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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句 其一 宋 · 张伯端
七言绝句 押真韵
饶君了悟真如性,未免抛身却入身。
何似更兼(注疏本作若解更能)修大药,顿超无漏作真人。
悟真篇后叙 宋 · 张伯端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修真十书·悟真篇》卷三○
窃以人之生也,皆缘妄情而有其身,有其身则有患。
若其无身,患从何有?
夫欲免夫患者,莫若体夫至道;
欲体夫至道,莫若明夫本心。
故心者道之体也,道者心之用也。
人能察心观性,则圆明之体自现,无为之用自成,不假施功,顿超彼岸。
此非心镜朗然,神珠廓明,则何以使诸相顿离、纤尘不染,心源自在、决定无生者哉!
然其明心体道之士,身不能累其性,境不能乱其,则刀兵乌能伤,虎兕乌能害,巨焚大浸乌足为虞?
达人心若明镜,鉴而不纳,随机应物,和而不唱,故能持物而无伤也。
此所谓无上至真之妙道也。
原其道本无名,圣人强名;
道本无言,圣人强言耳。
然则名、言若寂,则时流无以识其体而归其,是以圣人设教立言,以显其道。
故道因言而后显,言因道而返忘。
奈何此道至妙至微,世人根性迷钝,执其有身,而恶死悦生,故卒难了悟
黄、老悲其贪著,乃以修生之术顺其所欲,渐次导之。
以修生之要在金丹,金丹之要在乎神水华池,故《道德》、《阴符》之教,得以盛行,于世有益,人悦其生也。
然其言隐而理奥,学者虽讽诵其文,皆莫晓其义,若不遇至人授之口诀,纵揣量百种,终莫能著其功而成其事。
岂非学者纷如牛毛,而达者乃如麟角也!
伯端向己酉岁于成都,遇师授丹法,当年且主公倾背,自后三传与人,三遭祸患,皆不逾两旬。
近方忆师之所戒云:「异日有与汝解缰脱锁者,当宜授之,馀不许尔」。
后欲解名籍,而患此道人不知信,遂撰此《悟辩》,叙丹药本末。
既成,而求学者凑然而来,观而意勤,心不甚怪,乃择而授之。
然而所授者皆非有钜势强力,能持危拯溺,慷慨特达,能仁明道之士。
初再罹患,心犹未知,竟至于三,乃省前过。
故知大丹之法,至简至易,虽愚昧小人,得而行之,则立超圣地。
是以天意秘惜,不许轻传于非其人也。
而伯端不遵师语,屡泄天机,以其有身,故每膺谴患。
此天之深戒,如此之神且速,敢不恐惧尅责?
自今以往,当钳口结舌,虽鼎镬居前、刀剑加项,亦无复敢言矣。
此《悟篇》中所歌咏大丹药物、火候细微之旨,无不备悉,好事者夙有仙骨,观之则智虑自明,可以寻文解义,岂须伯端区区之口授之矣。
如此,乃天之所赐,非伯端之趣传也。
其如篇末歌颂,谈见性之法,即上之谓无为妙觉之道也。
然无为之道,齐物为心,虽显秘要,终无过咎。
奈何凡夫缘业有厚薄,性根有利钝,纵闻一音,纷成异见。
释迦、文殊所演法宝,无非一乘,而听学者随量会解,自然成三乘之差。
此后若有根性猛利之士,见闻此篇,则知伯端得达磨六祖最上一乘之妙旨,可因一言而万法也。
如其习气尚馀,则归中、小之见,亦非伯端之咎矣。
散花之室六言月湖新名) 其二 宋 · 邓深
六言诗 押支韵
本有献花佛事,何妨乞食歌姬。
了悟不住相,斯参透无言师。
性空寺画阿罗汉记 南宋 · 李流谦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六、《澹斋集》卷一六
汉州什邡之外戍曰吉阳,寺曰性空,僧曰了悟,尝合众施即寺之大殿,命武信李逸为十六罗汉像。
真画史也,有名字于蜀,笔墨绝不凡。
其为此像益工,盖斥去丹铅金碧之饰,而独以冲澹简古为胜,奇姿异质,生气凛然,水石峭洁,草树静深,燕坐经行,如在天台竹林间也。
既成,来观者燎香顿颡,却立瞻视,失喜而呕噎,亦顾而叹曰:「吾平生未尝有也」。
久之里人杨宏病濒死,家人环泣,计莫之出。
宏神爽昧昧,忽见阿罗汉像十六见于前,命祷于寺,俄而获愈。
又任师古大疫,医巫束手,谢不能。
夜梦老僧入寺,啜茶于堂上,且以《心经》授之,觉而大汗,病旋脱去。
明日至寺谢焉,见降龙尊者,盖梦中人也。
悚然感叹,由是里人夸诵侈说,争事之唯谨。
嗟乎异哉,夫逸之画画耳,非阿罗汉之慈力,固无以彰其神,无以致殊验于二子,然则阿罗汉也、逸也、二子也,其缘之冥契,数之嘿符,盖所谓啐啄同时者非耶?
噫,其自今使闻二子之事者知敬阿罗汉,敬阿罗汉者知敬逸之画,亿万斯年无有穷已,则之为功可量也哉!
因其求记,笔以遗之。
六月十二日笑庵道人颇出近诗二首 其二 北宋末 · 周紫芝
七言绝句 押东韵
来寻午枕林间梦,分得羲皇窗底风。
且与笑庵同一笑,不知家在大江东。
笑庵两和前韵复作二绝 其一 北宋末 · 周紫芝
七言绝句 押尤韵
莫把须江作浪游,笑庵如水气如秋。
但知有道能忘我,便恐无天可寄愁。
编定朱子读书法序咸淳二年正月 宋 · 张洪
 出处:全宋文卷八○九一、《皕宋楼藏书志》卷四一
圣贤之书,圣贤之言也;
圣贤之言,圣贤之意也。
学者,学为圣贤而已。
既为圣贤之学,必将因其言以求其意。
得其言而未得其意者有矣,未有不得其言而得其意者也。
傅说之告高宗曰:「学于古训,乃有获」。
吾夫子亦曰:「好古敏以求之」。
何必读书然后为学,见哂于圣门也宜哉,皋、夔所读何书?
世率以斯言藉口。
岂知帝王盛时,化行俗美,凡涂歌里咏之所接,声音采色乐舞之所形,洒扫应对、冠昏丧祭之所施,莫非脩道之教,固不专在书也。
三代而下,古人养德之具一切尽废,所恃以植立人极者,惟有书耳。
此书之不可不读也。
然读圣贤之书者为不少矣,鲜能至于圣贤者,读之无其法也。
汉、唐义理如说梦,其间大儒,言正心而不及诚意,言诚意而不及致知格物。
法之未立,学者将安适从乎?
故以了悟为高者,直谓格言大训为胸中之障碍,书且无取,何取于法?
以记览为工者,又不过誇多斗靡,务以荣华其言,希世取宠而已,法于何有?
过犹不及,等之为无得于道也。
不有先觉,何以淑其后?
