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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吕相论遣使入抚谕劄子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九五、《高峰文集》卷一
窃见庙堂留意福建盗贼事,欲遣抚谕。
区区愿陈鄙见,恐有补毫末,伏望钧慈曲赐省览。
谨具如后。
一、今来遣官,若以抚谕为名,即未入闽境,当先赍黄榜张挂,募人入贼宣谕朝廷德意,庶几群情感动,或遂听服。
制置使辛企宗见在福州,自建之北境至福州,十有五程,而入境便是盗贼。
若过而不问,直趋福州,与辛商议,然后上建州,则使命削弱,抚谕之意不专,群贼不能无疑(设自温、台先到福州,亦是如此。)
若入境径宣德意,又不知辛兵见作如何措画,或恐进兵掩杀,已有定策,而贼徒亦知,则事适相反,空言无益。
并契勘辛承驻兵福建,将及一年,虽屡立功,而盗贼终未衰息。
今若因朝廷遣官,便得了当,是将弃前功,而惟抚谕之听,如何商量得合?
况贼徒拒抗大兵多时,使招抚诚出于辛,犹恐其疑不敢就,而况出于他人乎?
然则抚谕之行,姑宣朝廷之意则可耳,遽责功效恐未易集。
若朝廷见得未可班师,而遣使指挥已行,不欲反汗,如后数项陈画,恐有可采。
一、日前辛制置多是差拨已就招安人捉杀,免得益兵,诚为得策。
然如范汝为捉廖公昭,与余、应起之捉黄简,皆甚有功,人所共知,全未闻朝廷推赏。
今汝为又不定帖,余亦复作过,安知其不由此?
愿朝廷不吝爵赏,多给近上空名敕劄付辛企宗,使之推恩,群盗自当作使。
归附者既众,然后或招或捉,庶易为力也。
一、汝为与张万全两伙素有仇怨,今自相屠戮,未有胜负。
缘皆是已招安人,未知辛意主谁。
若主万全,则协闽人之情;
若主汝为,不惟不合众情,此一伙若更倚势挟而不离建州,则闽中无有宁静之期。
不若两解为便。
万全一伙,原其起事之由,自是易散(内有弓手,常使勤王。)
汝为一伙,必须使之勤王。
盖其盘踞于建,今已一年,徒众皆成军伍,即日仰食于官。
首领二百人,近日皆已授官,既自爱惜,当能率众趋命,理可使之勤王,一也。
前日扫荡廖公昭巢穴,散贼万众,实有功劳。
若遂加旌赏,因以好语呼来,彼必无疑心。
况自捉杀廖公昭回寨,其徒争功,自相残害,则是有爱慕爵赏之心。
度其情,可使之勤王,二也。
群盗为闽害,惟汝为一伙为甚,结怨一方。
诸盗之起,往往以汝为为辞,皆欲诛之。
近日数败于他盗,势亦少衰。
见今入保建城,以避张万全。
乘此时喻以祸福,使谢向、陆棠押领前来江乡,隶一将下(闻王𤫉曾遣人招安,汝为等颇信之。巨师古昨因按捉叶浓到建州,兵不扰且信,亦汝为等所知。),彼诚择利避害,自肯起离,此其势可使之勤王,三也。
况谢、陆近因招汝为功,各转两资,宫使与周旋,自当相安。
更许以管押到地头,并汝为辈次第加恩,宜无不愿之理。
但得此一伙消融,闽中庶可料理,虽班师亦可无疑。
若其不复勤王,即当用余、应起、张万全之徒,并力剿灭,何难之有?
且张万全但率其徒与之战,犹屡获胜捷,岂大兵率众合攻而反不如乎?
恐无是理。
要当乘机会速图之耳(用招安人捉杀,但当明立重赏,功成因可散其徒众,诚为两得。)
一、闽中贼伙所以多者,初因一两伙相继作过,经涉日月,焚劫略遍。
凋瘵之馀,已不困苦。
官兵荐至,料须百出,粮食乏绝,死亡无日,遂入相率为盗。
自是兵日益众,盗日益多,虽痛加杀戮,终不能禁,盖其势相因如此。
闽之人所以皆愿班师,万口一词,盗者往往亦借此为辞,然则一方之情可见。
大兵或招或捉,但当速行措画,早取了当。
虽不必抚谕,彼且自散而归南亩矣。
平日皆是良民,他日不为盗,而今举为之者,岂无所因而然?
若朝廷哀矜其无知,尽释其罪而更生之,又官其桀黠足以率众,何虑其不听伏?
轻虚名而重人命,诚未为失也。
乞预行措置军兵给赐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一
臣窃见国家军兵之散在州郡者不可胜数,平时虚费钱粮,复邀犒设,将来明堂大礼决须恐迫州郡,希望给赐,朝廷若不预行措置,必生变乱。
以臣耳目之所剽闻者可举而言也。
自来大礼未有藩镇,今藩帅之安于本镇者,与州郡一等,其军兵之数,给予之物,朝廷不必措置也;
若夫藩帅之被兵而素仰给于县者,将来军兵赐予之物,取办于本镇乎?
仰给于朝廷乎?
此其可虑者一也。
张用已降指挥镇抚舒蕲,而未能就职;
孔彦舟虽罢镇抚,而所领部曲实在湖南
岳飞留老幼于徽州
刘纲寓次舍于溧水
四人者,将来军兵赐予之物其谁办之?
此其可虑者二也。
自馀统兵之官,谓之盗贼则有恭顺之名,谓之将帅则无攻守之效;
或屯方州,或据县镇。
尺籍伍符,不登于枢府
列营移戍,不由于信宣。
韩世清之在宣城,邵青之在太平,杨勍之在临江,吴全之在洪府张忠彦之在吉州韩京之在茶陵刘绍先之在江西,大者有众数万,小者不下数千,将来军兵赐予之物其谁办之?
此其可虑者三也。
朝廷大帅吕颐浩刘光世张俊辛企宗所统之众,见今有司经营应副已自费力,将来军兵赐予之物,其谁办之?
此其可虑者四也。
四者之外,州郡各有隶将、不隶将禁军与夫土军、厢军,又复不住招刺,以填阙额。
自来大礼,运司州郡各有桩办,仅能免责。
今者在处官司往往空匮,将来本路本州军兵赐予之物纵能办集,而前项军兵之寓其境上者何以给之?
与之则虚张军数而难周,不与则侵陵官吏而为变,若非朝廷预有措置,深恐临时别有喧竞。
伏望睿明深诏执政大臣,早赐经画。
乞命谢向为辛企宗之副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八、《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九
臣伏见朝廷所遣辛企宗福建路制置使,交割谢向所招范汝为之众,就近招捉一路盗贼。
陛下隐恤元元,不异远方,其措置若此,固已备尽。
然臣闻汝为之众尚有万人,企宗之兵不及三千,若企宗能牢笼役使,以寡制众,俾之听命,固为善矣,万一怀疑未释,或彊不可令,役之则顾恋巢穴而不肯行,散之则根株盘结而不可去,在企宗亦未易处也。
朝廷果欲消难于未形,则莫若命谢向为企宗之副,正兵新兵同共教习,庶几汝为之兵恃谢向而不疑,谢向之众畏企宗而为用。
俟以旬月,情好既接,威信已行,然后别与谢向差遣,但令企宗特将,亦一时之几会也,唯圣主留神裁幸。
乞分别措置建州南剑州两处盗贼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一八
臣闻建州南剑州两处盗贼未息,朝廷专倚辛企宗一军控制一路,诚可弹压。
然臣谓两处盗贼其起殊涂,则今日措置亦宜异术。
盖范汝为自招安之后,首破刘时举之兵,故余胜等作乱,声言欲为刘时举报怨,三家结仇,各虑报复,是以兵不肯散,此建州盗贼之所自起也。
李捧、辛企宗之兵压贼而戍,日月渐久,粮饷渐艰。
建、剑既为盗区,无可供馈,故钱米百费取之漳、汀、泉、福、邵武之间,行船者溯流而上,负担者一趼不息,齐民骚动,无以自全,遂相团结,以避征役,此南剑州将乐县盗之所自起也。
所起不同而欲一切齐之以兵,则祸乱不息。
以臣所见,如范汝为之众,非有重兵弹压,使离其巢穴,散其党与,则建州境内之人终不自安,刘时举、余胜之党终不敢复业。
至于将乐之盗本因赋敛之烦,力役之困,若朝廷速行措置,使范汝为之众可起,辛企宗之兵可还,朝廷仍复遣官宣谕,有所蠲除,则其馀弄兵之人可使弃兵而就耕矣。
臣闻福建官私空匮,上下艰食,朝廷今有益兵而不疾决,则财力愈困。
比者朝廷委福建漕臣发米十万石转至行在,若尽数存留,使赡大军,仍于盗发之地量行赈粜,候至贼平,徐议补发,则人情欣然,便就安帖,寔圣主之大惠也。
如臣所言仰合国论,伏望早降诏旨,以安反侧,不胜幸甚。
乞命谢向为辛企宗之副以制福建贼众奏 宋 · 章谊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八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一八
臣伏见朝廷昨遣朝请郎谢向招安建州范汝为之兵,存留彊壮、无业可归者万人,以备使唤,其虑远矣。
文书奏报,往返数月,就招之兵欲行则未有所之,已散之人还乡则指为贼党,失此机会。
于是喜乱之徒如刘时举者聚兵自卫,以讨捕汝为为名,声迹相闻,遂相屠戮,不以逆顺为彊弱,但以众寡为胜负矣。
今闻刘时举既败之后,领其馀党南趋邵武,范汝为战胜之馀,恃其兵彊,武断于乡曲。
朝廷方遣辛企宗正兵三千交割谢向一万之众,若其听命,固为善矣;
或敢旅拒,将如之何?
