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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氏园林(六言) 中唐 · 严维
六言诗 押元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策杖山横绿野,乘舟水入衡门严维。)
客来多从业县,僧去还指烟村郑槩。)
春韭青青耐剪,香粳日日宜飧王纲。)
自愧薄沾冠冕,何如乐在丘园(□仲昌。)
鸟散纷纷花落,人行处处苔痕贾全。)
水池偏多白鹭,畦隔半是芳荪段格。)
柳径共知归郭,暮云谁使当轩刘题。)
按:王纲大历九年大理司直昆山县,首建县学。(据《玉峰志》卷上《学校》、卷中《名宦》) 贾全,长乐人,弇弟。大历四年进士。历任咸阳县户部员外郎常州刺史越州刺史、浙东观察使永贞元年卒。(据《柳河东集》卷十二《先友记》、《陆宣公翰苑集》卷四、《郎官石柱题名考》卷十二、《会稽掇英总集》卷十八、《旧唐书宪宗纪》)
贾全等不必避嫌诏 中唐 · 李适
 出处:全唐文卷五十
功劳近臣。
至亲子弟。
既处繁剧。
或招过犯。
宽宥则挠法。
取责则亏恩。
不令守官。
仍为至当。
贾全等十人。
昨缘畿内凋残。
亲自选择。
事非常制。
不令避嫌。
优恤畿内百姓并除十县令 中唐 · 陆贽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六十三
朕以薄德。托于人上。
励精思理。期致雍熙。
鉴之不明。事或乖当。
百度多阙。四方靡宁。
伤夷未瘳。而征役荐起。
流亡既甚。而赋敛弥繁。
人怨闻上。天灾降下。
连岁蝗旱。荡无农收。
惟兹近郊。遭害尤甚。
岂非昊穹作沴。深儆予衷。
跼蹐忧惭。罔知攸措。
今谷价腾踊。人情震惊。
乡闾不居。骨肉相弃。
流离殒毙。所不忍闻。
公私之间。廪食俱竭。
既无赈恤。犹复徵求。
财殚力疲。继以鞭箠。
弛征则军莫之赡。厚敛则人何以堪。
念兹困穷。痛切心骨。
思所以济。浩无津涯。
补过实在于增修。救患莫如于息费。
致咎之本。既由朕躬。
谢谴之诚。当自朕始。
宜令尚食每日所进膳各减一半。宫人等每月惟供给粮米一千五百硕。
其馀悉皆停省。年食支酒料宜减五百硕。
飞龙厩马。从今已后至四月三十日已前。
并减半料。京兆府百姓应差科徵配。
及和市和籴等诸色名目。事无大小。
一切并停。公私债负。
容待蚕麦熟后徵收。百司非至切之务。
如追扰百姓及追勘徵收等色。府县并不须承受
其寻常诉讼。非交相侵夺者。
亦不得为理。百姓及诸色人等
如能力行仁义。均减有无。
赒贷贫人。全活数众者。
府司具事迹闻奏。朕当授以官秩。
蠲其征徭。如县令劝导有方。
流庸克济。至夏初已来。
类例勘会。但户口无减。
田畴不荒。亦以状闻。
量加优奖。百姓有迫于荒馑。
全家逐食者。其田宅家具树木麦苗等。
县司并明立簿书印记。令所由及近邻人同检校
勿容辄有毁损。及典卖填纳差科。
本户却归。使令复业
夫致理之本。必在于亲人。
亲人之任。莫切于令长。
导王者之泽。以被于下。
求庶人之瘼。以闻于朝。
得失之间。所系甚大。
且一夫不获。辜实在予。
况百里之安危。万人之性命。
付以长吏。岂容易哉。
今甸内凋残。亦已太甚。
每一兴想。衋然伤怀。
非慈惠不能恤疲氓。非才术无以赈艰食。
台郎御史。选重当时。
得不分朕之忧。救人之弊。
