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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西参议官李健叙复左朝散大夫 宋 · 刘一止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六五、《苕溪集》卷三三
敕具官某:尔向者坐累贬秩,在洗心前,更阅岁时,复见录用。
甄叙一等,涤尔丹书,服我茂恩,尚图来效。
可。
李子建郎中 宋 · 孙觌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四三、《鸿庆居士集补遗》卷四
某罪垢,众所鄙远。
故人不遗,将在车骑出关,别荐手诲,存劳甚宠。
交态纷纷,独见高谊,感愧不忘。
即日恭惟台候万福。
某投畀小邦,方此念旧。
误恩收召,皆自推挽。
已解郡章,单舟造朝,即遂叩谒,区区面款。
圣恩简记孤远,图非空疏之所宜蒙。
诸生诟逐杨谏议之后,朝廷乃以论伏阙臣僚为祭酒,窃恐疑惧不安。
怙众生事,又非所以靖国,某非敢自为计也。
已作数劄,遍叩丞相诸公。
黄门之恳,须至上烦,又恐不即关达,只告付少常也。
子建见遇独厚,必能缓颊,以终此惠。
读竟付回禄,幸甚!
陈叛臣姓名劄子建炎元年七月 宋 · 邓肃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四、《栟榈集》卷一二、《三朝北盟会编》卷二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宋史》卷三七五《邓肃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三、嘉靖《延平州志》卷一六、同治《沙县志》卷一七、《续资治通鉴》卷九九
今月初六日,以本职上殿论前日叛臣争事伪楚,大小轻重,亦自不等,欲乞先立罪格,一定于此,然后按伪楚之籍,取叛臣姓名就格断之,庶几君臣之间,皆不得以容私,一网而尽,不废朝廷之力逐。
臣不敢琐琐具当时叛臣姓名敷奏,惟先立二格而已。
伏蒙陛下谓臣在围城之中,固知姓名,令臣具奏。
臣谨取臣所撰二格,以按叛臣之罪,为陛下尽陈之。
臣所论叛臣之恶者,其恶有五:一曰诸侍从而为伪执政者,王时雍徐秉哲吴幵莫俦吕好问李回是也。
时雍等今已赐罪,独好问平日端谨,不坠家声,一旦与王时雍处事伪楚朝,臣为好问痛惜之。
然当时士人或谓好问有反正之志,所以维持王室者不无力焉。
臣考于名教,观其踪迹,有大不然者。
始为奉册使,俄为门下侍郎,虽三尺之童,已皆知其叛矣。
今陛下擢于伪命之中,置之二府,是以叛臣而为股肱之任也。
其二曰诸庶官及宫观而起为侍从者,如司农卿胡偲、太府卿朱宗之为侍郎大理卿周懿文之为大尹卢襄李擢范宗尹等皆起于宫观以为禁从,是也。
胡偲、周懿文等今在桎梏,固不足论,请论其馀者。
且金人破城自南壁始,李擢卢襄提举其事,日聚群小浩歌城上,虏已窒壕,恬然不顾。
破吾京城,实二人也。
及伪楚一立,则由责籍宫观之中,复居近侍之职,其不臣之迹已彰彰矣。
范宗尹昔尝于宣和廷对,揣王黼之志,数蔡京之罪,其于梁师成童贯等略无一语及之,奸雄可知矣。
靖康之初,遂窃虚名,以居台谏。
当官则以奴仆事耿南仲,以求禁从
城破则以妾妇事范琼,以资口腹。
及伪楚一立,则起于宫观,以为谏议,殆不知所谏者孝耶?
忠耶?
叛逆之事耶?
邦昌据宝位,犯宫嫔,罪已显著,今其腹心之臣尚可用乎?
其三曰撰《劝进文》与献《赦书》是也。
且《赦书》之恶,不减《劝进》,其词云「有之揖让,无汤武之干戈」,不惟不忠之语可骇天下,至于庙讳,便不复顾,虽犬马有所不为。
朝廷取撰《劝进》之文者投之岭外,而以撰《赦书》者止令分司,是不知亦何私于颜博文哉?
