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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诗五首(乐府作从军行五首。) 其四 东汉末 · 王粲
押词韵第六部
朝发邺都桥,暮济白马津。
逍遥河堤上,左右望我军。
连舫逾万艘,带甲千万人。
率彼东南路,将定一举勋。
筹策运帷幄,一由我圣君。
恨我无时谋,譬诸具官臣。
鞠躬中坚内,微画无所陈。
许历为完士,一言犹败秦。
我有素餐责,诚愧伐檀人。
虽无铅刀用,庶几奋薄身(○《文选》二十七。《乐府诗集》三十二。《诗纪》十五。又《类聚》五十九引勋、君、臣、陈、秦、人、身七韵。《说文》系传币部师下引军一韵。○义门读书志云。《史记》云。军士许历。请以军事谏。完当作军。传写误也。)。
与张季文偶过虎丘次壁间韵 明 · 杨慎
五言排律 押寒韵
梵钟百偈集,客枕千念攒。
同人理舟楫,寻僧陟林峦。
远公邀元亮,灵彻詶韦丹。
且听柔软音,稍蔚婆娑寒。
命酒对嵇阮,言诗偕卜端。
山阿藏鹿苑,江汜临鸿干。
篁竹坐可啸,英菊饥当餐。
作茧乃自缚,将心与谁安。
胥任传说靡,一笑许历完(王粲诗许历为完十二言犹敝秦)。
狂思叫北阙,幸免尸东桓。
讵期豺虎籍,复登鸡马坛。
从公洒语雪,俾余回情澜(汉书尹赏传何所求死于桓东少年场)。
题桐城相国汎舟图即次自题元韵 清 · 汪由敦
押元韵 出处:松泉集卷五
元臣扈从承湛恩,禁林清切列赐园。
台星炯炯映紫垣,下直不爱丝竹喧。
兰舟容与风幔轩,澄潭百顷芙蓉繁。
空明倒浸西山根,浮查直溯星河源。
曲埼宛转连平原,一篙划破琉璃痕。
波光浩荡涵无垠,云梦八九宁足吞。
忆缘问业趋师门,许历苔磴挥潺湲。
千行高柳碧浪翻,玲珑奇石罗瑜琨。
葳蕤杂花被荃荪,层峦窈窕烟萝昏。
暂到已觉超羁樊,黄扉昼接倚坐论。
调燮至治追羲辕,化工触目皆道存。
命图貌出烟水村,堂名槐荫轩桐孙。
天开胜境接帝阍,蓬壶咫尺谁能援。
膝前列侍双鸾鹓,乐志何必烹羔豚。
赓飏馀暇歌咏言,纪恩述事贻来昆,此图此诗俱弗谖。
赐建康府驻劄御前诸军副都统制阎仲御札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七一、《景定建康志》卷四、《皇宋中兴两朝圣政》卷六二、《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二七、《续宋编年资治通鉴》卷一○
朕惟将帅之弊,每在蔽功而忌能,尊己而自用,故下有沉抑之叹,而上无胜算之助。殊不知兼收众善,不掩其劳,使智者献其谋,勇者尽其力,迨夫成效,则皆主帅之功也。昔赵奢解阏与之围,始令军中有谏者死,及许历进北山之策,而奢许诺,卒败秦师。奢为封君,与廉颇同位,果何害焉?卿当以奢为法,毋蹈前弊,用副注委。已尝面谕此意。故兹亲札,宜体至怀。
又与汪中丞画一利害劄子 宋 · 王之道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九
