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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十三 北宋 · 范镇
 押阳韵
案前曾立二贤良(吊刘微之
按:宋叶某《爱日斋丛钞》卷四
辞免初除第三状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六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六
□□勘会,先于今月初三日,准尚书省劄子,□□□免今任职事,奉圣旨不允,令学士院降诏,不许再有陈请。
臣以迂愚衰弊,终难冒居,再具状陈奏,一面起发所居卞山,迤逦前至湖州平江府以来,听候指挥
未奉处分。
续于今月初八日酉时,恭奉御前降下金字牌递筒,再准尚书省劄子:勘会已降指挥叶某江南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建康府行宫留守司公事,填见阙,不候授告,般家接人。
指挥到,限三日,于所在州军依条差拨兵级,起发前去之任。
至今未见起发前去。
六月七日奉圣旨,依已降指挥疾速前去之任,仍具起发到任月日申尚书省
臣已于今月初九日申时起发湖州沿路听候指挥外,所有前奏状,望圣慈特赐检会施行。
奏乞依灾伤法赈给淮西避贼老小状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七五、《石林奏议》卷一三
右,臣今月初一日准尚书省劄子节文:淮西避寇流移过江南人民,多方存恤赈给,毋令失所。
二月二十八日,三省同奉圣旨,令周聿叶某措置,仍专一遍行点检。
臣等契勘,昨虏骑过淮之初,惟滁、和两州移治,和州太平沙上,滁州多在建康府真州,居民多相从过江。
缘皆是前期退避,又得张俊等处尽将渡兵马船回载前来,不致大段失所。
其馀庐、舒、濠、真、无为军寿春府,亦有过江人民,约度通不过数千户。
二月二十日后,节次闻大军报捷,官吏各还本州,民户并随逐前去,见存人数不多。
臣等除已一面差官审访,遵依诏旨施行外,体问得淮南归业人虽得各复本土,缘屋业多被焚烧,牛畜多被驱虏。
今农务是时,见有田亩皆无耕具种粮,兼恐大军未回,或有起夫般担运粮,并州县兴修官舍之类,不无取办于民,即须重加存抚。
欲乞截自二月三十日以前,应贼马破荡乡闾逃移初归业人,并与依灾伤法抄劄见数,赈济两月。
其阙种食,并量赐之,以待客旅兴贩到,两月之后,渐可济接。
其虽守乡土结为山寨、水寨,不经逃避,而为贼马经过,烧毁舍屋,虏掠人口者,依此。
其合用钱米,窃虑淮南必无宽剩,即乞通融江东诸司钱物应副,专委官措置。
大军驻泊移进州军合用粮斛,不通水运去处,并委漕臣预行计置,于所移处逐急兑那应用支遣,续自水运补发填还,无令临时仓猝,辄起夫役。
应官司兴造,并令权罢,候商贩到竹木数多,逐旋随宜整葺。
如蒙采取,伏乞即降睿旨,疾速施行,稍缓即必不及事。
庶几目下人人便受实惠。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奏遵禀分定逐路漕臣应副张俊等军马钱粮草料状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议》卷一四
三月十九日巳时,准御前金字牌降到御宝封,送下枢密院三月十七日劄子:枢密院奏,勘会已降指挥,专委叶某分定漕臣应副逐项军马粮料
右,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连见今应副逐军漕臣姓名劄下叶某,据即今事势,一面随宜分委随军应副,具已分定职位姓名闻奏。
今劄送江南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叶大资疾速施行。
臣今分委应副逐军钱粮草料漕臣,下项须至奏闻者。
一、宣抚张俊军前:淮西转运副使李仲孺
调发:江东转运判官张杲
一、宣抚杨沂中军前:淮东转运副使胡纺
调发:两浙转运副使张汇
一、宣抚刘锜军前:江东转运副使陈敏识
调发:江东转运判官张杲
一、宣抚岳飞军前:京西转运副使王良存
