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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浦之京745年 盛唐 · 王昌龄
七言绝句 押齐韵 创作地点:江苏省南京市
故园今在灞陵西,江畔逢君醉不迷。
小弟邻庄尚渔猎,一封书寄数行啼。
本朝政要策下 其十三 三司1049年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五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盐铁、户部度支凡二十四案,吏千馀人。
乾德定考课之法,兴国判官之员,淳化之间,或专置一使,或离为二司,已又复之为三,而副贰官属之损益视焉。
天子尝召见其吏李浦等,问利害之理。
等言七十馀事,多见听纳。
于是三司使陈恕等,皆以不胜任见让,而遂试用显于世焉。
李浦不策应斗敌之罪奏元丰六年五月 北宋 · 霍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一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三五
永乐川诸将与贼接战,第二将李浦部人马出走,不策应斗敌,致副将高世才陷没。
今其兄世亮已具论列。
李浦等推恩诏元丰七年七月丙午 北宋 · 宋神宗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四七
李浦迁一官。
守忠李师古已死,以迁官恩赏每资赐绢五十,赵守忠百五十,李思古五十,给其家。
洛城事记 北宋 · 张舜民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一九、《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一五、《永乐大典》卷八○八九
乙丑岁,西客有以永洛事语余者,言初经略使沈括建言:「本路既获米脂寨,以横山势蹙,拒宥州才三舍,下瞰虞夏平川千馀里,皆沃壤可以耕稼,为屯田之计。
今乞于米脂间城永洛,屯劲兵以抗虏,则河南地尽可以耕种。
灵武孤危,不日而复矣」。
朝廷遣给事中徐禧内侍李舜举,驰驲至延州,体量利害。
时元丰五年七月也。
等至延安,与同相度意合,即奏言如奏议。
朝廷许之。
然永洛者,在宥州之东,附横山之胁,二面皆重岗复岭,惟路可通车马,盖虏人必争之地。
又城中无井泉,唯城外有无定河,浸渍之馀,可以汲食。
故诸将颇以为不然。
等贪功生事,决意城之,智者莫不切笑。
等来,亲授御前劄子,自经略安抚使种谔而下,尽受制。
方大会府庭,出劄子以示诸将,诸将皆骇然失色。
总管曲珍而下,唯唯不敢立异议。
种谔极言不可,怒以语曰:「君不畏死乎?
而敢沮机事耶」!
曰:「城之则必败,败即死。
拒节制,亦死。
死于此,犹愈于丧国师而沦异域也」。
度不可屈,即奏跋扈异议,不可与偕行。
有诏,留与守延州
八月甲子舜举等,率蕃汉十馀将,凡八万兵,役夫、荷粮者倍之。
于是李浦将前军,本路将官吕政佐之;
曲珍中军高永能佐之;
王湛将后军,景思谊佐之;
李稷主运饷,治版筑。
谋画进退,悉决于舜举,与闻而已。
戊辰至于永洛,环兵外向,旬有二日而城立。
乃留等诸将以守,兼护役作制楼橹。
舜举及其幕府官属,率牙兵八万人先归。
米脂遣人来告:「夏人至矣」。
初,虏闻王师之城也,其用事者以为此城不争,则横山尽为汉有。
为存亡所系,要当以死捍之。
又知不在军中,益无所惮。
于是悉发境内引弓之民,诱召吐蕃达打回纥之兵。
以为不足,又乞于契丹
步骑三十万,欲以全兵取胜,以报朝廷五路之役。
前岁大举兵,时鄜延兵隶,惟麾下最有功,克米脂,取白豹,袭金汤、葭芦等戍,斩首数千。
既屡胜,兵将骄甚,视大敌如儿女,果敢不怯。
轻佻,少持重,居常大言,自比古名将。
及闻贼至,笑谓报者曰:「黠羌敢送死乎」!
