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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题目
和凤翔横渠张子厚学士亡后篇 北宋 · 邵雍
七言绝句 押东韵
秦甸山河半域中,精英孕育古今同。
古来贤杰知多少,何代无人振素风。
子厚先生哀辞张载 北宋 · 司马光
 押先韵
先生材气,弱冠游穷边。
麻衣揖钜公,决策期万全。
谓言叛羌背,坐可执而鞭。
意趣小参差,万金莫留连。
中年更折节,六籍事精研
羲农讫,上下皆贯穿。
造次循绳墨,儒行无少愆。
师道久废阕,模范几无传。
先生力振起,不绝尚联绵。
教人学虽博,要以礼为先。
庶几百世后,复睹三王前。
释老比尤炽,群伦将荡然。
先生论性命,指示令知天。
声光动京师,名卿争荐延。
寘之石渠阁,岂徒修简编。
丞相正自用,立有荣枯权。
先生不可屈,去之归卧坚。
孤嫠聚满室,糊口耕无田。
欣欣茹藜藿,皆不思肥鲜。
近因诏书起,寻取病告旋。
旧庐不能到,丹旐风翩翩。
人生会归尽,但问愚与贤。
借令阳虎寿,讵足骄颜渊
况于朱紫贵,飘忽如云烟。
岂若有清名,高出太白巅。
门人俱绖带,雪涕会松阡。
厚终信为美,继志仍须专。
读经守旧学,勿为利禄迁。
好礼效古人,勿为时俗牵。
修内勿修外,执中勿执偏。
当令洙泗风,郁郁满秦川
先生傥有知,无憾归重泉
张子厚滕县 北宋 · 徐积
七言绝句 押蒸韵
战国甚于狼虎斗,孟子力将仁义兴
岂无父老传闻事,为我访之邹薛滕。
张子厚先生1077年12月乙亥?) 北宋 · 程颢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叹息斯文约共修,如何夫子便长休。
山东(涂本作东山)无复苍生望,西土谁共后学求。
千古声名联棣萼,二年零落去山丘。
寝门恸哭知何限,岂独交亲念旧游(以上《二程全书·二程文集》卷一)
乞留张载熙宁二年闰十一月1069年闰11月 北宋 · 程颢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四、《河南程氏文集》卷一、《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五、《右编》卷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闻差著作佐郎张载明州推勘苗振公事。
窃谓经术德义,久为士人师法,近侍之臣以其学行论荐,故得召对。
蒙陛下亲加延问,屡形天奖,中外翕然知陛下崇尚儒学,优礼贤俊,为善之人,孰不知劝?
今朝廷必欲究观其学业,详试其器能,则事固有系教化之本原于政治之大体者,傥使之讲求议论,则足以尽其所至。
夫推按诏狱,非谓儒者之不当为,臣今所论者,朝廷待士之道尔。
盖试之以治狱,虽足以见其钩深鍊覈之能,攻摘断击之用,正可试诸能吏,非所以尽儒者之事业。
徒使四方之人谓朝廷以儒术贤业进之,而以狱吏之事试之,则抱道修洁之士,益难自进矣。
于朝廷尊贤取士之体,将有所失。
苗振罪犯明白,情状已具,得一公平干敏之人,便足了事。
伏乞朝廷别赐选差,贵全事体,谨具状奏闻。
横渠张子厚先生1058年 北宋 · 程颢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五、《河南程氏文集》卷二、《皇朝文鉴》卷一一九、《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八、《古文集成》卷二一、《太极图通书发明》卷一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户县
承教,谕以定性未能不动,犹累于外物,此贤者虑之熟矣,尚何俟小子之言!
然尝思之矣,敢贡其说于左右。
所谓定者,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
茍以外物为外,牵己而从之,是以己性为有内外也。
且以性为随物于外,则当其在外时,何者为在内?
是有意于绝外诱,而不知性之无内外也。
既以内外为二本,则又乌可遽语定哉?
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
圣人之常,以其情顺万事而无情。
故君子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
《易》曰:「贞吉悔亡。
憧憧往来,朋从尔思」。
茍规规于外诱之除,将见灭于东而生于西也。
非惟日之不足,顾其端无穷,不可得而除也。
人之情各有所蔽,故不能适道,大率患在于自私而用智
自私则不能以有为为应迹用智则不能以明觉为自然。
今以恶外物之心,而求照无物之地,是反鉴而索照也。
《易》曰:「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
孟氏亦曰:「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
与其非外而是内,不若内外之两忘也。
两忘则澄然无事矣。
无事则定,定则明,明则尚何应物之为累哉?
