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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咏 其十七 北宋 · 赵炅
七言律诗 押先韵
真空修鍊永长年(原注:灵台内净,玄德外运。修之于身,则功齐造化;养之于寿,则年等龟鹤也。),不识还丹在眼前(原注:《道经》云:常有欲以观其徼。盖性失于欲,将观妙本,则远在边徼。是知还丹之法,内境虑明,在外物空寂。若背此而求,虽在目前,莫之识矣。)。
一得清来光宇宙(原注:天得一以清,乃至候王得一以为天下正。虽远举天地之清宁,会归只在于候王。俾令守雌用道,永光宇宙也。),千朝须是用烹煎(原注:且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所以日慎一日,惟一惟精,庶修鍊精气,臻于妙道尔。)。
人间天上分明录(原注:来就功著,世人攸仰。道光德馨,仙籍明录。盖由绝学,无为而无不为也。),汞里花开岂偶然(原注:华池发润,金鼎流光,伏刚以柔,制动以静,致花开汞面,药熟丹炉,事匪偶然,盖自真修之所感也。)。
达取但教依理路(原注:大道之路,坦然夷平,好径之流,自疏履践。今既式遵妙典,不攀格言,无怠勤修,何道不克。),勿贪世利误周旋(原注:世利未息,宠辱且在,故为患之本也。即失前功行,又误彼周旋,垂诫之言,尤宜佩服也。)。
太常博士曾公墓志铭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一四、《临川先生文集》卷九三、《文编》卷六一、《文章辨体汇选》卷七○八、同治《南丰县志》卷四三、曾文定公年谱
公讳易占,字不疑,姓曾氏,建昌南丰人,其世出有公之考赠谏议大夫致尧之碑。大夫当太宗、真宗世为名臣。公少以荫补太庙斋郎,为抚州宜黄、临川二县尉。举三司法,中进士第,改镇东节度推官。还,改武胜节度掌书记、崇州军事判官,皆不往。用举者监真州装卸米仓,迁太子中允、太常丞、博士,知泰州之如皋、信州之玉山二县。知信州钱仙芝者,有所丐于玉山,公不与,即诬公。吏治之,得所以诬公者,仙芝则请出御史。当是时,仙芝盖有所挟,故虽坐诬公抵罪,而公亦卒失博士,归不仕者十二年。复如京师,至南京病,遂卒。娶周氏、吴氏,最后朱氏,封崇安县君。子男六人:晔、巩、牟、宰、布、肇。女九人。公以端拱己丑生,卒时庆历丁亥也。后卒之二年而葬,其墓在南丰之先茔。始,公以文章有名,及试于事,又愈以有名。临川之治,能不以威而使恶人之豪帅其党数百人皆不复为恶。在越州,其守之合者倚公以治,其不合者有所不可,公辄正之。庄献太后用道士言作乾明观,匠数百人,作数岁不成。公语道士曰:「吾为汝成之」。为之捐其费大半,役未几而罢。如皋岁大饥,固请于州而越海以籴,所活数万人。明年稍已熟,州欲收租赋如常,公独不肯听,岁尽而泰之县民有复亡者,独如皋为完。既又作孔子庙,讽县人兴于学。玉山之政,既除其大恶,而至于桥梁廨驿无所不治。盖公之已试于事者能如此。既仕不合,即自放,为文章十馀万言,而《时议》十卷尤行于世。《时议》者,惩已事,忧来者,不以一身之穷而遗天下之忧。以为其志不见于事,则欲发之于文,其文不施于世,则欲以传于后,后世有行吾言者,而吾岂穷也哉?盖公之所为作之意也。宝元中,李元昊反,契丹亦以兵近边,阳为欲弃约者,天子独忧之,诏天下有能言者皆勿讳。于是言者翕然论兵以进,公独以谓天下之安危顾吾自治不耳。吾已自治,夷狄无可忧者,不自治,忧将在于近,而夷狄岂足道哉?即上书言数事,以为事不尔,后当如此,既而皆如其云。公之遭诬,人以为冤,退而贫,人为之忧也。而公所为十馀万言,皆天下事,古今之所以存亡治乱,至其冤且困,未尝一以为言。公没,而其家得其遗疏,曰:「刘向有言:『谗邪之所以并进者,由上多疑心。用贤人而行善政,如或赞之,则贤人舍而善政还』。此可谓明白之论,切于今者。夫夷狄动于外,百姓穷于下,臣以谓尚未足忧也。臣之所谓可忧者,特在分诸臣之忠邪而已」。其大略如此,而其详有人之难言者。盖公既病而为之,未及上而终云。呜呼!其尤可以见公之志也。夫谏者贵言人之难言,而传者则有所不得言,读其略,不失其详,后世其有不明者乎?公之事亲,心意几微,辄逆得之。好学不怠,而不以求闻于世。所见士大夫之丧葬二人,逆一人之柩以归,又字其孤。又一人者,宰相舅,尝为赞善大夫,死三十年犹殡,殡坏,公为增修,又与宰相书,责使葬之。此公之行也。盖公之试于事者小而不尽其材,而行之所加又近,唯其文可以见公之所存而名后世。故公之故人子王某,取其尤可以铭后世者而为铭曰:
夫辨邪正之实,去万事之例,而归宰相之责;破佛与老,合兵为农,以立天下之本;设学校,奖名节,以材天下之士;正名分,定考课,通财弊,以成制度之法。古之所以治者,不皆出于此乎?而《时议》之言如此。读其书以求其志,呜呼,公之志何如也!
