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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举吴轸梁致恭李伯贤赵公珊周艮赵希黄之望黄师稷赵崇畏充所知状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后乐集》卷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九、《续文献通考》卷五一、《古今图书集成》选举典卷五二
检准淳熙十六年七月十六日敕节文,臣僚奏乞令监司帅守各举其所知,不必列衔同荐,乞令监司各公共按举。
又准嘉定六年八月一日中书门下省臣僚奏节文,迩者从臣奏请,欲复所知之举,严臧否之法,乞颁示监司帅臣,继自今凡举部内人材与夫所知臧否科目之荐,务在公心采访,取其材行卓绝、绩用彰著者诣实闻上。
八月一日,奉圣旨依。
臣窃见迪功郎抚州州学教授吴轸文学俱优,恬退有守。
始到官舍,访问郡之宿儒,率学之诸生亲登其门,请为学正
提点刑狱孙德舆闻之,谓此风不行久矣,不待有求,即腾升陟之荐。
考其教育,动有成法。
从政郎隆兴府府学教授梁致恭学术醇正,质直无华。
奋自胶庠,以取科第。
留意教养,每考察士子于文词之外。
孤寒无媒,诣台自举之。
于其垂满,人惜其去。
从事郎、筠州军事推官李伯贤生长名家,自有植立,持身勤恪,遇事详明。
筠之郡政,多其区画,井有条理,士论才之。
修职郎隆兴府武宁县赵公珊奋身属籍,卓有吏能,律己公平,持心宽厚。
武宁岩邑,公珊一以和平佐其长,财赋办治,人情安之。
迪功郎江州德安县主簿周艮学有源流,行无瑕玷。
德安邑计凋弊不可为,邑宰为之引去。
艮被檄越丞职以摄邑事,整治半年,不鞭扑而财计苏,民称其贤。
从事郎、建昌军南丰县主簿赵希楚服习家训,通晓吏道,临事不苟,诸台多所委任。
本司凡有差檄,究心了办,不表襮而声誉著,人诵其能。
迪功郎隆兴府奉新主簿黄之望材具优长,器能肃给。
蚤岁志学,有声场屋。
奋身名第,留意职业,委以事任,皆得其当。
迪功郎建昌军南城县黄师稷天资端谨,材谞通明
于职事所当为者,莫不修举,而犹能裨赞其长,以分任邑事,求之下僚,未易多得。
修职郎兴国军永兴县尉赵崇畏材识优长,政事勤恪。
奋身科第,抗志高鶱,出入阡陌,戢盗字民,境内肃清,邑人德之。
如轸等九人,实臣所知,欲望圣慈特赐褒擢。
真西山(一二)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五、《复斋集》卷一一
某顿首再拜,上状某官云云。
比黄君下访,出示赐书。
尝因传中裴人拜谢缄,其人至建上,回以见还,不敢复致,遂成皋缓。
外除既久,召节鼎来,此人心天意所欲。
但君子以道行不行为穷达,利禄之来,于我何益?
此唯可与智者道也。
孙行之旅柩过此已久,使人追念不能忘。
三山之行,恐未必能。
失此良觌,岂人力所可必耶?
