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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赏昭义军节度使 唐 · 李讷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三十八
门下。
上党古今之重地也。
山东之襟要。
河内之封壤。
择我良帅。
属在全才。
银青光禄大夫袁王傅薛元赏
性含宏厚。
智识圆方。
秉忠孝以立身。
参文武而为用。
早备器使。
雅闻公才。
诚明与人。
宽大怀物。
再尹京邑
威名甚高。
寇攘之徒。
相视束手。
旋以长毂。
临于彭城
严而不苛。
通则有守。
移旆巨野
益恢壮猷。
将材吏师。
首出藩服。
洎总牢盆之任。
颇多赡国之能。
荐分竹符。
理行居最。
常慕子文之道。
爰从贾谊之徽。
恬然自居。
物论归重。
是用擢于傅导。
命以土田。
解长裾于戚藩。
树高牙于戎阃。
尔宜贞厥师律。
劭其农功。
训齐抚绥。
无堕前志。
右职分五兵之重。
南台副相之荣。
謺处宠光。
俟乃成效。
汉州房公楼记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七、《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一
成都文侯广汉之明年,威行惠孚,侯度聿修,乃作楼于郡之西湖,名以「房公」,将以申怀贤尚德之意。
楼故金龟亭,绿陂翠潋,横陈夹翼,而亭宅于虹桥之左,有楼其上,实据要会。
然亭址卑湿,楼居狭隘,虽聚足拾级如不容。
比岁又因陋弗葺,甚者为庸保涤器之地。
余昔守郡,尝欲更之,未皇也。
今侯撤而大之,且为诗以遗余曰:「作新此地诚杰观,品题尚欠如椽笔」。
余谢弗敢。
亡何,侯以书来曰:「二年于兹矣,弭艰恤隐,罔未弗图,幸斯人之我安也,不忍以垂去忘之。
以岁之不时、民生之不易也,既以少府斥币粜万石米,且筑四敖于旧庾之阴以赢之,名郡储仓,实巩实密,缓急是赖。
又损钱五千万有奇,为民代输布缕之征,是庶几可以去矣。
而斯楼之记,昔者尝以属子,傥忘之乎」!
某瞿然曰:「恶!
是焉可以无记也」。
自郡县以来,守襄阳者多矣,而羊叔子杜元凯独传。
至欧阳公记岘山亭,则惟及叔子
羊、杜相若也,人之爱元凯已不如其爱叔子矣,是恶可强也?
唐长寿以汔中和,广汉刺史之真除者凡八十有三人,其粗知名可传后者惟贾至崔宁薛元赏及公尔,而三人之誉已不迨公。
虽于钓游寝休之所,琴石竹木之旧,邦之人于今惟曰房公而不及它人。
噫,是乌可量也!
然尝出入史牒,于公美事类多疏略,独于治郡称其多有遗爱。
而词人羁客尝适是湖者,兴怀于俯仰之异,置议于去取之歧,殆亦不可胜数,盖尝夷考其事而未有所折衷于此也。
且旧史所书陈涛斜之败在前,贺兰进明之谮在后,而新史反此。
公自去国,讫不复用,岂以败故邪,抑进明之谮启之也?
方公之建遣三王分领节度也,是固谓吾国中有人,将以褫禄山之气也。
然既为之前,必虑其后。
至德元载七月丁卯,上用公计分封三王,琦、珙未出閤,惟璘赴镇,而后五月璘以江淮叛。
然则分封之策,其然邪,其不然邪?
当时如高适且盛言其不可,则后日贺兰之谮固有所入矣,而当时大儒如韩退之柳子厚诸人,每以宿德重望归公,极所尊礼,则固不以成败论也。
赵郡李华之词,谓「玄宗季年,逆将持兵,天锡房公,言正其倾,群凶害直,事乃不行」,既以见禄山未叛之前莫敢有言者,而公独有所论建,乃弗果纳。
杜子美之词又谓「及公入相,纪纲已失,公实康救,忘餐奋发,每挫直词,空闻泣血」,则又以见朝廷多故之后,公独奋然以天下为己任,而孤立寡与,动辄得咎。
呜呼,公亦可谓处时之所甚难者矣!