一、之道闻有兵无将与无兵同,有将而非其人与无将同。然则今日膺阃外之寄、运掌上之奇者,尤不可不选择而使之也。究自古用兵,初不以众寡为胜负,但患乎将帅之非其人耳。何则?寻、邑百万而光武以三千败之,苻坚百万而谢玄以八千败之,曹操以八十万而败于周瑜,袁绍以四十万而败于曹操。至于本朝太祖之定天下,用兵亦不过十五万,东征西讨,无不如意,其伐蜀也,止用精兵七千人耳。愚谓今日之兵本自足用,诚得人而将之,亦何患乎不济?盖吾之宿将,比自讲和以来,初无尺寸之劳、毫发之功,二十年间享其富贵尊荣。甚者位师、保、太傅,以至开府仪同三司,其次类为太尉、节度使,如承宣观察、防禦团练使,盖不足道。黄金白璧,歌童舞女,充牣私室,朝游暮宴,其奉养僭侈,有非言之所能尽者。孰肯擐甲胄,冒锋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哉?当金亮之死,止得人如往时之张、韩,其恢复中原亦已久矣。《传》曰:「疆埸不宁,拔卒为将」。为今日计,要当责诸军都统制、统领官于行伍中,推举其才能武勇而为众所称者,或一二人,或四五人,明言所长,如赵军之许历、齐军之田单,上其姓名于朝。然后诘之以诡道以观其谋,试之以危事以观其勇。谋且勇矣,然后任之以职,付之以事,而较其能否优劣而拔用之。俟其立到功效,次第加赏。如其所举不当,其所举官必罚无赦。而军中见充统制领将佐,或有老怯无用者,令其自陈,愿休致者从之。如此,则有材武而陆沉者得以表见于世,而老怯者得以退休于时,亦各遂其志矣。昔萧何荐韩信于高帝,馀人未之知也,惟何知之,而帝信之。方其择日设坛,诸将皆喜,人人自以为得大将。既拜,乃信也,一军皆惊。已而,佐帝取三秦定天下者,信之功为多。由是以观,择将真今日之急务,不可忽也,不可不慎也。
一、兵法曰:「千里馈粮,士有饥色,樵苏后爨,师不宿饱」。故赵充国云:「积谷三百万斛于塞下,则羌人不敢动」。然则当今足食之策,莫如营田,而营田之策,非将帅身以率之,未见其可也。昔郭子仪以河中军食常乏,乃自耕百亩,将校以是为差,于是士卒皆不劝而耕。是岁河中野无旷土,兵有馀粮也。羊祜之镇襄阳也,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欲去皆听之,减石城戍逻之卒,以垦田八百顷。其始至也,军无百日之粮,及其季年乃有十年之积。此将帅营田之明效也。其次则莫如韩重华之为振武水隆转运使,出赃罪吏九百馀人,脱其桎梏,给耒耜与牛,使耕其傍便近地以偿所负,释其粟之在吏者四十万斛不追。吏得去罪死,假种粮,齿平人,有以自效,莫不涕泣感奋,相率尽力以奉其令。而又为之奔走经营,相原隰之宜,指授耕法。故连二岁大熟,吏得尽偿其所亡四十万斛而私其赢馀,得以休息,军不复饥。
一、今日之用兵,患在于规模不素定,而或进或退,或攻或守,皆取决于朝廷。朝廷初无一定之策以授于将帅,故将帅幸其朝廷之遥制,有当进而不进者,有当攻而不攻者。且如成闵除荆襄制置兼招讨,方自鄂渚移屯德安,而召援采石。正当隆冬盛寒,千里奔命,士卒数万人疲于道路,死者不可胜数。其于赴援,初不闻其有折冲却敌之功。兵法曰「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趋利者军半至」,而况于千里乎!此规模不先定之过也。
一、今日之用兵,患在于赏不当、罚不行。何谓赏不当?盖以无功而肆为诞谩。谓如偶获一人,则图其战斗之状,张其掩杀之众,走旗入报,以为大获胜捷,而其赏有至于转十数官者。何谓罚不行?如王权以都统拥数万之众,遇敌不战而走,非独大丧其师,且使两淮之民悉为鱼肉。既不能正其典刑、籍其家产,迨至台谏论列,仅能除名远窜而已。兵法以赏罚素明为足以知胜负,然则军声之不振,亦理所当然也,复何怪哉!