因语曰:「公帅臣,万一不可贻国羞,仆与李常侍蒙上所遣,专属以边事,义当往彼拒敌,死生以之」。
遂令左右鞭马,率舜举以行。
舜举不敢往,及强之,即同去。
且约曰:「缓急当相救」。
举诺,遂行。
时九月癸巳也。
至永洛,贼兵尚远。
翌日凌晨,与诸将会于西门观贼。
诸将请击之以挫贼,而高永能者言尤切,曰:「羌性如狗,不意而辄加笞叱,则气折而不能害人。
若迟疑不断,以作其狂突,则痸嗾扑缘,无所不至。
今其先来者皆精兵,欲以当我,可速与战,战则兽骇鸟散。
后有重兵,亦不敢跬步进,此虏之常势也。
且尘埃障天,必有数千万之众,使其俱至,则众寡不支,大事去矣。
愿事无忽焉」。
永能者,属部蕃将,年七十馀矣。
结发以来几百战,其人沈重有谋略。
生四男,皆拳健善骑射,羌人常畏之。
诸将颇以永能言为善,惟独不听,傲然自捋其须,曰:「此非计也。
王师当以义战,岂可掩其未集耶?
俟其必列阵相持,然后合战;
战而胜,与诸君谯门数军实,大嚼痛饮,振旅而归,岂不快哉!
且余自有节制,可以万全,何至效儿女曹狙诈之计乎」?
永能怏怏而退,谓其子曰:「吾不知其死所矣」。
亭午,贼骑稍逼,令出战,于是王师七万阵于城下。
舜举坐谯门,自执大黄旗,谓诸将曰:「望吾旗麾而进,祖而止」。
军中往往窃笑而已。
虏大至,极目无穷尽,我师有惧色。
俄而,铁骑五十涉无定河。
永能又进前曰:「此羌人号铁鹞子骑,过河得平地,其锋不可当。
乘其未渡击之,可使歼焉。
若纵之尽济,我师殆矣」。
又不许。
已而铁骑过河,冲践王师,王师阵动,虏将以大兵乘之,等大败,奔归城中者三万人。
四顾不知所为,即团城以守。
虏分兵围之,厚数重。
乙亥,游骑掠米脂退保绥德城
虏知王师兵援困,尽锐来攻,矢石如雨。
城中蒙楯而立,将士皆昼夜战,无不血流衿袂。
永能叹曰:「事至于此,必无幸矣」。
因挂弓于堞,绝胫而死,三军皆泣。
被围数日,乏水,以至裂马粪而饮。
会天微雨,将士皆露立,以衣承焉,吮之而止渴,稍稍杀役夫啖之。
令土工凿数井,始有浸润,士卒渴甚争,急至者斩之不能止,尸蔽井傍。
已而,至于自投井中以饮者,踰刻而填塞。
其渴如此,凡八日。
虏遣使呼城上讲和,请将来结盟,意欲诈曲珍斩之。
等既急,即遣吕文思应命。
思至虏中,虏酋坐帐中,令坐吕政于地,曰:「尔乃小将,不可议约,当令曲太尉来」。
吕政乃还。
总军政不可遣,已而景思谊自请行。
曰:「尔乃小将,不可」。
思谊曰:「今势已急迫,傥能以口舌说之使缓攻,以待外援,不亦可乎!
茍能活数万人之命,岂顾一身耶」!
乃入虏中。
虏见思谊,曰:「若还兰会、米脂,即当解去」。
思谊曰:「此系朝廷,非边臣所得专也」。
虏知无益,度不可得,因髡思谊囚之。
城中兵愈窘,舜举掘坎于前,谓左右曰:「城陷吾自刎,女当以尸瘗此中」。
初,思谊去,时舜举幕中有水两壶,将士绝饮已三日矣。
虏亦不知,而攻稍缓。
是曰,忽于城下呼曰:「汉人何不降?