窃惟李捧所以不能制范汝为者,以李捧兵寡于汝为也;
谢向所以能招范汝为者,以汝为乃谢向之部曲也。
今令谢向之兵尽交与辛企宗,然而企宗之兵何异于李捧?
切虑汝为怀谢向之小惠而未肯行,轻企宗之兵寡而不听命,万一出此,福建兵革之祸未有平宁之日也。
兼闻刘时举见在邵武军光泽县,有众万人,又南剑州顺昌县贼徒余胜等一项众亦数千,朝廷果欲消患于未形,则莫若命谢向为企宗之副而与之偕行,别遣能臣招抚刘时举、余胜之兵,使之归业。
如此,则范汝为一军近惮企宗正兵之威,远惧时举、余胜来归之众,无不听命矣。
福建数郡盗贼连结如此且复半年,安抚提刑司曾无措置,为陛下分东顾之忧者,其人材不足以副朝廷委任之意,亦可见矣。
今不遣能臣早加绥抚,使数州之人废农桑之业,因之以饥馑,臣恐盗贼不息,疆土日蹙,非国家之福也。
伏望圣慈特赐施行,不胜幸甚。
乞拨还陈照等人兵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梁溪集》卷六五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统制官任仕安劄子:「契勘仕安所统军马,元有统领官陈照、马准下人兵共为一军,计二千八百馀人。
宣抚使司劄子,备奉圣旨指挥,于辛企宗下拣选精锐共成三千人,付仕安存留福建路弹厌;
未曾拣选间,蒙宣抚司就差陈照、马准于南剑州驻劄。
续于三月初五日宣抚司劄子,备奉圣旨,改差仕安带所部军马随逐荆湖、广南路宣抚使,前去潭州之任,其陈照、马准亦是仕安所部之数。
近承福建路安抚司将陈照、马准下人兵一千五百人别作一项,申乞存留福建,朝廷不见得系仕安所部之数,已依所乞。
窃缘陈照、马准下人马,皆是仕安使唤惯熟之人,如拨留福建,仕安所部人兵见在止有一千三百馀人,显是军少,不成军伍。
今来朝廷已差申世景下军马前来福建,近已入境。
欲乞申明朝廷,将陈照、马准下人马依旧拨还仕安军中部领,随逐荆湖、广南宣抚使司前去,庶得合成一军,讨捕盗贼,不致误事」。
寻牒福建路安抚司会问因依,据知福州福建路安抚使程迈公文:四月初二日枢密院绍兴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劄子:「据福建路安抚司申奏:『契勘本路事平之初,人情未安,生计未备,兼建州之民素多凶悍,乍得放散归业,未肯甘心陇亩,窃虑依前啸聚,乞存留马准、陈照下人兵一千五百人,及别无近上统制官弹压,乞别选精锐一千五百人前来,通陈照、马准下人兵,共作三千人,于上四州军屯泊』。
右奉圣旨,令武功大夫、神武前军统领申世景将带所部人马前去福州驻劄弹压,并已差陈照、马准军马并福建路安抚司节制」。
又准枢密院四月二日劄子:「枢密院奏,勘会已降指挥,令神武前军统制申世景将带所部人马前去福州驻劄弹压。
契勘申世景本部止是一千二百馀人,窃虑数少,缓急使唤不足。
右奉圣旨,令单德忠带领本将官兵随申世景人马前去福州驻劄,权隶申世景下使唤,候到本州,安抚司节制」者。
右,臣契勘任仕安下元系统领官三员,陈照、马准、李建,共计人兵二千八百馀人,合成一军,是任仕安所部。
昨降指挥,同存留福建路安抚司节制,分拨任仕安、李建建州驻劄,陈照、马准在南剑州驻劄。
二月八日尚书省劄子,除臣荆湖南北等路宣抚使,就韩世忠下拨高举一项人马八百馀人,随逐前来之任。
续准尚书省劄子:「枢密院奏,勘会已降指挥,令李某将带高举一行人马前去潭州之任,窃虑韩世忠下阙人使唤。
奉圣旨,以差任仕安将带所部军马随逐前去,其高举一行依旧听韩世忠使唤」。
省劄既到之后,福建路安抚司却将统领官陈照、马准下人兵别作一项,陈乞存留福建不声说元系任仕安所部军马,致朝廷不见得前项事因,已依所乞存留。
统制官陈照下计七百八十六人,马准下计七百一十四人,除两项存留外,任仕安李建共止有一千三百馀人,显是单少,分拨部伍不行。
今来朝廷已再差申世景、单德忠两项军马约二千馀人前来福建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将统领官陈照、马准下人兵依旧拨还任仕安所部,庶几稍成军容,实系国体。
乞拨颜孝恭军马付本司使唤奏状1132年6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梁溪集》卷六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右,臣契勘昨奉圣旨,许用江东安抚大使吕颐浩画一指挥,内一项踏逐差兵二万人,臣本司已具奏踏逐辛企宗、阎皋等军,至今未奉回降指挥
近闻辛企宗、阎皋等军马皆已为福建江西荆湖宣抚使司抽拨,分隶诸将,无可指准。
其馀所乞朱师闵、郝晸李山等兵,人数不多,亦未蒙差到。
今准枢密院劄子,缘曹成侵犯封、连等州,闰四月二十四日奉圣旨,令臣径自广东前去保护本路。
缘臣所带任仕安军马止一千馀人,兵力单弱,事势急迫,别无可以踏逐。
窃见新除湖北路安抚使刘洪道,见将带崔邦弼、颜孝恭两项军马在建昌军驻泊,以鄂州粮食阙乏,未曾之任。
乞降指挥,就近拨颜孝恭一项军马付臣使唤,却就江西别拨将兵与刘洪道
庶几臣可以即行勾唤,早得齐集,发付广东
湖北路军马,自合听臣节制。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施行。
乞差拨兵将前去广东招捕曹成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梁溪集》卷六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今月二十五日,准枢密院五月二日劄子节文:「广西路经略使司申:『节次据统制官杨友等申,探报曹成贼马约十万馀众,起离道州,攻破贺州,逼近昭州界分。
本司除见整龊人马,极力捍禦。
曹成数众,贼马啸聚日久,势力凶盛,本路人马素来单弱,委实不敌,难以支梧。
已累申牒宣抚使李某、广东路安抚使岳飞去外,伏望朝廷体念二广生灵之众,速赐指挥,催督诸头项人马兼程前来,与本路兵将并力会合,早获扑灭,免致贼徒残破广南州县。
除已具奏闻外,候指挥』。
小贴子称:『照会曹成作过累年,既就招安,旋复变辞者,前后凡七八次。
昨自攸县驱掳帅臣向子諲,占据道州,挟使移文,称奉帅司指挥,移军就粮;
及自牒广东州郡饰说移军因依,诈出文榜焚戢侵陵。
其实搜源剔薮,无有遗类。
备录召赴行在诏书,申三路宣抚吴观文,而修立寨栅,浚治壕堑,为迁延之计。
贺州稍有常平米斛,贼既得食,姑且偷生。
既变之后,或传又有奏陈,必肆诡说。
万一朝廷爱惜生灵,许以自新,非有重兵弹压驱逐,必亦未肯解散。
伏望特降指挥,催督诸处大兵速至会合,若果就招安,即令解甲,分散党类,不然则痛行掩杀,期于净尽,庶几凶徒知有畏惮』。
勘会已累降指挥,令岳飞统率诸头项人马前去广南,并力追袭,其合用钱粮委逐路漕臣多方那融应副。
闰四月二十四日,又奉圣旨,令宣抚司勘量贼势,如岳飞孤军难以破贼,即疾速分拨人马前去策应,务要剿除净尽,保全二广。
仍劄与李某,疾速由广东前去,保护本路,及令宣抚司期约广西许中起发本路军兵及洞丁等,并力会合掩杀去讫。
今劄送荆湖广南路宣抚使李观文,依已降指挥疾速由广东前去保护本路,仍具已起发去处、日时申枢密院」。
须至奏闻者。
右,臣契勘昨准尚书省劄子,勘会已降指挥福建江西荆湖南北路宣抚使孟庾韩世忠统率大军,自温州起发,迤逦入江西,由洪、袁州前去湖南,措置盗贼。
今来新除荆湖广南路宣抚使李某见在福州,前去之任,其经由路分,理合照应。
四月七日,三省同奉圣旨,令李某将带任仕安军马疾速起发,依已降指挥,相度由汀、道州,就令抚定广东经过州县,前去之任。
臣窃详是时曹成占据湖南道州,未曾侵犯广东界分,朝廷之意,止是欲臣与孟庾取道相避,事体不至相妨。
近来累承枢密院劄子,备奉圣旨,以曹成贼马侵犯二广,攻破贺州,逼近封、连等州,令臣疾速前去广东保护本路。
是今日发遣臣取道广东之意,与近降指挥全然不同,所将带军马亦须量度事势,添差应副。
窃缘曹成贼马据湖南、二广,诸处申报皆称有十万馀人,朝廷近降指挥,亦言能战之兵约及三万人。
以三万必死之寇,而使臣以元降指挥将带任仕安下千馀人兵往遏其锋,保护广南两路,事岂能济?