一、自金人入寇,我师进讨,士卒以将帅望风退避,一时奔溃,初未尝交锋而自相蹂践死亡,销折者十之五六,曾不闻逐军申其死亡之数。谓如前军原一万人,今死亡过半,而所请旧额不减一万之数;后军原八千人,今死亡过半,而所请旧额不减八千之数是也。若以所请虚数依旧给与死亡之家,则犹可以养其父母妻子,以慰旁观士卒之心,亦庶几焉;傥或统辖等人取之以为己有,则其为公私之蠹,可胜计哉!《传》曰:「山林不能给野火,江海不能实漏卮」。今日之患,正在于此,不可不深究其弊而痛革之也。
一、道路之言以为,用兵以来人马死伤过半,而诸将方且申乞招军买马。朝廷不问其财用之无所自出,悉从其请,尽下诸道总领所应副,而总领之所有皆自朝廷支降,非于支降之外别有生财之道也。陆贽有言:「益兵以生事,加赋以殄人,无纾目前之虞,或兴意外之患」。在今日不可不以是为虑也。
一、晋武帝时,鲜卑树机能为边患,攻陷凉州,帝临朝叹曰:「谁为我讨此者」?马隆进曰:「陛下能任臣,臣请任之。臣愿募勇士三千人,无问所从来,帅之以西,寇不足平也」。帝许之。隆募能引弓四钧、挽弩九石者,取之,立标简试。自旦至日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请自武库选仗,帝命惟隆所取,仍给三年军资而遣之。隆西渡温水,树机能等以众数万据险拒之,隆以山路狭隘,乃作偏箱车,为木屋于车上,转战而前行千馀里,杀伤甚众。隆至武威,鲜卑大人猝跋韩、且万能等帅万馀落来降。隆与树机能大战,斩之,凉州遂平。今日之招军,每效用一名,日支食钱三百、米三斗,而又不刺面、不涅手,夫人得而充焉,可谓优且厚矣。使为将帅者,诚能体国一一如马隆之用心,而所招效用又尽得如马隆所募之人,则一夫可当十夫之用。不然,十夫不足以当一夫,是徒为虚名以蠹其民尔。虽得百万,亦何用哉?
一、唐陆贽之言曰:「人者邦之本,财者人之心,其心伤则本伤,其本伤则枝干颠瘁,而根柢蹶矣」。议者咸谓今日之计,莫急于理财。以愚观之,理财在今日为无术,但当行其革弊之政,则财用斯足矣。夫奉祠给禄,朝廷所以示优贤之意也。今不问官之高卑,类以家贫仰禄、婚嫁未毕为言,陈乞宫观,动至三五任,坐縻帑廪。下至初出官人,欲得家居,累考无吏绩,请官俸往往乞监庙十之七八,其侥倖亦云甚矣。当此国家多难,为士大夫者正宜君尔忘身,国尔忘家,岂容背公营私,自为温饱之计哉?今欲将宫祠、岳庙请给并行住罢,其以故丐閒者皆与其名而夺其实,候事定日徐议复旧,可乎?古之仕者必有圭田,盖养廉之意也。今或彼有而此无,甲厚而乙薄。夫贪婪无厌之人正使有且厚,犹恐未必能廉,则其无且薄者,又何以责其廉哉?今欲例取职租之入,以济军需,候事定日徐议均一,可乎?今之仕宦,文臣承务以上,武臣下班祗应以上,閒居待阙皆有月俸。且文臣自选人以至改官,自改官以至显官,能以廉俭自将,绵历既久,生计粗足,不犹愈于韦布之时哉?而又加之俸,赘莫甚焉。今欲将文武閒居待阙月俸,不问高卑,例行住罢,候事定日徐议给否,可乎?诸军拣放使臣将校,以其陈乞,或老或病,不足以被坚执锐,而无用于军也,故拣而放之,使得自便,遂其閒逸以终天年。正如士大夫之引年致仕,不闻致仕之后复有俸给,而终其老死也。今朝廷以此辈尝有从军之劳,则当考其战多之功,而等第之。使臣上者不过再任,其次一任而止,将校上者不过三年,其次二年而止,亦已过厚矣。今乃不问其等第,而一概分送州军,给禄养老,至于死而后已。其与当时陈乞老病减放之意,岂不相悖戾乎?耗蠹财用,未有如此之甚者。今欲将校除一任或再任、三年或二年外,并行住罢,可乎?此四者实当今之大弊,如能住罢,乞行下逐路漕臣,籍所管州县。所罢钱谷,令逐项桩管,不得妄有支动,专责馈饷,以佐军需。其所得之多,岂不过于豪民献助、坊渡预借之数乎?兹盖有利于国,无伤于民,但患其不能断以行之耳(《相山集》卷二○。又见《永乐大典》卷八四一三。)。
