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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荐贤能判(甲荐贤能之士三诣公车试皆高第表请锡彤弓矢廷尉致诘词云三适有功) 唐 · 沈东美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三十
举善惟微。知人则哲。妙闻音者。识穷山之竹。能追芳者。赏幽径之兰。甲位登八命。才高四岳。言刈其楚。有异错薪。载絷其驹。屡闻骧首。文举之升一鹗。陶洪之披二龙。曷足思齐。宁将比价。懿兹擢桂。便请锡弓。自伐诚则躁求。议功何妨懋赏。稽诸汉史。轨躅昭然。名器不可假人。升降固宜合礼。爵土互锡。理或酬功。弓矢斯张。雅符谬请。六卿司过。三适胡为。
雅州蒙顶茶记 宋 · 王庠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二二、《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四六
自古茶本出巴蜀,晋孙参军楚作歌,尝言之矣。唐陆羽著《茶经》,言当时出茶之郡四十有三,剑南则称彭、绵、蜀、邛、雅、泸、眉、汉。及验于《唐志》,贡茶之郡止十有六,剑南道惟雅安一郡而已。以天下奉一人,固必献其尤者,雅茶之冠蜀,固可知矣。然鸿渐不推高雅品,何哉?切有所疑而质之他书。如范蜀公《东斋记》言雅安蒙顶绝异于他茶谱,李公内翰《图经》、雷史君太简《茶轩录》皆言蒙顶上清峰不特冠蜀中,自最天下。以寡敌众,则众者是,鸿渐之论非矣。然又尝思之,鸿渐之鉴,非昧于茶也,其失盖亦有自。按鸿渐生于开元二十一年,幼育于竟陵积禅师,天宝中游沧浪邑,后负书火门山,至德初过江,上元初结庐于苕溪之湄。上元辛丑岁,时年二十有九,自作传云有《茶经》三卷,则知《茶经》之作在江、湖间矣。江湖之上,福建非远,尚言未详而往往得之,况蒙山僻在西蜀之隅,则上清绝品,想鸿渐未尝得之也。雅安自肃宗乾元罢贡,而《沔城纪异记》云,代宗大历初,鸿渐自吴兴召至宫中,与积禅师烹茶,是时宫中已无蒙顶矣。然当时岂独鸿渐不得之,如李谪仙、杜子美,困游流落为剑南羁客,无片章只句略誉蒙茶之美,岂非时人以天子委弃无用之物,不精其制造耶?鸿渐之后四十馀年,长庆、大和间,韦齐休佐使云南,过蒙山下,《行记》云「蜀茶尽出于此」。李丞相德裕入蜀,得蒙茶沃于汤研之上,移时尽化,以验其真。白乐天复有《琴茶诗》云:「琴里知闻惟绿水,茶中故旧是蒙山。穷通行止常相伴,谁道吾今无往还」。天下茶品多矣,乐天特言蒙山,是知后人叹幽振滞,稍稍升赏得为天下之最,决无疑也。鸿渐《茶经》云:「生烂石沃土者上,紫者上,笋者上,叶卷而若薇始抽者上」。第七篇复具言久服得仙之事。今上清所出,皆备有四上之美,又其始生在春冬之交。密云霏雪蔽覆,若有神物护持,故紫笋之英,岁得甚少,此亦秀气所钟,天自珍惜。既末之,不特味甘色白,又其性温暖,久服不令人患冷,非他茶之比。《茶谱》说蒙山遗事,昔有病僧遇一老人,教服上清茶,后得道青城山。此正与鸿渐载《神异记》,陶洪景《杂录》言丹丘子事相类,亦与李太白言荆州玉泉真公服仙人掌事同。