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陈氏永慕亭记 宋 · 胡寅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八一、《斐然集》卷二○
仁人君子之治葬也,竭诚于死者必深,长思衣衾周,棺椁备,土厚而水深,藏之固则已矣,非礼不为也,是之谓慎终。自尽其心,致思而不忘,犹终身之丧焉,是之谓追远。此孔子之教也。后世礼坏,人肆其精力,竞务末习,凡附身而合礼,以勿有悔焉,大抵忽不加意,顾汲汲于厚钱刀食馔,啖夫为浮屠之人,使诵幻诡语,夜以继昼。且多焚楮币,绘舆马,赂鬼神,拘岁月日时,择能致富贵之地而后葬。葬已则侈大工徒,华饰垣屋于墟墓间。凡礼所不得为者悉为之,相视少不效,则子孙赧赧然歉,人亦号之曰不孝。方是时,惟僧与阴阳家施施然得志,盖迷本徇俗有致之者矣。噫嘻悲夫!养生未足以当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而民彝泯乱如此,莫之救也。孔子之教其无补于后世耶?师孔子则独可苟简阔略于斯耶?今子华荣亭隧前为春秋祭祀之所,名之曰「永慕」,则其心有所存,异于世之彩楹彫桷以悦愚夫之目者矣。余因为之言曰:心无理不该,以言乎远,莫之禦也。去而不能推,则视之不见,听之不闻,痒痾疾痛之不知存;而善推则潜天地,抚四海,致千岁之日,至而知百世之损益。子华慕亲而永,其亦概乎闻存而推之之道乎?昔者舜起于侧陋,一日而妻英皇、负黼扆,皆不足以解忧,五十而犹慕,盖所忧甚于所可乐者,故其慕胜而其乐久。世人绸缪妻子之爱,诡曰无后为大,跋疐利禄之涂,且以显父母自解,心方系于物欲,顾曰吾不忘亲,亦无日月至焉之效矣,又何永之云?子华名梦远,赠谏议陈公从孙。公盖慕君而不志于利禄,厄穷以死而忧国益深者也。视其忠而思孝焉,不息则久,久则徵,徵则远矣。子华其勉之!
敷文阁待制周绾故父逿赠开府仪同三司加少保制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九九、《胡澹庵先生文集》卷六
伯道无儿,虽曰天命;臧孙有后,本谏君违。究观积善之家,必获自天之佑。具官某父某义方立爱,礼学明伦,知籯金不敌于一经,谓尺璧实轻于寸晷。遂令鹄峙,近在鲤庭。重惟忠教之诚,宜享庆馀之报。以显父孝之终也,谅深封冢之思;惟笃亲民兴仁焉,肆霈漏泉之泽。进居帝保,庸赫皇灵。营魄有知,歆我明命。
张建阵亡与子德普恩泽补承信郎制 南宋 · 范成大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七六、《永乐大典》卷七三二七、《范成大佚著辑存》第八九页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尔父死于敌,录尔以官,所以报也。往哉,惟孝惟忠,以显父休。
皇子魏王恺再辞免依文彦博例宴饯玉津园不允诏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六、《玉堂类稿》卷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昔宣王能锡命同姓,诗人美之曰:「韩侯出祖,出宿于屠。显父饯之,清酒百壶」。此中兴盛礼也。今吾真王之贵,分近辅之符,百笾郊饯,所以敦天性、示慈惠也。稽之在昔,恩礼愈隆。尚其拜嘉,光乃行迈。
答张敬之(显父)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七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八
梁惠王移民移粟之政,《周官》廪人之职未尝废,孟子非之者,岂以惠王不知仁政之本耶?