「领」上疑脱「统」字。
贺吴少师易节启 北宋 · 毛敏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三二、《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八、《永乐大典》卷九一八
王者之兵本仁义,方恢辟国之功;天下之将通神明,允赖捍城之略。折遐冲于万里,注睿想于九重。治兵方积于朔庭,求士每开于东阁。虽绛侯之得剧孟,已坐致于敌情;而许历之谒赵奢,犹愿言于军事。爰自欃枪之彗孛,荐经薄海之沸腾。率毡裘挽弓之民,胁潢池弄兵之子。荐为蛇豕,既攘秦地于神皋;未取鲸鲵,敢睨蜀都之沃壤。仇雠密迩,疆埸多虞。长戟劲弓,难保山河之固;靡衣媮食,但期朝夕之安。远贻当宁之忧,每重登坛之举。听鼓鼙而思将帅之任,赐弓矢以专征伐之威。爰得伟人,以付全蜀。岷梁境土,坐收奠枕之安;卫霍功名,仅陪扶毂之役。究观古昔,孰与等夷?恭惟某官赋性沉雄,挺资果毅。隐若敌国,典刑肃著于家声;贤于长城,方略力扶于帝室。任既隆于分阃,志犹切于请缨。纶巾屯渭上之师,绣帽识山西之将。采《诗》、《书》、礼、乐而成其利,有智、信、廉、勇而出以仁。仰遵神武不杀之威,尽得上兵伐谋之道。櫜兜戟纛,肃中权后劲之仪;鼓铎镯铙,致布令陈辞之用。凶渠震摄,群丑追奔。细柳营屯,但听亚夫之令;曲梁行陈,孰干魏绛之刑。思属风云,威加草木。廓清氛祲,何止勒燕然之铭;宣畅威灵,固将继营平之颂。申信赏于山河之誓,忝休声于金石之和。不日而成,惟天所授。某衰迟末路,冗散下寮。虽从齐鲁之师儒,颇慕秦梁之节义。金闺通籍,簉怀铅抱椠之流;油幕充员,无飞章驰檄之效。久积依刘之愿,遂谐御李之荣。寔获我心,云胡不喜?洗心涤虑,倘陪铃下之簪裾;颂德歌功,愿备囊中之翰墨。
玉泉山西再叠己酉韵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齐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六十五
小驻静明更向西,途旁农务绿芃齐。
不教随骑轻为躏(道旁麦禾芃绿弥野惟虑随侍人员任骑践蔺殊为可惜因即预令饬禁),益切因心敬以跻。
古寺无风林静树,野村有露菜铺畦(三月内雨膏沾渥不但麦禾长发即近村菜畦俱含朝露葱青可爱)。
沿观颇觉情怀适,佳景香山许历题。
唐故开府仪同三司行右领军卫上将军致仕上柱国扶风马公神道碑铭 唐 · 李德裕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十一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夫垄坻长松。必备明堂之制。荆岑璞玉。终为大国之宝。士或起渔钓而遭时会。亦有披荆榛而赞王业。求之古昔。何代无贤。太和六年。开府仪同三司右领军卫上将军致仕上柱国岐山公实封三百户扶风马公以侯印罢归。至开成六年九月四日。薨于永嘉里第。享年六十三。诏赠扬州大都督。明年二月八日。以卤簿鼓吹葬于京兆灞陵之原。马公即国之尽忠卫主之臣也。公讳存亮。字季明。大父瑾。皇银青光禄大夫。考操。皇朝议郎房州长史。公之先族赵奢。尝以百万劲兵。号为马服。制秦吞魏。因而氏马。厥后文武派分。英华不绝。武则伸威百蛮。铸铜而表海。文则研道六经。