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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叔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八
八月二十四日,具位朱熹顿首复书于知府显谟正言执事跧伏穷山,闻执事之名旧矣。
未获既见,每窃恨焉。
去岁趋召北归,道闻新天子以执事为贤,擢居言路,方与善类同深喜幸,以为上新即位,首择一人以为谏官,即得执事之贤以充其选,是必将用其言以新庶政无疑矣。
执事之贤如此,又遭难得之时如此,其必将有以开寤上心,谨始建极,以慰中外之望又无疑矣。
而未一二日,已闻出守之命,则又为之惘然昏惑,莫晓所谓。
比至中都,亟问其故,则凡有识无不扼腕,而刘德修独取执事所上免章誊本相视。
于是时亦复慨然浩叹,盖不唯为执事惜此事会,亦为朝廷惜此举措。
且自恨其失一见之便,而又决知吾道之将不行矣。
曾未两月,果已罢遣。
道间闻当来婺,又以行役有程,不能宿留,以俟车骑之来。
还家又苦疾病,重以春夏之交,气候大变,邪毒薰心,危證悉见,自谓必死矣,固不能先自通于左右。
乃于呻吟之中,忽奉手教之辱,三复醒然过望,幸甚!
然而执礼过谦,称道浮实,比拟非伦,则非浅陋之所敢当也。
岂其戏耶?
执事庄士也,非以言为戏者也。
以为诚耶?
则惧其有伤执事者阅理之明、知人之哲也。
至论古昔圣贤所处之难易,则执事之意可知矣。
如熹之愚,盖尝不自揆度,而妄窃有志于此。
然学未闻道,言语无力,精神不专,不足以动人悟物。
盖昔人所谓说将尚不下者,而又何足以议此耶?
虽然,今亦老矣,衰病益侵,旦暮且死,此心虽不敢忘,亦无复有望于将来矣。
顾今运祚方隆,圣德日新,有永之图必将与明者虑之,则夫所谓致一以格天者,乃执事事也。
执事其亦察乎舜之所谓人心道心者为如何,择之必精而不使其有人心之杂,守之必固而无失乎道心之纯,则始终惟一,而伊尹之所以格天者在我矣。
于以正君定国而大庇斯人于无穷,岂不伟哉!
鄙见如此,不识执事以为如何?
如有未当,愿反复之,以卒承教之愿,千万幸也!
前此承书未久,即闻去郡,来使遂不复来取报章。
今想已还会稽,不审为况复何如?
时论日新,尚复何说!
赵主簿天台,寓此为谢。
不能尽所欲言,又苦目痛,不能多作字,不得亲书,深以愧恨。
相望千里,邈无晤见之期,惟冀以时自重,使斯世犹有赖焉,则幸甚。
不宣。
黄文叔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五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八四
所论为学功夫甚善,但若果是见得日用周旋无非至善,则亦不必大段著力把捉,却恐迫切而反失之。
但且悠悠随其所向,便是持守。
久之纯熟,自见次第矣。
读书且就分明处看觑涵泳,不必过为考索,久之浃洽,自然通透也。
向说小善不足为重轻,非是以小善为不足为,但谓要识得大体,有用功处,不专恃此为本领耳。
善之所在,即当从之,固不可以其小而忽之也。
次韵黄文叔正言送日铸 南宋 · 楼钥
 押词韵第十一部
古人养老食而酳,后人既饱须啜茗。
唐称阳羡顾渚,惠建之名犹未省。
小团花𩊓矞云龙,竞巧争妍动天听。
要之造化生万物,甘苦酸盐适其性。
古来水品多异同,茶品知谁真得(四库本作得其)正。
芽新火活善调汤,种类虽殊俱隽永。
坡翁立论亦颇当,一贬一褒何太猛。
北苑固为天下最,未必馀茶尽邪懭。
越山日铸名最高,种在阳坡性非冷。
父老不堪痛摧抑,待以奴隶心若鲠。
草木端有地所宜,此品标奇惟一岭。
祇因杂取应人须,寖使虚名成画饼。
坡公殆未识吾真,真者如珠光自炯。
白头拾遗辨真赝,非是容心为乡井。
寄来双缶妙绝伦,病叟新尝信侥倖。
七碗自煎成水厄,笑看腹似支离瘿。
王宫教授杨大法国子监丞黄度监察御史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七、《攻愧集》卷三七
敕具官某等:宪台设属,实分六察之司;
御史虚员,当极一时之选。
孰堪此任,今得其人。
以尔大法端恪之资而达于时宜,尔以深沈之量而敏于吏事,旧临剧县,俱著能声,尝对便朝,各陈谠论。
尚忠而用夏政,既已先明诏之颁;
约史而作宋经,亦已考遗编之载。
并加亲擢,盖自简知。
尔其助正纪纲,振扬风采,务求称职之实,毋负官人之能。
右正言黄度直显谟阁平江府祠禄主管冲佑观1194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三、《止斋先生文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具官某:昔者汲黯薄淮阳而愿备左右拾遗补过,盖天下不以为怀宠,而咎汉武之不容直士也。
姑苏近辅,朕重其牧,以尔怀材厉操,济以惠和,是用辍从谏省,以重北门。
而不屑就,若尔汲直之风矣,无乃使朕似汉武乎?