尔无水已三日矣」。
以壶中水扬于外,示之曰:「若无水,此何物也」。
虏笑曰:「止于此尔」。
由是人人疑思谊泄之。
夜半,虏兵四面急攻,先梯穴而入,士卒饥瘦不能复拒,因各溃散。
舜举自杀,为乱兵所杀。
将校曲珍王湛李浦获免。
逃归者数千人,千人身皆被枪。
虏视利,见有衣甲者,穷斗不置,杀之夺其物而后已。
故能脱者,大抵皆裸袒被发。
至有蕃落指挥使马黄者,骁勇绝伦,城陷不肯逃,持刀大呼,出入虏阵中,杀数百人而后死。
初,珍之失马危甚,忽有老人牵马以授之,曰:「此曲太尉乎」?
因得驰去。
是役也,正兵及粮卒死者,凡十馀万人,官吏将校数百人。
前此,朝廷诏熙河兰会路制置使入内副都知李宪,将兵十馀万救之,未至而城陷。
被围诸路不奉朝旨,无肯救者。
河东经略王渐,命大将张世矩以便宜发二万骑救应,亦不及矣。
虏既克永洛,则乘胜欲进寇延州,会粮乏,且诸蕃诱会者日夜思归,夏人不能约束,又所得城中财物器甲不平,皆失望而怨,虏将惧变,乃耀兵米脂城下而退。
始余尝患永洛之事,传者纷纷不一,类多讹伪,往往朝廷之上,󲦤绅之间,互有差异。
虽有知之详者,盖亦畏避而不敢闻。
今客言颇详而有理,且曰:「方是时,仆在延安,而亲族一人,自永洛城中脱归,故为可信」。
于是书之,以贻后人。
皇城使合州刺史权发遣高阳关路钤辖李浦可特授廉州团练使 北宋 · 慕容彦逢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二七、《摛文堂集》卷六
敕具官某:惟尔效职边圉,总予兵钤,克以材能,达于朕听,宜加甄奖,示不弭忘。
团结宠名,品秩隆显,服兹恩命,无替忠勤。
可。
李浦专捕军贼王冲元丰八年四月丁亥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五五
鄜延路第一副将李浦专捕陕西京西路军贼王冲
仍令选募胆勇兵员三五百人,每五十人许不拘常制抽差武勇使臣一名部押,不以远近袭逐,每三日一具捉杀次第急传以闻。
捕盗官及已差任青等,并听指挥
如有怯懦逗留畏避,仰浦选使臣代之,仍牒所属劾奏,当议重行处断。
李浦给中等支赐,并所差使臣并给驿券,递马兵员给口券外,兵级人给钱一千,人员人给钱二千,日支食钱五十,人员以次增给之。
其器甲于所在选借。
以怀远寨斗敌被围观望不救责罚李浦等诏元祐六年八月乙卯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四
泾原路十将西染院使李浦副将如京副使张蕴各特降两官,冲替;
权同副将王秘持丧三年磨勘差替。
修筑横山寨通寨堡毕工推恩李浦等诏绍圣五年五月戊辰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八
如京使李浦以防托部役,减三年磨勘,又以传达朝廷恩意,招到归顺人众,更迁两官。
走马承受西头供奉官盖横以接纳归汉蕃酋,减三年磨勘
馀各等第推恩。
水利说 宋 · 郏侨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九五、《吴郡志》卷一九、《吴都文粹》卷六、《姑苏志》卷一一、乾隆《江南通志》卷六三、《吴中水利全书》卷一三、《三吴水考》卷八、雍正《昭文县志》卷三、光绪《苏州府志》卷九