此无异议,但当熟玩孟子所说王政之始终,其措置施行之方略次第耳。
孟子答齐宣王爱牛一段。
此等处与上章亦无甚异,但要熟读详玩耳。
「必有事焉」一段,显父谓此二者界限极难分别,盖不致力则便无所事而几于忘,才著意则未免预期欲速而流于助。但将心平铺谨守,则又未见脱洒处。
此一段依《孟子》本文,只合就养气上说,《集注》言之备矣。明道先生移就持敬上说,却是养气已前一段事,功夫虽密,然恐不若且依《孟子》看也。
爱无差等,施由亲始,夷子既知此说,便当一亲疏、合贵贱方得。今却曰施由亲始,则是又将亲疏对待而言,岂非吾之爱又有差等哉?其词气牴牾,信乎遁而穷矣。
夷之所说爱无差等,此是大病。其言施由亲始,虽若粗有差别,然亦是施此无差等之爱耳。故孟子但责其二本,而不论其下句之自相矛盾也。夷之所以卒能感动而自知其非,盖因孟子极言非为人泚之心有以切中其病耳。此是紧要处,当著眼目也。
滕文公之问逾迫,而孟子所以答之者若无可为谋者。极其规模所就,亦不过太王畏天保国之事。至于万章之问宋,而孟子遽以成汤乐天之事反覆告之。岂滕之地褊小,不足以有为,而王偃灭滕伐薛,败诸侯之兵,果有可畏之实耶?
彊弱者,势也;得失者,事也。宋、滕之彊弱有异,故其得失之效不同。但其一事之如此而为得,如此而为失,则其理未尝不同耳。若曰以彊弱为得失,则是彊者常得,弱者常失也,岂其然乎?
以善服人,则有心于求胜,故人得以胜之。以善养人,则至诚乐与,而人自心悦诚服。其原亦判于公私义利之间也。
以善服人者,惟恐人之进于善也。如张华之对晋武帝,恐吴人更立令主,则江南不可取之类是也。以善养人者,唯恐人之不入于善也。若汤之事葛,遗之牛羊,使人往为之耕之类是也。
孟子既以智为始,圣为终,则智者致知之事,圣者极至之名。其终复曰智巧圣力,是智反妙于圣矣。南轩以为论学则智圣有始终之序,语道则圣之极是智之极者也。此说似可以破前所疑,不知如何?
智是见得彻之名,圣是行得到之号,有先后而无浅深也。圣而不智,如水母之无虾,亦将何所到乎?
孟子谓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而周子有五性感动而善恶分,是又以善恶于动处并言之。岂孟子就其情之未发,而周子就其情之已发者言之乎?
情未必皆善也,然而本则可以为善而不可以为恶。唯反其情,故为恶耳。孟子指其正者而言也,周子兼其正与反者而言也。庄子有「遁天倍情」之语,亦此意也。
顷蒙见教云,往者同安因闻钟声,遂悟收心之法。显父不揆,验之信然。
当时所说闻钟声者,本意不谓如此,但言人心出入无时,钟之一声未息,而吾之心已屡变矣。
潮汐月临子午则潮生,其理谓何?岂以子者阳之始,午者阳之极,月为阴属,故其气交激而至此耶?
