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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山堂再修仅有 宋末元初 · 方回
七言绝句 押支韵
飞鸟穿堂柱半攲,春晴犹不似春时。
上梁文记临邛魏,天目洪家却立碑(自注:魏静斋所建,权臣恶之乃勒。碑为洪云岩所建。)
汤中特授焕章阁待制致仕制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三
不见生之久,每勤侧席之思;
致为臣而归,忽览垂车之奏。
念沉疴之几殆,谅高兴之莫回。
具官某嘿而知言,澹然寡欲,进有百篇敬舆之谏,退无只字子公之书。
三揖一辞,众客方酣而先去;
十年五召,六丁力尽而莫前。
访童子之钓游,上先人之丘墓。
历考平生之高致,庶几近世之全人。
属者胶瑟载调,蒲轮四出,始云贡禹尚可弹冠,宁谓遂良遽求还笏!
其可神武门之请,俾寻耆英社之盟。
噫!
东首拖绅,未替孤忠之忧国;
西清候对,宜超二等以旌贤。
祗服丝纶,益亲汤液。
可。
辞免除都大申省状乙卯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七八、《翰苑新书》别集卷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莆田
照对某十月初六日伏准省劄,奉圣旨某依旧职除江淮等路都大提点坑冶铸钱公事者。
除书骤下,感涕交零。
伏念某顷以空疏,列于华近,迫招徕而后至,遭弹射而先归。
绝笔不作子公之书,饭蔬终无伯氏之怨。
阅岁华之四易,值钧播之一新。
元夫巨人,予环相继;
前侯故老,复玷者多。
至如髦矣之夫,亦忝使乎之选。
窃听道路之传说,皆言君相之遴才,初无先容,遽出新命。
而某病根犹在,年事向高。
更众毁不直一钱之馀,退安田舍;
当明时欲救五铢之弊,责在钟官
徒泥方穿,讵通圜法,倘辞受之际不审,则旷瘝之悔奚追?
欲望敷奏,亟行寝免,择时髦而临遣,俾晚节之保全。
所有前件恩命,未敢祗受。
匠簿福建参议西山1234年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三九、《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一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福州
罗之幕下,已惭羔雁之特招;
寘彼周行,讵意熊鱼之兼得。
由荐语踰千钧之重,故除书超数级而升。
恩大难酬,人微弗称。
窃以观其为主,古者格言;
问所从谁,士之大节。
持国并州之辟,专以富公;
端叔中山之游,盖依坡老
岂泛莲之云尔,有择木之义焉。
如某粤自童蒙,获亲师匠,每敬仰行己立朝之名节,亦预闻著书讲学之指归。
富贵在天,岂必觊觎于分外;
贫贱玉汝,未尝陨穫于胸中。
久无干子公之书,颇有广《离骚》之作。
属者冰山冻解,寒谷暖回,际统府之初开,念监州之远役,特达剡公车之奏,殷勤移光范之书。
致石与温,首述乌公之求士;
以连易播,次言禹锡之有亲。
其忠厚足以尽师友之情,其诚至足以动君相之听。
叠兹二命,贲此一寒。
然而髦士乃朝廷之清流,元僚号幕府之高选。
听钧天之乐,疑梦境之恍然;
参剑外之谋,觉晚途之荣甚。
而况无簿书之丛委,有禄米之优游,曩嗟弗给于一瓢,兹幸可营于三釜。
不图今日,遂获补《南陔》之诗;
岂无他人,未若作西山之客。
兹盖伏遇某官循循而善诱,休休而有容。
始终集大成,固已备圣智之事;
参置至十反,犹乐闻忠益之言。
宜得孝直、幼宰之流,俾居邹生、枚叟之右。
孰云上介,误采诸生
某取数过多,受恩罔极。
登山置酒,固难陪叔子之风流;
载笔勒碑,或可纪晋公之勋业。
贾丞相1260年3月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四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莆田
鹿矶凯奏,鸱阁衮归。
古志有之,平戎受上卿之礼;
玉音喜甚,却虏皆右相之功。
妖祲一空,皇图再造。
窃以国于天地,江限北南。
去秋偷渡之狡谋,乃亘古乱华之巨变。
昔我恃方城汉水,可据险而蹙之;
今彼越夏口武昌,将顺流而下矣。
向非武侯羽扇麾军而至,宁免辛有被发为戎之忧?
捷书之来,魁柄焉往!
