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欧阳光祖” 相关资源
诗文库
其十二 南宋 · 朱熹
江山风月依然在,何日重来再盍簪(和欧阳庆嗣
按:明夏玉麟嘉靖建宁府志》卷一八
林择之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七、《古今图书集成》戎政典卷二三四
近因便兵附状,想达。
秋凉,远惟德履佳胜。
不知到城中居甚处?
必已不复入学矣。
前书所论,曾言之否?
闻汀寇甚炽,想幕府无暇及他事矣。
近例帅须亲到地头督战,此甚非策。
然既有此指挥,恐不得不一出。
但未可遽深入,且到延平,徐议进退可也。
此贼已败官兵,杀将吏,决不可招,只有尽力扑讨。
然其所以致此,必是官司前后非理侵扰,有以致之。
却须询究其由,将元来官吏奏劾,重作施行,以谢其人。
仍计盗起县分合起发支遣钱物,并令一切倚阁,以慰人心,不令别致响应。
即支遣不可阙者,令漕司拨钱应副。
此两项是第一义,若能行之,即一面多出印榜,简约其词,令人于地头散贴晓谕。
其次即须非时接见宾客僚吏,务通下情,以资计策(此事平日已是欠阙,今尤不可循旧失也。)
其次须有将有兵,乃可责效。
若只用见今兵官,统见今兵卒,此则决然败事无疑
辛幼安只是得所募敢死之力,见冯湛说亦是招得贼中徒党作乡导,方能入山破贼巢穴。
本路左翼军向来便是此等人,所以陈敏用之有功。
今已无复旧人,只与诸州禁军土军无异。
却恐归正官及牢城中有可募者,但得有心胆事艺者,勿问其所从来可也。
向见帅唤得商荣者在彼,后来看得如何?
沙世坚者,本亦只是此流,钦夫拔之徒隶之中,使捕小贼辄有功。
李接之乱,遂收其用耳。
起发诸州禁军,决是无用。
然今卒未有人,其势不可以不起。
但亦止可遥为声势,切不可使入山与贼交锋,适所以长贼威而沮官军之势。
亦防贼人乘虚冲突旁近州郡,或本处有啸乱应贼之人,须稍分留,令足弹压。
必不得已,宁可申朝廷拨广东摧锋军,与左翼相掎角,亦是一事。
但正当此荒歉,供亿之费不赀,不知何以为计耳。
沙县颇有才,南剑推官赵师渊剑浦丞皆晓事。
此是将来帅到南剑,可备使令之人,亦不可不知也。
此皆老生常谈,恐或可裨思虑之所不及,相见烦为言之。
前日通放米船之说,当此火色,尤不宜力主偏见,以摇人心。
更可细说,得作访闻行下建剑,云恐上流州郡阙米,本司日前行下通放米船约束更不施行。
仍委本州逐县随宜相度,措置储蓄,以备赈恤。
如此即事体正当,物情便安矣。
今日向前进讨,胜负之外,更有冲突、响应二事,甚可虑(西南虑冲突,东北虑响应。)
此间诸公只宋仓尚可告语,然非捕盗职事,不知新宪如何。
若亦未有长策,即一路之命全在赵帅一身独自担当,不是小事。
昨夕闻此,令人展转不寐。
偶有欧阳庆嗣便,托渠先发此书。
此间事不暇及,渠到必自相见也。
王子合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七、《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九
向来观「复其见天地之心乎」,《易传》云「动之端,乃天地之心也」,未睹其旨。
近思得之,敢质于先生
谓天地之心生生不已,太极一动,二气运行,互为其根,盖未尝或息,非可以动静言也。
其曰「动之端」云者,指流行之体示之,即生物之原者也。
《遗书》云「天只是以生为道」,天地之心固在于生物,然于生处观之,则偏于动而不知动之所以然,非指其端无以见生生之理也。
在人则恻隐之心是也。
乍见孺子将入井,必有怵惕恻隐,此心不远,于此察之,庶可见矣。
此心虽非心之本体,然始发见在是,故推此心则廓乎天地之间,无所不爱。
人惟汩于欲而不知复,则是心泯然不见。
犹穷阴冱蔽,万物归根,生生之理虽未尝或息,何自见之?
