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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劾顾临绍圣元年十一月 北宋 · 张商英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八
定州顾临走马承受贾温之谢晴北岳,摘路傍禾穗豆角观验,多不实,知曲阳县郭长卿以灾告,请早求所以为备者。
深州武强县民二千馀户诉灾,辄却其牒。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五九之五(第六册第五八四一页)。又见同书食货六八之一一四(第七册第六三一○页)。
北岳题名绍圣二年六月 北宋 · 郭长卿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七三
奉议郎郭长卿邑令元祐八年癸酉四月到任。
绍圣二年乙亥六月,得吏部报成资任满。
受代在即,觐亲赴阙有期。
七月初十日元伯题,与子良辅、良弼同来。
按:光绪《重修曲阳县志》卷一二,光绪刊本。
西河新修普济寺政和二年十月 北宋 · 曹景俭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八琼室金石补正》卷一一○、咸丰《澄城县志》卷二○
冯翊郡之北九十里,其属邑曰澄城县
县西三里涧行而南百馀步,谷曰金沙。
有泉出于山谷之间,世传曰洗肠泉,即东晋高僧佛图澄开胁浴肠之地也。
师之灵异,晋记言之详矣。
辽辽旷古,圣迹具存。
高山苍苍,流水汤汤,孤云裴回,仰清风而不忘。
观其圆明一鉴,涵畜万象,升之可以致云雨,酌之可以愈疾病。
故民间水旱痁疫必祷焉,应验如响,人加畏信,相与劝饬,创寺宇于泉上,以为大众祈禳归依福地。
大观丁亥冬冯翊久不雪。
麦苗未滋,且虑来岁之歉。
郡侯郭公长卿遣使具蒲塞之馔,严洁致祀,迎酌泉水而供事之。
越翌日而瑞雪应祈,阖境沾之,岁乃大熟。
郭侯表其事于朝,天子嘉赏。
至大观戊子四月,锡师以真显法师之号。
大观己丑,有诏毁天下寺之无名额者,太守李公慎由从邑人之请,具以灵泉寺屋满三十楹之数上之,诏遂不毁。
仍敕普济之名以为寺额。
李侯亲书其榜,揭示无穷,亦使后世知寺普济名者,自李侯始也。
旧泉之东上皆土山,其高数百尺,岧峣斩绝,虽樵夫牧孺,不能留足其地,邑之大姓曹师仁之所有也。
念法师神异,绵历七百馀祀,今既膺天子宠命,盖宜崇饰梵宇,奉安神像,使之轮焕壮丽,以为邑人美观,不亦可乎?
于是尽施泉上之地,以为寺址。
有比邱尼法远苦形励志,力愿成就,命工恳斲,削土山而平之,刳攘榛秽,始□始基。
法远布衣一袭,粝饭一盂,卑辞下色,谨募檀越,往来城中,日十数返。
冽寒酷暑,志不少替。
邑人视远之勤,嘉远之志,挥金争施,乐助缘事。
桴栋瓴甋,遐迩辇至。
鸠工聚材,卜日而就。
三门峻峙而庑翼立,堂屋厨库皆有法度。
粥鱼斋磬,罔不严肃。
东敞高阁,层倚岩腹,真显之像处其下。
西构清轩,俯临溪流,以为士庶行乐宴赏之胜。
然寺踞河上,高倍十丈。
每岁夏秋之交,雨水暴涨,泉之东岸,旋葺旋坏。
大观庚寅汶阳王公浃授天子命,作宰是邑,或为民祈请,或行春布令,柅车驻旆,屡至寺下。
一日据轩愕视,曰:「水所以为东偏患者,以河西巨石磐礴,隐伏地中,障回水势,而不得西,此所以东岸受其患也」。
因自给俸廪,募石工疏凿,以杀水东之势。
乃谕以丐化石如柱础大者三千有奇,积起为岸,以护河水泛溢之患,以为永远坚固之利。
大夫指,阅岁而功告成,自是耽耽沈沈,庄严静深,为香花之芬馥,闲钟磬之清音。
楩楠杉桧,翠阴萧森,溪声漱玉,巘溜鸣琴,禅侣燕坐,如鹫峰之与双林。
又有桃李,以茂阳春之华;
亦有松竹,以固岁寒之节。
夏风如焚,则就濯匮谷金沙之泉;
秋霄气清,则坐延尧山金粟之月。
顾寺之兴,岂特法师莲钵?
