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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曲三首 其二 明末清初 · 胡夏客
七言绝句 押灰韵 出处:槜李诗系卷二十三
国母才从土呰回,贯鱼长信诏新开。
莫愁争抵西湖好,选淑钦升御史(选后已遍金陵中使至浙选良家女相传彭某升浙江巡按以佐中使
彭待制汝砺墓志铭绍圣三年正月 北宋 · 曾肇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八四、《名臣碑传琬琰集》中集卷三一
绍圣二年正月,召彭公江州,以为枢密都承旨
命下,识者相庆曰:「正人进矣」。
越翌日,公以讣闻,识者复相吊曰:「朝廷失一正人,奈何」?
既而遗表至,其略以谓:「土地已有馀,愿拊以仁;
财用非不饶,愿节以礼。
佞人初若可悦,而其患在后;
忠言初若可恶,而其利甚溥」。
以至恤河北移流,察江南水旱,凡数百言。
识者复相告曰:「忠哉若人,死不忘其君」。
于是有诏,加等赙恤,以都承旨告赐其家,授其弟汝霖江淮发运司勾当公事,使办丧事。
明年正月某甲子,葬公于饶州某县某乡某原。
前期,其家以公故人缙云龚原所为事状属予铭。
予曰:「呜呼!
其忍铭吾友也哉!
其忍铭吾友也哉」!
按彭氏,世家金陵,后徙饶州,今为鄱阳人
公讳汝砺字器资,自读书为文,已有志于其大者。
言动取舍,必度于义,朋友畏之。
治平二年,以进士试礼部,擢第一。
故事,进士第一人无入吏部选者。
公释褐,历保信军节度推官武安军节度掌书记
丁外艰,服除,复授潭州军事推官
在选十年,人以为淹,而公处之澹如也。
丞相王文公得公诗义,善之,留为国子监直讲,改大理寺丞
御史中丞邓绾欲举公御史召公不往,后虽荐之,而为小人所訹,复自陈失举,且荐他官代之。
神宗察其奸,怒甚。
王文公亦以为言,即日黜,除公太子中允监察御史里行
时熙宁九年冬也。
公在言职,非唐虞三代不论。
初对,上十事:一正本,二任人,三守令,四理财,五养民,六赈救,七兴事,八变法,九青苗、免役,十盐事。
指陈得失利病,多人所难言者。
又言吕嘉问领市易司,专事聚敛非法意,当罢黜;
俞充谄事中人王中正,至使妻出拜之,不当除检正中书五房公事
神宗为寝命,而究语所从,公言:「如此,非所以广聪明」。
不肯奉诏。
宗室卖婚,至女娼家子,行有日矣,公奏罢之,因言:「皇族虽服属已疏,然皆宗庙子孙,不可使闾阎下贱,得以货取,愿为更著婚姻法」。
王中正、李宪用兵陕西,公言不当以兵付中人,因及汉、唐祸乱之事,神宗初不怿,出语诘公,公拱立不动,伺间复言,帝卒为之改容。
是日,殿廷观者,始皆为公惧,已而皆叹服。
以母老请外,神宗固留之,而请不已。
元丰元年春,罢为馆阁校勘江南西路转运判官,辞日,复上疏论时事,且言:「今不患无将顺之臣,患无谏争之臣;
不患无敢为之臣,患无敢言之臣」。
神宗察其忠,慰谕久之。
江西三年,代还,复出提点京西南路刑狱。
丁内艰,去职。
元祐二年,服除,以起居舍人召。
既去,执政有问新旧之政者,公曰:「政无彼此之辨,一于是而已。
今所更大者,取士及差役法,行之而士民皆病,未见其可」。
