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移飞虎军御笔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六、《奉诏录》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准御笔询问飞虎军出戍荆南事。昨翟安道屡以此军分未正、衣粮不及大军为言。臣缘曾闻玉音欲移此军,所以未敢领略,思为后图。适亦曾与郭杲商量,方欲来早面奏,今蒙宸翰,仰服圣明。惟是以屯田为名,恐军士疑其薄己。若只令杲具奏,以谓潭州去三卫太远,密迩荆南,乞改隶御前驻劄诸军,就正军额,支破请给,俟三数月间,杲自措置起发,庶几乐从。度杲任此有馀,未审圣意以为然否?所有前月翟安道劄子谨具缴进,其飞虎军人马数目曲折皆可见。伏乞睿照。
议鄂州军帅御笔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六、《奉诏录》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连日奏知武昌折正,欲宸衷及早谋帅。今准御批欲迁郭杲都统制,仰服圣明。惟是副帅目下虽未有人,但襄阳去岁极旱,江陵老小骤移过彼,适值物贵,其间亦有甚安居者。正藉帅臣弹压抚摩,年岁间方能定叠。又措置水渠及新旧屯田之初,事绪颇多,亦恐难就鄂州遥度。见今荆鄂统制官,臣于暇时颇尝密行询访。昨岳建寿荐到阎世雄,陛下欲留在此,臣奏不若且令归彼,准备缓急,盖兵将官称之者多。然却未曾询问郭杲,恐其未相谙悉。有牛僎者是皋之子,王宣之婿。臣虽不识其面,甚知之。久在襄阳,曾随王宣立战功于汝州确山,解围蔡州。隆兴二年,拒虏人于陂子河,过桥破敌,尤为隽伟。郭杲荐章云:「宽严得体,廉约自将。恪于奉公,长于禦众」。因此召审察,留之殿司。若用为副,令就戍襄阳,盖有三利:一则在彼立功,军中信服;二则乘势置副,将来免至创差;三是郭杲所荐,杲必欣然无疑,僎亦不敢更张其规模。未审圣训以为然否?或未欲径付一面,且令带殿司统制兼权,看其施设,徐议除授,亦未为晚。臣既蒙圣问,辄罄竭愚虑,更取圣裁。
拟鄂州军帅指挥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六、《奉诏录》卷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恭禀圣训拟到荆鄂帅指挥,具在别幅。帅虽戍襄阳,例带江陵驻劄。所有二人限几日起发,或令郭杲候牛僎到日起发一节,乞就赐处分。
移义胜军御笔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七、《奉诏录》卷二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准御笔,以金商山险,非用骑之地,欲因义胜军遗火,令拟指挥迁来襄阳。仰见圣虑闳远,因天意以修人事,不胜叹仰。缘此军今在兴元路,经洋、金州方至襄阳,恐须先计人马数目,令郭杲、牛僎预料屋宇之数,庶几至者如归。盖臣闻得因去年移荆南人马及家累之后,寨屋殊无空隙。臣今欲拟两项指挥:其一与彭杲,明言义胜军火后虽再起寨屋,终虑草创,襄阳营舍见成,欲令本将移屯前来,仰先次开具人马及家累数目,襄阳当议优支盘费及犒设。其一谕郭杲、牛僎以移义胜军之意,令其具空閒营舍若干可与安泊。如合圣意,容臣续便拟进,免至匆迫。更取圣裁。
施行鄂军御笔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九、《奉诏录》卷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准御笔:鄂军必须先作施行,或令具析体究,可拟指挥来。臣昨日已尝面奏,驭将恐难一律,如镇江庸驽无耻,虽日加诘问,不以为辱。郭杲盖非其比,必须审而后行。如总领近方叙述其能,臣前日进呈劄子是也。赵雄又倚重杲,见在荆南筑城,兼去鄂稍远,不过差官前去,徒成形迹。容臣将贾伟劄子大概拟定指挥,十一日进呈,径令具析,似为合宜,计不争此三两日事。未审圣意以为然否?节录示其兄者当同将上,其随州信阳事续拟体问指挥,并俟圣裁。
