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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严上封言事奏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五
顷因叛羌扰境,加以岁初日食风灾之变,陛下省躬念咎,勤劳日昃,思所以销伏众异,询逮下情,荐敕攸司,广开言路。
故自春夏以后,或诣吏,或投匦,或遣近臣临问,或于便坐引对,公私草泽,上封言事者,以千百数。
大抵论兵料敌,不越攻守之策。
虚谈谬语,众所共知;
道采涂闻,互相求丐。
然质其实效,可施于用者,卒无得焉。
其间尤可怪者,王建中以通籍之臣,乃言今之天下非陛下之有;
元振不逞狂竖,而献封削牍,字皆方寸,辞意悖慢,侮蔑朝仪;
丁腴卜祝之家,滥名贡士,杂引星变,云京师且有大火;
王翊胥徒贱品,因缘荐导,累求上殿,缙绅嗟笑;
李可久原州酒户,嘱托奸邪,无功授官,正人切齿。
若斯之类,皆当伏诛都市,投弃遐荒,布告天下,以清风俗。
其馀或恣为毁黩,或轻议灾祥,述闾阎猥滥之辞,陈锥刀琐末之利,妄为器械,意度山川,荐达亲联,援引朋党,冒恩侥禄,情无不至。
遂使天下幸灾好乱之辈,负愆失职之人,群吠京师,雀跃朝著,盱衡鼓舌,曾无嫌忌。
陛下业已搜访,务存包纳,随材第赏,皆过所期,矜愚含垢,未尝加罪。
恭惟天地江海之量,非名言所能及已。
然人道有上下,国体有重轻。
下而犯上,则堂陛寖隳;
重而可轻,则器鼠无忌。
今使小臣末吏,竖儒黔首皆得攘臂奋笔,议朝廷大事,淩轹卿相,以为侥倖进取之资,臣恐乘风随流,荡而不反,权削威弛,非国家之福。
臣窃闻真宗咸平初,亦有求直言之诏。
寻以上书者类多诬谤,特诏登门鼓院,更不收接。
臣欲望圣慈下有司,捡会先朝故事,明行止绝。
其今日以前,上书已在有司者,委看详官精加研考,奏听朝旨。
今后应内外臣庶,唯诉冤告密及通封言事,并如常式外,其馀一切罢之。
若复妄陈军机,言涉斥黩,或外封上别题事目,并因请托封进入内者,并乞收送开封府结勘,依法施行,应遵旧章,以协公议。
李仲昌等乞改正严科状嘉祐元年六月十九日 北宋 · 赵抃
 出处:全宋文卷八八五、《赵清献公集》卷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八二
臣昨弹奏李仲昌等不禀制旨,不恤人言,妄于盛夏之初,修闭六塔河口,失坏物科,重困兵民,愿正典刑,亟加贬黜。
朝廷且责后效。
埽约随又破决,急夫暴歛,河北几无聊生;
馀波横流,博州首被冲注。
近睹责降李仲昌张怀恩并充监当,李璋蔡挺各移知州转运使燕度等尚未加罪。
中外籍籍,人情不平,皆谓如数年前王建中河阴,只是进约过当,致汴流浅涩,即时追官勒停。
又沿黄河堤防泛溢去处,官员、使臣虽去官者,亦例皆充替。
仲昌等奸谋辩口,诬惑朝廷,邀利急功,兴起力役,为害不浅,败事已多,固宜行窜殛之刑,岂复蒙宽宥之诰?
臣愚伏望陛下特赐圣旨指挥,其李仲昌张怀恩、李璋蔡挺燕度等并从公议,改置严科,谢列城愁怨之民,示公朝刑罚之当。
转灾沴为和气,在此举也。
右司郎中李公墓志铭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八○、《忠肃集》卷一二
宋忠义忧国之臣李公,在仁皇帝时,天下平治,人习靖佚,公固已慨然论事,书屡奏。
及由小吏大官,所历见四方利弊,辄条上经画大计。
与他有司议,率常公所议可。
最以国储未建为虑,天下君子小人不辨为忧,其言恳至,而未始以安危计其身。
朝廷一时知公为有经世才,逮神皇帝擢士,以不次超迁从官,更帅西北,遇事益发愤,顾卒以上书论高坐废。
嗟夫!
公之才无不可,尤长于应变,其于治道,自以为晓然,遭世用事,未大振显而落落不偶,至老且死,岂非命欤?
