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宁公新拜首座因赠(一作王之道诗) 北宋 · 王禹偁
五言律诗 押微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著书新奏御(自注:上(原作亦,据孙本、赵本、经锄堂本改)诏承旨苏公、道士韩德纯与公集三教圣贤事迹各五十卷,故有首座之命。),优诏及禅扉。
首座名虽贵,家山老未归。
磬声寒绕枕,塔影静侵衣。
终忆西湖上,秋风白鸟飞。
谢授馆职启 北宋 · 晁补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一八、《鸡肋集》卷五六、《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九、《四续古文奇赏》卷三二、《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九八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误缘公举,既不能引分而终辞;滥俾试言,又不获竭愚而小补。自宜汰斥,尚玷题评。秪有矜惭,安知荣观?窃以校雠之设,始于汉氏之购书;员品之增,盛于唐室之好士。故二代礼乐声明之为备,亦一时衣冠人物之使然。惟麒麟延阁之华,近阊阖钩陈之邃。至谓道家群玉之府,盖象天官东壁之藏。近稽有宋之隆,专号育材之地。故招来于閒暇之日,而官使于成就之时。职非要而地严,欲知其可贵;禄已优而责寡,使得以自修。恭惟治平之初,深有讲求之意。诏四三辅,选二十人,当时彬彬,最号得士,厥后往往奋为名臣。逮神考之末年,起治官之废典,是正兰台之秩,以延虎观之儒。而龙胡莫攀,风御已远。钦文母思齐之圣,当成王求助之初,咨谋大臣,修举故事。繄诏书所以取之之意,则欲其有行义政事,好学而能文;至策问所以考之之方,又欲其知忠厚励精,扶衰而救溢。窃思在上详延之若是,则观异时施设之谓何。宜得誉髦,以副侧席。如补之者,系出簪绂单平之后,才非丘园耿介之良。不意姓名之无闻,乃烦丞弼之过听。昭回地近,英俊朋来。阅九奏于洞庭,徒知神骇;飞双凫于渤海,更觉身微。加以陟岵永悲,卧漳久薾。孤将五千之卒,空有壮心;立解十二之牛,曾无敏手。虽欲自勉,竟不能奇。考古不究其本根,议政终成于迂阔。主父屡困,九事敢期于八收;公孙太疏,十策乃微于一得。正使焦头而烂额,犹足为功;真成毁瓦而画墁,尚容见食。服训辞之甚厚,预刊缉以为荣。非止见黄香未见之书,以资杂博;亦欲正刘晏不正之字,固有愚衷。静言所遭,良出于幸。斯盖伏遇某官几微谋国,忠荩致君,深明致治之原,要在得人之盛(苏公即云:「传百圣道,为一世师,不待文王而兴,自任伊尹之重。」)。大儒之效,吾道方兴。多士以宁,斯文永赖。顾容浅陋,亦误采收。昔班超以秉笔得令史而不惭,阳城以爱书从院吏而自给。彼皆慷慨有志之士,敦朴可用之才,苟得以文墨而效官,则虽为卑贱而可喜。而况加以乐育,借之美名!方朝廷耆艾之具来,与岩穴幽奇之咸在。世逢有道之会,人望太平之期。属当是时,乃在此选。虽复中才之难彊,犹将奋发于有为。补之愿治气养心,修辞居业。粗希前辈,岂惟文字之末流;未负平生,傥以功名而自致。
再蒙自然使君宠和竹诗率尔为谢 宋 · 李光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创作地点:海南省海口市琼山区
画手休誇最逼真,东墙月影画难亲(自注:曹希蕴作《墨竹诗》云:最爱小轩岑寂夜,月移清影上东墙。苏公每叹赏此句,《次韵吴传正枯木歌》云:天公水墨自奇绝,瘦竹枯松写残月。梦回疏影在东壁,惊怪霜枝连夜发。)。
常陪翠柏凌寒景,几见夭桃委路尘。
鸣凤引雏来应瑞,箨龙得雨便能神。
双泉异日增幽胜,开盏时时中圣人。
再和 宋 · 吴芾
七言绝句 押真韵
诸公得得走车轮,要向忙中乐此身。
我昔不来今日到,始知枉作把麾人(自注:昔白公、苏公、祖公在郡之日,皆领客游是刹,留诗而去。余甲申之冬虽自天官出守是郡,竟无此暇日,故有感而赋。)。
答李伯谏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九
详观所论,大抵以释氏为主,而于吾儒之说,近于释者取之,近于释者,在孔孟则多方迁就,以曲求其合;在伊洛则无所忌惮而直斥其非。夫直斥其非者,固未识其旨而然;所取所合,亦窃取其似是而非者耳。故语意之间,不免走作。不得于言,而求诸心,则从初读孔孟伊洛文字,止是资举业(此来书之语。),固无缘得其指归,所以敢谓圣学止于如此。至于后来学佛,乃是怕生死(此亦来书中之语。)而力究之,故陷溺深。从始至末,皆是利心,所谓差之毫釐者,其在兹乎。然敢诋伊洛而不敢非孔孟者,直以举世尊之而吾又身为儒者,故不敢耳,岂真知孔孟之可信而信之哉?是犹不敢显然背畔,而毁冠裂冕、拔本塞源之心已窃发矣。学者岂可使有此心萌于胸中哉!