乞罢追帝孔子奏(熙宁七年十二月) 北宋 · 李清臣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九、《国朝诸臣奏议》卷九一
臣伏准批送下判国子监常秩、李定、黄履、吕升卿等劄子,奏为乞追谥孔子帝号,及乞于孔子庙庭建立孟轲、扬雄像貌,加以爵号,岁时从祀等事,送臣等详议者。臣闻尧舜用道以治天下,孔子明道以传后世。尧舜,君也;孔子,臣也,同为圣人,道德同也。尧舜,圣人也,孔子亦圣人也。而或为君、师,位号不必同也。故道德存于人而所归常同,位号受于天而所遭常异。此事理之固然,而名分之所不能齐也。然则孔子虽无位,岂害孔子之圣哉!故历代尊之,庙貌荐奠,服被衮冕,弟子侍配,自天子以下皆北面师事之。或封其子孙,世世不绝。今陛下以不世出之聪明,有尧舜之位,而用孔子之道德,以制作法度,养育天下,其于二三圣人之业,可谓兼之矣。而左右之臣,推原道之所自,建画大义,谓宜追谥孔子而帝之,意义甚美。然臣愚惓惓,窃有未同者。昔子路欲使门人为臣,孔子之所不与,今无位而帝之,虑非先圣之本意。且孔氏虽圣,异姓也。究考古今,自非推五岳之天神及追谥祖宗之同体,而以异姓为帝号,于故事亡有。若以之显号发策,动观听于天下,臣诚以为未安也。陛下若深采儒老从官尊广道德之意,折衷其论,发自圣断,特诏有司升先圣释奠为大祀,使列于郊庙日月天神之次,礼乐祠事皆增而大之,及封爵孟轲、扬雄,赐谥立像,侑坐配食,卓然异于武成之祀,亦足以示陛下兴儒隆师、修德明道之大旨。臣愚职为礼官,获奉明诏,使得预兹议,不敢回隐所见,以苟免违异之罪。惟圣神裁幸。
洪州安龙山兜率禅院记(元丰五年正月九日) 北宋 · 徐禧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七
大小异形,酸苦异味,青绿异色,腑脏异气,而肝胆虽连据,然楚、吴之不相与矣。形无形,味无味,色无色,而同乎未始有气,则杂然万物之分聚乖隔,虽燕之又北、越之又南而不啻也者,其不同为通达之中央乎?然则无形也而凡形者丽焉,无味也而凡味者尝焉,无色也而凡色者著焉,未始有气也而凡气者行焉。语之茫乎,其不可终穷;索之杳乎,其无能踪状。斋瀹而祈向之,以为恍惚神变;循复而体之,近在耳目口鼻之所终日接而运者。当世道相全而天下德业之本无二,而学者日刳其心以应世,虽适道之地、成德之器,远近小大参然不齐,而其本则一出诸此而已。其谓之士,志此而学之者;其谓之贤,学此而得之者;其谓之圣,得此而忘之者。父子、夫妇之仁尔,而达之于草木鸟兽;视听、思虑之精尔,而察于天地神明。自涂之人,可以与知,能行而充之,极于天下之所莫能知、莫能行者,比其归也,又所谓甚易知、甚易行者焉。是故天人异位而通,万殊殊性而同。即理而蔽之,无事说理,果异于事乎?即事而陈之,无理说事,果异于理乎?道术裂矣,世唯域于形、味、色、气之别,而众流百家之学出焉。非皆忘己也,以事己则植珠置块;非皆绝物也,以事物则投犊献禽。弊弊于耳目所及,而浸革乎昼夜之变,其能该其大凡乎?于斯之时,高语之而惊,卑语之而渎,直语之则疑,曲语之则乱。而庄周之徒乃欲为书以纠集其散纵言,旁演四达,期以辟凿而会通之,愈非世之明也。祗异以为道家之法,其又裂也。而佛法始入于中国,告欲恶论纵者以祸毒还报,告私媚群者以物我禅形,告役制耳目者以身色本空,告循量器局者以山芥互纳,告悲往怛化者以本无生死,告苦志修洁者以诸行无常,告缺裂崖异者以性相平等,告益学广识者以见性而足。其书历世而后备,其言累译而后达。命号称譬,非所闻之名;义范规矩,非所习之制。