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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法慧院结大界记 北宋 · 释智圆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四、《闲居编》卷三一
结大界者何?
所以指其封域,俾同遵于律范也。
律范者何?
所以防过非而齐身口也。
大界苟不结,则律范无以行;
律范不行,则身口无以齐;
身口不齐,则定慧无由著;
定慧不著,则圣道无以成。
以此计之,成圣道者不权舆于结界乎?
法慧院者,旧名大中兴庆,即唐天祐四年青龙乙卯武肃王钱氏建之也。
是时,吴越开国,武肃修小白、重耳之事,奉正朔于王室,以令诸侯。
而天资英灵,颇崇释氏,既生于宣宗大中年间,及斯院之落成也,因以大中兴庆为名焉
今圣受天符于上帝,天下仁祠仙馆皆易其名以新之,故有今法慧之赐也。
兹刹之兴既多历年所,旧虽界矣,而其榜不存,僧之耆艾者亦不知涯畔焉,而况于后进乎。
是以说戒自恣,毗尼彝章皆寝而不行。
化大师曰仁永者嗟叹久之,遂请知律人集众旅席,解旧而新焉。
乃榜其标相,悬之显处,使后来者既识其封域,则律范得以行,身口得以齐,定慧得以著,圣道得以成。
美矣哉,为一事而数善从之者,不在兹乎!
宝印大师法明,扣关林下,乞言于我,且曰以图不朽。
吾乃笔其事,以塞其请焉。
宋天禧四年庚申夏六月上日记。
上都左街僧录知教门公事宣教大师塔铭 北宋 · 张方平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九
仁宗皇帝在宥天下,慈育含生,万几之馀,回向正觉。
时则上都左街僧录宣教大师智林道行素修,恩眷最厚,咨访梵学,酬答句偈。
师于本教陀罗尼门受持精制,国有祈祷,感通多应,故尤见钦礼。
仆早探内典,尝与师游,间问师:「诸陀罗尼佛秘密藏,华竺异音,类不翻译,其旨云何」?
师为仆发明隐奥,科指条畅,《楞伽》所谓义、句、形身,三和合相,师悉开解,实通其妙。
又尝问师:「羂索诸部坛场轨仪,种种庄严,不离四谛、无上正等诸佛心印,其用如何」?
云:「坛有多名,空智为上。
一念净圆,同法界性。
住无所住,如空无依。
彼诚之至者,犹可以动天地而感鬼神。
妙湛总持,一相三昧,具足神力,岂思议所及?
佛以大事因缘,故出现于世,无有二法,惟一乘道。
至于随缘立教,应物利生,百千法门等为妙用」。
空智云者,第一义谛也。
仆故知师得深般若究竟、诸法空相,非但严净毗尼,专精观行而已。
师姓阮氏,其上世番禺人
既受具礼,广庆阇黎为师传秘密教正,勤四十年,不虚一日。
真宗时,入内应奉。
仁宗乐宗佛事,择开宝寺西北隅,增葺精舍,韨除净场,神笔亲篆「成道释迦之殿」,飞白「继昌之阁」,金书宝生佛号,而制其像,供具珍华,物皆内出,因赐名「宝生院」。
属上足住持,师主香火焉。
迨今四朝,历迁两街主教门事,天下僧籍为之统首,内由宫省以至宗室贵戚,莫不厚为之礼,道俗钦向,搢绅景重
弟子百馀,紫方袍者十五人。
熙宁四年四月十二日,起居如平常,作而曰:「吾报尽今日耶」?