潮汐之说,余襄公言之尤详。大抵天地之间东西为纬,南北为经,故子午卯酉为四方之正位,而潮之进退以月至此位为节耳。以气之消息言之,则子者阴之极而阳之始,午者阳之极而阴之始,卯为阳中,酉为阴中也。
张建阵亡与子德普恩泽补承信郎制 南宋 · 张孝祥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九二、《于湖居士文集》卷一九
尔父死于敌,录尔以官,所以报也。往哉!惟孝惟忠,以显父休。
见蒋枢丐祠书 宋 · 吴俯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四、棣华杂著、《宋元学案补遗》卷七一
窃为臣子之所以自立于世者,惟忠与孝。夫子以为,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君亲一心也,忠孝一事也。或曰忠孝不两全,或曰彼为孝子,彼为忠臣,是皆不得其道而审处焉者也。夫事有缓急,势有轻重。使夫为臣而获处于可以有为之地,而又智谋足以毗国,才术足以办事,则奋不顾身,义先国家,是为立身扬名以显父母之大也。如其智不获用,才不能为,苟安冗散,于国家之事如江湖凫雁,不计多少,而亲之年已及,亲之养无期,冬夏缺温凊,晨昏忘定省,而曰吾为君忘亲,是得以为忠乎?故君亲一心也,忠孝一事也,惟当其缓急而审其所轻重云尔。以某不肖,廪食太学十有六年矣。今犬马之齿四十有奇,而始以一官自效,则远近难易,宜非所当问也。顾如某者,杂之选部,蝼蚁未足以为喻,使之得佐一邑,尽力簿书,为不失职,于国岂少是哉?今家贫,二亲之年皆馀八十。大人平日多畏,足迹不踰十里之外。而老母不乐闻箠楚之声,以是家不置鞭扑。某之调簿淳安也,其缺五年,特以地去家一苇之航,职之会计,无与于刑,且庶乎二亲之或往也。亲曰待汝五年,吾九十,宁为儿行也。使某舍九十之亲而奔走于一命,寝不及夕,食不及视,则某为自抱终身之忧。故以此易彼,直一羽一钧之轻也。仰惟圣天子方以孝治天下,而某官相之,方以其所事亲者移以事君,则于人子之情宜有察焉者也。某庠序诸生,蒙被教育,自铢累毫积而至于叨窃科第,皆先生卵而翼之。今者入仕,如适千里方起于足下,而先生进执国政,且将以门阑之旧托于炉锤之中,故曩者进见,辄以冒昧于换岳庙差遣,仰蒙钧慈怜而许之。今复敢叙其情而书其缓急以进,惟钧造有容,捐升斗之禄,使得以毕反哺之恩,则异时所以事国者其日为尚长也。俯伏待命。
双溪金君显庵说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六五、《攻愧集》卷七九
双溪金君式欲书「显庵」扁榜,且曰:「起家寒儒,禄不及养。自升朝籍,三得追荣吾亲,虽取以显父母之义,非敢当此也。愿并言其所以显者」。因告之曰:经所谓显父母者,谓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非取爵位之显也。故孝子养亲必荐仁者之粟,而况枉道以干进乎?若枉道干进,则虽位极人臣,赠亲崇品,适足以为九京之辱,何显之有?《易》曰:「贲其趾,舍车而徒」。扬子曰:「以其所养,养之至也」。君固所深知。闻又自卜寿藏于其侧,其以此意更以告后之人。
答陈伯澡问辨诸丈人心道心之论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三九、《北溪大全集》卷四○
问:张、吴南剑张显父,字敬之;淮阳吴恭之,字叔惠。说「人心道心,一是天理,一是人欲」。
程子虽有是说,然更在人自体察。而人欲亦有浅深,若察之不明,则人心与人欲,又都没理会了。
问:二丈云:「操则存,道心也;舍则亡,人心也」。
操而存,则道心便在此;舍而亡,则人心便放荡去了。非可直指此为人心道心也。
问:二丈云:「其为物欲者,都是此心做去,难叫做好」。
嗜欲皆从人心出,心逐欲而陷,乃不好。
问:二丈云:「主宰便道心矣」。