施帐而授业。公继前业。蔚为茂器。终始一贯。贞明六朝。德宗时弱冠筮仕。风仪夙成。帝欲分绮季之劳。翼皇储之重。于是暂离武帐。出侍龙楼。赞兰英结佩之馨。规桐叶剪圭之戏。此则史册之保护也。帝欲秩出纳之司。纠梯航之贡。于是副宏羊而实天库。佐安国而裨水衡。此又孔仅之方略也。帝欲具饰车旗。宣明衣服。公于是典其寮寀。重立规模。叠烟霞以散王侯。卷虹霓而给后。卿霭施彰于五辂。日华摇裔于九斿。此又叔孙通之文物也。帝欲顺时巡以察风俗。先品实以奉园陵。公于是广灵囿以树农功。采頖宫以列珍馔。法后稷播种之道。遏啬夫捷给之词。此又卜式之理上林也。帝欲昆夷即序。士马无哗。公于是秩视玉钤。荣加金钮。以奇谋而协上将。以忠恳而畅皇猷。尺籍伍符之勤。训马简士之要。虽程功于卫霍。终归美于程李。此又许历之副赵奢也。元和十三年。公自神策军副使诏受云麾将军左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兼左街功德使。公于是金汤天垒。雷电皇威。斥游惰于五营。取材能于七萃。备牙爪则数逾十万。竭心膂则酬必九迁。貔貅虎豹之师。鹅鹳鱼丽之训。文茵贝冑之盛。羽葆灵旂之饰。奉元会则雪霜委积于殿廷。侍郊邱则锦绣施张于原野。公圭璋挺器。礼乐资身。辇下无睚眦之徒。辕门多温恭之士。知吕蒙于行阵。重却縠于诗书。晋代名卿。咸授赵衰之举。汉朝武略。多由去病之门。此又方召之佐宣王也。敬宗时宫掖无虞。蜂虿暴起。尘惊玉座。熊突彤闱。良媛以罗袂当冲。侍臣以药囊捍患。宸虑未经于细柳。天行俄及于窒皇。何罗之衅始萌。日磾之心已动。公于是览羲皇之辔。驻丰隆之驭。关□璧而纳□日辟兽落而留六龙。指挥殄寇之兵。调停太官之膳。偫凶既成于京观。庶官方及于乘舆。公乃率元甲而清紫微。奉翠华而入黄道。此又耿弇安君父清妖孽也。于是真食井赋。纪功旂常。文锦玉带。绸缪蕃锡。公辞荣畏满。名遂身退。坐樽俎而监淮海。卫瓘之忠勤也。驰轺车而款天阙。子牟之诚恋也。捐宠绥而授松槚。杨王孙之达命也。归乡里而散金帛。苏季子之行义也。庆忌嫉邪之心。万石周慎之志。保贞廉而碎首。恶谗慝而亡身。思患睹漏河之初。知机见履霜之渐。士君子所以推公之明识也。公始罢淮南监军使。诏除内飞龙使。荏苒一纪。劬劳六闲。朝习华骝。暮巡栈皂。无窃辔诡衔之患。遂翘足交颈之安。瘁精爽于北辰。播芳烈于来代。旋以股肱近地。河关要津。爰辍信臣。再监戎旅。绣衣昼行于阡陌。金俎暮奠于松楸。为子为臣。忠孝备矣。既而以疾告老。乞还京师。累表抗辞。留中未下。天子眷怀耆旧。注意贞良。久而乃从。不夺其志。此又终始之大节。古今之至人。长庆初。某忝职内廷。获睹公之仪表。玉山峻岭。琼树高柯。霍子孟资性端庄。进有常处。张子孺小心畏忌。每远权势。御札盈几。天香满衣。骖八骏而幸元洲。捧六钧而殪青兕。勋名光焯。当代莫俦。夫人岐国夫人王氏。宝剑早沈于清渭。珠光先閟于黄泉。嗣子琼林使朝议大夫行内侍省奚官局令上柱国扶风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袭重封一百五十户赐紫金鱼袋元某。夙禀英才。早闻诗礼。守公法度。以绍家风。次子幽州监军使朝议大夫行内侍省内仆局令上柱国赐绯鱼袋元贯朝议大夫奚官局令上柱国赐绯鱼袋元偿儒林郎守内侍省内府局丞上柱国元真等。金貂相映。朱紫交辉。凤毛归美于一门。骥足皆期于万里。以某知公故事。见托斯文。刻石路隅。庶纪佳绩。俾后代知天子闻鼓鼙而忆名将。鉴丹青而思老臣。乃为铭曰。
