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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新修周康王庙碑(并序开宝六年二月) 宋 · 黄逊淳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金石续编》卷一三、《八琼室金石补正》卷八四、《咸阳金石遗文》卷一
臣尝览圣哲之□□□□□之□□唐□□□□□□□□□□□□□□□□□□越周室。周室之盛,可得而言。文王则大统未集,武王则天下初定,成王则管蔡流言,其能安于□□□□□仁□□□□□□□□□□□□□矣。王名钊,即文王之曾孙,武王之孙,成王之元子也。在位二十六年,布政和平,抚民安乐,故谥曰「康」。若乃肇自后稷,降及古公,相九土而教三农,播百谷而利万世,源派贯于天地,功名□于日月,故□得此□□也。□□□□□□□□三后,天下已安,诚能安不忘危,遂有报诸侯之诰。其辞则尊烈祖之训,畏上天之威□先公之□,使心在王室。于是群公□□,□方无虞。洎嗣圣一纪,海内大治,复能治不忘乱,故作《毕公之命》。其旨则保成周之众,殄商俗之□,□世禄之家,俾人兴礼义。于□道洽政治,泽润生民,所以三十□□□□□□景祚□□,措刑不用,垂拱仰成者,惟王为盛矣。呜呼!□世之下,令德□存,陵庙□□,祭祀绝矣,不逢大圣,孰主至神?我应天广运圣文神武明道至德仁孝皇帝□□下之十四载,圣政日新,睿谋天赞,□武功则威加四海,敷文德则化洽万邦。书轨由是混同,蛮夷以之率服。千古之阙文尽补,百王之坠典咸修,□德及于三灵,仁化洽于万汇。一日,上曰:「朕自抚兴运,思致太平,既时和年丰,远安迩肃,□□□降祐,故三陈告□□□□□□□□社垂休,故每遵□□陟□之礼,所以五岳四海、名山大川,并葺灵祠,用答元贶。唯□□明王圣帝,俱有异德殊功,□皆□庙荒残,祭飨乏绝。□神道设教,有感则通,法施于人,无德不报。若禹汤共桀纣齐泯,则治乱□兴亡无分,将何以经□化□,垂□□□」?于是敕彼郡县,委其□宰,官给资用,民无烦劳。庙貌有图,授成规而各令创建;□□有数,沿礼□而并使增修。此庙告成,乃□曲尽。观其广殿穹崇而岳立,□□回绕而霞连。绣闼文楣,始尽丹青之饰;虹梁鸳瓦,□□□气之成。□□之羽卫增严,□□之明灵有托,于是□庭既设,祀事□□,□□之用咸臻,巨瓯之容毕备。秩礼文而四时有奉,□□典而万代无穷。□□□□□□□□□□□者矣。将传不朽,□勒贞珉。下臣幸立□庭,□□睿旨,徒罄直书之笔,莫昭盛□□□。□□曰:
大哉后稷,德合无疆。播□□□,□济□□。□□□茂,源远流长。文犹事纣,武乃克商。流言管蔡,成道灾祥。周室之盛,莫越康王。嗣□□□,□民治国。□□□□,□修一德。诰令诸侯,化安九域。《毕命》既行,商风自息。不宰之功,莫知其极。百□□□,□□□□。□□□□,道越伊周。咸昭尽善,文质俱优。□□万汇,德服诸侯。明灵昭荐,庙貌增修。□□□□,□□□□。□□□□,永安□□。
开宝六年岁次癸酉,二月辛巳朔,十五日乙未建。
史称文帝比成康孝宣比商宗周宣当否何如(省试策第一道)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三七、《省斋文稿》卷一○
对:欲知帝王之心者,必考其所学之道;欲知帝王之治者,必观其所任之人。在昔唐虞三代之君,以若稽古之学迭相授受。舜之用中,尧实畀之;禹之执中,舜实畀之。其在成汤,所学者建中而已;其在文武,所学者皇极而已。所谓变诈之术,惨刻之法,未尝著之于心,宣之于口。是以治效纯粹,名声彰闻,载祀千百,峣然不可企及,则其所学之道为何如耶?若皋、夔,若契、稷,若伊尹、周公,咸以圣贤之资居辅弼之任。或陈九德,或谐八音,五教于此而敷,百谷于此而播。一德足以致天心之格,大勋足以光盟府之藏。是以都俞而万邦乂,优游而百度举。经传之所载,先民之所谈,铿鍧炳耀,荡人耳目。由今望之,若神人然,则其所任之人为何如耶!帝王既息,降及西汉。言治者必以文帝、宣帝为先,一时治绩,著在史册,班班可考。观其亲饰子女,结匈奴和亲之好,大明信义,致单于渭上之朝,偃兵息民,人以宁谧,可谓有意于抚绥万方矣。闻贾生之贤,则前夜半之席;嘉黄霸之治,则增颍川之秩。