昨者详延偫彦。亲访嘉猷。
尚书司勋员外郎窦申等十人。咸以器能。
理道精心。究烝黎之疾苦。
知教化之宗源。辍于周行。
往涖通邑长安县
郑珣瑜检校吏部员外郎奉先县韦武检校礼部员外郎昭应县
贾全咸阳县监察御史。霍琮可华原县监察御史
王仓可检校礼部员外郎昭应县李曾盩厔县监察御史
三原县侍御史。李绲可富平县殿中侍御史
其有散官封赐者并如故。应畿内县令俸料。
宜准常参官例均融加给。泾阳县韦涤。
洁已贞明。处事通敏。
有禦灾之术。有字物之方。
人不流亡。事皆办集。
惟是一邑之内。独无愁怨之声。
古之循良。何以过此。
就加宠秩。允叶前规。
检校工部员外郎兼本官。仍赐绯鱼袋。
并赐衣一袭。绢百匹。
马一匹。呜呼。
积行在躬。虽微必著。
咨乃庶尹。其惟钦哉。
朕闻为君者必择人而官。为臣者罔择官而处。
弛张系于理。不系于时。
升降在乎人。不在乎位。
朕方抑浮华以敦教。稽言行以进人。
非次之恩。以待能者。
彰善黜恶。期于必行。
凡百君子。各宜自勉。
鲍防 唐 · 穆员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八十三
唐尚书东海宣公姓鲍。春秋六十九。
公从三十六载致政二(一作三)年。历官二十五。
凡居达官之长十二。领四岳十三。
州牧之寄三。贞元六年秋八月景申
薨于洛阳私第。冬十月旬有七日
从先公于北邙南原(一作郊)。诏赠太子少保
给卤簿鼓吹旌其卒。葬后三年。
嗣子宗由。惟中古封树之制
且曰。邱垄与年代相推。
几何而平。霜露相薄。
几何而尽。将令百代之后。
九原者。徘徊不朽之烈。
叹息可作之美。其惟金石刻乎。
是用建碑墓。以扬先懿。
公讳字子慎河南洛阳人
其先盖夏禹之苗裔。春秋时
杞公子有仕者。食采于鲍。
因以命氏。曾祖标(一作諲)
陇州汧阳祖仁爽。
雅州飞越。赠眉州刺史
父思温。彭州唐昌丞。
工部尚书。皆盛德下位。
发祥于公。天宝中
天下尚文。其曰闻人。
则重侔有德。贵齿高位。
公赋感遇十七章。以古之正(一作名)法。
刺讥时病。丽而有则。
属诗者宗而诵之。举进士高第
太子正字中州兵兴。
全德违难。辞永王
来瑱。为李光弼所致。
光弼上将薛兼训授专征之命于越。辍公介之。
兼训之奉光弼也。以顺命为忠。
不及于义。公知光弼之不终也。
谕而绝焉。东越仍师旅饥馑之后。
三分其人。兵盗半之。
公之佐兼训也。令必公口。
事必公手。兵兼于农。
盗复于人。自中原多故。
贤士大夫以三江五湖为家。登会稽者如鳞介之集渊薮。
以公故也。徵尚书郎
优游公卿间。执政者以代言之司见属。
无何。薛兼训寝疾太原
上以北门寄重。轸念于薛。
思所以贰而代之者。莫与公比。
召对劳赐。宠而遣之。
公之至也。人不知其帅之疾。
帅不自知其疾。及其代也。
由亚尹中丞居守专征之倅。各迁其任(一作各还其长)
兵自勇厉至于辑睦。人自安业至于移风
政自无阙至于有典。代宗嘉叹之不足。
图写公形。列于别殿。
盖麟阁名臣之次也。三载朝觐。
属今上嗣位。惟新大政。
授公纪律。俾作典刑。
御史大夫。旋以文武之柄。
方镇为大。南国万里。
俾之师长。统闽越。
江南。公之抚人也。
以家勤之。以子爱之。
利用用之。厚生生之。
诏加银青光禄大夫右散骑常侍纪成绩也。
真拜右常侍。扈从巡狩。
礼部侍郎。上还镐京
展谢郊庙。公预太常折无文之礼。
进封东海公。诏徵贤良。
求其谠言。时荐(一作员)仲兄不敢违诏承诏(原注绝句)
实苍生利之。宰臣病之。