宣示郭杲御札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九、《奉诏录》卷四
臣等伏蒙圣慈宣示戒谕郭杲御札,仰惟渊谟独运,睿训光昭。既警其心迹之顿殊,复告以全宥之难再。恩威并用,驾御合宜。臣等稽首谛观,无任欣幸之至。谨此奏谢,伏乞睿照。
宣示郭杲劄子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九、《奉诏录》卷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蒙圣慈宣示郭杲回奏,其间如统制、统领兼管酒库及循例用军乐水教鞦韆之类,今悉住罢,且多引咎之词。盖缘陛下圣训深切著明,震惧无措,自此必能悔过改图,仰副恩宥。其后所指三人,即臣九月间所谓或有爱憎语言过当者是也。臣记得向来曾有指挥,诸军帅不许接见过往官员士人,庶几杜绝干扰,似可检举施行。其郭杲奏劄谨复缴进,伏乞睿照。
军中卖酒利害御笔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九、《奉诏录》卷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蒙圣问建康、鄂州军酒库利害,今具下项:
一、淮西总领所昨有酒库,军中亦有之,利害相形,多寡相倾,所以总领所情愿抱认军中所得利息为供军之费,却将酒库并入总领所,自为一家,本是良策。但每库全藉监官得人,方可赶办,其如吏部差注,未必称职,遂画降指挥选辟。后来多缘亲旧干求,权要嘱托,所用或非其才,往往有所挟持,致令职业旷弛,今则亏欠甚多,屡闻陈乞蠲阁,此在建康军中却全无利害。
一、鄂州虽有酒库,利息绝少。军中七库,所入颇多。然而私酒搀夺课利,惟州府乃可以禁戢,军中则不能号令。所以前政利息不登,消折本柄,郭杲首乞禁止,盖欲易于沽卖。然每库既委各军兵将官督责办集,则上下观望,竞欲利多。其间或有才力不逮之人,日负欠数,宁免科抑?此所以前官利入微而怨谤不兴,今日用度足而却致纷纷也。
右件如前。臣观所在酒库利息最厚,况军中所差监官及应干使令多是军兵,不费请给,又无诸司分隶钱物,故其所得尤厚于州郡。而妨废教阅,士心不服,亦起于此。盖披坚执锐虽曰不易,然彼不怨者,知其所当为也。库中役使未必甚劳,然人反云云者,使之非其道也。近日吴琚至此,臣略问镇江酒库若付总领所甚便,只恐不容选择监官,却致败坏。琚深以为然,不肯承当。敢因圣问并叙大略,其他尚须面奏。
宣示郭杲御札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九、《奉诏录》卷四
臣伏蒙圣慈宣示再付郭杲御札录白,有以见圣明待下无私,一听公论,御将有道,常操至权,抑扬之间,曲尽其当。臣无任叹仰之至。
荆南脩城犒设御笔回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奉诏录》卷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臣伏准御笔:「脩筑荆南城了毕,入役官兵不知有犒设否」?臣记得第一次是郭杲带领鄂州军数千人,第二次阎世雄就用荆南数千人,而赵雄则分番用民兵义勇数千人,又有采木烧砖之类,当时逐日各破食钱,而本府及各军逐旋薄有支犒,不曾降指挥特支。今若特有轸恤,尤见圣恩。第恐军民相杂,人数颇多,又须等第分别,容臣来日契勘数目取裁。伏乞睿照。
荆鄂都统司指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五、《奉诏录》卷二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奉圣旨:兴元义胜军皆系归正之人,忠勇可用。其马步军共约五七百家,近于二月一日本将遗火,屋宇被焚。虽别行盖造,终是草创。今欲令改隶荆鄂军,仰郭杲同牛僎于襄阳府踏逐空閒寨屋,同候今秋移戍,仍先次条具合行事件以闻。
