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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王山妙智禅师塔铭 南宋 · 魏杞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六、魏文节遗书
皇帝即位之十五年,有诏明州阿育王广利禅寺释迦文佛舍利宝塔诣行在所,住持僧从廓侍行。
既至,命入禁中观堂安奉,上御素膳,焚香瞻礼,亲睹殊胜。
遂召对碧琳堂,问舍利从何发见。
奏曰:「自陛下圣心发见」。
上大悦,亲洒宸翰,大书「妙胜之殿」赐妙智禅师号,仍度僧五员,颁钱万缗,眷赉优渥,前所未见,由是宝塔之灵益显而廓之名愈彰矣。
姓林氏,福之长溪人,家世业儒,踵登贤科。
生而颖悟,不妄言笑,群儿强以聚嬉,泊焉如不闻。
有以出世法语之,则忻然解悟。
年十五,依邑之建善寺祝发受具戒。
闽中名刹多有道之士,悉往从之。
佛心才分室中,举「四大各离今身,妄身当在何处」,有所感发,述《投机颂》,佛心首肯之,而不自以为足也。
去之,见懒庵需公,为侍者
复依大圆璞。
璞,大慧杲公之高弟,门庭甚高。
始叩之若自失,久之豁然有得。
服勤数载,璞抚之以为类己。
然以未识大慧为恨,不惮重趼,见于衡之回雁峰下。
大慧深加器重,留三年。
告归,送之以偈,又以书属璞曰:「乃佳衲子,可为成就,使异日为吾家种子」。
自此丛林争下之。
绍兴丙子大慧被旨来育王,复来依焉。
大慧径山,璞以继之,众踰千数,以为第一座。
制帅丞相沈公以庐山请出世,大慧方名冠天下,无不愿出其门以借重。
开堂日,乃以瓣香嗣大圆,诸方以此益高之。
已而育王虚席,尚书韩公欲邀大慧而举以自代,遂主此山,禅衲云集。
以祖孙三人世继坐道场,筑堂于丈室之东,名以「三秀」,遂为空门美谈。
才具素高,以其暇日兴土木之工,皆极其壮丽。
增庾入数千斛,施者委金帛,创为长生局五所,百需皆备,月施金钱,饭僧以万计,又造金塔以奉舍利。
此特其馀事尔。
日本国王阅师偈语,自言有所发明,至逊国以从释氏,岁修弟子礼,辞币甚恭。
且以良材建舍利殿,器用精妙,庄严无比。
丞相史公帅七闽,以鼓山趣其妇,荥阳郡王力挽无行。
魏王出镇,一见其风仪,目为僧中龙。
又闻其机辩峻发,肃然加敬。
师晚以衣囊立庵于乌石山,名以「笑月」,为终焉计
有偈云:「三峰敛却閒云,大海冷涵秋月」。
庚子季春,拂衣归庵,杜门不与世接。
俄示微疾,八月四日呼左右付以后事。
澡浴趺坐,书偈曰:「掣断黄金锁,凿碎玉楼钟。
腾身太虚外,半夜日轮红」。
掷笔而逝。
寿六十二,腊四十七。
五日,葬于庵之寝室。
临济杨岐之宗,至大慧而益震。
又得如师者为嫡孙,上承圣天子之休宠,下为帝子公相之所尊礼,近焉道俗之归向,远焉外夷之师仰,可谓盛矣。
筹室所度,未易悉数。
宜意者得法最的,住平江开元,方有声于时而遽即世,禅家惜之。
徒弟至百馀人,家法严甚。
尝以师语录萃为巨编,师呵之曰:「汝辈随语生解,去道益远矣」!
固不许。
师既没,乃始得百之一二刊之。
余投老山林,与世相忘。
师谓可以语道,往来无虚月,警所未至,相期岁寒。
一旦弃我而先,怆念不已。
其徒求铭于余,为之铭曰:
杨岐千古栗棘蓬,诸方谁敢婴其锋?
