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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山李长者像序 北宋 · 吴则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三、《北湖集》卷五
元祐四年五月河东经略司准备差使潘璟温叟以职事之忻州,遂游五台山,拜文殊像于真容院。
其所睹光气质相,瑰怪奇诡,悉人耳目所未闻见者,温叟固已知之矣。
经略使、知太原府南丰曾公移守常山僚佐送别者共六人,道出寿阳县
县西南行三十五里有山,曰「神福」。
山之阳有寺,曰「昭化」。
世谓唐有大士,姓李氏号长者,隐居学道于此,实开元十七年也。
后之人相与崇大长者之故栖,建为道场。
长者尝著《华严合论》四十卷,著《决疑》四卷,所以援坠拔溺,排妄释惑者,其功大矣。
曾公于是六月十九日率六人者往谒之。
其光气质相,瑰怪奇诡,人有所睹,而温叟以为己所见者如五台山而加异焉。
始长者恍然若有气射两耳所出,复逆折而上,旋为圆光。
又于楹间有气如虹霓,有光如车轮,五彩杂错,殆不可述。
至于常以大明真智破昏觉愚,凡有纪于释氏之书,而读之使人初则悸惧疑骇,终则忻悦敬慕,愿一见焉而不可得者,其伟质异状,亦往往出乎目前。
岂以谓沦败之俗颠倒迷谬,欲启悟而拯接之乎?
不然,何其骇动人之视听如此也!
且天地、日月、星辰及夫山川、草木、龙蛇、鸟兽,九窍百骸,小之一毛,大之八极,茍具夫貌像声色者,无物而非幻,则其光气质相,所以彰示万物而无穷,奚复不然?
虽然,圣人之化天下,其运用纵横出入,初疑不与道合,而卒归于正者,意在于诱导戒惧,以警发万物故也。
噫,吾闻佛法以治心修性、脱尘垢、跨生灭、超转徙为本,傥不知此,而独曰得见其光气质相斯足矣,彼没世穷年,同为迷妄之士,可不大哀乎!
温叟既已获见于五台山,今又获见于此,此人知其为有道者
盖温叟以医活人之死,莫知其几何,其于佛又非欲见其光气质相,而所谓治心修性,固已知其说矣,其有道也宜哉。
六人者,通判太原府事张损益之,签书河东节度判官厅公事钱景山伯瞻主管河东经略司机宜文字邵埙伯友经略司干当公事李毅师载,编排经略司文字李乘德载,洎温叟也。
后十有二日,前军器监主簿吴则礼序。
历城诚应岩题名元丰二年二月 北宋 · 韩铎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八
元丰二年二月八日,知齐州韩铎再奉圣旨,以春旱祷雨灵祠。
颍州团练推官李毅历城李景隆陪谒。
题。
文炳、文尉、文通、文仲侍行。
按:乾隆《历城县志》卷二三,乾隆三十八年刻本。
续清凉传附传 北宋 · 张商英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三
《续传》既行,信而游者发于诚心,靡不感应。
四年二月,本路都总管司走马承受公事刘友端,于罗秸殿前雪中祈见金灯一,分而为三,跃而上者一。
五月末,转运司勾当公事傅君俞于中台祈见圆光五,摄身光一,清辉阁前雨中飞金灯一。
经略司准备差遣潘璟于清辉阁前松林中祈见白光三道直起,万菩萨队仗罗列,金色师子游戏奋迅。
金殿一,圆光三。
圆光中现佛头,如地踊状一,菩萨骑师子一,白衣观音一。
金桥三,银灯一,而往来者八;
金灯三,而明灭者十五。
璟自以三世奉罗汉,一生以医术济人,而未睹罗汉药王相状,默有所祷。
行至金阁,空中现大金舡一,上有罗汉数百,行者、立者、礼拜者。
又行至藏头,见白云西来,药王菩萨立于云端,方冠大袖,皂条皂履。
凡璟之所见,独多且异,不可具纪。
六月末,僧温约自京来,施金桩袈裟及赍内中香来,监镇曹谞晨至菩萨殿,启香之际,殿前长明灯上忽吐大金光,如车轮飞照殿中。
经略司勾当公事李毅侍其母亲及阳曲县江法之母王氏游,祈见圆光、摄身光、直光、金灯
以书来言曰:「今日乃知《续传》非虚也」。
资政殿学士、知河南府李清臣闻之曰:「文殊与释迦文异名一体,虽已为古佛,其实寿蔽天地,示迹垂化,尚尔老婆心」。
龙图阁学士、本路经略安抚使曾布曰:「布昔移帅广东,游庐山天池,登文殊台,大风振林木,昏霾,咫尺不辨道路,灯烛火炬俱灭,而下视莽苍中,金灯四出,或远或近,或大或小,或隐或现。
会夜分疲寝,所见盖有未尽者。
然大风所不能摧,昏霾所不能掩,非大光明无量神力,不可思议,其孰能若是乎?