明堂巍巍。天驷前施。木帝乘马。是能星驰。鸣噣□□车马是司。赵秦同出。后有□□马服生赵。□□□□战国更霸。迭相盛衰。赵困长平。秦始开基。刘累远孙。剪秦无遗。刘即范氏。累乃龙师。厥派绵绵。寻源乃知。贞元年中。公侍丹墀。一善及物。知无不为。进退谔谔。行无越思。明明六圣。信任不疑。赫赫贞臣。颠危必持。理身清净。成国雍熙。实本兵柄。左右皇威。内训七萃。七萃如貔。外遏百蛮。百蛮以绥。冬有爱日。人心所归。疾风劲草。舆论钦之。始去禁卫。万夫涕洟。逮总天厩。六闲允釐。尽瘁事国。形神久疲。监视诸侯。琴书自怡。金印组绶。去之若遗。陶径潘园。优游在斯。长庆六年。诏树丰碑。上将刻字。文以好辞。后十六年。荩臣其萎。原阡松槚兮霜露已滋。苑池台榭兮榛芜可悲。睹尘根兮空嗟蔓草。篆贞珉兮攸愧色丝。
送顺昌伯云南抚安 明初 · 王汝玉
七言律诗 押寒韵
分阃曾登上将坛,金貂新插鵔鸃冠。
身轻百战君恩重,威振三边敌胆寒。
幕下偏裨皆许历,座中宾客有冯驩。
兵符又向西南去,谈笑风生六诏安。
武举策问(七) 南宋 · 陈造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六二、《江湖长翁集》卷三三
问:兵之有分合,系己乎?系敌乎?用众寡者于己,料坚脆者于敌,二者不可不审处,用之非宜,败北不旋踵。赵奢之救韩,与许历惎以厚集其阵,岂非秦兵之彊,不合势并,力有不能枝乎?若夫胜于两甄既败之后,与此大异。杜曾虽号善战,比之秦师则犹脆寡,而周访之兵其视奢之用赵,勇怯有异,故不得不分,而以中甄全制其后。系乎彼己者不一,而众寡坚脆之异用,要临机制变,不可为定论也。敢问楚兵之禦黥布,分而为三,欲以相救,识者以为忧,且曰:「彼败吾一,则俱走尔」。既而果然。是可合而分,其败在分。元昊挠西陲,皇朝枝之,师出辄衄,河南公曰:「败在不知分兵」。且历叙六弊焉,又曰:「分兵则有六利」。楚之所以败于分,西师之所以困于合,系彼乎,此乎?众寡之用,坚脆之势,可得而推知,以为定论乎?愿闻其详。
措置武臣关升状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八七、《南涧甲乙稿》卷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今月二十三日,准尚书省劄子,大小使臣关升,从军理任,必以战功为别,其从军者必以实历为先,稍用荐举,以异于战功之士等事,缘有未尽,送某限三日措置申尚书省,今具措置下项,须至申闻者。
一、在法,使臣两任监当,实及六年满替,年三十以上者,到部方与关升亲民。昨因绍兴九年四川宣抚使申请,随军大小使臣理为资任,自给到吏部理任差帖印结日实及六年,许免到部,就任关升亲民,依旧从军使唤,无朝省付身,以二日当一日。缘有功人与无功未有旌别,欲乞从军理任后曾立军功转官实及六年,依旧许行关升外,其不曾转官人亦合依无付身例,以二日当一日。
一、从军使臣若在军未成关升考任,因离军任州县诸司差遣,自依外任通理关升外,其偶缘老病,不堪披带,拣汰差充不一务窠阙,合行优假。欲乞免行关升,止与通理考任,依格升注差遣。
一、非从军在外使臣,旧法系合实历六年。乾道七年申请,并于历过考任内,须要实历州县职事,或诸司官属一任二考,方许通理前后任关升。窃虑一能更历事任,欲乞并要实历州县职事或诸司官属两任四考,通理六考,方行关升。
一、宗室许历外任,正欲更练职事,近来多注岳庙差遣,习为废弛。缘乾道元年已有复置宗室监当釐务窠阙,欲乞亦要实历州县职事或诸司官属一任二考,通理四考,方行关升。
一、武臣荐举状,止有升陟任使一等,自来仅当功分。自淳熙元年于荐举武臣升陟状内立一两纸,添作举充亲民任使,稍为优异。欲乞除从军人外,应武臣六考内,并要升陟举状二纸,内举充亲民一纸,欲使关升。