执政不能屈。
踰年,拜中书舍人,赐服金紫。
词命雅正,人以为有古风。
遇事不苟,多所建白。
其论诗赋、回河事尤力,主议者皆不说,公亦数请去。
是时,大臣有持平者,颇与公相佐佑,而一时进取者病之,欲排去其类,未有以发。
会知汉阳军吴处厚蔡丞相安州诗上之,傅会解释,以为怨谤。
谏官交章请治,又构为危言,以激怒太皇太后,必欲寘之极法。
公曰:「此罗织之渐也」。
数以白执政,不能救,则上疏论列甚切,又不听,则居家待罪。
中书舍人止公一人,既而,蔡丞相有谪命,公曰:「我不出,谁任其责者」。
即入省,封还除目,辨论愈切。
御史台中丞而下五人,坐是同日出,台中一空。
公复力争,以为不可。
谏官指公为朋党,太皇太后曰:「彭某岂党确者,亦为朝廷论事尔」。
已而蔡丞相新州,用起居舍人草词行下,而公亦落职知徐州
一二大臣相继去位,自是正人道壅,而进取者得志矣。
公在台,既尝论吕嘉问事,且与蔡丞相异趣,使外十年,蔡为有力。
后治嘉问狱,不肯阿执政意挤之,坐夺一官。
至是,又辨蔡丞相不当谪,至得罪乃已,人以此益贤之。
在徐一年,加集贤殿修撰,召权兵部侍郎,徙礼部,又徙刑部
会有具狱,执政以为可杀,公以为当贷,而执政以特旨杀人,公执不下。
执政怒,舍公而罚其属。
公言:「奉制书而有不便,许论奏,法也。
且非属罪」。
自劾请去,章四上,不听。
御史亦助之言,遂并其属免罚。
公犹未出,再徙礼部,赐告其家。
使契丹还,徙吏部
满岁为真,复言:「今人材空乏,宜稍责吏部荐校淹滞,或赐对,或试以事,苟非其人,必罚无赦」。
朝廷颇为更法。
绍圣元年,今上初专听断,召二三大臣修举熙宁元丰政事,人人争献所闻。
公居之,如不能言者。
或问之。
曰:「在前日则无言之者,于今则人人而能之」。
未几,除权吏部尚书
又月馀,以宝文阁直学士出知成都府
命下,众愕然,公亦以私计辞行。
章数上,或以为慢,当责。
上不许,乃以宝文阁待制江州
入辞,上劳问甚宠,曰:「与卿非久别也」。
问所欲言者,公曰:「陛下今所议者,其政不能无是非,其人不能无贤不肖。
政惟其是,则政无不善;
人惟其贤,则人无不得矣」。
至郡数月,得疾,草遗表。
家人怪之,公笑曰:「此何可免」!
作诗贻其子。
十二月某甲子,有星陨于郡衙,是日公终于正寝,享年五十有四,累官左朝散郎、勋上护军、爵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公立朝大节如此。
其在外为监司,务大体,不事细苛,而于议狱,必傅经典,故在京西多所全宥,为州所至有惠爱。
尤以兴学养士,赈乏恤孤为急。
居家孝友,事寡嫂谨甚。
兄无子,为立后,官之。
又官其弟汝方,而后其子。
汝方闻公丧,即弃所居官归,论者多之。
族人贫者,分俸钱赒给,或为置义庄
与人交,尽诚敬。
少时师事桐庐倪天隐天隐亦奇之。
及官保信,迎天隐置于学,执弟子礼事之。
天隐死无子,公为并其母葬之,又葬其妻,又割俸资其女。
同年进士宋涣未官而死,公经理其后,不啻其家人。
盖其笃行如此。
公所著有《易义》若干卷,章疏若干卷,诗若干卷,杂文若干卷。
曾大父某,大父某,父某,世有潜德。
父以公贵,累赠朝请大夫,尝曰:「天下事可人意者,其为教子起家乎」!