紫阳夫子生于建炎庚戌上符洙泗之运,远绍濂洛之传,吐辞为经,家藏人诵,言满天下,皆法言也。
然门人辅公所编读书之法,所以呼迷涂而饬稚昧者,尤为深切著明。
甲寅便殿奏疏,拳拳以为食芹之献,直谓此愚臣平生艰难辛苦已试之效,虽帝王之学无以易之,岂苟云乎哉?
洪尝与亲长德胜齐君增多而胪别之,乡友王君复尽索紫阳诸书仿为后编,辄又同为之编定。
于是首尾具备,条贯秩然,学者傥慨然知俗学之可厌,圣学之可传,于文公之法信之笃,行之果,使精神之胥契,如师友之相逢,以此而读书,其亦异乎人之读书矣。
圣贤之意,如日杲杲,岂待单传密付,而后有得于道哉?
咸淳乙丑,洪分教四明,齐君适游东浙,益相与商榷是正,其书乃成。
尝谓此书之行,可使人人知道,人人为圣贤,而受用之浅深,则在夫人信向之分数耳。
洪一日袖呈师帅大参西涧先生先生捧诵惊喜,谓足为后学指南,不负儒先真切诲人之意,助费召匠,亟命锓梓,与学者共之。
吁,圣人复起,不易文公之言;
文公可作,所以诲人者不过如此。
此义之存,上帝临汝,是又非学者为圣贤之一助乎,盍相与懋敬之哉!
虽然,文公尝谓学不是读书,不读书又不知所以为学之道,此语殆有深意。
昔潘氏《磨镜帖》云:「仆自喻为昏镜,喻书为磨镜药。
当用此药揩磨尘垢,使通明莹彻而后已。
若积药镜上而不施揩磨之功,反为镜累」。
岂非道理合下,皆具用力之久,一旦豁然贯通焉,反身而诚,万物皆备,岂拘拘寻行数墨间哉!
因取晦庵《观书有感》二诗附于编首,以发言外之意云。
丙寅孟春,后学番阳张洪拜手书于鄞泮。
按:《朱子读书法》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天台行送施山人 北宋 · 郭祥正
平生乐山水,听客谈天台
盘石摩挲浸海月,瀑布淙射烟霞开。
山腰喷作千岩雨,潭底昼夜轰风雷。
诸峰攒丛护宝刹,地与世隔无纤埃。
仙葩灵鸟四时有,石矼玉洞清风来。
施夫子,欲长往,高谢功名脱尘网。
况有西来老佛师,了悟无生任消长。
若许陶潜载酒过,便驾苍虬逐真赏。
太上修真体元妙道经序景定二年六月 南宋末 · 董正观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六六
此经乃北极雷岳教主金阙化身元素真君悯念群生之多迷真性,未悟灵门,降笔于奉道刘元瑞家,欲广其传,流行教法。
元瑞不明圣意,乃以降灵真本献奇于文魁达贵,秘藏于韫匮之中,未得阐扬玄奥。
刘元瑞既没之后,其家所藏誊本正观得而宝之,锓诸梓木,印行于世,庶使学道修真之士开明妙理,了悟此因。
正观尚虑当来誊真之时,天书草圣,俗意难明,其中若有字样差讹,或误加增损,惟待通明之士改而證诸,不亦宜乎!
时景定岁次辛酉季夏月吉辰,奉道弟子董正观谨识。
按:《太上修真体元妙道经》卷首,正统道藏本。
湘西四绝堂再送蔡如晦(用韩退之湘西韵二首) 其二 北宋 · 郭祥正
 押词韵第十四部
尝读大易辞,可止戒遇险。
麓山俯城郭,盘盘进以渐。
重岗如连环,斗起若圭琰。
佛宫敞金碧,儒舍陋广。
修篁万兵肃,老柏壮士俨。
独鹤时一鸣,众鸟归翼敛。
兰风新麝裂,芰雨真珠飐。
虚堂群动寂,冠缨堕枕簟。
颓然委支体,清梦竟无魇。
引坑(疑当作吭)酌醇醑,激齿碎圆芡。
载歌少陵篇,一重复一掩。
桃源归路隔,回首惊俗检。
不唯纵逍遥,且喜远邪谄。
清湘稚子浴,其乐吾与点。
况闻长老言,了悟生理忝。
心如碧莲花,忍使红尘染。
又爱御史碑,白玉不可玷。
能忘迁谪忧,直笔正褒贬(自注:蒋颖叔御史府道州《游岳麓山道林寺》之四绝,于是为文进欧阳询道林寺牌,退裴休书诗版,进韩退之诗,退宋之问诗。)
清旷终何为,名迹漫镌剡。
吾君方更化,凡百务节俭。
楚封劳贤侯,重地比二陕。
施为若霖雨,一饱苍生歉。
新法持以归,恋山休荏苒。
想当奏御时,和气动舜脸。
拜恩明光殿,日射腰金睒。
逍遥咏 其十四 北宋 · 赵炅
五言律诗 押先韵
世界诸方圣(原注:圣人者居无方,道无在,周流六合,出处八纮,之利于物也。),如同在眼前(原注:体道存诚,造次于是,然而求之则往,往而求之则远。惟其了悟,常在目前矣。)
其于通要妙(原注:要妙既通,于理必达。义味资益,其道日新。),便见理深玄(原注:玄枢邃密,非悟不明。妙域幽微,非道不达。得其户牖,方可优游。)
法教穷难尽(原注:庄老之教,玄元之法,虽淳一之道大同,而应变之方无尽也。),周知本自然(原注:该通物性,周察时机,始因探赜之功,终曰自然之智矣。)
信诚含万象(原注:信能荐鬼神,通道法,既微及于豚鱼,故包含于万象尔。),秘隐口亲宣(原注:《老子》云: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谓感物必应,应之不差。元圣格言,诚哉秘隐也。)
逍遥咏 其十四 北宋 · 赵炅
七言律诗 押支韵
天地为炉我自知(原注:天乾也,地坤也,万物由是而生。其有法阴顺阳握符执契,以造化为炉,刚柔制度,成孰庶品,镕范五行。此唯圣人知之,馀莫能尔也,),人无远虑必生疑(原注:至理玄邈,非大智不测,况见虑不出于物表,疑惑必生于言下也。)
功夫未至劳悬想(原注:夫欲造玄枢,求妙术,须假积德累功,凝和养气。若五色在目,可欲惑心,则道性逾远,徒劳悬想而及也。),增外声闻不改移(原注:纯粹积中,声闻于外,故知大音希声,听之而不闻,盖匪应答可求。是以居境外而不改移也。)
机巧岂逢容易得(原注:机关不息,巧伪愈多,离道远乎哉,岂容易而得也,),是非终究欲何之(原注:杳冥无象,是非糺纷。自背虚无,但境矛楯。期趣真境,欲何所从。)
思量大海深渊理(原注:道者妙用无方,自大而求之,则逝而往;自往而求之,则远不及。若能了悟,则常在目前,既非思虑所知,何溟海之深可比度也。),光阴虚度影参差(原注:日居月诸,倏忽光景,真归未达,俗累尚萦。阴影参差,诚为虚度也。)
李如晦问目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九
巧言令色鲜矣仁。
孔门言仁皆性,就分上用功,务内而不事外。
今巧其言,令其色,务以悦人,则与务内背驰矣。
所以使学者以祭之,所谓帝者,如虞夏之楴黄帝商周之楴喾,乃是人帝,非天帝也。
来说更思之。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程子谓:「得其公正,然后能好人,能恶人」。
《集注》、《或问》皆主其说。
《通释》反言「若谓仁者以公正为心,则不当谓得其公正」,何耶?