虽卒于无成,晚益落落,而修名令节,人期于未用,信于既用,勤王于蜀而蜀守以安,作训于歧而歧京以重,此岂无其素而能尔邪!
世降俗薄,是非瞀于好恶,名实殽于毁誉,向背变于死生者,何独于房公然哉?
迨夫岁月浩阔,情伪寂寥,而著乎斯人之心,独隐然与所寓俱存者,斯其人之贤不问可知也。
公尝守袁,为需宴亭,更刺史数十,王涯增饰栋宇而州人大悦。
公为是州,有旧竹亭,鸣琴其上。
公去已久而李文饶刘梦得过其地,亦思之不置,形于咏歌。
公微权势,人微交誉,是卷卷者果何为哉!
宇文既有德于邦人,又作斯楼寄怀曩哲,安知后人之思侯不如今人之思房公也!
《诗》云「投我以,报之以」,敢并以复于
以房姓湖自文定张公始,以公名堂自参知政事眉山李公始,以公名楼自宇文始。
名某字信臣,尝为司农卿,兼权地官侍郎,今以右文殿修撰京口移镇云。
薛元赏华原县821年 唐 · 白居易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五十八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敕。
大理丞薛元赏
甸服之制也。
署以尹正
承以令长。
上下有统。
理化行焉。
元赏前为廷尉丞
察狱平刑。
颇闻敬慎。
寺卿奏课。
邑宰缺员。
故移钦恤之心。
使布惠和之化。
上承而长。
下字吾人。
无或越思。
而乖统理。
华原县
又论蔡京劄子元符三年九月 北宋 · 陈瓘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八三
臣闻尽言招祸,古人所戒,言路之臣,岂能免此!
臣伏见翰林学士承旨蔡京,当绍圣之初,与其弟卞俱在朝廷,导赞章惇,共作威福。
卞则阴为谋画,则果断力行,且谋且行者也。
哲宗笃于继述,专于委任,事无大小,信不疑。
卞于此时假继述之说以主私史,于此时因委任之笃自明己功。
则盛推安石之圣过于神考,以合其弟;
又推定策之功,毁蔑宣仁,以合章惇
惇之矜伐,为有助;
卞之乖悖,实赞之。
当此之时,言官常安民屡攻其罪,、卞共怒安民,协力排陷,斥为奸党。
孙谔董敦逸陈次升亦因论,相继黜逐。
哲宗晚得邹浩,不由进拟,寘之言路。
能忘身徇节,上副圣知。
又因其得罪,从而挤毁。
是以七年之间,五害言者,掩朝廷之耳目,成私门之利势。
言路既绝,人皆钳默,凡所施行,得以自恣,遂使当时之所行,皆为今日之所改。
臣请略指四事,皆天下之所以议者也。
蔡卞之薄神考,陛下既明其罪矣,兄弟同朝,埙篪相应,事无异议,罪岂殊科?
一黜一留,人所未谕。
此天下之所以议者一也。
邢恕之累宣仁,陛下既明其罪矣;
宣训之语,究治之事,陛下既察其诬造,于是司马光刘挚梁焘等皆蒙叙复。
尝奏疏,请诛灭等家族。
审如言,则所以累宣仁者岂特邢恕一人而已哉?
则逐之,在则留之,其可以塞邢恕不平之口,而慰宣仁在天之灵乎?
此天下之所以议者二也。
章惇自明定策之功,追贬王圭
亦谓元丰末,命开封府刽子携剑入内,欲斩王圭
之门人皆谓于此时禁制宣仁亦有社稷之功。
今陛下雪圭之罪,还其旧官,则是以惇之贬为非也。
则非之,在则留之,如是,则有词矣,有憾矣。
此天下之所以议者三也。
章惇之初,笃信,倾心竭意随此二人,假继述之说以行其私,三人议论,如出一口。
绍圣二年十月执政,于是有觖望,而与暌矣。
四年闰二月,林希执政,于是始大怨,而与绝矣。
自今观之,之所以与暌绝者,为国事乎?
