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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叔度可庵记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九八、《南涧甲乙稿》卷一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上饶市
物莫不有生,而人莫甚于畏其死。世以养生为言者,求其气之所自来而保其神之所可至,呼噏运动,以规天地之造化,曰委形蜕骨,可无死也。而为西方之学者,从而诮之,以为人之生皆妄也,惟舍其生,然后见其不妄者存。是谓发真归元,而得以出于死生之外。二说既立,未有不奇而信之者。虽然,彼固有激而云斯可也,犹以死生为累者耶,是亦遗人道而慕天道,孰知人道即天道也?生虽不舍,岂不足以闻道,而死何足以累道哉?在人犹在天也,苟不有见,徒自分尔。故曰「朝闻道,夕死可矣」,然则道何自而闻乎?又曰「未知生,焉知死」,然则生何自而知乎?《易》之《系》乃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且死生既有其说矣,始之与终殆亦相似,而圣人不以其说示人者,欲人之自知也。由不能自知,故切切然惟他人之说是信,目瞪口呿,则亦无惑乎异端之言有以入之也。自汉以还,世之儒者仅能谈治道而不能知率性之道,于是治天下与性命之原,判然为两涂。千有馀年,以道为何物,则又特以为不过于君臣父子之间,礼乐刑政之际,所以治天下则然矣。而论者轻之曰,尔之治天下,吾绪馀土苴也,而道常在于虚无恍惚之中,清净寂灭之域,外夫死生,弃夫人事,然后足以为道。而儒者盖亦歛衽避之而不敢问,不则摭其近似而求合焉,是天下有二道也。盍亦观夫太极之生,阴阳之运,万物之作,在天成象而在地成形,动静隐显,莫适而非道,则其在我何独于死生而疑之?圣人相授,惟精惟一,而仲尼所谓一以贯之者,曾未之见欤?予尝病世之学者不复知此久矣。顷岁閒居,尝与吕伯恭论之,今伯恭不幸已往,而金华潘景宪叔度,从伯恭游最久而密者也,笃信好学。既连丧其室人,买地于金华之别麓,号「叶山」,以营其二内之藏,而虚其中央,以为他日自归之所。筑室于傍,因以游息,而语其乡人曰:吾非以厚死,吾之生亦在焉。与予之说似合,而伯恭之友朱元晦,以闻道之意名之曰「可庵」。而叔度自名其前之堂曰「退老」,取伯恭之言以名其后之室曰「共学」,左则曰「庶斋」,右则曰「省斋」。二斋储书且万卷,以待朋友之习。市良田百亩,以为讲习聚食之资,而积其馀以赡并舍之百家,岁称贷而给之,目其仓曰「友助」。省斋之南有堂曰「明极」,以伯恭旧以名其先人之精舍也。亡虑为屋五十楹,规地可千尺,用意勤勤若是。予两窃为婺之守,值叔度庵未成,不获一至其处,而叔度乃欲予文为之记。盖潘氏旧居松阳,以儒名家,逮移金华,而叔度又世其科。自谓体弱不任趋走,曾未试于仕,气貌臞然而道艺日进。距城十里,始为是庵,足以晨出而暮返。其山水之环密,景物之閒旷,同志者至亦忘其归,而叔度每翛然自得也。夫士大夫耽生而恶死,厌常而喜异,一为茔宇,不曰旷达齐物,则必觊倖幽冥无穷之福,于吾圣人之学率未之究。故予追思曩与伯恭所谈,为及死生大略,皆叔度之欲闻,亦以告其乡之士友,俾知叔度之意在此而不在彼也。淳熙九年六月,颍川韩元吉记。
答潘叔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六
邵子文记明道先立标准之言深中近日朋友之病,且孟子亦有袭而取之之戒,尤当深念也。
答潘叔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六
所论标准袭取之戒极为精密,然所谓「有为若是,如舜而已」者,必自有的实平稳下功夫处,非是徒然昼思夜度,以己所为校舜所为而切切然惟恐不如舜也。譬如病人,正当循序服药,积渐将理,使气体浸充,可及平人而后已,岂可责效于一丸一散、一朝一夕之间而遽怪其不及平人哉?默诵《中庸》一卷于寐觉之时,此亦甚善。然与其必诵一过,不若虚心玩理之从容而有味也。
答潘叔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六、《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三二
来喻缕缕,备见立志之远,叹服良深。但所谓敬之为言所以名持存之理者,于鄙意似未安。盖人心至灵,主宰万变,而非物所能宰,故才有执持之意,即是此心先自动了。此程夫子所以每言坐忘即是坐驰,又因默数仓柱发明其说;而其指示学者操存之道,则必曰敬以直内,而又有「以敬直内便不直矣」之云也。盖惟整齐严肃则中有主而心自存,非是别有以操存乎此而后以敬名其理也。此类初若名言小失,不足深辨,然欲放过,则恐于日用之功不能无害,故辄言之。子约书中有所反覆,亦是此意。幸参考而互评之,则其辨益明而儒释之殊亦可因以判矣。《横渠集》云云,大凡作事匆匆,不能博尽异同,便有遗恨。前辈所谓「甚事不因忙后错了」者,诚有味也。
答潘叔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六、《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三二
所喻敬者存在之谓,此语固好,然乃指敬之成功而言。若只论敬字下功夫处,盖所以持守此心而欲其存在之术耳。只著一畏字形容,亦自见得。故和靖尹公只以收敛身心言之。此理至约,若如来喻,却似太澜翻也。大抵诸所诲谕似皆伤于语言,道理头绪多(云云。),愚意且欲贤者于此稍加屏置,而虚心观理于平易专一之地,不审于意果如何也?