调发:江西转运副使赵伯牛淮西转运判官刘景真
右,臣契勘自来军兴,漕臣应副粮草,多是并在一处,或赴军前,或止留本司,不曾分定管干事务,缓急因致首尾不相照应。
今来相度,合以一员随逐在军前主管已发到粮草支遣,一员于粮草所在去处,往来将军前的实合支数目,计定水陆运路,或差舟船,或起人夫,逐日装发,周而复始,方不误事。
今各将逐官依此分定,已责到知禀文状在案讫,谨录奏闻。
谨奏。
书为山亭石上1141年3月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四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绍兴辛酉正月,兀术以众二十万入寇。
壬戌,渡淮据合淝。
二月辛未淮西宣抚使军出征。
癸酉,渡江,是夕,败贼前锋,壁历阳
丙子,又败之于含山
戊寅,又败之于巢县
己卯,又败之。
辛巳,复寇和州,又败之。
壬午,又败之于全椒
癸未甲申,又连败之于关口。
丙戌,又败之于仙宗。
丁亥,又败之于柘皋。
己丑,遂败兀术于店步,复合淝。
庚寅,王师入庐州,贼尽过淮奔。
乙未,班师。
丁卯,献俘于王所。
江南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叶某记。
忠烈1138年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八三、《石林居士建康集》卷八、《南宋文范》卷三七、《曹南文献录》卷七五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尚书令、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卞公讳壸,字望之
苏峻之难,父子皆死敌,墓在建康牙城之西、旧冶城南、司命宫之侧。
历代奉祀惟谨,而庙貌不立。
唐保大中,始作忠孝亭于墓北,岁久夷圮。
庆历三年龙图阁直学士叶公清臣复封植,立石为表。
后五十年,当元祐八年天章阁待制曾公肇易亭为祠,图公像其中,载之祀典,春秋命有司从事
又二十七年,当绍兴元年,金人渡江之后,资政殿学士叶某蒙恩分镇。
兵火初平,城郭丘墟,欲修二公之旧而未暇。
又七年,大驾临幸还钱塘,诏即建康为留都。
上不以其老且无能,复付之宫钥,乃克即墓南度地为庙,请于朝,下太常,赐公庙额曰「忠烈」。
于是为正室三间,以设公像,列公世子散骑常侍眕、次子赠奉车都尉盱从公俱死者于傍,以侍中嵇公绍配食。
环以列庑,缭以周垣,增饰兆域名木,禁刍牧无得犯。
三月告成,躬率僚吏,奉少牢之奠,告于祠下。
初,建康之民去公远,莫能尽知公之节。
及天子褒显暴耀,新宫屹然,衣冠咸会,于是士女奔走,欷歔太息,或至流泪,皆有感激奋励,知以身殉国之义。
曰:呜呼,礼义之感人,岂但教告驱率而后听哉!
然世知公死之为难,而未知使公得生,必可以兴晋,而不克成焉,尤可惜也。
自古为天下,未有不合群力众智而成。
其间必有卓然特立,超出一世之上,而不与之俱者,然后能矫拂一世之俗,以为之宗,而天下从之,则以治易乱,以存易亡,惟其所欲为。
东晋立国江左,孰不曰王导之功?
尝谓晋不能复中原、一天下,正导之罪,此其故何也?
凡晋之失,在于祖虚诞而贱名检,乐侥倖而轻节义,眩华靡而略功实。
是以因循苟简,取给目前,讫至于乱。
曾不能反是,乃欲因是以求济,其区区自救不暇,非孰为之乎?
天下,大物也,物与物何足以相远?
在《易》之《大过》曰:「泽灭木,大过,君子以独立不惧,遁世无闷」。
孔子序《易》,至《大过》《既济》之际,为之说曰:「有过物者必济」。
夫必有过之,乃能济之。
晋有三人焉:以身捍患,料敌制胜,曰温太真峤
精诚远虑,明见事机,曰蔡道明谟
维持纪纲,纳之轨物,则公而已。
太元以后,天下事皆得道明谋之,太真行之,而公守之,虽内有王敦苏峻,外有刘聪石勒,其何能为?
不幸太真早死,而公仅效于一战,道明虽在,已不胜其众矣,此所以终其世不竞也欤!
因追考其事,论次为公庙碑,而系之诗,以遗后之君子。
公惟不亡,尚足慰其千载之意云。
其辞曰:
五马渡江晋南奔,乾坤震荡四海昏
孰扶此都创本根,茂弘陋矣安足论!