来书云,于程氏虽未能望其堂奥,而已窥其藩篱矣。熹窃谓圣人道在六经,若日星之明。程氏之说,见于其书者亦详矣。然若只将印行册子从头揭过,略晓文义,便为得之,则当时门人弟子亦非全然钝根,无转智之人,岂不能如此领会?而孔门弟子之从其师,厄穷饥饿,终其身而不敢去;程氏之门已仕者忘爵禄,未仕者忘饥寒(此游察院语。),此亦必有谓矣。试将圣学做禅样看,日有孜孜,竭力而进,窃恐更有事在,然后程氏藩篱可得而议也。
来书谓圣门以仁为要,而释氏亦言正觉,亦号能仁,又引程氏之说为證。熹窃谓程氏之说以释氏穷幽极微之论观之,似未肯以为极至之论。但老兄与儒者辨,不得不借其言为重耳。然儒者言仁之体则然,至语其用,则毫釐必察。故曰「仁之实,事亲是也」,又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此体用所以一源而显微所以无间也。释氏之云正觉、能仁者,其论则高矣,美矣,然其实其本果安在乎?
来书引天下归仁以證灭度众生之说,熹窃谓恐相似而不同。伊川先生曰:「克己复礼,则事事皆仁,故曰天下归仁」。试用此意思之,毫发不可差,差则入于异学矣。
来书云,夫子语仁以克己为要,佛氏论性以无心为宗,而以龟山「心不可无」之说为非。熹谓所谓己者,对物之称,乃是私认为己而就此起计较,生爱欲,故当克之。克之而自复于理,则仁矣。心乃本有之物,虚明纯一,贯彻感通,所以尽性体道,皆由于此。今以为妄而欲去之,又自知其不可而曰有真心存焉(此亦来书之语。),则又是有心矣。如此则无心之说何必全是,而不言无心之说何必全非乎?若以无心为是,则克己乃是有心,无心何以克己?若以克己为是,则请从事于斯而足矣,又何必克己于此而无心于彼,为此二本而枝其辞也?
来书云,轮回因果之说,造妖捏怪,以诳愚惑众,故达磨亦排斥之。熹窃谓轮回因果之说乃佛说也,今以佛为圣人而斥其言至于如此,则老兄非特叛孔子,又谤佛矣。岂非知其说之有所穷也而为是遁辞以自解免哉?抑亦不得已于儒者而姑为此计以缓其攻也?呜呼!吾未见圣人立说以诳愚惑众,而圣人之徒倒戈以伐其师也。孰谓本末殊归、首尾衡决如是而尚可以为道乎?
来书云,韩退之排佛而敬大颠,则亦未能真排佛也。熹谓退之称大颠颇聪明,识道理,能外形骸,以理自胜,不为事物侵乱而已。其与《原道》所称「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天下国家则无所处而不当」者,果如何耶?