暮而归寂,报龄七十一,僧腊五十三。
即以是年五月某日葬于开封县褒亲乡东原,为窣堵而不竁,从本俗也。
上首宝印大师惠聪等以仆与师有道缘者,奉师平生所持陀罗尼梵夹来告葬期,愿铭塔石。
为之铭曰:
释尊出世,像教示权。
一心之微,教外别传。
百千法门,派分枝出。
曰陀罗尼,法中秘密。
善慈之意,威怒之容。
至于空智,乃会于宗。
不动明王,焰鬘清净。
惟师总持,获是尊胜。
金刚宝印,如令之行。
祗承四朝,善利群生。
幻有起灭,本无去住。
累甓东原,表兹空聚。
按:《乐全集》卷四〇。
进故事 其一 宋 · 张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七五、《华阳集》卷二○
《前汉·魏相传》:「相好观汉故事。
及便宜章奏,以为古今异制,方今务在奉行故事而已。
数条汉兴以来国家便宜行事,及贤臣贾谊晁错董仲舒等所言,奏请施行之」。
臣尝观孝宣武帝以来奢侈,军旅弊坏之极,励精政事,欲就中兴之功,故专任魏相协济艰难。
当是时,纪纲法度之在天下者,宜将一切更张,以便目前之急。
相乃不然,独奏请施行汉兴以来故事,其言疑若迂阔,不切于时,然帝皆施行之,卒能功光祖宗,何哉?
盖汉自高祖创业开基,以至文、景恭俭而继,以贾谊之徒相与论议,则当时所行,见于后世,无非致治之明效,为子孙者要当谨守勿失。
不幸遭武帝以雄才自恃,变乱旧章。
孝昭在位不久,而有昌邑之乱,天下思祖宗之遗德,而欲一反前日之治。
是犹痿人之不忘起,盲者之不忘视,此魏相之所以取二十三事区区为上陈之。
后世徒知孝宣之中兴,而不知其所行者,皆祖宗故事也。
岂独汉为然哉。
唐史称太宗之治,制度纪纲之法,后世有以凭藉扶持,能永其天命。
文宗读《太宗政要》,慨然慕之。
及即位,锐意于治,卒致太和之政,号为清明
然则祖宗故事无负于子孙明矣。
臣恭闻神宗皇帝尝问司马光曰:「汉守萧何之法,久而不变,可乎」?
曰:「何独汉也。
夫道万世无弊,夏、商、周之子孙苟能常守、文、武法,衰乱之有」?
其后神宗皇帝谓辅臣曰:「大凡前世法度有可行者,宜谨守之。
不问利害如何,一一变更,岂近理邪」?
故臣以魏相所言,而验神宗皇帝圣训,则知祖宗故事不可轻废也如此。
《唐书·李绛传》:「宪宗盛夏对延英,帝汗浃衣。
欲趋出,曰:『朕宫中所对,惟宦官、女子。
欲与卿讲天下事,乃其乐也』」。
臣闻人君深居九重,而欲周知天下之事,则必延访公卿,不倦听纳,此固甚盛德也。
然好逸恶劳者,人之常情,而况安于崇高富贵之资,惑以左右近习之奉?
则清燕之暇,能以讲论为乐者,盖亦鲜矣。
至于祈寒盛暑,犹不忘昼访之勤,则又鲜焉。
宪宗承德、顺之后,朝廷衰弱,方镇悍彊,纪纲法度颓靡欲尽。
使其徇常情之易惰,苟朝夕以自逸,则社稷大计忽焉去矣。
今乃不然,却宫掖之娱而留听于宰相,忘汗浃之烦而引对于延英,非夫慨然发愤、有志于兴复者,不能尔也。
观元和之治,能使彊藩悍将皆欲悔过效顺,唐之威令几于复振,则知所以致此者,忧勤之效也。
其后文宗亦以恭俭儒雅,锐意于治,每延英对宰臣,率漏下十一刻,而辍朝、放朝,悉以双日。
除吏召见,必加访问,则其忧勤愿治,视宪宗岂有愧哉!
然其仁而少断,终不能恢张王室,史氏所以讥之。
呜呼!