我评三士参高骞,为世作室身墉垣。
惜哉其类不得繁,神州陆沈无与援。
弃捐名教资清言,颓波一律来浑浑。
卞公特立尤雄尊,卒殉以身丧厥元。
二雏从公如凊温,宁公已死身独存。
公归在天朝帝阍,血面诉帝忠不冤。
岁时来临从旗幡,览观江山望中原。
从先二雏属櫜鞬,下睨豺虎犹齧吞。
新宫崇崇俯前轩,揭名日星自今恩。
潢污之水荐藻蘩,哀歌节缓芬桂樽。
祥飙飒然下修门,尚慰千载忠孝魂。
叶适宝谟阁待制建康府沿江制置使 宋 · 张守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八○、《毗陵集》卷二
朕缅怀函夏,式重陪京
维昔秣陵,有孙仲谋刘玄德之论在;
于今江左,与河内、唐东都之地均。
惟时保釐,必在俊杰。
具官叶某天才英迈,神虑安閒
学广问多,务辑先民之绪;
任重道远,不蕲近俗之名。
嘉挹注之不盈,趣延登而入侍,而志计恳到,裨益宏多。
嗟议论之折衷,实献纳之攸赖。
朕惟藜藿之不采,莫强樽俎之折冲,方图制胜之自中,重惜尔身之在外。
然念石头之形势,实为江左之重轻,爰升次对之班,允副居留之望。
噫,览神州之风景,勿谓无人;
抚地险之山川,亦足用武。
其往敷于声教,以思启于封疆。
龙图阁直学士右通奉大夫致仕叶公墓志铭 宋 · 李弥逊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五七
士之怀才负能,居无事时,苟效一官,束以法令不得骋,虽贤且智,无以踰人。
至于遇事遇时,应仓卒之变,众人睥睨愕立,无所措手足,非有过物之才,不能济也。
靖康初,四方多事,经费百出,国用之入,如雪见睍,日积日消。
朝廷患之,择能臣,得叶公成甫,试以经理之事。
今上即位,遂登崇之。
静明练,先事有谋,不疾不徐,而以办给。
自为库部郎,即掌财赋,历左司郎中江淮发运使户部侍郎、本部尚书,周旋四三年间。
方时艰虞,调度多出不测,未尝以钱谷之问至庙堂,天子赖之,一日不使去左右。
大夫国人皆以足国裕民知公,而公惕然不自为得,盖其所存者大,以心计称非公志也。
方且抗章力陈治道,大略曰:「绝害源以安百姓,赏罚以励士卒,立纪纲以基中兴,正心诚意以祈天悔祸。
今敌人侵轶,下诏求言,天下之士咸献其忠。
未闻行一直言,旌一谠论。
人君不闻公言,即已闻而不行,四方失望,志士解体。
后有诏令,其孰信之?
如此求政事之修,夷狄之服,难矣」。
自古言利之臣,未尝及此,较短量长,可同日语哉!
上方嘉纳,且有柄用意,会言事官与公有隙,诬公买宗女为妾,事下吏,吏煅炼求合乌府意。
狱具,乃公为左司时同舍郎有姓同者,误指为公也。
事白,请去犹力,虽清议以谓当留,而公志不可夺,乃以龙图阁直学士泉州
未几,除平江府,不行,遂以丘壑终焉。
噫!
如公可谓有过物者,不得尽其才,亦所遇然耶!
公讳成甫其字也。
世居金陵,五季之乱,南徙延平,金紫公又迁平江,因家焉。
曾祖昭映,赠通议大夫
妣曹氏,清源郡太君
祖棐恭,赠金紫光禄大夫
妣陈氏,广平郡夫人
父唐懿,通直郎、赠少傅
妣朱氏,越国夫人
熙宁中以经术造士,少傅公登甲科,名声卓然,出诸儒上。
公幼修谨,不好弄。
居父母丧,哀毁如成人。
金紫公爱特异,尝抚之曰:「大吾门,其此儿乎」!
及长,种学绩文,遇事穷覈根源,不为口耳学。
再试不第,用金紫公荫入官,调郓州须城开封陈留两县主簿杭州临安丞,知开封府考城县京畿提举常平司管干官编修六典检阅文字开封府曹掾衢州司录事,提举京西茶盐。
召为库部郎官开封少尹,自是通显矣。
须城郡狱久不理,檄公主之。
富民何氏殴人限内致死,而验实无伤,郡侯疑其行赂,必欲处以死,曰:「杀人者死,法也。
今疑似之间论以极典,可乎」?