除已具奏依朝廷降到许依吕颐浩昨任江东安抚大使画一踏逐兵二万人,旋行踏逐辛企宗、阎皋、朱师闵、郝晸李山等军马约八九千人,至今未奉回降指挥,不见得朝廷差拨应副数目。
窃虑别有拘碍占留,不足元踏逐之数。
今来广东事势危急,臣被奉圣旨指挥前去,难以等待别行踏逐。
欲乞朝廷勘会应副不足之数,速降指挥,就江西安抚大使下逐急摘那数头项得力兵马,凑足元数,听臣总领,前去广东措置曹成使唤,免致往回待报,坐失机会。
其上件辛企宗、阎皋等军马,已系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抽摘分拨前去,如已蒙朝廷差拨应副,亦乞明降指挥,依旧尽数拨还,庶几不误指准。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施行。
〔小贴子〕契勘辛企宗下军马类皆精锐,但企宗怯懦,不能驾御用之。
士卒以抑而不用之故,多怀怨愤。
如蒙朝廷拨付臣使唤,即乞别择近上统制官将领
伏望圣察。
乞差辛企宗等军马奏状1132年6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梁溪集》卷六八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邵武市
今月二十九日枢密院劄子,勘会曹成侵犯广南作过,其广西见有许中躬亲提兵在本路界首把截,湖南孟庾韩世忠岳飞大兵袭逐追捕,惟广南军马单弱,窃虑逼逐侵扰,事不可缓。
五月十八日奉圣旨:令李某依已降指挥疾速往广东置司捍寇,候孟庾韩世忠抚定群盗讫,前去潭州之任。
臣已依禀圣旨指挥,前去广东措置保护,须至奏闻者。
右,臣契勘昨准尚书省劄子,勘会李某前任宰臣,已降指挥荆湖广南路宣抚使,兼知潭州,其合申请画一事件,若候条具到来,窃虑道路辽远,却致后时。
四月七日三省同奉圣旨,应干合行事件,并依吕颐浩昨任江东安抚大使日所得画一指挥施行。
内一项许踏逐差兵二万人,臣已遵依圣旨指挥施行,踏逐辛企宗、阎皋、朱师闵、郝晸李山等逐头项人兵约计八千馀人,已具奏闻外,近又具奏,乞抽差刘洪道下颜孝恭一项人兵,及乞逐急于江西安抚大使下摘那数项军马应副,随逐臣前去广东,措置招捕曹成贼马,保全二广。
并未奉回降指挥
今准御前金字牌递到枢密院劄子,许拨还统领官马准下兵七百馀人外,其馀所乞军马,并未蒙差拨。
窃虑朝廷系与画一事件一道滚同降下,入寻常急递,是致未曾被受。
今得旨催促前去广东捍禦曹成,只据目下所有人兵共计二千七百馀人,委是兵力单弱,何以挫遏十馀万众贼马之锋?
非得所乞军马齐集,实难虚受重责。
契勘臣所乞兵马,除朱师闵已回行在外,其馀辛企宗、阎皋、李山郝晸、颜孝恭等兵皆在江西建昌军、虔、吉州,如蒙朝廷应副,用金字牌降下指挥使臣得以因行勾抽,将带前去广东使唤,勒成部伍,军容稍整,庶几远方知朝廷所以遣臣之意,曹成或可望风招纳。
事系国体,非臣敢私。
伏望圣慈速降睿旨,检会臣累奏踏逐乞兵因依,特赐矜允施行。
臣见自邵武军起发建昌军抚州以来,听候指挥
〔小贴子〕契勘臣画一内元乞辛企宗下兵计四千人,近闻在路逃散,所存不多。
企宗怯懦,不能用众,致其下人兵多怀愤怨。
阎皋下兵元约一千五百馀人,阎皋得罪,已为宣抚司分拨。
李山下兵元约一千人,今闻只有六七百人,见在虔州
李山系委弃邵武军擅走出江西界之人。
上项三项军马,如蒙朝廷拨付臣使唤,并合别择统制官将领前去。
所有郝晸、颜孝恭等兵,皆祇及五六百人,闻亦见为宣抚司勾在吉州
缘逐项兵本非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元将带之数,所以臣敢踏逐奏乞差拨。
如蒙朝廷尽行应副,亦不过得三五千人。
乞依前奏于江西安抚大使下摘那凑足元数,庶几可济目前之急,合具奏知。
臣契勘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与臣本司名号既同,责任亦等,而兵力事体夐然辽绝,臣目今所得兵曾不及其一统制官之数。
今来措置广东贼马,虽蒙已降指挥令分拨兵将前去,缘非臣所部,终是难以使唤。
远方州县见两司事体不一,动有观望,亦难号令。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检会臣踏逐元数特行应副,使事有可为之理。
臣敢不竭尽死节,以图报称,伏乞圣察。
再乞差辛企宗等军马奏状1132年6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梁溪集》卷六八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枢密院六月九日劄子:「准御前金字牌降下枢密院奏:勘会曹成已自桂阳监江西,听福建路宣抚司招抚,其荆湖广南宣抚使李某依元降指挥便可径赴潭州新任。
奉圣旨:令李某将带军马取径路往潭州之任,仍令孟庾韩世忠疾速措置湖南事宜,交割与李某讫,发来赴行在。
韩世忠马令建康府驻劄,仰世忠量带亲兵前来奏事」。
劄送臣疾速施行,具知禀申枢密院
臣已遵依圣旨指挥,自建昌军南丰县取径路由虔州前去潭州之任,须至奏闻者。
右,臣契勘昨奉圣旨,孟庾、韩世宗措置荆湖南北路盗贼了日,前去之任。
今来两路盗贼除曹成一项贼马为岳飞杀败,并残党乞就宣抚司招安外,其馀盗贼刘忠、李宏杨华、杨么郎、雷进钟相残党等,万数浩瀚,尚未曾措置讨捕,闻欲秋凉方行进兵,及马友下人兵见在潭州,亦未曾措置差拨放散。
今准前项圣旨,孟庾韩世忠疾速措置湖南,交割与臣,发赴行在。
窃虑逐项盗贼非日下措置可了,孟庾韩世忠得赴行在指挥,逐急便行交割,将带重兵起离前去。
臣所得兵止是任仕安一项军马二千七百馀人,近虽拨到辛企宗、阎皋下兵,缘逐军已为孟庾韩世忠分拨及时暂抽差前去,见存数目不多。
其近拨到韩京吴锡、吴全等兵,今来又准枢密院劄子拨随岳飞江州屯驻。
委是势力单弱,难以措置弹压。
窃虑盗贼窥觎,无所忌惮,依前猖獗,为两路之患,虚负罪责,临时难以申陈。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更赐详酌指挥施行。
乞差杨惟忠下胡友毛佐军马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五、《梁溪集》卷六九
右,臣昨准尚书省劄子,奉圣旨许依吕颐浩昨任江东安抚大使日画一指挥,数内一项踏逐差兵二万人,臣已遵依圣旨指挥,先次踏逐辛企宗、阎皋、朱师闵、郝晸李山五头项军马约计八千馀人。
近准朝廷备坐到圣旨指挥,除朱师闵系已差充神武中军郝晸孟庾所踏逐充亲兵,李山差出干事,所有辛企宗、阎皋下人兵除随逐孟庾韩世忠往湖南外,其见在辛企宗下人兵拨付臣使唤。
近据辛企宗申,阎皋下人兵约二千馀人,尽数已为韩世忠分拨隶诸统制官下,臣已奏乞更不抽差外,前件踏逐五项人兵只得辛企宗一项,又多逃散之数,委是单少。
虽蒙朝廷差到张忠彦人兵,内多冗滥,又须拣汰,亦是人数不多。
今踏逐到杨惟忠下有军马八九千人,见在江西路,内统领官胡友、毛佐部领三千馀人在袁州虔州就粮,其馀人数并在洪州驻劄。
今来杨惟忠已是身故,上项军马未曾拨隶,见系李回权行拘管,欲乞尽数拨付臣使唤。