恭惟某官孕赤城之间气,传黄石之一编。
江淮晏清,繄谁力也;
荆蜀危急,行或使之。
彼欲因而逞杜邮之谗,此已慨然溯瞿唐之险。
既奠井络,甫还渚宫
鸣于地,舞于楼,忽属城之告警;
屦及堂,剑及寝,先群帅而启行。
相且躬临,士皆死战。
鄂虽全璧,虏欲攻瑕。
耕内地为度夏之谋,践数州如无人之境。
王命召虎,于方国以于宣;
天生李晟,为社稷非为朕。
尽下襄、樊之甲,亲当兴、寿之锋。
或执讯获丑而来,或剖腹舆尸而去。
成先太师济之初志,慰今天子梦卜之渴心。
莱公殪挞览于澶渊,力扶景德;
魏国刘麟于淮右,光辅绍兴
必能祈天命于亿万年,必以收人心为第一义,必扶持公议,必号召端人。
绣裳斑衣,遂迎亲而就养;
命圭相印,恨无官之可酬。
某少参诸老之见闻,晚困后生之描画,三钟绝支离之,只字无子公之书。
上方听于相君,公颇哀于老子
笃累世通家之旧,拔二雏选调之中。
恩斯勤斯,至矣尽矣。
念已侵于钟漏,非自外于陶镕。
曩求挂神武之冠,见嗔时宰
今喜秉中书之笔,不属他人。
恳切由衷,庶几从欲。
潮州韩文公1253年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二、《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九一、《南宋文范》卷四五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莆田
庙始在州宅后,苏碑云在州南七里者,元祐庚午王侯涤之所徙也。
淳熙己酉,丁侯允元又徙韩山,夷石为庙,地尤湿。
甲子一周,屋既老,淳祐辛亥,刘侯希仁以为非吏民怀遗爱、崇先贤之义,属郡文学吕君大圭修废,捐俸楮三千以倡。
俄而刘侯去,众曰:役钜费阔,且奈何?
臬使吴侯燧行部,全侯昭孙至郡,各助楮二千,倅樊君应亨海阳王君道翁各半之,仕于州、游于校者皆有助,吕君又裨以俸金。
自门及奥,轮奂新美。
柱若壁之用土木者,皆易以石。
縻楮四万,以宝祐初元季秋落成,遂并新八贤祠,砻坚革腐,规制如庙。
八贤者,皆潮之名辈耆德。
吕君介刘侯请记于余。
自古生有权位能润泽其人,殁有精爽能耸动灾福之者,皆得祀。
贾谊、文翁以学,朱邑、羊祜以惠,宋璟以清,巡、远以节,殆不胜纪。
然事久而爱泯、时异而敬衰者多矣。
若夫权位尚微,世代益远,斯文入人肝脾,去思浃人骨髓,血食数百年如一日,余行天下,惟韩庙为然。
公在潮仅七阅月而去,而潮人奉尝至今,悽怆如见。
至于登览之山,手植之木,犹起敬起爱未已,此岂智力之所能致哉!
世或以《谢上表》议公,余曰:方帝怒未解,裴度、崔群不能救,仕进之涂穷,庙堂之援绝,他人处此必怼必躁,否则缘他谬巧以媒复用。
公引咎归美而已,不贤于怒悻悻而去、不向国门而坐者乎?
以瘴疠老病祈哀君父而已,不贤于贻书子公、达函桓温者乎?
公不顾其身之万死,而庶几其君之一悟,岂有毫发世念于其间?
素讲之学、未行之志,犹有万一冀尔。
潮在八千里外而章奏直达,左右不能蔽。
于时韩、柳齐名,龙城五年,公不旋踵徙袁,宪宗真明主哉!