虽至实也,而俗视之则诞;虽至要也,而俗视之则迂。此其势岂能一日立于天下?然千馀年来,与世而进,范金垩丹,雕木宝瓦,矗如初成,焕如流动,以奉其遗,而世无侈厌,惰者捐力,啬者施财,而其徒独能建立于茍偷之世,丰衍于匮乏之日,被其服者,捍夫过而色柔;唱其言者,童子听之肃然。非必明其所以为术也,而生则归命诚向之,死则聚族哀祈之,自在位而达,无有卑贱;自中国而达,无有夷貊。呜呼,岂必有心有命者之所系,而虽或自暴自弃,无能绝其心命者乎?抑其徒调柔静专,足以信世竞之俗,而强果干伟,足以笃象说之行乎?不然,何屑于世若斯之固也。分宁安龙山之兜率禅院,肇荒于唐咸通中惠目师,崇侈于国朝开宝中契仁师,而搆续于天圣中可新师。今长老无證禅师既至,承可新之适弊,乃日崇像集徒,是究可图,扫其弊尽去之,徙而据北山之正。凡崇辟绘饰,四倍于旧,而取于众者以钱计,才五十馀万而止,它无与其役者。屋其楹计,其间二百有奇。工以岁计,自庚戌历庚申。其躬劳也,风雨霜雪之所暴露,而为痹眩缓柔之疾者数四而不悔。分宁僻邑也,而有龙安,龙安而有兜率。计其为院于天下,太仓之稗也。而承承者强果干伟每如是,则像数之在中国,岂世力所能废兴哉!證之业既就,过禧而请曰:「孰知夫为幻妄而不得不力于标迹?乃诸佛所以付嘱,护念宇像之严,期继者焉。不以继不继,有功乎教,莫永于文。而文之有功,莫善于今日。佛法不幸,出于三代之后,不见施于圣人事功之实。世徒以情志祈信之而不中,其恶拘柔碍空,以自绝于世业者甚众。今天子道德明学,澡百王之污,而辈绩周夏,其在位君子敦义浴德,达空有之观而奉命承教,以宣于制作之业,此佛法之寓乎世解十号之一也,于是而有因。吾建院而又记焉,长使后世无惑,故敢以此请」。禧笑而复之曰:「三代而上,其君臣之所施、民物之所听者,何邪?而又有谓佛法者焉,用道之所以为二本矣。人固有道,颂而贺之,可乎?法之东也,岂不谓时?今时犹三代矣,而浮屠者终浮屠,则建院之事可以记,可以无记。听师之请而乱之乎,则欲闻禧言之急者,在师今日之徒也,何后世云哉!何后世云哉」!故历序理事之所以变复告焉。元丰五年正月九日记(《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二四。)。
万殊:疑当作「万物」。
法令论 北宋 · 华镇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五二、《云溪居士集》卷一七
禁奸宄,防诈伪,使人心一出于中正诚实者,莫尚于法令。法令,先王之所用也。前史言汉世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诈起者,汉之法令不美于先王耶?汉之人心机巧而不可以制耶?何效用之异也?夫先王之法令,不美于汉之法令;先王之人心,不淳于汉之人心。其用与汉异效者,先王之治不本于法令,而汉本之也;先王之人不发其巧心,而汉发之也。何则?人主正心诚意,率德而用道,以临莅天下,辅之以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敦礼乐以导和睦,示好恶以明避就,则中林之远,兔罝之贱,皆知好德而有贤者之美,又况在位多士,豪杰美材,莫不兴起而为士君子之行矣。人有士君子之行,则法令可以无用。故先王之法令,大为之防,不胜德教,人无所用其巧,而机变之心不发。汉之德义,不足以风动流俗,又无善教以振发多士之性,而辅成其美。及其弊也,忘公徇私,违义死党,依势倚法,蔑弃廉耻,风靡波荡,日趋于罪戾矣。