从欲奉祠,固非朕意。
毋为考槃,永矢弗告,则予汝怀。
可。
主管冲佑观黄度婺州1194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四、《止斋先生文集》卷一八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具官某:言者不枉,择者不明,此汉文帝之诏也。
深厚宽博,庶几六艺,朕甚慕焉。
日以谏官郡守,而尔方抗疏论事无所挠,且竟舍州组,便亲养退。
省尔私,岂有为为之乎?
若但从欲,不强起汝,亦异于汉文矣。
婺、越境相错,可以将父便道之官,是用命汝。
其往祔吾民,益以民事之暇,强学待问,朕岂汝忘哉!
可。
黄文叔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四、《止斋先生文集》卷三六、民国《瑞安县志·文徵》卷一
三监班固说非是。
商都六七迁,皆夹河,是后东徙朝歌
周自岐雍兴,初务抚定,凡东诸侯,尝为商畿甸近服者,皆命之三母弟。
自荆以南,蔡叔监之;
管叔河南,霍叔河北
蔡,故蔡国
管,则管城
霍,所谓霍太山也。
其绵地广,不得为邶、鄘、卫明甚。
三监诛废,晋、卫始皆为诸侯。
盖有管、霍之地,而蔡尝空置矣。
后以命其子仲,其他则齐、鲁、燕二三大国,州牧之境,总之《周南》、《召南》也。
当文、武、之盛,天下有《二南》、《国风》而已。
江沱汉汝诸诗,不言其封君,《甘棠》虽美召伯,而不系之召。
是时安得所谓十三《国风》者哉?
《国风》作而《二南》之正变矣。
邶、鄘、曹、郐,特微国也,而《国风》以之终始焉。
盖邶、鄘自别于卫,而诸侯始无统纪。
及其厌乱思治,追怀先王先公之世,《匪风》《下泉》,有若曹、郐然,君子以为是《二南》之可复,世无周公,谁能正之?
是故以豳终《风》。
以邶、鄘尝统治于卫,既得之矣。
以其封灭不见于传,疑为虚置之国。
且诸侯封灭,不见于经传,何独邶、鄘(《春秋》亦无鄘。)
是不足惑也。
虽然,以为周公封建之说,则又不敢不告。
且《周官》封建,自郑氏汩乱之,而其书迄不见信于世。
古者建国,率小大相维,其边国,皆大国也。
故寰内则以家邑、小都、大都为中外之差;
寰外则以诸男、诸子、诸伯、诸侯、诸公为中外之差。
《禹贡》亦云:五百里侯服,百里采,二百里男邦,三百里诸侯。
以一服为率,正此说也。
郑氏考之不详,辄以《大司徒》测地制域,以建邦国,诸公之地封疆方五百里,是为分地。
推之他书,不能合,则有夏、商三等,周更置五等之说,则有周公斥大九州之说,则有其半皆附庸之说,则又有爵尊而国小,爵卑而国大之说。
至于改定经文,以七伯为十一伯之类,臆决弥甚!
数说不暇尽论,凡试以《典命》、《司服》、《大行人》、《司仪》诸文考之,则封国三等,至周公不变。
其小异者,公一位,诸侯、伯一位,子、男同一位耳。
盖周未有爵为公者,必若宋杞而后为公。
周、虞皆为天子三公而称公,非有其国。
而子、男独多。
职方氏》云:凡邦国千里。
千里云者,以每服相距言之。
以其方五百里封公,则四公;
方四百里,则六侯;
方三百里,则七伯;
方二百里,则二十五子;
方百里,则百男。
且周未有封公者,则通一服之地小大、国之多寡,以是准。
凡为侯、伯,毋过十二三,子倍之,男又累倍之。
其在经传,晋为甸侯,曹为甸伯,班班可考。
他如颛臾在邦域,鄫无赋于司马者,何可胜数?
