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奏简高显碑铭 北魏 · 崔光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四
常景名位乃处诸人之下,文出诸人之上(《魏书·常景传》。世宗季舅高显卒,其兄右仆射肇私托景及尚书邢峦、并州刺史高聪、通直郎徐纥各作碑铭,并以呈御。世宗悉付侍中崔光简之,光以景所造为最,乃奏。)。
请增兵粮图蜀表 其一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扬州、成都,相去万里,陆途既绝,唯资水路。萧衍兄子渊藻,去年四月十三日发扬州,今岁四月四日至蜀。水军西上,非周年不达,外无军援,一可图也。益州顷经刘季连反叛,邓元起攻围,资储散尽,仓库空竭,今犹未复,兼民人丧胆,无复守固之意,二可图也。萧渊藻是裙屐少年,未洽治务,及至益州,便戮郑元起、曹亮宗,临戎斩将,则是驾驭失方。范国惠津渠退败,锁执在狱。今之所任,并非宿将重名,皆是左右少年而已,既不厌民望,多行残暴,民心离解,三可图也。蜀之所恃,唯阻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界内,三分已一。从南安向涪,方轨任意,前军累破,后众丧魄,四可图也。昔刘禅据一国之地,姜维为佐,邓艾既出绵竹,彼即投降。及苻坚之世,杨安、朱彤三月取汉中,四月至涪城,兵未及州,仲孙逃命。桓温西征,不旬月而平。蜀地昔来恒多不守,况渊藻是萧衍兄子,骨肉至亲,若其逃亡,当无死理。脱军克涪城,渊藻复何宜城中坐而受困?若其出斗,庸蜀之卒,唯便刀稍,弓箭至少,假有遥射,弗至伤人,五可图也。
臣闻乘机而动,武之善经,攻昧侮亡,《春秋》明义。未有舍干戚而康时,不征伐而混一。伏惟陛下纂武文之业,当必世之期,跨中州之饶,兼甲兵之盛,清荡天区,在于今矣。是以践极之初,寿春驰款,先岁命将,义阳克辟。淮外谧以风清,荆沔于焉肃晏。方欲偃甲息兵,候机而动,而天赞休明,时来斯速,虽欲靖戎,理不获已。至使道迁归诚,汉境伫拔。臣以不才,属当戎寄,内省文吏,不以军谋自许,指临汉中,惟规保疆守界。事属艰途,东西寇窃,上凭国威,下仗将士,边帅用命,频有薄捷。藉势乘威,经度大剑,既克南安,据彼要险,前军长迈,已至梓潼,新化之民,翻然怀惠,瞻望涪益,旦夕可屠。正以兵少粮匮,未宜前出。为尔稽缓,惧失民心,则更为寇。今若不取,后图便难,辄率愚管,庶几殄克,如其无功,分受宪坐。且益州殷实,户馀十万,比寿春、义阳,三倍非匹,可乘可利,实在于兹。若朝廷志存保民,未欲经略,臣之在此,便为无事,乞归侍养,微展乌鸟(《魏书·邢峦传》)。
请增兵粮图蜀表 其二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昔邓艾、钟会率十八万众,倾中国资给,裁得平蜀,所以然者,斗实力故也。况臣才绝古人,智勇又阙,复何宜请二万之众而希平蜀?所以敢者,正以得据要险,士民慕义,此往则易,彼来则难,任力而行,理有可克。今王足前进,已逼涪城,脱得涪城,则益州便是成擒之物,但得之有早晚耳。且梓潼已附,民户数万,朝廷岂得不守之也?若守也,直保境之兵,则已一万,臣今请二万五千,所增无几。又剑阁天险,古来所称,张载《铭》云:「世乱则逆,世清斯顺」。此之一言,良可惜矣。臣诚知征戎危事,不易可为,自军度剑阁以来,鬓发中白,忧虑战惧,宁可一日为心。所以勉强者,既得此地而自退不守,恐辜先皇之恩遇,负陛下之爵禄,是以孜孜,频有陈请。且臣之意算,正欲先图涪城,以渐而进。若克涪城,便是中分益州之地,断水陆之冲,彼外无援军,孤城自守,复何能持久哉!臣今欲使军军相次,声势连接,先作万全之计,然后图彼,得之则大克,不得则自全。