顾言之难信,不敢纪以示人。
及观天觉《续清凉传》,则之闻见,未足怪也」。
或谓商英曰:「外道波旬,大力神鬼,山精木魅,皆能为光为怪,子何信之笃耶」?
答曰:「尔所谓光怪,或道果垂成,见而试之;
或正法将胜,出而障之。
今吾与诸人目视,决未有以致光怪者,夫何疑哉」!
按:《续清凉传》下附。又见续藏经第二编乙第二三套第二册。
太原府寿阳县新修学记 北宋 · 李毅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三四、《金石续编》卷一六、《山右石刻丛编》卷一五、雍正《山西通志》卷二○二、光绪《寿阳县志》卷一一
太原九邑,寿阳距府三驿,最处山谷间。
东当井陉常山之路,北接定襄雁门战国用武之地也。
五代之乱,为僭伪所有,故其俗劲勇,少壮而材者多挟弓矢,跨鞍马,习驰射之事。
自国朝已来,未尝有乡举之士应诏者。
然地虽瘠狭而民勤于力,皆廉俭自足,故斗讼少,朴鲁而服义,故不以气相陵。
元祐初,张君不渝来宰是邑也,下令必以信,遇民必以诚。
不数月,人服其化,庭无留讼。
张君乐其民之淳而病其不道问学,狃于旧习,思有以革之。
邑旧有孔子,岁久圮陋,不蔽风雨。
春秋释奠,唯邑官行礼,无学者以相。
张君顾而叹曰:「欲刬涤故习而变其俗,此其本也」。
始有意辟而新之。
乃规度其制,而患其近市湫隘,会邑之士李光国献其东南隅地,遂谋迁焉。
邑大姓闻是役也,相与忻然,具良材坚甓及工筑之费。
于是度地,中为正殿以安先圣像,位颜、孟二贤于其左右,次列坐十哲,为东西庑以绘七十二子。
讲授有堂,弦诵有斋,藏祭器有库,宾位庖湢皆有所。
凡为屋四十楹,经始于庚午年春,而毕功于是年冬
既而以礼召邑士之有学行者处以师位,而张君首遣其子入学,与诸生齿。
自是邑民之子稍翘秀而可学,与昔之驰骋射猎为事者,悉捐其尨奇短后之服、弓矢游戏之具,褒衣博带从事于笔砚经史之间,雍雍如也。
张君至学而喜,乃以书道其事,属予为记。
予以为学校不修,挑达而在城阙,《子衿》刺之,则在上者之过也。
乡校存而游其间以论执政,然明欲毁之,则学者之过也。
今张君为政不拘拘绳墨,唯末是务,而以行化易俗、教养人材为急,可谓知本矣。
士之入学,游于斯,餔于斯,讲先王之道于斯,将见有大成之材出,经行明伟,可立朝庭;
其材之不至,犹不失为善士。
或以文章决科举,班班见于世,皆曰张君兴学之效,不亦美乎!
若群居华屋之下,饱食而嬉,不务考古今,精道艺,凭几聚首,言不及义,唯邑政之是非是论,则恐非张君意,而异日非得如子产者为政,则兹学之兴废未可知也。
张君名元淳,不渝其字也。
世以文儒显,而不渝又以政事称云。
赵郡李毅记,莆阳王可书。
元祐七年二月初十日建,右通直郎知县事元淳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