与公并命考第者。以为异日故事。
言或有犯。投之不疑焉。
公曰。使上闻所未闻。
圣朝之瑞也。擢居甲第。
每岁贡士。充于王庭。
心为灵龟。事绝请托。
京师仍岁蝗旱。务殷人耗。
京兆尹。诏下风行。
宣政举。威革难理。
惠周无告。既而痿痹生疾。
陈乞遂閒。上置上将军员以待功臣
先用文儒耆耄。以宠其选。
右武卫上将军。厥疾加剧。
优诏授工部尚书致仕。徙家东周
富天禄。贵天(一作人)爵。
乐天命。顺天和。
以终夫天年。呜呼贤哉。
公德本于孝。才归于用。
从王牧人。即戎临事。
大略以忠肃慈惠沈毅庄敏为称。喜善怒恶。
不必为已。论交任人。
必惟其终。入为羽仪。
出作藩翰。夔夔然以家人严君之义。
属于长兄。盖仆卿之禄。
千乘之赋。一以奉之。
四时宾客之事。车服器用之费。
一以禀之。公与夫人视诸孤偫从唯所授。
公不敢以礼秩异。夫人不敢以居有私。
敬公和乐之道。于是乎久。
御史中丞武威贾全。公之甥也。
少长于我。登朝异门。
教切义方。慈均天性。
故全之报也称天下。甥舅加礼焉(一作加爱焉)
郑滑节度使陇西李融。公之吏也。
推以腹心。齐厥忧宠。
历佐三道。其间如一。
故融之报也类天下。宾主加欢焉。
也见公之内。如也见公之外。
然则公之行已与人可知矣。夫人兰陵郡夫人萧氏。
佐公贤。终成公贵。
及公既没。清风如同。
二孤前左卫兵曹参军殿中省进马宗参。以文学世公之业。
孝友继公之志。犹曰不足以抒夫罔极。
于是发扬垂裕之义。作为铭曰。
穆穆宣公。为王荩臣。
终始明哲。优游宠勋。
在昔理平。逢时尚文。
唱寡和。长才不偫。
星河丽天。卉木荣
羽翰方陆。云雷构屯。
乃佐戎师。名屈道伸。
乃登天朝。盛美惟新。
茫茫南国。赫赫北门。
股肱王室。父母生人。
执宪承式。尹京作则。
春官主文(一作常)尚德。
出捍牧圉。入趋宸极。
望实攸并。谋猷允塞。
贤宜翼圣。道厄于命。
方叔元(一作员)老。冉耕所病。
明明天子。礼优致政。
曳履散金。颐真保性。
良辰何遽。厚夜何长。
归全故邱(一作邙)巩洛之阳。
贞石是勒。德音孔彰。
于戏宣公。百世不忘。
礼部贺嘉瓜表805年 中唐 · 柳宗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七十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臣某等今日内出浙东观察使贾全所进越州山阴移风乡产嘉瓜二实同蒂图示百寮者。宝祚惟新。
嘉瑞来应。式彰圣德。
克表天心。臣等诚庆诚贺顿首顿首。
伏惟皇帝陛下保合太和。缉熙黎庶。
德馨上达。神化旁行。
嘉瓜发瑞。来自侯服。
质惟同蒂。见车书之永均。
地则移风。知化育之方始。
七月而食。豳土歌王业之难。
五色称珍。东陵咏嘉宾之会。
未闻感通若斯昭著者也。臣某等遭逢圣运。
亲仰珍图。忭跃之诚。
倍百恒品。无任庆悦之至。
论纲梢欠折利害状1092年7月27日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八○ 创作地点:江苏省扬州市
元祐七年七月二十七日龙图阁学士左朝奉郎、知扬州苏轼状奏。
臣闻唐代宗时刘晏江淮转运使,始于扬州造转运船,每船载一千石,十船为一纲,扬州军将押赴河阴,每造一船,破钱一千贯,而实费不及五百贯。
或讥其枉费。
曰:「大国不可以小道理。
凡所创置,须谋经久。
船场既兴,执事者非一,须有馀剩衣食,养活众人,私用不窘,则官物牢固」。