但恨鸿渐非蜀人,既不得见其初生四上之美,又不详知病僧得仙之事耳。自乾元罢贡之后,蒙山不得入禁中,于今三百馀年。本朝蔡君谟叹鸿渐不第建安之品,遂以建茶作为龙凤团以进。欧公永叔称建团,宫嫔多缕金花于其上,虽宸恩殊锡亦所稀得,目建茶擅贵,而蜀茶益不振。君谟闽人,未尝游剑外,故亦不知蒙顶紫笋本天下第一。嗟乎!蜀本西伯道化、文翁德教之国,惟其邈在西南数千里之外,故凡物不能自达而速显于时,韬光晦迹,岂止蒙山茶而已哉!是可叹也。
铜戈辨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六○、《东观馀论》卷上
右舟之戈,其铭曰「舟其质则铜」。案《周官·考工记》冶氏,戈之制有内、有胡、有援。郑氏曰:「戈,今句孑戟也,或谓之鸡鸣,或谓之拥颈。内谓胡以内接柲者也。援直刃也」。今详此戈之制,两旁有刃横置而末锐若剑锋者,所谓援也。援之下如磬折,稍刓而渐直,若牛颈之垂胡者,所谓胡也。胡之旁有可接柲之迹者,所谓内也。援形正横,而郑氏以为直刃,礼图从而绘之,若矛槊然,误矣。盖戈击兵也,可句可啄,而非用以刺也,是以衡而弗从。故冶氏之职又云:「已倨则不入,已句则不决」。郑氏亦云:「倨谓胡微直而邪多,以啄人则不入。句谓胡曲多,以啄人则创不决」。既谓之啄,则若鸟咮然,不容其刃之端上向而直也。今观夏商彝器铭欸,有作人形执戈者、荷戈者,其戈皆横如斧钺,而锐若鸟咮,又胡垂柲直,正与此戈之制同,此最可證云。其铭曰「舟」者,盖人名也。案陶洪景《刀剑录》,夏孔甲之剑,铭一字曰「甲」。今内府所藏公非之鼎,其铭曰「非」;公孙虿之鼎,其铭曰「虿」,文亦皆一。则知「舟」者亦人名。其字象形,比他铭识尤古质,盖夏商之器也。夫兵器率用利铁,而此戈乃铜为之,又今人得古刀剑、矛戟、矢镞之类,率皆铜者,案太史公《秦始皇本纪》:「二十六年,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重各千石」。应劭注曰:「古者以铜为兵」。又案《春秋传》僖十八年:郑伯朝楚,楚子赐之金。既而悔之,盟曰:「无以铸兵」。遂以铸三钟。杜预注曰:「古者以铜为兵」。夫五金皆金也,然秦之金人及古钟皆用铜,则秦所销之兵与楚盟、郑毋铸兵之金皆铜可知矣,应、杜之说诚然。又按《山海经》,中山西二百里昆吾之山,其上多赤铜。郭璞传曰:「此山出名铜,色赤如火,以之作刀,切玉如割泥。周穆王时西戎献之,尸子所谓昆吾之剑者也」。《越绝书》曰:「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邪之谷,涸而出铜,欧冶用以为纯钧之剑」。近汲冢中得剑一,长三尺五寸,乃今所名为干将者,亦□□□□□皆非铁,明古者通以锡杂铜为兵器也。又案《刀剑录》:夏少康三年,商太甲四年,各铸铜剑一,其文曰「定光」。则古之兵器用铜,盖无疑矣。况铜为物至精,不为燥湿寒暑变其节,不为风雨暴露改其刑,确乎有常,若士君子之行,是以昔人上之。又况形范正,工冶巧,火齐得剥脱砥砺,其铦至可以剸玉,虽楚铁剑之利亦亡以加。顾三代金工鍊液之法亡矣,今人所不能为也,则古兵用铜,而后世不复为者,亦奚足怪?