来书云,形有死生,真性常在。熹谓性无伪冒,不必言真;未尝不在,不必言在。盖所谓性,即天地所以生物之理,所谓「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者也,曷尝不在而岂有我之所能私乎?释氏所云真性,不知其与此同乎?否也?同乎此,则古人尽心以知性知天,其学固有所为,非欲其死而常在也。苟异乎此,而欲空妄心,见真性,惟恐其死而失之,非自私自利而何?是犹所谓廉贾五之,不可不谓之货殖也。伊川之论未易遽非,亦未易遽晓。他日于儒学见得一个规模,乃知其不我欺耳。
来书谓伊川先生所云内外不备者为不然,盖无有能直内而不能方外者,此论甚当。据此正是熹所疑处。若使释氏果能敬以直内,则便能义以方外,便须有父子,有君臣,三纲五常,阙一不可。今曰能直内矣,而其所以方外者果安在乎?又岂数者之外别有所谓义乎?以此而观伊川之语,可谓失之恕矣。然其意不然,特老兄未之察耳。所谓有直内者,亦谓其有心地一段工夫耳。但其用功却有不同处,故其发有差,他却全不管著,此所以无方外之一节也。固是有根株则必有枝叶,然五谷之根株则生五谷之枝叶华实而可食,稊稗之根株则生稊稗之枝叶华实而不可食,此则不同耳。参术以根株而愈疾,钩吻以根株而杀人,其所以杀人者,岂在根株之外而致其毒哉(来书云,不能于根株之外别致其巧也。)?故明道先生又云:「释氏惟务上达而无下学,然则其上达处岂有是也?元不相连属,但有间断,非道也」。此可以见内外不备之意矣。然来书之云,却是从儒向佛,故犹籍先生之言以为重。若真胡种族,则亦不肯招认此语矣。如何如何?
来书云,以理为障者,特欲去其私意小智。熹谓认私意小智作「理」字,正是不识「理」字。来书又谓上蔡云佛氏不肯就理者为非。熹谓若不识「理」字,则此亦未易以口舌争也。他日解此,乃知所言之可笑耳。
来书云,儒佛见处既无二理,其设教何异也?盖儒教本人事,释教本死生。本人事故缓于见性,本死生故急于见性。熹谓既谓之本,则此上无复有物矣。今既二本,不知所同者何事?而所谓儒本人事,缓见性者,亦殊无理。三圣作《易》,首曰:「乾,元亨利贞」。子思作《中庸》,首曰:「天命之谓性」。孔子言性与天道,而孟子道性善,此为本于人事乎?本于天道乎?缓于性乎?急于性乎(然著「急」字亦不得。)?俗儒正坐不知天理之大,故为异说所迷,反谓圣学知人事而不知死生,岂不误哉!圣贤教人尽心以知性,躬行以尽性,终始本末,自有次第,一皆本诸天理,缓也缓不得,急也急不得,直是尽性至命,方是极则;非如见性之说,一见之而遂已也。上蔡云:「释氏之论性,犹儒者之论心;释氏之论心,犹儒者之论意」,此语剖析极精。试思之,如何?
来书云,子贡之明达,性与天道犹不与闻。熹窃谓此正痴人前说梦之过也。来书又谓释氏本死生,悟者须彻底悟去,故祖师以来,由此得道者多。熹谓彻底悟去之人,不知本末内外是一,是二?二则道有二致,一则死生人事一以贯之,无所不了。不知《传灯录》中许多祖师,几人做得尧舜禹稷?几人做得文武周孔?须有徵验处。
来书云,特圣人以中道自任,不欲学者躐等。熹谓此正是王氏「高明处己,中庸处人」之说,龟山尝力诋之矣。须知所谓不欲学者躐等者,乃是天理本然,非是圣人安排教如此。譬诸草木,区以别矣。且如一茎小树,不道他无草木之性,然其长须有渐,是亦性也。所谓便欲当人立地成佛者,正如将小树来喷一口水,便要他立地干云蔽日,岂有是理(便欲当人立地成佛,亦是来书中语。)?设使有此幻术,亦不可谓之循理。此亦见自私自利之规模处。