为己事乎?
之所以语人者曰:「我助不听也,我故绝之;
我教不从也,我故怒之。
我与弟不相往来久矣,我缘国事,今与爱弟不相往来,而况于乎」?
臣窃料之所以欺陛下者,亦必以此言也。
何以验之?
之赴江宁也,往饯之。
期亲远行,法当赐告,而之所以告閤门者,初以妹行为请,法不许也,遂请朝假,终不敢以弟为言。
虽在朝假,而日至国门之外。
之动静如此,即不知陛下皆得其实乎?
此明主之所宜察也。
且兄弟同朝,共议国事,自无不相往还之理。
假使不相往还,岂人伦之美事乎?
此天下之所以议者四也。
陛下即位之初,以用贤去邪为先,而之蒙蔽欺罔,曾无忌惮。
陛下必欲留于朝者,其故何哉?
臣知陛下圣意本无适莫,而之所以据位希进,牢不可拔者,盖以韩忠彦曾布不能为国远虑,轻率自用,激成其势故也。
、卞同恶,天下所知,若用天下之言以合公议,则显正二人之罪,何难之有?
忠彦等不务出此,而果于自用,于是托于谋帅,而出之太原
虽加以两学士之职,而实以诡计除之。
想当进拟之时,必有不情之奏,用奇设策,不由诚心。
二圣安得而无疑,公议亦以为未允。
之留,布复争辨,再三之渎,无以取信,相激之势,因此而成。
唐明皇欲用牛仙客尚书张九龄以为不可。
明皇曰:「但加实封可乎」?
九龄又以为不可。
明皇变色曰:「事皆由卿耶」?
李林甫曰:「仙客宰相才也,何有于尚书
九龄书生,不达大体」。
由是明皇林甫之言,卒相仙客,而九龄由是浸疏,终见黜罢。
忠彦九龄之望,而之气燄过于仙客,因势观望,而为林甫之言者不知几何人也。
陛下进贤退邪,法则尧舜明皇之事,固不足道,然而天下皆疑陛下有大用之意者,以之复留故也。
之所以复留者,以忠彦等去之不以其道故也。
去之不以其道,则留之者生于相激。
万一果大用,则天下治乱,自此分矣。
崔群谓唐之治乱,在李林甫张九龄进退之时。
轻欺先帝,与无异,而又归过于先烈,卖祸于,曲为自安之计,而陛下果留之也。
今既可复留,后亦可以大用,天下治乱之势系于一崔群之言可不念耶!
臣恐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祸乱之机,不可以不早辨也。
陛下嗣位之初,首开言路,可谓知所先务矣。
臣愚首预兹选,明知在朝廷必为大患,而不能以时建言,万一有意外不虞之变,陛下翻然悔悟,诛责当时言事之臣,则臣虽碎首陷胸,何补于事?
此臣所以愤闷而不敢默也。
臣尝为所荐,与无纤介之隙,所以言者,为国事耳。
非特为国,亦为蔡氏也。
自古不忠之臣以私害公,初因自利,终必累国。
国有迍邅,私家将安归乎?
之尊绍王氏,知有安石,岂知有神考
知有金陵,岂知有京师
绝灭史学,一似王衍
重南轻北,分裂有萌。
臣之痛心默忧,非一日也。
真宗景德中,北虏至澶渊王钦若请驾幸金陵当时若用此请,则天下分为南北久矣。
真宗寇准之言,所以四方混同,得至今日。
天锡陛下,聪明仁勇,融会南北,去不疑;
然而尚未去,人实忧之。
兄弟一心,皆为国害,一去一留,失政刑矣。
唐会昌中工部尚书薛元赏与其弟京兆少尹权知府事元龟皆宰相李德裕之党。
德裕既败,贬元龟为崖州司户元赏忠州剌史。
乃者苏轼及辙,亦兄弟也。
古今故事,非不明白,何独一,获以计免?