程子所谓得其公正者,谓好恶之得其公,又得其正也,非谓仁者用仁之公正,然后能好恶也勉斋先生说如此。)
朝闻道夕死可矣。
人为万物灵者,当知其所性五常之实理,然后其生非罔也。
若不知此理,去禽兽几希。
故虽朝有所闻,其夕即死亦可矣。
闻是了悟之闻,如子贡闻性与天道之闻。
来说是。
颜渊季路侍。
来喻谓二子与圣人皆浑然天理,而无物我之间,此虽颜子未敢及此,况子路乎?
谓三者之志皆与物共则可,谓皆浑然无物我之间则不可。
又夫子之志虽与物共,而其中又有老少朋友自然之分,如化工生物,小以成小,大以成大,各顺其自然,而我无容私焉。
兹其所以为夫子欤。
知仁为之方,不可有一毫务外之心也,此但以内外为辨,未及久近,三月不违之意未可施于此章也。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
子之事父,视于无声,听于无形,惟恐一毫拂父之志,父在然也,父殁,可遽不然乎父之道?
谓父之事可以改而不必骤改耳,于事有害理之甚者,则可不哀痛以改之。
「攻乎异端」,范氏以攻为攻治之「攻」,其精故足以害吾道。
《或问》以攻为攻击之「攻」。
二说不同。
或人之问虽与范说不同,而文公所荅之语,谓异端不可不攻排,若以攻排异端便为吾道之害,则是异端不可攻击之也,岂圣人之意哉!
此乃抑或人之而非与之也。
所以《集注》取范氏,释「攻」字为攻治之攻,言学者不可专治异端,若专治之则为害矣。
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下学上达,盖自初学以致知格物为事,至四十则理无不穷,灼然不惑矣。
而必至五十,然后知天命者,盖知其理之所自来也。
或问禘之说。
禘谓王者既立始祖之庙,又于其始祖所自出之禘。
宰予昼寝
学者当惜寸阴,而昏惰若此,夫子所以责之。
未说到终日乾乾,无毫发间断处。
「回也不改其乐」,《集注》前说谓学者但从事于「克己复礼」之目,不使须臾之间,则庶有以得之。
后说又谓但当从事于「博文约礼」之诲,以至于欲罢不能而竭其才,庶有以得之。
前后两说不同。
前说「克己复礼」,不如后说「博文约礼」,弟知行而言,前说不使须臾之间,方是用工处,不如后说欲罢不能,乃其自得处,取乐为近也。
「乐亦在其中」与「颜子不改其乐」。
所谓乐在其中,发于自然,所谓不改者,守之而未化,此孔、颜不同处。
「发愤忘食,乐以忘忧」,注谓「然深味之,则见其全体至极,纯亦不已之妙」。
「全体至极」四字,未知所指。
《集注》谓「则见其全体至极,纯亦不已之妙」,非深知夫子不能如此形容也。
「全体至极」,此心之致知无不尽也。
「纯亦不已」,一愤一乐,循环迭至,此学而不厌也。
非夫子,其孰能当之!
吴氏谓「卓尔亦在日用行事之间,非所谓窈冥昏默者」。
既非窈冥昏默,而颜子又欲从之末由也已,何耶?
颜子博文,则致知格物者无不尽矣;
约之以礼,则见于躬行者无不致矣。
及其知之既博,行之既熟,则见于常行日用之间,有以见夫事事物物上,各有自然当止之处。
所谓「卓尔」者,此亦非求于深远不可知之地也。
然颜子虽已见得如此,而力量未到,工无所施,所以有「末由」之叹。
川上之叹,程子谓「此见圣人之心纯亦不已,其要止在谨独」。
「纯亦不已」是诚,「谨独」是诚之者。
来谕谓「能谨独,然后此心常存」,发得程子意出。
程子谓「公而以人体之故为仁人」,恐是以身而言。
仁,人心也。
言人心本有仁,但为私欲所蔽,故仁壅遏而不行,但能体之以公,则仁自流行矣(《复斋集》卷一三。)
「知仁为之方」以下文字无问目,意旨论仁,当接于前「巧言令色鲜矣仁」一段「所以使学者」句后,今误植于此。
侍者欲再游方作此勉之 北宋 · 李之仪
七言律诗 押侵韵
精神秀发真狮子,耸壑昂霄似出林。
击竹有声先了悟,拈花微笑已知音。
新诗富健疑披锦,妙字清奇不换金。
往往秋高又飞锡,白云来去本无心(以上《姑溪居士后集》卷九)
彭氏太孺人墓志铭绍兴二十二年八月 宋 · 刘才邵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四七、《杉溪居士集》卷一二
夫人彭氏,吉州庐陵人
曾祖播,祖庄,父九成,皆晦迹不仕。
夫人生才一岁,失怙恃,养于兄嫂。
柔懿庄静,天性夙成。
归于吉水李氏,为处士汝明之妻。
承上抚下,咸得其宜。
处士君即世时,二子皆学艺有闻,尝预荐贡矣。
其后肄业太学,累试礼部,相继以恩科释褐。
发初得官时,夫人年九十馀,遇郊祀霈恩,封太孺人,乡族荣之。
夫人呼发戒之曰:「汝官未应得封,吾年未及满百,渥泽所加,信为优幸,盍图报效?
汝其勉之」。
发既奉教,益自策励,所至皆有声称。
诸司才而列荐于朝,举者复溢格,改右宣教郎,知虔州兴国县
迎侍至官舍才数月,夫人一日告其子若妇若孙曰:「官无小大,禄贵及亲;
数有修短,终期于尽。
吾晚年方享禄养,亦十七年矣。
汝辈能顺承吾意,无可憾者。
今兹发之续生者皆黑,齿之已落者复生,身幸无恙,然自知不久客于世。
后月八日,吾将归矣,第恐至期有风雨之阻」。
既而果然。
翼日,沐浴易衣,端坐而逝,即绍兴二十二年三月九日也,享年一百有六。
夫时日可以数推,而风雨者气之变也。
昔之有所得者,其去也往往能预言其期,不失于俄顷之间;
至气之变,则罕有及之者,盖难言也。
且性既了悟,得无所畏,尚何风雨避哉?
此未易以常理测也。
惜乎当时无问者,傥或告焉,因以考验幽明之故,岂不韪哉。
夫人生三子,长曰卓,兴州助教,权桂阳监临武县主簿
次即发也。
季曰植,早卒。
女适进士罗芾,亦早卒。
男孙七人,千龄、千之、千夫、千能、千虑、千乘、千顷,皆习进士业。
女孙四人,曾孙二人。
其孤将以是年八月二十二日葬夫人于同水乡臻善里谷平之原,发以左朝散大夫、知桂阳监张运所述行实世系来请铭。
惟夫人以孝事其舅姑,以顺相其君子,以慈宜其家人,则妇道也,妻道也,母道也,美既具矣。
春秋过期颐之数,生平无一日之疾,顺受其正,以终天年,则寿之福、康宁之福、考终命之福抑又备焉。
是皆宜得铭,铭曰:
修德者人,报之者天。
猗嗟夫人,盖得其全。
永归幽宅,安此新阡。
爰勒坚珉,以久其传。
法智遗编观心二百问景德四年六月 北宋 · 释知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宁波市
景德四年六月十五日四明沙门比丘知礼,谨用为法之心,问义于浙阳讲主昭上人左右。
五月二十六日,本州国宁寺传到上人《答十义书》一轴云云。
答释未善读文,纵事改张,终当乖理。
始末全书于妄语,披寻备见于谄心。
毁人且容,坏法宁忍?