圣人之喜,以物之当喜;
圣人之怒,以物之当怒。
是圣人之喜怒,不系于心而系于物也。
是则圣人岂不应于物哉?
乌得以从外者为非,而更求在内者为是也?
今以自私用智之喜怒,而视圣人喜怒之正为如何哉?
夫人之情,易发而难制者,惟怒为甚。
第能于怒时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亦可见外诱之不足恶,而于道亦思过半矣。
心之精微,口不能宣;
加之素拙于文辞,又吏事匆匆,未能精虑,当否伫报。
然举大要,亦当近之矣。
道近求远,古人所非,惟聪明裁之!
横渠先生 北宋 · 程颐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四、《河南程氏文集》卷九、《程子年谱》卷八
累书所论,病倦不能详说,试以鄙见道其略,幸不责其妄易。
观吾叔之见,至正而谨严。
如「虚无即气则虚无」之语,深探远赜,岂后世学者所尝虑及也(然此语未能无过。)
馀所论,以大概气象言之,则有苦心极力之象,而无宽裕温厚之气。
非明睿所照,而考索至此,故意屡偏而言多窒,小出入时有之(明所照者,如目所睹,纤微尽识之矣。考索至者,如揣料于物,约见)
髣髴(尔,能无差乎?)更愿完养思虑,涵泳义理,他日自当条畅。
何日得拜见,当以来书为据,句句而论,字字而议,庶及精微。
牵勉病躯,不能周悉。
谢生佛祖礼乐之说,相知之浅者,亦可料也,何吾叔更见问?
大哥书中云「语圣人之悟,前后矛盾」,不知谓何,莫不至此否?
再答横渠先生 北宋 · 程颐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四、《河南程氏文集》卷九、《程子年谱》卷八
昨□书中所示之意,于愚意未安,敢再请于左右。
今承盈幅之谕,详味三反,鄙意益未安。
此非侍坐之閒,从容辨析,不能究也,岂尺书所可道哉?
况十八叔、大哥皆在京师,相见且请熟议,异日当请闻之。
内一事,云已与大哥议而未合者,试以所见言之。
所云:「孟子曰:『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
此信乎入神之奥。
若欲以思虑求之,是既已自累其心于不神矣,恶得而求之哉」?
以为有所事,乃有思也,无思则无所事矣。
孟子之是言,方言养气之道如是,何遽及神乎?
气完则理正,理正则不私,不私之至则神。
自养气至此犹远,不可骤同语也。
以《孟子》观之,自见其次第也。
当以「必有事焉而勿正」为句,「心」字属下句。
此说与大哥之言固无殊,但恐言之未详尔。
远地末由拜见,岂胜倾恋之切?
馀意未能具道。
所谕「勿忘者,但不舍其虚明善应之心尔」,此言恐未便。
既有存于心而不舍,则何谓虚明,安能善应邪?
虚明善应,乃可存而不忘乎?
横渠 北宋 · 程颐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五五、《河南程氏文集》遗文
尧夫说《易》好,今夜试来听他说看。
横渠先生 其一 北宋 · 吕大临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八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
某启:近得伏见门墙,累日侍坐,虽君子爱人无隐,赐教谆谆,然以不敏之资,祈进大学,恐不克奉承,以负师训。
拜违而来,夙夜耸惧。
属盘桓盘雍,华旦初始,还敝邑踰月之久,不获上问,当在矜照。
横渠先生 其二 北宋 · 吕大临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八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
某稽颡再拜:前日往哭太博之殡,虽得见于次,以未终亲丧,弗克叙吊。
至于敦匠执绋,又不与事,诚心痛恨,殆不胜言。
拜违未几,奄朔日,不审与奠感恸,气力何似?
某还舍执丧,苟生如昨,不愿念恤。
每见先生哀发至隐,不独系于私爱。
某虽不得切与闻焉,反求诸心,犹不能处,先生耆艾,岂易胜丧?
去圣既没,道有所在。
虽废兴有命,亦当天下同忧。
敢祈节抑自重,以慰士望,不胜区区之愿。
谨奉疏,不次。
横渠先生 其三 北宋 · 吕大临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八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
某启:天道性命之微,承学亦久,尝以所闻,反求所自得,自谓无足疑者,方将勉学存养之道而已。
屡蒙待问,致思以求,亦未之得。
虽然弥坚,岂能遽达?