与临川叶季兴书(庆元三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九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某顿首。辱十月二十八日书,论天人之难□,明学问之大端,申以二诗,意深辞古,自非识度高明,蕴蓄闳富,安能及此?窃窥雅度必欲与前哲并驱争骛,岂但与近世文人才士相为雄长而已!惟是自处太谦,施之不肖者太过,愧无以称也。迩日凝寒,履况何似?向于小儿处得《瞽谭》一编,熟读累日,敬服敬服!如谓武王乐舞,孔子明之;晏婴近谀,孟子卑之;庄、列异端,差自毫釐;周、汉迁都,规模整暇;吕后称制之由;东晋机会之失;景帝深刻,尚知文帝之宽厚;德宗昏庸,犹习太宗之纳谏;申屠嘉未为不学;李绩谲不可掩:譬之形过水镜,妍丑毕见,物遇权衡,轻重无差。此贯穿古今,审思力究之功也。至于明言形势不如德□之所出,足以彰博洽;收人才于科举之外,足以观议论。所恨相望数百里,老病无由面承绪言,大启疑蔽。临笔惟切驰企,谨谢。馀希保爱,不宣(《书稿》卷三。)。
难□:四库本作「至理」。
东宫劝读杂录(凡八段)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四七
万里读《通鉴》,至魏太武诛崔浩多所连及事,极论魏法之虐。既就坐,詹事葛邲曰:「历代仁厚未有如本朝者」。因及小人欲害君子,必指为朋党,为诽谤,祖宗未尝罪焉,不过窜谪而已。惟陈东以谏死,既而光尧悔之。万里曰:「此事非光尧之意,盖权臣汪、黄之意也。汪、黄恶其发己之奸而诛之,而其谤及光尧尔」。太子曰:「所谓党者,即类之谓也。君子小人各有其类,岂得以党为罪哉」!又曰:「尝读《骨鲠集》,见陈东上书,其意甚忠,但汪、黄视之以为雠,故杀之也」。既退,万里赞葛詹事曰:「陈东之论甚佳」。葛曰:「此是大节目,不可使东宫不知」。
一日讲读毕,葛邲因款语及一朝臣中风暴卒者。太子曰:「何至遽卒乎」?万里曰:「风者,虚之极也。如木无根,遇风则拔,如花无蒂,遇风则落。士大夫以声色斲丧其根本,故至于此」。太子曰:「人之根本在元气,岂可不自爱」?葛邲曰:「老子云『不见可欲,使心不乱』」。太子曰:「枯槁之士无可欲而不乱者易,富贵者有可欲而不乱者难。人皆能知之,皆能言之,顾行之难耳,可不戒哉」!万里因举及仁宗用谏疏首黜梳头夫人事,及仁宗时故事。端午日,宫中必奏乐一日。是日召对一士大夫,未对间,一宦者持幅纸呈奏乐故事,仁宗掷之地。既对而入,宫嫔有问者,仁宗怒曰:「何辱我!我方见一贤士大夫,而乃作此,彼闻之,必谓官家在宫中只取快活,不忧勤天下」。端午罢奏乐,自此始。人主何必远师尧舜?自有本朝尧舜。葛邲又因举及仁宗时宫嫔一日群请递迁,仁宗不可,曰:「外廷必不肯」。坚请,曰:「此事在官家,何问外廷」。仁宗不得已,命各取金笺一幅,御笔书曰某人可美人,某人可才人,某人可婕妤,以遗之曰:「此即王命,可宝藏之」。众皆谢。他日有司给俸钱,皆如故。众又请曰:「某等蒙迁秩,而有司不增俸,何也」?仁宗曰:「吾固尝语汝,汝不信,今宰相台谏果皆执不可,奈何」?于是众默然退,而取御笔缴纳。太子钦叹不已。时谕德沈揆讲《尚书》,至「不迩声色」,万里因举其说曰:「适见沈揆讲义云:『迩,近也。不迩声色者,不近之之谓也。近之且不可,而况耽乐之乎』?此论甚佳」。太子亦曰:「甚佳」。
万里读《陆宣公奏议》,至陆贽救窦参等三状,太子曰:「参谮贽而贽救参,此全非私意,全是公义」。又曰:「参之奸邪而相之,此德宗无知人之明也」。
淳熙十三年正月朔,北使在庭锡宴,知大宗正赵不息建言云:「皇太子赐酒,方立饮于前,而皇孙平阳郡王安坐于后。父立子坐,非是,请改定其仪」。上下其议,太子笑曰:「尊无二上,在君父之前,则某父子皆臣子也,安得致私敬?且平阳与从官坐席再重,未赐酒,则偕坐,平阳安得独立乱班」?时论服。皇太子有学,且知礼。
前汉州太守贾伟秩满还奏事,因言及道径鄂州,大将郭杲掊克军士状。上遣人廉其事,杲伏军中榷酤非法,他皆不伏,且白伟尝以布三千疋鬻于军,不受,故怨而谮,请与伟辨。上以其事付太子议,裁决以闻。太子曰:「将臣固不可以一言动摇,亦不可以言罪伟,罪伟则言路自此壅于上闻矣」。朝议韪之。
丙午九月下浣暄甚,晦日大雪。十月二日至讲堂,讲读既毕,太子曰:「忽暄骤寒,此阴阳升降之理也」。詹事葛邲曰:「阴阳之升降,盖阴阳之消长也。阴长则阳消,阳长则阴消,君子小人亦然,《否》、《泰》二卦是也」。万里曰:「治乱安危亦然」。太子曰:「且如宣和之治,所宜备豫,而小人赞之以奢侈,赞之以边功,非安而不忘危,治而不忘乱也」。