枉朝廷之法令以徇一,不知祖宗基业何负于蔡氏乎!
且自用事以来,牢笼荐引,天下之士,处要路、得美官者不下数百人。
其间才智艺能之士、可用之人诚不为少。
彼皆明知负国,欲洗心自新,舍去私门,顾朝廷未有以招之耳。
臣谓在朝廷,则此数百千人者皆指为蔡氏之党;
去朝廷,则此数百千人者皆为朝廷之用。
所以消合朋党,广收人才,正在陛下果于去而已。
此非臣之臆说,乃神考已用之术也。
熙宁之末王安石吕惠卿纷争以后,天下之士分为两党。
神考患之,于是自安石既退、惠卿既出之后,不复用此两人,而两门之士则皆兼取而并用之也。
当时天下之士,初有王党、吕党,而朋党之祸终不及于朝廷者,用此术耳。
今陛下留于朝廷,而欲收私门之士,是犹不去李昪钱镠,而欲收江浙之士也,不亦难乎?
然则消党之术,唯在去而已。
关通交结,其势益牢,广布腹心,共谋私计。
羽翼成就,可以高飞,愚弄朝廷,有同儿戏。
陛下若不早寤,渐成孤立,后虽悔之,亦无及矣。
自古为人臣者,官无高下,干犯人主,未必得祸,一触权臣,则破碎必矣。
或以为离间君臣,或以为买直归怨,或托以他事阴中伤之,或于已黜之后责其怨望。
此古之人所不免也,臣岂敢自爱其身乎?
使臣自爱其身,则陛下不得闻之罪矣。
国家内外无事一百四十一年矣,太平之久,古所无有,甚可畏也。
譬如年老之人,康宁无疾,日服温暖,犹恐气衰,至于保养阴邪,必成心腹之患。
在朝廷,何以异此?
伏望陛下慎保祖宗之业,独持威福之柄,断自宸衷,果于去恶,天下幸甚(《皇朝文鉴》卷六二。又见罗从彦豫章文集》卷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原注,《宋朝事实》卷一○,《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一,《九朝编年备要》卷二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一,《文章辨体汇选》卷一○五。)
姜朝议论发冢狱书 北宋 · 毛滂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五六、《东堂集》卷六
知府朝议执事:某读《唐书·循吏传》,见田仁会都督,境有夙贼,依山剽行人,仁会发骑捕格夷之,城门夜开,道无寇迹。
逮为金吾,有丝毫奸必发。
廷中谪罚日数百。
薛元赏京兆尹,都市多侠少年,元赏到府三日,收恶少杖死三十馀辈,陈诸市。
此二君杀人不疑,初若刚忍少恕,然曾不失循吏名者何?
《书》曰:「辟以止辟,乃辟」。
盖行辟者将以止辟,故辟而不疑。
譬之牧羊百,而一狼纵横其间,纵狼不除,则羊且尽死而无馀骨。
百羊尽而狼欲未厌,则一国之羊皆狼吻中物。
爱物者常不忍杀,然此狼不杀,果足以为爱物乎?
某愚有馀,贱不可言,辄因厥职,愿有献于执事
某事执事三月于兹矣,知执事为良太守也。
修庠序,如欲教其亲子弟。
为上理财,如视私帑中物。
禁民为非,如去心腹间病。
庭少留讼,而囹圄屡空也。
然某尚不能无疑者二三事尔。
前此有坏民冢,破棺褫衣者,又有白昼提金刃为群盗伤人者。
尝议缓其死,此无伤也,是乃仁术也,故曰仁民而爱物之谓也。
然或曰仁者必有勇,何也?
勇者,勇于为义;
义者,适事之宜而能断者也。
君子犯义,小人犯法,不断则乱,乱则伤民而害物。
民伤而物受害,为仁者若之何其坐观也?