乃于扬子县置十船场,差专知官十人。
不数年间,皆致富赡。
凡五十馀年,船场既无破败,馈运亦不阙绝。
至咸通末,有杜侍御者,始以一千石船,分造五百石船二只,船始败坏。
尧卿者,为扬子院官,始勘会每船合用物料,实数估给,其钱无复宽剩,专知官十家即时冻馁,而船场遂破,馈运不继,不久遂有黄巢之乱。
刘晏以千贯造船,破五百贯为干系人欺隐之资,以今之君子寡见浅闻者论之,可谓疏缪之极矣。
运四十万石,当用船四百只,五年而一更造,是岁造八十只也。
每只剩破五百贯,是岁失四万贯也。
而吴尧卿不过为朝廷岁宽四万贯耳,得失至微,而馈运不继,以贻天下之大祸。
臣以此知天下之大计,未尝不成于大度之士,而败于寒陋之小人也。
国家财用大事,安危所出,愿常不与寒陋小人谋之,则可以经久不败矣。
臣窃见嘉祐中张方平三司使,上论京师军储云:「今之京师,古所谓陈留,四通八达之地,非如雍、洛有山河之险足恃也,特恃重兵以立国耳,兵恃食,食恃漕运,漕运一亏,朝廷无所措手足」。
因画十四策,内一项云:「粮纲到京,每岁少欠不下六七万石,皆以折会偿填,发运司不复抱认,非祖宗之旧也」。
臣以此知嘉祐以前,岁运六百万石,而以欠折六七万石为多。
访闻去岁,止运四百五十馀万石,而欠折之多,约至三十馀万石。
运法之坏,一至于此。
又臣到任未几,而所断粮纲欠折干系人,徒流不可胜数。
衣粮罄于折会,船车尽于折卖,质妻鬻子,饥瘦伶俜,聚为乞丐,散为盗贼。
窃计京师及缘河诸郡,例皆如此。
朝廷之大计,生民之大病,如臣等辈,岂可坐观而不救耶?
辄问之于吏。
下有缺文。
金部便敢私意创立此条,不取圣旨,公然行下,不惟非理刻剥,败坏祖宗法度,而人臣私意,乃能废格制敕,监司州郡,靡然奉行,莫敢谁何。
此岂小事哉!
谨按一纲三十只船,而税务监官不过一员,未委如何随船点检得三十只船一时皆遍,而不勒留住岸,一船点检,即二十九只船皆须住岸伺候,显是违条舞法,析文破敕。
茍以船为名,公然勒留点检,与儿戏无异。
访闻得诸州多是元祐三年以来始行点检收税,行之数年,其弊乃出。
纲梢既皆赤露,妻子流离,性命不保,虽加刀锯,亦不能禁其攘窃
此弊不革,臣恐今后欠折不止三十馀万石,京师军储不继,其患岂可胜言!
扬州税务,自元祐三年十月,始行点检收税,至六年终,凡三年间共收粮纲税钱四千七百馀贯
折长补短,每岁不过收钱一千六百贯耳。
淮南一路言之,真、扬、高邮、楚、泗、宿六州、军,所得不过万缗,而所在税务专栏因金部转运司许令点检,缘此为奸,邀难乞取,十倍于官。
遂致纲梢皆穷困骨立,亦无复富商大贾肯以物货委令搭载,以此专仰攘取官米,无复限量,拆卖船板,动使净尽,事败入狱,以命偿官。
显是金部转运司违条刻剥,得粮纲税钱一万,而令朝廷失陷纲运米三十万馀石,利害皎然
今来仓部并不体访纲运致欠之因,却言缘仓司㪷子乞觅纲梢钱物,以致欠折,遂立法令真、扬、楚、泗转般仓并行仓法,其逐处㪷子,仍只存留一半。
命下之日,扬州转般仓㪷子四十人,皆诣臣陈状,尽乞归农。
臣虽且多方抑按晓谕,退还其状,相度得此法必行,则见今㪷子必致星散,虽别行召募,未必无人,皆是浮浪轻生不畏重法之人,所支钱米,决不能赡养其家,不免乞取。
既冒深法,必须重赂轻赍,密行交付。
其押纲纲梢等,知专㪷若不受赂,必无宽剩,㪷面决难了纳。
即须多方密行重赂,不待求乞而后行用,此必然之理也。
臣细观近日仓部所立条约,皆是枝叶小节,非利害之大本
何者?
