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榷货务监官朝奉大夫宋康年吴荐朝请郎丁维买钞所监官文思副使左厚之奉议郎周中可各转一官制 北宋 · 慕容彦逢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三○、《摛文堂集》卷七
敕具官某等:钞法之行,尔实推奉,会课饶羡,良见恪勤,宜锡宠章,擢升品秩。往加励激,务称所蒙。可。
挽梁尚书二首 其二 宋 · 吴芾
五言律诗 押东韵
身在名卿数,人怀长者风。
爱民馀善政,富国著休功。
扬历周中外,哀荣极始终。
芝兰方竞秀,流庆看无穷。
侧身修省以弭灾异疏 南宋 · 王师愈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七
臣闻天人之际,本无二致,究观人事则天意可卜。辛巳之冬,逆亮败盟,大举入寇,自谓谈笑可以渡江。未几而天怒人怨,变生肘腋,竟自薨陨。明年陛下诞膺景命,嗣有丕图,因知辛巳之役,天所以眷顾陛下,光启中兴,延我宋万世无疆之休,盖昭昭矣。而臣窃有疑者。伏自陛下即位以来,灾异之作无岁无之,始则飞蝗蔽天,灾见于昆虫,可谓微矣。次则虏人复败盟,淮上流血,灾生于夷狄,亦云远矣。既而连年辅郡大水大火,旱熯疾疫,死徙者不知其几,其为灾异也骎骎乎大且近矣。又其甚者,雷震于郊祀之旦,祸及于骨肉之亲,益可惧矣。窃惟陛下修己任德,未尝少懈,何上天眷顾于前而灾异荐臻于后,或者以谓应天之实,恐有所未尽善耳。不然,何为而若是也?昔商高宗因升鼎之雉,周宣王遭旱魃之虐,皆能侧身修省,为商周中兴之贤君。以是知灾异者,乃天心仁爱人君之深,亦人君恐惧致福之本也。陛下天纵聪明,远过高宗、宣王,诚能鉴其弭灾之由,尽其应天之实,则商、周中兴之功,不患难致也。
吉水周中显秀才相识二十馀年来求永新谭焕主簿荣寿堂诗为赋一首因以勉谭(辛亥八月三日) 南宋 · 周必大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忆昨淳熙跻寿域,东朝长乐庆七十。
谭家有子列冠裳,翁媪同时膺命秩。
两宫今奉慈福宫,万有千岁三宫同。
十年一讲庆寿礼,老人版授方重重。
焕也曾试南宫里,一第终当慁子耳。
从今更辟荣寿堂,他日郊封诏填委。
与周中显书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四、《书稿》卷一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元章足下:曩辱携书相过,其论尧、舜、孔、孟、扬子之道,有诸儒未尝及者,固已叹足下问学之深。继枉二诗,兴寄高远,力追作者,又以见足下词章之华。今复倾囷到廪,见投钜编,而先之以自叙之文,宠我以近体之作,用意愈勤,执礼愈恭。讽诵累日,然后知足下识甚远,志甚大,非徒事科举、望名第而已。虽然,足下文如是之富,德如是之谦,苟布露于闻人,必有当惠施、钟期之位,膺东阿、昭明之任者矣。此之不求,而诡仆以一言,无乃身勤而事左,博施而狭望耶!抑仆贱商也,倚市门,登龙断,所阅者燕石鱼目而已。一旦遇连城之宝,照乘之珍,夜光晁采陆离乎其前,方且拱揖不暇,眩骇失措,遽欲妄评高下之品,辄酬多寡之直,其不为旁观嗤笑嫚骂者几希。请为足下椟藏之,求良贾而问焉,徐以告足下,惟少需之,毋亟。不宣。