欲敷后难,恐混前文,故且于十科立二百问。
盖恐上人仍前隐覆,不陈已堕之愆;
更肆奸谀,重改难酬之问,故先标问目,后布难词。
必冀上人依数标章,览文为答,毋使一条漏失。
令正理分明,希不延时,庶塞颙望。
问:《辨讹》云:「观有二种:一曰理观,二曰事观」。
今文不须附事而观,盖十法纯谈理观故。
且二种观法各能观境显理,既不附事相而观,乃是直于阴入观理。
此则正是约行理观,今那云是事法理观耶?
问:夫名事法为理观者,须托事附法入阴心,用观显理,方名理观。
今文既不附事托阴而观于理,何显而名理观耶?
问:附事显理乃是一种观法,何得标列云「观有二种:一曰理观,二曰事观」?
岂以所附事自为一事,所显理更立为一理观耶?
问:约教明三法对观心,三法但名为事。
今文既非约观三法,那名为所显三谛耶?
问:《辨讹》云:「今文理观,事事全成于法界,心心成显于金光」。
既不附事相、法相,则是直体阴入。
事事成不思议境,则十乘心心显于金光。
既尔,得不是约行理观耶?
问:十法若非约行理观,那得便是普贤端坐念实相耶?
问:《答疑书》既云「普贤观法證前圆谈理观示可修义」,何故《释难书》转云「念念相续」,及念实相令依《止观》修證耶?
问:若非约行理观,焉得念念相续,焉得入理證果耶?
问:《答疑书》云:「此《玄》直显心性,义同理观」。
若少带事法,且非直显心性。
唯约行理观直观阴心显性,此《玄》既直观心显性,那非行约理观耶?
问:今文既是约行理观,那无拣阴及十乘耶?
问:本立十法是约行理观,故废后附法观心。
约行观既不成,后文观心如何废耶?
问:此《玄》十种三法,乃是正谈果法,何得是直显心性耶?
问:所引五章但称涅槃只是佛性,乃是正谈果法,该于因人佛性
岂是直显众生佛性耶?
问:如云游心法界如虚空,则知诸佛之境界,乃是直显心性,该得佛法,岂名直显佛法耶?
问:《诘难书》特问「此《玄》正谈佛法,那名直显心性」,因何不答?
何得二三处改云「予不许直显法性」耶?
问:今既牵率而答,何得言心性处不言直显,言直显处不言心性?
岂非四字全书恐义乖返耶?
问:《答疑书》云「此《玄》文直显心性」,今何改云「学者备览《妙玄》,已知心性遍生遍佛,故观此果法,知是心性」。
此岂非《妙玄》自显心性,此《玄》不显心性?
何得云此直显心性耶?
问:予云「良师取意讲授,义合诸文」,仁尚不伏。
仁立学者先解《妙玄》,方寻此部,出何文耶?
问:既此《玄》直显心性,故十法皆以理融。
《妙玄》不直显心性,故十法不以理融。
学者解彼心性,尚能融于他部,何不自融当部,而更观心融之耶?
问:此《玄》十法文显标云「为未有智眼,约信解分别」,那云纯被《妙玄》深达心性人耶?
问:只为此《玄》附于如来所游十法,广示心观,故至经文不论观解。
何得据彼废此观心耶?
问:此《玄》大师被在日当机,故须即示修法。
《涅槃玄》是灭后私制,既非当众策观,故且缺如,以托讲者仿诸部授人,那云学者自知耶?
问:《妙经》文疏虽叙偏小,本被习圆之人,故附文作观,多分在圆,令一一文不违所习。
据何文證知是久习止观之人?
大师讲《妙经》时,预为玉泉寺修止观人示观心耶?
问:所据观心销开等,欲成观心销文是要。
且开等具于四释最后,旁用观心销之。
观销若要,何不居初?
又何文云「观心销是要」耶?
问:大师说《玄疏》时,尚未说圆顿止观,何得纯为久习圆顿止观人示事法观耶?
问:《妙玄》观心,令即闻即修,不待观境。
那云指示行人,须依止观中修耶?
问:若废此文观心,何以称久修者本习耶?
问:本习既是拣境修观,今文亦拣,恰称本习。
岂以太称而以为非耶?
问:若废此文观心,将何以指示令于止观中修耶?
问:止观既拣境修观,今文预拣示之,有何乖违耶?
问:《发挥》本据十法有六即义,故不观心。
《妙玄》十法,一一细示六即,何故却云「彼文须有观心,观于十法」耶?
问:此《玄》十法以一法性贯之,故不须观心。
《妙玄》十法岂不以一理贯之,何故须有观心耶?
问:仁以此三法欲类《净名疏》法无众生,具观心义。
彼约研心修观辨三法,此谈果證三法,那具观心义耶?
问:仁立十法只是三谛异名,故具观心义。
既类法无众生,彼约所观所显、能观能显、能破所破、助道正道,自行利物论三法,此既一向是所显谛理,安显彼文具观心义耶?
问:又云「此三法具修性义,故具观心义」。
释毗耶离城,具论修性三德,何故更示观心耶?
问:此十法从三德至三道,而辨《妙玄》十法,从众生心性三道辨至极果,一一皆具六即,何故却须用观心观之,此文何故不用观之耶?
问:摄事入阴,用观显理,方名摄事成理。
故《妙玄》五义正观心文俱明观阴。
仁何但云「摄事归理」,不云「入阴观理」耶?
问:今十法文既不摄入阴心,又无观法显理,那名事法理观耶?
问:《辨讹》显立十法,纯是理观,修證之法同普贤观,何故改云「只有理观义」耶?
问:常坐虽观三道事境,既非起心末事,又非借事立观,乃是直显心性,那名事观耶?
问:观于一念及三道,皆是直附事境观,只是一种理观,那名事、理二观耶?
问:常行观相好是立事境,三观依之显理,方成一种观法,那名事、理二观耶?
问:随自意推于末事四运叵得,只是一种事观,那名事、理二观耶?
问:今约四三昧论事、理二观。
《辨讹》既云不须附事而观,即是不附三道相好、幡坛白象起心等事,乃是一念法界观空之理观。
既尔,十法那无一念等十乘耶?
问:《辨讹》既立十法纯谈理观,遂问何无理观拣阴十乘。
仁既不立是事观,那责不问事观拣境并十乘耶?
问:大意与正修,事仪与理观,互有广略,举四行必带正修观法。
予将常坐为难,已摄正修,何得枉云常坐唯在大意耶?
问:予云「若依五略修行證果,能利他者,一是闻师取意教授,二是宜略即能修證」,那得枉云五略自具十乘耶?