而附庸不与。
先儒以八州为千八百馀国,固缪。
以《春秋》仅有一百六十馀国,亦缪。
仆固曰:惟贾生最得其意。
司马迁以下,往往为经生所乱,不敢不告也。
至如乘车之限,禄食之等,无足深言者。
且书不能悉,计高明必有以推见之。
区区所陈,勿为他人道。
幸甚。
黄文叔侍郎赴三山(某请违判府安抚殿撰侍郎之次始知同馆有诗某惶恐捉笔遽成谨申上告毋罪老拙) 南宋 · 杨简
某信人心即大道,先圣遗言兹可考。
心之精神是谓圣,诏告昭昭复皓皓。
如何后学尚滋疑,职由起意而支离。
自此滥觞至滔襄,毋惑怀玉不自知。
何思何虑心思灵,不识不知洞光明。
意萌微动雪沾水,泯然无际澄且清。
侍郎日用所自有,总是本原非左右。
举而措之于三山,的然民仰如父母。
鉴明水止烛丝釐,变化云为奇复奇。
斯妙可言不可思,矧可倾耳而听之。
然而皋禹尚兢业,不作好恶生枝叶。
圣贤相与告戒尚有斯,某也何敢不于侍郎之前献此诗。
黄文叔谢送真日铸1207年 南宋 · 叶适
 押阳韵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建溪疑雪白,日铸胜兰芳。
谁知真苦涩,黯淡发幽光。
骑省可正论,农卿今则亡。
怀人坐太息,泉竭鼎无汤(往岁詹元善屡以建溪真茶寄余所谓常品甘白者云此侯辣挞叶尔日铸世以香为贵亦尚白文叔饷真芽色不白且无香然则物之不伪者岂将悦人于声色臭味之外耶抑且姑全其本质而已耶)
黄文叔诗说序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七二、《水心文集》卷一二、《文献通考》经籍考一七九、《经义考》卷一○六
往年徐居厚言:「文叔蚤为诸经解,书略具矣」。
时公未四十也。
顷岁每有学者自金陵至,言公常用《周礼注疏》与王氏《新经》参论,夜率踰丙,昼漏未上,辄扣门曰:「已悟」。
于是公七十四五矣。
呜呼!
斯可谓以学始终欤!
公既殁,始得其《诗说》三十卷。
自文字以来,《诗》最先立教,而文、武、周公用之尤详。
以其治考之,人和之感,至于与天同德者,盖已教之《诗》,性情益明,而既明之性,诗歌不异故也。
及教衰性蔽,而《雅》、《颂》已先息,又甚则《风》、《谣》亦尽矣。
虽其遗馀犹髣髴未泯,而霸强迭胜,旧国守文,仅或求之人之才品高下与其识虑所至,时或验之。
然性情愈昏惑,而各意为之说,形似摘裂以从所近,则《诗》乌得复兴,而宜其遂亡也哉!
况执秦、汉之残书而徒以训义相宗者乎!
公于《诗》,尊叙伦纪,致忠达敬,笃信古文,旁录众善,博厚惨怛而无迂重之累,缉绪悠久而有新美之益,仁政举而应事肤锐,王制定而随时张弛。
然则性情不蔽而《诗》之教可以复明,公其有志于是欤!
按《易》有程,《春秋》有胡,而《诗集传》之善者亦数家,大抵欲收拾群义,酌其中平以存世教矣,未知性情何如尔。
今公之书既将并行,读者诚思其教存而性明,性明而《诗》复,则庶几得之。
不然,非余所知也。
黄文叔周礼序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七二、《水心文集》卷一二、《黄氏日钞》卷六八、《经义考》卷一二九、《南宋文录录》卷一五
《周官》晚出,而刘歆遽行之,大坏矣,苏绰又坏矣,王安石又坏矣。
千四百年,更三大坏,而是书所存无几矣。
《诗》、《书》、《春秋》皆孔子论定,孟轲儒相与弼承,世不能知而信其所从;
井洌于逵,众酌饮焉,惟其量尔,故治虽不足而书有馀也。
孔子未尝言《周官》,孟子亦以为不可得闻,一旦骤至,如奇方大药,非黄帝、神农所名,无制使服食之法,而庸夫鄙人妄咀吞之,不眩乱颠错几希,故用虽有馀,而书不足也。
虽然,以余考之,周之道固莫聚于此书,他经其散者也;
周之籍固莫切于此书,他经其缓者也。
公卿敬,群有司廉,教法齐备,义利均等,固文、武、周、召之实政在是也,奈何使降为度数事物之学哉!