一阳微动,生意油然,此复所以见天地之心也。
在学者工夫,则平日涵养,语默作止须要识得端倪,则心体昭然,可默识矣。
伊川云:「善学者不若于已发之际观之」。
观于已发,识其未发,克己不已,一旦复之,则造次颠沛皆见此心之妙,始可以言仁矣。
别纸所喻复见天地心之说甚善,然此须通动静阴阳善恶观之,见得各是一理,而此意无所不通,始尽其曲折耳。
学者工夫则只如《易传》所说,知其不善,则速改以从善,此是要约处。
若说须要识得端倪而心体可识,则却是添却一事也。
鄙见如此,或恐未然,更告谕及。
子晦相见烦致意,未及奉书。
欧阳庆嗣书云甚赖切磨之益,想日有至论也。
熹再拜。
李道源先生阴德记 元初 · 张之翰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西岩集卷二
广平旧名邦,自昔多善类。
董公贤右辖,刻意古文字。
始以李道源,特草阴德记。
终于李师孟,详说进士第
天报固以验,乡贤亦兼备。
发挥王内翰,尊礼郭庆嗣
郭乃王董师,李本郭文弟。
世双百馀年,人孰知盛事。
正赖何聪山,拈起使勿坠。
何负天下望,今继登董位。
董心即何心,符合无少异。
贱子生邯郸,相望两舍地。
董像仅能拜,王文尚当跂。
前曾有郭文,后岂无李氏。
其或坏此风,我辈宁不愧。
将仕林君父子墓志铭咸淳四年十二月 南宋 · 林希逸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四一、《鬳斋续集》卷二一
三溪之南,昔有隐君子,庐于古榕之阴,曰林氏。
余识其家四世矣,若君之父子,余实加敬爱焉。
君讳鹗翁,字朝叔
早事乐轩西轩,颇能场屋语。
年三十,杜门如处女,动守绳度,不苟言笑。
筑楼于其居,面挹西南诸峰荔列墙左右,余为名曰登明,时引接宾友,壶觞其间。
于世泊如也,无亲疏远近皆曰德人。
延师教子尤尽礼,课督甚严,故诸子皆颖出。
少孤终鲜,母子相守四十五年,孝养甚至。
潘夫人卒,岁时悲慕不已。
咸淳丙寅正月三日以疾终,享年五十六。
将仕郎
曾祖某、祖某、父某。
娶张氏,男子二,俱登仕郎,胄其长也,浚漕贡进士
女一人,适俞庆嗣,乡贡进士
胄字甲父,丱角聪敏出群。
儿既长,恂恂如也,于人不妄交。
余学《易》《春秋》,颇有得。
余筑三文书舍溪干,致名师,聚学侣。
胄居其中,下笔多奇语,同舍推先之。
将仕病,执药饵,不顷刻离,居丧哀毁骨立。
卒哭,犹往来课艺不辍。
俄以怯病卒,后翁一年,丁卯四月也。
年三十一。
朋友入哭皆恸,余尤痛悼之。
娶余弟义女,一男某,方龀。
戊辰十二月十有四日庚寅,与将仕共葬董漈东湾山之原,呜呼伤哉!
先是壬戌,余待罪秘书监,乞以元士一阶貤秩网山林先生乐轩陈先生,既特赠迪功郎,仍许以文介文远易名。
余又疏于朝,以二师嗣皆绝,旁支无一家,乞从诸生佥议立后,朝家俞之
然二师仅存,断垣败屋不守,归谋诸人,无肯即者。
朝叔慨然曰:「胄守三文之学,文介吾宗也,愿以在籍田,分其半为文介户,俾胄承祀焉」。
白之台府,诸使义其为,皆奋笔褒许。
于是甲父为文介直下孙,而文远亦得嗣,君实倡之。
乡之旧门人喜网山之有传也,共植华表于其庐之右,扁曰文介坊。
余方冀其有成,以振遗绪,而天啬之乃竟尔,呜呼伤哉!