才能类进,众职修理,可谓有意于任用之术矣。开籍田以劝农,举孝弟以善俗。综核名实,信赏必罚,可谓有意于设施之要矣。然究其始终,推其功效,往往得于此而失于彼,举其小而遗其大。故制度可修也,而文帝未尝修;德教可任也,而宣帝未尝任。彼岂惮于有为而甘于自弃与?盖其所学非帝王之道,而其所任非帝王之佐故也。何以言之?人君之所为系其所学,学于帝王则足以成帝王之治,学于驳杂则足以成驳杂之治。如符契之相合,如影响之相随,有不可掩者。文帝所学者何道也?刑名之道也。宣帝所学者何道也?杂霸之道也。夫惟二君所学如此,其能如帝王之存心乎?愚故曰:欲观帝王之心,必考其所学之道者此也。天下之大,非一人所能治,必有贤哲焉为之左右,然后可以大有为于当世。如股肱元首之相资,如风虎云龙之相从,有不可废者。文帝所相者何人也?木讷之绛侯,任气之申屠嘉而已。宣帝所相者何人也?好严之魏相,不事事之丙吉而已。夫惟二君所任如此,岂能继帝王之圣治乎?愚故曰:欲知帝王之治,必观其所任之人者此也。夫文、宣之学既如此,文、宣之佐又如彼,其有愧于三代之事业,不必学士大夫乃能知之,虽三尺之童亦知之矣,孰谓班固负良史之才,当笔削之任,而昧于此乎!请为先生申其说。夫周家之治起于文、武,而大备于成、康之时。汉氏之业创于高、惠,而涵养于文帝之世。然则成、康也,文帝也,皆守成之君也。孟坚于是称之曰「周云成、康,汉言文、景」,盖论其守成之时相类如此,非谓其心之所存,治之所致可以比夫成、康也。必欲责文帝以礼乐庶事之备,其如无成、康之学何?其如无成、康之佐何?商、周中否,王业扫地,赖高宗、宣王而中兴。汉武穷兵,海内虚耗,赖宣帝而复振。然则高宗也,宣王也,宣帝也,皆中兴之君也。孟坚于是赞之曰「可谓中兴,侔德商宗、周宣」,盖论其中兴之效相类如此,非谓其心之所存,治之所致可以比夫商、周也。必欲责宣帝以嘉靖商邦,明文、武之功业,其如无商、周之学何?其如无商、周之佐何?呜呼!世已远矣,二帝三王之不可复见矣。有君如文帝,如宣帝,犹以所学非其道,所任非其人,遂不足为纯粹之治,况于晋、唐之陵夷乎?必欲举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而又得皋、夔、稷、契、伊、周之臣,则千载一时,端在今日。恭惟主上扩帝王之量以抚宁方夏,体天地之德以覆育群生,绵宇固已阜安,民心固已爱戴。方且日与一德大臣,缉熙百度,润色洪业,可谓得帝王之道而又得帝王之佐矣。算功见效,岂炎刘之君敢冀其万一哉?是以执事先生推《天保》报上之诚,作为问目,俾诸生兼举而毕陈之。夫西汉抚绥之方,任用之术,设施之要,凡得失优劣之可言者,愚盖详言于前矣。至于今日之治可得而形容者,则遽数之不能终其物,悉数之乃更仆未可终也。姑取诗人之颂以配当今之治,庶几乎美盛德形容之义。迹夫「载戢干戈,载櫜弓矢」,则《时迈》之颂可以形容矣。「多黍多稌,亦有高廪」,则《丰年》之颂可以形容矣。「郊祀天地,产祥降嘏」,则愿献《成命》之颂可乎?「设业设虡,肇新雅乐」,则愿献《有瞽》之颂可乎?籍田所以劝农也,何愧《载芟》之所作?原庙所以奉先也,何愧《丝衣》之所陈?兴崇太学,足以掩「在泮」之美。务农重谷,足以掩「在坰」之颂。至若躬祀太一,祈民福也;禁止渔捕,遂物性也;捐减田租,裕民力也;刊定法令,明国章也。是以仁增而益高,泽厚而愈深。欢颂沸腾,和气充溢。上焉日月星辰顺其序,下焉草木鸟兽安其生。自非吾君之仁,吾君之德,则何以臻兹?乃若运至化于一堂之上,纳生灵于太和之域,熙熙怡怡,使百姓日用而不知,谓帝力何有者,则又非诸生所能形容也。
咸阳为秦所都周文武成康陵在焉载之祀典秦遗址蔓没无可考矣 明 · 郑岳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山斋文集卷六
潼关西下望咸阳,四塞山河古帝乡。
沃野桑麻环陆海,沿边川徼护金汤。
周陵古庙人犹拜,秦殿遗墟草已荒。
千古是非终自定,西风立马几徜徉。
康王 明 · 申光汉
七言绝句 押元韵 出处:企斋别集卷之一
周家王业久弥敦,丹雘构堂在子孙。
黄发尚知文武事,召公虽去毕公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