文宗不如宪宗,固已明矣。
宪宗晚节不兢,信用非人,则又去汉之光武远甚。
光武当汉祚陵夷,奋然特起,遂能拨乱反正。
及陇蜀既平,海内向于无事,宜宴安矣。
然且日昃视朝,引公卿讲论,至夜分乃寝。
故虽身济大业,兢兢如不及,是谓以此始之,以此终之,真万世之明主也!
《书》曰:「终始惟一,时乃日新」。
可不念哉!
《前汉·薛宣传》:「谷永上疏曰:『帝王之德,莫大于知人
知则百僚任职,天工不旷』」。
臣闻天下安危治乱,系乎君子小人之进退。
君子进则治安,小人进则危乱,此理甚易明也。
然人君昧知人,则众谗可以毁有德,众誉可以进无功,黑白颠倒于前,而胸中不知所定。
如是,则小人必得志,而君子去矣。
君子去则小人引类而进,相为朋奸,百僚孰肯任职?
天工安得不旷?
故曰「帝王之德,莫大于知人」也。
夫人君未尝不欲知人,而人之是非邪正,亦不难知,惟其好恶蔽之,故聪明有所不及耳。
是以古之圣人于用舍之际,尤所致慎。
李德裕为相,入谢,即戒帝辨邪正,专委任,而后朝廷治。
其说以谓:「正人一心事君,无待于助;
邪人必更为党,以相蔽欺。
君人者以是辨之,则无惑矣」。
故臣尝谓知人之道,最人君之不可忽者。
帝尧之圣,而《书》犹谓「知人则哲,惟帝其难之」,则聪明不及者,可不知戒乎!
汉武帝信任张汤,而疏汲黯,盖有所蔽也。
怀诈面欺,为小人明矣。
汲黯犯颜直谏,近古社稷之臣,岂可与同日而语哉?
每朝奏事,语国家财用,日旰,天子忘食,丞相取充位。
则以严见惮,而终不用。
然则武帝可得为知人乎?
唐明皇之于张九龄李林甫,亦犹是也。
林甫武惠妃荐而得宰相九龄谔谔有大臣节,两人自不侔矣。
至帝欲相牛仙客九龄执不可,而林甫以谓「天子用人,有何不可」者。
由是帝疏薄九龄,罢其政事,且专任林甫,而卒相仙客
人谓安禄山反,为唐室治乱分时,而崔群谓罢九龄、相李林甫,治乱固已分矣。
呜呼!
九龄文章风度,见称一时;
林甫奸邪无学术,仙客起于胥史,则三人贤不肖明甚。
明皇用舍如此,惜哉!
以是见帝皇知人,卓然不惑于群议,不牵于好恶,亦难矣。
故自古以来,得是道者未始不治,而反此则乱亡随之,不可以不察也。
《唐书·房玄龄传》:「太宗曰:『公为仆射,当助朕广耳目,访贤材。
比闻阅牒讼日数百,岂暇求人哉』?
乃敕细务属左右丞,大事关仆射」。
臣尝谓宰相于事,无所不统,而专以进用人材为职。
盖天下事,非人材不能举。
自朝廷以至郡国,各有司存,宰相惟当择人而任之。
不然,欲以区区一身,亲丛脞之务,则本末颠倒,一日万几,将有不胜应者,尚安能运动枢极,而代天理物乎?
房玄龄唐之贤相,然日阅牒讼数百,勤则至矣;
而牒讼非宰相事,此太宗告之所以广耳目、访贤才之说也。
且人主之治天下,譬如作室必得匠,委之求材,大杗细桷,欂椳闑,无所不有,室乃可成。
故宰相之求材有如匠氏,则多蓄而广备,一旦用之,官足以效其人之能,人足以任其官之事,众治毕举,而宰相之职固以绰绰然有馀裕矣。
又何必疲精劳神于茶盐烦碎之间,而后谓之贤乎!