其四曰事务官者。
金人已有立伪楚之语,朝士集议,恐不能如礼,遂至结十友作事务官,讲论册命之仪,搜求供奉之物,悉心竭力,无所不至,使邦昌安然得阳揖逊,北面而拜者三,南面而拜者二,挥涕就位,以事美观,皆事务官之力也。
且陛下登九五之位,天下欣跃,如获再生,朝廷不闻有先时而为事务官者。
及伪楚之立,而十友纷然,如水就下,此其情尤可恶也。
然当时诡秘姓名,人不尽知,今乞询元提举吕好问,则十人之迹无所逃矣。
其五曰因张邦昌改名是也
何昌言先奏于伪楚之廷,乞改为「善言」。
其弟昌辰遂请于部,改为「知辰」,恶犯「昌」字也。
且当时颜博文之为《赦文》,更不顾庙讳,而昌言、昌辰切切然惟恐犯张邦昌之讳如此,是时群臣不知果有宋德耶?
果无宋德耶?
论至于此,臣但泣血而已。
已上数等,臣乞定为叛臣之上,置之岭外。
所谓叛臣之次,其恶有二:其一曰诸执政侍从、台谏称臣于伪楚,及拜于庭下者是也。
所谓执政者,如冯獬是也,从驾而出,脱身而还,尚忍行平日从驾之路,入平日朝谒之庭,伏拜他人,便为君父。
此不知果何等用心也?
所谓侍从者,其馀已行遣矣,独有李会尚为中书舍人
陋儒无知,平昔碌碌,此固不足论也。
然在渊圣朝既为从官,在伪楚朝又为从官,今复因循不失旧物,是事陛下如事伪楚,事伪楚如事渊圣,略无彼此之间矣。
陛下虽尚容之,未正典刑,不知李会何施面目,尚敢持橐以行于天日之下乎?
李会平日尝与范宗尹对语曰:「邦昌实无罪,而陛下责之为非」。
切切然为其伪主游说如此,信乎桀之犬可使吠尧也。
所谓台谏官者,洪刍黎确等及举台之臣是也。
当时台中有为金人根括,而被杖者四人,以病得免,其馀无不在伪楚之庭矣。
且台谏者,天子耳目之官也,虏骑迫城,尚持讲和之论,圣驾将出,曾无一言之戒。
天作奇祸,则仓黄失措,遂居他人之庭,复处台谏之职,所谓节义廉耻,果安在哉?
今日尚有不易旧职者,不知其所立如此,又何以论他人之过耶?
其二曰以庶官而升擢差遣是也。
然此不可胜数,自伪楚以后谓之权官,而被伪命劄子者皆是也。
台省寺监、学校、敕局,无所不有,乞专委留守司按籍取之,则无有遗者。
其三曰愿为奉使是也。
黎确之使赵野李健陈戬之使翁彦国,拥黄旗,持伪告,左右仆从,皆受伪恩。
马上洋洋,自号奉使,力说勤王之师,以为邦昌久居之计。
邦昌晓谕曰:「候勤王师退,然后开门」。
盖恃有一二奉使耳。
借使一二奉使能巧为辞说,以惑今日之听,臣当问之曰:「邦昌何为者,岂有朝士乃甘心为之奴仆乎?
旗色用黄,赏人用告,皆若所携矣,此又何自而得之哉」?
已上数等,臣乞立为叛臣之次,于远小处编管。
若夫庶官在位,供职不废,但窃禄食,臣乞赦其罪而录其名,盖焉能为有,焉能为无,既不足责,亦不可用,但置之而已。
臣窃观近世士大夫所论,以谓伪楚之事,为金人迫胁,无足罪者。
臣以谓苏轼诚喜李白,谓白从永王璘也,当由迫胁,终以李白为豪杰之士。
殊不知迫胁而从,不过畏死耳,岂有豪杰之士畏死而亡义乎?
况台谏以上,朝廷以国士待之;
待之以国士,而报之以众人,此果何等人哉?
虽才如李白,亦当赐罪,况皆凡下奴才,无足取者!