佛日老子云梦胸,呵佛骂祖一洗空。
子孙三秀玉几峰,妙智杰出传家风。
碧琳一语开渊衷,帝子谓是僧中龙。
三韩万里沧海东,酋杰稽首礼益恭
一声击碎玉楼钟,日轮夜半通天红。
亭亭宝塔上凌空,乌石与之俱无穷。
常熟县慧日寺修造记嘉定十二年 南宋 · 张珽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一一
僧慧向造大寺三,在淮南曰慧照,在昆山聚,在常熟曰慧日。
常熟之境,他佛庐无虑数十所,或背冈峦而深隐,或面江湖而舒旷,其得胜概固宜;
日在县西稍北九十步,台殿屹立,葱翠,当阛阓中,乃有山林潇洒意。
钟磬石鼓之音,时彻县斋,为令者藉以少清胸次,为不易得也。
院从昔名重甲诸刹,旃檀林率赡二千指,非但为展钵计,颇知相勉参请,或在定累日,无少懈怠。
以故主席者必当世龙象,然后其徒心悦而诚服。
嘉定丙子夏五比丘子幸以少师枢使大丞相鲁公之命,来住此土。
始至之日,旱蝗积逋,舍宇就弊,缁袍稍稍云散。
幸与佛为谋,奋空拳而一新之,凡所得施利,悉以助修设,毫发无私焉。
居无何,甑中之尘销,而户外之屦满矣。
于是首兴造事,闻者响答,富室至捐百金,其窭人子亦分锥刀。
若法堂,若库院,若浴堂,若众寮,若华严阁,若水陆殿,既次第补葺,复制幡幢二十四首,以严冥阳之仪,创经函六百馀枚,以足大藏之数。
山门两庑,旧为贾区卜肆,喧啾冗杂,亟闻诸公而尽斥之,涂以丹雘,辉如也。
继此来者,欸门而容改,升堂而意消,使人折不善之萌者固多。
谓佛法无益世教,不厚诬哉!
珽朅来试邑,既喜与兰若邻壁,故因其求记而有考焉。
天监初,院为十方禅林,几千载于此矣。
中更郁攸,碑碣无有,老宿或谓三锡敕额曰寿圣、曰晏安、曰慧日,亦口相传以熟尔。
乾道间僧宜意建佛殿。
淳熙间僧宗琏建法堂。
嘉泰间僧祖印、慧光又建寝堂、丈室,皆未就去。
间关至今,乃迄于成,是必有数存乎其间,断非偶然之故也。
抑尝诵《须菩提经》曰:「菩提庄严,佛土不尚也。
世尊何以故庄严佛土者?
即非庄严,是名庄严」。
灵山六年,鹊顶芦膝,佛自处也。
金碧晃耀,十二由旬,人奉佛也。
二者并行,初不相碍。
今慧日奉佛之道至矣,若夫离相庄严,则在比丘反求而自得之。
嘉定十二年解夏日,宣教郎、知平江府常熟县主管劝农公事、兼兵马监押龙泉张珽康熙常熟县志》卷一三,康熙二十六年刻本。又见宝祐《重修琴川志》卷一三,《吴都法乘》卷一○下之上,《吴都文粹》续集卷三四,《海虞文徵》卷八,光绪《常昭合志稿》卷一六,光绪《苏州府志》卷四四。祝尚书校点)
驻跸静寄山庄二律 其一 乾隆庚辰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御制诗三集卷三
名山与我有宿约,旋跸定当数日留。
岚态姿恰宜意,旧题新什检从头。
军书幸免常问夜,活画还疑镇对
却是春工不相让,红红白白早迎眸。
净凉亭口号乾隆乙未 清 · 弘历
七言绝句 押青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二十九
石塘半亩贮清泠,其上居然搆小亭
凉已宜人宜意,惜无馀暇久延停。
奏晓谕海寇复为良民及关防海道事宜1256年 南宋 · 吴潜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七一、《许国公奏议》卷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宁波市
臣恭承知省卢允升传奏圣旨,宣谕:海道为今日急务,宜意外关防,以副朕
臣有以仰见陛下虑周四表,思患预防之
臣所当竭尽驽力,上图报称。
但臣窃惟中外之所过忧者,鞑与李松寿也。
然臣以为若内寇不作,则决不至于招引外寇,故今日海道之所急者,消弭内寇而已。
于是臣于始至之时,即出榜晓谕海寇,改过自新,复为良民,以柔服其心。
又自来犯盗之人,制司不问轻重,例是抄籍,以助支遣,于是臣复出榜晓谕,为盗之人,父母妻子未必一一知情,若一人犯罪,一家失业,深可悯念,应日后犯盗之人,并免抄籍。
盖盗贼亦人耳,谁无父母妻子室家骨肉之念?