史称文帝比成康孝宣比商宗周宣当否何如(省试策第一道)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七、《省斋文稿》卷一○
对:欲知帝王之心者,必考其所学之道;欲知帝王之治者,必观其所任之人。在昔唐虞三代之君,以若稽古之学迭相授受。舜之用中,尧实畀之;禹之执中,舜实畀之。其在成汤,所学者建中而已;其在文武,所学者皇极而已。所谓变诈之术,惨刻之法,未尝著之于心,宣之于口。是以治效纯粹,名声彰闻,载祀千百,峣然不可企及,则其所学之道为何如耶?若皋、夔,若契、稷,若伊尹、周公,咸以圣贤之资居辅弼之任。或陈九德,或谐八音,五教于此而敷,百谷于此而播。一德足以致天心之格,大勋足以光盟府之藏。是以都俞而万邦乂,优游而百度举。经传之所载,先民之所谈,铿鍧炳耀,荡人耳目。由今望之,若神人然,则其所任之人为何如耶!帝王既息,降及西汉。言治者必以文帝、宣帝为先,一时治绩,著在史册,班班可考。观其亲饰子女,结匈奴和亲之好,大明信义,致单于渭上之朝,偃兵息民,人以宁谧,可谓有意于抚绥万方矣。闻贾生之贤,则前夜半之席;嘉黄霸之治,则增颍川之秩。才能类进,众职修理,可谓有意于任用之术矣。开籍田以劝农,举孝弟以善俗。综核名实,信赏必罚,可谓有意于设施之要矣。然究其始终,推其功效,往往得于此而失于彼,举其小而遗其大。故制度可修也,而文帝未尝修;德教可任也,而宣帝未尝任。彼岂惮于有为而甘于自弃与?盖其所学非帝王之道,而其所任非帝王之佐故也。何以言之?人君之所为系其所学,学于帝王则足以成帝王之治,学于驳杂则足以成驳杂之治。如符契之相合,如影响之相随,有不可掩者。文帝所学者何道也?刑名之道也。宣帝所学者何道也?杂霸之道也。夫惟二君所学如此,其能如帝王之存心乎?愚故曰:欲观帝王之心,必考其所学之道者此也。天下之大,非一人所能治,必有贤哲焉为之左右,然后可以大有为于当世。如股肱元首之相资,如风虎云龙之相从,有不可废者。文帝所相者何人也?木讷之绛侯,任气之申屠嘉而已。宣帝所相者何人也?好严之魏相,不事事之丙吉而已。夫惟二君所任如此,岂能继帝王之圣治乎?愚故曰:欲知帝王之治,必观其所任之人者此也。夫文、宣之学既如此,文、宣之佐又如彼,其有愧于三代之事业,不必学士大夫乃能知之,虽三尺之童亦知之矣,孰谓班固负良史之才,当笔削之任,而昧于此乎!请为先生申其说。夫周家之治起于文、武,而大备于成、康之时。汉氏之业创于高、惠,而涵养于文帝之世。然则成、康也,文帝也,皆守成之君也。孟坚于是称之曰「周云成、康,汉言文、景」,盖论其守成之时相类如此,非谓其心之所存,治之所致可以比夫成、康也。必欲责文帝以礼乐庶事之备,其如无成、康之学何?其如无成、康之佐何?商、周中否,王业扫地,赖高宗、宣王而中兴。汉武穷兵,海内虚耗,赖宣帝而复振。然则高宗也,宣王也,宣帝也,皆中兴之君也。孟坚于是赞之曰「可谓中兴,侔德商宗、周宣」,盖论其中兴之效相类如此,非谓其心之所存,治之所致可以比夫商、周也。必欲责宣帝以嘉靖商邦,明文、武之功业,其如无商、周之学何?其如无商、周之佐何?呜呼!世已远矣,二帝三王之不可复见矣。有君如文帝,如宣帝,犹以所学非其道,所任非其人,遂不足为纯粹之治,况于晋、唐之陵夷乎?必欲举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而又得皋、夔、稷、契、伊、周之臣,则千载一时,端在今日。恭惟主上扩帝王之量以抚宁方夏,体天地之德以覆育群生,绵宇固已阜安,民心固已爱戴。