新昌黄文叔,始述五官而为之说,亹亹乎之以理贯事者,必相发明也;
恻恻乎文、武之以己形民者,必相纬经也。
守天下,非私智也;
设邦家,非自尊也。
养民至厚,取之至薄;
为下甚逸,为上甚劳。
洗涤三坏之腥秽,而一以性命道德起后世之公心,虽未能表是书而独行,犹将合他经而共存也,其功大矣!
同时永嘉陈君举亦著《周礼说》十二篇,盖尝献之绍熙天子,为科举家宗尚。
君举素善文叔,论议颇相出入。
所以异者,君举以后准前,由本朝至汉,溯而通之;
文叔以前准后,由春秋、战国至本朝,沿而别之。
其叙乡遂沟洫,辨二郑是非,凡一字一语,细入毫芒,不可损益也。
黄尚书1213年10月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一六、《水心文集》卷二八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水心村
呜呼!
方哭公婿,俄又哭公,哀我人斯,一门两逢。
始公少时,便期不朽,必天下材,乃相与友。
聚书成山,积疑成林,不质不止,断以内心。
唯唯默默,与世不隔;
卓卓的的,自为令德。
进谏何晚,退奚阔焉,何复外徙,南东其边。
公存匪石,终始根柢,常扶正论,独引大体。
既病既衰,犹为时咨:得士三十,可培国基。
今始五六,嘻其难遇,所识未博,乏贤是惧。
人生几何,谁能无媮,思公壮意,令我涕流。
忧人虽急,忧己尤重,传闻得谢,有识欣悚。
天台可去,雁荡可来,公若许我,老怀共开。
兹焉止矣,且置是事,有酾彼酒,有切彼胾。
公不歆我,意则已宣;
公如我歆,一念万年。
木兰花慢 甲寅三月中浣,邀楼大防陈君举中书舍人黄文叔侍制、彭子寿右史黄子由匠监沈应先大著桂隐即席作 南宋 · 张镃
 押先韵
清明初过后,正空翠、霭晴鲜。
念水际楼台,城隅花柳,春意无边。
清时自多暇日,看联镳、飞盖拥群贤。
朱邸横经满座,紫微渊思如泉

高情那更属云天。
语笑杂歌弦。
向啼鴂声中,落红影里,忍负芳年。
浮生转头是梦,恐他时、高会却难全。
快意淋浪醉墨,要令海内喧传。
黄度太常少卿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三、《育德堂外制》卷四
昔我仁祖笃任忠良,凡谏争之臣,陈义而去,阅时未久,辄复召还。
朕更化以来,庶几斯志。
尔气全刚大,识造精微。
向登言责之司,独罄深长之虑,极论西事,遏其萌芽,力排权臣,指其情状。
见微虑远,如尔者几人哉!
家食累年,养德弥粹。
清劲之节,对于古人。
逮此来归,皓然华发,朕仰稽仁祖,重有愧焉。
惟礼之教化也微,而史之劝惩也远,非我旧德,谁其任之。
勉摅素怀,以副虚伫。
病鹤吟上黄尚书并序) 南宋 · 刘宰
五湖浩荡平沙暖,病鹤摧颓翅翎短。
万里空怀宿昔心,忘机已结沙鸥伴
华表飞来辽海仙,人间嘉会千年
一声嘹唳九关传,虎豹辟易不敢前。
尽推同类游钧天,浮丘王乔相后先。
缥缈遗音堕云际,应念沙头苦憔悴。
欲令弱羽更轩昂,共驾飞廉骑六气。
瑶池饮,芝田戏,五湖回首皆尘世。
菰米熟,藕花鲜,五湖秋色正相便。
寄声青鸟谢勤拳,摧颓病鹤那能然。
江淮黄制置度礼书再任启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三四、《漫塘集》卷一六、《启隽类函》卷六一
策四道之勋,正八座之拜。
湖边风月,虽迟贺监之舟;
上星辰,趣听尚书之履。
少稽雅志,足展壮犹。
谅缓身谋,而为国喜。
窃以制变以仓卒为病,成功以持久为难。
方远近之寇,首尾相衔;
而饥馑之民,头颅不保。
一朝至止,百责丛之。
资不预储,谋非素讲。
使绵亘三十州之民命尽获更生,悬绝一千里之盗区相继扑灭,可谓难矣,又有甚焉。
夫已汰之兵多穷于无归,已息之寇多发于不测。
萧俛段文昌之议,为患于河朔
卢循徐道覆之祸,反酷于孙恩
所以四经改岁之期,再颁因任之命。
岂但北门卧护,选代实难;
盖亦当宁顾忧,责成甚重。
惟其算无遗策,故能事为之防。
提封广而窟穴尽除,岁月深而芽蘖不作。
彦国青州之政,虽已胜为于中令
晋公淮西之归,岂应遽反于午桥
予一人,宜登揆路;
典朕三礼,是为假涂。
某官以世儒宗,为国元老。
一夫不获,如推之沟中;
万变沓来,犹运之掌上。
而又招徕众俊,驾驭群雄。
使穷谷深山,皆若旌麾之亲到;
武夫悍卒,常如鈇钺之在前。
迄成骏功,尽杜后患。
韪矣旂常之绩,屹然岩石之瞻。
社稷臣,当不惭于孟子
对礼乐问,岂仅过于唐臣
或事未免于违心,而动辄有于掣肘。
菊存三径,足遂雅怀;
廉耻谓之四维,可扶清议。
矧尝告老,兹谓践言。
不然宁有依违两者之间,而可植立一世之表。
某颜因病改,志与年衰,以在诸生之列而喜先生之升,故以愚者之虑而裨智者之得。
观东阁之士,虽莫遂于此时;
山阴之游,尚有祈于他日。
黄度尚书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五八、《漫塘集》卷二七、《南宋文范》卷六三
呜呼哀哉!