浚好学,性孝友,执丧治冢舍尤谨。
哀其父兄不得年,涕泣以铭请余。
废食抆泪,序而铭之。
铭曰:
结庐何年,松阴翳翳。
自我识之,倏已四世。
有德必年,胡夭而逝。
哀哀何心,铭此翁季。
矧曰胄乎,文介之裔。
林兵部墓志铭 南宋 · 林光朝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五七、《艾轩先生文集》卷九、《经义考》卷二二
绍兴二十三年十二月癸酉大夫林公卒,卜与夫人方氏合葬于铜盘,不克葬。
隆兴元年,乃改卜席麻之原,以十二月甲申葬。
其孤若思录其状来乞铭,某于义弗获辞,乃叙次而铭之。
林氏其先光州固始人,居仙游六世,而公曾祖晟,娶洪氏,隐居行义。
有相之者曰:「骨如满月,子孙封侯相也」。
祖辉,赠中奉大夫
祖母洪氏,封令人。
父豫,擢进士第,历知保德广信涟水邵武、鄜、邢、冀七州,赠正奉大夫
硕人余氏,自有识。
公讳师说,字箕仲,年甚少,为知名进士,以次当补官,推与从兄及弟。
既而试铨曹第一,调严州司士
州为岩邑,土狭而民悍,朝廷既平青溪盗,乃作私寨,聚兵为民防,兵骄甚,一以军律治之。
不得骋,乃至夤缘讼之州。
州知其诬也,欲置以法,惧其有他变。
公请摄理官数其罪,因徐至栅下经画之,众皆骇服。
枢密李公时为守禦使,公就其辟书,循文林郎,改宣义郎,知江州德化县
道由桐庐还,偶支邑有他寇,州民遮道,乞公以治贼,郡将白之朝,因改建德县
贼平,转通直郎,召阙下,充平秋岭统辖官,遂以公为别乘措置控扼事,盖防金人之南也。
公自新定掾,及是,十年不去。
时虏人犯二浙,倪从庆以遂安叛,陈通钱唐叛,石荣、石元又弄兵于郛郭之外,羽书之来无虚日,州县不知兵,仅无以应猝。
少游河朔习边事,每当缓急之冲,不畏死,如向时巡、远辈,欲以一州一县数百千罢卒,以抗滔天未易灭之虏。
胡骑将略地,新定人大恐,公适在他邑,由间道入白郡将,请静以待之。
乃自带十馀骑出城外。
问其何以来,曰:「吾受命主帅,以城降者赏」。
公叱之曰:「吾闻国家命,不闻汝命也」。
乃徇于市而后斩之,以是新定之民婴城死守无他望。
累迁朝奉郎通判滁州
未行,差充两浙福建淮东制置司参谋官,拜尚书兵部员外郎
持节闽中,改朝散郎、知建昌军
有诏:二府近臣举监司各一员。
丞相赵公荐之,为广南东路转运判官,又移江西漕事,知江州,累改朝请大夫
公之在南海也,适韩京以措置盗贼知循州,颇骄愎不可制,公数上章列其奸状。
后数岁,陈士宏以檄来,知其为公同里,遂反复怒骂,已而曰:「监司直须此老,第于我少恩耳」。
汀、赣溪谷盗窃时出,而临、漳为甚,当涂者以公知漳州
未到官,丁太夫人忧。
及服除,除提点两浙东路刑狱事。
山阴为管内,达宦贵人率占田取竹木,不辨虚垄,实为民害,公一绳之以法不少贷。
以忤权近,主管台州崇道观者凡六岁。
公曩时事场屋,不喜为新经偏傍之学,晚而好《易》,取晋、宋以来京房郭璞、闵子明易、朱易,包诸家之说,而折衷以伊川康节之书。
公胸肠无留语,每对客疏人长短,如虚舟飘瓦,正欲使是人闻之而我无惭色也。
有四子,长曰庆嗣,早卒;
次若稽,右迪功郎德庆府司理参军
次若济,右修职郎柳州司法参军
次若思。
女九人,长嫁右修职郎方木,次李恂㮚,次右从政郎傅漺,次右迪功郎苏维,次陈骧,次庄褒,次为小子某妇。
予与公为累世通家,宜其铭。
铭之曰:
富郑公之奏牍,而公之出语有古遗直,盖于是乎取之。
铜鞮不并世,而于我实取,吾将勒其大者。
是之谓箕仲父诊焉,百世其来许。
资政殿学士同知枢密院事观文殿大学士聂公墓志铭绍兴十八年 宋 · 王庭圭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一四、《卢溪文集》卷四二
绍兴十八年某月某甲子,资政殿学士同知枢密院事、赠观文殿大学士聂公葬于抚州临川县某乡某里之原。
