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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之手诏(元年) 南梁 · 萧衍
 出处:全梁文卷三
本非将种,又非豪家,觖望风云,以至于此,可深思奇略,善克令终,开朱门而待宾,扬声名于竹帛,岂非大丈夫哉(《梁书·陈庆之传》)
陈庆之美人为咏诗 南北朝 · 姚翻
 押支韵
临妆欲含涕,羞畏家人知。
还代粉中絮,拥泪不听垂(○玉台新咏十。《诗纪》九十四。)
主簿鸣皋梦赵六予未及报而陈子云亡今(一无今字)追为此诗荅宋兼贻平昔游旧 初唐 · 卢藏用
引用典故:平原赋
暮川罕停波,朝云无留色。
故人琴与诗,可存不可识。
识心尚可亲,琴诗非故人。
鸣皋初梦赵,蜀国已悲陈。
感化伤沦灭,魂交惜未申。
冥期失幽报,兹理复今晨。
前嗟成后泣,已矣将何及。
旧感与新悲,虚怀酬昔时。
赵侯鸿宝气,独负青云姿。
群有含妙识,众象悬清机。
雄谈尽物变,精义解人颐。
在阴既独善,幽跃自为疑。
踠彼千里足,伤哉一尉欺。
陈生富清理,卓荦兼文史。
思缛巫山云,调逸岷江水。
铿锵哀忠义,感激怀知己。
负剑登蓟门,孤游入燕市
浩歌去京国,归守西山趾。
幽居探元化,立言见千祀。
埋没经济情,良图竟云已。
坐忆平生游,十载怀嵩丘。
题书满古壁,采药遍岩幽。
子微化金鼎,仙笙不可求。
荣哉宋与陆,名宦美中州
存亡一暌阻,岐路方悠悠。
自予事山海,及兹人世改。
传闻当世荣,皆入古人名。
无复平原赋,空馀邻笛声
泣对西州使,悲访北邙茔。
新坟蔓宿草,旧阙毁残铭。
为君成此曲,因言寄友生。
默语无穷事,凋伤共此情。
陈庆之洛阳之鉴 宋 · 李舜臣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五五、江东十鉴
臣闻梁武帝江东四十八年,而敌国凡更八主。
以其在江东四十八年之久,则宜其有馀力,可以举中原;
以敌国之凡更八主,则宜其有外衅,可以灭群丑。
然命将出师,时出以挑魏,而终不能一举武以践中原之土。
此其故何也?
盖帝之暗于机会,而重于失洛阳之役故也。
庆之之入洛也,正当魏孝庄矫立之际,尔朱荣提兵内向之初,中原扰乱,自相屠戮,庆之卫送元颢还北,而兵锋所向,无不摧破,自铚县以至洛阳,恢复三十二城,四十七战皆克,由是荣党奉头鼠窜,而魏孝庄卧不安席,乘此之会,盖可以潴洛阳之庙社,复中原之衣冠,而使自东晋以来夷狄乱华之祸一洗而空之,而武帝莫之为也。
武帝之重于用兵耶,则西开牂柯南平狸洞,固尝旷岁累月,以事南蛮,兵革未尝息也。
武帝之惮于劳人耶,则南越浮山,北抵巉石,固尝用二十万众以筑淮堰,而力役未尝止也。
武帝之不贪土地耶,则函谷以东,瑕丘以西,固尝受河南之地,以纳叛臣,而土地未尝弃也。
而独于洛阳之役,则一切委之于元颢而莫之问,庆之之在洛阳,独以七千之兵,抗尔朱荣十倍之众,形单势弱,愿请益兵,而帝乃纳元颢之间,遽寝而不报,此何为也耶?
机会如此,胜捷如此,而不知席此之势,以定中原,卒使孝庄、尔朱再陷河洛,已而高欢则挟魏孝静以据河北宇文泰则诱孝文以入关中元魏迭更八主,分为东西,而武帝之在江东,犹自若也。
帝之所以保护江东,固为善矣,而神州赤县,甘委而为犬羊之聚落,帝其谓何哉?
且辽海沙漠,隔限中外,而刘、石、苻、姚、慕容、拓跋之徒,倔强奋兴,迭据中土,其后世子孙,不兵则酖,例皆不得其死。
逮夫尔朱荣河阴之祸,则益又昭然。
当是之时,凡元氏之亲王骨肉,以及当时朝士,一旦悉死于干戈之下,意者犬羊之类,不当冒处于中华,而中华之人,亦当不污丑夷之官爵。
是以天地之意,假手尔朱,而赐之刀锯以剿除之也。
尔朱荣之奉孝庄,以夷狄攻夷狄,其残暴之性,与元氏一律,中华之人,其不安于尔朱者,犹之元氏也。
武帝所以乘其乖乱之隙,命庆之北伐,而因以元颢还北主魏。
武帝于此,命之北伐则是也,而使之卫送元颢主魏则非也。
昔者当秦之衰,豪杰并起,争奉六国之后;
新室之败,群盗并起,争奉刘氏之后。
盖以益言之,则六国刘氏之后,所当再立于中原也,若元氏也,乃阴山之狄,拓跋氏之种,岂意当再立于中原也耶?
武帝扬兵以讨尔朱,而以元颢主魏,甚亦其失也。
原帝之意,岂亦欲如秦之送重耳于晋,晋之送蒯瞆以归卫,而责其后报耶?
向使武帝庆之之胜,传檄天下,因尔朱残虐之祸,而斥夷狄不当窃据于中原,继而大兴江东之众,以进屯洛阳,则举三齐以遥应者,庆岂但邢杲而已。
岂意庆之之出,专为元颢之复国,而初未尝为恢复中原之谋。
元颢败后,尚以江左之兵三送元氏而为魏主,则是武帝之惑,盖终身不解也。
尔朱荣尔朱兆,与夫高欢,宇文泰之徒,各奉元氏,以分据河洛,中原扰扰,莫适为主,此固可以举江东之师,进图混一,而武帝奉元氏之后以还之,则是借寇兵而资盗粮,其去尔朱之徒,盖无机矣。
呜呼!
武帝之聪明文雅,江左称贤,自应渡江而北,出为中华之主,以救斯民涂炭之祸。
而帝之在当时,非惟不能剪夷狄之类,以主中华,而乃率中华之人,以奉夷狄,何倒行逆施,以至于此极?
抑尝观之,陈庆之之师入洛阳,是岁大通元年,帝于是岁初尚佛法,释御服,披法衣,以身为祷。
武帝至是,盖为佛法之牵制,朝夕从之,何暇有意于中原哉!
是以元年六月庆之京师魏孝庄出居河北,而帝方在建康设救苦斋。
八月尔朱荣向洛,攻杀元颢,而帝方在建康设无遮会。
三年,尔朱兆废晔,奉节闵为帝,而帝方在建康说《般若经》。
逮至大同元年,东西两魏相攻,南师大举北伐,此宜可以进乘两国之毙矣,而遂下诏班师,因与东魏讲和。
自是之后,纵意事佛,凡三度舍身,而强寇陆梁,竟莫之问。
以此而观,武帝之在江东,事佛则力,而征伐则不力;
说经则暇,而辟土地则不暇。
此其所以享国虽长,而规模浅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