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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故邕管经略招讨等使朝散大夫持节都督邕州诸军事邕州刺史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李公墓志铭818年6月 中唐 · 柳宗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八十九 创作地点:广西柳州市
公讳某。字某。实惟文皇帝之元孙。别子曰承乾。为皇太子。以藩爱逼夺。危慄致祸。后封恒山为悯王。赠荆州大都督。继别曰象。蕲春郡太守。赠越州大都督封郇国公大宗曰玭。太子詹事。赠秘书监。生廙。尚书左丞。凡四代有土田。居贵仕。公丕承之。以率南服。克荷天庥。继有功德。公始以通经入崇文馆。登有司第。选同州参军。入佐金吾卫。进太仆主簿。参引大驾。府移为左右神策行营兵马节度。以为推官。拜监察御史。赐绯鱼袋。凡二使。其率皆范司空希朝。进殿中侍御史湖南都团练判官。以宽通简大。辅治得中道。
府迁主后事。
师人爱慕。
欲以贞元故事为请。
公恐惧抑留。
复从浙东为都团练副使
侍御史
又徙浙西。
如其职。
著作郎
三使
其率皆薛大夫苹。
刺岳信二州。
得刘向秘书
以能卒化黄白。
日召徒试术。
为仇家上变。
就鞫无事。
敕笞杀告者。
犹降建州司马
陟刺泉州
会乌𤡈夷刺杀郡吏
殴缚农民。
诏以公都督邕州
御史中丞
赐紫金鱼袋。
经略招讨使
既至。
则韬弓橐甲。
去斥候。
禁部内无敢以贼名。
使得自浣濯。
诸酋长咸顿首送款。
放虏获输税奉贡。
愿比内郡人。
遣子吏都督所。
人复耕稼。
无有威刑。
五月顷。
有黑螭鼓江流。
坏北岸直城南门。
覆船杀人然后去。
父老泣曰。
吾公其殆矣。
尝合汞流黄丹砂为紫丹。
能入火不动。
以为神。
服之且十年。
然卒以是病。
暴下赤黑
数日薨。
元和十三年六月十五日
年五十七。
僚宰庀事。
有缇五两。
无金银泉贝。
几不克敛。
夷人号呼致币。
归以明年月日葬。
祔其穆长安西南高阳原上。
夫人陈氏。
先公十五年殁。
父昙。
都督邕州终。
孤孟舆。
愿且文。
亚曰仲权
次曰季谋
年自九岁以下。
有两婿。
博陵崔行俭。
劲峭有立志。
荥阳郑师贞
敏捷能偫。
皆闻名。
铭曰。
文浚维祥。
实亘实延。
冢谗不嗣。
宗以支传。
公克庸。
詹事继贤。
湜湜左丞
惟道之宣。
公宽且惠。
以教则顺。
五参戎政。
二佩郡印。
师欢民爱。
怀以信。
诐辞告讪。
卒白其讯。
乌𤡈猖狂。
盗海剽山。
帝命平南
逖彼偫蛮。
虎龙煌煌。
英荡是将。
舟之金玉。
以为公服。
公既莅止。
告以文理。
推义赴仁。
韬弓服矢。
辟是垣垒。
完其父子。
复我邦赋。
弛予卒士。
貌不功矜。
情不伐喜。
蛮人涕怀。
投刃以俟。
方底成绩。
虫孽告妖。
悍石构灾。
升屋而号。
椎䯰卉裳。
来赙来观。
膴膴鳞原。
祔之显魂。
芊芊。
封域安安。
代有高坟。
尧文之孙。
刘庭式1083年7月15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七一、《苏文忠公全集》卷六六、《能改斋漫录》卷一四 创作地点:湖北省黄冈市
予昔为密州殿中丞刘庭式通判
庭式,齐人也。
子由齐州掌书记,得其乡闾之言以告予,曰:「庭式通礼学究。
未及第时,议娶其乡人之女,既约而未纳币也。
庭式及第,其女以疾,两目皆盲。
女家躬耕,贫甚,不敢复言。
或劝纳其幼女。
庭式笑曰:『吾心已许之矣。
虽盲,岂负吾初心哉』!
卒娶盲女,与之偕老」。
盲女死于密,庭式丧之,逾年而哀不衰,不肯复娶。
予偶问之:「哀生于爱,爱生于色。
子娶盲女,与之偕老,义也。
爱从何生,哀从何出乎」?
庭式曰:「吾知丧吾妻而已,有目亦吾妻也,无目亦吾妻也。
吾若缘色而生爱,缘爱而生哀,色衰爱弛,吾哀亦忘。
则凡扬袂倚市,目挑而心招者,皆可以为妻也耶」?