使公再入而惩前事,循嘿可矣;
方且折廷凑,忤逢吉,视论佛骨有进无退。
彼智不足以知公而轻量公深浅者,妄也。
公之南迁,虽戚里诸贵多为论雪,祷神而神享,驱鳄而鳄去,惟镈惎直,目为狂疏。
若镈者,不惟有惭于贵戚,其幽暗甚于鬼而顽冥不如鳄矣,故详著之,列于苏碑之次。
刘侯以中书、吴侯以前御史、全侯以上阁外补。
樊君,临川人
王君,温陵人
吕君又言:郡士陈确竭劳于庙,八贤之役,许希问、卢密、刘杰叶力于祠,皆宜书。
直焕章阁林公墓志铭1243年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二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五○ 创作地点:福建省莆田市莆田
端平改元,上始亲政,擢贤俊,礼耆艾,乔公行简大耋奋庸,李公𡌴、徐公侨、张公虙皆秀眉鲐背,接踵造庭,而璧帛之聘四出未已。
江西曾三异金华杜斿各年八十馀,起布衣,入馆阁
俄复以朝请郎主管云台观福清林公环为军器监主簿,或言不可彊致,改知宾庆府,公顿首辞至再,除直秘阁主管崇禧观
又六年,淳祐改元,诏以公年八十有八,进直焕章阁主管桃源万寿宫
三年正月辛巳,卒于家,年九十。
某月某日,与夏安人合葬于某山某原。
子男三人:公永;
公奕通判泉州
某。
孙男四人:式之高安县主簿
某、某,将以遗泽补授。
公字景温,少与兄璟、弟瑑同擢淳熙甲辰进士第
江山县主簿仙游县教授沅州、知阳朔县,改秩知萍乡县通判静江府、知容州
在郡年馀乞祠,盖退而任鸿禧者四、云台者再、崇禧者三,而终于桃源焉。
公自为小官,屡与当路有异同。
衢州委视输,以绵出剩饷钱五万,公曰岁剩玖千两以为常,官吏可以愧矣,力辞不受。
沅州委撰锡宴乐语,公曰:「此邹浩所不肯为也,然以臣子祝君父,某不敢辞,它作乞改属能者」。
自重而不苟悦,故三十馀年而后脱选。
朝命下萍乡,发常平七千斛,由醴陵湘江以饷襄师,公争曰:「邑仅有线流通醴陵,中间陂堰百馀所,当此亢乾,夺毁堰,本先拨矣」。
台郡以其语闻,诏免津发。
和籴令下,萍乡当一万四千石,公又争曰:「邑四面阻山,舟车不至,七万口自食其力,无可籴,虽有不可致」。
郡为镌额。
既复有旨,萍乡所籴三千石听桩留在县,又奏记仓台曰:「今州县常平或数年不启钥,岂复有哉?
为法自毙,不宜胶执,请令州县各上实数,岁豁一分为耗折,所积不许过三年,所豁至三分止」。
使者陈公贵谊奏行其说于诸路。
它与上官往复论辨甚众。
前为容管者抑民市盐,白米正耗外斛加二斗,公悉釐革以纾民力。
其行事可概见者如此。
公遍通诸经,尤善属辞,场屋之文历一甲子机键如新,而平生耻以文名;
精鍊世务,材臣能吏所不能及,而居常语不出口。
历官不求人知。
萍乡也,郑公性之出守,察而异之,及得政遂有甲午之招。
最后礼部李侍郎韶召对,言公高年清节,遂有辛丑之褒。
时论贤公,亦以此贤郑、
公享上寿,视听步履才如中年,馈奠必躬,登览却扶。
宗戚庆吊必与,不以老宿自居。
乾、淳辈行凋丧略尽,后生及门,忻然延接,或经时。
谢客下帷隐几,嗒然默坐而已。
仕至二千石,苦贫自若,衣惟裘褐,食惟鱼菜,器惟陶漆,自奉如深谷一叟尔。
前卒一岁,预言其期,属纩顾犹子公遇曰:「身妄也,去则归真矣」。
公遇请其说,公曰:「塞乎天地之间,通乎昼夜之道」。
若公可谓豪杰之士矣。
或曰:「士之遇不遇,道之行不行系焉,晚遇亦遇也。
端平初召彼故老,众幡然而起,公往而不返,然欤」?
余曰:侯霸、严光,旧也;
华歆、管宁,友也。
以谀获讥,至死有愧,岂若布襦裙、羊裘而终身乎!
既而同时诸人或老死,或为人贬议,惟公岿然独存,上自朝廷,下达州里,翕然尊敬无异论。
呜呼,古有所谓旧人耆德,非公其谁!