书高道传后 北宋末 · 周紫芝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二、《太仓稊米集》卷六七
神仙之说出于荒忽有无之间,怪谲而不足信,诞谩而无所稽考。以谓有耶,其实未尝有;以谓无耶,则其事可传,其书具在,君子亦有时取而言之。余读《高道传》,观其所载神仙百馀辈,自初入道至于登仙,岩居而穴处,草衣而木食,近者不过一世,远者不过数十年。一日异香满室,鹤御旋空,云幡绛节自天而下,顷之则冉冉然已入于杳冥之间矣。何其易且怪也?有操是说以折之者,其徒必曰:「是人素有仙骨,且道行已成,时至乃即行耳,何难之有哉」?余独不知上帝何为专意访求黄冠羽衣,使为辅翼仙官,河岳主宰?而陶洪景著论,如西伯之圣,汉文之贤,仅得与之同列而已,乃不得与此流显陟霄汉,以警动世俗,何邪?余尝反覆考究而不得其说,又其事怪妄不经,大率多类世间幻术蛮法,如吐火割舌,飞剑遁形,绝食服气之类是也。是以学者于神仙之说每有疑焉。扬子云、韩退之之徒所以力诋而痛排之,固有谓也。盖二子以羽翼圣道自任,不得不尔。要之,后人立论似不必专务依仿韩、扬,使神仙之说存于若有若无之间,确然以吾道自任而已,则是非判然,而天下之理得矣。
诸仙传 其六 胡天师 南宋 · 白玉蟾
出处:全唐文卷九十七、全宋文卷六七五六、《修真十书·玉隆集》卷三六、《琼琯白先生集》卷八、琼琯白真人集
天师名惠超,字拔俗,不知何许人也。人莫知其年纪。唐高宗上元间,来自庐山,栖于豫章西山之洪井。永淳中幅巾布褐,负杖徒行,至游帷观,见同辈手不执板,擎拳而已。美须眉,体貌环伟,类四十许岁人。身不甚长,然每处稠人中,其首独出其上,虽至长者止及其肩,故时称胡长仙人。问其年几何?曰五十二岁。逾数十载问之,亦复云然。至论晋宋已来治乱兴废,纤毫不差。喜谈晋司空张观文博物,如其友。或云许、吴二君尝授其延生鍊化、超三元九纪之道,能檄召神灵,驱奋雷雨。至陶洪景校茅山华阳洞《太清经》七十卷,天师亦与焉。背缝尽朱书其姓名,览者皆见之。又曰:「吾昔到此,客于盱母,用是不知为何代人物也」。每路逢暴骨遗骸,悉埋之。地有古物宝器,掘之如其言。而获闻邪怪之物,疾之如寇雠,即务剪除之。时豫章西门有樟木精为独足神,大兴怪祟,邀人淫祀。天师一见叱骂,书符禁制,即命斩伐,积薪灌油,以火焚燎,妖祟遂灭,以其地为观(旧名信果,今额天庆。)。昔游帷观,唐初尝荒废,因问主观胡不修葺,答以乏材力。天师奋然而往,不逾月,以木筏至高安樟木江口,距观九十里,命筏人紧系缚,各就宿江岸。临暮,飞墨符一道,中夜烈风雷雨,比明,筏已在坛下矣。凌抹岭谷,所当之路,林木披靡摧折。又于山下发一窖,出钱三佰千为工役之需。应殿宇非人所居者,皆夜役鬼神为之,门外凿三井以辟火灾(俗号曰禁火井,故至今永无火灾。)。久之,异迹显着,天后以蒲轮诏之,天师深隐岩谷,州县搜求之急,不得已而出。至都,引见武成殿,后临问仙事,天师止陈道德帝王治化之源。后大喜,又欲留于都下,委以鍊丹之事。