来书云引《大易》生死之说、程氏语默、日月、洪炉之论。熹按此四者之说初无二致,来书许其三,排其一,不知何所折衷而云然?然则所许三说,恐未得其本意也。愚意以为不必更于此理会,且当按圣门下学工夫求之,久自上达。所谓未知生,焉知死也。
来书云,圣人体易,至于穷神知化、未之或知之妙。熹疑此语脉中有病。又云生死之际,必不如是之任灭也。熹谓「任灭」二字亦是释氏言之,圣人于死生固非任灭,亦初不见任灭之病(更以前段参之。)。
来书云,曹参、杨亿不学儒,不害为伟人。熹前书已奉答矣,而细思之,则老兄固云夫子之道乃万世仁义礼乐之主,今乃有不学儒而自知道者,则夫子何足为万世仁义礼乐之主也?且仁义礼乐果何物乎?又曹参、杨亿二人相拟,正自不伦。曹参在汉初功臣中人品尽粗疏,后来却能如此避正堂,舍盖公,治齐相汉,与民休息,亦非常人做得,其所见似亦尽高。所可惜者,未闻圣人之道而止于是耳。杨亿工于纤丽浮巧之文,已非知道者所为。然资禀清介,立朝献替略有可观。而释子特以为知道者,以其有「八角磨盘」之句耳。然既谓之知释氏之道,则于死生之际宜亦有过人者。而方丁谓之逐莱公也,以他事召亿至中书,亿乃恐惧至于便液俱下,面无人色。当此时也,八角磨盘果安在哉(事见苏黄门《龙川别志》第一卷之末。苏公非诋佛者,其言当不诬矣。)?然则此二人者虽皆未得为知道,然亿非参之伦也。子比而同之,过矣。盖老氏之学浅于佛,而其失亦浅。正如申韩之学浅于杨墨,而其害亦浅。因论二人,谩及之,亦不可不知也。
来书云,盐官讲义急于学者见道,便欲人立地成佛。熹于前段已论之矣。然其失亦不专在此,自是所见过中,无著实处。气象之间,盖亦可见。
来书所谓发明西洛诸公所未言者,即其过处也。尝闻之师曰:「二苏聪明过人,所说《语》《孟》尽有好处。盖天地间道理不过如此,有时便见得到,皆聪明之发也。但见到处却有病,若欲穷理,不可不论也」。「见到处却有病」,此语极有味。试一思之,不可以为平常而忽之也。
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三。又见《考亭渊源录》卷一七,《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七八,学行典卷九八、一一九。
谢文思许尚之石函广陵散谱 南宋 · 楼钥
押词韵第三部
叔夜千载人,生也当晋魏。
君卑臣寖强,骎骎司马氏。
幽愤无所泄,舒写向桐梓。
慢商与宫同,惨痛声足备。
规模既弘阔,音节分巨细。
拨剌洎全扶,他曲安有是。
昌黎赠颖师,必为此曲制。
昵昵变轩昂,悲壮见英气。
形容泛丝声,云絮无根蒂。
孤凤出喧啾,或失千丈势。
谓此琵琶诗,欧苏俱过矣。
余生无他好,嗜此如嗜芰。
清弹五十年,良夜或无寐。
向时几似之,激烈至流涕。
素考韩皋言,神授托奇诡。
别姊取韩相,多用聂政事。
近读清真序,始知石函秘。
贤哉许阿讷,自言家有此。
文君昔宝藏,人亡琴亦废。
荷君重然诺,写谱远相寄。
按拍三十六,大同小有异。
此即名止息,八拍信为赘。
君远未能来,我老从此逝。
何当为君弹,更穷不尽意(自注:韩文公《听颖师弹琴》诗几为古今绝唱。前十句形容曲尽,是必为《广陵散》而作,他曲不足以当此。欧公以为琵琶诗,而苏公遂檃括为琵琶词,二公皆天人,何敢轻议,然俱非深于琴者也。丁卯夏秋间,尝有一词,谩录呈,所谓激烈至流涕者也。正声第一拍名《取韩相》,第十三拍名《别姊》。又一本序五拍,亦有名,第一拍名《井里》。《史记·刺客传》:聂政,轵深井里人也,刺杀韩相侠累,有姊曰荣。韩皋知叔夜之托于神授以避祸,而不知名拍以聂政事,又以见古有此曲也。鲜有知者,故及之。)。