一勺之水,可以为云雨而泽万物。
至于四时敷荣之景,凡可以供耳目之娱者,又且使人乐之而不厌。
即以利物,又以便人,孰不曰瞿昙氏之教?
政和壬辰孟冬初吉,邑人曹景俭记。
少陵王毖书。
仲文刊。
大名府宗城县新修庙学记 北宋 · 秦坦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一九、嘉靖《广平府志》卷五、《蒐古汇编》卷五七
自汉以来,知有学校之尊,而不知有所谓学政
上即位之三年,岁在壬午,大建学校于天下。
既为之设官,又为之遣使,又为之专责郡县。
兹典章断自宸笔,炳炳乎三代之文,不足进是矣。
尝怪世之论学校者,好大而反迂,好高而反不切。
譬之金玉绮纨,可以为玩好,可以为观美,当其平时非不贵重,然不周于缓急,不振于艰难,有时而或不用,则卒为弃物,曾不若五谷布帛之要且急也。
论学校者,亦犹是已。
方太平极盛之际,言狱讼者自以为污,言金谷者自以为俗,言军旅者自以为猛,学校则高矣大矣美矣。
然严不若狱讼,重不若金谷,强不若军旅,区区抱虚名出于群众之上,若无补于治乱兴亡之数,过者未尝顾也,固已委于无用之地,而堕于虚闲之域矣,名在而实固无也,岂不悲哉!
自汉以还,其敝一律,虽吾儒者用力勤矣,得名而遗实,茫昧于无津涯,而或不自知也。
故善论者必循其本。
本者何也?
有天下者所以治,所以乱,则有定势。
势其渐也,力可为也;
势已定,则非力也。
积微而合为是势者在其俗,俗非一日能也;
积久而成为是俗者在其习,旦旦而为之,是其习也。
此学校之本也。
发源细,流波漫,立本毫末而散则百世矣,其所系岂小也哉?
岂特狱讼之苟目前,金谷之会计岁月,军旅之应待一朝之变而已?
于戏!
朝廷留意于学,可谓知所本矣。
北都畿邑十三,出其东者,桑麻沃野,人物富盛,皆大邑也。
其西则披河之隈,洑流漂荡,地多瘠卤,而俗亦凋敝,才得东十一。
宗城旧治雉川,避河之冲,崇宁四年,始迁邵固。
名虽为县,而实不若堡聚镇邸之雄者。
官府城壁,闾巷井屋,仅可而已。
虽隶属大名,而绝迩甘陵,不远三十里。
异时醯之用,蔬果药石之物,一切取给乎恩。
唯是学校之兴,县之吏遵用崇宁二年诏书,肇造者新举,无旧物之可袭,不能以因仍苟且。
于是堂皇栋楹,宏丽以深;
饩廪器用,丰缛以肆,遂为他县最。
在雉川村时有学,元祐七年,令郭长卿辟而新之,今丞相何公实为之记,其文固在。
通直郎直侯洵仲为是邑之二年,驰书托予曰:「县有学记,乃大丞相之文。
学虽已迁,亦犹宗城之旧也。
子为我载其兴废,以题其事」。
予笑而谢之曰:「子之请亦左矣。
丞相方相天子,宰天下,陶冶万物,恩德浸于生人,所至之官,自可为百世虑。
况于高世之文,与日争光,照耀一方,三复其词,隐然见其王佐之略,公辅之量。
岂伊小子如彼萤燐,不烛自息,又能为之言乎?
虽然,子之意则勤矣。
予典教事者十年,自西而北,与诸生游者越万里也。
尝有一言,譬如下里之侧曲,庸医之近剂,自谓俗传而世习,可以娱客,可以已疾。
其言曰:『士君子之学非他焉,能无愧而已矣』。
闻之者莫不笑其迂且陋,真老生之常谈也。
徐告之曰:『子之自谓高出古人,雄视当世可矣,试采子平居为行为文,较近世知名士,行不必骞、参,文不必也,杂比而参合之,孰美孰恶,孰粗孰精,能无愧乎?