又巴西、南郑,相离一千四百,去州迢递,恒多生动。昔在南之日,以其统绾势难,故增立巴州,镇静夷獠,梁州藉利,因而表罢。彼土民望,严、蒲、何、杨,非唯五三,族落虽在山居,而多有豪右,文学笺启,往往可观,冠带风流,亦为不少。但以去州既远,不能仕进,至于州纲,无由厕迹。巴境民豪,便是无梁州之分,是目郁怏,多生动静。比建议之始,严玄思自号巴州刺史,克城以来,仍使行事。巴西广褒一千,户馀四万,若彼立州,镇摄华獠,则大帖民情。从垫江已还,不复劳征,自为国有(《魏书·邢峦传》。峦又表,世宗不从。)。
请不渡淮表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奉被诏旨,令臣济淮,与征南犄角,乘胜长驱,实是其会。但愚怀所量,窃有未尽。夫图南因于积风,伐国在于资给,用兵治戎,须先计校。非可抑为必胜,幸其无能。若欲掠地诛民,必应万胜,如欲攻城取邑,未见其果。得之则所益未几,不获则亏损必大。萧衍倾竭江东,为今岁之举,疲兵丧众,大败而还,君臣失计,取笑天下。虽野战非人敌,守城足有馀,今虽攻之,未易可克。又广陵悬远,去江四十里,钟离、淮阴,介在淮外,假其归顺而来,犹恐无粮艰守,况加攻讨,劳兵士乎?且征南军士,从戎二时,疲弊死病,量可知已。虽有乘胜之资,惧无远用之力。若臣之愚见,谓宜修复旧戍,牢实边方,息养中州,拟之后举。又江东之衅,不患久无,畜力待机,谓为胜计(《魏书·邢峦传》)。
言钟离必无克状表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萧衍侵境,久劳王师,今者奔走,实除边患,斯由灵赞皇魏,天败寇竖,非臣等弱劣所能克胜。若臣之愚见,今正宜修复边镇,俟之后动。且萧衍尚在,凶身未除,螳螂之志,何能自息。唯应广备,以待其来,实不宜劳师远入,自取疲困。今中山进军钟离,实所未解,若能为得失之计,不顾万全,直袭广陵,入其内地,出其不备,或未可知。正欲屯兵,萧密馀军犹自在彼,欲言无粮,运船复至。而欲以八十日粮图城者,臣未之前闻。且广陵、任城可为前戒,岂容今者复欲同之。今若往也,彼牢城自守,不与人战,城渐水深,非可填塞,空坐至春,则士自弊苦。遣臣赴彼,粮何以致?夏来之兵,不赍冬服,脱遇冰雪,取济何方?臣宁荷怯懦不进之责,不受败损空行之罪。钟离天险,朝贵所具,若有内应,则所不知,如其无也,必无克状。若其不复,其辱如何?若信臣言也。愿赐臣停,若谓臣难行求回,臣所领兵统悉付中山,任其处分,臣求单骑,随逐东西。且俗谚云,耕则问田奴,绢则问织婢。臣虽不武,忝备征将,前宜可否,颇实知之,臣既谓难,何容强遣(《魏书·邢峦传》。)。
奏蕃贡非要须者不受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臣闻昔者明王之以德治天下,莫不重粟帛轻金宝。然粟帛安国育民之方,金玉是虚华损德之物,故先王深观古今,去诸奢侈。服御尚质,不贵雕镂,所珍在素,不务奇绮(《北史》作「奇采」。)。至乃以纸绢为帐扆,铜铁为辔勒。训朝廷以节俭,示百姓以忧务(《北史》作「忧矜」。)。日夜孜孜,小大必慎。轻贱珠玑,示其无设,府藏之金,裁给而已,更不买积,以费国资。逮景明之初,承升平之业,四疆清晏,远迩来同,于是蕃贡继路,商贾交入,诸所献贸,倍多于常。虽加以节约,犹岁损万计,珍货常有馀,国用恒不足。若不裁其分限,便恐无以支岁。自今非为要须者,请皆不受(《魏书·邢峦传》。世宗初,峦奏。)。
奏议王公五等爵犯罪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窃详王公已下,或析体宸极,或著勋当时,咸胙土授民,维城王室。至于五等之爵,亦以功锡,虽爵秩有异,而号拟河山,得之至难,失之永坠。刑典既同,名复殊绝,请议所宜,附为永制(《魏书·刑罚志》。延昌二年春,尚书邢峦奏。)。