曾祖格,将作监主簿,赠通议大夫
祖遹中书舍人,赠少师
父埏,奉直大夫,赠金紫光禄大夫
铭曰:
公葬厥妃,因葺数椽。
扁曰全庵,取曾子焉。
在昔龚胜,岂不华颠。
老父来吊,谓夭天年。
公则异是,鹄举凤骞。
视区区者,犹腐鼠然。
甘藿如肉,以步易轩。
曰与童冠,商论遗编。
亦或婆娑,水涯山巅。
年几百龄,雪髯红颜。
谈笑而终,有如蜕蝉。
乌虖如公,乃可谓全。
皦如斯铭,揭之于阡。
附通新漕季厚斋书 南宋 · 黄震
 出处:全宋文卷八○四三、《黄氏日钞》卷八四
慈溪诸生,自先生政成,以至将指本部,以至今易节日畿,虽未繇瞻履舄,实甚喜善政之日广,辄以浙右风俗,某所亲见,虽若细事而最切民瘼者,百拜为先生告。
某惟州县自十月正月,皆受理人户索租之日,独浙右多不经县而径以佔田为名,越经转运使台行下主管官,似不过寻常耳。
主管官行下巡尉司,辄捕若强盗,豪民猾干又属以阴谋囚杀之,以故村民尽死拒捕,非佃伤官兵官兵伤佃,否则佃自缢、自溺,而西闑人命事因索租者十八九。
又酒库本使台趁国课之地,而村民多诬告私酤以害人,库吏之堕欠官钱者复妄指有衣饭无干预之家混为欠钱之户,差巡尉捕抑填纳,冤无所诉。
凡皆民瘼之关使台者,方仁人建台之初,望矜察而拯救之。
某一介小官,力不能救民,凡有见到,惟以转告长上之力可救者。
曩岁捧檄华亭,见船场虚名之两官为逋逃渊薮,殃及一方,归而告前漕使云岩洪先生,即省去,民至今受其赐。
今所禀陈或蒙介注,受赐者又非特华亭一邑之民而止。
不备。
再辞免奏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一六、《可斋杂藁》卷一六
臣伏读涣谟,愈深震惧。
窃惟复朝廷之故土,此自关宗社之有灵,为天子之从臣,岂当先士卒而论赏?
眷两城之就绪,于一介以何能。
执戈荷锸,暴烁日之中,挽繂连樯,触洪涛而上,不惮犯兵行之险,皆知服王事之劳。
独被宠荣,宁弗愧腼!
兼臣初无希进之念,不过见义而为,惜日疚心,百忧正集,贪天为力,众睨谓何!
矧功名之会难居,而福祸之机相倚,骤加振奖,非示保全。
兹丁宁虽佩于圣恩,而伛偻敢伸于愚请。
伏望陛下察臣真悃,怜臣孤踪,收回新纶,俾仍旧贯,谨承大训,益厉后图!
贺别留守除兵书兼淮西制置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四六、《可斋杂藁》卷五
穆卜刚辰,肇开大阃。
曳文昌之星履,不移龙盘虎踞之都;
建太乙之云旗,兼护鹤唳风声之旅。
全藩维之脉络,新壁垒之精神。
麾帜晶明,鼓角雄亮。
眷是淮堧之统部,久怀江左之恩波。
蚁戍践更,勤我师徒之命;
雁民托处,赖吾父母之归。
上下千里,声势相连;
南北一天,封畛何限。
是必犹身之使臂,庶几如齿之有唇。
属之钜儒,韪哉盛举。
恭惟某官贯日精诚之照世,格天厚德之在躬。
裘带临戎,文武作万邦之宪;
钧枢入辅,仪刑积四海之瞻。
由卧护于陪京,宽顾忧于中扆。
屹若乔岳泰山之不动,了无洪涛巨浪之或惊。
然烽火隔江,屡费举鞭之问;
虽舳舻列岸,未酬击楫之心。
兹正司马九伐之权,益重元戎十乘之寄。
瞻言大势,盖兼吕蒙、满宠之旧规;
尚论古人,当以安石、茂弘而自许。
了碧油之整顿,登黄阁以经纶。
某夙受殊知,欣闻新令。
备履杖于征西府,犹未忘执御之陈;
迓车马于上东门,行且展望尘之拜。
荆阃辛亥保边醮青词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可斋杂藁》卷二四
国之事在戎,莫重旧邦之复;
天所佑者顺,实依厥鉴之临。
敢沥丹忱,仰干洪造。
伏念臣材非用武,职乃干方。
生平对越之心,惟忧或失;
分表经营之想,何力敢为。
眷时襄樊,本故疆宇。
十五六载付之榛莽,数百里地隔以腥膻。
属君命之有严,犯兵家之至险。
执戈荷锸,暴之烁日之中;
挽繂连桥,触彼洪涛而上。
一尘不耸,二垒迄成。
彼敌虽及境而遁归,吾旅悉全师而克捷。
是由天意,夫岂人谋。
第兵交宁免于杀伤,而敌忿将萌于侵轶。
凡皆臣罪,深为民忧。
所凭宗社之灵,其保封疆之固,用酬素愿,爰演冲科。
伏愿昭上帝之好生,佑中华而降福。
城郭人民之皆如旧,重欣风景之还;
山川鬼神之罔不宁,尽洗妖氛之染。
吴季申儒英堂跋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五七、《可斋续藁后》卷一二
世传儒家有书种,古之人如中郎之女,范宁之甥,其源委皆有自来。
云岩先大夫崔出也,崔伯仲为时闻人,而酷似之,故其为文得凤阁舍人样。
云岩嫡传衣钵,翰墨芳润,至今犹存。
兹取先朝褒封太夫人纶诰中语,以扁堂额,岂但承天之宠,昭示子孙而已,亦使观者知非此母不生此子,有此舅则有此甥,岂不信欤!