臣又以此感动其心。
又盗贼之发,惟重赏可以收捕,于是臣优立赏格,并行榜谕。
盗贼知官司赏格之醲,必不能漏网,自然有所忌惮。
臣又以此畏慑其心。
所以前乎守臣,凌迟斩绞无虚日,而盗不止,臣领事数月,并无一尘之惊,不特臣平生仕宦所至,仰凭陛下威德,粗得人和,虽盗贼亦知信服,然亦藉微术以羁縻笼络之也。
然臣又以为欲消弭内寇,必须先固结自家军民之心。
于是臣考核郡计,见得本府以财赋窘乏,自来催理二税,至于四年八月,臣即痛与蠲放,为钱三百三十馀万贯文。
累政以来,交头钱物,多系积年公吏等人,负欠摊赖之钱,指为实在,以充数目。
臣始至之初,累累监欠者不下数百人。
臣并与蠲放,却以本任趱积到钱物为前政补填虚数,然后外而田里,内而城市,莫不欢呼鼓舞。
又此邦每岁起民船把隘,本不过一二百只,常苦于县作弊,科差不均,有船者倖免,无船者被抑。
遇每岁一番起发,则沿海之民,鸡犬为之一空,破家荡产,典妻卖子,比比而是。
臣遂创为义役,令各都各保均钱备船,每遇秋时,自此结集,资次赴官司把隘,听候差拨,更不出一文引,亦不差一吏卒。
见此成立规模,以为此邦无穷之利。
于是沿海百姓方知有生之乐,亦莫不欢呼鼓舞。
又军者国之爪牙,本府所管定海水军,制领将佐而下,每月例有添给钱,禁军头目合千人,每月例有盐菜钱,皆以库藏枵虚,久已住支。
臣并与帮放,岁为钱九万七千馀贯
定海水军出巡把港,警捕盗贼,皆经涉鲸波,自来并无生券。
臣并与照诸处大军例,令支每日口券钱米,每岁约用钱三万六千二百八十馀贯,米二千八百二十二石四斗。
又本府厢禁军,不下二三千人,率苦贫乏。
臣于是每遇死亡,禁军给钱三十,厢军给钱二十,然后内外军伍,莫不欢呼鼓舞。
定海水军元额六千人,一向缘郡帑不支,阙额常近千人。
臣见此措置军装等下钱,先招五百人选士,以壮军声。
军民之心既固,军旅之势渐张,盗贼之衅不作,则虽有外寇,且不能窥吾国之藩篱,何缘能入吾国之堂奥!
此臣报陛下之职分也。
海道之事,亦实有不必深虑者。
臣不惟得于更历,亦自得于解悟,敢毕陈之,以上宽圣抱。
大抵守江海与守两淮荆蜀不同,守两淮荆蜀全以人,守江海则半以天,半以人。
何以言之?
两淮荆蜀战在平陆之地,守在城池之间,必须强兵猛将,始可禦敌,故曰专属人。
若守江海,则异是矣。
敌纵有千艘万舰,欲行侵犯,一才起柁,便为风水所使。
所谓千艘万舰,风迅水疾,飘泊东西,无缘会成䑸合伴,并力向前。
吾国不过得死士三千人,坚牢战船数十只,据要害敌所必经之地,一舟过则杀一舟,自可使之只轮不返。
况鲸波万里,又有不测之风飓乎!
此臣所谓不必深虑者一也。
高丽虽臣属于鞑,然每有疑畏鞑贼之心,迁都海岛,防其侵犯,决不至为鞑向导,纵使有窥中国之,然无杉木可以造船。
其国虽有船只,止是杂木,亦无钉铁,只可在其国近境往来卖买,岂能远涉鲸海!
纵曰李松寿海州,所当防备,然北方平原万里,素亦不产松杉,其船不过用杨柳木打造,江且难涉,况于航海!
所以二十年来,未尝不传李松寿海州造船,厚以银两,招南方水手,元不见其一毫动息。
况吾国之新海州又瞰其旁,保无他虞。
辛巳逆亮犯顺,固尝航海,为李宝所败而遁。
是时亦止在海州之唐岛获捷,初未尝及吾二浙之海面也。
此臣所谓不必深虑者二也。
臣空臆尽言,冒渎圣听,罪当万死,伏乞睿照。
〔贴黄〕臣既以海道事宜仰渎圣听,但有一事粗当防者,臣不敢隐。
此间舶船,常有贩高丽者,大率甲番三只到丽国,必乙番三只回归,丙丁亦如之。
庆元人见有在彼国仕宦者,却缘此等船只皆属朝廷分司制司不可得而察其往来之迹。
此间之舟一只,可以载二三百人,万一彼有异志,并吾甲乙两番之舟,并行拘夺,以渡鞑贼,则亦意外之过虑也!