答潘叔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六、《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四
熹衰病今岁幸不至剧,但精力益衰,目力全短,看文字不得。瞑目闲坐,却得收拾放心,觉得日前外面走作不少,颇恨盲废之不早也。看书鲜识之喻诚然,然严霜大冻之中,岂无些小风和日暖意思?要是多者胜耳。江南之业,恐自是庆历、元祐之功,不当以此论也。此语甚长,非面莫既。大抵鄙见与彼中议论不同处非一,而此为其最。是乃天理人欲之分,直截剖判,不相交杂处,安得相与极论,以会至当之归乎?忿疾之意,发于羞恶之端,固有不可已者。然至于加一忿字,便和自家这里有病了。此亦深欲面谕之尤紧切者,恨未有其便耳。醍醐毒药之喻恐亦过当。圣贤只得立言垂世,从违真伪却在他人,如何必得?况吾辈所急在于自明,正不当常以此念横在胸中也。陈肤仲近得书,云欲旦夕过此。此等人未欠讲论,却是欠收敛。此又是别一个话头,要之须面论乃究耳。吾人无用于世,只自己身心一段事,又不曾讲究得彻,众盲摸象,各说异端,不知却如何收杀?可虑可虑!奈何奈何!
祭潘叔度文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八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漳州市
呜呼叔度!生非不偶,而终身不涉乎仕进之涂;家非不足,而比老不渝其寒苦之节。出门从师,则不计生之先后,而唯善是主;闭户积学,则不顾世之毁誉,而唯道是求。盖其立志之高,有如此者。是以其躬行之效,内则孝友著于家庭,外则仁义信于朋友。以至于州闾乡党,莫不高其峻洁,畏其严正,而不敢以非义加焉。虽世之贤士大夫知之者比肩,顾未有能引而致之要路之津,使试其学以及于人,而遂奄然以没于地也。呜呼哀哉!熹愚不肖,辱知最深。申以婚姻,情义愈笃。因风闻讣,悲不自胜。酹此一觞,千古永诀。呜呼哀哉!尚飨。
答潘叔度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三、《南轩集》卷一九
所谕读书平易则简略放过,稍思则似做时文,固当如此省察。但所贵于平易者,谓平心易气,优游玩味其旨,正非简略放过也。若夫家庭间事,于己见有阻碍,其间曲折万端,乃是进修深切处,大要返求吾身而已矣。
答潘叔度 其一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八、《南轩集》卷二七
来书得以窥近日所存,甚幸。但以鄙见,尚恐未免于迫切之病。如云以是心事亲则为孝,以是心从兄则为悌,视听言动无非是心,推之无所不用其极之类,辞气皆伤太迫切。要当于勿忘、勿助长中优游涵泳之,乃无穷耳。孝弟为仁之本,《遗书》中有一段说,非是谓由孝悌可以至仁,乃是为仁自孝悌始,此意试玩味之。
答潘叔度 其二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八、《南轩集》卷二七
垂谕吕苏所苦思虑纷扰之患,大是难事,可见近思之功。主一之谓敬,无适之谓一,持守诚莫要乎此,要是久益有味耳。孝弟为仁之说,某近来玩程先生「为仁自孝悌始」之意,极为精切。若如来说,于事亲从兄之时,体孝悌所从出,则仁可识,却未尽。盖未免将一心体一心之病,更幸深思之。孟子论勿忘、忽助长后引揠苗为喻,言助长为多。盖学者虽或知忘之为害,而未知助长之甚,故返复言之也。
答潘叔度书 其一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但完养思虑,涵泳义理,告赐详诲□□□□□□日用间不须著意,要坐即坐,要立即立,凡事如常,便是完养。若有意完养,则是添一重公案矣。觉有忿戾,始须销平,觉有凝滞,始须开豁。病至则服药,不必预安排也。涵泳义理,本所以完养思虑。政恐旧疾易作,自涵泳而入于研索,自研索而入于执著,或反为累耳。陶靖节不求甚解,虽其浅深未可知,要是不寻枝摘叶也。