伏望圣慈特赐刚断,无惑群听,腹心之患既除,则边鄙之虞可以消矣。
惟陛下聪察。
取进止。
张邦昌翁彦国书状靖康二年四月 南宋 · 赵子崧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八二、《三朝北盟会编》卷九二
经制使翁徽猷申,今月初十日午时朝散郎尚书户部员外郎李健奉议郎陈戬彦国军前,赍到张邦昌书一本,实封印记。
除已缴连赍申大元帅大王行府外,今录白到一本,连黏在前,申当司者。
右件录白到张邦昌书一本,连黏在前。
今月初十日卯时,据太康县申,开封府差人送到四月二日黄纸手书一道,全是道登极赦意。
某即时行下太康县,不得行出,及遍下诸路不得施行,惟听大元帅行府之命。
至当日未时,据太康县申:「准知太康县大夫引为据进奏院申,准开封府指挥,拘收初七日弓手丁进、政赍去尚书礼部颁降到黄纸上印手书,立便火急令差去人申缴前来,以凭缴纳,不管误事。
县司除已收元降手本,缴送去急,申乞照会」。
某窃惟兵事贵速,几不可失,事久生变,虽悔何及。
子崧与翁彦国已差翁挺、吕翊中奉状诣府,伏望大元帅大王俯徇劝请,速正位号,以系天下之望,以折逆臣之心。
子崧等除已一面进师城外以听王旨外,伏候王旨。
李健所得尚书省劄子状靖康二年四月十七日 南宋 · 赵子崧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八二、《三朝北盟会编》卷九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宋史》卷二四七《赵子崧传》
「据户部员外郎李健等申,见到太康县候所申文字报事,须议指挥
右,勘会金人大军四月初二日起发前去,次日即遣武义大夫同恩、李兴、潘谨焘三人同往京东路州探问元帅大王行府所至,密行具覆。
去后,初五日续遣閤门宣赞舍人蒋师愈、承务郎程僎同王府内知客蔡琳等赍手劄文字前去。
初七日又差吏部侍郎谢克家勾当军头引见司韦渊、直秘阁吴何赍玉宝诣行在。
初十日,差尚书左丞冯澥权尚书右丞李回充奉迎使副,赍文武百僚张邦昌以下劝进表章并元祐皇后手书前去。
今月初一日为奉迎康王未至,恭请元祐皇后垂帘听政,以俟复辟。
十一日吉辰,皇后入居禁中,就内东门殿垂帘听政。
三省枢密院官日赴奏事。
大元帅康王行府已差到使臣黄永锡、同恩等于本月十四日又赍三省枢密院奏状,乞早整銮辂,卫清宫阙讫。
右劄付户部李郎中等照会。
靖康二年四月十五日押」。
今月十六日午时,据李健等备申到十五日尚书省劄子,取到元本缴申在前。
右,子崧等节次具状劄申乞早定大计,号令四方,自失机会,悔不可及。
今来又据李健所得尚书省劄子,称初十日已差左丞冯澥等充奉迎使副,赍文武百僚张邦昌已下劝进表章并元祐皇后手书前去。
契勘京师事体既已反正,唯望大王入主社稷,以安生灵。
迟疑未发,事久变生,不可不虑。
或闻议者以谓京师已经残破,不可复入,止欲即位军中,便图迁徙,某愚虑深为不然。
今祸变非常,奸伪未戢,欲致中兴,当谨举措。
理宜先入京师,谒宗庙,觐母后,明正诛赏,降霈四方。
京师果不可都,自可徐议所向。
今逡巡犹豫,日复一日,深恐有误大计。
母后虽已称制,未肯便出号令,四方之远,不知僭伪反正之因,士民忧疑,奸宄窥伺。
若更迟留,旦暮之间,必致别召祸乱。
伏望详酌前后所申,断以不疑,早赐听纳,以慰天人之望。
〔小帖子〕子崧等前申乞移军南京,当时虏骑未退,事势与今日不同。
访闻赵野范讷不戢其下,纵令虏掠,发掘丘墓,人心胥怨,今又两军时有忿争。
万一行府南京,赵、范二军必趋帐下,恐有郭汜李傕之变。
伏乞王慈开纳,径还京城,早定大计,以副人望。
张邦昌靖康二年四月二十一日 南宋 · 赵子崧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八二、《三朝北盟会编》卷九五、《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四
靖康二年四月日,宝文阁直学士朝请郎、知淮宁府事、大元帅参议、兼东南道都总管、节制诸军赵子崧,谨致书大观文相公张公阁下:子崧闻人臣委质事人,义命而已。
见得思义,见危致命,人臣之常节也。
议者籍籍,谓阁下使虏踰年,日与异类处,坐视谋吾之国,不能效寸长。
京城一破,阴遣人奉召兼程,已至贼营,复坐视谋吾之君,而不能以死争。
其劫请倾危之计,阁下或与闻之,不然何虏人曲折拒孙傅之请,卒以与阁下,盖必有定论矣。
见危致命,见得思义,天下将以此责阁下。
子崧亦疑是说。
自闻入居禁中,躬受虏册,即集大军,设坛歃血,专意讨逆。
三军之士,千万人惟一心,踊跃奋迅,欲得阁下而甘心焉。
大元帅康王以节制见委,责以再造。
子崧猥在属籍,义兼臣子。
今祖宗之后系累以去者殆尽,如子崧辈偶存,若不辅大元帅以图兴复,天地祖宗实临之。
翁中丞忠义诚恳,言发涕流,必欲共奖王室。
今既大集,众愤难遏,亦可畏也。
九日李健陈戬持书翁中丞,有反正之意,群情犹疑惑,引冯瀛王曰:「公此举由衷乎」?