一、归正归朝使臣者不系从军,并釐务差遣,既无职掌,合与优假,依拣汰人例免行关升,止令吏部通理所历考任,依格升注差遣。
一、所有军班吏职出身及进纳人等关升,已有专法指挥者,并令依旧。右谨具申尚书省,伏候指挥。
备襄阳分司王制干兵册取邓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一、《可斋杂藁》卷一九
臣不避天威,辄有闻奏。臣粗习为吏,本非知兵,正以守边之罔功,愿致为臣而俾去,不当再有陈述。实缘旧岁因襄樊之新复,不得不并用征筑之策;近者因淮寇之未去,未免复略调牵制之师。大概皆用寡以袭虚,初非敢动众而黩武。幸无损失,所向捷闻,皆宗社之有灵,与将士之僇力,屡俘敌首,稍慑戎心。前后并已奏陈睿听外,惟是襄、均守倅累以兵册来告,谓河南惟邓为大,贼兵所屯,去襄才百八十里,邓不去则襄、樊、均、郢皆不得安。程进屡有结约,欲以兵取,王登相与商确,每赞其决。臣自度无羊祜、陆逊之才,且惧犯蔡谟、孙绰之戒,与之论难反覆,非止一次。臣始语之以端平前代有襄,金人未尝有邓,不必去邓而襄自可立。进、登等则曰:金人有邓不足忧,鞑人在邓不可玩。臣又语之以襄我旧物,得之尚应难久,邓陷虏已几年,纵得之,岂为我有乎?进、登等则曰:得之非为能守,止欲平其城,毁其巢,使贼不得藉资粮以为我患。臣又语之以平其城,保其不复立乎?虽邓无资粮,岂敌他无资粮乎?进、登等又曰:贼城之毁者多不复立,粮之远者则未易致。臣又语之以襄我所当复,人尚以挑敌言,邓乃券外,不几深结敌愤,徒厚其毒乎?进、登等又曰:取之贼至,不取贼亦至。取则贼有所畏,而无所资;不取则贼有所资,而无所畏。贼能以春、冬挠我,我岂不能以暑月挠敌?臣又语之以复襄上命也,师出犹为有名,取邓非上所命,师出安保常胜?进、登等又曰:将在外,大夫出使,事有当为,专之可也,岂可先以利钝二其心哉!臣又语之以襄复未久也,气未固,果欲有志于此,犹当稍待岁月,视吾力有馀而后可及。进、登等又曰:机会难得易失,智慧不如乘势,邓适人心离,兵戍虚,失此不取,异时贼添重屯,不可取矣。臣又语之以兵家知彼知己者胜,不知彼知己者败,今邓之谍传虽尔,安知贼不匿其大马壮士,多诈以误我,且宜谨护于士气,未可轻用于国威。进、登等以此其议稍沮。乃者不过俾之度势酬应从事攻挠,姑剪其枝以攻其心,此策盖亦不可废者。近因程进等金师告捷,将士为之踊跃思奋,臣已即行下诸郡诸军,并仰休息,且当养威持重,以备秋防,岂敢再有它议。今月二十五日,忽得王登亲劄,具言邓有可胜者十,欲于六月间襄用三千人攻其南,均用二千人挠其北,尅期并力,齐集城下,杜其城门,若有内应,则纳其降而夷其城,若无内应,则掠其野而俘其众,往来之间不过十日,邓不降则走耳。臣详读其书,如登亦可谓忠于谋国,勇于任事,其言固未必皆是,其策亦不可尽非。臣周旋边疆三十年,亦尝屡为人幕客,观登议论,委所不及。所请固非有甚高人难行举,但以六月出师,士卒未免于劳动,两军对垒,利钝不能以逆知,虽边臣有志之可成,恐或议无故而轻举,从之固不敢当此责,止之又无以塞其言。昔诸葛亮不用魏延之谋,赵奢能用许历之策,一取一舍,成否系焉,用敢以登亲劄,缴尘睿览,臣已报之。缘见乞休致,令登需听宸算,伏望圣慈宣示辅臣,详议可否。如其说可行,乞径劄京西安抚副使高达斟酌调遣。如一行钱粮,令王登亲往军前任责应办,只许限以往来旬日,保无疏失,乃可登用。如其说难从,伏乞留中,免赐施行,仍劄本司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