务正德以治其本,乃滋益纲目,稹致科条,专以法令笼之。不知法令有限而智变无穷,故防禁愈微,而机巧愈出,卒之奸诈不胜,而法令为虚器。然则驾驭豪杰,临莅士君子,德义教化而已,非法令防禁之所与能也。德义明而教化行,则君子益其德,能者增其才,蔽愚不肖之人有以发明善心,而变易志虑。法令多而防禁密,则义士耻于见疑,而不为用;智者迫于绳墨,而不得为;小人投隙伺便,骋其巧而莫之能禦。是教化行而善否兼得,防禁密而君子小人并弃也。夫善否兼得,与君子小人并弃,其效远矣,为政之术,可弗慎乎!天下名川三百,而江、河为大。江无一夫之役,块土之费,而自昔无患者,得其性也;河防之用,岁以亿万计,高厚如丘陵,坚强如铸金,然而决溢时报,其未决者,惴惴然不能以一日为安,失其性也。夫水有东倾就下之性,顺之则行,逆之则决。得其性者,虽无堤防之备,水行而不为患;失其性,虽堤防隆固,水决而不可遏。天下之性犹水也,法令之禁犹堤防也。知江河之性,知为政之术矣。
乐论(下) 北宋 · 华镇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五四、《云溪居士集》卷一八
夫作乐者何为者也?先王用五德之声,本四气之和,因八物之音,以歌咏祖宗之功德,而告于神明,动化天下者也。太上用道,其次建德,其次立功。先王创业垂统,经世济民,不出于道德,则出于事功。虽揖逊征诛,异世殊事,逆取顺守,若天与人,莫不本于仁义,稽之道德。故《云》、《咸》、《英》、《茎》《、章》、《韶》、《云》、《武》,皆足以动天地,感鬼神,荡涤流淫,召集和粹,移风易俗,鼓舞而不知其所以然。《语》曰:「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夫虞氏之不为政久矣,末世遗声,其感人也犹若此之盛;方重华在上,后夔典之,则击石拊石,百兽率舞,箫《韶》九成,凤凰来仪,不亦宜乎?《记》曰:「礼节民心,乐和民声,政以行之,刑以防之。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则王道备矣」。由是言之,帝王之道,本之以礼乐,辅之以刑政而已矣,期会簿书,断狱听讼,百吏之职,非所务也。后世置礼乐为虚器,藏在有司,郊社之间,宗庙之事,时出而用之,下民未尝豫闻也。自朝廷达于郡邑,日所由以为治者,期会簿书,断狱听讼而已。故有司不能诵其数,君子不能达其义,而况于下民乎,况于庶物乎。因谓礼乐不足以致治,风俗不可以易移,诬矣。国家享天休命,神圣相继,百三十馀载,天下乂安,继周之后,未有若此之盛,非汉唐之比也。然百年之间,大乐未作。和岘之器,尚失之高;胡瑗之徒,曼不可用。至主上践祚,而明圣之事,始克有就。祖武宗文,神谟圣烈,揄扬显畅,与休声和气洋溢乎乾坤之内,明白乎日月之下,可谓盛矣。若革近世之弊,踵三五之事,颁之郡邑,达之黉序,以先期会簿书,断狱听讼,不特藏之太常,则和神人,舞百兽,庶几复见于今日,非直移风易俗而已。昔在黄帝,命伶伦吹嶰竹之管,协凤凰之鸣,而造律吕,于是篑桴土鼓废矣,后世作者必稽焉。然声隐于微,器久则敝。圣人恶其敝而微者不可得而察也,故寓之以法度。因其积以为数,因其容以为量,因其长以为度,因其实以为重轻。六物者相为表里,一物亡缺,可因所存而补也;六物皆亡,可推声数而造也。故圣人在上,则推历生律;后世祖述,则推律生历。上党之黍,邯郸之铎,先儒之所用也。虽然,仲容讥荀氏契周尺,文收吹断竹而调哑钟,声数之法,周隋之所传,荀氏之所用也,何独不然。若是,则邯郸之铎,未可以得土中之器;上党之黍,亦未可以定一籥之律。盖有独见之明,独闻之聪,然后能用先王之成法,求天地之中声。故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然则神而明之,存乎其人者,非独《易》象为然,必有夔、旷,然后声气可得而定矣。夔、旷之用,盖亦不违于积黍也。夫魏晋之际,而有仲容;贞观之初,而有文收。五代乱离,学者彫丧,王朴之术,尚或有成。天下浩浩,熙洽百年焉,知夔、旷之不世出哉,亦求之而已矣。