子崧独谓殆天诱阁下为斯举也,前所述者,谅非阁下本心,出于迫胁无疑。
阁下少年登科,致位宰相,必知义命之大戒。
传曰:「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
伊尹犹不可,而况其下者乎?
阁下前日迫于虏威,欲保宗庙,全都城,不得已而从之。
今虏既远去,即有所避而归之正,以成前功,岂不本末明白哉?
既出至诚,便当断以不疑,不可犹豫,速出居相府,易服自贬,亲书以示于军中,哀鸣以请于帅府,使三军晓然知阁下前日权以济事,而实不忘吾宋也。
子崧等亦当按兵城下,以待大元帅之命。
若迟疑不决,则三军必曰以天下之师,诛天下之逆,非子崧等所能专也。
阁下老母垂年,伶俜一子,身将五十,必不肯为覆族之计。
或谓阁下亲属便当殄灭,况城中万姓皆死,则张氏何恤哉?
尤而效之,大元帅必不忍为。
本道已申行府,委所在优加覆护宥恕,要知夫转祸为福,几不容喘,阁下其深思之。
迫于宗社大计,肝心溃裂,书不能文,幸察。
薄暑,惟加慎眠食。
毋为空言,以受实祸。
不宣。
次韵李子建怀归 北宋 · 李若水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寸心已老自宜休,误别云山岁几周。
疏远骤依双凤阙,清贫仅剩一貂裘
与人不偶缘方凿,于世无求类直钩。
何日张帆旋故国,坐呼明月醉江头。
次韵李子建春雨 北宋 · 李若水
 押纸韵
玄云驾雨来,垂垂势未已。
双袖贮疏凉,六幕净馀滓。
锦飘风撼花,玉逗水循轨。
窗峰碧巑巑,陇麦青靡靡。
诗人笔欲髡,行子步难跬。
齑盐老青衫,文字乱乌几。
咄咄书空,呜呜热浮耳。
不肯南阳,刚学蛰龙起。
次韵李子建苦热 北宋 · 李若水
 押词韵第三部
金镕日影活,絮擘云态痴。
石肤然欲碎,禾末焦自萎。
丝脆蛛停网,花枯蜜守脾。
竹粉欠新润,溪毛收故滋。
瓠尊资酒酽,蕲席便躯肥。
土膏龟坼裂,雨势泪涟洏。
革履委弗御,葛巾攲不持。
松阴良可就,逭暑旋题诗。
论庐帅久任状 宋 · 王之道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相山集》卷二二
契勘安抚使系一道帅臣,如淮东扬州淮西庐州,所以控扼边防,为国屏翰,平时犹不可轻以授人,而况于今日乎。
伏见淮西安抚使仇悆,沈静有谋,刚方不屈。
当去年冬敌入寇,诸将逗留莫肯赴援,群吏睥睨咸欲逃遁,而乃能死守孤城,至统制官张奇劫之以兵,曾不少变,卒使江北数千里之地,赖以保全。
非选植其才,能若是耶?
往者,朝廷忽以李健江州淮西之人莫不危之。
继闻报罢,道路乃复翕然相庆。
夫健之才或过于,未可知也,而人以之去为危者,才固见于已试也。
才之不可多得也,尚矣。
选植其才,而又不能固之以久任,假之以重权,旌之以厚赏,而冀其成功,则敌何由而定,兵何由而偃乎?
昔李牧之居代前后凡十馀岁,而大破匈奴
李绩之治并十六年,而突厥不敢南。
仆射相公为朝廷计,念之毋忽。
李健秘阁督漕制 宋 · 胡寅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五四、《斐然集》卷一二
朕志平僣乱,兼用众材,督府馈粮,尤资干敏。
以尔奋由科第,即列儒馆
牙签万轴,既以饱闻。
金版六韬,又能详说。
亦念从军之久,必知足食之方。
赐对便殿,授以使指。
冀未忘于俎豆,俾寓直于图书。
服我宠光,尚克自振。
李健应副收光州钱粮转一官制 宋 · 胡寅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五四、《斐然集》卷一二
夫所以克复郡邑者,擒其主守,攘而斥之,使封疆无亏,民人有恃者也。
弋阳之克,元戎以功状闻。
尔服勤输将,使军食弗缺,亦云懋矣,可无赏乎?