故四子悉使就学,果大其门。
母张氏,京兆郡太君
前夫人宁氏,蓬莱县
今夫人宋氏,静乐县
长子侗,秀拔有文,未冠而卒;
次子脩,承务郎,袭善承教,庶几能世其家者。
二女:长适宿州州学教授吴材,卒,以季继室。
盖公平生好学喜问,乐闻其过,自任以圣贤之重,而于贫富贵贱,利害得丧,一不以累其心。
至于爱国爱君,推贤揭善,则拳拳孜孜,常若不及。
故自处显于朝廷,事知无不言,言不行必争,争而不得必求去。
人始而骇,中而疑,卒而信,则曰名节之士也。
忌之者则以为好异,或以为近名。
最为今范丞相纯仁所知。
范公再相,人谓公必用。
既对,太皇太后首曰:「姑徐进彭某」。
盖已有间之者。
及出江州,未数月,上命召还,或曰须改岁,不幸而公死矣。
公之学之守,若将大有为者,而天夺其年,中道而殒,宜其识与不识,皆为之悲;
而有志于天下者,哭之或至于恸也。
孔子称「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若公所自立,其近是欤!
予与公游二十馀年,朋友之分深矣。
今公亡矣,予无以为质矣。
悲夫!
铭曰:
乘时射利,小人之常;
中行独立,君子之方。
并驱一时,则有通室。
要之万古,孰为得失?
有卓维公,既明且刚。
弗茹于弱,弗吐于强。
二十年间,世道三变,我无磷缁,终始一贯。
何以贯之?
唯义之践。
人所竞逐,公则无求,众皆患失,公则无忧。
笑言待终,不变声色。
拳拳爱君,以至易箦。
问胡以然?
维学之力。
人谁无死,公也不亡。
体魄言归,兆此新岗。
更千万年,樵牧辟路。
是曰有宋,忠贤之墓。
辞免赣州宫观申省状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一、《止堂集》卷七
十一月十二日伏准省劄,勘会知赣州卫泾已除太常少卿,差下彭某合行赴上。
十月二十四日,三省同奉圣旨,令所在州军差拨兵级三十人,津发疾速之任,候任满前来奏事。
照得昨准告授前件差遣已两具辞免,未拜俞音。
现为庶官,辞免之制,不可烦渎。
卫泾现已陛辞,合行赴上。
尚有两年之次,可以寻访医药,觊幸安痊,由是不敢稽留威命,久而不拜。
今来卫泾既除他官,恭准指挥催发之任,自顾某日即病残如此,岂可复胜委寄?
跼天蹐地,殆无所容。
重念才无过人,不周世用,误蒙圣朝简拔,骤置从班,坐累十年。
一旦起发,畀以大郡,切近乡闾,地望甚高,俸入不薄,使自择,亦不能如此便利。
方被命之时,计阙期尚有三年,继而现任并合赴上人相继改除,造化无心,若有委曲,心非木石,岂不能知?
甚欲黾勉禀承,仰副朝廷录用之意。
尝忝从列,义不辞难,若有使令,安可辞避!
傥托以疾病,偃蹇卧家,是名欺君,罪在不赦。
虽甚愚戆,安敢犯此?
实缘数年以来,疾病交攻,名状非一。
顷者咯血之疾,半年一发,率以为常。
今夏以来,发作顿并,数月之间,已至六七。
近以心气不宁,其疾大作,不免疗以凉剂,用之过当,脾胃顿衰。
骤冒冬寒,遂成脾胀,饮食遽减,一日之间仅能一食,体瘦如削,步履艰辛。
现今閒居,专意医药,尚费支吾,若使之出从王事,必至颠越。
况今赣州系是本路控扼去处,兼制岭外兵甲,必得威望足以镇压,才力足以酬应之人,方能上宽忧顾。
形躯支离,人所轻侮,精神荒聩,事必旷瘝,脱有意外,必误家国,虽抵窜殛,不足以赎。
是以忘其冒昧,吁天以请。
不敢辄具奏闻,欲望钧慈特为敷奏,且与寝罢赣州之命。
若朝廷怜其贫病,再畀祠禄,使得一意医药,实为隆天厚地之施。
自此疾病茍痊,虽繁艰任使,所不敢辞。
伏候指挥
辞免除殿撰申省状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一、《止堂集》卷七
某昨准省劄,勘会知赣州卫泾已除太常少卿,差下彭某合行赴上。
十月二十四日,三省同奉圣旨,令所在州军差拨兵级三十人,津发疾速之任,候任满前来奏事。
缘旧疾未痊,再具状申尚书省,陈乞祠禄
十二月二十四日,准尚书省劄,三省同奉圣旨,除集英殿修撰,依所乞宫观
恭闻成命,感极涕○。
伏念虮虱小臣,屡犯威听,揆以臣子事君之义,合受古人方命之诛。
乃蒙圣慈,委曲全护,念其犬马之疾,特推帷盖之恩,畀以閒祠,已为微臣再生之幸。
惟是论撰之职,著位最清,朝廷设此,所以优待有功之臣。
起废之初,未效微力,使之守地,屡以疾辞,自合坐其不恭,岂可反膺异数!