自熙宁以前,中外并无仓法,亦无今来仓部所立条约,而岁运六百万石,欠折不过六七万石。
盖是朝廷捐商税之小利,以养活纲梢,而缘路官司,遵守《编敕》法度,不敢违条点检收税,以致纲梢饱暖,爱惜身命,保全官物,事理灼然。
臣已取责得本州税务状称,随船点检,不过检得一船。
其馀二十九船,不免住岸伺候,显有违碍。
臣寻已备坐《元祐编敕》晓示,今后更不得以随船为名,违条勒令住岸点检去讫。
税务官吏,为准本州及仓部发运转运司指挥,非是自擅为条,未敢便行取勘。
其诸州、军税务,非臣所管,无由一例行下。
欲乞朝廷申明《元祐编敕》不得勒令住岸条贯,严赐约束行下。
并乞废罢近日仓部起请仓法,仍取问金部官吏不取圣旨擅立随船一法,刻剥兵梢,败坏纲运,以误国计,及发运转运司官吏,依随情罪施行。
庶使今后刻薄之吏,不敢擅行胸臆,取小而害大,得一而丧百。
臣闻东南馈运,所系国计至大,故祖宗以来,特置发运司,专任其责。
选用既重,威令自行。
如昔时许元辈,皆能约束诸路,主张纲运。
监司州郡及诸场务,岂敢非理刻剥邀难
发运使得人,稍假事权,东南大计,自然办集,岂假朝廷更行仓法?
此事最为简要,独在朝廷留意而已。
谨具《祐编敕》及金部擅行随船点检指挥如左。
一、准《祐编敕》:「诸纲运船筏到岸检纳税钱,如有违限,如限内无故稽留,及非理搜检,并约喝无名税钱者,各徒二年。
诸新钱纲及粮纲,缘路不得勒令住岸点检,虽有透漏违禁之物,其经历处,更不问罪,至京下锁通津门,准此」。
一、准元祐三年十一月十九日尚书金部符:「省部看详,监粮纲运,虽不得勒留住岸,若是随船点检得委有税物名件,自合依例饶润收纳税钱,即无不许纳税钱事理。
若或别无税物,自不得依例喝免税钱,事理甚明」。
右,谨件如前者。
若朝廷尽行臣言,必有五利。
纲梢饱暖,惜身畏法,运馈不大陷失,一利也。
省徒配之刑,消流亡贼盗之患,二利也。
梢工衣食既足,人人自重,以船为家,既免折卖,又常修完,省逐处船场之费,三利也。
押纲纲梢,既与客旅附载物货,官不点检,专栏无由乞取,然梢工自须赴务量纳税钱,以防告讦,积少成多,所获未必减于今日,四利也。
元丰之末,罢市易务导洛司、堆垛场,议者以为商贾必渐通行,而今八年,略无丝毫之效,京师酒税课利皆亏,房廊邸店皆空,何也?