二十二弟获金印(按:此诗又作晁冲之诗,题作决道念八弟得小金印以诗赠之,见《晁具茨先生诗集》卷七) 宋 · 晁说之
五言律诗 押鱼韵
季也获金印,籀文秦不如。
情知非鬼篆,恨不识天书。
池静龟游罢,庭閒鹊斗馀。
春风还旧物,疏俊独怜渠。
怀济北弟侄(一作晁冲之诗) 宋 · 晁说之
五言律诗 押阳韵
久客思吾子,生涯滞故乡。
独携高士传,翻忆紫香囊。
合榻言犹在,同堂乐未央。
翩翩春草梦,随意绕池塘(以上《两宋名贤小集》卷六七《景迂生小集》)。
和新乡二十一弟华严水亭二首(一作晁冲之诗) 其一 宋 · 晁说之
七言绝句 押鱼韵
渚蒲淅淅风犹急,岸柳纤纤雨尚馀。
栖鹭宿鸥浑去尽,溯溪还有两三鱼。
和新乡二十一弟华严水亭二首(一作晁冲之诗) 其二 宋 · 晁说之
七言绝句 押蒸韵
荷盖点溪三数叶,藤稍绕树几千层。
投閒更与高人约,重抱琴来听广陵。
积善堂(按:《永乐大典》卷七二四二作晁冲之诗,《永乐大典》卷七二四二作晁说之诗。《永乐大典》收《积善堂诗》共二首,一首五言,一首七言。其中五言诗已见《晁具茨先生诗集》卷一○。此首当为晁说之诗,见《嵩山文集》卷五。) 宋 · 晁说之
押词韵第三部
我家得姓自卫史(四库本作始),文王之昭钟厥美。
西京御史府大夫,父慈子忠不惜死。
至今墓上无曲棘,颍川岁时虔庙祀。
中原丧乱厌风尘,南渡不及渡辽水。
晚惟道武揽英雄,辽东之晁同兴起。
世封颍川刺济州,子孙婵媛冠剑伟。
唐有贤良如汉初,名动集贤为学士。
是时海内图书家,一晁未议(《永乐大典》卷七二四二作让)张与李(自注:三相张,平泉李。)。
忠实文华入本朝,三祖百孙同一体。
中祖颍川袭远封,东祖西祖复于济。
自从决策罢兵来(自注:文庄公会韩、范等五帅,罢西师,遂参大政。),平进不厌百寮底。
即今门户益衰微,揽古怀今情曷已。
上恩坱圠播无垠,宿莽心存春藿靡。
漳州有母行百龄,疏封钿服明光里。
夫人眼力尚针缕,拜恩不易从稚齿。
初惟夫人有子贤,曰此布濩敢不俾。
何劳梦帝血面论,直以微诚动旒扆。
华堂白发喜更新,即看青袍子高第。
寿斝千场日未央,膝下曾玄扶且倚。
中眷有孙不能鸣,东眷孙文刊烨炜。
览古(一作晁冲之诗) 宋 · 晁说之
遥岑不娱人,苍莽颇愁绝。
东南有断梁,水寒不可涉。
西闉不欲往,旦暮畏喋亵。
归来坐北堂,悠然理书策。
之人阿堵中,虽死情不隔。
周公徂东山,仲尼陈蔡厄。
大儒且不遇,小子何足责。
时命姑置之,何为常促迫。
次韵王立之雪中以酒见饷(按:一作晁冲之诗,见《晁具茨先生诗集》卷六。) 宋 · 晁说之
同云惨惨驱朝暄,龙沙一雪人相怜。
寒猿哀啸失山木,饥鹤仰唳空无天。
当年补天真戏尔,不知修月何时已。
坐烦耆旧说辛卯,至遣儿童忧甲子。
城中米价贵如玉,举家倒廪无斗粟。
千金狐裘岂易得,百结鹑衣不堪鬻。
我生但识茅与菅,何曾过眼逢瑶璠。
展君新诗问所似,欲辩不敢非忘言。
开壶酌酒浇我胸,酒酣起舞颜为红。
会见东风扫冰雪,江梅塞柳烦春工。
示照禅人 宋 · 释克勤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三