主宰万物,皆由理义,乃是道心,未便可唤作道心。
问「人心」「道心」大意。
《中庸序》说已极分明,可熟玩味为准,不必他生穿凿,转见迷眩。大抵心一也,就中分别,以其从形气上发来,本形气为主,故谓人心,即四支百骸之所知觉运动者是也。以其从理义上发来,本理义为主,故谓之道心,即此所禀受仁义礼智之心是也。二者之心,上智下愚皆所同然,但人心至危殆而难安,道心至微隐而难见,虽上圣大贤,亦不敢以为易而忽之,况在学者,尤须要分别得二者界分分明而操制之。如饥则食,渴则饮之类,人心也。嗟来之食则不肯食,嘑尔、蹴尔而与之则不肯食等类,道心也。如男女之欲等类,人心也;夫妇有别等类,道心也。人徒见程子有天理、人欲之分,更不实自体察于己,以道心全做好底物,亦便以人心全做不好底物。夫天理与人欲相对,天理分明是好,人欲分明是不好。道心全是天理,固全是好;然人心只是平说形体之知觉运动,未便是人欲,未是不好。只是嗜欲之类皆从此出,极是危殆卼臲,而难乎安息安帖,最易流易陷尔。古人于此,有精一之功焉。精则要分别二者界分分明,不相混杂,一则专守道心之正,而无以人心二之。要得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听令焉,至于工夫纯熟,气质变化,则从心所欲不踰矩。声为律,而身为度,即人心便都纯是道心,而不复见人心之为吾间矣。
问:人心无定,如翻车流转,无须臾停。杨至之曰:「此乃人欲,非人心也」。
此乃人心驰逐于物欲之私。
问:程子谓「逐物是欲而非心」。
所谓逐物是欲,程子之意,盖谓欲者情也,感物而逐之者,乃情欲尔。本心之体在中,却自若然。细论之,情亦心之成也。更以人心、道心按之,则逐物欲亦是人心,而非道心之谓,未可全以为非心也。文字须要活看。
问:心者知觉之谓,而智亦训为知。心与知字,亦须分明。杨曰:不须如此说,有心便有性,二者不相离,不是先有这知觉,而后这是非之理旋旋安排出来。又问:《语录》云:动处是心,动底是性。杨曰:仁义礼智,性也;恻隐羞恶等,情也,心统性情也。分开说,则动处是心,动底是性。然论得来,心性自不相离。此心才动,那个仁义礼智便在里许,非旋旋安排出来。
心者人之神明,所以为身之主宰者,即此身上个灵底是也。性即心中所具之理,若仁义礼智是也。心是个灵物,能知觉;智即心中所能知觉之理,能是能非者。岂可更将心与智相对持分别?是犹指日与光,对分为二物也,而可乎?所谓动处是心,动底是性。动处是其灵活能酬酢处也,动底是动之理也。若合心性情而言,则静是性,动是情,心贯动静,而统性情。静其体,而动其用也。所谓知觉在,理义便在,只有浅深。缘知觉,则惺惺不昏昧,理义便都在其中。若冥然不省,则礼义何在邪?如人叫则便应,其知觉之浅处。见孺子将入井便怵惕,其知觉之深处,理义随深浅呈露尔。杨文此处说不破。
重华宫上尊号贺皇后笺 南宋 · 许开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九四、《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二中
奉尊亲之号,允属圣能;佐孝敬之诚,端由妇顺(中贺。)。恭惟皇后殿下,性钟博厚,运偶明昌,穆如内治之和,赞此外心之博。体乾坤而合德,大养必偕;显父母以扬名,徽音是嗣。臣邈居乘障,阻造班庭,宝刻昭垂,想万年之归美;袆衣尽饰,同五日之问安。
与杨安抚长孺劄 南宋 · 陈宓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五八
