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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山堂(《舆地纪胜》卷三三《江南西路·兴国军》作李传正诗,题作《通山》) 其一 北宋 · 蒋之奇
五言绝句 押庚韵
我爱通羊好,民居山作城。
眼前无俗事,枕畔有滩声。
爱山堂(《舆地纪胜》卷三三《江南西路·兴国军》作李传正诗,题作《通山》) 其二 北宋 · 蒋之奇
五言绝句 押删韵
我爱通羊好,环回云水间。
重峦与叠嶂,真是翠屏山
爱山堂(《舆地纪胜》卷三三《江南西路·兴国军》作李传正诗,题作《通山》) 其三 北宋 · 蒋之奇
五言绝句 押真韵
我爱通羊好,清无半点尘。
峭山多洞户,樵牧识仙人。
开封府狱空推恩诏政和五年三月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宋会要辑稿》刑法四之七八(第七册第六六六五页)
已降处分,开封府三日结绝公事。
今两狱奏空,其官吏究心公事,依应批旨,即日奏上,颇见宣力。
可依昨狱空例推恩。
开封府盛章少尹陈彦修李孝端左司录正李传正右司录事王行,可并转一官。
馀有官人减三年磨勘,无官人等第支赐。
吕颐浩等准备修治城池诏建炎元年九月七日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二、《宋会要辑稿》方域二之三(第八册第七三三二页)
将来巡幸驻跸扬州,可行下知扬州吕颐浩修治城池,差膳部员外郎陈兖干办顿递行宫、一行官吏将佐军兵安泊去处,虞部员外郎李俦干办舟船并桩办粮草,发运使李祐淮南转运使李传正并差随军转运使
雷州学记乾道六年七月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三九、《南轩集》卷九、《方舆胜览》卷四二、嘉庆《雷州府志》卷一八
庐陵戴君为雷州明年,以书抵某曰:「雷之为州,穷服岭而并南海,士生其间,不得与中国先生长者接,于闻见为寡,而其风声气习亦有未能遽变者。
某惟念所以善其俗,宜莫先于学校。
而始至之日,谒先圣祠,则颓然在榛莽中,用不敢遑宁,乃度郡治之西,有浮屠废宫,撤其材,即其地少下而得山川之胜,殿堂斋庑,轮奂爽垲,凡所以为学宫者无一不具。
用钱一千万。
既成,则延其长老,集其子弟而语之以学之故,某之心亦庶几其廑者,愿不鄙为记以诏之」。
予尝观孟子论王政,其于学曰:「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
而后知先王所以建庠序之意,以教之孝悌为先也。
「申」云者,朝夕讲明之云耳。
盖孝悌者天下之顺德,人而兴于孝悌,则万善类长,人道之所由立也。
譬如水有源,木有根,则其生无穷矣。
故善观人者,必于人伦之际察之,而孝弟其本也。
然则士之进学,亦何远求哉?
莫不有父母兄弟也,爱敬之心岂独无之?
是必有由之而不知者,盍亦反而思之乎?
反而思之,则所以用力者盖有道矣。
古之人自冬温夏凊、昏定晨省以为孝,自徐行后长者以为弟,行著习察,存养扩充,以至于尽性至命,其端初不远,贵乎勿舍而已。
今使雷之士讲明孝弟之义,于是学而兴,行孝弟之行于其乡,则雷之俗其有不靡然而变者乎?