如或朝廷别有差使去处,亦乞于数内辍那胡友、毛佐两项人兵三千馀人逐急差拨付臣贴充二万之数,候臣所乞诸处军马齐集,见得少剩的实数目,续具申陈。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施行。
乞拨还韩京等及胡友等两项军马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五、《梁溪集》卷六九
今月初二日申时,准内侍省发到金字牌御前实封文字、枢密院劄子:枢密院奏,勘会李某依元申请画一指挥,差拨军马二万人。
今来朝廷已节次应副差拨过马准、陈照、任仕安共二千七百馀人,张忠彦四千人,杜湛八千人,郝晸二千九百人,辛企宗四千馀人,共计二万一千六百馀人,今来已过元乞数目。
奉圣旨劄与李某照会,仍依已降指挥疾速取径路前去潭州之任,具已起发,及到任日时闻奏。
劄送以疾速施行。
臣已恭依圣旨施行外,须至奏闻者。
右,臣契勘昨奉圣旨差到统制官任仕安,并统领李建、陈照、马准下兵共计二千七百馀人,及今来指挥,依臣踏逐于福建路宣抚司尽数拨到辛企宗下人兵共计四千馀人,及郝晸下兵二千九百人。
郝晸状申,见统官兵实计二千八十四人、马六十七匹。
前件三项人兵,共计八千七百八十四人。
其朝廷差到不系臣踏逐杜湛下人兵八千人,张忠彦下四千人。
勘会昨据程昌禹申,杜湛下人兵只计二千馀人,元系蔡州将兵,随逐程昌禹前来鼎州
后来招到刘超彭筠一头项军马五千馀人,共计约八千人,已有指挥依旧听昌禹使唤。
鼎州系控扼要害去处,窃虑难以全行勾抽。
张忠彦军马系是乌合冗滥之人,朝廷见有指挥,令痛行沙汰,及未知见今存在去处,难以指准。
此两项军马,臣欲乞令别听朝廷差使
所有元降画一指挥,许臣踏逐差兵二万人,除已有任仕安、辛企宗郝晸三项人兵共计八千七百八十四人外,尚欠一万一千二百一十六人。
欲望圣慈特降睿旨,检会臣累奏乞将朝廷已差韩京吴锡、吴全三项军马共计二千七百馀人,依旧拨还付臣本司,及臣近奏乞差杨惟忠统领官胡友、毛佐人兵三千馀人充填阙数外,其馀见少六千馀人,容臣续行踏逐,陈乞施行。
庶几招捕盗贼,措置防秋,不致阙误。
〔小贴子〕臣契勘朝廷元降指挥,许依江东安抚大使例,差兵二万人。
荆湖两路界分阔远,非江东一路之比,其上件差兵二万人,如足元数,犹恐俵布控扼使唤不足。
今来所乞存留岳飞一项军马于本路驻劄,系在二万人数外,盖欲藉其威名措置盗贼,早见了当,及防秋已迫,缓急可以倚仗。
朝廷如以所乞在二万人数之外,即乞除臣今来所乞拨还韩京吴锡、吴全及踏逐差胡友、毛佐人兵外,尚阙六千馀人未行差拨,伏乞照会施行。
开具钱粮兵马盗贼人数乞指挥施行奏状1132年6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五、《梁溪集》卷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
检会臣自置司以来节次被受朝省劄子,备奉圣旨,皆令取道广东,抚定州县,候孟庾韩世忠措置盗贼了日,前去潭州之任。
后来缘曹成贼马侵犯二广,续降指挥令臣往广东捍寇,保护一路。
臣遵依圣旨,取便道发往广东,行次建昌军南丰县,准御前金字牌降到枢密院劄子,枢密院奏,勘会曹成已自桂阳监江西,听福建路宣抚司招抚,其荆湖广南路宣抚使李某,依元降指挥,便可径赴潭州新任。
奉圣旨,令李某将带军马取径路往潭州之任,仍令孟庾韩世忠疾速措置湖南事宜,交割与李某讫,发来赴行在。
臣亦已遵依圣旨,改路由抚、吉州前去之任,乞于衡、永州驻泊,已具奏闻外,窃详前件指挥与前后所降指挥不同,必谓曹成已听福建路宣抚司招抚,赴军前区处了当,其馀盗贼不难招捕,所以令孟庾韩世忠疾速措置事宜,交割与臣讫,发赴行在,及令臣取径路往潭州之任。
臣今行次抚州,节次据探报,体问得曹成见与岳飞相持于全、邵间,徒党散漫,桂阳、郴、永皆被其害,即未曾赴福建路宣抚司招抚
及承福建路宣抚司关,据探报,曹成贼马近自广东复回湖南,在全、邵州武冈军上下,岳飞见在衡州
又体问得马友昨在潭州,虽擅行辟置官吏,拥众自防,蚕食诸邑,然又受朝廷恩命,若以重兵临之,决可招抚,全得其众,分隶放散。
今闻马友为李宏所图,并其军马,多备舟船,般载见在钱谷,舣泊岸下。
虽未见得的确因依,缘既有变动,与前日事体又复不同。
其马友徒众不伏李宏招收者,依旧散为盗贼,劫掠诸县,其馀仍旧团聚潭州,及据岳飞申,亦称马友为李宏所杀。
又据探报,刘忠见据岳州、平江一带,近复多聚舟船,屯泊君山,虽遣人至福建路宣抚司军前,愿就招抚,决难保信。
其馀杨华雷进、杨么郎、钟相残党、彭铁大、邓装等,皆在逐处作过如故。
及别有数项盗贼,不得头首姓名,藏泊洞庭湖等处,时到潭州城外出没抄掠。
据前件探报事节,即是曹成贼马初未曾招抚了当,及其馀盗贼头项不一,万数浩瀚,恐非旬月间所可措置。
若朝廷且令孟庾韩世忠荆湖两路措置盗贼,净尽,其势尚须数月,方可结绝。
臣若发赴本路,于衡、永州驻泊,缘孟庾韩世忠已自吉州湖南路,亦分拨军马由衡、永州前去,钱粮阙乏,难以供赡。
检会昨降指挥孟庾等申,今来除李某宣抚荆湖,其本路军旅钱粮措置事务等,显有相妨。
奉圣旨,福建路宣抚司如到荆湖应措置事务,合从本司施行,候将来本司班师回军日,即合从李某措置。
缘有前项指挥两司难以同在一路,于措置盗贼及防秋等事,皆有相妨。
臣合与不合依元降指挥,少候孟庾韩世忠措置荆湖盗贼了当日前去交割。
万一朝廷有防秋警急事宜,速欲得孟庾韩世忠班师赴行在,及孟庾韩世忠体朝廷之意,逐急将荆湖盗贼曹成李宏、刘忠等逐项剧寇量行措置,便将职事交割与臣,缘臣见今军马单少,钱粮阙乏,兼防秋之期已迫,全然未有指准。
昨具奏乞差拨九项军马及乞支拨钱粮,虽蒙朝廷摘那应副,后来他司占留,朝廷改差,并未曾拘收到一人一骑。
虽蒙朝廷降下许拨钱粮,只是数目,未有可以指拟支拨去处。
若非特降指挥,依臣近奏所乞存留岳飞一项人兵,且在本路驻劄,措置群盗,将朝廷已拨到军马更不改差,不许他司占留,尽数拨还,并臣续踏逐到胡友、毛佐两项人兵特赐差拨,贴成元指挥二万之数,委是军马单少,不足以防秋,捍制盗贼。
检会近降指挥福建路宣抚司将来班师日,应干钱粮、银绢、祠部官告等,除量度合用数外,尽数桩留,拨付本司,依臣近奏,乞更赐约束,不许别作名目占破,托以羡馀为名,献纳朝廷,尽数充拨本司支用。
如是馀剩数目不多,支用不足,若不于江西转运司邻近州郡支拨应副,目前支遣委是钱粮阙乏,不足以赡养军马。
窃缘招捕盗贼,控扼要害之地,分布防秋,以军马为先;
养赡军马,以钱粮为急。
臣今将节次所准朝廷降到指挥乞差拨军马钱粮朝廷已未应副数目,荆湖见今盗贼人数,逐一开具声说在后,伏望圣慈详酌逐项事理,明降处分施行。
谨具下项:
一、本司节次被受尚书省枢密院劄子、降到圣旨指挥
尚书省劄子:孟庾韩世忠总率大兵由袁、洪州前去湖南措置盗贼。
今来荆湖广南路宣抚使李某前去之任,经由路分,理合照应。
四月七日奉圣旨,令李某将带军马,相度由汀、道州,就令抚定经过州郡,前去之任。
枢密院劄子:勘会曹成贼马侵犯广南作过,广东兵马单弱,窃虑逼逐侵扰,事不可缓。
奉圣旨,令李某依已降指挥,疾速往广东置司捍寇,候孟庾韩世忠抚定群盗讫,前去潭州之任。
枢密院劄子:孟庾等申,本司系宣抚福建江西荆湖路,内荆湖路今来又除李某宣抚,本路军旅钱粮,辟置官属,措置事务,行移文字之类,显见相妨,伏望朝廷详酌施行。
勘会福建江西荆湖路宣抚司,如到荆湖路应措置事务,合从本司施行,候将来本司班师回军日,即合从李某措置,自不相妨。