天师辞请还山修鍊,敕遣使赍金璧送归,行次单父,赐书曰:「先生道位高尚,早出尘俗,如轩历之广成,汉朝之河上,遂能不远千里,来赴三川。日御先开,望霓裳之渐远;天津后渡,瞻鹤盖以方遥。空睇风云,惆怅无已。傥蒙九转之余,希遗一丸之药」。天师乃于洪崖先生古坛际鍊丹,首尾三年。降诏趣召诣阙,至则馆于禁中。天师辞归,固留不许,天师一朝遁去。上闻,叹恨久之,遣使赍赠甚厚,兼赠诗一篇云:「高人叶高志,山服往山家。迢迢闻风月,去去隔烟霞。碧岫窥玄洞,玉灶鍊丹砂。今日星津上,延首望灵槎」。天师归西山,居于盱母靖观,有三清中门、真君横堂(堂在今仙井函日亭上。),皆鬼工所造。平柱眠枋叠至春,斲削之工,人或可侔;至植立不斜,坚固不朽,非人可及。梁牌亲题大周年号,笔力遒劲。又自写其真于后殿之壁。其居西山,人皆师事之,千里之内,无疫疠水旱之灾,无猛鸷天柱之苦,远近赖焉。长安三年二月十六日,命弟子于游帷观之西北伏龙岗造砖坟,藏太玄真符二、七星神剑、灵宝策杖各一,三日而讫。天师正衣冠,坐绳床,异香满室,空中云鹤,墙外人马之声,纷纷不绝,视之已解蜕矣。州具以闻,赐钱帛,修斋醮,谥曰洞真先生。姑苏先生司马贞撰碑,具载详悉。世远,其壁将颓。有一云水道士至,以木板模写之,俨然复前状。越夕而壁倒,道士亦不知所往。门堂以政和六年奉旨重造,始撤去,今唯真板存焉。
寿程良用父 明 · 边贡
五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华泉集卷四
雅尚陶洪景,风流顾辟疆。
名传天北极,家住水中央。
晚日明花宴,春云护草堂。
髯郎归节美,衣绣出明光。
丹砂赋(庚子榜上之中) 明 · 杨士彦
出处:蓬莱诗集卷之三
天地氤氲兮,万化职职。坏陶孕气兮,聚精凝淑。芝闻秀肉,乳有钟石。曰惟丹砂,亦禀亭毒。资坚刚磅礴之异气兮,其精英灵爽亦足以延遐龄而上寥廓。壮中含赤埴之膏脉兮,又擅夫山泽之胜味。名既著于仙经,贵又表于奇志。伊韬晦之逸民兮,爰采之而服饵。于是孤潭道士,焦里夫人。餐霞永日,静坐千春。既勤劬而向道,亦萧洒而忘尘。将欲追飞步之子晋,学羽化于王乔。睹万期于浃晨,指一马于崇朝。乃启灵篇披瑞图,巾柴车集仙徒。寻古穴于枫林,踏鸟道于云衢。凿断岸之礜石,落崩崖之峻隅。勤荷锸而带锄,掘侧足于昏明。爰斸其土,爰拣其精。如玉之英,如珉之赪。殷斯勤斯,捣之鍊之。金声应兮玉春,粉沫杂兮琼屑。终麋碎而尘集,倏星陈而沙铺。和芳液以成丹,调霮露以延躯。服匙未落,形体变迁。块视三山,凌厉八仙。曾日月之几何兮,生羽翰兮翩跹。临沅丈人获一饮而眉寿,岣漏太守得再服以不老。陶洪饵兮冲举,魏伯茹而仙早。号有朱丹之别,形存龙虎之状。或埋古井,或雨天上。名既多端,服者靡一。茫茫兮今古,几见凡亡而楚存。漫简兮溢帙,孰明徵之可论。呜呼噫嘻,死生浩浩,天地曼曼。绥之则寿,挠之则散。命不可图,命与人同。寿不可延,寿必有终。原性命其不殊,孰有生而无死。吁嗟乎荒言诡语,谁作俑而妄陈。常牵奇而合怪,欲矜己以自神。唱百世之实无,启千龄之伪存。