浙西有营田司,自唐至钱氏时,其来源去委,悉有堤防堰闸之制,旁分其支派之流,不使溢聚,以为腹内畎亩之患。
是以钱氏百年间,岁多丰稔,惟长兴中一遭水耳。
暨纳土之后至于今日,其患方剧。
盖由端拱中转运使乔维岳不究堤岸堰闸之制与夫沟洫畎浍之利,姑务便于转漕舟楫,一切毁之。
初则故道犹存,尚可寻绎,今则去古既久,莫知其利。
营田之局又谓閒司冗职,既已罢废,则堤防之法,疏决之理,无以考据,水害无已。
乾兴天禧之间,朝廷遣使者兴修水利,远来之人不识三吴地势高下,与夫水源来历,及前人营田之利,皆失旧闻。
承命而来,耻于空还,不过采愚农道路之言,以为得计。
但以目前之见,为长久之策,指常熟昆山枕江之地,为可导诸江港而决之江,开福山、茜泾等十馀浦。
殊不知古人建立堤堰,所以防太湖泛溢,淹没腹内良田。
今若就东北诸浦决水入江,是导湖水经由腹内之田,㳽漫盈溢,然后入海。
所以浩渺之势,常逆行而潴于苏之长洲常熟昆山,常之宜兴武进,湖之乌程归安,秀之华亭嘉禾,民田悉已被害,然后方及北江东海之港浦。
又以水势之方出于港浦,复为潮势抑回,所以皆聚于太湖四郡之境。
当潦岁积水而上源不绝,㳽漫不可治也,此足以验开东北诸浦为谬论矣。
又况太湖盖积十县之水,一水自江南诸郡而下,出岭陂重复间,当其霖潦积贮,溪涧奔湍,迤逦而至长塘湖。
润州金坛延陵丹阳丹徒诸邑,皆有山源,并会于宜兴以入太湖
一水自杭、睦、宣、歙山源与天目等山众流而下临安馀杭,及湖之安吉武康长兴以入太湖,即古所谓震泽也。
治水,凡以三江决此一湖之水,今二江已绝,惟吴淞一江存焉。
疏泄之道既隘于昔,又为权豪侵占,植以菰蒲芦苇,又于吴江之南筑为石塘,以障太湖东流之势,又于江之中流多置罾簖以遏水势,是致吴江不能吞来源之瀚漫,日淤月淀,下流浅狭。
元符初遽涨潮沙,半为平地,积雨滋久,十县山源并溢太湖
当苏、湖、常、秀四郡之间,陂淹浦港悉皆㳽漫,四郡之民惴惴然,有为鱼之患。
凝望旷野,千里一白,少有风势驾浪,动辄数尺。
虽有中高不易之地,种已成实,顷刻荡尽,此吴民畏风甚于畏雨也。
吴淞古江故道,深广可敌千浦。
向之积潦,尚或壅滞,议者但以开数十浦为策,而不知临江滨海地势高仰,徒劳无益。
愚今者所究治水之利,必先于江宁治九阳江与银林江等五堰,体究故迹,决于西江
润州丹阳练湖,相视大山冈,寻究函管水道,决于北海
常州宜兴隔湖沙子淹及江阴港浦,入北海
望亭堰分属苏州,以绝常州倾废之患。
如此,则西北之水不入太湖为害矣。
又于苏州诸邑限水之制,辟吴江南石塘,多置桥梁,以决太湖,会于青龙、华亭而入海。
仍开浚吴淞江,官司以邻郡上户熟田例敷钱粮,于农事之隙和雇工役,以渐辟之。
其诸江湖风涛为害之处,并筑石塘,及于彭堰与诸湖瀼等处,寻究昔有江港,自南径北以渐筑为堤岸,所在陂淹筑为水堰。
秀州华亭海盐港浦,仍体究柘湖淀山湖等处,向因民户有田高壤障遏水势而疏决不行者,并与开通,达诸港浦。
杭州迁长河堰,以宣、歙、杭、睦等山源决于浙江
如此,则东南之水不入太湖为害矣。
前所谓旁分其支派之流,不为腹内畎亩之患者,此也。
水为东南患,其来久矣。
献其端者,大抵二说:一则以导青龙江开三十浦为说,一则以使植利户浚泾浜作圩垾为说。
是二者,各得其一偏,未容俱是。
何以言之?