大惧学不加勉,未见所疑。
先生见爱之深,敢望略举问端,使之详对,则疑否可决。
烦渎视听,怵惕之至。
横渠先生行状 北宋 · 吕大临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八七、《横渠易说》附录、《近思录》卷九、《伊洛渊源录》卷六、伊川先生年谱、《宋元学案》卷一八
先生讳载字子厚,世大梁人
曾祖某,生唐末,历五代不仕,以子贵赠礼部侍郎
祖复,仕真宗朝,为给事中集贤院学士,赠司空
父迪,仕仁宗朝,终于殿中丞、知涪州事,赠尚书都官郎中
涪州卒于西官,诸孤皆幼,不克归,侨寓于凤翔郿县横渠镇之南大振谷口,因徙而家焉。
先生嘉祐二年进士第,始仕祁州司法参军,迁丹州云岩县,又迁著作佐郎签书渭州军事判官公事。
熙宁二年冬被召入对,除崇文院校书
明年移疾。
十年春复召还馆,同知太常礼院
是年冬谒告西归。
十有二月乙亥,行次临潼,卒于馆舍,享年五十有八。
是月以其丧归殡于家,卜以元丰元年八月癸酉葬于涪州墓南之兆。
先生南阳郭氏,有子曰因,尚幼。
先生始就外傅,志气不群,知虔奉父命,守不可夺,涪州器之。
少孤自立,无所不学。
与邠人焦寅游,寅喜谈兵,先生说其言。
康定用兵时,年十八,慨然以功名自许,上书谒范文正公
公一见知其远器,欲成就之,乃责之曰:「儒者自有名教,何事于兵」!
因劝读《中庸》。
先生读其书,虽爱之,犹未以为足也,于是又访诸释老之书,累年尽究其说,知无所得,反而求之六经。
嘉祐初,见洛阳程伯淳正叔昆弟于京师,共语道学之要,先生涣然自信曰:「吾道自足,何事旁求」!
乃尽弃异学,淳如也。
间起从仕,日益久,学益明。
方未第时,文潞公以故相判长安,闻先生名行之美,聘以束帛,延之学宫,异其礼际,士子矜式焉。
其在云岩,政事大抵以敦本善俗为先,每以月吉具酒食,召乡人高年会于县庭,亲为劝酬,使人知养老事长之义,因问民疾苦及告所以训戒子弟之意。
有所教告,常患文檄之出不能尽达于民,每召乡长于庭,谆谆口谕,使往告其里闾。
间有民因事至庭或行遇于道,必问「某时命某告某事,闻否」,闻即已,否则罪其受命者。
故一言之出,虽愚夫孺子无不预闻知。
京兆王公乐道尝延致郡学先生多教人以德,从容语学者曰:「孰能少置意科举,相从于之域否」?
学者闻法语,亦多有从之者。
在渭,渭帅蔡公子正特所尊礼,军府之政,小大咨之,先生夙夜从事,所以赞助之力为多。
并塞之民常苦乏食而贷于官,帑不能足,又属霜旱,先生力言于府,取军储数十万以救之。
又言戍兵徒往来,不可为用,不若损数以募土人为便。
上嗣位之二年,登用大臣,思有变更,御史中丞吕晦叔先生于朝曰:「张载学有本原,四方之学者皆宗之,可以召对访问」。
上即命召。
既入见,上问治道,皆以渐复三代为对。
上悦之,曰:「卿宜日见二府议事,朕且将大用卿」。
先生谢曰:「臣自外官赴召,未测朝廷新政所安,愿徐观旬月,继有所献」。
上然之。
他日见执政执政尝语曰:「新政之更,惧不能任事,求助于子何如」?
先生对曰:「朝廷将大有为,天下之士愿与下风。
若与人为善,则孰敢不尽!
如教玉人追琢,则人亦故有不能」。
执政默然,所语多不合,寖不悦。
既命校书崇文,先生辞,未得谢,复命案狱浙东。
或有为之言曰:「张载以道德进,不能使之治狱」。
执政曰:「淑问如皋,犹且献囚,此庸何伤」!