予深感其言,曰:「子功名富贵人也」。
或笑予言之过,予曰:「不然,昔羊叔子夏侯霸女,叛入蜀,亲友皆告绝,而叔子独安其室,恩礼有加焉。
君子是以知叔子之贵也,其后卒为晋元臣。
庭式亦庶几焉,若不贵,必且得道」。
时坐客皆怃然不信也。
昨日有人自庐山来,云:「庭式今在山中,监太平观,面目奕奕有紫光,步上下峻坂,往复六十里如飞,绝粒不食,已数年矣。
此岂无得而然哉」!
闻之喜甚,自以吾言之不妄也,乃书以寄密人赵杲卿
杲卿庭式善,且皆尝闻余言者。
庭式字得之,今为朝请郎
杲卿字明叔,乡贡进士,亦有行义。
元丰六年七月十五日东坡居士书。
渭源诸葛武侯题记 北宋 · 李复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二九、《潏水集》卷六
汉建安十六年益州牧刘璋法正荆州,迎先主西往益州
十九年,先主克蜀。
二十三年,先主复汉中武侯益州汉中
后主建兴三年武侯南征四郡。
五年,将北伐,上疏曰:「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帅三军北平中原」。
六月,出汉中,营于石马。
六年,扬声取郿,由斜谷出,及取天水南安二郡,叛魏来应,遂辟天水姜维仓曹掾
七年,遣护军陈戒攻武都阴平遂平二郡。
九年,出围祁山参军王平守南围,司马懿来拒武侯张合来拒王平,至青封交战,遂克张合
十二年,武侯以流马运,遂出斜谷,至武功,据五丈原,分兵屯田。
八月武侯殒于军中。
其始末未尝至渭源也。
建兴十六年延兴元年延兴九年姜维陇西,与魏将郭淮夏侯霸战,克之。
十七年,又出陇西狄道狄道李简举邑降。
十八年,又出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经于洮西。
十九年,复出天水,至上邽,为邓艾所破,死者甚众。
延兴二十年改景耀元年,六年,魏相国晋文王邓艾钟会五道伐蜀,谯周后主降魏。
以此考之,惟姜维屡至于此。
汉中高祖始兴、全蜀所恃之地,故武侯两来。
既得汉中,乃有恢复中原之意,中原若定,则岐陇以西自归。
姜维世家天水,但习西州事机,不知举事本末先后之序,自负雄勇,屡至西陲,虽战有克捷,不能有其地。
邓艾以疲兵二万出江油举十万之师按道南归,足以擒,破而还拒钟会,蜀之存亡未可知也,乃迂道入巴,使轻进径至于益
自艾、交怨,而图异计,乃还维之节,本兵,谓长史杜预曰:「姜伯约中州名士,夏侯太初诸葛公休不如也」。
盖欲说以诱之。
自称益州牧,遂以前将军,乃复教会尽诛北将、坑北兵,而密通书后主,令忍数日之辱,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
谋泄被诛,计亦晚矣。
予观武侯,先主初就见,一语而霸业遂定,悬衡吴、魏,使二国不得偏重,志虽不展,天下至今仰之。
姜维才非比,乃欲继其高躅,民劳士怨,致谯周有仇国之论,蜀亡虽非尽系于,亦安可以逃罪也?
武侯于此立祠,考之旧史,不见其事迹,故备书之,更俟多闻者博访焉。
钟会 北宋 · 李新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九二、《跨鳌集》卷一四
予于钟会伐蜀之事,见文王之善用人也。
盖会之为人,有俊迈之机,有经营指顾之略,而其诡谲变诈,亦足以荧惑愚众,倾败国家而险危夫人。
文王委之以西略,付之以十万之众,而曾不为疑者,知其足以任之而度其足以制之也。
今夫乌头、堇蝎,药之至毒,足以绝人之喉而溃其五内也。
然良医用之以为药材,而能治之于滨死危殆之际者,其故何哉?
以谓病之在颜色者,可告而治也;
在腠理者,可养而徐去也。
而至于腹心之疾、膏肓之患,则告之为不及,养之为不足,而非此不可以攻之矣。
然物之为毒,其力足以杀人而亦足以治人,非能知其畏恶反忌而有以制之,则是速其死而已,可以人之性命而尝试其术哉?
当会之将西也,西曹官属固以为疑而密启于王矣,王卒遣之而为之一笑。
盖会之才略与其变诈,文王固已知之,而拳握之中,心术之内,规摹措置,有以逆之矣。
为会计者,将何以致其毒哉?