是以文帝陈平以决狱、钱谷之事,皆置而不对,而丙吉出逢道路斗争死伤之民,委而不问。
彼诚知宰相自有体,非细务所能干也。
至于何武薛宣居位,虽有可纪,然而人皆号为烦碎无大体,故当时亦无荐贤、拔士之名。
是所谓留意末务,而不知本者矣。
大抵人君之职在论相,而宰相之职在用人。
苟惟君相各尽其职,故纷纷细务诚不足治。
明皇姚崇为相,尝于帝前次序郎吏,帝左右顾不答,乃谓高力士曰:「我任以政,大事吾当与决。
至用郎吏顾不能,而重烦我邪」?
由是进贤退不肖,而天下治
观此然后知明皇委任责成之意,初无愧于太宗
惜其晚节不兢,信用非人,遂有天宝之祸。
《书》曰「慎厥终,惟其始」,可不戒哉!
《唐书·许孟容传》:「孟容元和初再迁京兆尹
神策军自兴元后,日骄恣,府县不能制。
军吏李昱贷富人钱八百万,三岁不肯归。
孟容遣吏捕诘,与之期使偿,曰:『不如期,且死』!
一军尽惊,诉于朝。
宪宗诏以昱付军治之。
再遣使,皆不听,奏曰:『不奉诏,臣当诛,然臣职司辇毂,当为陛下抑豪彊。
钱不尽输,昱不可得』。
帝嘉其守正,许之。
京师豪右大震」。
臣闻唐有天下二百年,兵法无虑三变。
及其末也,天子亦自置兵于京师,谓之禁军。
兴元后,禁军始盛,盖德宗惩艾泚贼,踵鱼朝恩故事,以左右神策诸军分委窦文场、霍仙呜等主之,而朝廷威柄始下迁于中人矣。
贞元中御史崔薳以巡囚入右神策,中尉奏之,德宗杖薳四十,流崖州
由是小人得志,乘时怙宠。
积而至元和之初,根株盘结,凶焰益炽,虽宪宗刚明果断,莫之谁何。
许孟容京兆尹,乃敢捕其军吏,断以必死,宪宗欲赦之,而终不奉诏。
呜呼!
孟容,可谓守正不阿者矣。
盖以道变法者,君上也;
以死守法者,有司也。
君上以法付之有司,要在必行,故虽诏命,亦有所不当受,况可夺于权势乎!
其后柳公绰亦拜京兆尹,方赴府,有神策校乘马不避,即时榜死。
宪宗怒其专杀,公绰曰:「此非独试臣,乃轻陛下法」。
帝曰:「既死,不以闻,可乎」?
曰:「臣不当奏。
在市死,职金吾
在坊死,职左右巡使」。
帝乃解。
臣既读《许孟容传》,乃参以柳公绰榜杀军校事,然后知宪宗之初,固已深得御下之术。
何以言之?
当是时,兵柄在人,如倒持太阿,小不得意,祸随踵发。
孟容捕军吏则诏欲赦之,公绰军校则怒其专杀而不以告。
盖如是而后能安两军之情,且使知夫有司之法,不容于苟免也。
谓非得驭下之术,能如是乎?
大抵人主威权所以能久固而不夺者,以法在故也。
彼既犯吾有司,要当以人徇法,不当以法徇人。
法行于下,则主威彊于上矣。
苏轼尝谓奸臣之始,以台谏折之而有馀,及其既成,以干戈取之而不足。
然则孟容公绰之举,过台谏远甚,所以消沮奸萌而助朝廷之势如何哉!
使宪宗末年能不变其初,则中兴之业,孰得而少之?
《前汉·陈平传》:「项王使使至汉,汉为太牢之具。
举进,见楚使,即阳惊曰:『以为亚父使,乃项王使也』!
复持去,以恶草具进楚使。
使归,具以报项王,果大疑亚父」。
臣闻「兵者,诡道也,故以诈立,以伪动」,皆古人用兵之机。
方楚、汉之争,天下以势度之,汉不敌楚明矣。
勇悍强仁,霸于一时,所当者破,所系者服,名闻诸侯,声动天地,孰能与项王抗哉?