奏高季贤赦后不宜复官 北魏 · 邢峦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案季贤既受逆官,为其传檄,规扇幽瀛,遘兹祸乱,据律准犯,罪当孥戮,兄叔坐法,法有明典。赖蒙大宥,身命获全,除名还民,于其为幸。然反逆坐重,故支庶相及,体既相及。事同一科,岂有赦前皆从流斩之罪,赦后独除反者之身。又缘坐之罪,不得以职除流。且货赇小愆,寇盗微戾,赃状露验者,会赦犹除其名。何有罪极裂冠,衅均毁冕,父子齐刑,兄弟共罚,赦前同斩从流,赦后有复官之理。依律则罪合孥戮,准赦则例皆除名。古人议无将之罪者,毁其室,洿其宫,绝其踪,灭其类。其宅犹弃,而况人乎?请依律处,除名为民(《魏书·刑罚志》。延昌二年秋,符玺郎中高贤、弟员外散骑侍郎仲贤、叔司徒府主簿六珍等坐弟季贤同元愉逆,除名为民,会赦之后,被旨勿论。尚书邢峦奏。)。
奏劾甄琛李凭 北魏 · 元详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
臣闻党人为患,自古所疾。政之所忌,虽宠必诛,皆所以存天下之至公,保灵基于永业者也。伏惟陛下纂圣前晖,渊鉴幽慝,恩断近习,宪轨唯新,大政蔚以增光,鸿猷于焉永泰。谨案侍中、领御史中尉甄琛,身居直法,纠摘是司,风邪响黩,犹宜劾纠,况赵修奢暴,声著内外,侵公害私,野朝功齿。而琛尝不陈奏,方更往来,绸缪结纳,以为朋党,中外影响,致其谈誉。令布衣之父,超登正四之官;七品之弟,越陟三阶之禄。亏先皇之选典,尘圣明之官人。又与武卫将军、黄门郎李凭相为表里,凭兄叨封,知而不言。及修衅彰,方加弹奏。生则附其形势,死则就地排之,窃天之功,以为己力,仰欺朝廷,俯罔百司,其为鄙诈,于兹甚矣。不实不忠,实合贬黜。谨依律科徒,请以职除。其父中散,实为叨越,虽皇族帝孙,未有此例,既得不以伦,请下收夺。李凭朋附赵修,是亲是仗,交游之道,不依恒度,或晨昏从就,或吉凶往来,至乃身拜其亲,妻见其子,每有家事,必先请托。缁点皇风,尘鄙正化。此而不纠,将何以肃整阿谀,奖厉忠概!请免所居官,以肃风轨(《魏书·甄琛传》。赵修死之明日,琛与李凭以朋党被召诣尚书,兼尚书元英、邢峦,穷其阿附之状。司徒、录尚书、北海王详等奏。)。
驳奏害母事 北魏 · 邢虬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三
君亲无将,将而必诛。今谋逆者戮及期亲,害亲者令不及子,既逆甚枭獍,禽兽之不若,而使禋祀不绝,遗育永传,非所以劝忠孝之道,存三纲之义。若圣教含容,不加孥戮,使父子罪不相及,恶止于其身,不则宜投之四裔,敕所在不听配匹。《盘庚》言「无令易种于新邑」,汉法五月食枭羹,皆欲绝其类也(《魏书·邢峦附传》。时雁门人有害母者,八座奏轘之而潴其室,宥其二子。邢虬驳奏云云。世宗从之。)。
退师诏(太和十七年九月丁丑) 北魏 · 拓跋宏
出处:全后魏文卷五
皇师雷举,摇旆南指,誓清江祲,志廓衡霭。以去月下旬,济次河洛。会前使人邢峦等至,审知彼有大艾。以《春秋》之义,闻丧寝伐。爰敕有司,辍銮止轫,休马华阳,戢戈嵩北。便肇经周制,光宅中区,永皇基于无穷,恢盛业乎万祀。宸居重正,鸿化增新,四海承休,莫不铭庆。故以往示如律令(《南齐书·魏虏传》)。
邢峦策秀诏 北魏 · 拓跋宏
出处:全后魏文卷六
秀孝殊问,经权异策,邢峦才清,可令策秀(《魏书·邢峦传》。有司奏策秀孝,高祖诏。)。
奏驳甄琛弛盐禁议 北魏 · 元协
出处:全后魏文卷二十
琛之所列,富乎有言,首尾大备,或无可贬。但恐坐谈则理高,行之则事阙,是用迟回,未谓为可。窃惟古之善为治者,莫不昭其胜途,吾其远理,及于救世,升降称时。欲令丰无过溢,俭不致敝,役养消息,备在厥中,节约取足,成其性命。如不尔者,焉用君为?若任其生产,随其啄食,便是刍狗万物,不相有矣。自大道既往,恩惠生焉,下奉上施,卑高理睦。然恩惠既交,思拯之术广,恒恐财不赒国,泽不厚民。故多方以达其情,立法以行其志。至乃取货山川,轻在民之贡,立税关市,裨十一之储。收此与彼,非利己也,回彼就此,非为身也。所谓集天地之产,惠天地之民,藉造物之富,赈造物之贫。彻商贾,给戎战,赋四民,赡军国,取乎用乎,各有义已。禁此渊池,不专大官之御,敛此匹帛,岂为后官之资?既润不在己,彼我理一,犹积而散之,将焉所吝?且税之本意,事有可求,固以希济生民,非为富贿藏货。不尔者,昔之君子,何为然哉?是以后来经图,未之或改。故先朝商校,小大以情,降鉴之流(疑)。兴复盐禁。然自行以来,典司多怠,出入之间,事不如法,遂令细民怨嗟,商贩轻议,此乃用之者无方,非兴之者有谬。至使朝廷明识,听营其间,今而罢之,惧失前旨。一行一改,法若易棋,参论理要,宜依前式(《魏书·甄琛传》。世宗践阼,琛表请弛盐禁,诏付八座议可否以闻。司徒、录尚书、彭城王协,兼尚书邢峦等奏。)。