奉圣旨劄下逐司照会。
枢密院劄子:勘会曹成已自桂阳监江西,听福建路宣抚司招抚,其荆湖、广南路宣抚使李某依元降指挥,便可径赴潭州之任。
奉圣旨,令李某将带军马取径路便可赴潭州之任,仍令孟庾韩世忠疾速措置湖南事宜,交割与李某讫,发来赴行在。
契勘臣自置司以来,被受朝省劄子、降到圣旨,并令由广东前去之任。
盖缘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同在一路,诸事相妨,及朝廷方以重兵委孟庾韩世忠措置荆湖盗贼,故每降指挥,必令臣候孟庾韩世忠抚定盗贼了日,前去之任。
今来近降指挥,以曹成已就招抚,令臣更不经由广东,取径路前去潭州之任。
今据诸处关报,曹成见在全、邵等州,与岳飞相持,元未招抚了当,其馀盗贼刘忠、李宏雷进杨华、杨么郎、钟相残党、邓装、彭铁大等亦未曾招捕了绝。
孟庾韩世忠近方自吉州发遣军马前去湖南措置,臣若径往潭州之任,其两司同在一路,委有妨碍。
又闻潭州见有李宏、马友之变,未见的确因依,非得重兵,难以弹压。
伏望圣慈详酌事宜,令臣依累降指挥,且往广东措置,或在虔、吉间,少候孟庾韩世忠措置盗贼了当日,前去交割。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施行。
一、本司被受尚书省劄子,许依江东安抚大使吕颐浩画一事件内一项踏逐差兵二万人,寻行踏逐,奏乞差拨,及蒙朝廷应副人数:
辛企宗下人兵约四千馀人;
阎皋下人兵约一千五百馀人;
朱师闵下人兵约一千馀人;
郝晸下人兵约七百馀人;
李山下人兵约一千馀人。
枢密院劄子,奉圣旨,朱师闵军马见在神武中军使唤,郝晸人兵已降指挥差充孟庾亲兵,李山见差出干事外,辛企宗、阎皋旧管人兵,除已随孟庾韩世忠前去湖南外,其馀见隶企宗所管,并依所奏,拨与李某使唤。
本司寻关送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依圣旨指挥差拨,得回文,但称已节次起发往荆湖南路,并不曾差到。
窃缘臣昨系往广东抚定州县,故所降指挥辛企宗下人兵除已随孟庾韩世忠前去湖南外,其馀差拨与臣使唤。
今来臣依近降指挥,取径路往湖南潭州之任,所有辛企宗、阎皋下兵合尽数拨赴本司,伏乞特赐指挥
岳飞下人兵约一万馀人;
韩京下人兵约一千馀人;
吴锡下人兵约一千馀人;
吴全下人兵约七百馀人。
枢密院劄子,除岳飞已召赴行在外,韩京吴锡、吴全下人兵候随逐岳飞讨捕曹成了当日,拨付李某使唤。
寻劄付岳飞,照会差拨。
未有回报间,续准枢密院劄子,奉圣旨,江州系紧切控扼合屯重兵去处,令岳将带本部并韩京吴锡、吴全军马前来江州驻劄。
本司近已具奏申明,荆湖盗贼招捕全未见次第,韩世忠岳飞两项重兵名将一旦尽去,窃虑群盗益无忌惮,势必猖獗。
乞令岳飞于本路驻劄,措置盗贼,及将韩京吴锡、吴全军马依旧拨还本司,充防秋使唤,伏乞特赐指挥
张忠彦下人兵二千馀人;
杜湛下人兵八千馀人。
枢密院劄子,许从本司勾抽使唤。
张忠彦人兵多系冗滥,朝廷见劄付臣,有「痛行沙汰」指挥
本司遣使臣广东岳飞处根寻,未有回报,不知存在去处。
杜湛下元蔡州将兵,止系二千馀人,随逐程昌禹前来鼎州,又招安彭筠下五千馀人,已系本路指准防秋人数,兼鼎州见有盗贼,难以全行勾抽。
目今湖南道路不通,差人前去勾抽未得,伏乞照会。
契勘本司陈乞九项人兵,蒙朝廷应副五项,及别差到杜湛张忠彦两项军马。
辛企宗、阎皋下人兵系福建路宣抚司占留,未曾发遣;
韩京吴锡、吴全三项系朝廷改差;
杜湛张忠彦两项见行勾抽未得。
所有元降画一指挥许差二万人数,除任仕安一项军马二千七百馀人见带随行外,其馀累次奏请,并未曾得一人一骑。
目今湖南盗贼众多,防秋已近,深虑有误国事,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施行。
一、本司初置司日,蒙朝廷降到激赏钱银,及依吕颐浩江东安抚大使日岁计钱米都数,及本司陈乞于江西邻近州郡支拨钱米应副,日下支用数目:
尚书省劄子:于福建路转运司支钱二万贯,充沿路些小犒设支用。
见已支到,于降赐库收掌支用。
尚书省劄子:于吉州搉货务支银一万两,钱一万贯,充激赏支用。
累移文榷货务,但称阙乏,至今并未曾支到。
尚书省劄子降下申请画一,内一项:依江东安抚大使例,钱四十万贯,米二十万硕,充一岁支用。
缘本路州军累经残破,全然阙乏,虽已差官于广南东西路刬刷,缘道里窎远,目下无以应副支遣。
乞候依近降指挥,于孟庾处交割馀剩钱粮。
如数目不多,支用不足,即乞许臣于江西转运司及筠、袁、虔、吉州先次拨米五万硕、钱十万贯应副目下支用,庶几临时不致阙误。
伏乞特赐指挥
尚书省劄子:本司奏,乞令福建路宣抚司候将来班师日,将馀剩钱粮,及以前朝庭降赐,及别路取拨到钱米、银绢、度牒、官告等,并乞桩留,拨付本司,所贵就近应副。
奉圣旨,令孟庾韩世忠抚定荆湖南北路盗贼班师日,量度合用数外,尽留与李某。
劄送本司施行。
福建路宣抚司已有指挥,催促措置湖南事宜,交割与臣,发赴行在。
窃虑班师在近,其上件馀剩钱米、银绢、祠部官告等,乞特降约束,令不得别作名目占破,及以羡馀献纳朝廷,尽数拨付臣,充经理荆湖之资,应副军期支遣,伏乞特降指挥
契勘前项财用,并是指准的确合用之数,除福建转运司应副到钱二万贯文外,所有其馀数目,若非朝廷特赐紧切指挥,深虑只成虚文,有误指准。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速赐施行。
一、本司据福建路宣抚司及湖南北两路诸处申,探报荆湖南北两路见今盗贼人数及作过去处:
曹成,约有十万馀人,自道州侵犯贺州及封、连等州,为岳飞杀败。
见今分作数项,在全、邵州武冈军、道州、永州等处屯泊作过,即未曾就福建路宣抚司招抚了当。
马友,约有十万馀人,元占据潭州,分拨徒众于外县及衡州等处就粮,近为李宏杀并,目今徒党为李宏招收者依旧团聚潭州,及不伏招收之人,四散虏掠作过。
刘忠,约有三万馀人,元在岳州、平江潭州、浏阳等处据险出没作过,近闻福建路宣抚司大兵到来,聚集舟船于岳州君山屯泊,访闻曾遣人至福建路宣抚司愿就招抚,缘本人自知罪大不赦,决难保信。
李宏,约有一万馀人,元系马友下统制官,引兵叛去,占据岳州
近闻与潭州通判张掞合谋杀戮马友,并其军马,未见诣实因依,见在潭州
杨华,约有一万馀人,见在鼎州潭州益阳县界出没作过。
雷进,约有八千馀人,见在鼎、澧州潭州界上出没作过。
杨么郎,约有五千馀人,见在潭州界上出没作过。
钟相残党,约有一万馀人,见在鼎州澧州界上出没作过;
邓装,约有三千馀人,见在郴、连州界上出没作过。
彭铁大,约有数千人,见在桂阳县界上出没作过。
契勘前项剧贼十馀头项,众数十万,皆是累年占据湖南州县作过之人。
其馀不得名字,于洞庭青草湖藏泊出没作过;
及诸处小盗,千百为群,不可胜数。
今来福建路宣抚司承朝廷指挥,催促措置,窃虑非旬月内所可了当。
若便行交割与臣,非得岳飞一项军马于本路驻劄,同共措置,及臣累奏踏逐人兵,特降指挥尽数差拨,凑足元降画一指挥二万之数,实难以招捕前项盗贼,及措置防秋等事,深恐决致误事。
伏望圣慈检会臣近奏,特降睿旨施行。
再乞拨还韩京等军马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六、《梁溪集》卷七一