问:若诸经与《妙经》观体全同,何故妙乐云「此示观解异于他经」,他经岂无圆观耶?
问:前时圆教欲修人,既未闻开于声闻,那能自用开显之理为体耶?
问:若二经圆理是同,《妙玄》十法那无理融耶?
问:《妙玄》一心成观,那类《方等忏仪》未成之观耶?
问:若执王数相扶,观王必观数,何故约识心修观后,更历四阴观耶?
观时既然,悟时那不然耶?
问:王城、耆山、房宿,万二千数皆观阴入,那云事法观不立阴入为阴境耶?
问:既云「又诸观境不出五阴,今此山等约阴便故」,山等约阴既便,故立阴名,则显诸境虽无阴名,而体皆是阴,故云不出五阴。
那据此句判诸观境非阴耶?
问:所云以诸文中直云境智者,盖以诸文既对阴不便,故辍阴名,而但以一念心及因缘生心等为境,以三观为智,即是直云境智也。
若不尔者,有何观解,但立「境智」两字耶?
问:诸文观一念心及因缘生心,若非阴心,谓是何物?
如仁之意,岂不谓是清净真如耶?
问:《大意》妙境云观心性,诸文事法多观心性,止观既是阴识之性,诸文那不是耶?
问:山城观中,妙乐令于此辨方便正修。
讲人还须于此辨否?
若不辨者,则违尊教。
若具辨之,学者还可修否?
问:妙乐于山城观中,令于此拣境及心。
若非拣阴,为拣何境?
若不拣思议,取不思议,为拣何心耶?
问:阿难观中,妙乐令具述观相。
若不述拣境十乘,何名具述?
岂独此中具述,验知凡指止观,皆令具述,那违教耶?
问:婆多观中,妙乐令广引《般舟三昧》。
仁于讲时还曾引否?
问:山城之外,只合直云境智。
今文既立阴境以验是讹者,山城之外,房宿亦立阴境,不异山城。
万二千人立十二入为境,岂亦后人添耶?
问:诸文观一念心与此弃三观一何异?
纵诸数相扶,岂不的以心王为主耶?
问:今文因云弃三观一,验是讹者,据何教云附法观心不得拣阴耶?
问:十二入各具千如,则已结成妙境。
诸文但云阴等,未结妙境,乃于此境示乎三观,三观若立,境自成妙,故云但寄能观观耳。
今文弃三观一方当示阴,未结妙境,故于此境示乎三观,显金光明,岂非寄能观耶?
那将示阴便为妙境?
那云不是寄能观观耶?
问:《义例》二种观法虽不云阴,而云入一念心。
心之与阴,虽能造能覆少殊其体,岂异托事?
则山城观阴既令拣境,那执二种不立阴耶?
问:《答疑书》云,「此《玄》文十境不足,既无修发九境,验知只有阴境」。
既是十境中辨须是拣阴之境,且今十法何文是拣阴境耶?
问:《妙玄》「心如幻焰」等,既在观心科中,须作境观而说。
故《释签》云:「今销一一文俱入观门,仍须细释,令成妙观」。
何得谤云是通途法相耶?
问:《指要》本立先解诸法皆妙,然欲立行,须论起观之处,乃立不变随缘阴识为境,观之显理,仁曾破之。
今那枉予解,则唯妄观方了真耶?
问:予据《金錍》、《大意》立不变随缘名心为所观境,岂是独头之妄,那斥同外道耶?
问:予据《止观》、《念处》、《忏仪》,立阴识妄心一念无明为境。
此诸教文既单就妄立,未云即真,岂是外道说耶?
问:所观之心,是无明染缘所成。
佛界心是十乘净缘所成。
诘《难书》定所观心,那责不说净缘佛界心耶?
问:《金錍》立不变随缘名心本示妄染,色心有果佛性
若是随净缘佛界心者,岂是佛界色心有佛性耶?
问:《辅行》引心造如来,本證妄染阴识能造一切,因何拗作非染非净心耶?
问:若云妄心即真故,立非染非净心者,岂大师不知即真,那但云阴识
应不及仁之所说耶?
问:《大意》本示《止观》阴识是随缘心,《辅行》乃指随缘所成阴识能造如来,那作四句分之,云《大意》是随缘染净心,《止观》是非染净心耶?
问:若转计云妄心即理故,云非染非净者,何独《止观》论即,《大意》不即耶?
若皆即者,何故约句定分之耶?
问:若约染净两缘所成十界心,论所观境者,十境之中,那无佛心耶?
问:《示珠》云一念常灵寂体,一念真知等,显是以真性释一念耶?
问:《示珠》若知一念是妄,何不仰顺《妙玄》、《释签》,以迷因法释心,那云心非因果,约理能造事以释心是因耶?
问:《大意》虽将阴境在修观文中拣繁取要,与大部不殊,岂见文在一处,便不分阴境、理境,所破、所显耶?
问:《大意》云,异故分于染、净缘,缘体本空空不空。
此论所显,能破三谛三观。
那得引此而难所破心境耶?
问:仁既自云浊成本有之语,此示本迷。
今了迷心当体即理,染、净不二等。
且所观阴心为约本迷说?
为约今了说二义?
若混,则将贼不分,那名观法耶?
问:虽云三无差别,乃是阴心摄他生佛,岂可摄佛便令能摄之心属果耶?
若便属果,何故《释签》云「生佛在心,亦定属因」耶?
问:仁立钻火之喻,意执于火唯是所钻所出,而不知出已烧木,复是能烧。
观阴显理,本欲灭阴,理显阴灭,理非能灭耶?
问:《辅行》既用器械权谋,及以将身喻止观,及以谛理,此三俱运,方破三贼。
因何身力独非能破耶?
问:仁执了阴是理所以观之,不知此是妙解。
若欲立行,须且立阴,观阴显理,岂云观理显理,钻火出火耶?
问:《辨讹》云三千是妄法,今云是所显之理,因谁解耶?
问:初弃于阴,明具三千,后依妙境,起誓安心等,岂非妙境对阴为能,对九为所耶?
问:仁执心具三千,色无三千。
且心与色皆是真如随缘而造,岂一片具德真如造心,一片不具德真如造色。
不尔,何故心具色无耶?
问:若色不具三千,何故《妙经疏》十二入各具千如耶?
问:若执入义带心,妙乐那云「界亦各具」耶?
问:既许有情体遍无情,体既遍已,具那不遍?
岂有一分不具德体遍于无情?
不尔,那执色无三千耶?
问:《金錍》本立无情有佛性,岂独有不具三千之性?
若尔,不名有果人之性也,莫违宗否?
问:能造之心既由全理而起,故能具三千。
色是全理之心而起,那不具三千?
能生树根既具四微,所生枝条岂不具四微耶?
问:他约能造论于唯识,故无唯色之义。
今既约具论于唯识,故有唯色之义。
既许唯色,那无三千耶?
问:岂以色不造心等,故便不得云色具三千,便不名法界中道,及不名唯色耶?
岂以波结为冰,暂不流动,便谓不具波性耶?
问:心具于色,色是妙色。
既是妙色,那无三千耶?
问:观阴为妙境,摄彼无情,同为佛乘,盖显法法皆具三千。
若无情不具,那为佛乘耶?
