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文泉子自序 中唐 · 刘蜕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八十九
于西华主之降也。其三月辛卯。夜未半。野水入庐。渍坏简筴。既明日。燎其书。有不可玩其辞者。噫。当初不能自明其书十五年矣。今水之来寇。余命也已矣。故自褐衣以来。辛卯以前。收其微词属意古今上下之间者。为外内篇焉。复收其怨抑颂记婴于仁义者。杂为诸篇焉。物不可以终杂。故离为十卷。离则名之不绝。故授之以为文泉。泉之时义大矣哉。盖覃以九流之文旨。配以不竭之义曰泉。崖谷结珠玑。昧则将救之。云雷亢粢盛。乾则将救之。予岂垂之空文哉。自辛卯迄甲午。覆研于襄阳之野。
汉官仪上 其三十七 东汉 · 应劭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三十四
群臣上书,公卿校尉诸将不言姓。凡制书皆称玺封,尚书令重封。惟赦赎令司徒印,露布州郡也(《后汉书·鲍昱传》注)。
风俗通义佚文卷三 其二十二 东汉 · 应劭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三十八
汝南张妙会杜士,士家娶妇,酒后相戏,张妙缚杜士,捶二十下,又悬足指,士遂至死。鲍昱决事云:「酒后相戏,原其本心,无贼害之意,宜减死(《意林》,《御览》八百四十六)」。
杂奏议 西晋 · 李重
出处:全晋文 卷五十三
古之圣王,建官垂制,所以体国经治,而功在简易,自帝王而下,世有增损。舜命九官,周公六职,秦采古制,汉仍秦旧,倚丞相,任九卿,虽置五曹、尚书令、仆射之职,始于掌封奏以宣内外,事任尚轻,而郡守牧民之官重,故汉宣称所与为治,唯良二千石,其有殊效者,辄玺书勉励,或赐爵进秩,礼遇丰厚,得为治大体,所以远踪三代也。及至东京,尚书虽渐优显,然令仆出为郡守,钟离意、黄香、胡广是也。郡守入为三公,虞延、第五伦、桓虞,鲍昱是也。近自魏朝名守杜畿、满宠、田豫、胡质等,居郡或十余年,或二十年,或秩中二千石假节,犹不去郡,或还不易方,此亦古人苟善其事,虽没世不徙官之义也。汉魏以来,内官之贵于今最隆。太始以前,多以散官补台郎,亦径补黄门中书郎,而今皆数等而后至,众职率亦如此。陵迟之俗未返,笃上之风未洽,及百官等级遂多,迁补转徙如流,能否无以著,黜陟不得彰,此为治之大弊也。夫阶级繁多而冀官久。官不久而冀治功成,不可得也。《虞书》云:「三考黜陟幽明」。《周官》「三年大计群吏之治,而行其诛赏」。汉法:官人不得真秩。京房为魏郡太守,以八百石居之。魏初用轻资,先亦试守,不称则继以左迁,然则俊才登进,无能降退,此则所谓有知必试,而使人以器者也。臣以为今宜大并群官等级,使同班者不得复稍迁,又简法外议罪之制,明试守左迁之例,则官人之理尽,士必量能而受爵矣。居官者日久,则政绩可考,人心自定,务求诸己矣(《艺文类聚》四十五,又《群书治要》二十九引《晋书·百官志》,又《通典》十六,又《御览》二百三并引《李重集》,「杂奏议」。案:《晋书·李重传》:于时内官重,外官轻,兼阶级繁多,重议之,见《百官志》。检今《晋书·职官志》,无此奏议,《治要》所用是王隐《晋书》即《李重传》所称见《百官志》者也。)。