石巩三十年,一张弓,两只箭,只射得半个人,为甚不全去?盖是中岂可容如此,何故?不见道:「向上一路,千圣不传」。若体得不传之意,则尽底里直言此事,无你用心机处,无你凑泊存坐处。是故从上来唯是特唱直指,要人格外玄悟,不拖泥水,不堕尘缘。所以道,他上流聊闻举著,剔起便行,万机收他不著,千圣笼罗他不住。要如是参究證入,要如是提掇举唱,岂论懵底!个个须眼似流星,杀人不眨眼,始得相应。若踟蹰凝伫,则蹉却千万了也。有此一至宝之地,乃可以建立万差。傥真实到恁么,终不捏怪作相,画样起模。只守闲闲尚不可得,至于立己透脱,为物解黏去缚,无不皆是踞地时节。临济道:「山僧见处,也要诸人共知,直下坐断,报化佛头」。据此垂示,既坐报化佛,向上更有个甚?岂是世间粗想所度。要须打摒从前妄想计较,执著情尘胜劣见解,明辨性理,终非本分,一刀截却,直得脱然自得,如毫末许,尽十方界尘无不包摄。全作用是佛祖,全佛祖是作用,一棒一喝,一句一机,并无窠窟。一切以实證印之,如灵药点铁成金,无不皆从我转。既久参问,多作知见解路,只益多闻,终非实事。须一歇一切歇,一了一切了,见此本来面目,达此本地风光,然后作为一切成现,不假心力,如风偃草,虽山林城市,亦无二种。唤作把得住,作得主,权衡含生命脉在自手中,随心意作何判断,便谓之无用道,岂非至要至妙安稳大解脱哉?
按:《佛果圆悟真觉禅师心要》卷下始。
问讯次九日韵 北宋 · 晁冲之
五言律诗 押灰韵
问讯西南戍,提封莫远开。
休传通蜀道,端可弃轮台。
拟上平戎策,惭无属国才。
何须千里马,远自渥洼来(以上《晁具茨先生诗集》卷九)。
谢胡御史寄茶兼简深明 北宋 · 晁冲之
五言律诗 押鱼韵
谏议茶犹寄,郎官迹已疏。
斜封三道印,不奉一行书。
会远长安去,终临顾渚居。
大江清见底,为问渴何如(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六 按:此诗前四句收入《晁具茨先生诗集》卷八,题为《谢任伯久无书常子然寄茶谢之因简任伯》,首句“茶犹寄”作“茶犹送”,当以《丛话》为是。)。
道中(一作陈与义诗) 北宋 · 晁冲之
五言律诗 押麻韵
雨子收还急,溪流直又斜。
迢迢旁山路,漠漠满林(须溪本作村)花。
破水双鸥影,掀泥百草芽。
川原有高下,随处着人家(影印《诗渊》册三页一九九七 按:《诗渊》收《道中》诗共二首,一首五言,一首七言。其中七言诗已收入《晁具茨先生诗集》卷九。)。
和人游李文和园 北宋 · 晁冲之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北李园池推甲第,西冈人物复诸生。
乘鸾此地回缑岭,走马何人出大明。
六月火云无复暑,百年水木有馀清。
敢陪宾客追前辈,知子能诗近得声(以上《晁具茨先生诗集》卷七)。
客有驽马不肯借诗诮之 北宋 · 晁冲之
七言律诗 押东韵
胡儿少欲立奇功,贵买西宛玉面骢。
金躞蹀微鸣蹑影,锦连钱(原校:一作锦连乾)不动追风。
庭槐洗立清阴下,沙路调行返照中。
出郭借人乘岂肯,自誇骑入大明宫(以上《晁具茨先生诗集》卷八)。
和江子我竹夫人 北宋 · 晁冲之
七言律诗 押词韵第四部
黄藤白簟倦呼卢,高卧南窗示楷模。
郭芍药情元最密,郑樱桃迹近相疏。
下帷度日甘同梦,隐几终年得异书。
晚向禅房陪杖屦,清秋霜霰意何如(以上《晁具茨先生诗集》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