序进一官,益思后效。
钦宗论择相书靖康元年二月 宋 · 雷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一
二月初五日太学生雷观谨昧死百拜,上书于皇帝陛下:臣生三十六年矣,自十五总角为学校诸生,执经之暇,喜引古以论天下事。
当是时,擅权之臣新钳天下之口,臣父兄师友闻臣小有激昂,则必深戒力止,以谓宁结舌以保身,毋多言以取祸。
臣亦自知远方寒士徒譊譊,实无益,惟不信权臣能绝人言,以蔽人主聪明也。
岁在戊戌,例贡辟雍,复移太学,首尾九载,具知一二权臣果能以身塞言路,恣其奸恶。
台谏官徒备员以进身,閒或有言,非己所不利,则是必为人之鹰犬,不然摘细故以塞责耳。
呜呼!
祖宗纲纪法度,埽地殆尽,使天下之民咸不得其所,饮恨宿怒,无所告诉。
至使夷狄猖獗,兵连祸结,成今日之事者,皆言路不通、上下蒙蔽之失也。
言路不通,而微臣因以杜口二十年矣。
顷为宰臣者建言置局,讲议天下之事,聚十数辈亲附之人,观望阿谀,所论皆毫末之细,议罢一事,夺于权倖,则朝言而暮复旧矣,何尝有一大利害及于生民哉!
善乎,臣之友生高阅之言曰:「天下之利害,当使天下之人议之」。
阅因对充讲议司策,而为此言,诚至言也。
何者?
天下之广,岁月之深,事之利害不可殚举,苟非身受其害,岂能尽得其实,今日张官置吏,文书往来,而欲为天下除害兴利,岂不缪哉?
是故古先哲王求谏纳善,惟恐其不广也,置敢谏之鼓,植告善之旌,垂殷戒之鼗,立司过之士。
犹惧其未也,又设官制,以言为常。
由是史有书,瞽为诗,工箴谏,大夫规诲,士传言,庶人谤。
尚恐其怠也,每岁孟春,遒人以木铎徇于路而振警之,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其或不恭,邦有常刑。
其所访闻,不甚广欤?
夫如是,则王之身、国之政,其有不善欤?
天下之利害,其有不达欤?
兹所谓当使天下之人议之也。
天下之人得以利害之言尽闻于上,则当言之人虽欲缄默取容,不可得也。
官已尽其职,则执政之臣虽欲取容为人,不可得也。
言路通而辅相得人,则太平之治,岂难致哉?
恭惟皇帝陛下孝友之性、恭俭之德、仁民爱物之心,本于生知而行,以至诚格于上下久矣。
临御之初,臣已知天下利害从此必得闻于上,而下情无有不通者。
未几,求言之诏果下,旨意丁宁。
臣伏读感泣者累日,且语诸友生曰:「前日之言,固以为恨。
今而不言,岂不负愧?
咸宜罄所闻见以报吾君焉」。
然诏下踰月,上封事不减千数,而未闻晓然有求言之实,臣窃疑之。
岂求言之诏徒为文具邪?
抑献言者皆猥冗,不足取耶?
无乃付之有司,而执事者尚徇前弊,沮遏而不行耶?
不然,何故惟闻陛下每勤乙夜之览,而未闻缘某人言某事实为利,令行之,缘某人言某事实为害,令罢之?
此献言者不能无疑也。
《说命》曰:「非知之难」。
传曰:「忠言逆于耳而利于行」。
则求言者斯受厥咎。
今日求言之诏徒为文具,或执事者沮遏不行,天下之人复钳口结舌如前日矣。
臣将见夷狄盗贼之祸未易扑灭,天下必至于大乱矣。
倘其所言皆屑屑细故,不切时务,则当再下明诏以申谕之,不可谓其言无足取而遂已也。
臣恐士大夫尚以前时直言掇祸为戒,未能披赤心以仰承陛下求言之诚,此臣所以首陈之也。
臣素愚直,敢以切至之言上干冕旒,陛下果能行与否焉。
诏旨之所询朝廷之阙失、政令之僻违、保邦御俗之方、安边禦戎之策之数,言者固皆国家之所急也,而当今之务,有急于此者,止一言而已,陛下知之乎?