书院以此月甲子告竣事,合乡之士七十人而释菜于先圣先师。
经始于中春,阅半载而成。
为堂四楹,曰「道南」,取明道别龟山语也。
上为尊经阁,阁之东为诸先生祠,由周而下至黄先生,礼殿居其右,用跪坐像,刻木为之。
殿之东为四斋,曰忠和、曰忠恕、曰明试、曰敬义。
斋房各三。
申朝廷乞额藁本乞斤削,或不可用,乞为别挥笔见教,至祷。
舍弟爱诲,亦屡以书戒之矣。
《通释》拜纳一本,《刊误》、《本旨》各一本,俟续遣《敬斋箴》十本同往。
道山题名记嘉定元年 南宋 · 郑性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七七、《闽中金石略》卷六、《乌石山志》卷六
嘉定改元,上既更化,郑自诚孙德舆黄桂联冠进士第,于是同年陈道卿、曾梦得、林少从、邓复叶棠、赵汝诚、郑斯立、黄顺卿徐范、赵汝宠、周霖、陈子是陈有声许应龙黄燮陈时举赵必兴、杨公衍、陈震、赵繇夫、高子升赵彦仞、郑阐珍、朱伯旻、赵缜夫、□綖夫、赵崇萃、任一震、陈元赵彦徭,以仲冬戊戌,会之于道山,刻石邻霄,以志吾闽之盛。
开封郑损乡进士预焉。
按:合沙刻石陈全
刘忠肃公救荒录 南宋 · 真德秀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七五、《刘氏传忠录》正编卷四
忠肃刘公《救荒录》三卷,得之宣城宰尤君爚。
公建人也。
德秀年十四五,得公遗事而读之,已知为一世伟人,恨生晚,不得操几杖从公后。
嘉定乙亥,蒙恩将适漕,值数千里之旱,焦然思所以救之而未得。
因思公曩为安抚使于此,振荒之政,户受其赐,江东人尸祝之至今,而其施置本末,求诸故牍无有也。
友人孙德舆方校中秘书,乃属其传录,未至而尤君以书来,伏而诵之,见其所与僚吏往复商确,如论家事,思念所到,穷山深谷不异户庭,而其所规画,则大而不疏,详而有体。
盖其才识高世,而救民之事又皆发于岂弟恻怛之诚心,其视饥者不啻子若孙之待哺也,则其遗爱之在此土,若甘棠之思召公也宜哉。
昔公尝刊富文忠公青社之录于郡学,世始得见全书。
惟公活民之绩无愧文忠,此编之传,亦当与《青社》相为不朽,故刻之漕司,以贻后之君子云。
九月朔建安真德秀书。
李侍郎梦闻书(一)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四一、《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八
干服职淮壖,幸未汰斥,仰藉台庇,知感知遇。
自去秋之末视所职,汩没应酬,冬间感冒,几与世隔。
又其间有小龃龉,不敢拜兴寝之问,非敢怠也。
每得孙行之正字书,具言侍郎所以顾念之意甚至,尤切感激。
干资禀顽钝,拙于处世,致勤台念,尤剧皇恐。
驽钝之资,于世事都不通晓,一行试吏,恪守父兄廉勤之训,诸贤过听,以为有才,使佐边州,受命以来,不胜悚惧。
冒昧此来,目之所见,与平昔之所闻于师友者大异,白面书生固不晓边事,然载在方册,其本末源流昭然可考。
圣贤事业固难悉言,而上合天意,下顺人心,尽体国之忠,绝自私之念,则大经大本未有舍此而能自立者。
诸葛孔明所谓「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黜陟臧否不宜异同」,只此数句,便可得三军之死命,却司马仲达而夺之气也。
至于管仲之于齐,范蠡之于越,虽霸国之事,而其规模经画亦有次第,皆守边者之所当讲明。
弱而能使之强,贫而能使之富,蕞尔之地而能使敌人恫疑而不敢窥伺,虽使羊、陆复生,计无出于此者。
今所谓守边者亦何必侍从台谏之论荐,宰执之所亲择哉?
虽州县一吏亦可为也。
不过簿书期会之间而已,彼知管、范、羊、陆为何事哉!
干之向者所以惮于一来,亦自知其迂阔之见决不能与世合也。
初亦甚以为骇,今则顽然听其自尔也。
然今日之事,侍郎亦尝略思之乎?
胡运之衰,人所共知,盗贼四起,人亦所共闻。
今每举一细事,必曰毋致张皇。
千馀里之长淮,皆荡然如无人之境,而委寄于庸夫,缓急安可恃耶?
绍兴之初,虏势方张,诸贤建复雠之议,流离死徙,有所不顾。
今守边之事,亦无有明白剀切而言之,此天下有识之士皆不能无望于侍郎也,安得一侍函丈,开口一吐胸中之愤闷耶!
「二圣蒙尘,八陵废祀」,此两句不复敢出诸其口矣。
开禧丙寅之事,两淮荆襄之生灵肝脑涂地,十室九空,有人心者亦当为之动念也。
侍郎家世忠孝,而江西平贼之功又已试之效,此担恐不容好避,而亦天下之所属望,故敢冒昧及之。
干大病之馀,气血衰甚。
岁前一至历阳鞠狱,旦夕遍淮垠巡视守把,即至金陵总所禀议,亦须参谒制帅,入幕之事,非所敢望也。
潘谦之(二)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四三、《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一○
干踪迹想不知其详。
此间初自不合来,以朝廷拔擢,不敢辞。
到此,百怪皆有,真不成世界。
以虎狼之暴、盗贼之狡,而当方面之寄,视百姓如草菅,视僚属如奴隶,此岂可入其竟哉!