为外氏成宅相,此先志也,今其在云岩乎?
其勉诸。
四川余制置致语 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可斋续藁前》卷五
五福照益州,指青冥而仗钺;
千里踰江国,瞻紫气之度关。
爰修地主之仪,庸展邦交之好。
恭惟某官精神满腹,文字撑肠。
夷简当许国时,上已闻于密举;
强玉在韩公府,人久服其能名。
中更盘根错节之剸裁,平视怒浪洪涛之撞击,百年几见,而有斯人;
一岁三迁,是皆吾分。
万灶给云屯之饷,千艘筹水漕之功。
抚神皋则汉三辅之晏然,登卿寺则周九圜之裕若。
属时乾断,图任坤维。
相如见父老以谕之,用充国终公卿之议是。
经持紫橐,丕建碧幢。
东夷人以至西夷人,况威名之素著;
小范老不比大范老,知勋业之可期。
出巧手于袖中,救坏棋于局上,一清玉垒,再启金瓯。
而我某官幸备戎旃,将依邻烛。
已喜草虫之赋,愿寻葵丘之盟。
剖藩篱即大家,相忘肝胆;
鼓瑟琴有旨酒,何惜笑谭。
两君之在此堂,四国于以维屏。
浩歌雪曲,共醉霜天。
某等猥缀于工,辄陈俚语。
分弓辍自侍臣班,来拥貔貅设汉关。
胆落毡裘千里外,指呼羽扇一麾间。
共期朴实工夫到,会见承平气象还。
荆益论盟如此酒,从今西顾释天颜。
观德亭记宝祐四年正月 南宋 · 王景齐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二、《江苏通志稿》金石卷一八、《吴都文粹》续集卷三、洪武《苏州府志》卷四七
岁在柔兆执徐孟春壬寅节斋观相赵公先生再镇吴门
报政之五月,以是日行乡饮于郡学
四月壬午合乡射于学之圃,礼也。
古卿大夫射必先行饮酒之礼,饮所以序长幼,射所以观德行欤。
夫揖让而无所争,不中而不怨胜己,惟有德者能之。
由其安行乎恭逊之节,习熟乎和顺之体者有素也。
不然,血气之性能无争,物欲之情能无怨乎?
故三揖三让昭其敬也,五豆六豆昭其等也,由是而贵贱明,隆杀辨,则以之备志体之正直,持弓矢而审固争且怨,何有哉?
然则先饮后射,古人以此观德行而亦世教所关欤。
吴故泰伯之国也,莫大于天下而让者三,其去揖升下饮之争远矣。
厥后二千年间,忠信之教虽微,而礼逊之士不乏。
我朝文正范公始建乡校,古道复振,尝自谓曰:「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被其教者宁复胜己为怨乎?
先生憩棠阴于衮绣之乡,德爵无慊于范公,而政教有加于往昔。
犹念风漓俗靡,浸不如古,思欲一变而还其初。
谓学莫先于崇化,而道莫易于观乡,既咨郡博士四明林君潜,考经定式,备诸郡之弥文。
复命幕属君孟宪、王君次丑联事合治,总庶务之靡密。
前期舍菜于先圣先师,越夕会乡之耋老暨大夫士齿于饮所,先以撰礼延至宪使弘斋包公恢、庾使云岩洪公焘,而先生实主之,三行百拜,观德一新,且班教给费,命诸邑效行如郡庠,威仪盛美矣。
林君曰:「古人射礼必继乡饮之后,盖有为也,可举一废一哉」!