已知则当不待微臣之言,若犹未也,臣谨为陛下言之。
所谓一言何也,论相是也。
盖人主无他职事,惟在乎论一相,得人则百官皆贤,百官称职则庶事咸理,否则乱矣。
商之衰,中国失道,四夷交侵,高宗卒能伐夷狄,治中国,成汤孙之绪,致中兴之基者,其本在于得傅说以王命居冢宰之任,总百官之职,进言乎王,陈为治之本,亦曰惟治乱在庶官而已。
何则?
庶官得人则治,庶官失人则乱,天下之治乱系乎庶官之得失。
庶官之得失,系乎一相之贤否。
宰相者,天子之职;
进退百官者,一相之事。
高宗以命为急,傅说以庶官为急,此商之所以中兴也。
国家崇宁以来,毕张治具,欲饰太平,而天下靡靡日入于衰乱者,皆由相非其人也。
相非其人,庶官以类而进,私昵者官之,恶德者爵之,贤能之士乃斥逐不用,惟用奸党。
其治乱不待今日而后见,识者已分于崇宁之初矣。
虽欲正刑明辟,严误国之诛,固自无及,言之复何益乎?
然不极其为乱之阶,则莫知其拨乱之道。
臣为陛下略摭前朝宰相奸术之大者言之:假「绍圣」二字以行己之诈,假「国是」二字以售己之奸,假「享上」二字以充己之私,进直言者概以狂妄斥之,立正论者概以邪说禁之,善阿谀者乃以纯正用之。
奸术既行,无所忌惮,故败坏法度,紊乱纲纪,无所不为,莫可胜举。
致使黠虏几危社稷,而陛下莫大之屈辱者,皆相臣非其人之故也。
陛下即位已来,见于施为者,慨然有求治之心,而论相之职亦未为称。
此臣所以为当今之急务也。
白时中老缪无用,罢相之日,公议称快,咸谓陛下必能择贤而相之,中兴之治可立待也。
翼日宣麻,但递迁李邦彦张邦昌尔。
士民大失望,皆言邦彦邦昌亦前朝辅相之无状者,未能罢黜犹之可也,其可遂相之乎?
以臣观之,邦彦邦昌虽未若前者数辈为大奸恶,察其操术,亦不过持两可以固位养恩而已。
前日辅相之无状,姑置勿论,第自陛下即位以来一二大事,邦彦邦昌会有慷慨一言乎?
肯以身徇国,自当一面乎?
邦昌康王入虏营为质,不得已也,至无耻也,贤者必不肯当宰相之任而甘心为此行也。
邦彦邦昌于无事之时,妄有除授,召收亲党,以为强助。
及多事之际,假使命散遣亲党,以送妻孥,其何以率百官为国藩捍乎?
闻播迁之说则乐从,画效死之计则退缩,其何以安百姓、为国柱石乎?
虏所言者从之,虏所欲者与之,不闻有忠义一言,奋然以折敌人之心,其何以威抚四夷,而使之畏服乎?
蠹国害民、启戎招盗,实为巨奸,天下之人思食其肉不餍,而邦彦邦昌初不敢谁何,致因人言,稍稍罢黜,讵能不畏强禦而退不肖乎?
当此纷扰,其所进用尚皆亲党,抡选百官或不当职,能以公灭私,进贤者乎?
总统百官,安堵百姓,威抚四夷,进贤退不肖,皆相事也。
邦彦邦昌疏谬如此,决不可当今日之危急也。
陛下知求言从谏,而未知论相,何先后缓急之失序也?
使中外臣寮士庶诚如诏旨,尽言所询利害,上闻之日,陛下独能行之,抑须付之辅相能行之耶?
独能行之,非人主无为之道;
付之辅臣,如邦彦邦昌无能为也
陛下知以是为急乎,亦未尝以此访之群臣乎?
窃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天下安,注意相;
天下危,注意将。
今日金人逼城,宜以命将遣师为急,馀事姑缓可也」。
此殆误国之尤者,臣以为不然。
天下安危皆在注意于相,相得其人,则将必成功,相非其人,则将必败事。
盖将之出入谋画,必须以相为腹心,将虽良而相不贤,则谋画有画饼之讥,临敌有掣肘之祸,几何不误其事哉!