七月二十八日,准枢密院劄子:准枢密院七月七日劄子,勘会已差拨兵马计二万一千六百馀人付李某使唤。
奉圣旨,依已降指挥疾速星夜前去之任。
劄送臣疾速施行。
臣已遵依圣旨指挥,自吉州兼程前去湖南之任外,须至奏闻者。
右,臣契勘昨蒙朝廷降下画一,依江东安抚大使吕颐浩例,踏逐差兵二万人。
已差到任仕安下人兵共计二千七百馀人,辛企宗下人兵三千三百馀人,郝晸下人兵二千八十馀人,已上共计七千九百馀人,准枢密院劄子拨到见在湖南屯驻韩京吴锡、吴全三项军马。
方行勾抽、取问人数,未到间,续准枢密院劄子,令岳飞将带韩京吴锡、吴全等兵前去江州驻劄,却令臣于程昌禹下勾抽杜湛人兵八千馀人,及勾抽张忠彦下人兵四千馀人使唤。
已上通约计二万馀人。
杜湛人兵只系二千馀人,并近招收到彭筠兵五千馀人,通约计八千人。
程昌禹申,鼎、澧州见今有钟相杨华残党出没作过,别无兵将可以捍禦,乞存留依旧使唤。
契勘鼎、澧州湖北要害去处,上件杜湛等兵难以全行勾抽,及张忠彦兵见在广东福建路宣抚司,及岳飞勾抽使唤,并不前来。
臣累行移文前去,亦不报应,见委广东经略安抚使向子諲前去措置外,其杜湛张忠彦下人兵乞朝廷特赐豁除,或别承差使,不充二万人之数。
韩京吴锡、吴全等兵已系先降指挥拨隶臣本司,后来续降指挥,令随岳飞前去江州驻劄。
今来岳飞已蒙朝廷依旧存留湖南路驻劄,更不前去江州,其韩京吴锡、吴全等兵,却合隶臣本司。
臣除已劄送逐人照会外,伏望圣慈特赐睿旨施行。
乞差使臣管押吕直等军马依旧付本司使唤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六、《梁溪集》卷七一
臣昨准尚书省劄子,勘会李某系前任宰臣,已降指挥,除荆湖广南路宣抚使、兼知潭州,其合申请画一事件者,候条具到来。
窃虑道路辽远,却致后时,四月七日,三省同奉圣旨,应干合行事件,并依吕颐浩昨任江东安抚大使日所得指挥施行。
臣恭禀圣旨,参照吕颐浩画一陈乞内一项,许踏逐差兵二万人,数内乞差辛企宗下兵四千馀人,隶本司使唤。
续准枢密院劄子,奉圣旨,辛企宗旧管人兵内除已随孟庾韩世忠前去湖南外,其馀见隶企宗所管军兵,依所奏拨与李某;
及令孟庾候起发日,将郝晸一军尽数交与李某应副使唤。
尚虑兵轻阙人,奉圣旨,令孟庾韩世忠候李某到湖南新任,据抽差过辛企宗元管人马,尽数拨与李某应副使唤。
劄送臣疾速施行。
臣寻行下辛企宗
契勘昨于福州,承福建路宣抚使孟参政劄子,权差过官兵二百一十四人、马三十疋,差将官李守恭、使臣何广、马俊管押前去;
又于建昌军,承福建路宣抚副使韩少师劄子,令提举董观察权于军中差拨过使臣弓箭手王琪等七十五人、马七十五疋,将带前去湖南措置盗贼;
又于抚州,蒙福建路宣抚使孟参政钧旨,差本军统领官吕直权于军中及衙兵内差拨过官兵共六百四人、马三十一疋。
已上共计抽差过兵将八百九十三人、马一百三十六疋,累行关送福建路宣抚司,遵依元降圣旨指挥,尽数拨还,并不关报。
访闻上件兵将孟庾差充亲兵,统制官姚端说谕前项兵将陈状不愿归辛企宗部下。
契勘辛企宗交割马军之后,为患在假,见在吉州将理,已乞宫祠寻医,不在军中,亦已关送福建路宣抚司照会,勾抽前项人兵。
近据回报,却称为有马友下溃散人兵见在筠、袁州作过,差吕直、李守恭等前去招捕,请一面自行勾收。
寻差使臣赍文字前去勾收吕直、李守恭等赴臣本司充亲兵使唤,据统领官吕直等申,今月初十日,准宣抚参政相公劄子,绍兴二年八月十日准当月初三日枢密院劄子,枢密院奏,福建路宣抚使孟庾申,昨自福州节次差到吕直等八百五十五人作亲兵使唤,乞不许诸处差取。
右奉圣旨,依所乞,令孟庾将带吕直等前来赴行在,劄付吕直,更不须前去招捕盗贼。
臣契勘吕直、李守恭人兵元系辛企宗下所管军马,节次为福建路宣抚司抽差前去,依六月内圣旨指挥,合尽数拨还臣本司使唤。
今来孟庾却作昨自福州节次差到亲兵使唤,及不许诸处差取,并不声说元系辛企宗下人兵,合拨还本司之数,致朝廷不见得上项因依,依所乞令将带赴行在。
窃缘前项人兵系是于辛企宗下摘那精锐军马前去,其所存留人兵并效用使臣类多冗滥,见行拣汰,非得吕直等拨还臣本司,难以复成一军,缓急何以倚仗?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候孟庾到行在日,令枢密院差近上使臣管押吕直、李守恭人兵,依元降圣旨指挥付臣本司使唤施行,庶几朝廷号令必行,所系不细。
开具本司差到任仕安等兵马人数留韩京等军马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六、《梁溪集》卷七二
臣契勘七月二十九日枢密院七月二十二日劄子,奉圣旨,令岳飞且在湖南等路措置追捕盗贼,候稍息日别听指挥
续于八月初五日枢密院七月二十五日劄子,岳飞依已降指挥,且留湖南等路措置盗贼,专听李某节制。
臣已劄下岳飞,遵禀圣旨指挥,回军前来本路驻劄。
未到间,今据右武大夫文州团练使枢密院将领韩京申,得岳飞公文,八月十一日八月五日枢密院劄子,枢密院奏,勘会已降指挥,且留湖南等路措置盗贼。
今据岳飞奏,曹成贼众并已破灭,招收净尽,湖南、二广别无曹成溃贼。
韩世忠大军已到潭州抚定李宏、马友人兵,及已破刘忠大寨,所有岳飞合依先降指挥前来江州驻劄。
右奉圣旨,令岳飞依先降指挥,立便起发前来江州驻劄,申本司照会。
臣窃缘本路盗贼全未衰息,韩世忠虽破刘忠大寨,其刘忠见在岳、鄂间,据胡家寨招集溃散军马,已及五千馀人。
马友溃散人兵,见有数头项各数千人在潭州邵州界上等处作过。
近据韩世忠提举一行事务董旼申,已接引到王方一项人兵三万馀人;
曹成下人兵七万馀人见在辰、沅等州,有公文情愿听福建路宣抚司招抚,昨晚起离辰、沅州,欲自邵州衡州,前去江西路追赶福建路宣抚司公参。
董旼只带亲兵三千人,见在邵州,欲接引招抚曹成王方十万之众,窃虑难以弹压。
曹成素来狡狯,必谓福建路宣抚司既已班师,岳飞人兵未到,臣所将兵人数不多,本路别无重兵,故以受董旼引接为辞,渐复南来,有窥伺湖南及二广之意。
万一猖獗,委是难以支梧。
兼杨么下贼党亦系数万人,见据洞庭湖水寨,周围一千馀里,见今出没于潭、鼎、邵州界首作过。
其馀盗贼如邓装、彭铁大、杨华雷进钟相残党等,依旧占据巢穴,侵犯州县,未曾讨捕。
今来岳飞却称曹成贼众已是破灭,招收净尽,荆湖二广别无曹成溃散贼马,李宏、马友人兵及刘忠并各了当,合依先降指挥前去江州驻劄,委是故违诏令,不肯前来,欺罔朝廷,别取指挥
兼臣本司亦未曾被受前项圣旨指挥,窃虑既令听臣节制,朝廷必须行下臣本司体究岳飞所陈是与不是,着实降处分。
万一诏令果是已改,不敢再三紊烦朝廷,只乞存留韩京吴锡、吴全三项军马,依旧拨归臣本司使唤,庶几多方措置弹压。
目前曹成、刘忠、杨么等十数巨寇,及为防之计,若更不蒙朝廷应副韩京等三项军马,委是见在兵数单弱,难以存立。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检会臣累奏乞存留韩京、吴全、吴锡三项军马,速赐指挥施行。
今开具臣本司见管人兵数目下项:
任仕安下元管二千七百馀人,一百馀人为福建路宣抚司统领官段恩招诱前去,一百馀人在路逃亡死损,见在二千五百馀人。
辛企宗下元管四千馀人,九百馀人为参知政事孟庾带充亲兵前去,不曾拨还,四百馀人为福建路宣抚司统领官段恩招诱前去,见在二千七百馀人。
郝晸下元管二千八十人,近据申报只有一千六百馀人。
已上三项人兵,通计六千八百馀人。