然终为汉禽者,以计得之。
汉三年数击绝汉甬道,汉王乏食,请割荥阳以东为汉。
欲听之,范增不可,乃急围荥阳
汉王陈平金四万斤,以间楚君臣。
当是时,以勇,范增以智,二人者同力协谋,相辅以图汉。
汉力日屈,而楚军势张甚,孰不谓汉危亡可跂足待也。
而不知平之间言已入矣。
夫羽之为人,自恃其勇以盖一世,然其智实出增下。
间有论说,虽彊从之,胸中固已不平,一闻间言,安得不疑乎?
及其遣使至汉,汉复伪设太牢之具,以为待亚父使。
方为楚之谋主,而谓私交于汉,决无是理。
使归具报,而项王遂疑之,则以平之言先入故也。
项王所以与汉战而数得利者,徒以范增在耳。
鸿门之会,若从言,岂复有汉哉?
高祖所以畏其人,不得不用间以图之也。
去而死,项羽相继以败。
后世知羽之兵败于垓下,而不知去之日,败證以见;
高祖之得天下者,以杀项羽而灭之,而不知能去范增当自灭。
兵法曰:「非奇谲无以破奸息寇,非阴谋无以成功」。
项羽有一范增不能用,卒以成禽,则奇谲、阴谋,信乎其不可少矣。
自古兵交,使在其间,待之之术,可不深思而熟讲之哉?
提举壁记庆元元年五月 南宋 · 戴溪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三一、嘉庆《东台县志》卷三六
路提举常平,创置于熙宁三年
淮南东路,其治在扬州
崇宁元年,始置提举措置淮南盐事,通管东西两路,扬州亦其治所也。
常平自熙宁后,置罢不一,或兼领于他官。
提举盐事置九年而罢,罢十年复置。
宣和五年,两路始各置提举官,于是范冲为东路,以提举盐香矾事为名。
建炎三年,移治泰州
绍兴五年,茶盐与常平并罢,并入提点淮南两路公事。
是岁十一月,分盐事复置提举,通两路为一,茶事犹隶提点也。
明年,罢提举司,置东西两路转运判官,就以提举蒋璨为之,兼领提刑常平茶盐事。
九年,常平复隶提刑,而茶盐专置提举
十三年,提举徐注请于朝,诏常平茶盐并为一司,自是定为提举常平茶盐公事,至于今不变也。
初置提举盐事时,犹用奉使法,若李□、吕建中皆以讲议司检讨文字出使。
绍兴六年殿中侍御史周秘言提举官寖轻,愿择资深望著之人,自是权稍重,且彬彬多名臣矣。
绍熙五年鄱阳汪茂楚以尚书郎使者,始至,措画荒政,民皆安堵,数月政成,庶事整暇。
顾瞻所司,未有前任人名氏,惧无以示来者,且沿革本末,莫之载也。
访诸故牍,得其梗槩,自建炎三年以后,居是官者,凡四十有五人,刻石置诸壁。
淮东盐课为他路最,日增月羡,今视绍兴初几数倍矣。
独州二十四县为常平米斛,比岁不满二十万,卒有水旱,宜汲汲然救荒不暇也。
常平、茶盐初置,于中间离合罢否,不相为谋,数十年间,卒并为一,盖讲究之详而后得此美意也。
顾用度繁多,未能弛利子民尔。
若究心利源,不遗其力,赈民之策,泛不经念,则何取乎设官之意也!
通融有无,撙节浮费,收其奇赢,以为赈民之备,顾居官者施设如何尔。
县官之财,养县官之民,固仁政所乐闻也。
楚明敏详练,孜孜爱民,盖有志于是矣。
继此补亏益寡,足国养民,两尽其职,则刻铭于石,可以无愧是官矣。
庆元初元夏五月记。
按:道光泰州志》卷三一,道光七年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