裴度为相,李愬淮西之功;
杨国忠为相,哥舒翰潼关之失。
此事之灼然者,其鉴不远也。
前朝自蔡京为相,遂以童贯为将,兴西北边事二十馀年,西北之良将劲兵所丧失者莫知其几矣,竭天下之力给二边之费者莫计其数矣。
今日之事为利耶,为害耶?
此目前之监也。
陛下以邦昌身在虏营,未可遽罢,则邦彦何为久留也?
陛下若不急罢邦彦,则虽有贤将,必不成功,祇益取辱尔。
臣闻道路之言,谓邦彦与二三党类坚主割地之
阃外之事,未能一切付之将帅,割地一事系国家之利害,臣知建言者已熟计备陈矣,臣不复缕缕。
臣惟知邦彦罢则庙谋必振,将权必专,割地之必不行,丑虏之势必灭亡矣。
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邦昌邦彦曩在政府,亦常以燕云之事不可图,童贯不可再遣。
今果如其
正当相之」。
臣以谓不然。
邦彦邦昌政府日,果知如此,则当力陈其未可状,至不见听,则以死继之;
纵未能以死诤,则宜求去职位亦可。
其如邦彦邦昌卒持禄不诤,致此危急。
其心不过畏童贯之祸也,岂有持禄畏祸之人而能为相乎?
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用则为虎,不用则为鼠,人才顾用之何如耳。
邦彦邦昌在前朝未能信用,姑试之可也」。
臣以谓不然。
人臣起自布衣,致身政府,其宠禄亦可谓盛矣,其职位亦可以有为矣。
邦彦邦昌立朝以来,曾建一言、行一事,有当于人心者,今相之可也;
而二人所为,不过凭附权势,交结宦官,希旨道谀,以速显仕而已,岂复有他学术乎?
今天下之势甚于倒悬,纵之惟患其不疾,又岂可以相事而复试无能之人也?
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邦彦邦昌不矜智能,以任群材,乃得为相之道」。
臣以谓不然。
甄天下之才而用之,使之各当其位,各尽其职,以治庶务,为之相者坐享其成功,如柳宗元梓人之,此非真有相才者不能如此。
邦彦邦昌以私害公,所引用者多非其人。
或因他荐得一贤士,则又处之非其宜,用之不尽其才,贤者多自引退。
若久在相位,必不能为陛下进天下贤才,真成相业也。
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宰相之任不可轻付,须于贵臣中选擢,难以骤用」。
臣以谓不然。
今日之祸,皆由肉食者之过,正当择人而用之。
或有功于社稷者,或士民所望者,虽小官可升任,虽商议皆可起而用,不必拘于资格。
傅说版筑之贱,高宗立之为相不疑,而中兴之业仰成于,此岂素贵乎?
东汉陈龟曰:「三辰不轨,拔士为相;
四夷不恭,拔卒为将」。
今何等时,递迁贵臣耶?
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今日金贼直犯京邑,亦天数也,非人力所能止也,不独辅臣之罪也」。
此尤奸之甚者,臣以谓不然。
自前朝失谋,与北虏结好,人皆知其必为中国患。
邦彦少宰踰年,邦昌政府又久,何不为国家长虑却顾,预为之备,致令猖獗,直造于此?
前日边臣以虏必败盟为言,邦彦邦昌曾莫之省。
传曰「颠而不扶,危而不持,焉用彼相」,其可归之天命耶?
臣又虑有为陛下言者必曰:「金贼之祸,乃邦彦邦昌辈阿谀所致,必使之任其责,不可于扰攘閒听其求去」。
此乃妾妇愤懑之,非为国之道也,臣以谓不然。
知贤而不能用,知不肖而不能去,此最有国家者之大患。
邦彦邦昌既无智虑谋之于其微,必无计策禦之于其后,逐之而专任贤者可也。
世有为人之佣工者,取其直食而败其事,则主人必去之,岂有谋吾之国既已误国,复固执而责成耶?
二人党类为之地者,臣言之极矣,不识陛下曾此等先入之言乎?
若有一端之尝误圣听,则可以概察其馀,而邦彦邦昌不可相决矣。
二相如此,其馀在政府者尤多不才,不足论也。
《周官》曰:「明王立政,不惟其官,惟其人」。
又曰:「官不必备,惟其人」。
茍得其贤者一二在位足矣,阘茸之人虽布满朝廷,顾何益于事,而必优容宽假之,不略加沙汰哉!