〔小帖子〕契勘韩京下兵约计一千五百馀人,吴锡下兵约计二千人,吴全下兵约计二千五百人,三项共计六千人。
具臣本司见管人,通计一万二千馀人。
依元降指挥许踏逐兵数,尚阙八千馀人,如岳飞一项军马不可抽摘,即乞自朝廷别选近上兵官带所部军马付臣本司使唤,充填上项人数,庶几不致阙事。
伏乞速赐施行。
契勘臣累具奏,乞依元数添差人兵,累准枢密院劄子拨程昌禹杜湛人兵八千人,及张忠彦下兵四千人,付臣本司使唤。
窃缘杜湛人兵,据知鼎州程昌禹申,见今鼎、澧州盗贼出没,杜湛人兵分布控扼,不可摘那。
张忠彦人兵,据广东帅臣林遹运判章杰申,忠彦见在广州,恣为不法,虽已被受臣本司劄子,不肯发来公参,乞差兵将前来弹压起发。
缘臣本司见今兵将单弱,不可摘那,已具奏乞下江西安抚大使司,差拨兵将前去押归江西旧任。
此两项人兵欲乞朝廷豁除,不在臣本司合得兵数之内,已累具奏闻,伏乞特降睿旨施行。
奏知段恩招诱本司军兵逃走奏状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六、《梁溪集》卷七二
臣近准枢密院劄子,枢密院奏,神武副军都统制岳飞申:「契勘近恭奉圣旨指挥,收捕曹成贼马,屡获大捷,分遣军马自广西追赶至广东连州湖南界,往回数千里。
今节次本军诸将申到,有逃走官兵四百七十八人。
下项契勘使臣、效用军兵见此暑月,披带衣甲,艰辛劳苦,怯战,辄敢弃甲或将带衣甲鞍马逃走之人,显见所走人其改易姓名,别投他军。
伏望朝廷重立赏格,遍行下神武诸军并诸路帅臣,及逐头项统兵官根缉收捉,差人押赴军前,对众依军法号令。
所贵带甲忠勇将士,不敢仿效逃窜」。
小帖子称:「契勘本军逃走官兵往往辄投他处收留,若不严行约束,无以惩戒。
伏望朝廷给降黄榜一道,付随军张挂,及乞止绝诸军等不得诱引,擅使招收本军官兵」。
右奉圣旨,依所乞,令枢密院给降敕榜。
今检会诸军逃走使臣,依例立赏钱三百贯,效用军兵赏钱一百贯。
劄付臣疾速施行。
臣已遵依施行外,契勘近来管兵将帅招诱别军人兵投充本军使唤,改换名字,难以稽考,紊乱军政,莫此为甚。
且如臣本司昨蒙朝廷于福建路宣抚司拨到辛企宗一项军马于吉州驻劄。
候臣到来,其吉州官吏更不交与口食钱米,半月馀日,致令典卖罄尽;
又方支俵衣赐间,拨付臣本司文字到来,更不支给衣绢。
缘此军兵皆以为两司事体不同,致有逃亡,人数众多。
体问得系是福建路宣抚司看管老小营寨统领官段恩用银绢钱暗行招诱,及捉到逃军赵俊等供通状称,探问得统领官段恩每名用例物钱五贯文省、银一两、绢一疋招收别军人兵,是致抛下器甲逃走,前去图请新军例物,入己使用。
不期被收后,使臣捉获。
除已将赵俊等处斩签喉令众外,寻劄下段恩根问招收本司人兵因依,及关送韩世忠令根究施行,皆不报应。
今朝廷虽因岳飞申明逃亡投换之人重立赏格,若不收坐擅行招收将领兵官,重加典宪,终是难以止绝。
伏望圣慈特降睿旨下福建路安抚司,勾追统领官段恩,付之有司根治,特赐黜责,庶几少有惩戒,仍乞朝廷详酌立法施行。
今具臣本司自吉州以来为福建路宣抚司看管老小营寨统领官段恩招收过人兵共计五百一人,须至奏闻者。
吕相公第六书别幅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二、《梁溪集》卷一一五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吉安县
昨孙宣干行,并续差使臣,两具竿牍候问,记室必获呈浼。
道途扰扰,且苦痁疾,不果以时布起居状,第勤瞻咏。
近见邸报,伏承有赐环之命,及得金字牌降到七月二十五日枢密院劄子,伏见签押,窃审已还廊庙,处中制外,深得晋朝王、谢总统之意,天下幸甚。
某蒙眷最厚,方惧迂疏,不胜阃外之寄,以速官谤,闻命欣跃,实倍常情,敢冀照察。
不审北报复如何?
士夫见召韩侯之遽,物情颇扰,然安知其非以虚声扰我,正当定以应之耳。
钱塘固非乘舆久驻之所,然在今日,未有能胜之者。
何者?
江左形胜之地在建康,然非料理淮南,藩篱已固,则建康未可都。
其次莫如长沙,有重湖之险,有沃野之饶,襟带江淮,控引川广,接连襄汉,异时恢复中原必自此始。
然累年为盗贼占据,州县残破,民力凋弊,非假以岁月,拊循整葺,未易就绪。
目前便于漕运,以养重兵,舍钱塘何适?
福建、川广,皆为无策,非计之得也。
驻跸之地,最第一义,必定于无事之时,有警急然后图之,则无及矣。
某窃不自揆,尝草具其说,欲献于上,以裨庙堂之末议,又恐僭易,未敢妄发。
如蒙钧慈许其申陈,续当编次缮写以进,皇恐皇恐。
伏蒙朝廷存留岳飞一军于本路屯驻,且令听某节制,仰荷钧念,岂胜铭佩!
本路盗贼马友、李宏虽已杀捕,而其徒党犹存;
曹成、刘忠虽已破败,而其酋首尚存。
至于杨么、杨华雷进、邓装、钟相残党,出没作过,残破郡县,皆自若也。
岳飞一军终恐不能久留本路,而其所得军才及七千馀人,除辎重人从疾患孱弱者,其堪出战不过数千人,何以镇压两路?
且为防秋之计,惟韩京吴锡、吴全三项军马共数千人,元在湖南,已得旨拨隶本司。
续有指挥令随岳飞江州屯泊,却令本司勾抽程昌禹杜湛人兵使唤。
昌禹再任鼎州,不可阙兵,杜湛等自不可勾抽,而岳飞复留本路,则韩京等三项兵马却合拨还本司,已具奏申明,敢望钧慈速赐行下。
所以必整会于今日者,恐岳飞朝廷将来别有差使,又欲挟之以行,临时艰于陈请也。
喋喋,不胜皇恐。
昨蒙朝廷许依相公江东日画一指挥,踏逐差兵二万人,数内踏逐辛企宗军马,但欲得其兵,非欲得企宗也。
近已交割到二千馀人外,尚有一千馀人精锐军马为福建路宣抚司择拣勾抽,将带往湖南路,本司已得旨令数尽拨还,累累关送,皆不报,不知何谓?
候班师日依旧占吝不遣,不免再须干告朝廷,盖不得此千馀精锐人兵,其馀皆拣退孱弱者,无所用之人,又有马百馀匹,本司诸军全然无马,此尤不可辍者。
先具禀知,幸赐钧察。
企宗以病丐罢,欲乞宫观,或寻医,退亦佳矣。
已具奏闻,敢望速赐施行,幸甚。
荆湖两路连年为盗贼残破,公私匮乏。
福建路宣抚司屯兵月馀,日费钱三十万贯,米五万硕,公帑既空,悉取于民。
近又科犒设钱二十万贯,皆出于潭之诸邑,而诸郡所取,又不在此数,大抵不下百万,民不聊生。
某到任之后,并未有分文颗粒可以赡养军马,民间既难复取,州县又无见存,虽已遣官往二广刬刷,道里迂远,岂能济目前之急?
累具奏祈告朝廷,乞于江西邻郡拨米五万石、钱十万贯应副急阙,至今未蒙回降指挥
今再具奏乞就袁州拨米,顺流良便,及其搉货物、转运司拨钱应副,庶几不致阙误矣,仍乞以上件钱米充岁赐之数。
敢望都督相公以两路为念,特赐矜从,不胜幸甚。
近于建康府会到都督相公昨任江东安抚大使日画一指挥数内两项,合行申陈。
一项系朝廷应副全装甲一千副,又给祠部五百道变转下诸州制造。
本司人兵全阙器甲,只乞依例给降祠部应副制造。
一项系于岁赐钱内拨钱十万贯充回易。
本司所得岁赐钱米,通计一岁用度,所阙尚多,犒设将士之类,若非回易,决难应副。
乞依例拨钱十万贯充回易。
各具奏闻,敢望钧慈特赐敷陈,期于必从,不胜幸甚。
此等事若非都督相公熟于兵间,岂能洞见利害?
无似遂得依傍至计,以免旷失,感服何穷,伏冀照察。
朝廷所恃两司者,初无彼此,而州县诸司种种观望,妄生分别,殊可笑怪。
谓如辛企宗一军拨过本司,则吉州更不批支钱粮。
方支衣绢间,差拨文字到,则更不支给。
昔人谓廪赐不均,其何以战?
小人之志,衣食而已,厚薄如此,安得不为之动心?