万里读《三朝宝训》,至祖宗不杀羔羊,不食水禽,及裤纹倒侧等事,太子曰:「祖宗之德,仁俭二字而已」。
万里读《三朝宝训》,至唐末孟昭图朝上疏,暮不知所在,万里执牙篦曰:「唐僖宗与宦官田令孜、陈敬瑄同处议天下事,左拾遗孟昭图上疏谏,田令孜屏不奏,矫诏贬昭图嘉州司户,沈于暮颐津」。太子愤然曰:「至矫诏,则唐事无可言者」。万里曰:「唐自高力士以后,宦官用事,至于唐亡」。太子曰:「高力士以后,宦官至三千人。仇士良谓天子不可使观书、亲近儒生」。万里曰:「此仇士良致仕,其党送归,求其教,士良诲之曰:『天子观书,近儒生,见前代兴亡,则我辈疏斥矣。当以田猎声色玩好娱悦之,则我辈亲矣』。其党皆拜谢而去。士良至自称定策国老,谓文宗为负心门生天子。文宗不胜其忿,遂与李训、郑注谋欲诛之。甘露之祸,诛戮大臣,流血殿庭,文宗饮恨以没。宦官岂真不可去乎?盖是时老成有裴度,谋臣有李德裕,文宗不与君子图小人,而与小人图小人,此其所以败也」。太子曰:「然(《诚斋集》卷一一二。)」。
佳:原缺,据四库本补。
兴元府义胜军改隶荆鄂诏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六九、《宋会要辑稿》兵六之四(第七册第六八五六页)
兴元府义胜军皆系归正之人,忠勇可用。其马、步军共约五百馀家,近于二月一日本将遗火,屋宇被焚,虽别行盖造,终是草创。可令改隶荆、鄂,仰郭杲同牛僎于襄阳府踏逐空闲寨屋,伺候今秋移戍。
郭杲将回纳会子充犒军屯田诏 南宋 · 宋孝宗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七○、《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三之五五(第七册第六○一四页)、《皇宋中兴两朝圣政》卷六一
令郭杲将回纳会子二万贯于内支一万四千一百贯付牛僎,贴充犒军,馀钱就行桩留,准备屯田支用。
答朱元晦 其三十六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二六、《南轩集》卷二四
恳辞再四,不获,就国为宜。一境之民,得蒙被诗书之泽,何其幸哉!某居官如常,但比之静江,应接颇多,殊觉少暇耳。所幸远近颇宁肃,雨泽沾足,高下之田悉得就耕。京西界中有贼过北界,劫其县,杀其令,归途涉本路境,追捕得数辈,枭于境上。其中有虏中官员亡奴过来勾引京西贼劫本县。天下之恶一也,亦缚送之。边头之人初颇不安,赖此安静。但孤踪殊不敢自保,然苟尚留此,每事不敢不黾勉。义勇近来振激之,颇觉它时可用,为之立节制总纪,使各受县宰节度,寓以阶级,向来科扰迎送役使之类并罢,专一令防盗,暇时习武。若今冬未以罪去,当更聚阅整齐之。本路副都统兵寨在此,而身留襄阳,比来此相见,其人乃郭杲,亦明快可与语,问某此间得无为守备乎?缓急有堡寨否?某应以此间出门即是平原,走襄阳仅六百里,所恃者襄汉立得定折冲捍蔽耳,太尉当力任此事,要兵要粮,此当往助,若放贼入肝脾里,人心瓦碎,何守备为?向来刘信叔、张安国皆有缓急移保江北之论,乃大缪也,使贼到此地,何以为国?守臣但当握节而死耳。渠颇悚然。然某所恃者有此二万来义勇,所当整顿,缓急有隐然之势也。今专务固结其心,爱养其力,庶几一旦可共生死,第一义也。到此半年,所见如此,谩恐欲知。刘宝学志铭,正月半间专遣价走送其家,至今无耗,殊不可晓,今录本去拜呈,恐未之见也。共父遂葬,闻之不觉泪落。渠此间置神劲马军及经理义勇两事可书,但是时为政,犹未及晚年在建康时耳。
勿欺室说 南宋 · 张栻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三八、《南轩集》卷一七
山西郭侯子明以书抵予曰:「所居一室,扁以『勿欺』,愿得数语,以发其义,庶几朝夕观省」。予惟天下之事常坏于诞谩而成于敦笃。古之为将者质胜其文,实踰于名,矜不形而确有馀,虽一介之士且不敢欺也,而况于事君乎?虽念虑之微且不敢萌欺也,而况于见之事为乎?是以能成功而保其令名。今子明忠勋之胄,以识略被简知,方当总统之任,存心如是,予知其异日有以报明主矣。予于汉西京诸将中,最爱营平侯纯实重厚,授任于外,为国家计,不忍便文自营。其所条上,确然无一语虚,无一毫隐;及成功而归,论兵事得失,复不敢避小嫌以罔主听。其自守勿欺,终始不渝如此。嗟乎,此诚万世为将之良法也,子明勉之哉!