太宗皇帝尝谓侍臣曰:「国家若无内患,必有外忧;
若无外忧,必有内患。
外忧止不过于边事,皆可预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也。
帝王用心,常须慎此」。
呜呼,圣训不其切至欤!
今日金贼犯顺如此,可谓外忧矣,若用非其人,更为内患,则陛下如何为国,臣所以寒心也。
愿陛下稽考太宗皇帝之圣训,而蚤加慎焉。
然则,当今论相如之何而可?
臣愚以谓必智虑忠纯,学术正当,德足以服人,才足以应变,通知祖宗以来典故,而于进退百官之閒能以公灭私,不畏且怯者,然后可以锄去奸恶,汲引贤能,革极弊之事,而布惟新之政,以济生民,以保国家,则中兴之业,陛下成之易矣,金寇何足虑乎!
自祖宗以来,相臣多以言官论列,直指某人可相,某人不可相,无非天下之公议,此最为我宋之盛典。
比来台谏一蒙时相拔擢,则多怀私恩,无有直言者矣,此亦不可不察也。
今日之相,莫若陛下诚心广求,虚己任用,不可听厚诬之言,谓天下无其人也。
仁宗皇帝至和中陈执中相,而并用文彦博富弼二相,久有人望,正衙宣麻,朝士相贺。
仁宗皇帝密遣小黄门于百官班中探其论议,闻有相贺得人之语,喜谓欧阳修曰:「自古人君用人,或以梦卜,茍不知人,当从人望,梦卜岂足凭耶」?
兹事著之宝训,传之士大夫,至今为甚盛之举,不诚韪欤。
陛下求贤,必能用仁宗之操柄,探缙绅之公言,从中外之人望,不待愚臣之喋喋也。
臣伏目睹陛下诏书求言,便欲少竭愚衷,以伸二十年区区之志。
窃念臣人物至微,若论细事则不如不言之为愈。
前草大利害书未及上,而陛下先已施行,恐成观望,遽即寝罢。
今乃辄言二相非人,深若僭越。
然臣尝谓郑子产不毁乡校,犹使议及执政之善否,况天子建大学,以取士论政为本,而又有求言之诏,且申诫曰:「毋曲隐以溺于导谀」。
茍若畏祸而不陈其愚,臣实耻之。
干冒天威,臣无任战慄待罪之至。
按:《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五。又见《国朝诸臣奏议》卷四八,《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一,乾隆《汀州府志》卷四二,《宋代蜀文辑存》卷四○。(李文泽校点)。
窜黜叛臣诏建炎元年七月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一、《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一一
吴幵韶州安置;
颜博文贺州安置;
朱宗之责授蕲州团练副使岳州安置;
范宗尹责授忻州团练副使鄂州安置;
卢襄责授陈州团练副使衡州安置;
何昌言责授隰州团练副使,及追致仕恩泽;
何昌辰除名勒停,送永州编管;
冯澥责授朝议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成州居住;
黎确李健陈戬远小处监当。
撰劝进文及事务官劄子,留守司开具姓名申尚书省
两淮川陕荆襄荆南帅府参谋官提点屯田诏绍兴五年十二月十五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九二
淮南西路宣抚使司李健淮南东路宣抚使司陈桷江南东路宣抚使司差郤渐,川陕宣抚使司陈远猷湖北襄阳府路招讨使司李若虚荆南府路归峡州荆门军安抚使司李侁,并兼提点本司屯田公事。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三之九九(第七册第六○三六页)。又见同书食货二之一五(第五册第四八三二页)。
李健落职制绍兴十三年四月二十三日庚辰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一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八
往者元恶盗我魁柄,浊乱国经,为不道之宗主,故汝得以免。
赖天之灵,国是大定,汝曾不知(缺,)而从缙绅之后,罪岂胜诛!
李健汪召嗣绍兴六年十月 北宋 · 董棻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九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六
二人议罪施行,当坐军法。
今日正大明赏罚、以警中外之时,不容轻贷。
杭郡太守李端甫一首 明 · 黄省曾
 押养韵
孔学纷以湮,吏道鲜清朗。
群生冀休和,符守待仁长。
李子建南麾,鲁风振遐响。
廉躬若置水,恺德展苇杖。
为邦曰伊始,沾露巳云广。
黄凤当集多,张麦行岐两。
鄙予卧中林,善治夙希想。
逢此芟草末,意属钦明上。
缔交即衿悦,抒论每心赏。
蕴协欬若,中孚道胥奖。
圣理诚坦阶,王政故反掌。
愿言崇久要,鸿化在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