方且日与一德大臣,缉熙百度,润色洪业,可谓得帝王之道而又得帝王之佐矣。算功见效,岂炎刘之君敢冀其万一哉?是以执事先生推《天保》报上之诚,作为问目,俾诸生兼举而毕陈之。夫西汉抚绥之方,任用之术,设施之要,凡得失优劣之可言者,愚盖详言于前矣。至于今日之治可得而形容者,则遽数之不能终其物,悉数之乃更仆未可终也。姑取诗人之颂以配当今之治,庶几乎美盛德形容之义。迹夫「载戢干戈,载櫜弓矢」,则《时迈》之颂可以形容矣。「多黍多稌,亦有高廪」,则《丰年》之颂可以形容矣。「郊祀天地,产祥降嘏」,则愿献《成命》之颂可乎?「设业设虡,肇新雅乐」,则愿献《有瞽》之颂可乎?籍田所以劝农也,何愧《载芟》之所作?原庙所以奉先也,何愧《丝衣》之所陈?兴崇太学,足以掩「在泮」之美。务农重谷,足以掩「在坰」之颂。至若躬祀太一,祈民福也;禁止渔捕,遂物性也;捐减田租,裕民力也;刊定法令,明国章也。是以仁增而益高,泽厚而愈深。欢颂沸腾,和气充溢。上焉日月星辰顺其序,下焉草木鸟兽安其生。自非吾君之仁,吾君之德,则何以臻兹?乃若运至化于一堂之上,纳生灵于太和之域,熙熙怡怡,使百姓日用而不知,谓帝力何有者,则又非诸生所能形容也。
扶桑行送铦仲刚东归 元 · 丁复
日出扶桑根,日上扶桑顶。
海色秋茫茫,天光何万顷。
扶桑日东出,若木日西落。
日出天始明,扶桑人不恶。
扶桑有国自鸿荒,有国有人天性良。
亦复有君臣,栋宇垂衣裳。
自古国有主,不知何姓氏,闻自周中王,世嗣相传宗揖让。
至今惟一姓,不识有兴亡。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至道之纲,何弛何张。
且吾闻之扶桑之国人,宁杀不受辱,岂不谓死亦何短,生亦何长。
身在义所耻,身死义不忘。
皇元发仁被六合,海服远来贡,大泊凌广洋。
陈辞极恳款,器物尽精致,黄金铸甲白日光。
大珠径寸夜发芒,利刀截铁断两旁。
水玉拾海底,湛澈团天浆。
奇才妙识不及数,一一具献无诡藏。
上者国有使,下者通贩商。
年年以为常,奈何汉中叶,独用桑弘羊。
内府无钱愧张武,大官小吏贪如狼。
怀金辱明主,秽德腥外邦。
彼岂侮大国,顾敢为猖狂。
夜半海水赤,南风无回樯。
十年不遣使东天,遂裂长鲸奋怒火炽扬。
波涛汹生,海中不宁,上人何年来,瞳人正碧发未苍。
词句所发,如众妙香,自言读书在扶桑。
慕法五天竺,十七来钱唐。
十八姑苏住,浩歌濯沧浪。
问剑虎丘石,挂席枫桥霜。
古台吟凤去,新寺访龙翔。
振衣香炉颠,洗钵三石梁。
天上归来虞阁老,留之廿日扫室置禅床。
笑谓门生及儿子,海国有此圭与璋。
一一作歌送,彷佛扶桑之故乡。
珊瑚树底龙所宫,照之五色云锦章。
龙儿护惜不得睡,中天夜掉紫玉幢,意用慰此遥相望。
往年上人去,我在霅上不得见,前年上人归,我方僦宅园中央。
日夕还往双桧下,列榻坐受南薰凉。
写诗不记首,把酒无数觞。
苧袍浮霜踏月色,夜未及鼓犹携将。
双桧先生不及仕,抱瓮灌园而已矣。
有家何曾隔海水,有路未即还乡里。
园芎二亩差可拟,菜本作羹播其子。
日日月月逝莫止,朝朝暮暮聊尔耳。
此非天运固知此,扶桑之国邈东溟。
子其怀归子所应,天之所在子无能。
方今天子圣且明,子能有道玉帛徵。
林泉之家从所营,子子孙孙无尽灯。
子国君臣家父兄,一日闻之千载名。
子毋扶桑归,听我歌此扶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