狱成,还朝。
会弟天祺以言得罪,先生益不安,乃谒告西归,居于横渠故居,遂移疾不起。
横渠至僻陋,有田数百亩以供岁计,约而能足,人不堪其忧,而先生处之益安。
终日危坐一室,左右简编,俯而读,仰而思,有得则识之,或中夜起坐,取烛以书。
其志道精思,未始须臾息,亦未尝须臾忘也。
学者有问,多告以知礼成性变化气质之道,学必如圣人而后已,闻者莫不动心有进。
又以为教之必能养之然后信,故虽贫不能自给,苟门人之无赀者,虽粝蔬亦共之。
其自得之者,穷神化,一天人,立大本,斥异学,自孟子以来,未之有也。
尝谓门人曰:「吾学既得于心,则修其辞命,辞无差,然后断事断事无失,吾乃沛然精义入神者,豫而已矣」。
近世丧祭无法,丧惟致隆三年,自期以下,未始有衰麻之变;
祭先之礼,一用流俗节序,燕亵不严。
先生继遭期功之丧,始治丧服,轻重如礼;
家祭始行四时之荐,曲尽诚洁。
闻者始或疑笑,终乃信而从之,一变从古者甚众,皆先生倡之。
先生气质刚毅,德盛貌严,然与人居,久而日亲。
其治家接物,大要正己以感人,人未之信,反躬自治,不以语人,虽有未喻,安行而无悔。
故识与不识,闻风而畏,非其义也,不敢以一毫及之。
其家童子,必使洒扫应对,给侍长者;
女子之未嫁者,必使亲祭祀,纳酒浆,皆所以养孙弟,就成德。
尝曰:「事亲奉祭,岂可使人为之」!
闻人之善,喜见颜色。
答问学者,虽多不倦,有不能者,未尝不开其端。
其所至必访人才,有可语者,必丁宁以诲之,惟恐其成就之晚。
岁值大歉,至人相食,家人恶米不凿,将舂之,先生亟止之曰:「饿殍满野,虽蔬食且自愧,又安忍有择乎」!
甚或咨嗟对案不食者数四。
熙宁九年秋先生感异梦,忽以书属门人,乃集所立言,谓之《正蒙》,出示门人曰:「此书予历年致思之所得,其言殆于前圣合与!
大要发端示人而已,其触类广之,则吾将有待于学者。
正如老木之株,枝别固多,所少者润泽华叶尔」。
又尝谓:「《春秋》之为书,在古无有,乃圣人所自作,惟孟子为能知之,非理明义精,殆未可学。
先儒未及此而治之,故其说多穿凿,及《诗》《书》《礼》《乐》之言,多不能平易其心,以意逆志」。
方且条举大例,考察文理,与学者绪正其说。
先生慨然有意三代之治,望道而欲见。
论治人先务,未始不以经界为急,讲求法制,粲然备具,要之可以行于今,如有用我者,举而措之尔。
尝曰:「仁政必自经界始。
贫富不均,教养无法,虽欲言治,皆苟而已。
世之病难行者,未始不以亟夺富人之田为辞,然兹法之行,悦之者众,苟处之有术,期以数年,不刑一人而可复,所病者特上未之行尔」。
乃言曰:「纵不能行之天下,犹可验之一乡」。
方与学者议古之法,共买田一方,画为数井,上不失公家之赋役,退以其私正经界,分宅里,立敛法,广储蓄,兴学校,成礼俗,救菑恤患,敦本抑末,足以推先王之遗法,明当今之可行。
此皆有志未就。
秦凤吕公荐之曰:「张载之学,善法圣人之遗意,其术略可措之以复古,乞召还旧职,访以治体」。
诏从之。
先生曰:「吾是行也,不敢以疾辞,庶几有遇焉」。
及至都,公卿闻风慕之,然未有深知先生者,以所欲言尝试于人,多未之信。
会有言者欲请行冠婚丧祭之礼,诏下礼官
礼官安习故常,以古今异俗为说,先生独以为可行,且谓「称不可非儒生博士所宜」,众莫能夺,然议卒不决。
郊庙之礼,礼官预焉。
先生见礼不致严,亟欲正之,而众莫之助,先生益不悦。
会有疾,谒告以归,知道之难行,欲与门人成其初志,不幸告终,不卒其愿。
殁之日,惟一甥在侧,囊中索然。
明日,门人之在长安者,继来奔哭致赙襚,始克敛,遂奉柩归殡以葬。
又卜以三月而葬,其治丧礼一用古,以终先生之志。
某惟先生之学之至,备存于书,略述于谥议矣,然欲求文以表其墓,必得行事之迹,敢次以书。
按:《张载集》附录,一九七八年中华书局校点本。
张子厚睦州唱和集序1083年4月 北宋 · 孔武仲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九一、《宗伯集》卷一三、同治《新喻县志》卷一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余友毗陵张子厚,出其《睦州唱和诗》一编曰:「为我序之」。
余往年在大学子厚尚未冠,其为诗,已有骏逸惊人之言。
其后,学之益有所到,而弃官不就,归养于家,纵观群书。
与贤士大夫相上下,议论间,则虚弄笔墨。
归为歌吟,纡徐曲折,穷古人之深处。
而与之应和者,又多东南之才。
未几,得诗若干篇。
夫诗之用于世久矣。
其言隐约,而出入于风谕比兴之间,使人可以喜,可以愠。
三代之际,会同燕享,必赋诗以见其志,所以察臧否,省祸福。
为国者,又以此占治乱,知兴亡,至于怨伤讥刺,道人情之所难言,而莫以为忌。
后世风俗寖衰,士之克己好善者少,于是有因诗之一言而得罪于世者。
刘梦得弃置累年,白乐天谤及母子,凡坐此也。
甚者父子相语,朋友相戒,曰诗不利于身,不可为也。
是亦不善处之而已。
子厚与诸君之作,优游乐易,摸写风物,自为嬉好,人亦知其不与世竞,读其言者,虽在朝市,而超然有汎江海入山林之心,方且皆喜慕称叹,欲追而从之,又何怨怒之有?