题王春阳效王晋卿山水图 宋末元初 · 方回
七言绝句 押东韵
烟江叠嶂子能学,都尉后身王姓同。
诗画惊逢两奇丽,赏音吾愧玉堂翁(自注:《东坡大全集》第十七卷《为王诜晋卿都尉赋烟江叠嶂图十四韵》,晋卿和之,东坡赏其奇丽。盖画与诗俱奇丽也。古杭东衢王君,效晋卿著色山水,翠峰碧涧、丹楼粉墙,极一时之美,而自题之诗亦佳,岂果晋卿后身欤。惜乎所遇之老夫,不能如玉堂苏公也。)。
和西湖竹枝词 其二 元 · 康瑞
押支韵
狮子峰头插将旗,凤凰山下草离离。
三宫去后宫门闭,恰似钱王献土时(按:西湖竹枝集康瑞下仅「苏公六桥」云云一首,下接章善小传,后缺一页半有馀而接此三诗,则此三诗似非康瑞所作。)。
外孙礼曹参判。为大人远接使之行。设席邀亲旧及从事诸公。望老人来参。今岁始扶曳一出。用别章原韵。示都司迎慰使及诸从事博粲。为东槎之唱(参判。金庆徵。) 其七 明 · 柳根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西坰诗集卷之三
欧阳门馆苏公出,小说流传阅几秋。
追记梦中瞻石马,鞠躬堂下谒黄牛。
人于世也皆前定,古与今其若代酬。
六一泉铭尤可异,神游八极复奚忧(曾见苏公集中有书欧阳公黄牛庙诗后及六一泉铭。故识其事。)。
虞山歌为留守相公赋(虞帝祠,桂林府城北,舜山即虞山也。) 明末清初 · 钱澄之
出处:藏山阁诗存卷十二
虞山苍苍日初薄,松风江水涛声合。
我乘清秋拜舜祠,丹青玉殿何寂寞。
自从中国污腥膻,冠裳委地纷可怜。
群后、二妃有何幸,冕旒环佩妆俨然。
问此半壁为谁有,烽火曾经百战后。
焦侯、周帅再全城,论功指纵归留守。
留守坐啸不临戎,从容袖手驱群雄。
两雄忘躯为谁战,感公忠义成公功。
公于此山有天意,南来早授神仙记。
授公诸记函尽开,吉凶一一分明示。
以兹听运意常閒,许公今岁锦衣还。
还时却别此山去,更入吴中寻旧山。
吴山名与粤山共,粤为虞帝吴为仲。
公功在粤家在吴,两地山皆以公重。
山川宾客藉公传,铭公应在虞山巅。
梯升学士如椽笔,并纪同游高会年(方曼公阁学拟上绝顶勒石。)。
游金粟泉(在琼州北城外,苏公谪处也) 清初 · 释今无
七言律诗 押微韵
天荒谁与问柴扉,胜地寻幽又着衣。
开阁不因生客至,探泉何必主人归。
水当澄彻方消暑,心得清凉是息机。
千古从来多好事,苏公祠有缕烟微。
开先寺赠颙公 清 · 王士禛
五言律诗 押侵韵 出处:渔洋山人精华录卷十
古寺升元旧,兴亡感至今。
晴天双瀑下,急雨万松深。
但有龙听法,何须地布金。
琴高不可即,阴峡畏登临(苏公开先漱玉亭诗欲从琴高生云云)。
眉州谒三苏公祠(祠即故宅今为眉山书院) 清 · 王士禛
押词韵第四部 出处:渔洋山人精华录卷三
蟆颐山色腴不枯,玻瓈江水如醍醐。
眉州城郭劫灰后,水塍漠漠成榛芜。
邮亭下马询老卒,苏公故第城西隅。
旋来束带荐蘋藻,辰良何必烦神巫。
往者此地铁脚乱(顺治初有贼据眉号铁脚蛮),高门大宅皆焚如。
此祠岿然谁所作,维公大节惊顽愚。
双柏轮囷溜霜雨,廷立冠剑古丈夫。
长公遗像龙眠笔,马券剥落涪翁书(祠有石刻龙眠画东坡像颍滨赞又坡书玉鼻骍券山谷有跋)。
残碑插笏尚林立,紫藤碧藓缠龟趺。
祠西一水最萧瑟,经霜菡萏犹扶疏。
甘蕉十丈覆檐霤,落花乱迸红珊瑚。