若止于导江开浦,则必无近效;
若止于浚泾作垾,则难以禦暴流。
要当合二者之说相为首尾,乃尽其善,但施行先后自有次第耳。
必不得已,欲两者兼行,以规近效,亦有其说。
若欲决苏州湖州之水,莫若先开昆山之茜泾浦,使水东入于大海;
昆山之新安浦、顾浦,使水南入于松江
常熟许浦李浦,使水北入于扬子江
复浚常州无锡县界之望亭堰,俾苏州管辖,谨其开闭,以遏常、润之水,则苏州等水患可渐息,而民田可渐治矣。
若欲决常州润州之水,则莫若决无锡之五卸堰,使水趋于扬子江,则常州等水患可渐息,而民田可治矣。
世之言水利者非不知此,然开未久而污泥寻塞,决堰未久而良田被患,何也?
盖虽知置堰闸以防江潮,而不知浚流以泄涨沙,故有堙塞之患。
虽知决五卸堰水,而不筑堤以障民田,故有飘溺之虞。
且复一于开决堰,而不知劝民作圩垾、浚泾浜以治田,是以不问有水无水之年,苏湖常秀之田不治十常五六。
愚故曰要当合二者之说,相为首尾,则可尽善。
某所乞开昆山常熟之茜泾等,必置堰闸者,以茜泾苏州之东南,去海二十里,泄水甚径,其地浸高,比之苏州昆山地形,不啻丈馀。
而往年开者,但为具文,所开不过三四尺一二尺而已。
又止于以地面为丈尺,而不知以水面为丈尺,不问高下而匀其浅深,欲水之东注不可得也。
水既不东注,兼又浦口不置堰闸,赚入潮沙,无上流水势可冲,遂致湮塞。
愚故乞开茜泾等须置堰闸,所以外防潮之涨沙也。
或闻范参政仲淹叶内翰清臣年开茜泾等亦皆有闸,但无官司管辖,而豪强耆保利于所得,不时启闭,遂致废坏,乡人往往能道其事。
若推究而行之,则所开之可久而无弊。
某所乞复常州无锡县界之望亭堰闸,俾苏州管辖者,盖以常润之地比苏州为差高,而苏州之东,势接海畔,其地亦高,苏州介于两高之间,故每遇大水,西则为常润之水所注,东则为大海岸道所障,其水潴蓄无缘通泄。
若不令苏州管辖望亭堰闸,则无复有防遏之理。
故愚先乞开茜泾等,以决水有东流之便,次乞谨守望亭闸,俾水无西冲之忧。
望亭之西,自有五卸堰可以决水径入于北江,若使常润之水,决下此堰,则不惟少舒苏州之水势,而常润之水亦自可以就近而入于江矣。
某所乞决常州无锡县界之五卸堰,使水北入扬子江者,此堰决水,其势甚径。
往者官吏非不施行,然决堰未多,而民田已没,何也?