公之子昂以公布衣时有盛名于太学,而同时登博士之堂,相与摩肩于桥门璧水之上者某尚知公为最旧,当时老师宿儒、英豪之士,与公并时骋声名,相继登朝廷,为显人,今皆无在者,乃前期以状泣授使者曰:「我先君殁于边境抢攘之时,至今墓铭无词以刻」。
又因公之婿黄君掞以来请铭,乃不敢辞。
公平生遭遇,蒙褒宠眷赉之渥,与尝所建言行事,兵火多失其传,独其世次官封始终大略可考耳。
公讳山,字贲远,渊圣皇帝改赐名昌,世为抚州临川人
自高曾以来不求仕进,公虽幼警异,父以常儿畜之。
及稍长,自能好学,卓荦不群,乡闾先生欲共奖养成就之。
谓乡校不足以发奋,乃与筠阳龚端游太学,而两人皆极贫,包腰负箧,徒步来京师,羁旅道中,讽诵不辍,见者以为异人。
诸公博士阅其程文而惊伟之,数与太学上游并试,而常角出其上。
方天子兴辟雍,一道德,而取士皆出于学校,四方英俊之所聚,而识与不识,一时名士皆争与之交,公亦与人倾倒无不至,而公之名闻天下矣。
太学上舍,与贾安宅等同日释褐,除相州教授
又为广亲北宅宗子学正,徙编修国朝会要所检阅文字
近臣荐公上殿,改宣教郎,除秘书省校书郎
尚书右司员外郎,以直龙图阁荆湖南路计度转运副使
方天下惰于久安,吏不习事,事多废职,而公为人精敏劲果,于职未尝苟。
其在秘书也,患群书散乱不属,取昭文、集贤、史馆之书,各归其库而标目之。
徽宗驾幸省中,阅其书如开群玉之府,而见圭璋琮璜之状,各有次第而可数也,称叹久之,由是骤擢右司
湖南京师远而财用狭,岁久积逋不复帑,公责诸郡补发,是岁漕万户而下。
天子以公长于理财,召为大府卿,遂除户部侍郎,为大辽馆伴使,兼定一司敕令,又兼侍讲
未几除开封尹,兼侍讲,充神霄玉清万寿宫判官
神州浩繁,治常屈于豪右,而公遇事果敢,无所回惮。
又尝以事忤蔡京王黼,乃复为户部侍郎,即以徽猷阁待制出知安州
已而提举西州太平观,又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
后二年,召赴阙,实宣和七年也。
显谟阁直学士、知开德府
值北边有警,改差亲征行营司参谋官,又改差随军转运使
又除户部尚书兼领开封尹,拜延康殿学士淮南路发运使,复为户部尚书兼领开封尹,遂拜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
方议和好,乃以公为大金军前河东国信使,公亦自请行,以身试不测之虏,而一介行李卒不返。
今上即位之明年,除资政殿学士提举西京崇福宫
又二年,始知公至绛州及于难,靖康丙午闰十一月十二日也,享年四十有九。
讣闻,上震悼,赠典有加,禄其子孙内外亲属而官之,太常谥曰荣悯
曾祖讳经,太子少保
祖讳荣,赠太子少保
父名用之,朝请大夫,是时年八十七矣。
公娶邹氏,封永嘉郡夫人
子男二人:昂尝任鸿胪寺丞,升前庐陵县
孙男五人:尧臣舜臣皆某官,周臣、晋臣、唐臣尚幼。
女三人:洞真脩水黄尚书之孙掞,安福县主簿
葆真适艾庆嗣玉真黄旦,二君皆用公恩泽补右迪功郎
有文集三十卷,编次《历代史门类》二百卷,藏于家。
呜呼!
士患无才或不逢时,观前世有为之士,投功名之会者众矣,一离谴逐,或终身不复显。
公起儒生,陟禁近,虽非意遇谗,值天下多事,复起而膺大任。
人谓以公之才而遭此时,必可以任世之重而有功于天下者,至是莫不叹其志未极其用,而惜其命止于斯也。
当时议者尚或咎公,当本兵之地而以身任河东之役,此不犹愈于畏怯回挠,而以死生祸福为一身顾计者乎?
受命以出,有死无霣,公则有焉。
于是为之铭曰:
公幼自奋,硉矹瑰奇。
崛起田里,名震京师
上方向学,锄颣媷茀。
云汉昭回,下饰万物。
公于此时,奕然有声。
桥门环听,铿铿说经。
由是取进,大官大职。
忽离谗逐,谤焰未熄。
天子念之,访于江湖。
锋车星发,召登西枢
众方危惧,公不退转。
勇于徇国,遂及于难。
一心险夷,公谋则早。
处此诚难,后世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