乃是宜责而赏,徇私妨公,其在兴起事功之秋,恐失激劝臣下之意,所关甚大,焉敢茍安!
伏望钧慈特为敷奏,且令依旧祠禄,所有除职指挥特与收回。
不惟朝廷予之不为过恩,抑使小臣受之不致伤义,庶几终始,不累生成。
伏候指挥
为敖国辅书南轩虚舟铭跋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六、《止堂集》卷一五
心本虚,理则实。
酬事物,无辙迹。
来不迎,去不留。
彼万变,我日休。
行斯道,险可济。
孚豚鱼,贯天地。
曷臻兹?
在克己。
去其窒,斯虚矣。
彭某为国辅书是铭,或者问曰:「此非南轩先生詹公体仁作乎?
先生既以『虚舟』名公之斋,一日公谓先生曰:漆园之说遁而离,吾无取焉尔。
在《易》之《中孚》,『利涉大川,乘木舟虚也』,吾将于是焉体之。
先生叹公之善思也,故属之铭。
然则国辅安得有此」?
曰:「是理与都会相若,凡有足者皆造焉,而子犹介介然若有藩篱之间,殆非虚舟中人也」。
并跋。
辞免除台簿申省状绍熙壬子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一、《永乐大典》卷一四六○七
六月十六日省劄,朝散郎、守侍御史、兼侍讲林大中状,「准御史台,诸检法官主簿听长贰不限资序,举承务郎以上充。
照得本台检法官曾三复近已改除监察御史,尚阙台属一员。
两奉玉音,令臣奏辟。
臣窃见国子监丞彭某操行坚正,不为诡随。
遇事通明,不为沽激,堪充台属差遣
欲望圣慈特降睿旨施行,伏候敕旨」。
六月十六日,三省同奉圣旨依,李谦差充御史台检法官彭某差充御史台主簿
并准小贴子,检会乾道六年七月二十四日已降指挥,今后除授职事官并令不候受告,先次供职者。
照对御史台奏辟检法主簿,在法虽不限资序,然比年所辟,多是曾任知县人。
自改官以来,未经作县,揆之近例,难以充员。
兼闻元祐中王岩叟尝论奏,言路数人,所赖以察四方之事,达四方之情,而专用一方之人,非所以广聪明于天下。
伏见御史台见今察院及属官已多江西人,而又居江西,虽事出适然,而簿书之职亦无言责,然不能周知四方之事,恐非朝廷所以广聪明之意。
人品庸下,无所采取,列属台中,最为不称。
欲望特赐敷奏,下御史台改辟台簿,将别与差遣
伏候指挥
辞免除秘书郎申省状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一
照得某今月初四日伏准尚书省劄,三省同奉圣旨,彭某秘书郎
微贱之官,祗拜恩命,自合即日供职,不当辞免。
疏庸不学,滥厕班行,三年三迁,蔑有补报。
近尝控告朝廷,乞一在外差遣
继蒙除丞农扈,仅涉两月,复有此命。
晋迁之数,本自异恩,揆之处心,委实难处。
欲望检会前来陈乞补外各状,特赐敷奏,与一在外合入差遣,庶安愚分。
伏候指挥
按:《止堂集》卷七,武英殿聚珍版书本。
陈克斋先生哀辞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九、《永乐大典》卷三一五五
淳熙十有二年五月二十有六日克斋先生陈公四川制置司主管机宜文字卒于官。