初,公为世父龙图阁直学士纮所爱,遗奏以官,而推与其孤弟。
其孤弟诣阙上书,下宰相问状,复官之,又不受。
既再辞官,益刻厉好学,中进士第历官十八迁,所至必见称述。
洛川县原乡教大意,条著为令,属民读之。
民叹曰:「前时令治我以法耳,今令乃幸教我」。
相戒以无违。
安抚使调诸郡税输边,已而返之,盛冬大雪,劳费不能返者,贱直于兼并家。
公曰:「他州亦吾民也」。
令过邑愿输者听,躬坐庾门,执契以待,数日得粟万石,使者下其法他县。
延州,夏人以岁次金帛后时,移文:「愿毋逾岁暮」。
诏边吏牒报从之。
公笔改曰「如故事」。
因奏言:「许西夏者不一而足,今听之,启侥倖,伤威重」。
或劾擅改制书,公曰:「郡牒,非制也」。
朝廷是公议,而犹坐赎。
三司,会河数决,公上河策百馀事。
异时州郡类以河清卒应他役,岁更调夫若客军代从事,以不习,亡溺者叵计。
公请增募河清,立冗占法,遂以不扰平民。
请缮治曹村堤防,谓河必决。
此后不二年果决,如公言。
在广南,侬智高特纳款,而邕守将萧注玩寇要赏,不以时抚定。
公檄诣府诘责,自诡以功赎罪。
会蛮人申绍泰并边追亡者,而巡检使宋士尧击之,反遇害。
遂为骇奏以闻,天子旰食遣使,公驰奏无足忧,愿一属臣,因条上边计宜施行十二事,劾奉使亡状,当斩,坐再贬官。
颇采汉李固议,上宜州土丁法,因及他州。
自是得胜兵数万,以时练习,戍卒大减。
蛮贾人乘舟贸易,多抵钦、廉等州,公阴察疑有奸,戒所在善伺之。
公去未几,交人寇边,果以舟入自钦、廉。
兴安灵渠,自秦以来通漕,岁久石积浅隘,设斗门,十八里至三十六所,命焚石凿之,才留十门,舟楫以通。
邕州置马车五百,马不能夏,多死;
刍秣不给,又折取税米他部。
公以地皆险阻,无所事骑,奏罢之。
复建置和市场,以怀远人,实边廪。
募民垦旷土,薅草蒯,疏瘴疠之气。
摄官差选无法,吏肆为奸。
公第其名,使待除于家,毋辄诣台,人大便之。
方经略府飨士,谍言寇至,公饮自若,中起更衣,自草为六榜,驰揭境上,已而饮如初。
民吏始嚣恐窜匿,群不逞阴汹汹,公镇以无事,遂定。
贼见榜,亦以公具得其情,逡巡莫敢动,即日遣贡方物请命。
使者至,公弗见,为草恶具,俾将吏接之,且谕前害士尧罪未治也。
泰闻之大恐,委巢穴远去。
初,知高平,其子宗旦及党聚保有火峒,或出入省地尚猥,众无所属,前将规讨击幸赏,贼遂固守。
公揣其情,移书谕祸福,皆泣。
即遣其子曰新率孥族三百并酋长六十九人,以地内属。
其后安平州、古万等峒争效顺,公因请以恩拊纳,使受命为国捍蔽。
陕西,诏以《班超传》赐之,而公亦雅慕李牧马援为将,故持重总大体。
前此重兵尽屯极塞,寇至与战,则方其盛锐,胜未易决;
不战则内无重势,以遏其入。
公谓本末失其应,且兵惟战守而已。
乃以善守者列塞上要害,悉废诸小堡;
而料善战者顿内地为,增缮伏羌城
令曰:「寇至,守兵深沟高垒勿与斗,寇去,战兵裹粮袭击之」。
军中熟公约束,常以取胜,威望隐然。
建言:「弓箭手虽土著,而惰于耕,宜仿古屯田法,率百人为屯,聚一堡,颇立勤惰赏罚之格,使人人加厉自好,则视公战为私斗,计莫此便」。
王韶既以招怀边羌为事,而其族叛攻渭川堡,射伤守吏,公责失计,因进兵掩破之。
尝奉手诏,列攻守方略十馀事,其后朝廷所施,多公计策。
大凡公之行事,章章在人耳目者如此。
至其遇事明达,灼见理间,危疑繁溃,沛然迎解,无有留处。
退而察公声气,怡怡如不能,人莫测也。
公貌不逾中人,志尚高甚,前后所上奏,及间召见顾问,多陈天人之际,君臣大节,阔略细故,稽古自汉以下不道。
请以进贤退不肖为宰相考课法。
谓:「古者有命然后为士,故士贵。