此特其一也。
推而广之,事父事君,谋家谋国,果能内无愧于心,外无愧于影,扬论抗议无愧于言乎』?
学者闻而服焉。
洵仲以精明浑厚,众务举行,学政尤谨。
若夫栋宇之壮,饩廪之盛,士子之趋于学,皆朝廷之良法,而吾君吾相之德,非子之能也。
予所谓无愧者,岂独可以告诸生哉?
子其勉之!
凡法令之在学校,至纤至悉,未有若今之详且密者。
前日之守令,有意于兴学,患在于名不称。
今日之守令,有意于兴学,患在于实不副。
子一一以考之,能无愧焉则善矣。
大河之北,士风浑厚,士大夫学问优而器识纯,隐察其微,使秀民彦士有以开警于前,而浮薄者不能变其俗,将见东至于莘,如文正王公;
西至于相,如忠献韩公者出矣。
是则子之职修而其政成,可无愧于丞相之文、孔子之教而天子之令也」。
政和三年四月甲午文林郎、充恩州州学教授阳翟秦坦记。
按:民国威县志》卷一八,民国十八年铅印本。
雪庵 南宋 · 家铉翁
 出处:全宋文卷八○六九、《则堂集》卷一
余蜀人也。
蜀之西有雪山焉,崔嵬万寻,皓爽高洁,贯冬夏而不改。
余爱之仰之,暇日必升高丘以望。
当其喜而泰舒,山与余心俱明;
当其静而敛藏,山与余心俱肃。
或忧愁萦纡,睹山而万虑俱澄;
或事物胶轕,见山而万纷俱寂。
余每慨然叹曰:「山乎雪乎,其余之良朋畏友乎,何其典刑法度,参前倚衡,动与余会乎」!
山中有隐君子,年八九十,一日造余,言曰:「子之爱雪乃至是乎?
虽然,子见之以目而未能喻之于心也,见其粗而未见其精也。
雪中有《易》,子知之乎」?
余曰:「未也」。
隐者曰:「子归而求之于《易」》。
余自是读《易》数十遍,粗见大意,犹未有以贯而通之也。
中年读《礼》至《经解篇》,子曰洁静精微,《易》之教也。
乃废卷而作,曰:「雪中之《易》,其在是乎」?
夫无极而太极,《易》之所从来也。
方其冲漠无朕,不可以象形窥,不可以声臭测,一而不二,纯而不杂,谓之洁静,岂不然乎?
迨夫两仪既分,四象既立,乾坤索而成六子,三画动而为六画。
方以类聚而天地水火风雷山泽各居其方,物以群分而八重卦互相为索而成六十有四。
衍而至于千万,推而极于毫发,天下之至微而至精,孰有加于此者乎?
譬之雪焉,远而眺之,高下散殊,一目千里,即而玩之,飞者为六出,堕者为粒,繁而不紊,密而不汩。
其寓物而成形也,方中乎矩,圆中乎规,小成其小,大成其大,千态万状,自然天成。
其精也不离乎洁,其洁也所以为精。
雪乎《易》乎,是可得而浅窥之乎!
余始居西爽之下,自以为有得于雪。
及闻隐者之言,返而求之于《易》,然后知洁静之中有精微之蕴,不在乎境而在乎吾之此心也。
嗟夫!
心内也,境外也,心境混融而后有一见道之全体,得之于目而不能喻之于心,未免见其粗而遗其精也。
隐君子其知道者乎!
漳川郭长卿令名实践,士论共推。
分教高阳,余始得定交,聆其话言,挹其容色,窥觇其文字之温雅,知其涵养充积,厥有自来。
长卿以雪名庵,俾余为之记。
余惟学者之于雪,与骚翁词人异。
骚翁词人玩物而逐于物,乌能知雪?
学者以心悟雪,以雪洗心,内外契合,以成其为德,非徒一篇一咏,留连光景而自以为有得于雪也。
长卿粹于学《易》而以「雪」命庵,契雪于心者也。
意其宫庭屋漏,造次颠沛,无斯须不在乎是,其有得于雪者乎!
故余以昔之得于《易》者而从君质焉,愿长卿有以告之,匪敢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