盖当是时,以刘禅之庸而保区区之蜀,谨其边疆,固其守禦,抚其民人,薄其税歛,以倔彊岁月之间为已甚矣。
姜维用之以孔明当日之术,今年出陇西,明年出骆谷,又明年出狄道,驱其羸亡之馀,起其困惫之卒,以寇盗我边疆,虔刘我民人者,未尝虚日,则蜀之疲弊固可知也。
举天下之全力而乘其彫丧之馀,不啻如反掌然也。
而当时之臣犹以为畏,岂足与共事哉?
盖以其江汉之阻深,数十年之为寇,而豫怯其形也。
人心豫怯则智勇俱困,智勇俱困则适为敌擒而已。
文王所以独遣钟会欤。
官兵一下而剑阁失守,剑阁失守,而邓艾之徒足以捣其空虚而冲其腹心矣。
使文王听邵悌之言,而惑议者之过计,则蜀无得而可取也,无得而可为也。
乌头、堇蝎力足以生人者,亦不足以为药材矣。
初,夏侯霸之降蜀,谓蜀人曰:「司马公自作其门耳,有钟士季者管朝政,吴蜀之忧也」。
及会之有异图,先欲去,以绝其手足。
文王答书以出其不意,而亦震惧失其本谋,则非不足以定蜀,而非文王有不足以用矣。
愚故曰,余于钟会伐蜀之事,见文王之善用人也。
知其足以任之,而度其足以制之矣。
汉王之东,非韩信不足以毙楚也。
云梦之役,非汉王不足以制也。
他日问其所长,曰:「陛下不善将兵,而善将将,此信之所以为陛下擒也」。
呜呼,其犹钟会伐蜀之事哉!
钟会 宋 · 王庠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二二、《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二
予于钟会伐蜀之事,见文王之善用人也。
盖会之为人,有俊迈之机,有经营指顾之略,而其诡谲变诈,亦足以荧惑愚众,倾败国家而险危大人。
文王委之以西略,付之以十万之众,而曾不为疑者,知其足以任之,而度其足以制之也。
今夫乌头、菫蝎,药之至毒,而足以绝人之喉而溃其五内也。
然良医用之以为药材,而能治之于滨死危殆之际者,其故何哉?
以谓病之在颜色者可告而治也,在凑理者可养而除去也,而至于腹心之疾,膏肓之患,则告之为不及,养之为不足,而非此不可以攻之矣。
然物之为毒,其力足以杀人,而亦足以治人,非能知其畏恶反忌而有以制之,则是速其死而已,可以人之性命而尝试其术哉!
当会之将西也,西曹官属固以为疑而密启于王矣。
王卒遣之,而为之一笑,盖会之才略与其变诈,文王固已知之,而拳握之中、心术之内,规模措置,有以逆之矣。
为会计者,将何以致其毒哉!
盖当是时,以刘禅之庸而保区区之蜀,谨其边疆,固其守禦,抚其民人,薄其税敛,以倔彊岁月之间,为已甚矣。
姜维用之以孔明当日之术,今年出陇西,明年出骆谷,又明年出狄道,驱其羸亡之馀,起其困惫之卒,以寇盗我边疆,虔刘我民人者未尝虚日。
则蜀之疲弊固可知也。
举天下之全力,而乘其凋丧之馀,不啻如反掌然也。
而当时之臣犹以为畏,岂足与共事哉!
盖以其江汉之阻深,数十年之为寇,而豫怯其形也。
人心豫怯,则智勇俱困,智勇俱困,则适为敌擒而已。
文王所以独遣钟会欤?
官兵一下,而剑阁失守,剑阁失守,而邓艾之徒足以捣其空虚而冲其腹心矣。
使文王听邵悌之言而惑议者之过计,则蜀无得而可取也,无得而可为也。
乌头、菫蝎力足以生人者,亦不足以为药材矣。
初,夏侯霸之降蜀,谓蜀人曰:「司马公自作其门耳,有钟士季者管朝政,吴蜀之忧也」。
及会之有异图,先欲去以绝其手足,然文王答书以出其不意,而亦震惧矣。
其本谋则非不足以定蜀,而非文王有不足以用矣。
愚故曰:「予于钟会伐蜀之事,见文王之善用人也」。
知其足以任之,而度其足以制之矣。
汉王之东,非韩信不足以毙楚也;
云梦之役,非汉王不足以制也。
他日问其所长,曰:「陛下不善将兵,而善将将,此信之所以为擒也」。
呜呼!
岂非钟会伐蜀之事哉!
咏史(下) 其二 钟会 宋末元初 · 陈普
七言绝句 押尤韵
诸葛风流尚未休,山川为斩邓钟头。
至今青史忧吴蜀,莫把知人责夏侯(自注:钟会何足为吴蜀之忧,不过生事而已。夏侯霸之言,未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