郡侯悟,卒杖遣之。
寿昌愚民假浮图氏说,聚众为扰,当路者欲入其罪,且授之意。
公持法甚力,不为变。
临安到官三日,有旨令、丞例罢。
先是,使者阴擿前官之失,命下,误及公,公怡然去官,不复辩。
陈留地多咸卤,公募民开垦,假之资而薄其歛,未期年,瘠地二千顷尽为膏壤。
西成公田所括民田之馀,收其入为应奉费,因以侵扰,民甚病之。
事有关京畿者,长檄公往,且勉以善事贵人速化之术也,曰:「人各有能有不能,此非仆所能」。
辞不行。
六典置局馆中,公下马闭閤,不与事接,编刬之馀,取未见书读之,有会意,手自抄录。
洎去职,所阅几至千种。
为掾,位在诸曹下,会尹京者以惨酷为治,观望贵近,侮慢官僚,凡有咨决,附吏以白,故得容其奸。
公间得见,必为辩曲直,面折力争,众人危之,尹亦为屈。
延福宫池畜鸂鶒千馀,不日尽死,徽庙疑有致毒者,并按经由诸门连逮二百馀人。
公鞫治得情,坐所饲之物非宜,列上,皆从轻释。
中牟县百姓事紫姑神,服用僭儗,为有司所录,主议者张大其事,欲致之死,以为己功。
公察其情,止于诡众利财尔,白尹不听,乃裁书规切之曰:「置数百家糜溃之地,明公所宜动心也。
不然,幸因对以某书闻」。
尹如公言,书奏,徽庙恻然曰:「姑如所鞫」。
以公治狱平允,进秩一等,制词褒焉。
中贵人有攘人已雇乳婢,欲反坐被夺之家者,公直之,移送廷尉
廷尉阿附,乃以失实为公罪,并坐视囚不谨,夺两官,免。
公领盐司,会更法,客盐见存者毁弃,州县欲投之水,曰:「蠹残民用,失信商贾,此何法也」?
陈于朝,令所部勿弃以俟报,迄如所请。
公以库部出使京西,会主上登极,南部调度未充,公亟至京师,发户部内帑钱帛,不淹时大集,凡赏赉给予无乏事者。
密院赏功司。
川陕去朝廷道远,理赏者无虑数千辈,吏乞取小不如意,必擿细故,往返诘问,动更岁月。
公建议令主将具功伐差等报守帅监司,守帅监司覈实上省部省部按檄即行,严为赏罚,通纠伪滥,人皆便之。
江淮发运使,专一措置户部财用,上谓宰相曰:「叶某于吏事,心计尤长,且留行阙以备官使」。
其被上知遇如此。
异时提举一行事务广置官属,月给钱数百万为公使,美官要职,皆有所遗。
至是,公以贰卿兼之。
因入奏曰:「上巡幸出不得已,御府供须,各有司存,事务职在区处次舍,分拨舟车,此外宣索乞皆寝罢」。
月给公使镌十之九,减官属十七人。
献议者请以钞法行于福建,下公议,曰:「钞法之行,非民便也。
一立成额,后不登,不免取之百姓。
又沿海亡命,赖鱼盐以活,今夺之食,而绳以峻法,几何而不为盗」?
