佽助者三兰若,明因、褒亲、永福,是皆可书,以昭于后,庶千载间弗至陵塞。
侯名㮤,字任道府君五代孙也。
今为通直郎舒城邑大夫
淳祐己酉孟春沧洲程公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