盖祖宗以来,通许纲运揽载物货,既免征税,而脚钱又轻,故物货通流,缘路虽失商税,而京师坐获富庶。
导洛司废,而淮南转运司阴收其利,数年以来,官用窘逼转运司督迫诸路税务日急一日,故商贾全然不行,京师坐至枯涸
今若行臣此策,东南商贾,久闭乍通,其来必倍,则京师公私数年之后,必复旧观。
此五利也。
臣窃见近日官私例皆轻玩国法,习以成风。
若朝廷以臣言为非,臣不敢避妄言之罪,乞赐重行责罚。
若以臣言为是,即乞尽理施行,少有违戾,必罚无赦,则所陈五利,可以朝行而夕见也。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本州已具转般仓㪷子二十人,不足于用,必致阙误事理,申乞依旧存留四十人去讫。
其㪷子所行仓法。
臣又体访得深知纲运次第人,皆云行仓法后,欠折愈多,若㪷子果不取钱,则装发更无㪷面,兵梢未免偷盗,则欠折必甚于今。
若㪷子不免取钱,则旧日行用一贯者须取三两贯,方肯收受。
然不敢当面乞取,势须宛转托人,减刻隔洛,为害滋深。
伏乞朝廷详酌,早赐废罢,且依旧法。
〔又贴黄〕臣今看详,仓部今来起请条约,所行仓法,支用钱米不少。
又添差监门小使臣,支与驿券。
又许诸色人告捉搆合乞取之人,先支官钱五十贯为赏。
又支系省上供钱二万贯,召募纲梢
如此之类,费用浩大。
然皆不得利害之要。
行之数年,必无所补。
臣今所乞,不过减却淮南转运司违条收税钱一万贯,使纲梢饱暖,官物自完,其利甚大(《苏文忠公全集》卷三四。又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五,《黄氏日钞》卷六二,《文献通考》卷二五,《文献宋事记》,嘉靖《维扬志》卷三二,《古今图书集成》食货典卷一七七,《渊鉴类函》卷三九,乾隆《江都县志》卷三一,道光《仪徵县志》卷二,光绪《甘泉县志》卷一九。)
遍:郎本作「通」。
经筵故事 其三 淳熙四年八月二十五日1177年8月25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四二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唐贞元二年正月诏曰:「夫致理之本必在于亲人,亲人之任莫切于令长。
导王者之泽以被于下,求庶人之瘼以闻于朝,得失之间,所系甚大。
且一夫不获,辜实在予,况百里之安危,万人之性命,付以长吏,岂容易哉?
今甸内凋残,亦已太甚,每一兴想,衋然伤怀。
非慈惠不能恤疲氓,非才术无以赈艰食。
台郎御史,选重当时,得不分朕之忧,救人之弊?
昨者详延群彦,亲访嘉猷,尚书司勋员外郎窦申等十人咸以器能,精心理道,究蒸黎之疾苦,知教化之宗源,辍于周行,往涖通邑
长安县郑珣瑜检校吏部员外郎奉天县韦武检校礼部员外郎昭应县贾全咸阳县监察御史韦正伯可蓝田县监察御史崔淙华原县侍御史,王仓可检校比部员外郎美原县李曾盩厔县监察御史,荀三原县侍御史,李绲可富平县殿中侍御史」。
臣闻宣化承流,责在守令。
即二者言之,县令与民为尤亲,其任为尤重。
任既重则官不可以轻,故贞元之诏临遣十人,或以台郎,或以御史,盖欲增重事权,责其成功也。
前乎此则有汉氏之制,如以郎官出宰百里,县宰入为三公是也。
后乎此则有本朝建隆四年之诏,如以大理正奚屿馆陶监察御史佑之魏县是也。
三者时虽异而理则同,凡以为民而已。
中兴以来,赋禄养兵之费日广,故理财催科之政弥急。
上司督外台外台督州郡,州郡督属县,至于县则不得而辞矣,故为令者尤难称职。
所谓导王者之泽以被于下,求庶人之瘼以闻于朝者,绝无而仅有也。
盖由铨曹注授,专用关升,改秩之人,纷至沓来,能否莫辨,大率疲软者多健决者少,贪浊者多廉介者少,此民力所以坐困,财用所以益匮也。