答潘叔度书 其二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前日在学中,方校试卷,忽候兵报行李亟归,莫知其详,不胜忧疑。亟呼轿追路至浮桥,则已不及。比揭榜还舍,乃审年家丈奄至大故。变出意外,悲骇伤痛,逮今越宿,寝食不宁。年兄纯孝笃至,骤罹钜痛,曷以堪处?然毁不灭性,礼经所戒,兼古今人气禀厚薄亦自不同,如疏食水饮之类,更当量体力所宜,不可使致疾病,殊非守身之孝也。仁人之事亲如事天,一毫不用其极,则非事天之道。如昔人荐芰之类,皆以私事亲而非以天事亲也。丧礼废弛已久,振而复之,当自昆仲始。大殓以前,礼数恐无及,今且讨论大殓以后,朝夕朔望奠礼数,已封在叔至兄书中。若曰亲族未安,习俗未喻,则向日固尝共讲滕文公问丧一章矣,盖在己而不在人也。此礼节目,两日来与张守同议,颇似稳当。或有未安,批谕可也(。未卒哭,虽例不作书,然讲论丧事,初无害。)以后礼数,见今逐日讨论,当续报云(温公《书仪》,大略皆善,熟看为隹,最是丧服不可不如式。)。张守甚惜年兄之去,云元晦既以忧制不可出,而年兄又复以忧去,信讲学之日难得也。
答潘叔度书 其三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宅兆已有定卜否?伊川五说之外,其他似不必循也。温公《书仪》说居庐一段,深切至到,曾细观之否(其间说陈寿事尤切,但行其实。至于苫块之类,亦不必规规效之也。)?《葬仪》见今讲究,若有日,烦颖叔一来面授尤佳。即今止是当行朝夕奠,别未有可讲者也。夫子所谓「人未有能自致者,必也亲丧乎」,盖天理人情之极,不可有一毫可恨也。子先引去,似未为失,但始者不免堕于褊躁耳。文字书册,当令检校,适值此数日堂试无暇,故尔。《壸范》后日当重整顿,盖张守甚爱此书,欲刊板也。
答潘叔度书 其四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铭志之属,本非所敢当,第以平时荷年家丈知遇之厚,不敢不尽拙诚。张丈于年兄意极拳拳,欲渠书甚不难,但更徐思义理之所安,却奉报也(所以欲思者,盖以未相识故也。)。丧礼政当子细讲究,乃居丧所当自尽者也(胜于诵佛经多矣。)。若因此讨论,使古礼再明,岂细事哉?叔昌亦当同讲究(要须先识礼意。),行实须削去浮华,直书事实。若有增饰,则心已不诚,非所谓事亲如事天也。《壸范》,张丈甚爱此书,欲便刊板(恐后月半编集可毕。)。今所欠者,最是杨龟山《三经义辨》要切,而严州遍借无本。年兄或有之,因便附来为佳(《易》只依次序,不编《家人》卦在首,此乃张丈之意,此说甚长也。)。近得刘宾之、周子充书,皆以不得在此间为恨,此间亦以二公及年兄不在此为恨也。
答潘叔度书 其五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葬地已寻得否?在古礼,既葬而卒哭。百日而谓之卒哭,乃近世传袭之误,非礼也。数日来,深思今人所谓「触碍掣肘,不得专制」之语,最为害事。盖遇事望风,以此等语言自恕,则因循苟且,无一事可为矣。要当反己尽诚,竭力以感动之,是心人所均有也,诚于此者既至,彼安有不动者乎?彼之未动,乃在我诚未至之明證也。《葬仪》中钟磬之属,用䌽亭亦不甚失本意,忧患中最是进德处,深味自致之语,识性情之极,而以哀敬持之,则心之本体斯常存矣。道学衰微,实有意此学者万无一二,此区区深所望于年兄者也。丧礼废坠已久,切告与叔昌,以次同讲论今古之宜,再复尤幸(诸史中议丧礼服制处皆当钞出。)。行实俟后月初大人归婺,当屏置馀事,专为措思。识虑之所及,不敢不尽,但虑所见或差,不足以尽显扬之志。俟具藁,当先录呈,有未安处,却望一一批示,切不须拘形迹也。书丹事向尝托唐蕴则面道曲折,既而再三思之,终觉未安(作铭在先,书丹其次也,以此觉发语为难。张守固无形迹,但终觉未安耳。)。盖事亲不当待外,乐得贤者发挥,以垂不朽,固与希势慕权者不同,然其为待外一也。