盖止知筑堰,而不知预筑堰下民田之堤岸以防水势故也。
五卸地势与民田相去几及丈馀,平居微雨,水即溢堰而过,已有浸溺之忧。
今直欲决去其堰,使诸路之水,举自此而出,又不增高其民田圩岸以为堤防,则决堰未多而民田已没。
某尝论天下之水,以十分率之,自淮而北五分,由九河入海,《书》所谓「同为逆河,入于海」是也;
自淮而南五分,由三江入海,《书》所谓「三江既入,震泽底定」是也。
三江所决之水,其源甚大,由宣、歙而来至于浙界,合常、润诸州之水,钟于震泽
震泽之大几四万顷,导其水而入海,止三江尔。
二江已不得见,今止松江,又复浅淤不能通泄。
且复百姓便于己私,于松江古河之外,多开沟港,故上流百出之水,不能径入于海,支分派别,自三十馀北入吴郡界内,即先父比部《水利奏》中所谓向欲导诸江者复南而北矣。
虽于昆山常熟两县间开导河,修筑圩垾,然上流不息,诸水辐辏,或风涛间作,或洪雨继至,所开河必皆壅滞,所筑圩垾必有冲荡。
盖沿江北岸三十馀,惟盐铁一塘可直泻水入扬子江,其馀皆连接下江湖瀼,合而为一,非徒无益,为害大矣。
今乞措置,一面开导河,即便相度松江,除盐铁塘及大浦开导置闸外,其馀小河一切并为大堰,或设水窦以防江水,则吴淞江水径入东海,而吴之湖浦不为贼水所壅,诸县圩垾亦免风波所破。
某闻钱氏循汉唐法,自吴江县沿江而东至于海,又沿海而北至扬子江,又沿江而西至于常州江阴界,一河一浦,皆有堰闸,所以贼水不入,久无患害。
尝考汉、晋、隋、唐以来地理志,今之平江,乃古吴郡,至隋平陈始置苏州汉时封境甚阔,隋开皇中始移于横山下,唐贞观中复徙于阖闾旧城。
而又湖州,乃隋时仁寿中于苏之乌程县分置。
秀州五代晋时吴越王以苏之嘉兴县分置。
所谓钱塘毗陵在古皆吴之属县,以地势卑下,沿江边海,有为堤岸以防遏水势。
如唐志所载,秀州海盐李锷开古泾三百有一,而又称去县西北六十里有汉塘,大和中再开,疑即侨今所谓开盐铁塘以泄吴淞江水者也。
又载杭州之馀杭归珧筑甬道,高广径直百馀里,以禦水患。
又载杭州盐官县亦有捍海塘堤二百十四里。
则知古人治平江之水,不专于河,而筑堤以遏水势亦兼行之矣。
故为今之策,莫若先究上源水势而筑吴淞两岸塘堤,不惟水不北入于苏,而南亦不入于秀,两州之间乃可垦治。
今之言治水者不知根源,始谓欲去水患须开吴淞江,殊不知开吴淞江而不筑两岸堤塘,则所导上源之水辐辏而来,适为两州之患。
盖江水溢入南北沟,而不能径趋于海故也。
傥效汉唐以来堤塘之法,修筑吴淞江岸,则去水之患已十九矣。
震泽之大才三万六千馀顷,而平江五县积水几四万顷,然非若太湖之深广㳽漫一区也,分在五县,远接民田,亦有高下之异、浅深之殊,非皆积水不可治也。
但与田相通,极目无际,所以风涛一作,回环四合,无非水者。
既非全积之水,亦有可治之田,潴泻之馀,其浅淤者皆可修治,永为良田。
况五县积水中所谓湖瀼陂淹。
若湖则有淀山湖、练湖、阳城湖、巴湖、昆湖、承湖、尚湖石湖沙湖,瀼则有大泗瀼、斜塘瀼、江家瀼、百家瀼、鳗鲤瀼,荡则有龙墩荡、任周荡、傀儡荡、白坊荡、黄天荡、雁长荡,淹则有光福淹、尹山淹、施墟淹、赭墩淹、金泾淹、明社淹,仅二十馀所,虽水势相接,略无限隔,然其间深者不过三四尺,浅者一二尺而已。
今乞措置深者如练湖,大作堤防,以匮其水,复于堤防四旁设为斗门水濑。
即大水之年,足以潴蓄湖瀼之水,使不与外水相通,而水田之圩堰无冲激之患。
大旱之年可以决斗门水濑,以灌民田,而旱田之沟洫有车畎之利。