又请搉闽中酒如中州法,曰:「六飞驻跸江浙,福建乃根本地。
八州之民以酒为生者,十室八九,一收其源,人尽失业,非固根本之道」。
当白时相,怒见于色,谓公掠美为乡里地。
公不与较,徐告之曰:「事有可否,人有所见,朝廷使有司议,是求可否于下,必欲行之,径付外可也」。
明日对榻前,以力病求去,上意眷留,诏累下乃止。
楼船留章安,适授衣时,军士有自陈于宰相者,上以问公,对素办,上喜,即处分给之。
初,驾幸四明,偶出仓卒,官吏奔散,虽父子不能相保。
公独冒万死,间关海峤,拱卫黄屋,不敢须臾后先。
自公扈从,上虑钱谷不继,每对辄问,曰:「臣虽无用,必不使上贻主忧」。
及退,不见有所陈启,而食足事济。
上尝对辅臣称公静而办,故诏有「器识沉静,不动声色」之语。
上以方隅未靖为忧,一日,召宰辅从臣询以禦敌之策,众默默。
公独越次而对,慷慨感激,切中机会,凡人所难言者,必陈之,左右股慄,上亦为之动听。
迁本部尚书,辞,乃建言人主以清心省事为本,以节用爱人为先,凡无名之费、不急之务,皆所当去。
因条具诸郡以军兴一时科调遂为例,及户部近岁取诸外非旧制者,一切罢之。
公自入总户部,累上章言州县之政病于民者,如平江一郡,于常赋外巧为色目以歛,户物力不三十千,月一斛,较岁税不啻十倍。
又言圭田古有之,今或无田而责其租,甚亡谓也。
又言县置吏既溢额,且用家人承文书,县有百吏,吏家五人,是五百游手待哺一邑也。
凡三十馀事,虽家至户到所不能知者,公皆缕陈而力除之,远近受赐焉。
泉州当凋瘵之馀,公私匮竭,公政事一趣简俭,上下安之。
范汝为据建安辛企宗制置使屯兵福州,大其军食而责于旁郡,曰:「吾州民力屈矣,扰之恐生变」。
上其事,获减,民赖以苏。
郡兵骄恣日久,前后守将多务姑息,至,一裁以法。
郡廪给米,军士有称陈腐者,什百相和,遂至喧鬨。
公俄至,喻以理,众大惊,捕诛为首者,无敢异言。
有告郡卒为变,公密有处而示以闲暇。
郡僚恐,请以巡尉自卫,曰:「是无能为也」。
谢遣之。
未离席,悉捕以至其为首者七人,一郡帖然,市人不知也。
踰年,丐奉祠,章四上,乃得请。
福唐佳山水,有终焉意,乃于西郊因山筑室,环以花竹,楼观上下,极登览之胜,以「普光」榜之。
日诵《华严》于其间,虽肩舆出入,亦以自随。
庵亭堂室皆以妙严境界名之,与家人辈游息其间。
杖策还,从以一仆,遇诸途者不知其为天子从臣也。
绍兴丁卯夏秋,苦眩瞀之疾,上章告老。
冬十有一月四日,疾不起,享年七十有二。
闻者莫不悼善人之云亡也。
娶江氏,谏议大夫公望之女,封淑人
子男一人撄,孝而才,以克家称,今为右朝请郎
女一人,适右迪功郎坑冶司检踏官朱称。
称之子大亮将仕郎,皆公推异姓恩所任也。
孙男二人:大廉右迪功郎福建路安抚司准备差使
大猷,登仕郎
它以恩命及中外亲族者,凡九人。
惟公慈祥孝友,见推宗党,纯诚笃信,见重朋友。
平居谦恭,语若不出诸口。
及其临事,挺然直前,无所顾隐,不能诩诩相媚悦。
与王公游,虽觞豆之间,一有不合,必正色危言以直之
遇善类,澹然出肺腑,唯恐其去;
世俗之交,偶坐终日,至不吐一辞。
公自跻显仕,其所施设不图赫赫之功,为所甚难,绝口不自衒鬻。
胸中蕴蓄,未尝先事有言,故平生知公所存者少,而公亦不自以为愠也。
积官通奉大夫,职为龙图阁直学士封南阳郡公,邑二千四百户,食实封一百户。
将以十九年八月十七日葬于剑浦丘坑曾祖之域。
撄也持长乐吴元美之状来请铭。
吴信人也,出公门惟旧,尝曰:「南阳公自为小官时,作邑治狱,爱民之心,一本之诚。
中兴之初,专任大计,前后建议,勤勤为民,一意以固邦本,其设心何如也」?
噫,其真知公者哉!
生后于公十有三年,登公之堂最晚,而公遇之若长者,亲之若弟昆,今其亡,舍我孰铭?
铭曰:
惟时需才,如渴如慕。
及其成功,亦在所遇。
桔槔待旱,撬则备雨。
圣与贤,毋必毋固。
伟哉南阳,诗礼之绪。
一出而仕,乃职邦赋。
逢此百为,临难必赴。
遂登尊荣,亦所遇故。
惟公之德,直而能恕。
除民之瘼,去国之蠹。
有义有仁,公其殆庶。
人或惜之,不跌而仆。
脱身急流,梦阅世务。
普光,于一切处。
当易箦时,视死不惧。
岩岩闽山,众灵所护。
百年而归,既安且固(《竹溪先生文集》卷二四。)
吏:原无,据四库本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