问:《四念处》内、外二观之后结归心者,盖舍旁从正,舍难从易。
外观破于内著,岂全不观外耶?
问:荆溪云四教中圆,奚尝不云三处具法?
邪师执此立顿顿观,却抑四教中圆,唯论心具,二处不具。
仁立心具三千,色无三千,是不及彼师所见,以彼元知随观即具,但不合立为顿顿耳。
仁全不知此义,望彼邪师,千里万里,更何分疏耶?
问:予据破于著内著外之文,遂立恐心外向,复遵唯识唯色之教,乃云心具色具。
何得以「樏隔」见诬,「独头」为谤耶?
问:内心遍摄观成,更论历外者,犹居因位故也。
虽约理融,宁无事境,唯遍游历而任运见理。
既云任运,那以巡检覆察释于历耶?
问:《内外不二门》标列牒释二种境观,文义显然。
何得但对《义例》净心外历、及《止观》例馀阴入国土、《方等》历幡坛等耶?
问:若色心门明内观毕,何故次门方摽列二境,逐一牒释耶?
问:若先了等文为结前生后者,既云先了外色心一念无念,则结前已泯合毕,因何内体三千即空假中,生后之文又对泯合?
是何道理?
问:《示珠》以外观豁同真净是六根净位,则成结前外观。
至六根已,方乃生后,令修内观。
岂名字全无内观耶?
问:《内外门》立二境观,乃加功研习之义,那对任运泯合之文耶?
问:色心门无修观相,那对内心正观?
内外门二种观境分明,因何却对傍历外观耶?
问:仁执色心门明内观对实相观,内外门明外观对唯识观。
且《义例》实相、唯识二观既且约内心修之,则二观俱在色心门,岂非内外门全不明观法耶?
问:《四念处》令著外者修唯识观,著内者修唯色观,岂得特违教文,将唯识为外观耶?
问:仁今议论特扶先师之义,《示珠》既判色心门未论观法,内外门方对境明观,今何违彼,自立色心门明内心正观,内外门但示外境旁历之观耶?
问:《示珠》判外观豁同真净名六根观成位,则外已泯合。
仁何违彼,自立次文内观方是泯合耶?
问:《示珠》自于外境明观成相,于义无亏。
仁何乖义苦破师耶?
问:若《示珠》释不二门有乖《发挥》,废观心自败,何故拌入地狱,强诤非义耶?
问:心佛众生既是事用,故分高下广狭,初心修观遂有难易去取。
若三种三千本来融摄,因何内观但观己之三千,未摄生佛三千,外观但观彼之三千,未与己心三千泯合,至第二再观内境,方得彼此泯合?
此之邪曲之见,还与一家观法合否?
问:若心佛众生事相既别,三处理性又殊,则人人各住,法法不融。
约何义说三无差别?
「独头」、「樏隔」推与谁耶?
问:《大意》约三无差别染净明其假观,此假空中明三谛观。
仁何违彼,内观不观生佛三千?
违文违义,何可言耶?
问:事境暂隔,故《扶宗》云「初观内心,未涉外境」。
仁何破云「理境本融,生佛同趣」?
内观如何作意去取耶?
问:今执内观未观生佛三千,何故《辨讹》更令内观托彼色心依正?
岂非其时全不识内、外二境耶?
问:仁于前书数将止观例馀界入国土及《方等》幡坛,以为外观。
岂此外境非己依正?
尚违自语,宁会圆宗耶?
问:《义例》本论色心不二之观,先观内心,约心融色,明不二观,次历色等,任运各融。
本既不论三法之观,何以初观己心,次历生佛?
岂非不解看读耶?
问:仁于前书坚执内外二观并修,方名事理不二。
今那改云内心理观自说事理不二?
岂非窃予之义为己见耶?
问:实相、唯识,用观虽殊,妙解无别。
那云观唯识者,未能即了一切唯心,但随自意四运推检?
若尔,与通教观心何异耶?
问:《辨讹》既将拣境中。
心造诸法便为妙境中一念三千,又以托外依正色心便为内观之境,还是不分事理二造、内外二境耶?
问:既遭《问疑书》难,便改转云「所造诸法者,理具名造,实非事造」,又云「所言三千者,即是所具三千名造,实非外境事造」。
此是欺心转计否?
问:《辨讹》难于恐心外向之义,云何不恐心外向,但云「托彼心即空即中」?
彼心既是生佛之心,岂托彼心便非外向耶?
此时还知二境否?
问:《辨讹》云「色心之境俱观」,此时还知拣境之意耶?
问:仁今转云「观理摄事」者,乃是甘伏。
予云,但观理具自然摄于事造,不可遍将事造诸法为观所托境。
前那频难未涉二修事造耶?
问:仁今复云「遍揽诸法,专观能造之心」,意以「遍揽」之言,欲成色心之境俱观之义。
且遍揽诸法乃是妙解,总摄诸法归心。
若论修观,须的拣阴境而观。
用观「遍揽」,岂免「俱观」之失耶?
问:《义例》先了万法唯心,方可观心。
仁前定云「先了属解,观心是行」。
今之「遍揽」,那非解耶?
问:仁今复云「若了一心,即见诸法」,意成色心内外俱为观境。
既云「若了一心」,显是初唯观心,未涉他境。
「即见诸法」者,乃是了悟一心,具摄诸法。
岂是所托事境耶?
问:若观内心理具,摄一切法,便为色心之境俱观,内外之法皆托者,或修内观不入,更将何法为境观之显理耶?
问:若言观内心理具,虽摄外境事造,不妨修外观时,的就外境事造,观之显理
若尔者,正合予之所立,非初作观便观依正诸法及未涉二修事相。
何频妄破耶?
问:若不暂分内外二境,但以理摄,便云俱观者,或用正观历众缘时,何异未历时耶?
问:仁立外观只是观色归心,仁立内观亦是揽外归内,二观如何分耶?
问:《义例》本为邪解之师错谓《止观》释名已下皆是渐圆,乃将十二部经观心之文,立顿顿观修道即得。
既谓九章带渐,终不取彼方便正修、十境十乘度入事法观中修习。
此师又云频将二顿问人,人无答者,终不肯咨禀良师口诀,只据见文一句为顿顿观修道即得,遂斥之为坏驴车也。
若禀师氏,取彼止观方便、十境十乘细释,成乎妙观,岂是驴车?
文或有此斥,皆潜防此计,乃言《止观》一部为妙行者,皆为防于不取大部销通,便以一句为足者也。
那例破事法观心不得修习?
傥得知识决通,岂亦成坏驴车耶?
问:仁执《金錍》「须善一家宗途,方可委究行门始末」之语,谓须读《止观》者,且妙境最邃,尚于言下开通,傥再请馀乘,岂闻说不解,而执须读《止观》部帙耶?
问:《忏仪》既云「不入三昧但诵持」,故南岳云「散心诵《法华》,不入禅三昧,亦见普贤身」。
那云于诵持时修十乘耶?
请细看广难,一一答之。
问:荆溪自云「面授口诀非后代所堪」,今悬叙私记,决事法观道,有何失耶?
问:《妙玄》观心一释令即闻即修,何得以声闻悟入稍难,而便不许委销事法,劝人修观耶?