期年,乃克归葬,以九月十有七日封。
公自受学于南轩先生以归,与诸公讲论于鹅湖之上,玩索涵养,日进以新。
发而见诸事业,皆以其学推而放之,不矫不揉,职局其才,惜乎其不大也。
今人所欣慕而乐道者,犹不足以尽公,而公死矣。
于其葬也,门人宣教郎主管建昌军仙都彭某谨辞而哭之。
辞曰:
有美一人,温如玉兮。
乐易平旷,无韬服兮。
端庄严重,非边幅兮。
内实外充,孰不足兮。
追幽穷远,何毣毣兮。
克己求仁,轨前躅兮。
湘中之种,鹅湖暴兮。
既耔既耘,而不谷兮。
虽则不谷,抑稢稢兮。
匪名之求,而熇熇兮。
匪文之工,而郁郁兮。
举而措之,匪自价兮。
用无不可,何局促兮。
其用则狭,道不辱兮。
官于蒸湘,逮溯蜀兮。
施置纷纭,世所椟兮。
谓公止此,见何蹙兮。
设不止此,宁公福兮。
时或阻难,众疑蓄兮。
赤子龙蛇,倏反覆兮。
公今其亡,世谁属兮?
事或糅纷,祸福伏兮。
几微如穟,潜沕穆兮。
公今其亡,曷之卜兮。
呜呼旻天,不我淑兮。
生才如公,而不笃兮。
茁斯条斯,彼朴𣙙兮。
物固不齐,如指掬兮。
我又何尤,彼亭毒兮。
如公秉德,而福禄兮。
日引月长,膏不沃兮。
云何一疾,不可复兮。
天不可知,问之鵩兮。
隆兴府武宁县修狱记 南宋 · 彭龟年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九、《止堂集》卷一○
某年某月某日,隆兴府武宁县新狱成,为屋若干楹,东西牢若干,中为讯事之所,泡湢居后,凡狱具皆更创如律。
令以书属予记,余辞有亲丧。
又期年,申嘱于其客欧阳震。
余谂之曰:「闻令之举兹役也,至才数月,弊去奸戢,邑用整饬。
每旦作吏,鹑衣十数辈相推排庭中,一揖退吏舍,舐笔听文书下,尽日无一纸。
百姓入官府如家,事已掉臂出。
昔不输赋者,以后为耻。
化几行矣,而乃汲汲于是,其于缓急先后何如也?
不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况令儒者也」!
客曰:「是则然矣。
吾闻古人之治其国,本末具举。
虽曰听讼而无讼之化行焉,岂谓一事不问,懵不辨是非曲直真伪,猥以无系为无讼,以盖其不能,如今之所谓儒者乎?
今非谓是足以记也」。
「然则何记之为」?
「余与令同年,知其为人,是胸中磊落不可以世轩轾者也,视一切功业如太空浮云,成不足荣,败不足辱。
彼数楹之起复,曾何足以侈令,而况于狱」。
「令大字深刻,墨而载之四方,使好事者或以当壁墁,曰是《武宁县新狱记》,得无望之戚然者耶」?
客曰:「令不避此名也。
自有此邑,即有此狱。
远不可考,以耳目所接,十年不一治,治又不过支倾拄危,而于观于台者,日相新也。
顾屋寿能几何?
傥有岁月可稽,使来者视其久近,以验屋之壮老而有感焉,其兴废或过于今,亦未可知也」。
余不能诘。
于是次第客反复语并记之,亦欲见令之所为不苟,客知之矣。
孟浩养直,令姓名字也,今为朝奉郎
某年某月某日,具位清江彭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