岂特可以善其乡,充此志也,放诸四海而准可也。
然则戴君之所以教者,宜莫越于是矣。
乃书以寄之。
乾道六年七月十日
诗论 南宋 · 崔敦礼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三、《宫教集》卷七
古诗三千篇,仲尼删之,存者三百。
后世儒者从而和之,曰仲尼删诗,善者全而用,不善者全而去,非如《春秋》诸经,或因或革,相错而成也。
余谓圣人之于诗非特删之,盖尝修之。
修之云者,如修《春秋》之法,一言一字必致其谨而未尝轻也。
仲尼删诗而不言修诗者,不知圣人作经之法者也,轻吾《诗》者也。
六经之文,载在方册,巍巍煌煌,如天地之大,日月之明,河汉之浑浩,山岳之峻峙,雷霆风雨之变化,天下后世不敢以拟议也。
天下后世不敢以拟议者,以其为圣人作也。
然而《易》之书成于三圣,《春秋》作于仲尼,《礼》、《乐》周公之制,仲尼从而定之,天下后世不敢以拟议固也。
《书》之五十八篇,不出于禹之典谟则出商周训诰誓命之文,不出于皋夔稷契赓歌吁咈之言则出于伊尹傅说周公召公之徒进戒纳诲之作,天下后世亦不敢拟议固也。
至于《诗》所存三百篇,是三百篇者,上而王廷之公卿,次而诸侯之大夫,微而奔走之小臣,岩谷之逸士,下而至放逐之羁臣,伶伦之贱伎,又其下至于舆台皂隶、闾阎匹夫与夫妇人女子、闺门房闼之陋,其情动于中而形于声,因之而成诗,是于述作之端初未为严且密也,而天下后世亦不敢拟议焉,非惟不敢,虽欲拟议不可得也。
秦燔书,《诗》亡者数篇,后世高才绝学之士因其意而补之,类皆羞涩暧昧,不能得其万一。
吁,《诗》之为诗,出于当时王廷之公卿者不可及也,而诸侯大夫之诗岂不能及之?
出于王公大人者不可及也,而奔走小臣、岩谷逸士、羁臣贱伎之诗,后世岂不能及之?
出于贤人君子者不可及也,而舆台皂隶、闾阎匹夫与夫妇人女子、闺门房闼之诗,后世岂不能及之?
有求其而不得,则曰民有喜怒而不能为诗,皆当时贤者断之礼义而代之作,此非通论也。
夫圣人之于诗,既删之为三百篇矣,而三百之中,其初固不能皆合于则,胥当于理而中于道也。
而今之《诗》所以当于理而中于道者,圣人修之也。
修之之法严,故天下后世无得而拟议也。
硕人》之诗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古诗也。
素以为绚者,谓绘事后于素功也。
子夏曰「绘事后于素功,礼亦可得而后乎」?
仲尼信其,知礼之不可一日后也,故特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去其「素以为绚」之一句,则知圣人修《诗》立法之严,审订而商榷之类皆如此,是岂特曰删之为三百篇而已哉!
又按仲尼修《诗》乃在于反鲁之时,而仲尼反鲁当鲁哀公十一年也。
春秋自哀公以前,诗之篇章词句与今之诗多相戾,皆仲尼修而改之也。
有于一篇一章而易其序者,若楚子诵《武》之诗,其卒章曰「耆定尔功」,其三曰「敷时绎思,我徂惟求定」,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古诗也。
仲尼修诗,则曰「敷时绎思,我徂惟求定」之句为赉之什,而继乎讲武类祃之篇,非《武》之三也;
以「绥万邦,屡丰年」之句为讲武类祃之什而继乎《酌》之后,非《武》之六也。
此于一篇一章而易其序也。
有于一句之内而变其文者。
子舟诵《烝民》之诗,曰「刚亦不吐,柔亦不茹」,古诗也。
仲尼修诗,则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先柔而后刚,惧其刚之太过也。
成鱄诵《皇矣》之诗,曰「惟此文王,帝度其心,莫其德音」,古诗也。
仲尼修诗,则曰「惟此王季,帝度其心,貊其德音」,以文王之德而归之王季,尊所本也。
此于一句之内而变其文也。
有于一字之间而润饰其意者。
彪傒诵《板》之诗,曰「敬天之怒,不敢戏豫,敬天之渝,不敢驰驱」。
「不」之为辞,非所以示其戒,仲尼修诗则曰「敬天之怒,无敢戏豫,敬天之渝,无敢驰驱」。
「无」之者,示戒之之意。
晋伯瑕诵《北山》之诗,曰「或燕燕居息,或憔悴事国」,则有怨而自怠之意。
仲尼修诗,则曰「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则有匪躬服劳之心也。
此于一字之间而润饰其意也。
类而推之,不可概举,则知圣人修诗如绳墨曲直,毫釐不敢违,如权衡轻重,铢两不敢失。
修之之法比《春秋》而加严焉,不如是不足以垂将来而诏后世也,岂特曰删为三百篇而已哉!
故曰谓仲尼删诗而不言修诗者,不知圣人作经之法者也,轻吾《诗》者也;
知圣人修诗,则三百篇之诗皆曰圣人之诗亦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