对刑法得失策 唐 · 刘藏器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六十三
问。象五星七宿。法壅水胜金。是何刑焉。深惑其义。卖爵缗钱之令。越官朝会之律。见知腹诽之法。直指夏兰之使。不知谁制。莫委所由。因戏加杖。其人绝命。解斗触刃。从子殒躬。有若此流。将欲何断。夫杖妻面。致大辟之科。妇搏姑耳。从减死之论。斯之所决。于礼安乎。鲍昱泣东海之杀人。陈忠纵颍川之请代。如其得失。亦可闻诸。对。某闻弧矢以威。用刑之迹遂兆。雷电皆至。折狱之义仍明。乃有金朴异俦。行乎舜日。劓刖殊类。施于姬年。莫不疏密随时。轻重沿事。语其数。各有像焉。土壅水而不流。宫条斯准。火胜金而逾墨。黥法是依。放七宿异节之精。实惟膑罚。则五星应改之变。爰在劓科。上郡罹旱。孝景复循卖爵。南亩不出。武帝遂下缗钱。越官起自张汤。朝会兴于赵禹。公孙生见知之渐。颜异为腹诽之初。直指夏兰之辈。出于惨刻之日。斯并虐主所行。佞臣攸致。至若因戏杖而绝命。触斗刃以亡身。既有误致之由。断取罚金之议。妻则为室。夫亦称天。虽云杖面。讵容大辟。良为情疑后主。肆其不敬。由斯之故。方致极刑。妇之承姑。严于子道。岂此陵辱。以从减论。然则鲍昱之科。于义失矣。仲远之驳。与礼符焉。赦子母之情。非无高趣。纵昆季之代。已在前讥。谨对。
论选举疏 唐 · 薛登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八十一
臣闻国以得贤为宝。臣以举士为忠。是以子皮之让国侨。鲍叔之推管仲。燕昭委兵于乐毅。苻坚托政于王猛。及子产受国人之谤。夷吾贪共贾之财。昭王赐辂马以止谗。永固戮樊世以除谮。处猜嫌而益信。行閒毁而无疑。此由识之至而察之湥也。至若宰我见愚于宣尼。逄萌被知于文叔。韩信无闻于项氏。毛遂不齿于平原。此失士之故也。是以人主受不肖之士则政乖。得贤良之佐则时泰。故尧资八元而庶绩其理。周任十乱则天下和平。由是言之。则知士不可不察而官不可妄授也。何者。比来举荐。多不以才。假誉驰声。互相推奖。希润身之小计。忘臣子之大猷。非所以报国求贤。副陛下翘翘之望者也。臣窃窥古之取士。实异于今。先观名行之源。考其乡邑之誉。崇礼让以励已。明节义以标信。以敦朴为先最。以雕虫为后科。故人崇劝让之风。士去轻浮之行。希仕者必修贞确不拔之操。行难进易退之规。众议以定其高下。郡将难诬于曲直。故计贡之贤愚。即州将之荣辱。秽行之彰露。亦乡人之厚颜。是以李陵降而陇西惭。干木隐而西河美。名胜于利。故小人之道消。利胜于名。则贪暴之风扇。是知化俗之本。须摈轻浮。昔冀缺以蹈礼升朝。则晋人知礼。文翁以儒术化俗。则蜀士崇儒。燕昭好马。则骏马来庭。叶公好龙。则真龙入室。由是言之。未有上之所好而下不从其化者也。自七国之季。虽杂纵横。而汉代求才。犹徵百行。是以礼节之士。敏德自修。闾里推高。然后为府寺所辟。魏氏取人。尤爱放达。晋宋之后。祗重门资。奖为人求官之风。乖授职惟贤之义。有梁荐士。雅好属词。陈氏贤。特珍赋咏。故其俗以诗酒为重。不以修身为务。逮至隋室。馀风尚存。开皇中。李谔论之于文帝曰。魏之三祖。更好文词。忽君人之大道。好雕虫之小艺。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惟是风云之状。