其馀若斜塘瀼、大泗瀼、百家瀼之类,本是民田,皆可相视,分劝人户借贷钱粮,修筑圩岸,开导泾浜,即前所谓湖瀼二十馀处,往往可治者过半矣。
某闻江南有万春圩,吴有陈满塘,皆积水之地。
今悉治为良田,坐收苗赋,以助国用,此治湖为田之验也。
按:《娄水文徵》卷一,清道光刻本。
李浦道中得家信 南宋 · 项安世
五言律诗 押庚韵
李浦江边路,星沉日未生。
逢人送家信,借火读天明。
上说儿曹健,中言客路晴。
促归仍劝缓,反覆见慈情。
通泉县重修学记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六、《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五○
尚论古今之学制,不过曰古者养人以礼义,后世以词章坏之,是特知其一耳。
古者自二十五家之闾为塾,有道有德者为之左右师,而闾中之子弟学焉。
民之朝益莫习在于闾塾,而庠序云者,以时属民之所也。
或饮射之礼,或社酺之祭,或岁月之吉,必示以教法,序齿位,书其德行。
人之良心善性日用而不知,先王因民之聚,因时之变,振饬而开牖之。
大抵教之于塾,既使之事亲从兄,亲师取友,以行乎孝弟之实;
而属之于序,则又使之习容闲礼,考德问业,以发其德性之知。
而其间节目之详,则去民愈近者施教愈密。
州长属民读法,岁不过四,等而下之,则党正七,族师十有四,而闾胥则无时矣。
以此知民常在塾而时会于序,非若后世违乡亲,越乡郡,居旅食,比闾无以考其行,州党无以施其教,操数寸之管以决一日之长,而它不复问焉也。
惟县之有学,去民为近,族闾校比之意犹可推行。
乃以期会为大,故吏终日文书敲扑间,救故不赡,故以礼会民仅若有见于春秋二奠。
败室寒庑,颓藩坏阙,县十而九,盖去民逾近则教法反疏。
然则为吏而不此之惧,其为知本乎?
通泉之有校官,盖自庆历兴学之初。
今二百年间,邑令赵天申、何悊、景林修废者三,至于比岁,荒茀不治。
资中杨季穆绊始至,即谋诸乡彦曰:「此仕国也,山川文物之盛冠冕左蜀,而庠序之事未皇,非所以刑善劝学」。
乃取学田一岁之入以基其役,出泉二百万佐之,乡之士民合三百万继之。
大成殿之北,为讲堂一、斋庐八,南为大门一、掖门二、文明楼一,东为里贤堂,自唐李公浦而下绘象凡若干人。
西为正原堂,自周元公吕成公凡七人。
而驰书于靖曰:「子为记之」。
予每叹去民愈近者教法反疏,今以近民之官而为是,其亦知所务矣。
予又叹后世以词章坏士,今以、曾、孟照临其上,周、张、二程诸子之象与里中之有道德者翼其旁,则士之游斯息斯,目改心化,必知圣贤所传者何事,而内反诸躬,有学以问思辨而笃行之,则亦无以异于礼义之养矣。
谨诵所闻,以记成事,季穆予之亲且友也,才志卓荦,士大夫以远期之。
临洺关李浦珠送酒抵邯郸赋此寄之 其一 明末清初 · 周亮工
七言律诗 押灰韵
梨花听熟临洺酒,老友关前抱旧醅。
雪里鸿飞莱子国,雨中客梦赵王台。
略记三为海,岳柱曾传再作灰。
劫后更生能几见,荜门肯为故人开(四年七夕丁亥侍叔父酌秦淮,同张淑士舍弟靖公分得“田”字,时邻舟有盲女琵琶声。)
临洺关李浦珠送酒抵邯郸赋此寄之 其二 明末清初 · 周亮工
七言律诗 押先韵
星河云影澹相连,桃叶依然旧渡边。
盲女琵琶天宝事,羁人词赋帝京篇。
宁知此会为何夕,剩有新愁入去年。
始信情根堪万劫,鹊桥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