射亭而新之,俾衿佩游于斯,习于斯。
无何,决拾既闲,正鹄命中,君曰:「可矣」。
乃曰:「请莅射」。
先生复为之集衣冠,合台府,旗旄戾止,立司马射人以节其进退之仪。
雍雍于于,升降以叙,发彼有的,行同乎《宾筵》。
舍矢既均,艺修乎《行苇》,先生喟然曰:「礼无古今欤,何转移习俗之易也!
射可以观德,信矣」。
遂大书二字以扁斯亭,银钩双揭,光彩蜚动,盖与吴学相为不朽也。
噫!
先生之化宏矣,士当何如哉!
是必味绎志之义,乐采蘩之节,孝弟好礼,笃学称道,无愧于矍圃扬觯之言可也。
他日试于天子之泽宫,而中者多、与者盛,岂有进爵益地为先生荣哉!
当知士者民之表也,礼者化之枢也。
文翁招弟子立学官,而蜀郡化于文;
韩延寿诸生执俎豆,而颍川化于礼。
矧吴素号文物之邦,既辱贤师帅作成之,又得名师儒讲行之,目击心喻,俗其不古乎?
尝谓世固有言政而不及化者,未有化行而政不修者也。
先生下车以来,蠲敷籴以便民,录巨奸而戢吏,招兵而增备,核赋以宽征,政之大者无不修,此化之所以易行也。
虽然,风动教化,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一也,先生岂久私于乡校哉?
挈斯世于三代之隆,特一乡饮射之推耳。
先收先生作栋梁,指日事也,其次乃及桷与榱,广文二幕何逊焉。
景齐吴人也,且受知师门,偶缀底班,弗获听政,役幸前庑。
诸君有请,辄诵所闻以诏来者云。
门生朝议大夫军器少监、兼权金部郎官、兼资善堂直讲王景齐跋。
自撰墓志铭 南宋 · 章祖义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六
章祖义,字行之号爱山
家世自宋建炎中由建之浦城昌化,壮年侍先君持节乡部,得拜始祖庆历宰相文简公墓下,屈指四十馀年。
西岩梦笔,一峰插天,今犹耿耿心目。
曾大父诩,隐不仕。
大父櫄,奉直大夫,赠通议大夫
父铸,中奉大夫直宝谟阁福建路转运使、兼知建宁府、兼提举常平义仓茶事、昌化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致仕,赠大中大夫
祖义生于绍定己丑,寔同知叔父镕所生,先君以为嗣。
临安俞氏。
子男二人,长硕次颖,俱承祖泽。
一女,适端明殿学士云岩洪先生
孙承奉郎泰享。
孙男女俱幼。
予笔墨不灵,以世赏入官,颇尝试剧邑,且玷朝绅,历仕两朝。
适遭多故,崎岖艰险,自悯其穷也。
暨邻旧乡,风尘澒洞,载翊载卫,田野初安,出处之閒,罔敢有贰。
虽然,视先世全活建城之众,此奚足云。
晚隐丰山,即先君藏书楼,辟为草堂三间,以著时思。
暇则琴书香茗,与宾朋游处清谈而已。
尝曰:于仕非必位伊皋、任韩范而后为至,于家非必营陶朱、享二疏而后为足,于文非必轶王杨、迈欧苏而后为工,顾所存何如,自适其所适耳。
若夫著书立言,皆吾儒分内事。
幼既累举业,长复强攻词科,残编断简,不复收拾,仅有《壶中遁稿》十五卷,《道德经疏》二卷,《读书记》二十卷,留之家塾。
风日佳时,登览南溪山川之胜,爱其环拥,谋卜冥宅,且依先垄。
距草堂咫尺,阴阳家曰「宜」。
洪婿力赞其成。
百岁之后,亦乐斯丘。
夫言未及而言,固不可言,及之而不言,亦不可也。
今所言者,盖虑夫子若孙未能尽获我心,故书是梗概而示之,仍以张云所书「爱山」二字镌诸石。
若夫异时岁月之详,则付硕、颖辈自书于后
系以铭曰:
山盘盘兮竹树萧森,溪澄澄兮白鸥浮沉。
顾瞻中丘兮宛其幽深,曰维吾之藏兮傃阳负阴。
讯来世兮谁其知心?
按:民国昌化县志》卷一七,民国十三年铅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