破冢之患,自其殊休戚者视之,事若小;
然求其亲亲之心,则衔冤抱痛,甚于刳脔其肤胔也。
群盗提金刃,啸呼造人之庭,当是时,一家知几人,其命悬此四五夫之手,亦殆矣。
今姑以其偶无甚伤为可恕,此二事切于其身者而后知之。
然冢间之盗,既往不可悔已。
独贼囚在狱,彼盖自分死所。
宽之,当遗患于人而不细,况诸邑椎埋之奸未尽悛,彼嗜于利,知必死犹不怖,今复示以生路,则彼何惮而不为。
此祇以滋盗尔。
且去杀者,仁政之盛也。
然必先能胜残,则杀不除而去。
如其不然,则谓之惠奸,此未易行于今日。
至于诬告一事,此某实怀愤闷不平。
敕云:被杀被盗及因水火损败而挟雠嫌,妄指执人者,从诬告法。
彼实被杀也,实挟雠嫌也,实妄指执人也。
今议者皆以为不然。
且殴人于十目所见之地,又诬人者正其斗徒,而被诬者独相去一里间,未尝相闻也。
逮母为他弟来,而二子伤矣。
将扶致以归,始求被诬者一家借舆。
是诬人者一家皆尝及斗,所较然知,斗之所由来为明白也,独其父云不知尔。
今市中朝有斗者,则一国之人暮皆知之,岂有二子与人斗,一伤一且死,又非在穷僻无人之处,而仓卒及此,经宿始以告官。
设令不亲见其事,则审之已熟矣。
今乃曰不知,无是理也。
天下之亲,莫亲于父子,父子之间有属于嫌而不可共议者,虽或知之,而辞以不知可也。
及其事有至此极者,亦何情而绐其父。
今人有讼于官,必谋之父兄;
以父兄为未尽,又谋之亲识;
以亲识犹未也,则更谋之市人,谋之吏,而后以闻。
今此人果诬父以闻,是致其父于重罪,不孝莫大于此。
苟谋于父而以闻,则诬告明矣。
将何往而逃责耶?
必曰彼独与父言,未尝言于官,不应罪。
则今而后,子欲诬人,则使父以告;
父欲诬人,则辞以得于子,诬告之法不复用矣。
汉宣帝诏,年八十,非诬告、伤人,他不坐。
诬告之恶,其可深嫉,自古如此。
且法者天下之法尔,天子不能自专以付廷尉,而州郡则以付理曹掾,负此责者可谓重矣。
然位卑身贱,势有以屈于人言,不得行其志,虽众人亦蔑然下视之,如无物。
呜呼,身可当此辱,而法不可蔑视也。
执事素有高谊,淹留一州,盖无负于下者。
下之人实负执事不一,某不果尽言之,请试举其略。
执事下车如此其久也,公家之事,其大者行之当有条理,而小者若一事偶未尽留意,能自保无纤毫之缺乎?
某以为虽古良吏,不能无缺也。
诚有之,则拂心正色,引义于左右前后,以补执事之缺者,果亦有其人乎?
无其人也。
其摇尾拓翼,哀鸣乞怜,欲侥倖执事一日之误,知者亦何暇及此。
自古人为善者有助,未有孤立能以成事者。
执事为善之势亦孤矣,某愿执事引善人自助,以报上分寄之重。
汉王涣陈宠功曹,当职割断,不避豪右。
风声大行,入为大司农
和帝问曰:「在郡何以为理」?
顿首谢曰:「臣任功曹王涣以简贤选能,主簿镡显拾遗补缺,臣奉宣诏旨而已」。
某愿执事行之,他日还朝以此谢。
江东鄙细人也,以拙自许,故每转喉,辄触人讳。
顷得此官凡二年,当上,终恐以拙招悔尤,正复多病,故又过所上期一年,始自勉强以来。
执事怜其愚而貌接之甚温,某亦诚不欲雷同,苟且缄默,为自安策,以负执事
于听其言与不听,惟所取舍如何尔。
未信而深言,宜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