今人自为士,故士贱。
宜仿古先命士而后命官」。
在官不贵罚,务以信服人,至明而恕。
尝言曰:「为帅有体,立功有时,慎重当如泰山,见几不俟终日」。
其将边大指如此。
去官,百姓遮泣,不得行。
好施予,趋人之急甚己事。
买田数千亩,刊名为表,给宗族贫乏者,至今号义庄。
与广南转运判官刘牧友善,死后,公论边事,尽以功归之,求官其后。
又以女妻其幼子。
称荐山东儒者王建中姜潜,以身下之,皆至召用。
杜正献公范文正公富文忠公交口荐公有王佐才
退治居汶阳,园池松竹,萧然有胜概。
日与宾友饮酒赋诗。
其文章落落,忧思深远。
尤喜章奏,世多传诵之。
盖晚节虽屡黜,而志不以故少衰,辄忘朝廷。
将终,犹语客以大河未塞为忧。
士大夫识不识,皆咨嗟感慨,以不究用公为朝廷恨。
呜呼!
然则所谓命在天者,又奚道哉?
公讳师中,字诚之
上世赵人,唐丞相吉甫有孙煴,为宋州城,遂家楚丘
自煴七世为楚丘人
至公徙郓,为郓人。
曾祖寿,太子中舍致仕。
妣鹿氏,继妣张氏,福昌清河两县太君。
祖某,赠吏部尚书
妣朱氏,金城郡太君
考某,赠户部尚书
妣何氏,继妣张氏,嘉兴清河两县太君。
公阀阅自并州推官,以庞丞相荐,知鄜州洛川县事,又荐,除太子中允、知延州敷政兴元府裒城两县,改管干鄜延路经略机宜事。
太常丞博士通判澶州
继丁内外艰。
除丧,知临江军,为三司渠司干当公事。
尚书屯田员外郎提点广南西路刑狱,权经略事,就除转运使
度支,丐使郡,知济州
英宗即位,迁司封祠部郎中
辞疾,提举兖州仙源县灵宫太极观,遂知州事
神宗即位,转度支直史馆、知凤翔府,拜天章阁待制河东郡转运使,改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知秦州
右司郎中,坐与韶意异夺职,降度支,知舒州
右司,历知洪、登、齐三州,复待制天章高阳关路安抚使,知瀛州
应诏上书,贬和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
稍徙单州,复右司郎中分司南京
提举仙源宫观,遂以疾终。
元丰元年四月七日,享年六十六。
夫人王氏,乐安县
四男:修,登封县,卒;
价,左班殿直
称,济州推官
伉,将作监主簿
三女:长嫁供奉官宋玠,次许嫁进士刘泽,次幼。
孙男三人。
公文集三十卷,奏议二十卷。
以某年某月日葬于郓州须城县某乡某里。
铭曰:
李实显姓,肇祥自聃。
君武安,膺尹河南
太尉相唐,德修有子。
八世至公,文武是似。
仁祖烝哉,感格以言。
神考烝哉,顾倚于藩。
公蓄不穷,仕也孔构。
而以才屈,于是归咎。
汶山巘巘,其水洋洋。
委蜕在是,公则不亡。
靖康初上殿劄子 其三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一、《嵩山文集》卷三、《宋元学案补遗》卷六
臣窃以国家受命,市不改肆,远迩晏然,文明之化,一日而洽于四海。
其号令,即先王之诗书也;
其制度,即先王之礼乐也。
所谓人文化成天下者,古未之或有。
若其得人之盛,文章则王禹偁杨亿刘筠晏殊欧阳修苏轼,经术则胡旦王轸王建中高弁孙复石介,史学则赵师民孙之翰王洙刘敞刘恕小学徐铉郭忠恕李建中贾昌朝,历数则孙思恭刘羲叟,蔚然名家矣。
古之作者未易加诸,后之来者亦难以继。
或者乃有士久弊俗学之叹,身作《新义》,诱之以势,而劫之以利,其劳亦至矣,无乃国家之文明声教乎?
臣愚愿陛下深有察于此也。
取进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