余于是益知诗之不能为害也。
元丰六年正月孔某序。
跋与张载熙书卷尾 其一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九、《山谷全书·正集》卷二六
凡学书,欲先学用笔。
用笔之法,欲双钩回腕,掌虚指实,以无名指倚笔则有力。
古人学书不尽临摹,张古人书于壁间,观之入神,则下笔时随人意。
学字既成,且养于心中,无俗气,然后可以作示人,为楷式。
凡作字,须熟观魏晋人书,会之于心,自得古人笔法也。
欲学草书,须精真书,知下笔向背,则识草书法,草书不难工矣。
跋与张载熙书卷尾 其二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九、《山谷全书·正集》卷二六、《兰亭考》卷六
兰亭禊饮诗叙》二本,前一本是都下人家用定武旧石刻摹入木板者,颇得笔意,亦可玩也。
一本以门下苏侍郎所藏唐人临写墨迹刻之成都者,中有数字极瘦劲不凡,东坡谓此本乃绝伦也。
然此本瘦字时有笔弱,骨肉不相宜称处,竟是常山石刻优尔。
共城张载熙,名家子,能官而好文,尤喜笔札,自以平生好余书,但见碑板,以予喜其兄弟,故以连州藤纸两大轴来乞行草。
会予迁入宜州城中,土木之功纷然作于前,不能有佳思,桂州人日日求去。
窗间屏事书此,心手与笔俱不相得,譬如稚子画沙上书耳。
跋与张载熙书卷尾 其三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九、《山谷全书·正集》卷二六
老夫久不观诗,觉胸次愊塞,因学书尽此卷,觉沆瀣生于牙颊间也。
杜子美云:「安得思如手,令渠述作与同游」。
真知言哉!
一日饮屠苏,颇有书兴,案上有墨沈而佳笔莫在,因以三钱鸡毛笔书此卷。
由知者观之,在手不在笔哉!
张载劄子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三、熙丰日历、乾隆《郿县志》卷一四
伏见本路凤翔府寄居、著作佐郎、前崇文院校书张载,学术精深,性资方毅,昨因得告寻医,未蒙朝廷召命,义难自进,老于田闾,众所共惜。
臣未敢别乞朝廷任使,欲望圣慈且令召还书馆旧职。
有不如臣所举,甘坐罔上不忠之罪。
候敕旨。
按:《玉照新志》卷一,学津讨源本。
张横渠 北宋 · 李复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二五、《潏水集》卷三
某蒙诲谕宗子之法,若以差等言之,则自天子下至公卿大夫士庶人,其法各不同。
每迁之远,必须有异诸侯,每一君各为一大宗,而小宗又应不一。
五世之间,其众亦滋而同继其祖,同继其祖则同谓之继曾祖。
同继曾祖之小宗,而于大宗如何?
公子之宗至于亲尽,则各立其宗。
大宗中绝,则当谁继?
以《春秋》考之,鲁之考公炀公幽公魏公献公武公孝公皆弟也,不可以为宗子之法。
又传云:「同姓从宗子之族属」。
其法亦不见,今若为之说,恐非《周礼》。
此制久废,若得其说,礼可行也。
渚宫观梅寄康侯(一作张载诗) 宋 · 杨时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一部
欲驱残腊变春风,只有寒梅作选锋
莫把疏英轻斗雪,好藏清艳月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