问:大师说禅门六妙门、《小止观》,既各有人修,说诸文事法观门,何独无人修耶?
问:大师在日,闻事法观既能修行,灭后闻之,岂不能即修耶?
问:若据陈都机缘减少,岂独今日无机,抑亦玉泉虚唱传法,本令诱物,而却约时退人,还善为师否?
问:《辅行》云「若依五略修行證果,能利他者,自是一途」。
此指不须广闻为自是一途,何得类同顽境踏心之一途耶?
问:若执方便纯解无行者,或习方便时欲盖数起,还须用圆观呵弃否?
或因兹悟理,还入位否?
况云初心即可修习,仍结六即耶?
问:夫论法门,须求其意,不可以名相多少为论。
《释名》等四章三观名相虽多,意谓生于止观之解;
释法无众生名相虽少,智成中道生空之
得意之师依章善消,岂不成乎解行耶?
问:仁用违文背义各十段文难予不寻《止观》,即修附法。
若得良师取意决通,何须寻读《止观》。
既蒙劝进,可不即修?
此义既成,更问何耶?
问:始从《发挥》至《答疑书》,皆以谈于妙性真理便为观心,因何改云「观六识妄心,成三谛真心」?
此义因谁解耶?
问:始从《扶宗》观于一念识心及诸义状,皆立因心为境,那枉抑予不许观于妄心?
仁于何时说观妄心予不许耶?
问:《示珠》既云心非因果,还是偏指清净真如否?
问:若转计云色由心造,但示心即妙理者,自己报色且由心造,生佛各有能造之心,何不皆即妙理?
何故定作因果事释耶?
问:予立三法各具二造,何文谓生佛约色论造?
岂非三各二造?
《示珠》全无此义,仁欲翻为己见说之,遂先加誙色造之失,作偷义之计,便自约心,各论二造。
此之贼心,仁当自省,谓无报耶?
问:《示珠》何文曾言生佛约心论能造耶?
问:三法各论二造,互具互摄,方名无差。
《示珠》于六义中,心之事造尚不全,以约心论能造,故馀之五义,本非拟议,还甘伏否?
问:《示珠》设问,本定经中三无差语为就三人论,为约一人说。
答中约心迷悟论生佛毕,即明判云「示本末因果不二,故云三无差别」。
岂非定判经中三法在于一人?
那得抵讳翻转作了己知他救之耶?
问:既不约因心论乎二造,则不善了己;
若例他亦以真心造事,则不善知他。
如此了知,有何益耶?
问:《妙玄》三法皆判属事,《示珠》何故作一理二事判耶?
问:止观二境观法,全在名字中示
因何《答疑书》五番言修二观,皆在观行五品位中,偶一回云五品初心便自归观行?
那于今来改转,将五品初心却为名字?
既朗自结归观行,如何翻改为名字耶
问:止观八种观成,显云初品。
因何《答疑书》五番言观成皆在相似?
况五番说五品方修二观,却言初品观成,谁不知之,得非彰灼欺诳耶?
问:不二门结境、智、行三法相符,设位简滥,岂非六即之位拣三法之滥?
况證果起用,不离三法,仁何抑之,但在凡位耶?
问:若境、智、行局在初住前位,因何妙乐通果说耶?
问:若智局在名字,不通后位,岂可行时全无于目?
若二凡无智,则名字无境,岂非五即皆无佛性耶?
问:若位位中以正行为智,将助行为行,明智妙既至极果,行妙因何更明正行?
妙乐智三既在妙觉,岂等觉来唯修助行耶?
问:仁执正释三法全无修二性一,今那自许八种三法是修二性一耶?
问:不二门本论一切三法离合,仁坚执只约三因说离合,今那八种有离合耶?
问:今观心前,先约离明观识,次约合示历法,岂须就前离论于后合。
如正释三智约离,次释三因约合,岂云离则三智,合则缘了?
岂智唯空、行惟假耶?
问:若合三智之解为了,三脱之行为缘,显发性三为正,如此约开论合,有何等过?
那得枉云开则三观,合则空假耶?
问:《妙玄》云,「生佛高广难观,观心则易」。
此玄十种果法正当太高,那云谈此便不用观心耶?
问:诸文事法之后所明观心,岂非舍难取易;
仁废观心,自以果法为理观,岂非舍易取难耶?
问:《十义书》引《净名玄》约教明三身三脱为事解,后更约观心明三身三脱。
仁但谓彼之事解与今三涅槃惑毕竟不生等不齐,何不具说不齐之义耶?
问:仁今又云,《净名玄》三身与法无众生义齐否,未知欲与彼事释观释何义。
论齐不齐何不显说耶?
问:此《玄》十法,约乎果證,该及迷因,其间具示自行化他。
若智若行,何得名为于诸佛法边直谈理性耶?
问:《妙玄》起五心中乃先出观心一解之意,观心解中既皆约阴论观,何得以不待阴境销于起五心中不待观境之文?
问:《释签》不待观境,方名修观,乃是预出观解之意,实未正明观解。
何得辄谓是观心之式样耶?
问:若转计云自道不待拣示阴境,不道不待通示阴境,且《释签》今消示阴之文皆入观门,若不拣阴,那得入于观门耶?
问:彼观心文云,「三界无别法,皆是一心作」。
《止观》、《大意》皆以此示拣阴,《妙玄》观心何独非耶?
又既在观心文中,岂以愿境及生解销之耶?
问:仁转计云,「自是久修止观行人,摄法入于三千三谛,心中不待玄文拣示阴境」。
此说甚违《释签》。
自令讲者销入观门,乃是宗师取意拣示,故不待止观教文,故云「即闻即修」。
那云学者自能?
问:仁又报云,「未习止观,即闻事法,乃知须依止观修之」。
此则固违《妙玄》「即闻即修」之说。
既须待止观拣境,示妙教文,岂非又违《释签》「不待观境」之语耶?
问:若不摄事法入乎阴心,修观显发,何名摄事成理耶?
问:若云不待观境之文是观心式样者,纵云不待阴境,岂不待精进而修耶?
问:诸事法观未明拣境,尚须精进修之,此玄观心既拣,那不可修耶?
问:既许不二门撮乎十妙为《止观》大体,那不许诸得意师将十门妙意入事法中为观体耶?
问:大师说此十法开解之后,即合策众观心,故有观法。
章安制《大经玄义》,既非对众,时节又艰,但宣教义,托后师氏比望馀部示人。
学者因兹谙练,岂是自寻诸部耶?
问:初习玄疏事法之观,人师取其止观通释,如引众经说乎止观修入者,岂名众经修入耶?
问:若先习止观未悟,今历事法观门得悟,如将无生观法度入生门,岂名无生门悟耶?
问:予引《义例》唯达法性,不云达阴。
既是端坐十乘,岂不阴?
法性用例,摄事成理,虽不云入阴,后观解中既立阴境,验须摄事入阴观理,方名摄事成理。
仁那枉云「意谓法性不关三千」耶?
问:仁《答疑书》中引此文正圆谈法性,义同理观。
理观既不达阴,验仁当时不知约行须观阴心。
若不尔者,何故引此證无阴理观耶?