代俗以此相高。朝廷以兹择士。故文笔日繁。其政日乱。帝纳李谔之策。由是下制。禁断文笔浮词。其年泗州刺史司马幼之以表不典实得罪。于是风俗改励。政化大行。炀帝嗣兴。又变前法。置进士等科。于是后生之徒。复相仿效。因陋就寡。赴速邀时。缉缀小文。名之策学。不以指实为本。而以浮虚为贵。有唐纂历。虽渐革于前非。陛下君临。思察才于共理。树本崇化。惟在旌贤。今之举人。有乖事实。乡议决小人之笔。行修无长者之论。策第喧竞于州府。祈恩不胜于拜伏。或明制才出。试遣搜扬。则驱驰府寺之门。出入王公之第。上启陈诗。惟希咳唾之泽。摩顶至足。冀荷提携之恩。故俗号举人。皆称觅举。觅为自求之意。未是人知之辞。察其行而度其材。则人品于此见矣。徇已之心切。则至公之理乖。贪仕之性彰。则廉洁之风薄。是知府命虽高。异叔度勤勤之让。黄门已贵。无秦嘉耿耿之辞。纵不能抑已推贤。亦不肯待于三命。岂与夫白驹皎皎。不杂风尘。束帛戋戋。荣高物表。校量其广狭也。是以耿介之士。羞自拔而致其辞。循常之人。舍其疏而取其附。故选司补授。喧然于礼闱。州贡宾王。争讼于阶闼。谤议纷合。浸以成风。夫竞荣者必有竞利之心。谦逊者亦无贪贿之累。自非上智。焉能不移。在于中人。理由习俗。若重谨厚之士。则怀禄者必崇德以洁已。若开趋竞之门。则邀仕者皆戚施而附会。附会则百姓罹其弊。洁已则兆庶蒙其福。故风化之渐。靡不由兹。今访乡闾之谈。惟祗归于里正。纵使名亏礼则。罪挂刑章。或冒籍以偷资。或邀勋而窃级。假其不义之赂。即是无犯乡闾。岂得比郭有道之铨量。茅容望重。裴逸人之奖拔。夏统名高。语其优劣也。祗如才应经邦之流。惟令试策。武能制敌之例。只验弯弧。若其文擅清奇。便充甲第。藻思微减。便即告归。以此取人。恐乖事实。何者。乐广假笔于潘岳。灵运词高于穆之。平津文劣于长卿。子建笔丽于荀彧。若以射策为最。则潘谢曹马。必居孙乐之右。若使协赞机猷。则安仁灵运。亦无裨附之益。由此言之。不可一槩而取也。至如武艺。则赵云虽勇。资诸葛之指撝。周勃虽雄。乏陈平之计略。若使樊哙居萧何之任。必失指纵之机。使萧何入戏下之军。亦无免主之效。斗将长于摧锋。谋将审于料事。是以文泉聚米。知隗嚣之可图。陈汤屈指。识乌孙之自解。八难之谋设。高祖追惭于郦生。九拒之计穷。公输息心于伐宋。谋将不长于弓矢。良相宁资于射策。岂与夫元长自表。妄饰词锋。曹植题章。虚飞丽藻。校量其可否也。伏愿陛下降明制。颁峻科。千里一贤。尚不为少。侥倖冒进。须立堤防。断浮虚之饰词。收实用之良策。不取无稽之说。必求忠谠之言。文则试以效官。武则令其守禦。始既察言观行。终亦循名责实。自然侥倖滥吹之伍。无所藏其妄庸。故晏婴云。举之以语。考之以事。寡其言而多其行。拙于文而工于事。此取人得贤之道也。其有武艺超绝。文锋挺秀。有效伎之偏用。无经国之大才。为军锋之爪牙。作词赋之标准。自可试凌云之策。练穿札之工。承上命而赋甘泉。禀中军而令赴敌。既有随材之任。必无负乘之忧。臣谨按吴起临战。左右进剑。吴子曰。夫提鼓挥桴。临难决疑。此将事也。一剑之任。非将事也。谨按诸葛亮临戎不亲戎服。领蜀兵于渭南。宣王持劲卒不敢当。此岂弓矢之用也。谨按杨得意诵长卿之文。武帝曰。恨不与此人同时。及相如至。终于文园令。不以公卿之位处之者。盖非其所任故也。谨按汉法。所举之主。终身保任。扬雄之坐田仪。责其冒荐。成子之居魏相。酬于得贤。赏罚之令行。则请谒之心绝。退让之义著。则贪竞之路销。自然朝廷无争禄之人。选司有撝谦之士。仍请宽立年限。容其采访汰。堪用者试令职守。以观能否。参验行事。以别是非。不实免王丹之官。得人如翟璜之赏。自然见贤不隐。食禄不专。荀彧进钟繇郭嘉。刘陶荐李膺朱穆。势不云远。有称职者受荐贤之赏。滥举者抵欺罔之罪。自然举得才行。则君子之道长矣。