初亦自理郡事,不复相关,适以大旱,渠自与吴漕为敌,始则相抗,而遣卒数十人入本军之竟,拦截米船不得过武昌
既而吴闻之朝廷,又欲夺本军之米以媚武昌
其行遣之间,可怪可笑。
初亦以吴为贤,且得相依,吴又不晓事,使客气渐以相及,只得引疾丐祠以归。
数郡大旱,监司无一人问及,饿死不可胜数,更不堪着眼。
数百人为群,上人家丐米,丐者,夺之异名也,又只得捕而戮之。
是何世界如此!
干幸而力抗两司,籴得米四五万石以赈粜,所活者万家,他皆不暇恤也。
自此且得归家读书教子,不能在世间与此等异类为伍也。
有传师复监簿轮对之章,见之者三复敬叹。
使臣子之鲠切皆如此,国其有不兴乎?
烦为致意,甚恨相识之晚也。
适方得孙行之书,感感。
此间只俟省劄下,或代者至,皆可便行,要不出此月也。
相识皆烦致意,既为闲人,亦不敢作朝士书也。
到家亦便欲归福州省坟墓亲戚。
家兄年老多病,诸侄贫困流落,皆急欲一相见也。
李敬子司直(一○)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三七、《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三
昨遣辅孙往候计使安否,想已至。
今日又得其递中叔侄两书,力以姻事为言,殊可念也。
不须如此过虑,然其意厚,且念其病中心事如此悬悬,且略许之,亦无甚利害,但不知其病势果何如。
盖老者不知吾人闲居自有可乐,而必欲见之行事,是以若此焦劳。
今已上休致之章,若病势向安,不妨高卧丘园,涵泳理义,又何必须是及物,然后有以自见邪?
干装纲受租,更五日可毕事,已遣辅孙求檄禀议,并求一檄差新喻林丞来权县。
盖王丞与寓公太熟,质弱多徇人情,恐大家得肆憾于百姓耳
三月上旬必可拜见也。
君用提干必欲得一纸合尖,不知更能为之一言否?
亦是善人,殊可念也。
孙行之想可到乡中,后进如斯人者殊不易得。
方后生时,但见其俊爽,今乃能折节以问学为事,深可爱重也。
更幸琢磨之。
吉州永新县学记 南宋 · 黄干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五六、《勉斋先生黄文肃公文集》卷一七
永新于吉为壮邑,山水明秀,土地衍沃。
俗富足而家业儒,其学校之创旧矣。
嘉定元年,盗发荆潭,结党与,负险阻,以抗逆王师,环数州之地千馀里被其毒。
永新当往来之冲,剽劫焚荡,官庐民舍,寸椽尺瓦无在者,越数年始克抚定。
县尉范君某芟荆棘、夷瓦砾,约己啬用,首建县学而一新之。
以其州事判官孙君德舆之书来请记,干谢不敏
范君秩满,复过予,请益坚。
方盗之始平也,山谷之反侧未尽安,田野之流庸未尽复,弭寇安民,尉职也。
弦歌揖逊,经生学士平居暇日以讲以肄,尉亦何急于此欤?
盖尝原盗之所由兴矣。
庆元开禧间,抵排道学之说,指士之洁廉好礼、诵先王之言、行其道者,一切以伪目之。
贪得嗜利之流,习为苟贱无耻,以自别于道学。
阿权奸,窃威福,志气盈溢,遂启兵端。
偾军杀将,两淮荆襄为之骚然。
东南之民困于供亿,监司州县方且括民财,奉苞苴,民不胜其困。
江西之俗,豪家富室喜于兼并,为之守令者不惟无以抑之,而反纵之,而细民又困矣。
夫民生不见礼义之及己,而困于衣食之不足,幸菑乐祸,以图逞其不平之愤,则去为盗贼,而焚烧县邑,贼害良民者,势使然也。
知盗之所由兴,起于不悦学,则弭盗安民之术,舍学何以哉!
此则范君之所为汲汲也。
夫子之言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
使夫子之教行,则进贤退不肖者必不肯用民之贼,为监司守令者必不肯为民之贼,富民必不肯兼并,细民亦不肯相率而为不义。
如是,则不惟盗贼之可弭,虽使人有士君子之行可也。
然则范君之所尚,俗人以为迂,而君子以为急。
不惟永新之为官民者所当知,而天下之所当取法也。
故为之推广其意而记。
其学成之岁,嘉定某年某月某日也。
明年某月某日,具位黄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