年兄更试思之,有疑却以见报。吉州有刘德循循之者,去岁从刘子澄游,子澄以书相导来此,为学专一朴实,甚可望。又欲自此求朱元晦,其志殆未易量也。乔德瞻为学甚进,读书亦殊有味,辈流中甚难得也。魏纯夫招令授句读甚得人,但录示令嗣课程,每日念三经各四百字,不为少矣,更须量其力令有馀乃善。其他如诵《仪礼》,温伊川诸书数项,姑为减去。汪圣锡以三上书论发运非其人,言不从而去,去就甚合义,极为之喜。盖又全得此一人,非细事也。一月前有一士大夫经由此,某因语次偶及年兄专意正学,乃怃然以为疑。世俗未相知固不足论,所以及之者,恐可助省察警厉之功耳。
答潘叔度书 其六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某官次粗安,此间诸事及所欲言者,皆略具前书矣。魏纯夫教诸幼甚得人,令嗣联名于安叔位有妨,诚当更易,款曲商量可也。事实去取,俟商量定乃录呈。行状中有小小未当,却无害,盖非传后之书也。年兄他时通张守书次,先再三谢其屡存问之意,然后及所恳序,当然也。烧丹事适以问张守,乃翟倅閤中病于兰溪,医者烧丹,张守之内亦虚怯,故附烧一两耳。传闻过实乃如是,然益知居人观瞻之地,尤须事事警省。渠甚感年兄见爱之意也。此间应接之不暇,乃缘编《壸范》及大人到,随分有所谓书尺之类,非因诸生课程也。《壸范》张守小女皆诵,旦夕当据已刊者印数十板去,恐令女、令嗣亦要诵也。葬地恐不可缓,但得深稳高燥,不必太求备也。缓葬,《春秋》所深讥,博求广问,恐无不得之理,唯须略去拘忌,乃易就耳。
答潘叔度书 其七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书丹,张丈欣然欲执笔,前日累书所以难之者,盖专言在我之义耳。张丈读来书,甚喜,有悚然加敬之语,但云恐有做工夫迫切之病,答书中必自及之也。刘温州素不长于笔札,若令出名,则非必诚必信,若令渠自书,又恐其以不能为解,须明说不计字画工拙,但欲托名德以传不朽,如此乃可。商量定,却见报。不拯其随之义,固由有所制。然必可随者□□□尽所以拯之者,非未尝拯而遽随也。又随之一字,甚有意味。常人于事,尝争之而不从者,不得已而为之,必有忿戾不平气象,非所谓随也(随者,委曲妥帖,若己欲为之者,但其心不快而已,无迹见于外也。)。叔昌必同做工夫,于哀敬中体察本心,最为亲切。
答潘叔度书 其八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某官次粗安,葬仪向者所编仓卒,有未精密处,不免再讨论。屏置他事,竭三四日之力,始能就绪。向者张丈葬魏公,亦尝讲究,昨夜同颖叔到郡中商议,颇似稳当。其制作琐细曲折,皆已口授颖叔矣(更宜详讲。如觉有未稳未密处,即遣一介来商量。)。但须不杂以俗礼异教乃善。亲族间有未以为然者,政当尽诚感动晓譬之,不可伤恩,亦不可失正也。宅兆已得地否?向闻毁瘠过甚,日夕以为忧,尝令戴在伯持片纸去,不知已见否?
答潘叔度书 其九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某供职已半月,职业之所及,法令之所载,不敢不尽拙诚。但人习熟见闻之久,未孚未喻者甚众,更看旬日如何也。张吏部对甚开纳,乃知前此非进言之难,但言者自未得其道耳。即今微阳盖有复生之渐,但群阴峥嵘消长之势殊未定也。明器用䌽升无害,自馀并俟后便。来书过礼,前此固尝拜闻,今复封还。
答潘叔度书 其十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七七、《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
某官次粗遣,但以补试在近,少间即锁宿,冗甚,所欲言者皆不暇及。所谕与此间所虑政同,方且图之也。陈君举相聚甚款,最长处是一切放下,如初学人,政未易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