问:《妙玄》以三轨通十法,此玄以无量甚深法性贯十法,因何此中独得云以法性融法耶?
问:若《妙玄》尚不以法性融圆果十法,何能融馀因果,又何能开二乘耶?
问:《答疑书》明说彼玄不以法性融故,故用观心观前十法。
今那转云观三教三轨及援引文相耶?
问:《妙玄》三教三轨,既云从一开三,又一一皆以如来藏摄,何得却用观心融之?
此玄三教十法,未云从实开出,未成藏理融摄,何以却不用观心融耶?
问:《义例》自云托事导情,何得自撰「附法观情」耶?
问:若托事一向导情全无修相,何故耆山观中,令于此明方便正修耶?
问:纵云附汝遣执教忘行之情者,《妙玄》十法皆以一念、用六即辨至极果,何故更用观心示行?
此玄但约信解说四教法相,何能自遣忘行之情?
那无观心示行耶?
问:《妙玄》十法附妙法题,那非理融?
此玄十法附世金喻,却得是理融耶?
问:止观结题说为结文相,事法观心处处言为行立,令即闻即修,安辄类之耶?
问:发心中观心约自己心数,众生明乎与拔之观,那自撰为「结其文相」及示行耶?
问:仁元执云,此玄所谈十法,纯是理观,直显心性,超过《妙玄》,故废附法观心。
今何全同法界次第,列诸法数却是学三观者,自用观法融之则成?
此玄全不谈理观,全不显心性,乃自《发挥》至今义状所说一时倾败,此文观心自成真说。
此之义目,并是自来废立观心之意。
傥于此问不能酬答,及答不尽理,则显妄破观心正文。
仍以上人心行多奸,言词无准,已堕之义,隐覆不言,纵答之文,复多辄改,使鉴览稍分于得失,讨论未息于往来,故今列数于前,冀答无缺略,演义于后知。
问有因由,请上人只将所列问词实书前项,用所陈答语即写次文。
休将己义前书,如不善消文之类;
莫谓后科兼答,如直显心性之流。
庶邪正之甄分,俾胜负之明白。
须臻极理,必见所归。
唯愿上人正直修心,流通勖念,莫顾一期之虚誉,仰扶千载之真宗,使教观之不空,见说行之并运。
损益即大,罪福不轻。
须取證于神明,岂强行于咒诅。
若心无谀谄,任咒之无徵;
或意有诳欺,必言之速验。
请揣寻昔见,比对今言。
傥用实解以废教文,罪应少薄;
或纵欺心而毁《方等》,祸必不迟。
切宜审思,莫侮圣法。
悟与未悟,酬与不酬,速望回音,即有徵索也。
按: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卷四六。
寒山子 其二百七 元末明初 · 僧梵琦
五言律诗 押词韵第六部
众生不了悟,旷劫徇根尘。
自性常空寂,由来绝纠纷。
人生贪食兽,兽死却为人。
人兽更相食,妨他业镜昏。
寒山子 其九十二 元末明初 · 僧梵琦
 押质韵
先圣既有作,后贤可无述。
如磨古铜镜,尘去光自出。
一念成佛人,飘风未为疾。
现前不了悟,浮云掩白日。
李参政汉老 一) 宋 · 释宗杲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二七、《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卷二五、《径山志》卷八
示谕「自到城中,著衣吃饭,抱子弄孙,色色仍旧。
既亡拘滞之情,亦不作奇特之想,宿习旧障,亦稍轻微」。
三复斯语,欢喜跃跃。
此乃学佛之验也,傥非过量大人于一笑中百了千当,则不能知吾家果有不传之妙。
若不尔者,疑怒二字法门,尽未来际终不能坏,使太虚空为云门口,草木瓦石皆放光明助说道理,亦不柰何。
方信此段因缘不可传不可学,须是自證自悟自肯自休方始彻头。
公今一笑,顿亡所得,夫复何言!
黄面老子曰:「不取众生所言说,一切有为虚妄事。
虽复不依言语道,亦复不著无言说」。
来书所说「既亡拘滞之情,亦不作奇特之想」,暗与黄面老子所言契合,即是说者名为佛说,离是说者即波旬说。
山野平昔有大誓愿,宁以此身代一切众生受地狱苦,终不以此口将佛法以为人情瞎一切人眼。
公既到恁么田地,自知此事不从人得,但且仍旧。
更不须问大法明未明,应机碍不碍,若作是念,则不仍旧矣。
承过夏后方可复出,甚惬病僧意
若更热荒驰求不歇,则不相当也。
前日见公欢喜之甚,以故不敢说破,恐伤言语。
今欢喜既定,方敢指出此事极不容易,须生惭愧始得。
往往利根上智者,得之不费力,遂生容易心,便不修行,多被目前境界夺将去,作主宰不得。
日久月深,迷而不返,道力不能胜业力,魔得其便,定为魔所摄持,临命终时亦不得力,千万记取。
前日之语,理则顿悟乘悟并销,事则渐除因次第尽,行住坐卧切不可忘了。
其馀古人种种差别言句,皆不可以为实,然亦不可以为虚,久久纯熟,自然默默契自本心矣,不必别求殊胜奇特也。
昔水潦和尚于采处问马祖:「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祖云:「近前来,向尔道」。
水潦才近前,马祖栏胸一蹋蹋倒,水潦不觉起来拍手呵呵大笑。
祖曰:「汝见个甚么道理便笑」?
水潦曰:「百千法门,无量妙义,今日于一毛头上尽底识得根源去」。
马祖便不管他。
雪峰鼓山缘熟,一日忽然蓦胸擒住曰:「是甚么」?
鼓山释然了悟了心便亡,唯微笑举手摇曳而已。
雪峰曰:「子作道理耶」?
鼓山复摇手曰:「和尚何道理之有」?
雪峰便休去。
蒙山明禅师趁卢行者至大庾岭夺衣钵,卢公掷于石上曰:「此衣表信,可力争耶?
任公将去」。
明举之不动,乃曰:「我求法,非为衣钵也,愿行者开示」。
卢公曰:「不思善,不思恶,正当恁么时,那个是上座本来面目」?
当时大悟,通身汗流,泣泪作礼曰:「上来密语密意外,还更有意旨否」?
卢公曰:「我今为汝说者,即非密意,汝若返照自己面目,密却在汝边,我若说得,即不密也」。
以三尊宿三段因缘,较公于一笑中释然,优劣何如,请自断看还更别有奇特道理么?
若更别有,则却似不曾释然也。
但知作佛,莫愁佛不解语。
古来得道之士,自己既充足,推己之馀,应机接物。
如明镜当台,明珠在掌,胡来胡现,汉来汉现,非著意也。
若著意则有实法与人矣。
公欲大法应机无滞,但且仍旧,不必问人,久久自点头矣。
临行面禀之语,请书于座右,此外别无说。
纵有说,于公分上尽成剩语矣。
太多,姑置是事。
青玉案 诏赴太清宫普天醮作 金 · 王处一
 押词韵第七部
上天容许清贫汉。
随处香风散。
万祸千灾真不乱。
宁心行教,普开心月,了悟回光看。
太清宫下重游玩。
万事俱无绊。
仰答皇恩酬本愿。
逍遥回步,密州安化,复隐元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