奏定大枷 北魏 · 高肇
出处:全后魏文卷四十八
臣等闻王者继天子物,为民父母,导之以德化,齐之以刑法,小大必以情,哀矜而勿喜,务于三讯五听,不以木石定狱。伏惟陛下子爱苍生,恩侔天地,疏网改祝,仁过商后。以枷杖之非度,悯民命之或伤,爰降慈旨,广垂昭恤。虽有虞慎狱之深,汉文恻隐之至,亦未可共日而言矣。谨案《狱官令》:诸察狱,先备五听之理,尽求情之意,又验诸证信,事多疑似,犹不首实者,然后加以拷掠;诸犯年刑已上枷锁,流徙已上,增以杻械,迭用不俱。非大逆外叛之罪,皆不大枷、高杻、重械,又无用石之文。而法官州郡,因缘增加,遂为恒法。进乖五听,退违令文,诚宜案劾,依旨科处,但踵行已久,计不推坐。检杖之大小,鞭之长短,令有定式,但枷之轻重,先无成制。臣等参量,造大枷长一丈三尺,喉下长一丈,通颊木各方五寸,以拟大逆外叛;杻械以掌流刑已上。诸台、寺、州、郡大枷,请悉焚之。枷本掌囚,非拷讯所用。从今断狱,皆依令尽听讯之理,量人强弱,加之拷掠,不听非法拷人,兼以拷石(《魏书·刑罚志》。永平元年七月,尚书令高肇、尚书仆射清河王泽、尚书邢峦、李平、江阳王继等奏。又见《通典》一百六十四。)。
听高闾致仕诏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八
闾贞干早闻,儒雅素著,出内清华,朝之俊老,以年及致仕,固求辞任,宜听解宗伯,遂安车之礼,特加优授,崇老成之秩。可光禄大夫,金印、紫绶。使散骑常侍、兼吏部尚书邢峦就家拜授(《魏书·高闾传》。世宗践阼,闾累表逊位。诏云云。)。
诏田益宗(正始初)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悬瓠要藩,密迩崧颍,南疆之重,所寄不轻。而群小猖狂,忽构衅逆,杀害镇主,规成反叛。此而可忍,孰不可容。即遣尚书邢峦总精骑五万,星驰电驱;征南将军、中山王英统马步七万,络绎继发。量此蚁寇,唯当逃奔。知将军志剪豺狼,以清边境,节义慷慨,良在可嘉,非蹇蹇之至,何以能尔?深戢诚款,方相委托。故遣中书舍人赵文相具宣朕怀,往还之规,口别指授,便可善尽算略,随宜追掩,勿令此竖得有窜逸。迟近清荡,更有别旨(《魏书·田益宗传》)。
诏邢峦(正始二年二月)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峦至彼,须有板官,以怀初附,高下品第,可依征义阳都督之格也(《魏书·邢峦传》)。
报邢峦诏(正始二年)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若贼敢窥窬,观机剪扑;如其无也,则安民保境,以悦边心。子蜀之举,更听后敕。方将席卷岷蜀,电埽西南,何得辞以恋亲,中途告退!宜勖令图,务申高略(《魏书·邢峦传》)。
命邢峦渡淮诏(正始三年九月)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淮阳、宿豫,虽已清复,梁城之贼,犹敢聚结,事宜乘胜,并势摧殄。可率二万之众渡淮,与征南掎角,以图进取之计(《魏书·邢峦传》)。
遣邢峦速进军诏(正始三年) 北魏 · 元恪
出处:全后魏文卷九
济淮掎角,事如前敕,何容犹尔盘桓,方有此请!可速进军,经略之宜听征南至要(《魏书·邢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