送严简卿之燕为司徒掾 宋末元初 · 陆文圭
七言律诗 押豪韵
汉儒多辟司徒掾,掾属虽卑地望高。
闻有袁安在公府,可无陈宠作辞曹(自注:汉陈宠,少为州郡吏,辟司徒鲍昱府。是时三府掾属专尚交游,以不肯视事为高,宠独勤心物务。昱高其能,转为辞曹,掌天下狱事。)。
修鲸未肯随鳞介,威凤终须现羽毛。
少壮功名当拾取,金台落日射征袍。
名实议 北宋 · 毕仲游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西台集》卷四、《国朝诸臣奏议》卷七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
君子以名用人者,为其信于众也。一人誉之不足以成名,必众人誉之,然后可以成名。则名者,信于众人之谓也。然士有依名而蹈利,不思行己之何如,养交取合,亦足成名者。故君子之用人,必索其实。孔子曰:「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试者,所以索其实也。而太史公亦曰:「其实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窾窾。言不听,奸乃不生」。则名实者,用人之大契,君子所以配仁义而并行之公道也。昔汉宣之治虽不及三代,然刺史守相辄亲见劳问,观其所由,退而考察以质其言。有名实不相应者,必知其所以然。公卿缺,则选诸所表,以次用之。故汉世多良吏,于孝宣时为多,而龚遂、黄霸之徒,皆得以良吏自见于世。元、成而下,孝宣之业虽衰,然名实之法犹有存者。故建武、永平间,郎官出宰百里,尚书令仆亦为郡守,而虞延、第五伦、鲍昱之徒更以郡守入为三公,守令之重如此。是以卓茂、鲁恭皆以县令为循吏,茂亦卒至三公。则孝宣名实非徒一时之称,盖得孔子试之之意,而后世可以循用故也。自唐以来,官在内者重,官在外者轻。故张九龄欲重刺史、县令之权,历都督、刺史然后入为侍郎、列卿,历县令然后入为台郎、给谏,而法亦卒不行。本朝之制,九品可以为县令,七品可以为郡守,则是九品之贱已当汉郎官之选,而七品之人已任汉令仆事矣。持禄处内者既无治民之责,而多进退之门;守法在外者,则数出为俗吏而不见用;就有用之者,不过由县令而居幕府,由郡守而为监司。所谓台郎、给舍、令仆、三公,未有由此途而出,则内官安得不重,外官安得不轻?是以名实相纷,毁誉淆乱,养交助合之人渐以得志,则守令如龚遂、黄霸、卓茂、鲁恭,亦何道而进?今两汉之法虽卒难行,然当体其大意,稍重郡守、县令之官。通都大邑有善政者,数加奖励,使必由县令然后居寺监,由郡守然后至台省,则人人乐于外官,赴功治职,齐民可受其赐,而寺监、台省亦将得真材,毁誉名实无所纷乱,又合孔子试之之意。盖事有不召而自至者,西汉重功名,则权奇倜傥之士出;东汉重名节,则蹈难死义之臣众;有唐尚文词,则诗歌赋颂缀文之人亦出而不绝。今果重在外之官,必由县令而后居寺监,由郡守而后至台省,则谓良吏者,亦将不期而自至。名实之论,惟所加虑。