所谓甘菊辛夷,苦蔘酸枣。天门地骨,黄精白藁。举无稽而诞妄,夫孰百方而一效。白兔岂服而通灵,鹿皮岂饵而得道。鸡鸣云中,谁所告也。犬吠天上,谁所报也。瞻前顾后,尚异好怪。秦皇汉武,同愚效戾。童男不返,东海洋洋。秋露难挹,天夜苍苍。及其失道而归,尽尽烟空而云没。猿愁茂陵之秋风,鹤吊骊山之夜月。天启皇明,真人诞作。顺性命之大化,济烝黎于寿域。行道德之膏梁,迈龙虎之丹显。覃忠信之刍豢,胜铅汞之瞑眩。幻说清兮礼乐备,方言去兮仁义修。屈轶生兮佞人远,尧蓂秀兮太和流。余欲白简每献医国策,青囊时佩疗民术。革尽万古荒唐说,日从丹墀进药石也。
夜行船 明 · 吾邱瑞
出处:六十种曲 运甓记 第二出
旦上:盥漱鸡鸣为妇道。
小旦扮陶洪上:尽追随重庆斑袍。
末扮陶旺:三白沾衣。
六花飞絮。
合且把晓炊怡老。
乙亥二月望前二日观察卢同年雅雨招同牛真谷沈沃田江松泉游真州潘园 清 · 戴亨
一室閟官署,偪侧忘寒温。
东风洒然至,俄见庭草新。
万类欣向荣,生意陶洪钧。
孤吟寄遥想,畅观大块春。
驰情整巾屐,欲出还逡巡。
观察驻旌节,惠然存故人。
折简治丰膳,邀我游潘园。
杂花烂丘壑,修竹森琅玕。
登楼豁远眸,遥见江南山。
山色带长江,烟水罗青天。
飘忽悦高鸟,胸臆超云峦。
主宾况名辈,歌咏凌谪仙。
直令造化机,蓊勃摅毫端。
兹游洵足乐,俾我情屡迁。
还期理舟楫,一泛西湖滨。
归来握诗卷,重访平山巅。
秦汉瓦当屏歌詶申铁蟾作 清 · 翁方纲
押词韵第六部 出处:复初斋诗集卷三十七
云林子题益寿瓦,五百年到林同人。
长生未央一瓦出,群贤丽藻萃八闽。
林家册子我及见,时在乾隆岁庚寅。
太常太仆视闽学(雨斋、渭厓。),先后摹本动搢绅。
荧荧丹篆上九禁,正值万方釐祝辰。
古稀天子敛福极,畴图敷锡于庶民。
千祥万祜应期至,八荒一气陶洪钧。
云林东观岂足道,兰䛡储藏犹未臻。
先是排山浙朱氏,瓦记一卷罗旧闻。
近者勉斋歙程子,瓦当文述尤纷纶。
毕中丞与王藩伯,芾棠之召膏雨郇。
地灵珍怪不敢秘,咸阳渭北郊及闉。
雨后烟中剔沙砾,窝泥笋距绳斧痕。
或为规仰或半覆,芝栭藻井楼殿门。
东平那能备禁扁,仲将尚未题凌云。
梁蔡之前籀斯后,参差形势考说文。
吉语回环兼绘象,六书八体汉溯秦。
琢之为研摹作印,年来学侣穷讨论。
颜斋勒扁非一处(安邑宋芝山有三十四汉瓦轩,桂未谷为书扁。吴县张石公有商盉汉瓦轩,予为书扁。予所居后屋,儿子树培亦以「三十汉瓦」书扁。),栉比布缕差鳞鳞。
阳曲申侯出奇思,瓦当排出屏风匀。
文绮交光双六扇,圆规叠构檐橑棼。
燕几之图巧环抱,雕花相向周重轮。
适来西江滕阁下,汉镫汉鉴取次陈。
藩伯王公旧宾从,联吟迭唱蚖膏焚。
昔时王朱诸老辈,曾未睹此搜剔勤。
百年于兹盛朴学,考订奇古无薶湮。
三仓解诂源测委,万象会极雕还淳。
文字寿兼金石寿,长年永奉万亿申。
拓之万本装万幅,幅幅合作熙熙春。
诗寄申侯代题跋,岂止二篆赅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