顷岁虽得之,非朝廷遴柬而用之也。
夫求而得之,是谓为人择官;
取而用之,是谓为官择人,其得失不可同日语矣。
臣谓宜仿汉唐旧法,稽太祖故事,自员郎至于升朝,取其经擢用而投閒者,有差遣而待次者,缘公家微累偶尔坐废者,且以三十人为率,俾之分治剧邑,稍假事权,优以赏劝。
彼资望既高,决无干求为县之理。
自是朝廷选择用之,奔竞者固无由而至。
奔竞者不至,则真才实能见矣,此爱民之先务也。
武安公 南宋 · 石缉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一、同治《嘉定府志》卷四三、民国《荣县志》金石第一四
余写武安公本传毕,往庙中观匠者刊石,掌庙田惟和与我言:武安公之来,始自资阳银山
昔伪蜀广政十七年,有寇大掠于荣昌,忽传寇至,民相顾以恐。
为此州守者乃选乡兵三百,遣郡之贾全胜者将以禦贼。
惟和之曾祖广居郡,以胆勇闻,率广偕往。
道由银山,众畏惧不敢前,乃相与谋曰:「贼众我寡,势固不敌,非有阴助,是托死矣」。
遂相与祷于祠下。
公告其众,众喜,鼓行。
贼闻军卒之来,震响陵谷,登望骇异,即时奔溃。
德公助,思所以报,而无有称者,既而曰:「图相报之,宜莫若庙貌吾郡,而岁时祭飨之,且使吾郡之民得就瞻仰,而吾等子子孙孙相继而崇奉之,此庶几不负公惠,而无歉吾心矣」。
吾居然,而莫知公意所在。
兵下银山,乃折庙址丹山一枝俱,与公约,归,活,吾乃建庙祀
植之未几,而根萌发,至今崖上蓊郁盘偃者,乃当时约植之也。
全胜于是即植枣之地,为茅祠一间,命广主之。
十九年,为刺史贾武库视之。
二日,厅阶之下有兵卒数十,左右莫有见者,而贾独见之,且云:「南山有白马大王,遣来致贺」。
语已即不见。
贾惊异,辟道躬谒,令广更壮祠宇,凡呼为白马大王,从所见兵卒之言也。
郡人亦往往见有乘白马呵导入南山之下,左右卫从有若王公出入之盛,且疑其郡刺史之行,从而视之,则无。
郡人以是知贾言不诬,今亦从而呼之。
岁之旱涝、民之疾苦,应祷如响。
先时茅祠一閒,今楼殿、厅厨、廊庑,周回几数十閒,悉皆巨材。
绘塑神像,金碧灼然。
祠宇一出田氏四时经营之力,今惟和祝之尤谨。
因余立本传,砻石求余文以纪立庙之岁月。
惟和之言,与余所闻见者不异,余故录之以为之记。
公之事业,本传已具,此不复书矣。
按:道光《荣县志》卷九,道光二十五年刊本。
补刻明代端石兰亭图帖诗以志事乾隆壬寅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八十五
兰亭八柱已精镌己亥岁内府所藏虞世南褚遂良冯承素兰亭柳公权兰亭董其昌本及戏鸿堂原刻本余所临本并命于敏中补成旧刻本漫漶之全字本犁为八卷刻石题曰兰亭八柱帖),继得明摹惜弗全庚子岁复得明时摹刻兰亭叙及图画诗跋端石十四段因出秘府旧藏明拓本命内廷翰林详悉校勘则是帖本明永乐十五年周王有燉所刻而益王翊鈏于神宗二十年重镌其子常□又于神宗四十五年补刻之本也原刻定武兰亭三褚遂良摹本一唐摹赐本一又李公麟流觞图柳公权孙绰兰亭后序米芾跋有燉书诸家兰亭考證并跋又赵孟頫十八跋朱之蕃明太祖流觞图记今石本定武兰亭逸其一流觞图逸三分之一兰亭考證逸后一段其赵孟頫朱之蕃跋及洪武流觞图记皆全逸焉)
證以旧存合分寸(原石存十四段今以益王原刻拓本度量尺寸其逸去不全者补行摹刻原石背面以成全璧),补之新绘幻云烟(原刻流觞图既缺逸不全存者亦多刓剥因命画院供奉贾全临仿补刻俾臻完善)
感兴有若昔今视,一再无非翰墨缘。
不必砌廊祗弆匣(昨岁得快雪堂帖石版筑堂为廊分嵌左右其旧有补刻木板三段仍令钩摹上石而以木版匣弆堂中今此帖石版长短不一难以砌廊亦仿快雪堂木版例匣弆快雪堂),例依快雪永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