故臣以为若朝廷以舶务拨隶沿海制司,却择一收钱最高年分,责令制司抱解净钱,则于国课无亏,而发舶事权属之制司,可以操持考察,其所关事体颇为不细。
况缓急之际,亦可团结大舟,为国家后户之备,此其为计,又在不言之表。
兼亦可以因发舶舟,令晓畅之人伪为商旅,至彼国审探鞑贼事宜。
等而上之,又有无穷利便,难以尽述。
但此事臣不敢言,恐或者以为与朝廷争利,惟乞陛下自取决于圣衷而已。
今有《丽鞑本末》一册,并用缴进。
伏乞睿照。
育王山妙智禅师塔铭(代魏丞相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攻愧集》卷一一○
皇帝即位之十五年有诏,明州阿育王广利禅寺释迦文佛舍利宝塔诣行在所,住持僧从廓侍行。
既至,命入禁中观堂安奉。
上御素膳,焚香瞻礼,亲睹殊胜,遂召对碧琳堂,问舍利从何发见。
奏曰:「自陛下圣心发见」。
上大悦,亲洒宸翰,大书「妙胜之殿」,赐以「妙智禅师」号,仍度僧五员,颁钱万缗,眷赉优渥,前所未见。
由是宝塔之灵益显,而廓之名愈彰矣。
姓林氏,福之长溪人。
家世业儒,踵登贤科。
生而颖悟,不妄言笑,群儿强以聚嬉,泊焉如不闻。
有以出世法语之,则忻然解悟。
年十五,依邑之建善寺祝发受具戒。
闽中名刹多有道之士,悉往从之。
佛心才分室中,举「四大各离,今身妄身当在何处」,有所感发,述《投机颂》。
佛心首肯之,而不自以为足也。
去之,见懒庵需公,为侍者,复依大圆璞。
大慧杲公之高弟,门庭甚高。
始叩之,若自失,久之豁然有得,服勤数载,璞抚之以为类己。
然以未识大慧为恨。
不惮重趼,见于衡之回雁峰下。
大慧深加器重,留三年。
告归,送之以偈,又以书属璞曰:「乃佳衲子,可为成就,使异日为吾家种子」。
自此丛林争下之。
绍兴丙子大慧被旨来育王,复来依焉。
大慧径山,璞以继之,众踰千数,以为第一座。
制帅丞相沈公以庐山请出世,大慧方名冠天下,无不愿出其门以借重。
开堂日,乃以瓣香嗣大圆,诸方以此益高之。
已而育王虚席,尚书韩公欲邀大慧,而举以自代,遂主此山。
禅衲云集,以祖孙三人世继坐道场,筑堂于丈室之东,名以三秀,遂为空门美谈。
才具素高,以其暇日兴土木之工,皆极其壮丽。
增庾入数千斛,施者委金帛,创为长生局五所,百需皆备。
月施金钱,饭僧以万计。
又造金塔以奉舍利,此特其馀事尔。
日本国王阅师偈语,自言有所发明,至逊国以从释氏,岁修弟子礼,辞币甚恭。
且以良材建舍利殿,器用精妙,庄严无比。
丞相史公帅七闽,以鼓山趣其归。
荥阳郡王力挽无行。
魏王出镇,一见其风仪,目为僧中龙。
又闻其机辩峻发,肃然加敬。
师晚以衣囊立庵乌石山,名以「笑月」,为终焉计
有偈云:「三峰敛却閒云,大海冷涵秋月」。
庚子季春,拂衣归庵,杜门不与世接。
俄示微疾,八月四日,呼左右付以后事,澡浴趺坐,书偈曰:「掣断黄金锁,凿碎玉楼钟。
腾身太虚外,半夜日轮红」。
掷笔而逝。
寿六十二,腊四十七。
五日,葬于庵之寝室。
临济杨岐之宗至大慧而益震,又得如师者为嫡孙,上承圣天子之休宠,下为帝子公相之所尊礼,近焉道俗之归向,远焉外夷之师仰,可谓盛矣。
筹室所度,未易悉数。
宜意者得法最的,住平江开元,方有声于时,而遽即世,禅家惜之。
徒弟至百馀人,家法严甚。
尝以师语录萃为巨编,师呵之曰:「汝辈随语生解,去道益远矣」。
固不许。
师既没,乃始得百之一二刊之。
余投老山林,与世相忘,师谓可以语道,往来无虚月。
警所未至,相期岁寒。
一旦弃我而先,怆念不已。
其徒求铭于余,为之铭曰:
杨岐千古栗棘蓬,诸方谁敢婴其锋?
佛日老子云梦胸,呵佛骂祖一洗空。
子孙三秀玉几峰,妙智杰出传家风。
碧琳一语开渊衷,帝子谓是僧中龙。
三韩万里沧海东,酋杰稽首礼益恭
一声击碎玉楼钟,日轮夜半通天红。
亭亭宝塔上凌空,乌石与之俱无穷。