坐此亡去者数百人,皆为他军以钱绢招诱。
军政之坏,未有甚于此时,朝廷所当留意也。
某见所统兵并未曾支请春冬衣,赤露蓝缕,无可装着,天气尚寒,深属不便。
累具奏乞于吉州封桩上供绢内拨赐二万疋应副支给,伏望矜从,不胜幸甚。
喋喋干冒,皇恐无地。
辄具短启叙谢,且致区区之恳,意在卒章,伏乞特赐钧览,矜悯衰病忧患之馀,难以复当军旅之事,奏疏将来到日曲加敷陈,必冀从允,不胜幸甚。
然某窃慕古人一日必葺之义,在本司一日,亦须扶病措置,不敢弛懈,伏幸照察。
秦相公第三书别幅1132年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四、《梁溪集》卷一一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某开司之初,种种旋行办集,殊为费力。
惟是兵将,尤为单少,权将任仕安下见管军马分为三军,每军才数百人。
前此朝廷建置宣抚司,未尝如是,盖任仕安下兵本辛企宗统制官一项军马,今又以摘其半于福建,是朝廷置一四路宣抚使,反不及辛企宗下一统制官
平时无事使之将带之任,固无不可;
荆湖二广群寇聚萃数十万人,只如曹成一项,除老弱妇女外,可战兵已三万人,不知提此千馀兵取道广东,果能为朝廷宣威而招抚之否?
与此名必责之以实,深恐虚受天下之责,又复颠隮。
辄敢布露,近于画一奏状内乞兵,伏望钧慈逐一应副,不胜幸甚。
近具奏乞依朝廷降到江东安抚大使司画一内一项,许旋行踏逐差兵二万人,已旋踏逐数项奏取指挥
辛企宗下兵四千馀人,访闻皆已拨散,所存无几,深虑有失指准。
缘某闲废之久,不知目今兵将姓名数目,及屯泊去处,伏望朝廷特与差拨,或蒙取旨差近上统制官王𤫉之类,整齐一军应副使唤,庶不误事。
某忧患之馀,本不敢受委寄之重,徒以上圣恩,不容避免,相公当轴,必蒙照亮。
又所降画一指挥许踏逐添差人兵,故敢黾勉就职,少图报效。
更望钧慈矜察,幸甚。
某自二月初蒙除授,中间辞免,颇费时月。
远方皆已闻命,如湖北湖南广东州郡往往有书问及公文到来,独潭州正是置司之所,略无文移,虽已令取索接人及应干须知事件,亦无报应。
盖缘马友见拥十馀万众,屯泊湘潭,其意未必不忌某之来。
如唐藩镇跋扈,遣人代帅,往往不纳者多矣。
朝廷纵使由便道之任,非得重兵,亦何以镇压,使不敢妄作?
况其馀群盗如刘忠、刘超李宏杨华雷进之徒,布满境内,非兵何以讨捕?
朝廷目前借以兵力,使可施设,年岁间措置就绪,自可归还。
正犹小商贷本于大商,两受其利。
此事愿相公深留钧虑,幸甚。
连得广东关报,曹成已破连、贺,进迫番禺帅臣提兵出捍,恐但为避寇之计,谁可固守?
极可忧虑。
朝廷虽已降指挥岳飞广东界追袭,深虑众寡不敌,未能制其死命,非得韩世忠率大兵拦截应援,决不能保护二广。
今韩兵已到荆湖,若拘路分,其肯前进?
宜自朝廷降指挥,谕以曹成本是荆湖盗贼,大兵所迫,遂犯广东,令不拘路分取便道进兵招捕,防遏其冲。
如能保护二广州县不至残破,招捕了当,待以不次之赏,决须有济。
某如蒙应副所踏逐兵将之类,亦可自英、韶,与之声援相接。
两司不相节制,须降指挥令事宜相关,同共措置,乃可。
军期报应,以速为善,已具奏乞于内侍省文字,及用金字牌降付朝廷指挥,并乞钧察。
昨蒙垂谕,以二广经理荆湖,此固朝廷置司之意。
今二广自有寇盗,应副军兴已告缺乏,与前日事体不同。
更望钧慈详酌,如某前奏,乞以江西邻近州县应副钱粮,不如此决不能济。
所以韩侯乞为广东之行者,非独藉其兵力,亦以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刬刷钱粮有馀,可以通融应副之故。
若止仰二广,恐致缺误。
伏望钧慈。
某愚拙有素,每有所见,于申奏之间,不敢不尽事情,敢冀恕亮。
秦相公第四书别幅五月二十二日剑南州)1132年5月25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四、《梁溪集》卷一一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
某力疾总师上道,已次剑浦
诸事草创,种种费力,加以闲废之久,习成疏懒,牵强应接,尤非所宜。
忧畏之馀,思虑万端,连夕不瞑,数日须发顿白,遂成衰翁。
乃知古人每一发兵发头为白之语,端不虚也。
朝廷艰难之,傥得效尺寸以报圣主特达非常之遇,虽陨首捐躯,甚所欣愿,第恐绵薄,终无以仰副湔洗委任之意。
夙夜震惧,不知所为。
尚望相公洞察愚悃,始终赞成,无推挽之于前,而使之颠沛于后,非独某之私幸也。
惶恐惶恐。
某申陈画一及累具章奏,乞军马钱粮等事,至今未奉回降指挥
日逐被受朝廷劄子,令措置荆湖、广南盗贼,及诸路日有文字至本府,称为盗贼所扰,乞发兵应援。
河北诸路又以钱粮缺乏,日虞变故为言。
不免坐视叹息,行移劄牒,为文具以塞白而已。
何则?
所得任仕安兵千馀人,除辎重水头外,结成队伍不满千人,兵既不足,以分拨支降到钱数目不多,经由州县类多残破,往往缺乏,日虑兵食之不继,财又不足以赈赡,徒有宣抚之名而无其实,将何以修举职事,仰称任使,俯慰人望?
此某之所震惧而靡遑也,伏望矜察。
某近得广帅林遹咨目及公文,具道曹成广东界,有听就招纳自新之意。
虽贼情狡狯,未可信仗,然广东虚弱,无兵可以制遏其冲,深虑岳飞逼之,乘间蹂践,其害不细。
辄遣官赍近降敕榜、黄旗、金字牌及本司榜文前去广东帅司,委林遹相度事势,差官同往招抚,权事之宜,不得不然。
榜文并林遹咨目,谨录白拜呈,幸望钧悉。
如受招抚之后,又复疑贰,俟本司军马已至广东,会合岳飞广西帅司三道夹击,决有可胜之理。
今未有备而遽欲逼逐,其害甚大,愿相公特留钧虑。
某已遣官属旗榜等招抚曹成,昨日被受密院劄子,委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分拨人马策应岳飞,及令某径趋广东保护本路。
分拨人马之意,与某近奏令韩世忠不拘路分前去措置之策颇同,但遣他将不若韩之亲往为万全耳。
令某径往保护广东,朝廷之意固善,但恐不曾垂虑其兵力不足也。
夫以两司之名同,而本司所得兵不及福建江西荆湖宣抚司统制官,欲使提千馀兵捍十万之寇,保全两路,其何以能济?
相公有以处之,使稍可施为,无巧妇无面之叹,虽触隆暑、冒烟瘴,以赴一方之急,所不敢辞也。
惶恐惶恐。
某昨依朝廷降到许用吕丞相江东安抚大使画一内一项,踏逐差兵二万人也,踏逐辛企宗、阎皋等兵,未奉指挥
今闻此两项人皆已为韩侯分拨前去,虽蒙朝廷应副,恐亦难以指准。
目前别无可以踏逐去处,唯刘洪道见将带崔邦弼、颜孝恭两项人马,见在建昌军,以湖北乏粮,未曾起发。
已具奏乞拨颜孝恭下兵付本司使唤,庶几就近可以勾抽,兼湖北人兵自合听某节制,伏望特与应副。
凡朝廷行下圣旨指挥付某军中,乞并用金字牌,事势急迫,庶几早得办集。
前已具奏,并乞垂念。
番禺广东都会,多富商大贾蕃客之家,号为富庶
在朝廷则市舶香盐所在,利尽南海,故为盗贼垂涎之地。
今欲保护广东,必先保护番禺
帅臣林遹以统兵界首防托为名,不复为城守计,某私窃忧之。
今朝廷指挥孟参、韩侯分拨军马应援,当自南雄、英、韶以趋番禺,则循、惠、、潮一带州县便有奠枕之势,可以责办军赋。
如随岳飞之后以往,则势益偏重,下流必受其害。
相公审度,续降指挥,能令韩侯一行,大善;
不然,令以所拨军马随逐某前去听禀节制,亦因得藉其军容,诸事易为措置。
已具奏并申枢密院,幸望钧察。
昨者朝廷遣使讨荡范汝为群寇,瓯闽遂安,自此惩创,当无复敢有犯上作乱者,庙略远矣。
议者谓建民有杀子之风,此乃其报;
而某独以谓慈孝忠顺本是一法,无父子之恩,而欲责之以君臣之义,难矣。
作铭一首,庶几知者稍革其弊,辄以碑刻一本计四轴驰纳左右。
文辞芜颣,取其意焉可也。
伏幸照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