某窃以孟夏谨时,天气清淑,恭惟某官道德隆备,燕居和衎,神明扶持,台候动止万福。某庚辰之冬,获拜履絇。虽承颜之云始,实慕德之甚深。况先世托契门墙,是以一见之初,便蒙异顾,然鄙性狂率,辄效愚者千虑一得之说,抵冒威尊,朝闻夕报。平生见从善勇、爱民切,未有如门下者。全闽方鼓舞,政教天啬,其逢归旆,已不可留,自是城市郁攸之变,通宵累日,几于一空,万喙嗷嗷曰:「使杨公在,安情得有此」?于是士夫、田野老稚、妇女同然一词。仁贤为国家重轻如此。某是时铨伏里闾无归,繇尾卧辙之民,以致恋恋之诚。又不能以书𧨝,兴寝著在寸册,烱烱不忘。去冬之官,忽顺昌张君相访,示出九月所赐书,词旨温深,宠劳备至。大人君子笃于疵贱若此,曷胜感愧!门下奥学清文,直节卓行,家自得师,而又尚论古人,追而友之。近时名公钜人,父子继贤,当以门下为称者。燕閒之适,所得居多。承宠喻廖槎溪,某尝受廛于莆田乡人,至今思之,其家蒙主盟,今幸帖然。张君兄弟皆佳士,显父之贤,得雄文为之发挥,不胜致叹。李隐君去秋适已逝矣,失此前辈,冀北之群遂空。其三子皆能承父志,居乡社杜门,乡井赖其赈贷。某每加敬于数君,况辱一言之重乎。某庸陋无堪,冒昧此来,已七阅月,旱疠相仍,公私赤立,冬苗米仅能减十之二三。闽中荒政素不讲,一旦无长策,蠲宿逋之外,独有市籴平粜,劝分上中户而已,幸不至大狼狈。今岁雨泽粗足,有可教诲者,尚望矜念旧部,特赐示人下,俾得悉心遵承,救过如头燃。一书述谢,及是始克专人自通,怠隋无所逃谴。敢乞为道保练一辂,西清之拜,大门星属。伏惟福履川增,延平委俾,九顿首以请(《复斋集》卷一二。)。
安情得:「情」字疑衍。
石屏诗集序 南宋 · 包恢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二九、《石屏诗集》卷首、《皕宋楼藏书志》卷八七、民国《台州府志》卷七五
石屏以诗鸣东南半天下,其格补风韵之高处,见诸当世名公之所品题者,不可以有加矣。况予他日未尝学诗,又安能措一词?第尝私窃评之,古诗主乎理,而石屏自理中得;古诗尚乎志,而石屏自志中来;古诗贵乎真,而石屏自真中发。此三者皆其源流之深远,有非他人之所及者。理备于经,经明则理明。尝闻有语石屏以本朝诗不及唐者,石屏谓不然。本朝诗出于经,此人所未识,而石屏独心知之。故其为诗正大醇雅,多与理契,志之所至,诗亦至焉。石屏痛念其先君子平生不肯作举子业,而耑以诗自适。临终以子在襁褓,而虑诗或遂无传。石屏长而有闻,深切疚心,求以传父业、显父名,是其志也,实继父志也。故其为诗,感慨激发,多与志应。陶靖节言「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故读书不求甚解。黄太史称杜诗无一字无来处,然杜无意用事,真意至而事自至耳。黄有意用事,未免少与杜异,不知四诗三百篇用何古人事若语哉!石屏自谓少孤失学,胸中无千百字书,予谓其非无也,殆不滞于书与不多用故事耳。有靖节之意焉,果无古书则有真诗,故其为诗自胸中流出,多与真会。三者备矣,其源流不其深远矣乎!故诗有近体,有古体,以他人则近易工而不及古,在石屏则古尤工而过于近。以此视彼,其有效晚唐体如刻楮剪绘,妆点粘缀,仅得一叶一花之近似而自耀以为奇者,予惧其犹黄钟之于瓦釜也。此予所私窃自评者,亦未始为石屏道。今敢以是质之,请石屏自剖决,予也奚敢妄为若是决!淳祐壬寅孟夏四日,旴江包恢书于赤城皇华馆。
恢以卧疾未能自书,不免令朋友代札,伏乞尊炤。恢恐申禀。
洪勋洪焘父谥忠文已赠特进咨夔赠少保制 宋末元初 · 马廷鸾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八○、《碧梧玩芳集》卷七
朕严恭帝祖,均惠臣邻。五室九筵,称秩元祀;一翁二季,尚有典刑。昭予祭泽之敷,慰尔孝思之切。具官某故父具官某,崇论谹议,欲起端拱、咸平之治功;全节高风,不愧庆历、元祐之君子。集兹嘉庆,是启象贤。兄为元方,弟为季方,并登禁路;子执谷璧,男执蒲璧,咸侈国风。因竣事于合宫,并追荣于祢庙。噫!亮天地而贰公弘化,虽仅见于悯书;显父母以立身扬名,犹足昭于义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