缴奏内侍张安仁转官第二状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八、《止斋先生文集》卷二二
臣昨论奏内侍张安仁横行不当。自惟疏远小臣骤蒙任使,而辄违忤天威,死有馀罪。恭奉御笔,依自来体例施行。仰见圣心优容,词旨温厚如此,益自感激,不容但已。盖臣已取索到吏部尚右名籍,并已行遣过干照逐一稽考,自陛下临御以来,即无似此体式。缘有淳熙十六年三月二十九日敕节文:「吏部奏:『检照绍兴三十二年十月十七日敕,武功大夫实历七年用七举主,并转横行』。三省同奉圣旨,遵依绍兴三十二年十月十七日已降圣旨指挥施行」。此陛下初政,所以示信于天下,而臣之所当守者也。岁尝降特旨,郭果等八人总戎阃外,宣力为多,并特转一官。吏部申:「数内郭果、郭杲、田世卿、李思孝各系武功大夫,并合转右武大夫,缘有上件圣旨指挥,遵依绍兴三十二年十月十七日已降指挥,未敢便行拟转」。续奉圣旨,竟令回授。且夫帅阃之臣,比之省职,难易劳逸大段不同,兼之是陛下始初特恩,而犹以有司申审,竟令回授。今来若以张安仁放过,臣恐诸将解体矣。此臣之所不敢已也。若以为见任省官便可转行,则又不然。祖宗旧制,入内内侍省使臣寄资至内殿承制,即更不得磨勘转至副使。宣和以来,方许系寄资内殿崇班以上磨勘依吏部法转至诸司副使。靖康元年五月十四日,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两省官称职任恩数请给并遵祖宗旧制」。上件存留照用指挥,系是见行,即无冲改。以此可见省职即无指定都知、押班许转横行之法。况自淳熙十六年以后,内侍官转行横行不过二人。黄迈新知省事,用该遇登极及制造皇后袆衣了毕;梁彬以从寿皇驾过重华宫。此乃舜、禹授受之际,千载一遇,岂得与□恩同年而语哉!由此言之,藉使废法从例,则亦无例可攀。臣不免上违隆旨,再三论奏。区区欲望圣慈特赐寝罢前命,止令回授。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行。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沈维知房州制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七、《攻愧集》卷三七
敕具官某:尔以相家子明习文法,自致膴仕,盖尝久于廷评,为丞为正,又出为二千石矣。中更閒退,阅岁滋深。起尔于家,俾分房陵之符。戢吏爱民,省刑节用,治郡之大端也。尔皆知之,奚俟多训?
跋赵大资政所藏赵忠定公帖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八、《攻愧集》卷七四
开禧二年,大资政赵公奉祠居四明。一日理故箧,有简韬紫罗囊中,缄封甚密。发而视之,乃丞相赵公报章,翰墨如新。盖皇上受禅前一日,事已豫定,公密以报丞相。丞相时为知枢密院,喜甚而书此。所谓陆贾交欢,为公以大义谕殿帅郭杲,正如平勃之安刘氏也。公慨然感念,倏已十三年矣。公方为蜀帅时,尝被旨上内禅本末,无一言之诬。兹欲以此简登之石,以示后人,公之意深矣。钥待罪直学士院,甲子昧爽之前,密闻大议于公,相君示以太皇太后之命,播告四方,实叨视草,遂得在二公之间。正元朝士存者无几矣,幸日陪杖屦之末。公曰:「微吾子,无有深知当时事者。为我序之」。钥曰:「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