赠金鹅山人沈师鲁(第二十一句缺一字) 中唐 · 卢仝
金鹅山中客,来到扬州市。
买药床头一破颜,撇然便有上天意。
日月高挂玄关深,金膏切淬肌骨异。
人皆食谷与五味,独食太和阴阳气。
浩浩流珠走百关,绵绵若存有深致。
种玉不耕山外非内粹,凿儒关决文泉彰。
风雅因君不复坠,光不外照刃不磨。
回避人间恶富贵,三日四日五六日。
盘礴化元搜万类,昼饮兴酣陶天和。
夜话造微□精魅,示我插血不死方。
赏我风格不肥腻,肉眼不识天上书。
小儒安敢窥奥秘,昆崙路隔西北天。
三山后浮不著地,君到头来忆我时,金简为吾镌一字。
江南西路安抚制置使厅记 南宋 · 黄彦平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七七、《三馀集》卷四
汉于《禹贡》扬州之域建豫章郡,至隋乃曰洪州。唐乾元初以洪州为江西观察使治所,开成中升镇南军节度。国朝州县镇名兼汉、隋、唐之旧,而守臣钤辖虔、吉等九郡,故仍为江西会府。建炎己酉,北骑渡江,府第烬于兵,久未遑复也。绍兴癸丑夏,大丞相赵公自建康易镇来洪,安抚制置十州之地,养民训兵,禁奸掩骼,礼贤劝学,通商阜财。流逋悉归,庐舍继葺,度工籍费,次及厅事。会召还,而徽猷阁直学士胡公实继其任。陛辞之日,上以轻徭薄赋、使民安业为训,公拜受命。至则榜「民安」之语于便坐之堂,天威不违,罔敢失坠,清心省事,百废自修。粤明年闰月己卯厅事成,力不役齐民,财不侵省计,俭不至陋,壮不至侈,大府之仪于是告备。人见其敏而莫知其劳也,咸谓宜有以纪之。窃惟天下国家之理乱存乎其人,而人之用天下国家者不可无学。汉任丞相、御史必于儒者,且更治民考功,故萧望之由少府出三辅,黄霸召自颍川,寖为御史大夫。东京虞延、鲍昱、第五伦自郡守入为三公,而钟离意、黄香亦自近臣为郡守。盖非儒者不能通世务,非经术不足谋王体。朝廷以宽厚清静帅群吏,而牧守忠信爱利以化斯民,上下相安,中外禔福。故天下虽有变而民不摇,高、光相望,载祀四百,三代以还,最为长世,无他,德厚吏良而亡怨于下也。仰惟主上兴衰拨乱,若稽前古,遴简名臣,付之彫郡,而丞相以子思、孟轲《中庸》之学经始于前,今公以倪宽、董仲舒悃愊之心守而勿失,保残奋怯,不三年而获见承平之旧,用儒之效也。若夫充大有为之心,尽修小雅之废,攘戎狄,复境土,俭宫室,小寝庙,而遂振中兴之烈,则《斯干》之雅,盖四方之公愿,非此邦之人所得独议。惟吾民幸于上而惠以儒帅,丞相与公不鄙夷其民,而用经术安辑之,则区区之私,有不可不识者,谨为之书。
鲍节母诗 清 · 蒋士铨
出处:忠雅堂诗集卷二一
鲍文渊,歙县民。
继妻吴,吴郡人。
廿二嫁,廿九寡。
六十请旌朝命下,回念平生泪盈把。
幼失母,孝于耶。
事舅姑,宜室家。
闵损王祥,不饥不寒。
不知继母承母欢,儿衣儿食母艰难。
儿读书,母灌蔬。
儿焚膏,母辟纑。
十指之血缕缕积,夫柩得返孤不孤。
先赎百亩田,后表九世墓。
夫伯父母棺已颓,妾在忍令棺暴露。
葬之先垄傍尊嫜,九原骨聚松楸长。
贤哉节母生何乡,嘉定之镇名南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