当年结搆不草草,要令咫尺成江湖。
故园如此不归老,与人家国徒区区。
琼儋雷藤历九死,口甘熏鼠随猿狙。
头纲八饼有何意,桄榔万里非吾庐。
两公神灵未磨灭,应翳白凤游清都。
游戏下界亦聊尔,鲲鹏岂必抢枋榆。
眉州玻瓈天马驹(陆务观诗句玻瓈春眉州酒名),酹公三釂公归乎。
题赤壁图 清 · 田雯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出处:古欢堂集卷十四
曹公横槊苏公赋,残垒寒江夕照黄。
词客英雄两奇绝,不须成败说周郎。
石钟山 清初 · 查慎行
押有韵 出处:湓城集
鄱阳吞天来,喷薄南出口。
江流不能敌,抵北乃东走。
悬崖峙西湾,水势扫如帚。
孤城艮其背,外捍赖两肘。
灵区聚神奸,石状杂妍丑。
平铺理横截,旁罅中劈剖。
熊罴饥攫人,奇鬼起援手。
蜂窠挂篙眼,鸟卵破瓮缶。
一一皆下垂,中空无一有。
有时应鞺鞳,照影见星斗。
忽然风喧豗,声作蒲牢吼。
年深追蠡坏,兼恐石断纽。
惜哉坡公记,石刻泐已久(苏公石钟山记旧刻于南钟石上明正统己巳石裂仆于水今失其处矣)。
茫茫宇宙间,孰是真不朽。
入飞来峰诸洞遍观诸题名得诗六首 其三 清 · 钱载
五言绝句 押真韵 出处:萚石斋诗集卷第八
勿诣同乡子,愿作敢言臣。
青史大可畏,楼店难相邻(苏颂子容题名二,一熙宁壬子,一熙宁丁巳六月初九日游。又「杨景略、胡宗师、范峋、黄颂、彭汝砺、王祖道、林希,元丰己未七月十三日游灵隐洞。」苏公与吕惠卿同乡。汝砺,元丰初以馆阁校勘为江西转运判官,陛辞言:「不患无敢为之臣,患无敢言之臣。」林希,熙宁间责监杭州楼店务。)。
雪止徐上舍以泰在城内有昨夜见怀作答之二首 其二 清 · 钱载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出处:萚石斋诗集卷第七
羁愁不计明于雪,春酒无烦煖若汤。
料理鹭鸶肩耸耸,今宵真有月如霜(来诗反用苏公《乐著作送酒》句,又云「剩我独吟何所似,月中寒耸鹭鸶肩」。)。
归宗寺晓起寻佛印苏公怪石供语刻石 清 · 钱载
出处:萚石斋诗集卷第四十一
已在庐山宿,不作庐山梦。
五更鸣村鸡,独起出云洞。
苏公得怪石,尝作佛印供。
与饼浴江儿,自笑易无用。
佛印刻其语,苔封谅在兹。
蒙茏松篁间,回问拭眼师。
儒耶君子儒,过泥者其谁。
白云复白云,何处纳须弥。
玉带桥 清 · 弘历
五言律诗 押虞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六
新尹原称赵,旧堤遥映苏(辛未题句云本是印公留下物而今还复属苏公乃假借用之今考西湖志宋咸淳间京尹赵与□筑堤以达灵竺路名小新堤中有桥夹植桃柳以比苏堤本朝雍正年间复接作堤搆石梁以通里湖舟楫因桥洞如带环遂以玉带名之实未详谁所筑也)。
石梁横亘路,月户下通湖。
带玉何曾带,孤山定不孤。
霈酣一夜雨,农务实欣吾。
咏古陶器尊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出处:御制诗五集卷六十七
青绿浑然似古铜,商周镕铸却非同。
虽经薜暴神原穆,不露英华静以融。
钉弗见当惟见口(凡晓造陶器以细钉支底入窑故弓有钉痕见底是尊钉痕弗见底而见口与他茫异),癸无铭父及铭公(用商父癸周癸公事)。
殷勤咏古频留咏,消暇其中愧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