邓林之木,耸壑干云,孰栋孰梁,厥惟梓人。
江汉东流,百川胥会,何以受之,厥惟沧海
公学之粹,六经自出;
公行之伟,鬼神可质。
宪台谏省,去来接踵,首摧大奸,惟公之勇。
饭蔬饮水,谁其可久,勇退十年,惟公之守。
江淮拯饥,政弛因循,百万号呼,生为死邻。
谁其生之,曰公之仁。
淮右汰兵,众疑且惊,卖剑买牛,鼓舞归耕。
谁其归之,曰公之明。
凡公所立,焜耀一世,某之论公,则异于是。
人材实难,知才未易,心不在焉,失之交臂。
公心恳恳,一念弗置。
刚柔异宜,清浊殊流,或执其偏,忽散忽收。
实能容之,公心休休。
推公此心,翕受敷施,跨周轶商,跻世雍熙。
推公此心,涵养成就,计功社稷,数世之后。
云何不淑,而降疾殆,虚此会逢,明良千载。
呜呼哀哉!
某揆迹虽疏,受知实重。
江湖岁月,自老宾送。
素车千乘,莫陪后从。
一觞之奠,写此哀痛。
夫岂其私,为天下恸。
呜呼哀哉!
宝谟阁直学士朝议大夫知建康府江淮制置使黄度乞检会前奏许令致仕不允诏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三八、《西山文集》卷二一
敕:具悉。
朕观宣王之《雅》曰:「鸿雁于飞,肃肃其羽」。
当时之民,流散失职若是其甚也。
又曰:「之子于征,劬劳于野」。
当时之侯伯卿士,勤求民隐若是其至也。
用能使百堵作而民安宅焉,其功岂一日之积哉!
间者边事骤兴,江淮之间绎骚者数载,殆亡异《鸿雁》之诗也。
而卿以儒学之宗,任师帅之责,推劬劳之心,以行安辑之政。
我民告饥,卿实哺之;
我民告疾,卿实苏之。
严追胥之令而盗贼销,汰冗食之兵而财用足。
元元用安,旧观寖复,卿之力也。
民之说卿,盖若郑人之歌子产,而朕轻听其去可乎?
矧闻政事之间,不废讲论之乐,从容卧治,足以自安,何必退休,以孤众望?
所请宜不允。
宝谟阁直学士朝议大夫建康军府黄度辞免除权礼部尚书侍读恩命不允诏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三九、《西山文集》卷二一
敕:具悉。
朕闻之,《传》曰「礼之为国与天地并」,《书》曰「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
大哉礼乎,不可以一朝废也!
大哉学乎,不可以斯须已也!
粤惟眇躬,烛理尚浅,方将洽神人而和上下,考成败以鉴古今。
以卿深穷周公致平之书,独抱孟子敬王之志,久去迩列,渴闻嘉猷,故命居夷夔之官,俾日之道。
属任之意,岂轻也哉!
夫老成进则国体自尊,正人用则治表可见。
朕方虚伫,以俟造朝,陈义固辞,良非所望。
所辞宜不允。
江淮制置使黄度冬药敕书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四一、《西山文集》卷二三
黄度:卿以鲐背之年,任麟符之寄,劳于王事,念在朕心。
属当严冱之辰,虑爽寝兴之节,宜须名剂,以辅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